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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大司空、赵国公长孙无忌听到高峻如此安排,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替儿子谦虚、客气一下。

    连赵国公本人从政这么多年,都没有过一次、拥有一下子提议五位正六品官员的机会,这得多大的脸啊。

    往日里一向驾鹰玩猎的小儿子,居然有如此机会,他凭什么还谦虚

    长孙润能够借这件事建立个人威望一点不假,但这可不是他老子仗势提出来的,而是尚书令

    而且他估计着,人们的惊讶总会大于嫉妒,因为这件事一点都不容易。

    为此,赵国公倒有些担心太子,恐怕他对高峻的提议会有些沉吟,哪怕是对时限方面有一瞬的沉吟,那么他再接话。

    哪知他心思还没想利索呢,便听到太子道,“年底时间这么急,就不必再议了,马部郎中即刻入手去办吧。”

    齐活

    长孙无忌不吱声,嘴不想撇起来都控制不住,眼角微挑,都不知往哪边看了,看哪儿都会让人以为他显摆,这太不矜持。

    当初,幽、营两州牧场与新上任的兵部尚书顶牛时,时任武威牧监的长孙润,倾整座牧场的马匹、远驰千里到营州野牧,朝中人人都知道。

    此事当时曾令兵部尚书为之动容,人们也知道。

    中书令褚遂良本想再补充两句,既然太子已经这么快拍板,也就算了。

    一直到午时回府,高峻还在想早上撞人这件事,一进大门,便招手叫过来卫士,向他打听后续详情。

    随后,尚书令匆匆吃过了饭,临出门前再叫上樊莺让她同行,要去紧临史馆的休祥坊看看伤者。

    这个女子的父亲起夜,不小心跌伤了腿,她是起早赶去东城的“安邑正骨医馆”请大夫。

    这两个月,她时常练习骑马,而且已骑的有模有样,想不到撞了大官、自己的腰也拧了,连胡裤也在街头蹭破了。

    尚书府的卫士将她扶到马上,两人送她回休祥坊家里,两人代她去医馆请大夫,而且也给她家中留了一笔钱。

    她的那匹马像是也被炭火踢傻了,到家时还愣么愣怔的,两对马脚时不时打边鼓,但人倒没有大事。

    午时街上人多手杂,高峻和樊莺只带一名识路护卫,三人轻骑、穿街过巷,很快到了休祥坊。

    休祥坊正好在修德坊斜对过,出放的三千宫人集结时就是暂住在修德坊。

    在坊内一条巷子口,卫士将门户指给尚书令,他在巷外看马,高峻与樊莺步入巷中。离着这家人还有几步,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只听一位老者说,“真是人小摊大事,丫头撞大官往常小百姓出门,挡了县太爷的路都是罪过,可你就敢撞到尚书令”

    被说到的姑娘不吱声。

    “幸亏老子没让你去大内办事,要不然见到龙辇你是不是也得撞一撞”

    姑娘小声说,“我不是担心你的腿嘛”

    “你还是担心一下我们家吧那么大的官儿,怎会当众为难你一个丫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吹口气便能掀我们屋顶,谁知有没有后帐要找”

    姑娘说,“爹,我看不会的,尚书令那么年轻便做到了宰相,度量能装得下我们的院子,而且我看他面相也不凶恶”

    姑娘的娘叼咕道,“你呀,大白天的竟然把马裤也跌破,让两个大男人送回来姑娘的脸丢了一路,将来如何找婆家”

    姑娘分辨道,“娘你胡说,两位差哥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便脱了衣裳为我挡了的”

    高峻两人站在院口,听这家人在屋中拉磨,觉着很有意思。

    老者显得极是担忧,不一会儿又说,“人家是秦琼摔死黄膘马,你是杨二妮摔傻小红马正骨钱倒是给我们了,有没有遗症也不好说。”

    “大夫不是已说过没事嘛”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谁会说自个医术差你还说骑术能赶上太子妃呢马又看不出伤,但傻了谁赔我们”

    老者不停地叼咕,说你你你去看它的几条腿,都不能走直线了晃的我眼晕往哪一放它也不必再使绳子拴了,自个溜哒一圈儿,腿能编到一起等开春犁地、拉车,老子就让你去。

    然后,听着屋子里有孩子午睡被吵醒的动静。

    高峻举步进院,在院中道,“本官与夫人来看望伤者,不知可方便”

    屋中马上息声,很快先有个婆子跑出来,接着是老汉、拄着拐的姑娘。前两人不知来者,但姑娘欣喜地道,

    “是尚书令”

    老者瞪着眼、忘了先前成串的说辞,看着入门来的一对俊男靓女有点不知所措,是不是方才自己的话全让人家听到了。

    樊莺道,“老伯,高大人午饭也未吃好,要来看看妹子的伤势。”

