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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夫人说,这女娃随凉州李袭誉、孟凡尘两位老夫子时间太久了,学得连走路都粗糙得很了。

    慢慢的,高审行已经放下了心中的疑惑,他的身份不允许自行生事。

    一位出自长安高府的堂堂刺史,在黔州地面上众人嘱目,光芒万丈,这样的事别说没有死证、连怀疑都好像没有根据。如果让他自己疑神疑鬼地抖落的到处都是,估计连长安父亲和兄弟们都不理解,他们宁愿相信崔氏也不会相信他。

    而且还必然会影响到他的仕途、威信——如果让长安的皇帝陛下或是那些大臣们听说,黔州刺史高审行家……高审行的夫人……不说了。

    他慢慢与夫人接近,看向她的眼神中也慢慢地重有了笑容。

    夫人看他时也笑,人前人后、待人接物得体而温婉。但是在两人私处时,高刺史想要上前去亲近一下时,她便皱了眉头说这里和那里不适。

    而甜甜也是她的一个最好的掩饰,当这孩子不在身边时,夫人便说,“孩子就在外边”,而甜甜在时,夫人便说,“不要教坏了她!”

    高审行无法夫人崔氏,但有法子李引。他才是黔州位置最高的人,可以俯视黔州的一切人——当然,崔氏和甜甜除外。

    他可以轻易地否绝李引提出来的任何政务上的建议,十分粗暴而简单地打断他,再在言词中夹杂一些贬损之词,让他在众位手下的面前颜面扫地。

    李引只有实在忍无可忍时,才顶撞一句半句,一旦高审行放高了声调,他再立时软下来,表情无奈而痛苦。如果与高审行闹僵,夫人银霞也会痛苦的。

    任命李引的诏书,就像是一连几天闷热难奈的天气之后,从窗子里吹来的一股凉风,不论是夫人崔氏、长史李引,还是长史夫人,都暗暗地透了口气。只有高审行意犹未尽。

    送李引上任的仪式极为简单,出于程式,刺史大人出面说了几位言不由衷的勉励的话,李引出任崖州刺史再一次让他感到惊讶。

    那些相送的同僚们既想对李引刺史多多表示几句恭贺、以后多多联系之意,但看看高刺史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就算了。

    银霞跟随李引出发,她没有见到崔夫人出现在欢送的人里面,崔夫人是她终身幸福的缔造者,这次离别让她极为遗憾。

    只有这两个人走了,一匹马,是李引骑着,挎刀带弓。一驾车子里是他的夫人银霞。但在最后,有一位仆人匆匆赶来,提了一只鸽笼子,里面有两只白鸽子。

    苏殷走时,曾将她们由西州带来的四只信鸽全给夫人留下了,以作两地通信之用。




第987章 通情达理
    崔夫人似乎主意已定,反过来与他商量何时迎娶刘小姐入府,高审行扭扭捏捏,不知夫人何以如此通情达理。

    娶个侧室的事,最大的阻力也就算不存在了。随后,高审行发现,夫人崔氏开始打点行装,准备衣物、盘缠,要带甜甜出远门。

    “夫人,你这是要去长安,还是……崖州”

    夫人嗔道,“老爷,为妻去崖州做什么,那里只有我一个丫环在,我去算怎么回事!长安我也不去、去西州,那里又添了四个孩子,女儿们也没什么经验,我去帮着照看。”

    高审行忽然有些不舍,紧紧拉住崔氏的手道,不,我改主意了,不纳什么狗屁侧室了,有夫人你,我就知足!

    但崔夫人已经拿定了主意,反过来劝他,“老爷怎么总与我相拧。”

    ……

    十月底,支援灵州的白叠草垫、驼绒毡、牦牛毯共六百件如期送达完成,刘武升到天山牧副总牧监,从五品下阶。

    随后柳中县升格为中上县,介乎于中县与上县之间,县令莫少聪升至了从六品下阶,品阶也介于中县和上县县令之间。

    而牧场村新村、东村、西村各增补了村正,谢广虽说忙着往西州跑,这也不妨碍他成为牧场旧村里新一任的村正,头上也戴了员外巾,出现在令史家中时,神气上再添了些威严。

    刘敦行对上次谢大嫂闹剧的处置极为符合谢广的意思,直到现在,谢大嫂也没被放出来。

    谢广奇怪,高峻回西州后对这件事居然也不闻不问,谢金莲明明看到过他,也放任他大白天的出入令史之家而不管。

    令史的女儿开始在谢老爷跟前,数说隔壁陈小旺一家的不是:“老爷,陈小旺明明知道这是你要隔三差五过宿的地方,还帮着到这里来砸。我猜你老婆能知道这个地方,就是他家告的密。他说你到这里出出进进带走了他家的财气,一身的牛膻味儿却把苍蝇都招来、飞的他家碗架上都是,天天晚上还狼一样叫,吵得他睡不好觉。”

    三拱两拱就把谢广的火气拱上来,谢广挽起袖子、跑到陈兴旺家咣咣踢门。陈兴旺出来与谢大老爷相见,满脸陪笑。

    谢广指着陈兴旺的鼻子道,“妈蛋,敢惹老谢家!再不识抬举,就拆了你家大门!”

