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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姑获鸟开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活儿该

    若说寻常的望海观音图都是如此,也不尽然,这图中有几点异于常人。

    首先是观世音菩萨手中玉净瓶中六叶杨柳枝,统统凋落,居然只剩下一只光秃杆。

    其次是这图只有半面,大片的海土和众神佛的身子都被扯了去,尽管能看出有后人精心保养的迹象,可缺口的地方还是发黄腐蚀。

    【望海观音图】

    类别:异物

    品质:稀有

    趋吉避凶之至宝。

    “大人是不是心有疑惑,为何我如此坚持不愿意同大人出海”

    陈跃武低声问。

    李阎道:“确实有这个疑惑。”

    陈跃武脸上带着几分苦笑:“我不敢欺瞒大人,旁人都说,我蹈海和尚如何了得,任凭多凶险的海我都能闯,还




第四十七章 野城隍
    “王百户,这杯酒是大伙敬你,你可不能推辞了。”

    “卑职岂敢,岂敢。”

    王生坐在下首,显得有些拘谨。说话间,他把酒杯饮尽,拿空杯底给桌上的人晃了一晃。

    桌上顿时响起一大片起哄的声音。

    “好!那这杯,就是我敬你的,你就更不能推辞了。”

    冲他举杯的,是个穿青戴皂,满面红光的中年男子,这是他的顶头上司,臬司衙门里一位姓左的千户长。

    王生初来胶州,补缺才被安排在左千户的手下掌事。按照规矩,臬司衙门一众官差,应当到他家里喝一顿酒,日后一起办差,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但李阎对王生的提点,可以说一针见血。

    王生自通州右迁,凭白无故到了山东臬司衙门,自然招人嫉恨。

    先不说这个百户的位置,臬司衙门里有多少人盯着,单说王生这位顶头上司左千户,他本来是向上峰,保举自己的侄子来补这个缺,王生一来,他侄子的举荐自然也就泡汤了。

    也就无怪这左千户到了王生家中,找借口死命地灌他的酒,无非是给王生穿穿小鞋,发发邪火。

    王生看着斟满的酒杯,一时间有些犹豫。

    他酒量不差,不过这几天老觉得胸闷耳鸣,去药铺抓了两剂去火的药,郎中叮嘱不宜醉酒,可左千户在桌上咄咄逼人,又实在推脱不了。

    “怎么,不给我这个面子”

    左千户拉长一张脸。

    王生强笑道:“左大人哪里的话,是这两天卑职身子不太舒服,还抓了几味忌口的中药,这酒实在不能多喝了。”

    “多么”左千户一扫桌上三四个空酒坛:“咱们一桌子人才喝了这点嘛。”

    “就是,就是。”

    “王哥儿也不太给哥几个面子了吧,连几杯酒都不乐意喝,这知道的,王哥是从通州调派来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京城下放,架子大呢。”

    旁边立马有人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

    王生看了那人一眼,貌似开玩笑地说道:“邵旗总这话说得不对,咱臬司衙门新上任的黄巡抚便是京城人氏,你这是暗示他老人家”

    那人一时哑口无言,半天才道:“我可没这个意思。”

    “哈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王生揭了这个话茬儿,又说道:“左千户的酒,自然是要喝的,只是希望弟兄海涵,我这两天身子骨差,喝完这杯,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他瞥了一眼酒杯,硬着头皮灌了下去,只感觉一股辛辣自食道冲入小腹,他强忍不适,把酒杯亮给众人看。

    左千户还要说什么,就发觉王生脸色突然煞白,豆大的汗珠岑岑而落,一股殷红的血从他鼻孔流了出来。

    他大惊而起:“诶,这是怎么了!”

