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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幸福来敲门

    “学生请附名在末!”

    “晚生请附名尽绵薄之力!”

    慷慨激昂之词,在府里响起,几乎震得下落的雪花一滞。

    随着璐王,官员间势力暗流涌动,林延潮杀马玉之事,也是传开,渐渐不是秘密。

    先是安徽会馆,山西会馆这样读书人在京多的地方,之后在京的读书人也陆续知道了。

    这样的事初听起来仿佛不可思议。

    读书人听说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啥,林三元竟当堂杀人了”

    大多数人听到后都是这个反应,以至于很少人说:“哪个官员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连宫里的中官都敢杀!”

    武将杀人不奇怪,读书人杀人,那倒是少了。

    不是常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有的就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读书人做事总是用瞻前顾后,婆婆妈妈来形容的。

    如林延潮这样状元出身,三元及第的文魁,居然也会干用花瓶爆头的事,读书人都是不可思议的。

    但是这也并非是什么离谱的事!

    有的读书人不由想起了,当年土木堡之变后,众文官群殴打死锦衣卫指挥使马顺的事。

    当时是户科给事中王竑,先用朝笏殴,再动口咬,然后百官一拥而上才打死马顺的。论官位锦衣卫指挥使马顺自是比马玉高了许多,但一个是单挑,一个是围殴意义就不同了。

    李白戏高力士,为读书人津津乐道,就是佩服这样不阿权势的气节。

    林延潮此举可比当年诛十常侍。

    士林们议论纷纷,但大体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都是听某些掌握内幕的人传了一两句。

    这样的事没有一个官方的说法来,大家也不能知道详尽。有的读书人就焦急去询问河南籍官员。

    但这样官员们都是支支吾吾的,不肯给一个说法。

    就在这时云南道御史上书弹劾林延潮杀马玉一事。

    文官杀中官,闻所未闻,听所未听,古今罕有。当然在辜明已的奏章里,林延潮恼羞成怒,为了掩盖淤田案真相杀人,奏章里提及杨一魁等省里高官给林延潮行事以庇护,令此子肆无忌惮。

    此事终于有了一个真相!

    若说之前林延潮为百姓所杀,尚可怜之,但这贪墨淤田一事坐实,你会相信一名贪官为民杀了宫里来的太监

    这简直是笑话。

    此事真相如何顿时又扑朔迷离。

    奏章抵至通政司,第一时间知道的就是官员。

    有明一朝,文官与太监从




917.感谢书友们
昨晚发烧发了一个晚上,想了很多,早上起来看了大家留言,都是满满的关心,如同我的家人一样。我这人平时朋友不多,但在小说里能认识到大家,我很荣幸,也很感动,在这里说声谢谢。

    谢谢在我没有及时更新时,仍给予了足够的体谅关心。

    现在对一个三十而立的人来说,现在的生活包括工作,家庭,业余休闲三部分。

    三者何等兼顾,是一个难题,大家到了我这个年纪都会有感受。。

    年少时,我常挂在口头上一句话是,事业未成,何以为家。

    但现在事业有了轨道,在大家认可下,本书成绩一直很好,同时建立温暖家庭,所以想的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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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2章 新河旧河
    轰隆隆的大雨一直下个不停。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马车的雨遮,油布上。

    林延潮略微挑起车帘,看见马车已是进入了仪封县县城。

    低矮的屋舍,狭窄的县大街。

    在官兵的维持下,衣裳褴褛的百姓站在屋檐下,目光木然地看着一行入城的官员仪仗。

    中州重镇仪封县就是如此。

    因‘仪封人请见于夫子’而名载论语的古县仪封,在林延潮心目中顿有几分落差。

    甚至连归德旁考城县,经过林延潮去年一年的治理,都比仪封县好上些许。

    来至仪封县县衙,林延潮下了马车,这时雨骤然变大,仪封的天色浸在黑蒙蒙之中。

    陈济川等左右随从,连忙给林延潮撑了伞,但即便如此,些许雨水还是透过伞打在林延潮的官袍上。

    仪封县县衙门前的门子慌忙上来迎接,他们心底都有些讶异。

    一般官员出行都是坐轿,轿子可以直接抬过衙门口入轿厅停放,如此风雨都不会沾了一丝半点。

    而眼前这官员只是坐马车,马车是比轿子快了许多,但免不了颠簸之苦。

    另外遇了雨,马车只能停在台阶前,官员难免要冒着风雨走一段路。

    林延潮摆了摆手,当下走进县衙里。

    一名穿着青色袍服的官员上前道:“下官仪封县县丞见过大人,眼下河督与众官员都在厅里议事,大人是不是更衣后再过去。”

