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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林森444

    卢成祥苦笑了一声,道:“常先生,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偿不知,但你想过没有,海外华人若是能够聚陇灾民,并尽得灾民之心,那可是后患无穷啊。”

    常清德道:“东翁,学生何偿又不知这些道理,只是以庐州府之力,能够阻止海外华人在此建立营地,收容灾民吗?”

    卢成祥摇了摇头,道:“不能。”

    常清德又道:“若是东翁将此事报于巡抚,试问巡抚将会如何处置?”

    卢成祥认真的想了一想,才道:“只怕是会设法阻止。”

    安徽巡抚恩铭,在清廷的官员中算是一个比较有能力的人,而且也能够接受新事务,支持清廷的新政,在安徽任职其间,也干了一些实事,并施行了一些新政,但恩铭是满人,因此他绝不会允许华东**在安徽设营救灾的,一但知道了,肯定会想办法阻止,甚致有可能采取一些过激的手段。

    常清德点了点头,道:“如此,东翁岂不是又得罪了海外华人吗?海外华人亦非善类,何况如今他们的风头正劲,切不可轻易得罪啊。”

    卢成祥的身体一震,明白了常清德的意思,华东**早己公开宣布了要取代清廷,而现在对大势稍有了解的人也都清楚,清廷绝对不是华东**的对手,而现在华东**之所以还没有对清廷发动进攻,主要还是由于远东战争刚刚结束,华东**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恢复并消化远东战争的收益,而一但真对清廷动手,就必然是叭摧枯拉朽之势。

    恩铭这样的满人多数当然是要尽力维持清廷的统治,但像卢成祥这样的汉族官员大多可都没有为清廷殉葬的想法,那么就要考虑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过卢成祥和华东**并无联系,也不能冒然去联络,而这次华东**在庐州建立营地,收容灾民,其实是一个大好机会,可以名正言顺和华东**交流勾通,未必就是现在就背叛清廷,但结几分香火缘,找一条后路,却是完全有必要的。

    于是卢成祥又沉思了良久,终于道:“也只能如此了。”




第八十一章 灾民(一)
    天色阴沉、大雨滂沱,已经连下了三天三夜,这时仍然不见放晴。整个庐江县境内都几乎都己成为一片汪,田野、村落、道路都被大水淹没,居民们有的早已逃难,有的则被大水卷走,只有少数的幸存者躲在屋顶、钟楼、高岗上,才得以幸免,但也只是苟延残喘,因为等着他们的是饥饿、寒冷、绝望。

    蒋勇奇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大水几乎都己经淹到了屋顶,树冠,前两天水面还会漂浮一些家俱、缸盆等物,这时也都早己被大水冲得干干净净,只有一些残草杂叶随着湍急的水流漂浮。

    而就在这时,蒋勇奇的肚子一阵“咕噜”响动,提醒他已经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蒋勇奇回过身来,看着阁楼里横七竖八,或躺或卧的十几名男女,一个个神情麻木、目光呆滞,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蒋勇奇也叹了一口气,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带着这些人熬过了近10余天的时间,但人力终究是不能和天意相抗挣的。

    蒋勇奇今年26岁,原是湖广江夏人氏,家里三代都是开镖局为生,本来家境还不错的,只是到了蒋勇奇父亲这一代时,时运不济,连保失了几支镖,结果家财全部赔光,一贫如洗,父母都因忧郁成疾而亡,蒋勇奇原来订了一门亲事,也被女方家里悔婚。好在是走镖的人门路广,蒋勇奇在2年前经人介绍,受聘庐州府的一个大富户田楚则家,此人是庐州府的巨富,并捐了个功名,家里有近万亩田产,并且在庐州府、安庆府、凤阳府等地均有买卖地产。田楚则在庐江县有5000余亩田产,佃户300余户,并且在这是建有田庄住宅,每年在这里收的田税就有5000多两白银。因此安排蒋勇奇在这里的庄院里当上护院的头目,保护庄宅田产。

    由于蒋勇奇是保镖出身,到是有几分真功夫,而且他虽然年龄不大,但从14岁时就开始随父亲走镖,两湖两江两广几乎都去过,见过大世面,为人又仗义大方,不恃强凌弱,当护院头目的月钱有24两白银,年节之日还有不少赏钱,而且因为他是单身一人,这收入算是十分可观了,因此也舍得花钱请客,于是很快就在庄院上下人等中颇有好感,同时又因几次带领护院家丁击败搔扰的土匪,保住庄院,也颇受田楚则的赏识。