    当啷

    酒杯摔在地上,王生脑子轰然作响,眼前的一切都缓慢扭曲下来,鼻孔连同嘴巴里,**的酒水连同鲜血同时喷涌而出。

    ……

    乌黑马蹄踏碎路边一盏白色的山茶花,强健的腿肢翻动之间,扬起黄色的尘土。

    三匹马一前两后在奔驰在官道上,路旁的土丘棘团不停倒退。

    “吁”

    李阎一勒马缰,叫飞雷慢了下来。然后皱着眉头和堪堪追上自己的张捕头说道。

    “如果实在找不到人手,我们要么改走陆路避开水上的猪婆龙,要么就大嵩卫让派一只水师护送,他们吃得是官府俸禄,由不得他们推脱。”

    大嵩卫是山东二十四卫之一,辖管胶州当地的千户所。

    如果陈跃武帮不上忙,李阎只能从山东水师手里抠出人手,给自己行船。

    张捕头小心应



第四十八章 鬼妾?
    李阎打桌子上挑捡出三只完好的香线来,拿火折子去点,然而怎么也点不着。他一连试了几次,火折子明明烧着了,却点不着香线。

    “我来!”

    查小刀抢过香线来,只拿手一搓,明亮的火焰便烧着了,他甩干净多余的火焰,把三只香线还给李阎。

    这时候,张捕头在不情不愿地走了进来,他一看屋里头的摆设周正,才对李查二人说:“我估计啊,是哪个流浪汉啊,乞丐什么把庙拾掇出来,当了窝了。这有片瓦挡着避个风雨什么的,不稀奇。”

    “也有道理,不过还知道给城隍扫净上香,也是个有心人了。”

    李阎随口应着,把香线往坛子里插去。

    奇怪地是,李阎插的严实,可一撒手,这香准倒在桌上。李阎再去插,就再倒,压根在坛子里立不住。

    “刀子,你试试。”

    李阎往后退。

    查小刀接过香来,也插不住。

    “诶哟喂,二位是贵人,这供香的活我来就是了。”

    张捕头嬉皮笑脸地走上来,拿起桌上倒下的香,往坛子里一插,香线稳稳地立住。

    他后退两步,搓了搓手,冲着香坛上的无头神将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香烟飘起老高。

    “成了!”

    他望向查李二人。

    “……”

    李阎罕见地摘了匣子放到一边。向神堂上的城隍像作了一揖:“既然城隍大人不愿意受我二人的香火,我们也不会勉强,这便告辞了。”

    上方无头神将作挥金锏降魔状,有只蜘蛛爬过他举持的金锏,试图跳向自己新结的蜘蛛网,但是被烟气一熏,便啪嗒一声落在香案上。

    李阎提起剑匣背在身后:“张捕头,我们回去吧。”

    “好,好。”

    张捕头应答。

    三人转身出了庙门,查小刀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庙里,眼里泛起黑色的涟漪。

    李阎身后一拉他的肩膀,带着他走了出去。

    门外隐约传来查小刀的叹气声。

    “结果这趟出来,什么结果也没有,要我说,还不如拿了陈跃武的宝石。”

    香线的烟雾袅袅升起,把无头神将笼罩其中,再也看不清他的衣束盔甲……

    等回了驿站,天已经黑了,张捕头早早告辞,李阎和查小刀把马牵了去,李阎又给了下些马料血食的银子,叫皂丁给他们俩准备些饭菜,便转去后院看曹永昌。

    小曹抱着斧头,倒在马圈的松软草料上头,睡得香甜。

    劈好的柴火一捆又一捆,堆了一角,水缸也是满的。李阎抽开马甲坐下,看了他两眼才低声道:“倒也中用。”

    他巴掌在小曹眼皮前头晃了晃:“起了,起了。”

    小曹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翻了个身继续睡:“公鸡还没打鸣呢。”

    “洗个澡换身衣裳再睡,着凉了。”

    “唔,一会再说。”

    “没吃饭呢吧,我让人做鱼汤面。”

    “我想吃查叔的饭。”

    “你查叔没空。”

    “……”

    曹把头埋进草里,不再回答。

    李阎把曹永昌抱起来,往屋里去。

    “真不吃啊”

    “……”

    “刮了骨头,拿开水搓把盐把鱼烫干净,切成了丝,做油,炝葱姜蒜,勾糖醋的芡。连汤带肉浇在面上,啧啧啧……”

    ……

    “王百户五脏衰弱,招致外邪入体,才昏迷过去,我给他开的方子每日服用,等过了这个月我再来下药,王百户这些日子要好好调养,额,节制身子。”

