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但眼前的武媚娘,因其身份,却是他想都不能想的人物。
而且,两人在一起,如果过从甚密的事被传出去,可能他这个太子的身份都会被撼动了。他既想多坐一会,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能久留。
当侍女们将午饭端上来时,李治起身道,“你们吃吧,我马上要去看视父皇了!”
武媚娘聪慧机敏,太子坐在这里,一时间脸上流转的神色,一点不落地都落入了她的眼里。
宫中女子,个个身似浮萍。可以这么说,只要儿子不是坐稳的皇帝,那么就连已取得了尊贵身份的女子也是如此。因为敌手太多了,而诱惑与竟争太厉害了。
皇帝陛下对她的冷淡岂能逃出她的眼睛,而她才二十四岁。
自入宫之后,她只得到过一次侍奉皇帝的机会,而且未曾开始,便被他心情不大好地挥退了。
十年来,她就像一只果子,由青而红,每天积聚着成熟,每天担心着最终不由自主从枝头跌落、摔得惨不忍睹,然后在泥土里腐烂而不为人知的结局。
她立刻站起来,故意与他离得很近,她知道自己朴素无华的装束之下、盈盈的暗香以及异性间引诱的气息,早就在冲击着太子的鼻翼。
她问,“那么,殿下你还回不回来呢”
李治心神不定地道,“不回来了,看视过父皇之后,我便回长安去。高丽的战事又有了新的变机,要回去与兵部尚书等人商讨……”
他看到对面的武媚娘脸上一闪即逝、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心中不由的动了动,难道她期待着我再回来
于是李治又道,“父皇得高人指点,此时正在翠微宫调理,想是不大希望人打扰的……你便安心在这里教她文字、礼仪……我一时是回不来的。”
这便是告诉她,她尽可每天来这里,而且不会有不便因为他不会来。
时间已经有些太久了,虽然自他进入太子别宫,一切都入情入理,未有出格的举动,但李治还是担心被皇帝知道。
于是他匆匆离去,穿过便门往翠微宫去了,一路上心中充斥着莫名其妙的兴奋。
这样一来,安喜殿上身份最高的女人便是这位武才人,可她坐在这里,享受着宫女们的侍候又不大合适,于是招呼那些宫女道,“都来坐下,我们一起吃!”
果然,武媚娘看出,被她和李治救下来的女子在举指上粗糙得很,她面目清秀,年龄也不大,但充其量也只是个一般人家的丫环。
但她对自己身世的守口如瓶,又让武媚娘极是好奇,你越是追问,对方越是紧紧地捂着,不敢透露半点儿。
武媚娘便不问,只问她姓名,仍然只说了个“杨”字,名字也不肯说。武媚娘笑着对她道,“你的手艺不错,我是爱吃的,不如我们拜为姐妹怎样万一太子殿下也吃着好,我就要巴结你了!”
女子受宠若惊,连身边那些宫女们也都被惊到了一位宫女,却有一位才人上赶着来结拜。
为不让她局促,武媚娘再当人纠正她道,“坐要有坐相,腿要闭拢、上身不能乱摇,”
“我……我是紧张的!平时是不摇的!”女子说。
武媚娘笑道,“你紧张个什么劲,有听说在姐姐面前还紧张的么”
很快她就不再紧张了,问娘娘道,“奴婢刚听太子殿下提到了兵部尚书,一定很威武、吓人的吧”
武媚道,“原来你一直在想着兵部高大人,对他我是不熟悉的,人什么样子也未见过。只知他以往打便了东南西北未有败绩,而且家中夫人九位,个个不是我们能比的,你还是不要想他了!想一想将来如何侍奉殿下读书吧。”
这位女子替自己分辨道,“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但是姐姐你就附会了这么多。”
……
李治到了翠微宫,得知皇帝正在午休,便在偏殿静候。一直到未时末尾,等到皇帝伸着懒腰从里出来,他的腿都有些麻了,起来时有些踉跄。
却是皇帝极为灵巧地并了一步、上前扶了他一下,并且用略微带着埋怨地口气道,“只知傻等,如何不叫醒我”
李治道,“儿臣难得见父皇好睡,不敢打扰。不过儿臣看,父皇的精神好多了!”
皇帝道,“果真是高人啊,你说的不错,我按着高峻师父所教之法做下来几天、便大有收获。方法极是简单,也无什么玄奥,但体会只有自己知道!”
