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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贺来被我问的一愣,眼神略显有点懵圈。
“他贺哥,你要是打算拿姚军旗掐我脖子,威胁我做这做那,明说了,咱俩肯定得崩,所以都直接点吧,你帮我约姚军旗,能不能谈妥都是我的本事,你收你那份介绍费就完了。”我正色道:“至于联合揍辉煌公司,这事儿你不能逼我,只要是人就不会喜欢被胁迫,哪怕大街上扫地的,你冲他吐痰,人家可能都得拿笤帚疙瘩砸你脸,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贺来沉默几秒钟后,吹了口气:“王总,你是个口才和智商都非常卓越的人,说实话我差点被你说心动,如果没有这样那样的利益捆绑,我觉得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成不了。”我直接摇头打断:“即便没有世俗牵扯,我们也根本没可能真心交往,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我们都吃肉不吐骨头,都明白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朋友之间最忌知根知底。”
“哈哈哈,或许吧。”贺来再次一怔,随即起身,朝我伸出手掌:“话不点不透,既然说到这份上了,王总我再大度一点,不要任何回报,待会把姚军旗号码给你,你就说是我朋友,先把人忽悠出来,然后凭你口才应该没多大问题。”
“咦?突然这么豁达?”我有些不适应的看向他。
贺来自嘲的笑了笑:“人嘛,总是需要个能说说话的倾诉者,甭管什么身份,压抑的太久,心态就会失衡,我就当是感谢你陪我聊天了。”
我抓起他的那串手链,盯盯注视他问:“最后一个问题,姚军旗真不是你招来的?”
“这问题有点过线哈。”贺来摇摇脑袋:“那你得自己猜,你可以怀疑我刚刚说过的每一个字,甚至可以琢磨我把姚军旗的号码给你,是不是怀揣目的。”
“又是这招明谋。”我哭笑不得的撇嘴。
“唉..我擅长的就这两样,好像已经全被王总看透喽。”贺来莫名叹了口气,朝我伸出手掌:“这估计是咱们最后一次,不带虚伪客套的交流,尽管知道不现实,可我还是想规劝你一句,头狼的疆域不小了,真没必要再把鹏城囊括进来,如果你愿意,咱们完全可以当半世假朋友,我能体会你的累,你也能感受到我有多疲惫,当一对可以说说话的对手吧。”
“如果你有能耐辉煌公司赶走,我可能会掉头,你赶不走,我又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做大,不然将来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表情认真道:“我知道你肯定会说,咱们可以联手,可联手我付出的同样不少,为什么还要把成果拱手让人,就算我答应,我那群兄弟也不能答应...”





头狼 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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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我能正大光明发的最后一次,头狼结束以后,我可能会休息,也可能会马上开启新的故事。
但应该不是这里,不管是不是,大家跟我这么久,总得有个接触方式,喜欢捧着我的,就加一下子。




头狼 3558 我想要的,你都能给吗?
这个社会很现实,现实到你觉得很多事情就是那么鲜血淋漓,而且本该如此。
从贺来的办公室里出来,我站在街口等待黄水生去开车,此刻的天色已经完全暗淡,此即彼伏的路灯下,人和车的影子被拉的斜长斜长,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凄凉。
我很明白自己和贺来有多少共通处,更清楚如果我俩没有这样那样的纠缠,真的有可能变成朋友,如果说我是条择人而噬的狼,那他绝对是只见缝插针的狈,我们这样的人注定很难真正的走到一起,不是因为矛盾,而是因为实在太像了。
“哥,咱们走么?”
路灯下,我握着手机,犹豫着应该如何跟姚军旗拨通电话,黄水生走到我跟前,声音很轻的呢喃。
“走,回家。”我长舒一口气,朝他咧嘴笑了笑,同时按下姚军旗的号码。
电话“嘟..嘟..”响了几秒钟后,那头总算接起,姚军旗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呀?”