    陈家父子缩回去不敢吱声,谢广大获全胜回到这边儿来,见他的准丈母娘、也就是令史的妻子要将一堆择下来的烂菜叶、剁下来的碎牛骨往街外扔。

    他一伸手将垃圾接过来,隔着院墙“哗”地一下子扬到陈小旺家去。

    然后听着对面的院子里,陈小旺的火气上来说要去报坊正,他爹陈兴旺拼命阻拦也没拦住,仍让儿子跑出去了。

    令史的妻子内心害怕,怕再招了是非,她女儿也内心惶惶。要知道,令史生前也不敢这么霸道、招摇。

    谢广叉腰站在院子里,硬挺着腿不打颤,心说是不是自己玩大了

    不久,有人仔细而谨慎地敲令史家的院门,令史女儿听了听,然后悄声对谢广说,“是坊正。”

    谢广大吼一声,“给我进来!!”

    坊正进院来,比谢广大约年长十五六岁,说话却像谢广儿子。

    此时谢广已捏着茶壶,坐在那里连身也未起,他感觉到对面陈兴旺正将耳朵贴到墙上、听这边的动静,便慢悠悠说:

    “原来是坊正老爷,在下在牧场村也是村正。牧场村你知道吧”

    村正连声说知道,谢广道,“在牧场村出出进进都是带品阶的官员,他们不论几品,与我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你也直说吧,有何事。”

    坊正连忙说没事,上次令史家被被被砸,这是来看看有没有要他帮忙的,一家三个女人,说不定就被什么邻居欺负。但他看到有谢老爷在就放心了。

    坊正退出去后,谢广一扬手,茶壶飞过院墙,在陈兴旺家院子里碎开。这次,对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第989章 香粳米棕
    “大都督,反正刘长史也去了雷州,家里事情多,我凭什么总占着交河县的位子,我要回西村来!不然一个照不到,织绫场的图样子就让人画歪了。”

    她说得在情在理,刘文丞罢职、刘敦行去雷州高任后,显然西州的职数又不够了,指不定有多少人盯着县令的位子。

    而丽蓝听了,感觉苏殷说来说去的,本来听着她是担心的政务,但最后却一下子转到织绫场的图样子上来。再一回味,苏殷就是在一语双关的说自己,却又让她捉不到明确的把柄。

    丽蓝一边喝酒与邓玉珑说话,一边偷偷打量苏殷,感觉她说这番话时夹公带私,既像是司马与都督请示,又像以家中人的身份央求,而高峻就不好一本正经地驳回了。

    丽蓝暗道,在蚕事房的外边,也不知自己故意用另一只手抓着裙角、攀了马鞍子的小把戏,让没让苏殷看见。

    但回想苏殷坐在车内捂嘴而笑的一幕,八成是让她看见了。

    想至此,丽蓝忽然有好一阵子局促不安,不知苏殷会不会把这件事与柳玉如、谢金莲、樊莺那些人说。那可就露大脸了,传出去也会让丽容不好意思。

    但又一杯酒下肚后,丽蓝又自我宽解道:我才不怕呢,难道我一个不入宅的老九,要抢你们谁的名份了

    而此时,丽蓝再看自己与高峻、苏殷的位置,老八坐得几乎紧挨了高峻,而与自己之间远的几乎可以再加个凳子,她也就有些明白了。

    高峻说,“那是自然,你不说我也有这个想法,明天你就别去交河了,但交河县让谁去得好好想想,总不能让二舅哥谢大去吧”

    丽蓝笑道,“怎么不能谢二哥只要肯去交河县,他用一只脚当然比一般人站得稳!”

    她把那个“站”字故意拖长了,所有人都浑然不觉,苏殷也只当她随口说说,顶多在影射谢大与高峻的关系。

    但高峻闻言后猛地抬眼,仿佛要在丽蓝精心描画的脸蛋上盯出个究竟。却看她优雅地举箸夹菜,一眼都不看他。

    高峻马上就有些坐不住了,想起她在蚕事房门口所说的“你要有事半句话也不让人多说,追都追不到你”的话,难道说的是上次自己在温汤池院子里,不听她说完、就转身跑掉的事

    大都督就让丽蓝的这句话搞得心心疑疑,酒都没心思喝了。

    那天丽蓝对他说,谢大来开单间时,她已让伙计看过他的脚趾头。他问丽蓝几根,丽蓝说五根。

    五根趾头,这只是一只脚。

    高峻眯起眼睛,隔了苏殷,越看丽蓝这时的表情越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恨不得马上把她掀翻在地、摁住了再问问她、存了这些天的另一只脚上到底是几根趾头。