    “有劳先生了。”

    老太太塞了一锭银子给诊脉的郎中,一裘红裙的盘鬓妇人坐在坐在王生榻边,时不时抽泣两声。

    “老夫人也别太难过,百户爷年轻,身子骨壮。多休养便好了。”

    郎中接了银子,宽慰王母两句,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王生,便转身离去了。

    王母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一直操持家里,眼看儿子娶妻生子,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可如今王生突发恶疾,可吓坏了婆媳三人。

    所幸臬司衙门的同僚在场,及时找来郎中给儿子治病。

    这会,在病床前抽泣的,是正妻胡氏,至于偏房蔡氏,在厨房里熬药。

    “唉,也



第四十九章 狐妻?
    王母听了大惊失色:“你这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胡氏泪痕不干,语气却斩钉截铁:“绝错不了,我那妹妹蔡氏,是个女鬼。”

    “你!你有什么证据说这种话你那妹妹和咱一起朝夕相处,脚下有影子,镜子里有人像,一个大活人,你却凭白说她是鬼。”

    胡氏争辩:“婆婆啊,我和生郎同床共枕,也和我那妹妹同室而居。好些个事儿,你老没看见,我却是知道的,至于婆婆说的那些影啊,镜啊的,只是野鬼才能评断。若是有修行,有人样的女鬼,便做不得数了。”

    王母没好气地说:“那就是没证据啦!没证据就闭上嘴,你还嫌咱家里不够乱”

    胡氏被呛了一句,还是忍不住回嘴:“婆婆,我听说我过门之前,生郎便被女鬼迷惑,没有半个月,我这妹妹便让生郎领到家里来了。你就不觉得蹊跷再说,生郎被女鬼迷惑的时候,婆婆可见过那女鬼容貌么”

    胡氏这话说的王母心头一冷。

    她当时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才百般阻挠不让蔡氏进门,待她也刻薄。

    只是这些年都过去了,蔡氏的贤惠,她是看在眼里的,何况若蔡氏是鬼,那孩子岂不是……

    “不可能!”

    蔡氏冷着脸驳斥:“嫉妒是七出!好啊,你在我面前搬弄口舌,是要我把蔡氏赶出门去,你好把着家么我孙子还不到一岁,你就要他没了娘亲你是何居心自己怀不上,就说人家是鬼,你是做大妇的,怎地半点容人的量都没有”

    胡氏让王母训斥地不敢说话,只有泪珠在红通通的眼眶里打转。

    王母本来还要再说,可想及这些年,胡氏多拿银钱补贴自己家,才有了这些家业,自己也要与她留些颜面。

    “我去看看药熬得怎么样了,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说完,王母便出门去了,留下胡氏独自在屋里。

    胡氏掩面哭泣,待王母走出门,听到木门闭合的声音,她才渐渐止了哭声。

    “你刚才,和我阿母讲甚”

    胡氏呀了一声,她转头,榻上的王生已经转醒过来,他坐起身,摘下自己头上的毛巾,虚弱地看着胡氏。

    “生郎,我……”

    “犀娘,你过来。”

    王生手撑着床榻。

    胡氏垂着头走到榻前,王生眼神温润地看着他,一把攥住胡氏柔软无骨的冰凉小手。

    胡氏挣扎了两下,王生却没有撒手的意思,臊得胡氏俏脸一红,低下头去。

    “这些年我亏欠你良多,难为你不离不弃。我娘亲性子暴烈,你不要放在心上。”

    胡氏连忙抬头,急忙辩解:“生郎,我绝没有埋怨婆婆的意思。”

    王生看着她的眼睛:“那也请你不要埋怨阿梓。”

    胡氏委屈地抿了抿嘴唇。

    王生脸色苍白,他双手合拢握紧胡氏的手掌:“我自己的事,我心中有数。我能容阿梓,又怎会忍心弃你呢”

    胡氏眸子轻动,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

    “婆婆,药熬好了。”

    蔡阿梓身量娇小,小脸尖尖的,像是初生的藕荷,外表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但看外表,谁能想到,她已经身为人母。

    “等凉些,你也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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