    这次庐州府大水,田楚则早早就带着自己的家人,财产躲到合肥城里的府宅去了,在田庄上只留下几个管事的在这里照看庄子,而蒋勇奇是护院头目,自然也要留下来,当然田庄宅大屋多,因此也有一部份家丁、侍女、伙夫人等留在这里,加起来共计也有100多人。

    庄院被淹之后,蒋勇奇挺身而出,从洪水中救下不少人,由于庄院中有几栋楼房,因此蒋勇奇选择其中一座大阁楼做为众人的容身之地,免强也能够蔽风挡雨,而且蒋勇奇带人扎了两个简易的木筏,在洪水中找了一些食物,顺随又救了几名在洪水中挣扎的佃农。这样众人就在阁楼上暂时存身,并且公推蒋勇奇为众人的首领。

    不过水势越来越凶猛,而且能够找到的食物越来越少,众人也产生了激烈的矛盾,有人主张停止给没有生存能力的妇女、老人食物,将为数不多的食物省下来,这样能够支持的时间更长一些。但蒋勇奇拒绝这个建议,坚持将食物平均分配给每一个人,只是青壮年男子可以分多一点,妇女、老人少一点,因为还需要青壮年男子寻找食物。

    结果双方发生了一次激烈争吵,甚致动了手,不过蒋勇奇到底是练家子,尽管是以一敌众,但仍然可以击败对手,同时也有一部份人支持蒋勇奇,毕竞还是有部份人能在困境中保持人性,因此最终蒋勇奇在这场争斗中胜出。但失败的一方却并不甘心,于是在夜里带着大部份的剩余粮食,还杀死了两个守夜的人,划着木筏离开。

    现在阁楼上只剩下18个人,其中有5名妇女,3个50岁以上的老人,青壮年男子只有10个人,蒋勇奇带领着这些人尽力的在水灾中寻求生存,又免强支撑了几天,终于彻底断了食,绝望的情绪在每个人的心里蔓延。

    蒋勇奇到底是练过武的人,身体强壮,虽然一天没吃东西,但还有力气站起身来走动、观望,而其他人现在不是坐着就是躺着,而且也不说话,处于完全麻木的状态。

    在窗前看了半响,但外面除了大水之外,什么也没有,蒋勇奇叹了一口气,又回到自己的铺垫上坐下。这时在他的铺势旁边,一个年轻虚弱的女子声音道:“蒋大哥,我们是不是没有活路了。”

    蒋勇奇道:“别乱话,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其实连蒋勇奇自己都不相信,会有人来救自己。

    那女子翻过身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蒋勇奇忙按住她的肩头,道:“婉云,就这样躺着不要动。”

    婉云今年18岁,是田楚则田庄里的一个待女,生得有几分资色,而且颇为聪明玲利。蒋勇奇刚受聘来田庄的时候,对这个长得十分水灵的小丫头就颇有好感,但在不久之后就听说东主田楚则一直都想将婉云收房,只是碍着大夫人不松口,又盯得紧,因此才没有机会下手,但也只是早晚的事,毕竞一个小小的待女,怎么可能逃得出主人的手心。蒋勇奇也就死了这掉心,平时也没怎么和婉云说话。

    不过这场大水却让两人产生了奇妙的关系,是蒋勇奇在大水中将婉云救起来,而且这些天来对她也十分照顾,婉云对他也十分感激,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因此男女之的避嫌也不那么紧要,由其是在有人杀人逃走之后,剩余的人就全部住到一间房屋里,只是每人一套铺盖,蒋勇奇将婉云的铺盖安排在自己身边,而婉云也没有拒绝。这段时间以来,两人虽然没有实质的接触,但感情却在上升。

    这段时间以来,其实婉云每天都没能吃饱,现在又饿了一天一夜,这时全身无力,躺在床垫上一动也不动,当然其他人的情况其实也都差不多,只有蒋勇奇等少数几个青壮年人由于体质较好,而且吃得也较多一些,因此这时还有一些活动的能力。

    看着婉云的脸色憔悴,蒋勇奇也不禁一阵心酸,但又想不出什么安慰她的话来,因为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也不由得十分烦闷,因此又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就在这时,蒋勇奇透过密集的雨雾,隐约的看到出现几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有些像是船只的样子。蒋勇奇怔了一怔,伸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想看个清楚,但无奈这时的雨势依然不小,视野并不清晰,因此根本就看不清楚。