父子两个说起了前线的战事,海路牛进达已登岸,再一次轻车熟路攻克了平壤以西的牙善城。
对于接下来的战事走向持什么态度,李治未对皇帝说,按着他的意思,要再一次敦促前方水陆并进,让盖苏文再疼一下。
但在朝堂上,兵部尚书高峻的意见不是这样。他让牛进达以掠资为要,不必急着推进。
高峻说,水路每占一城,不求固守,一要就地补充给养,二要尽数破坏敌方城池的防务,凡垛、栅、桥、门、箭楼、兵器库,一处不使它完善,都给他毁去。
这样一来有个好处,水师没有后援,人数也不多,与其分兵固守,不如让敌方兵无所据,即便唐军再深入,高丽人也不能复入固守,从而切断水师的退路。
皇帝听了大加赞赏,兵者,击敌而不为敌所累,更不能作茧自缚。
高峻摆明了看不上牙善这处地方。那里水路隔着重洋、而陆路不与凤头城相通。本来不多的水师若再分兵,海上的大本营就空虚了。
“高峻的方略甚合朕意,此人不可多得。”
李治问,“父皇,大唐将星渐趋零落,卫国公、卢国公等人都已老迈,儿臣常想这个问题……对于英国公的安排……”
皇帝道,“李士用兵没有问题,但他的头脑有时有些太灵光了,朕担心将来你驾驭不了他。反不如高峻合朕的意思,从上次高峻给他妹子抢朕琵琶,朕便看他可用这是个性情中人,你看一看思摩、松赞、薛礼这一大拨人,哪一个是好善予的偏偏都与他交好,赵国公与江夏王一向面和心不和,但对高峻却是都有好感,朕看错,不可能这些人都看错!”
说到思摩,李治再道,“父皇,褚大人领命去漠北,人已回,颉利部的可汗思摩,自告奋勇要领兵去高丽助阵,儿臣还未回复他。”
皇帝问,“高峻是什么意思”
李治道,“兵部尚书没有说什么,因为思摩正是他四夫人思晴的兄长,儿臣以为他是在回避。”
“这就对了,看来高峻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的。一来从战事上看,我们根本不须再增兵,而思摩以颉利部大汗和的身份出兵,我们总得有
第1039章第 过晌不归
谢金莲说,“我的四百两啊,得去多少人吃才吃得回来”
高峻猜测这次三伯请酒一定与高峥的升职有关,他也想从侧面了解一下,事情因何会这么巧。于是马收拾了一下、挎了乌刀出门。
高峻骑着炭火走后,家中剩下的人坐下来要吃饭,却发现崔嫣出去练马,此时竟然还没回来。
崔夫人有些担心,尤其发现管家高白竟然在府中,他并未带人随崔嫣出去练马。夫人马就吃不下饭了,因为以往崔嫣每次出去,一到饭点总能回来。
柳玉如打发人到长孙润府去打听一下,去的人一会儿就回来禀报说,马部长孙大人午时留在兵部、并未回府,二小姐也不在府。不过听高尧府的家人们说,五夫人崔嫣与二小姐一大早就骑马出去了。
而且,从长孙府回来的人说,那边也是二小姐一个人出去的只有她们两个人、两匹马。
柳玉如道,“真是胡闹,怎么都不知带几个随从两个二把破子女骑手,一个有当师傅的瘾、另一个以为自己是个天才。万一半路磕了、碰了、摔了,岂不是连个送信的都没有”
下人说,“柳夫人,小人还听长孙府的家人们说二小姐和五夫人是穿了男子的衣服出府的,这些天都是如此也不许人跟着。”
“但长孙润就不管管”
“回夫人,二小姐和五夫人两个,都是等高大人与长孙大人一起去衙门之后才动身,恐怕长孙大人也不知道。”
说着话,日头已经歪了,但崔嫣还未回来。越发的,人们看着天一层层的乌云翻卷来,有些山雨欲来的架势。
柳玉如说,“高白,马带府的所有护卫、家丁去找把人全带随时把消息报回来。一个时辰再找不到,就去兴禄坊府报予高大人知道。妹子都不归家了,他还有心思喝酒”
高白马集齐了兵部尚书府所有的护卫、家丁分头去找。对于这次的意外,高白心里很不得劲。本来五夫人崔嫣头一次单独出去时,高白是要带人随着的,但崔嫣就是不让。
接连几天,崔嫣也未晚归过,高白就有些见怪不怪了。
但此时他就后悔、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柳夫人知道。
他以为五夫人和二小姐一定是又往延平门外去了,因而一来就将最得力的护卫人手都派过去,而城东一片则交给了府中的家人们去找。
他亲自带人往西找,人们到了第一次去的地方,却是一个人毛都没有。
而此时,天就飘起雨来。高白这些人出来的匆忙,也未带雨具,此时也顾不得了。
看看一点发现也没有,高白再留了几个人接着找,他自己带着大部分人往回走,要到城中再找找看。
高白猜测,五夫人和二小姐两个女子出来,兴许她们不敢走得过远、就在城中某条大街玩。
于是,高白再把手下这些人分开,从修真坊大街开始,分头沿几条大街往南、像画符似地开找。