    林延潮看了就官袍下摆湿了一点,靴子泥泞了一些,身上官袍倒也还是干净,于是道:“不必了。”

    仪封县县丞心想,官员最重官仪官体,这人也是个不讲究的。

    仪封县县丞又想对方连轿子也不坐,肯定官大不了哪去,也就懒得通姓名了,让一旁随从替林延潮引路。

    林延潮扫了一眼,没有太在意,他心底眼下只有疏通贾鲁河之事,这样小事不会放在心里,直接步入大堂。

    县丞正要挪步,一旁陈济川上前道:“这位老爷,请留步。”

    县丞转过身问道:“何事”

    陈济川道:“我们老爷的马,行了一日,十分疲乏。请找间清静的马舍,另外马料也要最好的。”

    这县丞不由不快地道:“这些事,你吩咐其他人就好了,本官乃本县县丞,还需接待其他官员,哪里有空操此杂事。”

    陈济川跟林延潮身旁多年,什么样的官员没打过交道。

    当下他也不动怒或者甩脸色,而是笑着道:“不是听说大多官员都已是到了,正在厅里议事吗”

    “大多,也就是没有全到。”县丞不耐烦地道。

    “不知赞公还在等候何人呢”

    听了这一句赞公,县丞脸上多了几分傲然,负手在后,已教训的口吻道:“你们老爷是怎么当官的连你们归德府同知林大人还没到,都不知道。你们这些做下人,也不知道提点……”

    “我们家老爷就是林大人。我是他管家。”陈济川毫不客气地打断。

    县丞满脸错愕,颤声道:“难道方才入内的,就是林司马……”

    陈济川不屑答负手挺胸,对展明道:“你们随这位赞公先将马车,行李安顿好了!”

    展明等众随从点了点头。

    然后陈济川对县丞道:“有劳了赞公了。”

    县丞慌忙躬身行礼道:“不敢当,赞公二字再也不要提,本官这就亲自去办。”

    林延潮走过长廊,但见廊院下不少官差,随从或坐或立,显然都是陪同各自老爷来仪封的。

    仪封县衙太小,这么多人一来,自显得拥挤。

    开封府是大府,治下有四州二十八个县,这一次河道总督主持商议疏通贾鲁河的事,自然来的官员也就多了。

    大雨瓢泼,雨水在打在垂下屋檐上,顺着势泼进了天井里。

    耳里充斥着雨声,偶尔还有一两下雷声响过。

    轰隆隆,又是闷雷响过。

    林延潮心想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可是令今年河工大受影响,这二至四月之间,本就是修堤的时候,结果遭了大雨。