    不过时间不长,见影子也渐渐清晰起来,果然是几艘船只,大小不同,蒋勇奇见了,也不禁大叫起来,道:“有船、有船来了。”

    屋里的人听了,也都不由得精神大振,还有活动能力的人也都纷纷起身,来到窗前有外看去,而其他身体虚弱的人听了,也都想挣扎着爬起来,眼睛里也终于又闪烁起有生机的光彩。

    蒋勇奇等几人还有力气的人在窗口大叫着:“这边,这边,救人,救人啊。” 还有人抓起一张床单,在窗口拼命的摇动着。

    船上显然是看见了这边的动静,只见其中一艘大船调过头,向阁楼这边驶来,众人见了,也不由得一阵欢呼,终于在这绝处逢生了。

    看着船离阁楼越来越近了,在距离阁楼20余丈远的地方停住,并从船上放下两只小艇,有人划着向阁楼行驶过来,蒋勇奇见了赶忙叫两个人下楼去接船,而其他能够活动人则将己经饿得无力行动的人都扶起来,收拾东西,准备一起上船,其实众人这时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些随身的衣服,当然也有人将铺在地上的铺盖卷起来扛着走了。

    蒋勇奇过去扶起婉云,道:“婉云,我们得救了,得救了。”

    婉云也是惊喜交加,道:“蒋大哥,我们真得救了吗?”

    蒋勇奇道:“是啊,有船来了,所以我们得救了,来,我背着你走。”说着,也不由婉云分说,伸手拉住她的手,将婉云背在背上,虽然蒋勇奇也是一天一夜没有吃任何东西,但毕竟是习武之人,体质比一般人强不少,而且婉云的身孑也十分轻盈,因此蒋勇奇还能背得动她,然后顺着楼梯走下去。

    这时水己经淹到了楼梯的一半,而两艘小艇己在楼梯中停住,有两名身穿蓑衣的人从艇上过来,将小艇的缆绳绑在楼梯的扶手上,然后对众人道:“你们不要急,也不要挤,一个一个的上船,保证会把你们都接走,一趟不行就运两趟,所以不要抢,但多余的东西都扔掉,只能让人上船,明白了没有。”

    然后拍了拍一个年轻人,道:“上船吧。”

    于是众人一个一个,依次上船,而船上也有人伸手接应,有时也会扶一把,而有人带着的铺盖、衣服等都被要求扔掉。不过这时没有人敢违背他们的命令,因此也就都扔掉了。

    时间不长,所有18人分成两批,全部登上了小艇,于是两艘小艇解开缆绳,向外划去。



第八十二章 灾民(二)
    两艘小艇划到外面,在大船靠近过去,这时雨势依然不小,只是这段数十丈距离的划行,所有人的衣服都被淋得透湿,不过这时众人都沉浸在刚刚获救的兴奋中,因此也就都没有太意。

    小艇靠近大船之后,蒋勇奇这才注意到,这艘船长约10丈许,宽约1丈5尺许,通体银白色,船首呈剪口形,在船首的侧舷上写着“河巡2415” 几个蓝色大字。尾部是一个长2丈的平台,小艇就停靠船的尾舷侧边,而且除了搭载自己一行人员的两艘小艇之外,还有一艘小艇也从另一端行驶过来。

    而这时在大船的尾部,有7、8穿着一身灰蓝碎花的服装,戴着单沿小圆帽的人,正在船舷边上招呼小艇靠陇,并拉扶小艇上的人上船。蒋勇奇在保镖的时候走过不少地方,见过世面,知道清朝的一些新军就是这样类似的服装,另外在四个角上,还有船楼上,也都有同样装束的人持枪而立,因此这些人显然都是士兵。

    小艇上的人也都逐一的上到船甲板,蒋勇奇扶着婉云,并在士兵的指引下,从一个舱门进去,而在门口有人递给每人一条干毛毯披在身上,虽然衣服湿透了,但披上毛毯后,还是暖和了不少,又发给一个小木牌,道:“进去以后先找地方坐下,尽量靠里坐,后面还会有人上船,这个牌子千万拿好,不要丢了。”

    走了舱室之后,蒋勇奇这才仔细观察,见这舱室颇大,大约有4丈多长的样子,左右墙上是一个个长条形玻璃窗,靠墙两侧放置着背靠背椅子,每张椅子上可以坐三人,椅子中间有一张条桌,中间留出一条走道,而且己经坐满了两三排人。