我深呼吸两口,语调缓慢的开腔:“姚少,我是小贺的朋友,他让我今晚上接待您一下子,您看啥时候方便,我过去接您。”
“小贺真是的,都跟他说了,不要那么客气,还非搞得这么大张旗鼓。”姚军旗比我想象中要好接触很多,语气轻松道:“既然是这样,朋友你说咱们去哪里见面吧,我这会儿反正没什么事情,走路就过去了。”
面对姚军旗的“平易近人”,我马上表现出一副舔狗的架势:“别介,您等我,我马上过去,贺哥把您的位置都告诉我了,很快的,也就几分钟的事儿。”
“啊,那行吧,咱们待会见面再聊。”姚军旗没有过分推辞,利索的应承。
挂断电话后,我朝着黄水生道:“阿水,待会我给你个位置,你把我卸过去,完事就回去吧,告诉波波他们,最近一段时间低调安分,能干的我会交代他们干,不能干的,打死别冒头。”
黄水生替我打开车门,压低声音道:“大哥,辉煌公司和贺家最近斗的特别厉害,其实很多产业咱们可以涉猎。”
“兄弟,涉猎不涉猎,咱们先放到一边,就算那些拿给咱们干,你认为头狼凭什么能守住?”我歪脖凝视黄水生反问:“世道变了,再也不是拎把片砍就能纵横天下的年代,我以前也觉得,只要咱们拳头够硬够狠,什么牛鬼蛇神都得跪地趴下,可特么你看看,一个姚军旗,直接把咱们整窝人吓趴趴,这还是刀枪的问题吗?”
黄水生顿了顿,随即耷拉下脑袋。
“说实话,我觉得我是个倍儿他妈骄傲的人,可骄傲在这个行当没鸡毛用途,我想要带着弟兄们好好的,就得缩起来脖颈装孙子。”我转过身子,轻轻拍打黄水生的衣领,自嘲的笑了笑:“好好的,哥也不知道能具体教你多少,你反正拼尽全力去学习就对了。”
他咽了口唾沫,低声呢喃:“大哥,从惠州、佛山回来以后,你似乎沧桑了很多。”
“能不沧桑嘛,过去我以为人真的可以只谈胜者为王,可他妈现在咱更多的是学习压下去年少轻狂。”我抽了口气道:“好了,不扯犊子了,给我送过去,完事你就回去歇着。”
片刻后,我坐进车里,犹豫再三后,拨通了江静雅的号码。
没等我出声,江静雅先一步笑盈盈的开腔:“喂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跟你说我,刚刚看到一套家具特别特别的棒,如果安置在咱们的小窝里,以后你就再也不需要为了找衬衫和西裤发愁啦..”
我咽下去已经到嘴边的话,咬着牙豁子道:“行,挺好的,你看看多少钱,回头我让疯子帮咱们拉回来。”
“你今天不回来吗?”江静雅微微一顿,随即又问。
“回去肯定是回去,但不知道是啥时候。”我又吞了口唾沫道:“媳妇啊,儿子挺长时间没感受到咱俩的温暖了,我爸前段时间发朋友圈,尽是一些风湿病的偏方,我估摸着他最近可能腿疼越来越严重了,要不你替我回去一趟呗。”
听筒里,江静雅瞬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足足过去一两分钟左右,她才抽声道:“你是不是又遇上麻烦了?”
“啥麻烦不麻烦的,我就是觉得人活着那不就是图个相夫教子嘛,你替我干点该干的事儿,我就有时间继续胡作非为啦。”我插混打科的逗闷子:“要不待会我让小九买张票,你和莲姐、老白一块出国看看孩子和老爸吧。”
“老公,如果你认为这个时候我应该走,那我毫不犹豫的收拾东西。”江静雅迟疑几秒道:“我不是一个能够帮你分担内忧外患的女人,说的再简单一点,我没有做大嫂应该有的魄力和从容,我会像所有不堪重任的小女生一样,遇事慌张,见血惊慌,我能做到的就是本本分分,只爱你王朗一个人,你高兴时候,我陪着你一起笑,你失落时候,我把肩膀借给你靠,我不喜欢你刀枪为伍,更不喜欢你铁血张狂,可你是个男人啊,你有自己的想法,我能做到的就是不成为我男人追逐过程中的牵绊。”
听到她的话,我的心口就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的难捱。
江静雅继续道:“老公,如果你需要我马上消失,我肯定不会成为你的累赘,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得好好的,儿子需要你教育,爸爸需要你赡老,我同样需要你倚靠。”
“好,我一定给好好的。”我摸了摸鼻尖笃定的回应。
我这边刚刚结束通话没多久,黄水生就把车靠着路边停下,回头朝我道:“哥,从贺来的售楼部,到这里总共也就不到五分钟的路程,要不是我不熟悉道,被导航瞎指挥,估计咱俩早到了。”
一瞬间,我明白过来贺来为什么约我在售楼部里见面,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一早就算计好,我会听从他的摆布,这样我也可以第一时间见到姚军旗。
“成,你回去吧。”我昂头看了眼车水马龙的街口,朝他笑了笑道:“回去告诉疯子和乐子,从现在开始全部消停,没有我电话,不准再开辟任何项目,如果我一天之内没有联系大家,就集体往枯家窑撤逃。”
黄水生迷茫道:“哥,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至于那么认真吧?”