    姑娘回过味来,请尚书令两人进屋,而两位老人还没从惊讶中回转过来,脸上露着尴尬的笑模样。

    尚书令说,“还要再看看马,真傻了的话,本官总得赔呀。”

    老者这才连忙往屋中请二人,口中说着“没大事,没大事,寻常人家跌跌打打的正常,怎么能让高大人屈尊到小舍来”

    樊莺见姑娘拄了拐,也就知




第1102章 天地不言
    “高大人所言极是,小女子从没想过这么多。”

    樊莺边走边一脸崇拜的恭维道,“师兄,你字写得那么差,吟个诗也像顺口溜,怎么教训起人来这么入情入理,师父也没这么说过话。”

    “师父乃是更高的层次,所谓天地不言,因果循环,何用人说”

    “你是不敢说师父坏话吧,怕他无处不在”

    “匹夫各有所用,就像林中树木,各自站稳一方,譬如人各营好一家,代代相接,则正气流行、自会抵挡狂风。”

    “嗯”

    “如各斜枝岔不顾其他,早晚会有一场面目全非的摧折,虽一植一株,也不能尽善啊”

    “官要惩恶扬善,教化是非,民要敬邦爱家、哺老育幼。马要动如腾龙,静如雕塑,男人、女人、大人、孩子都该有规矩。”

    樊莺心内信服,嘴上却说,“人家刚刚夸你几句,便教训起我来了,可我又何时逾越过。”

    她忽然想起丽容来,不知此时她在西州是个什么处境,“你想丽容不”

    高峻脑海里一瞬间闪出那个娇俏矮小的身影,他心头一痛,打马飞驰起来,“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那几册贞观二十二年出放三千名宫人的底案,将来仍要送入史馆归档,成为修撰唐史的参照。

    一位堂堂的尚书令也不敢发话扔、毁这些东西、改也不能改,从史馆借出时都签了字据。

    当然也不能授意别人去改回来,这可不是一位尚书令该做的。

    那么将来万一事发,丽容即便已被高峻休去西州,仍然免不了一个死。

    夫人崔颖派到田地城去的仆妇乘夜跑回来,到牧场村给崔夫人送信,说丽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这个懂事且机灵的女子给崔氏的印象一向不错,崔夫人急得直跺脚,新村找天山牧总牧监刘武大人,让他想想办法。

    随后,崔夫人不顾天寒路滑、坐车赶到了庭州,谁知一到那儿,恰好看到前边远远地来了一队人马,一匹马拉了一架雪橇,丽容紧闭着眼睛躺在上头。

    送她来的正是白袍城副镇将许多多。

    许多多去白杨河牧场去看望姐姐许不了,与陆尚楼喝到天黑才往回返,他们赶到这里时丽容已把自己挂起来、脚底下的两块石头也蹬倒了。

    许多多一刀割断了绳子,丽容在地下弓着身子咳嗽,哭着对许多多说,“我不想死了,求你送我回田地城,我要回去看我爹娘。”

    丽容的爹娘相扶着,在院子外头候着女儿,丽容一进门老头也哭了,对她道,“糊涂的孩子再不济,你也是我女儿,谁舍得真让你死”

    丽容不再期期艾艾,平静了许多,尚书令如夫人的身份是个梦,已醒了。

    唯一提示她有过这回经历的,是那枚红宝石指戒,没人时丽容轻轻地摩挲着它看,而在人前她总是下意识地、用手遮住它的光芒。

    她担心由之引发的任何话题,便将它摘下来,动手收拾衣物、打扫屋子,仆妇做饭时她会帮着拣菜淘米。街坊中的女子们有的跑过来,拿着绣弓请她指点女工,求她给画些花样子去绣。

    丽容铺好了纸,拿起笔来时又是好一阵子的发呆,想起姐姐丽蓝曾过说她“一字千金”的话,反正身边也没人,她又哭了。

    有些事做出来时,谁都会给自己找些理由、好说服自己做的没有不妥。

    但是有时这是假象愿意不愿意把这件事摆出来、让任何人都知道

    在“媚”字上轻轻的两笔看似轻巧,却真的是不该做的。

    永宁坊府中的所有姐妹们,在乍闻此事时惊诧而不解的目光,让丽容自己都觉察到了自己的陌生。

    她不再想这些,起身拿了一锭金子,到城中的钱铺兑换了大钱,她要在城外、靠着驼马牧场建一座自己的温汤池子。

    高峻对她暗自攒下的金子、首饰,一件也没有扣留,她有的是钱,但只有尽快花出去,才会让她尽快忘掉与它们连接的往事。

    这件事情得到了田地城官民的一致支持,连曹大也来了。

    沙丫城三座温汤池子是西州官办,身为温汤管事的曹大也算是个不入流的公差。

    他带四个马弁回牧场村,听说丽容在田地城,便马不停蹄追了过来。

    一到田地城,曹大先跑去见丽容的父母,手下的四个人、四匹高头大马,谁都不空手,一人提点心、两人提酒、一人捧着一件来自西域的上等皮袍。

    曹大毕恭毕敬,“伯父,你说我们谁跟谁呢我ei ei金莲是丽容好姐妹,要从她那里论起来,小侄就像你二老的半个儿子”

