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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谁知道这时候,刘旺突然像条狗似的蹿了出来,卑躬屈膝的朝姚少鞠躬:“姚少,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我一般见识,今天实在是王朗一直灌我酒,一直怂恿我,不然打死我也不敢捋您的虎须啊。”
“诶卧槽尼玛!你是吃屎真不吐核啊,闹事的是你,甩锅的还特么是你,你个狗蝻子!”钱龙吐了口唾沫,解下来皮带,照着刘旺甩手就是一下。
“啊!”刘旺的脸蛋子上瞬间出现一条扎眼的皮带印子,下意识的抱头蹲下,钱龙没有任何停顿,抄起皮带左抡右砸,对着刘旺就是一通猛削,包房里顷刻间充斥着刘旺撕心裂肺的嚎叫和皮带捋在身上“啪啪”的脆响...





头狼 3555 太明显了吧
二十多分钟后,酒店的茶艺师里,烟雾缭绕。
我、秦正中、叶小九、李俊峰、孟胜乐、钱龙和卢波波围坐一桌。
秦正中表情严肃的咬着烟嘴开腔:“那个姚军旗的身份就是这样的,朗朗啊,我之前真没见过他,只是听凡凡提过一嘴,不然刚刚说什么都得拦下你们。”
包厢里闹腾完以后,丁凡凡就带着姚少离开了,而我们几个人表面装的也离开酒店,实则转了一圈,又从酒店后门绕了回来。
路上,秦正中和叶小九帮我多方面打听,总算对刚刚那个嚣张异常的姚少身份查出来个大概。
姚少正名姚军旗,一个很富有年代感的名字,这家伙来自藏区,身份完全可以算得上显赫,老子是那边跟丁凡凡老板平起平坐的大拿,母亲是国内某个很出名的奶业老总,家里三代单传,到他这一辈儿就这么一个男丁。
“姚军旗这个人,我听说过一点,属于纨绔子弟里的vip,早几年借着家里关系在那边弄过矿,后来听说是出了什么重大事故,跑去国外避了几年嫌。”叶小九吐了口白雾道:“这小子浑归浑,但又很奇葩,很少和人拉帮结派,虽然吃喝嫖赌抽,门门精通,但人家不祸害老百姓,我听过一个关于他的笑话,据说他有次在林芝的一家夜总会当了半个月皇帝,最后要结账时候,发现兜里票子不够,宁肯丢脸让人过来送钱,也没有拿身份压人,这就说明他是个讲理的人。”
钱龙愤愤的骂咧:“讲理还能跑到咱们屋子里五马长枪的装篮子?”
“兄弟,咱只看到人家狂了,可根本没来得及打听,人家为啥狂,如果那个刘旺没有把他惹毛,他不可能骂骂咧咧的出现。”叶小九抽了抽鼻子道:“我不是替他说话哈,只是根据我的了解,他在阔少圈子里名声并没有那么臭。”
钱龙拍了拍脑门子道:“也怪我了,刚刚不应该把刘旺打休克,应该先抓住丫好好的问一下。”
“接下来咋办啊,你说你连打带骂的让姚军旗丢那么大个人,人家绝对不可能因为凡凡一两句话就消气。”叶小九看向我道:“要我说,与其被动等待结果,你不如直接找找姚军旗,看他具体怎么想的,实在不行,该出血就出点血呗。”
“笃笃..”
就在这时候,包房门被人叩响,紧跟着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探进来脑袋,朝着钱龙低声道:“皇上哥,刚刚巡捕来我这儿调查取证了,还把店里的监控录像都拿走了,说是被你打的那个姓刘的秘书好像住进重症监护室了,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今天晚上,说的挺吓人。”
这男的是“典雅”酒店的老板,之前吃饭时候,我们见过面,挺会来事的一个人,好像跟钱龙关系处得很不错。
钱龙气冲冲的拍桌子:“放特娘的屁,老子就甩了几皮带,怎么可能把人打死,诈唬我呢?”