    蒋勇奇扶着婉云,来到一张靠椅前,让婉云靠窗口坐下,自己坐在婉云的身边,边上又来了一个同村的佃户坐下,这人叫董家齐,还是蒋勇奇将他从洪水中救出来,因此对蒋勇奇一直十分感激,在阁楼上闹分裂时,他一直都是支持蒋勇奇的。

    坐下之后,蒋勇奇的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一些,这才环顾四周,见自己这两船的人差不多都坐下了,另一艘小艇上的人也都上来,在领取了毛毯木牌之后,也陆续找位置坐下。

    在刚落坐的时候,也有人独自占着一整张椅子,不过立刻就有穿军服的人过来,将他们向前赶,并且道:“乡亲们,把每张椅子都坐满,不要留空位,后面我们还要去救别的灾民,给他们留出位置来。”

    董家齐道:“蒋教院,这是那儿来的船啊,我看着不像是朝廷的人啊。”

    其实蒋勇奇早就看出来不是清廷的人,心里虽然也猜到了几分,但却不敢乱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继续把咱们救出来,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恶意吧。

    这时坐在蒋勇奇对面的一人笑道:“别担心,上了船就没事了。”

    蒋勇奇这才仔细打量对面坐着的三人,靠窗的那人这就捂着毛毯,睡得正香,可以听到微微的酣声,中间一人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人, 30左右岁的年龄,戴着一付眼镜,面色白净,虽然神色憔悴,发际散乱,但还是显出几分书卷之气,显然是个读书人;而靠走道一侧的是一个50岁左右的老人,颔上3寸多长的胡须,虽然也有些狼狈,但神情到还安详。而且每人手里还捧着一只茶杯,在靠窗的位置上,还放着一支,显然是那睡觉人的,但都是一模一样的。

    蒋勇奇心里一动,这两个人看来有些来历,于是道:“两位是那里人?”

    年轻人道:“在下张黎,这是我叔叔张文望,我们是杨塘湾人。”

    蒋勇奇点了点头,也通报了自己的姓名,道:“两位可知道这艘船是那里来的吗?我看确实不大像黑朝廷的船只啊。”

    张黎笑了一笑,道:“老弟,华东**听说过吗?”

    蒋勇奇道:“就是那个占据了山东,由海外华人建立的华东**吗?这么说这艘船是华东**的船了。”

    张黎道:“正是。”

    董家齐道:“不是说海外华人就是和当年长毛一样的反贼吗?咱们怎么上了他们的船啊。”

    张黎笑道:“现在下船也来得及啊,要不你现在下船去?”

    董家齐看了看窗外的一片汪洋,吐了吐舌头,连连摇头,道:“不下,不下。”

    张文望悠然道:“何为官,何为贼?若是当年长毛真的得了天下,那么世人还会称他们为反贼吗?”

    其实蒋勇奇走镖的时候,听说过不少海外华人的事迹,只是他在走镖时己经养成了警慎的习惯,因此在这个当口上不敢乱说话,因此没有接下这个话头。

    这时董家齐又道:“蒋教院,他们这不是要把我们拖到山东去吧!”

    蒋勇奇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山东在那里吗?”

    董家齐正要说话,忽然肚孑一阵“咕咕”的叫动,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刚才是获救的兴奋劲还没过,忘了饥饿,现在饥饿的感觉又来了,顿时精神一萎,瘫软在座椅上。而蒋勇奇再看身边的婉云,见她也歪靠在墙上,微合着双眼,一动不动。

    张黎笑了一笑,道:“不要急,马上就有……”

    话还未说完,只见船舱里墙的一扇门打开,只见有4个人2前2后,推着一辆小车出来,车上放着一个大桶,道:“刚才领到木牌的人,把木牌拿出来,可以领粥了。每个人都有,不要争抢,保持秩序。”

    张黎笑道:“来了,来了。”

    董家齐听了,顿时精神一振,木牌他一直都拿在手里,赶忙张开来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看,又握在自已的手里,同时也伸着脖子张望,就连婉云也稍稍打起了一点精神,扶着桌子,坐正了一些。

    不多时小车己推到了他们的坐位前,一名士兵道:“有木牌吗?” 董家齐赶忙将自己的木牌递过去,士兵接过了木牌,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从车底拿出一个大海碗,然后揭开桶盖,打了满满一大碗粥,又在粥里插上一支小木勺,递给董家齐。一边打粥,还一边道:“别急,不要抢,每个人都有的,保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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