“去吧,按我说的整。”我拍了拍他肩膀头,没有过分解释。
从表面上来看,姚军旗的的确确就是个不着调的二世祖,可这样一个二世祖反倒是最难缠的,但凡他好对付,丁凡凡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叮嘱我,如果他没点能耐,背后捅咕我们的人也不会围绕他部署。
与其说,我们这次是怼了个马蜂窝,不如说我们碰上了出道以来最大的问题。
头狼家没有一个足够强有力的背景,所以才会屡屡被这样那样的公子哥挑衅,甚至踩于脚底。
打发走黄水生后,我再次拨通姚军旗的号码:“姚少,我到您住的这里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下来?”
“等着吧。”对方淡撇撇的回应一句,直接挂断电话。
二分钟不到,街尾处传来一阵极其炸耳的汽车马达改装过的声浪声,接着一台蓝色的跑车以一种很是浮夸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没等我贴到跟前,一身黑色小西装的姚军旗就从车里跳了下来,一手扶着跑车的剪刀门,一边昂头狞笑着注视我:“我说听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原来是你啊,急急忙忙的想跟我见面,那就照直说吧,打算怎么处理你我的矛盾。”
我脸上的肌肉颤抖一下,径直走到他面前,低头反问:“姚少希望要点什么?你想要的,我有的,都不是问题。”
姚军旗似笑非笑的抻手在我胸脯上拍了一下:“是不是我想要的,你都能给?行啊,我今天丢的是脸,那就把你脸扒下来吧,只要我满意,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跟粤省的大老板讲,你们头狼公司就是一家奉公守法的好企业....”




头狼 3559 你真是个痞子吗
说罢话,姚军旗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
我抓了抓后脑勺,索性半蹲下身子,做出个系鞋带的动作。
“怎么,这就服了啊?”姚军旗双手拖在膝盖上,嘴巴朝我脸上呼哧热气。
“姚少,您既不缺钱也不差物,何苦为难我们这类小人物。”我昂头注视他轻声道:“踩我这样的卑微篮子,能给你带来多大个快感?咱们哪说哪了,您直接张嘴,想要点什么,直接开金口!”
“哈哈哈,我就想要脸,昨天你打我脸了,我心情很不美。”姚军旗抬起胳膊拍打我后背两下,努努嘴:“你说呢社会人?”
“来,您磕着这边打,啥时候打肿了咱啥时候收工,咋样?”我将脑袋抻到姚军旗的手边:“您要是嫌这地方人少,咱俩就上前面步行街,实在不行搁政府楼门口也行,反正我的脸不值钱。”
姚军旗的眉梢陡然挑起,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
“不趁手是不,要不我再低低头。”我继续往下佝偻几公分的,继续将脸往他跟前凑了凑。
“你是怎么混的?你们社会人不是挺讲究脸面的嘛。”姚军旗一把掐在我脸上,来回揉搓几下。
“脸这东西,分人也分事。”我深呼吸两口,龇牙陪衬笑脸。
可能真的是经历多了,我现在的心态极其的平淡,甚至于感觉像是在看别人的事情一般。
“你叫王朗是吧?”
面对我木讷的表情,姚军旗昂起脑袋开口。
我眨巴眼睛回答:“对,苦苦挣扎的小人物一个。”
“你先走吧。”姚军旗眯眼来回瞟视我几下,突兀神叨叨的摆手驱赶:“我现在没想好怎么治你,等腾出来时间咱们慢慢理论,反正我会在鹏城呆很久。”
“走?”我抬起脑袋,直勾勾注视他。
姚军旗轻哼一声:“不愿意?”