“你朝他嚷嚷什么,刚刚打人时候,我拽没拽你,你光顾着自己过瘾了。”孟胜乐推了下钱龙,随即朝老板道:“老杜,你嘴巴严一点,我们在这儿事儿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朋友要是过来,直接把他领上楼。”
“放心吧。”老板比划一个ok的手势。
我低头沉思一下后,冲着秦正中道:“那个刘旺十有八九是装的,中哥,巡捕这块你熟悉,受累帮我打听一下子。”
“小问题。”秦正中利索的应声。
“乐子,你去查一下刘旺的人脉圈,看看狗东西最近跟谁接触的比较勤,这事儿百分之八十是有人做套。”我抓了抓鼻梁骨道:“然后再让董咚咚他们几个去趟刘旺的家,不用遮遮掩掩,就直接登门就行,什么话都别多说,刘旺只要不是傻逼,肯定明白咱什么意思,总之一句话,想辙让他马上撤案。”
“好。”孟胜乐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
“疯子和皇上上惠州呆几天,顺带陪陪大晨子,除了我以外,刚刚就属你俩蹦跶的最欢,咱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我鼓着腮帮子吹口气,摆手打断欲言又止的钱龙道:“啥话也别说,我肯定不能躲,面子是小,越躲麻烦越难缠。”
说罢话,我又看向叶小九出声:“九爷..”
“诶卧槽,一听你这么喊我,我就心肝脾肺肾跟着颤。”叶小九捧着胸口道:“我知道我该干啥,马上出发,争取最快时间里联系上能跟姚军旗对上话的朋友。”
“谢啦。”对于叶小九的默契,我欣慰的吐了口浊气。
我们目前最大的麻烦,肯定是姚军旗的不依不饶,他老子跟丁凡凡的老板平起平坐,就说明两人绝逼能对上话,如果被那种存在的大人物盯上,我觉得我们也不需要挣扎了,直接找块空地把自己埋了就好。
但是想跟姚军旗化解,中间肯定得有个和事佬,丁凡凡的身份怕是够点呛,所以只能让同为那个圈子的叶小九帮忙想想招。
交代好哥几个以后,我如释重负的抿了口茶水,摆摆手道:“就这样吧,全撤吧,我自己冷静一会儿。”
哥几个纷纷起身,叶小九走到门口时候,回头望向我发问:“朗朗,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会不会收敛着点?”
“不会,媳妇是我的软肋,兄弟是我逆鳞,哪怕再让我选一万次,只要他敢碰我兄弟,我就怼他,只不过重新来过的话,我可能不会让丫顺顺当当走出包房。”我想了想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你这种性格早晚还得出事,但弟兄们跟着有安全感,包括我在内。”叶小九笑了笑道:“用我家那帮老顽固的话说,跟你绑在一块,不是大起就是大落,希望咱能是前者吧。”
目送叶小九合门而去,我靠在椅子上,苦笑着晃了晃脑袋。
淡定是装出来的,孙子是当出来的,当得知姚军旗的真实身份以后,我的两条腿就没停止过打摆子。
可问题的关键是,他不会因为我哆嗦、后悔了,就对我网开一面。
从下午三点半一直捱到傍晚七点,壶里的茶叶都被我干没味了,我始终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看到是地藏的号码,我赶紧接起。
“咱们在高速路上和高速路口见到的那台蓝色的帕加尼跑车是姚军旗的。”地藏声音低沉道:“丁凡凡带着姚军旗离开以后,我一直尾随,两人先去了一趟医院,接着姚军旗钻进跑车里不知道给什么人打了半小时的电话,十分钟前,丁凡凡把他送到了罗湖区的一家酒店,丁凡凡前脚刚离开,李倬禹和洪震天后脚就敲开他的房门。”
“李倬禹和洪震天?”我咬着嘴皮重复。
“对,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见过那台蓝色跑车吗?就是停在辉煌公司的总部楼下。”地藏继续道:“也就是说姚军旗和刘旺应该一早就认识,至少刘旺肯定知道姚军旗,狗杂碎是故意去招惹他的,要么就是两人提前研究好的,没事找事的往咱们脸上扬沙子。”
“车子好几天前就停到了辉煌公司的楼下..”我眯缝眼睛自言自语:“这事儿看起来辉煌公司貌似是幕后黑手,但也太明显了吧,不说敖辉那只老狐狸,哪怕是李倬禹和洪震天也不会让这么明显的漏洞被咱们抓到啊,不太对劲,迪哥你再继续盯梢,随时等我电话吧...”




头狼 3556 暗潮涌动
结束通话后,我又给自己续上一杯早就没什么味道的茶水,揉搓着下巴颏思索。
地藏说他在去佛山接我之前就曾经见过那辆蓝色的帕加尼超跑,如果车真是姚军旗的话,也就是说他应该好多天前就来到鹏城了,可刚刚发生矛盾时候,我听丁凡凡话里那意思,姚军旗此刻应该在羊城的,所以语气特别诧异。
这里头绝对发生了什么变故。
“什么变故呢?”我拧着眉头自言自语的呢喃。
“吱嘎..”