    他又跑到工地上去帮忙,晚上丽容从工地上回家时,曹大也随她回城,二老吩咐丫环、仆妇做饭招待。

    曹大衣着体面、面红体胖,在工地上连牧监王允达都礼让三分。此时,他对丽容说,“丽容你出来一下,哥有个体已话与你说说。”

    两人站在院子里,不知说了什么,但不一会儿丽容便恼了起来,指着院门对曹大道,“二哥,你给我走什么时候你赶上尚书令,我就考虑答应你”

    曹大悻悻而去,还尚书令,你直接让我死心不是更简洁这辈子我要能在西州做个令史,就是把梦做对了时令再说你一个让人赶回来的七夫人有什么了不起

    丽容回屋,将他拿来的那些点心、酒、袍子,通通都扔到大街上去了。

    这天,万年县捕头姚丛名到永宁坊求见高大人,将他在宜春院偷听到的一件大事向高大人禀报。

    “高大人,唐季卿去了宜春院”姚丛名说。

    唐季卿是礼部尚书、莒国公唐俭的老兄弟,原来是幽州牧场的中牧监。

    上次因为拖延新任兵部尚书高峻的命令,拒不出动本牧马匹运送粮草,被踹去灵州警县出任了县令,而且降了一阶。

    高峻说,“这有什么,他怎么就不能去宜春院”

    “但是高大人,你知道唐大人是去干什么吗几个人在一起两个人嘀咕过什么话”

    到宜春院还能干什么尚书令不耐烦地说,“说最后一个问题,然后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姚丛名压低了声音,对尚书令说,“唐大人对尚书令心有不满”

    高峻笑了,转而极为吃惊地对姚捕头道,“还敢有这个事”

    姚丛名说,唐季卿和太子右庶子许敬宗的大儿子,许昂,两个人私下里嘀咕,说左千牛大将军薛礼,完全是凭借着尚书令的关系,才爬到了从三品的高阶上去的。

    高峻听的眉头一皱,因为薛礼已经从室韦部、也就是如今的北山都督府返回来了。

    高峻认为薛礼此行不是谁都能胜任的,当时他在朝堂上选将时所说的那些话,一点都不夸张。

    再换个人的话,去了能不能胜任先不谈,他敢不敢去室韦部,都得另说。

    义兄薛礼受人诋毁,而且这话居然出自唐季卿和许敬宗的儿子,还是在宜春院、同着某位犯妇说出,这让高峻怒不可遏。

    唐季卿因为自己而降职,心有怨气尚可以解释,但这个许昂是怎么回事自己或薛礼又在哪里招



第1103章 文墨之能
    一但这些都没有发生,有的只是薛礼眨眼间射出的两支箭。

    马群刚刚骚动,薛礼的第一支箭就已经射出去了这支箭正中头一只猛虎的额心,它像条口袋似地扑倒,第二支箭又射中它身后一虎,着箭处也是同样的位置

    跑在最后的一只虎,脚底下接连被同伴的毙命吓得一连滞了两滞,虽然此时已蹿至马群前头,但它已泄了冲势、转个弯子抹身就跑。

    室韦部前来接洽的人员看到,薛礼第三箭已满满地开弓,随后又放弃了,卸箭入壶,他放过了第三只,任它逃入密林。

    牧子们欢呼起来。

    要应对这个突发局面,高峻认为,此时即便是换上长孙润也不大能行,因为长孙润的箭技灵动有余、而稍逊刚猛。

    这两箭,在一向以射猎为能事的、室韦部众多头领的心幕中,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震撼,高峻不大猜得出。

    但薛礼不久后便在室韦某部的巨笼中看到过一只同样的虎。它看见薛礼走近,便背了耳朵、伏身垂尾地缩到笼角去了。

    但这个尚书令并未留意的右庶子许敬宗,只凭着文墨之能、口舌之利,躲在背后这么一编排,骁将薛礼居然什么也不是

    许昂晃着脑袋,对唐季卿说,“可是我要说的这段话还未完结呢”

    唐季卿问,“怎么,难道还有更精妙的”

    许昂说,“天子复遣史赴松漠,其乱乃止,尚书令高峻举荐仁贵,以从三品左千牛将军衔,归守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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