“确实。”我重重点头:“走的不明不白,我心里不得劲,另外姚少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几千万人口的鹏城,我们为什么会好端端的碰上?这里头难道没点猫腻吗?耗子尚且知道避开猫,难道我缺心眼,非要往您的爪子底下撞?”
姚军旗直楞起身子,双手后背轻蔑道:“意思是咱俩有缘呗。”
“确实有缘,但这缘分来的属实被动。”我长吁一口气道:“姚少,我说句比较委屈的解释,本身我昨天就是订个婚,既没大张旗鼓的招揽什么宾客,也没想过要整多阔气的排场,低调到近乎寒酸,目的就是怕惹上是非,可仍旧祸从天降,您是上层的角儿,见过听过的一定比我丰富,您感觉这里头真的只是巧合吗?”
姚军旗脸上的玩味笑容慢慢消散,鼻翼不自觉抽到几下,目光也随之变得深邃起来。
感觉到他的情绪在发生变化,我又补充一句:“姚少,我能冒昧的问一句,您为什么来鹏城吗?”
“和你有关么?”姚军旗立即拧皱起眉头。
“本来是没有的,现在有了。”我咬着嘴皮回应:“有人想要借您的手打压我,而我们无冤无仇,结果却变成了敌对关系,这对我来说很不公平!”
姚军旗沉默一下后,声音不大道:“我来见几个游戏里的好友。”
我咽了口唾沫出声:“那您对你的游戏好友有了解吗?我是说比较透彻的那种,这年头面对面都看出来真心,更何况是隔着个屏幕,我没挑唆的意思,只是提醒姚少,得注意自身安全。”
“不需要了解,敢伤我的人还没出生!”姚军旗横声摆手:“不需要假惺惺的替我思前想后,你先走吧,我想到怎么整你时候,会联系你主动过来的。”
“不,我不是替你思前想后,更多是在为我自己担忧。”我强挤出一抹笑容道:“现在鹏城不少人知道咱们起了矛盾,如果您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什么不测,那我打死都洗不清。”
“你敢吗?”姚军旗动作粗暴的手指头猛戳我胸脯几下,嘲弄的反问:“借给你个胆子你敢吗?在餐厅时候,你敢碰我,是因为你不知道我身份,现在你要是动我一下,信不信我让整个头狼陪葬!订婚?连特么你老婆带孩子,我都让她们...”
“嘭!”
没等他说完,我猛然直起腰杆,甩直手臂就是一拳砸在他腮帮子。
狗日的立即被我捶了个踉跄,跌跌撞撞的一屁股坐下。
“咣!”
“咣!”
这时候,蓝色跑车后面的一辆奔驰商务车的几扇门同时弹开,见过一次面的那个藏族小伙扎喜带着几个同党迅速围簇过来。
“你以为我弯腰是屈服?我他妈告诉你,老子蹲下来是为了跳的更高!”我喘着粗气手指姚军旗厉喝:“曹尼玛的,有个触顶的爹,你就真以为自己刀枪不入了?你能让我低头,并不是因为你有多牛逼,只是因为老子有产业、有兄弟,这些玩意儿我不想失去,可特么你要拿我在意的这些东西说事,那咱就得好好捋捋了。”
“喝!”扎喜轻啸一声,抻起厚重的大手掌直不楞登的朝我抓了过来。
我想都没想,脑袋往下猛然一缩,避开对方带着劲风的攻击,趁势从腰后摸出“仿六四”枪口对准扎喜,同时“咔嚓”一下将保险推上。
扎喜当即楞在当场,剩下几个小马仔则训练有素的垒起人墙,将姚军旗挡在后面。
“嘣!”
沉寂不到五秒钟后,我做出个大胆的决定,把枪口下压,照着扎喜的脚边叩响扳机。
扎喜条件反射的高举双手,往后退了半步,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个人流量颇大不远处溜达闲逛的人群和车辆纷纷停驻。
“来,你看看我的枪会响不?”我又移动枪口,指向被簇拥在最中间的姚军旗道:“姚少,如果我他妈是个拿钱办事的亡命徒,你这俩人能护的住你吗?”
人堆里的姚军旗脸色刷白,一句话没有吭声。
我吐了口浊气,将手枪随意扔到脚边,随即举起双手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姚少您是聪明人肯定能明白其中的缘由,现在鹏城各个圈子都知道咱们发生了矛盾,事情处理不开,有心之人再动点手脚,随随便便找几个枪手,我特么是不是就把锅给背了?我背锅是小,可您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把我油炸生煮了,您不也看不见了吗?”