这时候,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丁凡凡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见到他后,我立马坐直身子打招呼:“凡哥。”
“诶,等会儿聊。”丁凡凡摆摆手,随手抓起我刚刚倒上的茶水,牛饮一般倒入口中,完事又给自己续上,接连喝了四五杯水后,他才一屁股坐到我对面,苦着脸出声:“事情不太好办,从饭店一出来,姚军旗就开始打电话,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是摇的谁,但肯定针对你们,另外那台蓝色的超跑是他的..”
丁凡凡的话,大致和地藏跟我汇报的没什么出入。
等他说完以后,我递过去一支烟道:“凡哥,根据你的了解,这个姚军旗如果要报复我的话,最有可能从哪方面入手。”
丁凡凡昂头注视我几秒,随即摇摇脑袋:“说实话兄弟,我对他真不了解,唯一的一些信息也是透过我老板的只言片语,原本那小子跑这头应该是来见什么网友。”
“见网友?”我愕然的张大嘴巴,总觉得这种“接地气”的行为貌似不是他那种身份的人会做的。
“对啊,就是见网友。”丁凡凡点点脑袋道:“他来的第一天是上我老板家里吃的饭,期间我负责接待的,听他跟朋友打电话的意思,好像是游戏里整了个什么公会,跑过来聚聚,至于后来具体见没见,我也不清楚,那小子看着二十多岁,实际上孩儿气的很,为什么又会跑到鹏城,我路上也问过他,他死活不说。”
我想了想后又问:“你接他的时候,他就是开的那台跑车吗?”
“不是,他是坐飞机过来的。”丁凡凡摇头道:“当时我老板怕他出行不方便,特意让我给他安排了一台车和司机,不过他这种二世祖,想一出是一出,过来以后又买的也说不定。”
“也就是说有人故意诱惑他来鹏城。”我舔舐嘴皮几下,随即起身,拽开房门朝门外吆喝两声:“服务员,让老板过来一趟。”
不多会儿,老板老杜脚步匆忙的走入房间。
我招呼老杜坐下,轻声发问:“杜哥,你知道今天跟我们发生矛盾那个公子哥,是和谁在你这里吃饭的吗?”
“知道啊,两男一女,俩男的是对面红果公司的小高管,女的应该也是。”老杜点点脑袋道:“今天中午生意比较爆满,我们人手不太够用,所以一些老客、熟客都是我帮着上菜的,我进他们屋子时候,特意看了一眼,他们公司不少人都经常来我这里,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帮你打听打听那几个人叫什么。”
“那就太谢谢啦杜哥。”我双手抱拳感激道。
“都是哥们,说这些干嘛。”老杜很会聊天的摆摆手,猛不丁像是又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眨巴眼睛朝我道:“诶对了朗哥,我刚刚问了下服务员,大概弄清楚刘秘书跟那个公子哥的矛盾,起因很简单,刘秘书去卫生间,中途碰上了那个公子哥屋里的女孩,两人可能以前就认识,刘秘书说话的过程中手脚不老实的摸了女孩几下,正巧被那个公子哥看到,两人就吵吵了几句,刘秘书先动手,踹了他一脚,随后还嚷嚷自己是头狼的朋友什么的,反正骂了挺多难听话,公子哥气不过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我沉思一会儿后,再次点点脑袋。
打发走老杜,丁凡凡吸着烟呢喃:“那个刘旺,我刚刚特意调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的仰仗,这人在单位混了小半辈子,属于人精的类型,但就是因为嘴太碎,加上望风使舵的性格,所以上头人谁也不敢重用,可毕竟混得久了,各行各业都有不少熟悉朋友,所以有点麻烦。”
“他人目前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呢?”我顺嘴问了一句。
“嗯。”丁凡凡鄙夷的撇嘴:“狗日的十有八九也知道自己惹到惹不起的存在了,索性躲起来装死,他装不装,目前姚军旗已经不关心了,现在姚军旗心里就认为是你折了他面子,你懂啥意思吧。”
“待会你把姚军旗下榻的酒店地址给我吧。”我撅灭烟蒂,豁嘴站了起来。
丁凡凡唯恐我再干出来什么不过脑的事儿,忙不迭规劝:“小朗啊,我知道你肯定憋屈,让人指脑门子骂娘,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关键姚军旗不一般,你要是听我的,就暂时躲一阵子,那样的公子哥飘摇不定,今天跑粤省、明天飞国外,不会在这边呆太久,回头你拨点款,我拿过去意思意思,他折腾三五天也就撤了。”
“我不怕他把我怎么样,就把有人背地里拱火,谁如果在这个当紧上扯借题发挥的废话,那小子再头脑一热,鬼知道会产生什么连锁反应。”我皱了皱鼻子道:“凡哥,你按照你的思路该怎么走还怎么走,我指定不会在出乱子,我不介意他骂我,多难听话的都能接受,咱当孙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不能拿头狼说事,更不能熊我兄弟。”
“你这脾气啊..”丁凡凡盯着我眼睛叹息一口:“不知道该咋说,当初乐意跟你们玩到一起,我同样也是看中你的性格,行了小朗,我待会联系一下我们老板,看看能不能接他的口,约姚军旗吃顿饭,男人嘛,解决矛盾最后的战场还是酒桌上。”
“有心了。”我缩了缩脖颈。
又寒暄一会儿后,我和丁凡凡从酒店门口分开。
站在马路牙子上,我昂头望向对面一栋不算太高的办公楼,楼顶上“红果公司”的牌匾非常的显眼。
琢磨好一阵子后,我掏出手机拨通万良的号码:“万老哥,咱中午吃饭的典雅餐厅,对面有家红果公司,你认识他们老板吗?”