但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雨也逐渐大了起来,人还是没找到,高白等人的身已经湿透了。
他记着柳夫人的话,再派一人回府报信,如果恰好此时五夫人回了府,那不正好
但是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崔嫣并未回府,二小姐高尧也不见踪影。
在崇化坊,高白知道五夫人曾在这里隐居过,妄想着她们能在这里避雨,于是也带人进清心庵找了找。
住持听说纯青子天过午时还未回府,而且还有长孙府的夫人、同时还是高府的二小姐也不见了,她当即对高白道:
“管家,崇化坊附近这几个坊区,你就交给我们。我们也来找,一有崔夫人的消息即刻报与你知道,你们可腾出人手到别处看看”
高白所缺的正是人手,当时千恩万谢地出来。而清心庵的老老少少们,一齐披了蓑衣,分头出来寻找。
路过长安县衙时,县令班文志立刻得知了,班县令的心里就比一次、在太和谷发生一名女子失踪的事更为心焦。
一次在太和谷现场未见人、也无血迹,那是人没有危险,或者是自己走了、或是让人救了。这一次虽然时间尚不至于过晚,但下着雨、丢的这两个人也了不得啊
一个是高府的二小姐、赵国公长孙无忌的么儿媳、兵部尚书的堂妹。一个是兵部尚书的五夫人,随便哪一个在他的辖境内有些闪失,他都受不了。
难道是最近地柱犯了冲克怎么次次找不见的都是年轻女子次丢一个,这次丢两个,是嫌我这顶乌纱帽戴得稳吗
班县令对高白道,“管家,你且去万年县找找看,长安县你交给下官”
于是,长安县从到下,连县令、县丞、县尉、捕头、衙役,除了管库的全都派出来了。
人们冒雨分赴各坊区,把坊正们也都赶起来、让他们各负其责、一有发现及时报至县衙知道。
高白就腾出人手来往东、到万年县地面去找。
找到通善坊西大街时,他看到三夫人樊莺和四夫人思晴,两人身披蓑衣、骑马要出南城门。
原来,崔夫人想到,这两个丫头会不会一时心血来潮,要骑马去子午峪见老六高慎行两口子。他们在那里丁忧,而高尧已不止说过一次要去看看了。
崔夫人说,她们极有可能跑过去显摆,遇到雨就滞留在那里也未可知。
高白像只落汤鸡,站在三夫人和四夫人的马前几乎就要哭出来。思晴对他道,“管家,天还不算晚呢,你不必过于着急,总该让弟兄们披件蓑衣。”
高白知道,这是四夫人在宽解自己。如若真不着急,山道泥滑,她们两位养尊处优的尚书夫人岂会冒雨跑去子午峪
而且,高白分明看到三夫人樊莺的面色不善,可能他再多啰嗦两句,樊夫人的湿鞭子便要抽下来了。
也不知是淋了雨冷的、还是吓的,高白打了个大大的冷战,赶紧带人往城东去找。路过永宁坊的时候,高白不敢进府,让个人跑进去问了一下,五夫人崔嫣仍未回来。
府中下找翻了天的时候,高峻正在兴禄坊三伯的酒席装醉。
兴禄坊高府一座大府第,进了正门之后分作了几处各自独立的院子,这是阁老生前坚持的,兄弟六个不许分家、就住在一起。高履行兄弟六个的院子自成一体、但六家进出一座大门。
这次的酒席是高纯行操办的。
儿子高峥一下子升了四阶,高纯行认为这个荣耀也是不小了。高纯行身为将作监丞,是个从六品下阶。眼看自己四旬已然开外,官职一连几年停步不前,他早就不对自己报什么奢望了。
但儿子不同,他还年轻,尤
第1040章 雨打芭蕉
他俯身过去,仔细地听对方讲了,边听边不住地点头,最后飞快离去。
……
翠微宫,也同样沐浴在一片雨幕中,云霞殿楼台重重,层层飞檐溅起一片片雨雾,四角上排水管瓦水泻如柱,而青色的瓦脊饱含着亮晶晶的水色,在灰暗的天空中勾勒出楼宇高大的轮廓。
皇帝站在翠微殿顶层,手扶着白玉的栏杆眺望着对面的云霞殿出神。
他是神尧皇帝次子,生于武功县旧第,也就是现在的庆善宫。它坐落在太一山上,背靠太一山,北临渭水,同样是一处山水形胜之处。
皇帝四岁那年,有位书生拜谒高祖。对高祖道:“小殿下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长大后必能济世安民。”高祖感其言语,故采用他的话,用“世民”为次子命名。
只是,一个人不论有多么大的力量,即便坐拥四海、一呼百应投鞭断流,都不能为父母增一分寿运。
他已经许久不曾回庆善宫去看看了,因为受不了那份挥之不去的伤感,与惶恐。
一转眼,幼年之事仍历历在目,而自己已到了体力跟不上思绪、不得不控制**、再也不能随便轻狂的年纪。而这一切都像是一夜间的变化。
他猜想,此时看不到的庆善宫,也一定沐浴在这场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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