扎喜一个猛子“嘣!”的一下蹿到跟前。
“不劳动手,我自己来。”我白楞他一眼冷笑:“你这号保镖纯属样品,需要的时候派不上丁点用途,老子就缴械了,又人模狗样的往生蹿。”
说罢话,我抱头蹲下,朝着姚军旗继续道:“姚少,您懂得道理一定不比我少,但您见过的脏心烂肺绝对没我多,人心隔肚皮的年代,您敢保证想借您手除掉我的人,对您没有杀心吗?我们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对家,您这类大拿肯定也有自己仇敌,该说我都说完了,您如果愿意今天跟我把事处理明白,不管多大代价我都接受,您要是没想好,也无所谓,只希望您能可怜我的不容易,接下来几天让我的人保护您安危。”
姚军旗拨拉开挡在前面的几个马仔,脸颊拉长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的轻笑:“你的意思是我得跟你走呗?”
“对,您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那是我时运不济,就算被千刀万剐我都认,可如果有人让我背锅,我肯定不答应,今天就算豁出去脸皮,我也得给您当尾巴,只要你打不死我,我就跟定你了。”我点点脑袋,随即像个赖皮一般,双手抱头直接躺在地上,朝着扎喜等人努嘴:“来吧。”
扎喜他们没动弹,纷纷侧目看向姚军旗。
姚军旗板着脸一眨不眨的凝视我,大概四五秒钟左右,他突然咧嘴笑了:“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大江南北我走了这么多地方,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你真是个痞子吗...”




头狼 3560 选朋友
见我不吱声,姚军旗的调门又提高两个分贝:“你真是个痞子吗?”
我吞了口口水,苦笑道:“如果可以选择,我真不想是个痞子。”
“哈哈,你这家伙蛮有意思的。”姚军旗拍了拍我肩膀头,沉声道:“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安置我?”
听他话里的意思有转机,我马上随口应承:“得看姚少有什么需求,您要是喜欢住档次,鹏城最好的酒店伺候着,您要是想看看本地的人土风情,那就马上帮您安排民居海景房。”
“我这个人吧,没什么太大爱好,第一美女,第二美食,第三美景。”姚军旗伸出三根手指头,歪着脖颈轻笑:“你看看你能满足不?”
“小问题,那咱走着?”我搓了搓双手讪笑。
姚军旗抬起胳膊拍了拍我肩膀头道:“兄弟你有点意思哦,既能马上翻脸,也能立即把气咽回去,明明心里对我恨得要死,但脸上却能表现得若无其事。”
“没辙。”我实话实说的苦笑。
姚军旗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还有什么想问我的没?”
“姚少想说自然会说,您不想说,我听到的也是假话,没什么实际意义。”我皱了皱鼻子,微微佝偻下腰杆。
“你,蛮好玩的,我对你产生了一丝兴趣,保持下去哈。”姚军旗抿了抿嘴角,随即转身将跑车钥匙抛给身后的扎喜,又冲我道:“坐你车?”
“好使。”我马上掏出手机拨通黄水生号码:“过来接我一趟。”
十多分钟后,黄水生将一台“奥德赛”商务车停到我们跟前,并且很会来事的替姚军旗打开车门。
扎喜不放心的凑过来脑袋:“姚少,我和你一起?”
“不用,他既然那么笃定,就照他的套路走呗。”姚军旗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你们这几天好好放松一下,另外告诉我爸就说我在鹏城的头狼公司做客。”
“是,姚少。”扎喜像个佣人一般,非常恭维的缩了缩脑袋。
将姚军旗迎上车,我直接招呼往罗湖区规格还算比较高的“君悦酒店”出发,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太过交流,他低着脑袋在玩一款q版的手机游戏,而我则耷拉着眼皮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行驶了差不多四五站地左右,姚军旗冷不丁问我:“平常玩游戏吗?”
“十多岁的时候玩过一阵子,现在连睡觉时间都得用力挤。”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瞟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
“那你过得确实挺乏味。”他手指头快速戳动几下屏幕,歪着脖颈轻笑:“人这东西,不光要活物质,来得活精神。”
我半真半假的讨好一句:“有时间的话,我一定像姚少多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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