作为鹏城年龄比较大的这批以混起家的老板,万良堪称“百晓生”一般的存在,基本上能叫得上号的人物,他都能张嘴就来的说出几件关于对方的传闻。
万良沉吟半晌道:“红果公司?我没太留意过,我打听一下吧,晚点给你回电话。”
“行,我给你说几个名字,你记一下,能联系到他们老板,想办法让这几个人跟着一块,咱们吃顿便饭..”我揪了揪喉结叮嘱。
挂断电话,我又马上拨通黄水生的号码:“阿水,来餐厅接我一趟,来之前到罗湖区的白天鹅宾馆给我再订间房。”
正打电话时候,贺来的号码竟打进我手机里。
我马上接起:“什么事啊?”
狗日的文绉绉的数念:“首先恭喜王总求婚成功,才子佳人..”
没等他说完,我直接挂断,十秒钟不到,他又马上给我拨了过来。
“能唠点人类听懂的嗑了么?”我不耐烦的出声。
“哈哈,王总真是性格如火啊。”贺来完全没有被我的不礼貌激怒,咳嗽两声道:“听说你遇上点小麻烦?要不咱们出来见个面,说不准我能帮忙把麻烦扼杀到萌芽中呢。”
一小时后,罗湖区“玉龙小区”的售楼部,我带着黄水生和贺来隔着一张办公桌面对面而坐。
我不知道贺来选在这地方跟我碰头究竟是几个意思,也懒得去揣摩他那点脏心烂肺。
“王总啊,姚军旗我真听说过,并且还跟他打过两次照面,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愿意当个中间人,尽可能说和说和。”贺来把玩着一串不知道什么动物骨骼拼接成的手链笑盈盈的出声:“当然了,咱们这个级别跟人比,肯定是差点意思,至于能调解到什么程度,谁也说不准。”
我皮笑肉不笑的撇嘴:“你善良到让我有点想哭。”
“哈哈,王总真的没必要对我怀揣那么大敌意,在佛山时候,我就说过,咱们的矛盾绝对大不过您和辉煌公司,你看我说着没?您前脚刚回来,姚军旗后脚就出现,最关键的是我可听说辉煌公司送给人家一辆帕加尼,姚军旗那种级别的人,轻易不会收人礼物,可一旦收下,就代表他的态度。”贺来“嘎巴嘎巴”盘着手串,压低声音道:“王总真得早做打算了。”
我咬着嘴皮回应:“人算不如天算呐,能化解就化解,化解不了我只能卷铺盖滚蛋喽。”
贺来脑袋往前凑了一点,微笑道:“王总,我感觉这事儿处理起来并不费劲,只要咱们通力配合,说不准还能借着这次机会,直接把辉煌公司拉下马,到那时候,你我两家是战是和,那不由咱自己说了算嘛。”
“你这个嘴啊,真跟凤凰山顶寺庙里的许愿池一样,是什么愿望都敢许,但能不能兑现就不定了。”我斜眼瞟视他一下:“来吧,往后的事儿往后再研究,现在言归正传,你就单纯说说,能不能帮我把姚军旗约出来...”




头狼 3557 不带虚伪的交流
“能约,不过不是现在。”
贺来将手串“啪”一下拍在桌上,笑呵呵的朝着窗外招招手。
屋外,耷拉着一张死人脸的阿飘很快推门走了进来。
“跟王总说说最新情况。”贺来冲着阿飘努嘴轻言。
宛如傀儡娃娃一般的阿飘嘴唇蠕动:“辉煌公司刚刚从瑞丽抽调过来的三个枪手目前住在海皇酒店的1750房间。”
我昂起脑袋注视贺来:“啥意思?”