    想到这里,林延潮已是到了议事的正堂。

    这时还未到傍晚,但正堂上却已是盏上了灯。

    李子华面南高坐,东首人多的显然是开封府的官员,大约来了二十几人,西首人少的自是归德府官员,不过五六人。

    马,吴两位通判,府经历黄越都是愁眉苦脸,而开封府官员那边则是仗着人多,呱噪不住。

    两边看来已是吵了有一阵了。

    这边归德府官员见林延潮来了,都是一脸喜色,起身见礼。

    堂上随着林延潮的到来,原本喧闹的地方,一下子鸦雀无声。

    开封府官员一并目视步行而来林延潮,不约而同的闭口。

    正在品茗歇息的李子华看了林延潮一眼,心道此子名声在外,还真有声势。人方到,已是令开封府的官员不敢轻言。

    接着李子华又看林延潮官袍和靴子都是泥泞,显然是匆匆赶来未曾更衣,不由心道,此子是务实之人,不重虚名,看来今天之事有点难办,若是方才在堤上拿住他把柄就好了。

    林延潮以官场礼节见礼,一旁开封府官员也是起身见礼。

    然后林延潮入座,放眼看去,二十余名开封府官员坐得满满当当,相比下归德府这边人手有点少。

    虽说议事不是打架,哪边人多哪边赢,但万一吵起架来,嗓门总是没人家大。

    不过现在开封府归德府都没有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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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书院杂志
    林延潮睡意已无,从凉椅上坐起来于院中踱步,现在已是万历十八年六月,自己致仕回乡一年多了,按照历史上算一算,申时行致仕马上就在眼前了,就算自己帮他清理了不少言官肘制,他能比历史上在位长一段日子,但是以目前的局势而言,也不会长多少了。

    申时行一退,自己要复出就真的难了。

    更不用说在海另一端的倭国,丰臣秀吉已是露出了侵吞大明的野心。

    但整个明朝上下对于这位平秀吉还缺乏了解,他听闻还有的官员认为,他是福建沿海的岛民,然后流窜到倭国一举登上了尊位。

    面对越来越近的侵朝之战,林延潮却在家赋闲,继续独善其身下去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林延潮却知道,此刻丝毫不得操之过急。

    国家就如同马车一样前行,依靠的是惯性,到目前为止上下官员,都是依靠着惯性做事,天灾**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依靠着老祖宗的那一套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不需要跳出这个圈子。

    至于天下是否与原先变得不一样了呢

    而经过十年在京普及义学,京师里能够读书识字的人口已是接近百分之二十。

    识字人口增加是很有好处的。

    譬如报纸,整个天下销量最好的《新民报》上个月孙承宗告诉自己也不过刚刚超过八千份,远超过了当初的《燕京时报》。

    就算不识字,百姓也可通过街边随处可见的茶馆,听听今日报纸说了什么。

    欲先变法,必先开启民智,当然朝堂上还必须有官员支持,

    自己的学生中孙承宗才升任侍讲,而郭正域数个月方调任河南参政,官至从三品。

    林延潮从一离京,孙承宗办的《新民报》自己倒是一份不拉都看完了,应该来说自己离京后孙承宗算是接过了自己的大旗,一贯办报的宗旨。

    只是孙承宗升任侍讲是出自中旨,林延潮就有些不明白天子的意思了。

    想到这里,林延潮披了件衣裳。

    林浅浅问道:“这么晚了去哪里”

    林延潮道:“去书院。”

    “早些回来,厨房里还有酸梅汤呢。”

    林延潮点点头已是走到门外,他到了书院时,书院早已经落锁了。晚上书院是不许学生出门的以免扰乱了学生向学之心。

    所以门子给林延潮开门时很惊异,林延潮则直接来至徐贞明的居处。

    但见徐贞明的书斋还是亮着灯。

    林延潮敲门后,徐贞明开门时吃了一惊:“山长这么迟了还不睡吗”

    林延潮笑着道:“你不是也没有睡吗”

    二人进了屋子,但见徐贞明正在起草明日讲课的讲义。

    林延潮点了点头道:“书院开办数月了,除了讲会之事外,我还有一个想法,其他书院都有办文集专门收录学生的文章,譬如濂江书院有闲草集如此,故而我打算我们书院也办一个。”

    徐贞明笑着道:“我也是早有此意啊,只是当时书院草创,事情繁多,故而一时没有与山长提及。”

    林延潮道:“这文集我打算办得与其他书院不同,有点效仿新民报的意思,但比新民报登载内容要更多,不过不是每旬两刊,而是每月两刊。”

    徐贞明闻言哦地一声,想了想问道:“徐某当年在京师时对山长所办的新民报甚为喜欢,但书院与其办文集倒不如直接办成报纸,如此不是更方便。”

    林延潮笑了笑道:“孺东兄有所不知,朝廷的报禁仍在,我们书院就算在福建也不好破这个例,如此会遭人口舌的。同时我们省城不比京师,读书识字的人毕竟没有那么多,百姓也没有京师富裕,故而想来想去这文集还是最好的,当然这文集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谈,我打算改个名字就叫杂志好了。”

    徐贞明点点头道:“杂志,好名字,善!”

    顿了顿徐贞明道:“既叫杂志,什么都说什么都谈,但还是要有个初衷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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