    五根——则谢氏兄弟稳把稳是金莲的哥哥,他的舅子,而郝婆子寻子的事只能往后再慢慢察访。

    四根或是六根——不过他从丽蓝方才的话中猜出,有的话也是六根,则郝婆子追寻多年的两个儿子终于找到了,但谢金莲的两位胞兄就不存在了。

    此时再想一想,自从认得谢广和谢大之后,这哥两个的德性,确实与谢金莲就不像是一个爹生的了。

    高峻摆着手说“散了散了”,众人站起离席。

    可等高大人出来后才发现,想要今晚问问丽蓝已经不可能了,因为苏殷已在酒店外拉住他、当众说有事与他商量。

    然后再热情地吩咐手下的几个女护卫,“街上太黑了,你们几个,送丽蓝姐姐回温汤池子去。”

    丽蓝道着谢,连看都不看高峻一眼,让两名女护卫陪着,像一尾白鱼一样游入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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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0章 各睡各的
    有一次谢广不在,令史的女儿和她娘,两人坐在院子里说体已话,这是陈小旺在墙后面偷听到的:

    女子说,谢老爷是西州大都督的舅子,连西州长史都敢不尿。招待好、拉住了谢老爷,就是她们一家人的倚靠。

    但她娘说,只是这位谢大老爷手抠得很!每次只拿些牛蹄、马扇子骨,我好酒、好菜、好女儿地供奉着,他也不肯吐些钱给我们花。

    她女儿道,“娘你真见识短,我爹在世时,家中可有此时硬气你再看看陈兴旺和坊正对我家卑卑下下的样子,岂是几个大钱能换回来的”

    她娘说,只是我们一时再没大钱了。

    最老的婆子就把碎金拿出来说,“以前我们总不敢拿出去换钱,万一有人问了不大好说清。但这回也没什么好怕了,只说是谢大老爷给的便是。”

    苏殷吃惊地问道,“虽说她家曾是兵曹的令史,花出金子来也不正常。”

    高峻说,“我找人验过了金子的成色,断定是沙丫城金矿上流出来的。”

    赤河黄金,就像和田美玉,因其品质纯粹而出名。沙丫城金矿自从归入西州之后,所淘之金都要铸锭、全数上缴西州府的。这样的未铸散金,市面上本不该有。

    金矿上也有严密的戒备和章程,赤河北岸二十五里的淘金场外边打了密实而坚固的木栅,外围还有彼此遥遥可见的戍点,每点六人日夜轮换值守。

    再外围还有阿史那社尔的守捉。

    陈**是金矿的管事,品阶才是个从九品下阶,而整座金矿,就布置了三十人规模的下戍九个,每戍有正九品戍主一人。可见西州对金矿的防范有多重视。

    金矿内有建于高处的一座熔金炉,用于将淘出来的散金铸成锭子,出矿便是成品,各个环节都有人监督、每天散金、金锭出入库都要过称、有清楚的帐目可查。

    高峻说,所有的矿工收工出矿时,都要脱衣、赤身接受检查、迈高板凳,一丝不敢马虎。

    苏殷有些外行地问,怎么还要迈高板凳呢

    只听高峻说了一句是防止夹带,她便一阵大窘。问道,“那么,金子怎么到了令史家了哦,我明白了,那是苏伐用于赏赐奸细令史的……可苏伐怎么得到的!”她叫起来,翻着眼睛想也想不出。

    如果这些金子是西州占据沙丫城之前苏伐拿出来的,倒还勉强可以理解,但高峻就怕不是这样子。

    一个龟兹王,总不会小气到拿些刚淘出来的散金赏赐给人。

    高峻说,“当时我心一软,就把陈**升到金矿去。现在看越发不稳当了,我怀疑这事有个三、五成与陈**有关!”

    西州出钱雇人地淘金、铸金,然后龟兹城再分去一些!再被苏伐拿来赏赐奸细,这种事想想都窝囊,跟瞪着眼睛让蚊子吸血,而不知狠拍它一下有什么区别

    “和郭大人提过吗”苏殷问。

    “已禀报了郭叔叔,他也只是秘密派人盯住金矿的外围,也没有确切的消息传过来。此事有些难,因为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查。脚步稍微重上一点儿,草丛中的蛐蛐连叫都不叫一声了。”

    高峻对她说,“你有时间别总想织绫场的图样子,一位西州司马,总该替我想想金矿上的法子。”

    苏殷嗯了一声,两人之间好像就没有什么适合谈论的话题了。

    高峻在灯下看她,此人此衣,仿佛就是一本用白绸面儿精细装帧的书,考究的让人不由猜想里面的内容,想翻一翻。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她,苏殷赧然垂目,娇羞地问道,“说,在黔州的那天夜里跑进去的黑衣人是不是你”

     



第991章 西州消息
    高峻在门外道,“刚刚夸了你,就敢给我吃闭门羹。”

    回答他的,是门里“吧哒”一下落栓的声音。她在里面拿话激他道,“找丽蓝去呀,反正我拦也白拦。总之我的意思尽到,对柳妹妹有话说就成了。”

    高峻佯装道,“对,正该是去找丽蓝问问谢大到底有几根脚趾头!”

    苏殷在门里说,“大都督要干什么,何患无辞。”

    苏殷刚刚从交河县赶回来,贾查坤那点儿事瞒不了她。高峻本来只是故意这么说,听了她的话连步子都没法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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