“在佛山的时候,我给王总掏出来足够的诚意筹码,结果却换来一顿毒打,所以再想跟你共事,我肯定得先确定王总和我的关系。”贺来抽声道:“让我帮忙很简单,王总得干点实事出来,毕竟咱们之间实在太欠缺信任。”
“呵呵,合着絮絮叨叨念一通王八经,在这儿等着我呢?操。”我一脚踩灭烟蒂,直接站了起来,冲黄水生招招手:“走了阿水。”
“唰!”
阿飘一个闪身挡在我们面前,大有一言不合、上手就磕的意思。
“咋地小贺,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我表情平静的眨巴眼睛:“我特么但凡敢来见你,能不做点事前准备么?”
贺来顿时轻皱了一下眉头。
跟自诩聪明的人打交道,其实并不难,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只要让对方产生质疑,那就可以唬的住。
“小贺啊,你这地方环境不错,非要染点血、再掉几颗牙才满意呐?”我深呼吸两口,嘴角上翘:“确定真要拦我吗?”
“嘿。”贺来一下子笑了,马上朝阿飘摆摆手,同时打了个哈欠:“王总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拦您呢,我这里来去自由,诶对了,王总稍微等两分钟哈。”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部手机,接着手指利索的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等待音,接着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哪位?”
贺来舔舐嘴皮出声:“姚少,我是鹏城的小贺,去年藏历年,您和左少一块招待的我,还记得吗?”
电话那头,迟疑几秒后开腔:“哦哦,你是小左那个在鹏城搞房地产的朋友吧,我记得你酒量蛮好的,我说通讯录里怎么有你的名字呢,怎么了小贺,咋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呢。”
我这才听出来,敢情手机那边的人竟是姚军旗,合着贺来说认识对方,还真没有吹牛逼。
贺来瞟了我一眼,拖着手机笑道:“听说您来鹏城了?”
“哈哈哈,你的情报网挺大啊,刚到没一天就被他知道啦,来这边办点小事。”姚军旗大笑两声。
贺来轻飘飘道:“那行,您先忙着,晚点我招待您一下,千万不能拒绝哈,不然回头左哥得埋怨我不够朋友。”
等双方结束通话以后,贺来又看向我道:“王总,我没打诳语吧,只要你真我肯定真,你和姚少的矛盾,我不敢说百分之百能帮着处理明白,但和下稀泥还是没问题的。”
盯着他注视几秒钟后,我拉动椅子,又重新一屁股坐下。
“诶,这就对了嘛,谈事得有谈事的态度。”贺来朝着阿飘摆摆手示意:“让人冲两杯咖啡进来。”
我也冲黄水生使了个眼色:“去吧,到门口等我。”
办公室里很快只剩下我们两人,贺来重新抓起那串不知道什么动物骨骼的手串“嘎啦嘎啦”的把玩:“实话实说王总,我是真不想当你面跟姚少通电话,以你狡诈多疑的性格太容易乱想了,我就怕最后什么事情都没做,又让你怀疑到我头上,认为好像是我设计圈你们似的。”
“你打不打电话,我都一样怀疑你。”我嘴角上翘,实话实说道:“毕竟鹏城就这么俩人,不是你贺家,就是辉煌公司,我看他们不顺眼,看你也同样倍儿膈应。”
贺来被我呛了一句,眉梢瞬间拧皱在一起,言语略带威胁道:“哈哈,王总心直口快,是真不怕得罪人啊。”
“我为什么要怕啊?”从他桌上抓起烟盒,我自顾自的点燃一支,长吐口白雾浅笑反问:“说句不夸张的,我们头狼家目前就是香饽饽,你晒脸,我就和辉煌公司联合打你脸,辉煌公司犯贱,我就跟你一块捶到他漏电,我不怕你俩里应外合,就算你答应,你大伯脑袋上那一顶绿油油的小草帽估计也不能答应。”
被我一语揭穿“家丑”的贺来眼珠子陡然睁圆,横着眉头直勾勾怒视我,不过始终没有发作。
说到这,不得不夸赞一句这家伙的城府和忍耐性,半分钟不到,他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眯起狭长的眼角冷笑:“那姚军旗呢?王总难道不怕他难为你?”
“他是个麻烦,但不是浩劫,而且他那样的人也绝对不会随便听谁摆布,你不行,辉煌公司也够呛。”我皱了皱鼻子,笃定的轻笑:“我不信他会在鹏城久居,更不信你们有能耐把他留在这里,于我而言,能把事情解决开最好不过,实在不行就缩起来呗,我都卑微的钻到地底下,他还能咬着不放是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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