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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然后,又吩咐道,“刘大人你且忙你的,只须让人把贾家村的名册送到交河驿馆去,我与夫人反正也不急,一边等陈大人,一边慢慢翻阅。”

    刘县令想好好地招待大都督一番,但大都督看来是真有事,根本不给他这个面子,与樊莺去了交河驿馆。

    刘文丞赶忙吩咐人,将贾家村全部的户籍帐册找齐了,给高大人送到驿馆去。他对于在自已的治下找一个大都督要的人都找不到,感到十分惶恐。

    大都督和三夫人离开后,刘文丞吩咐,“所有能动的人,都给本官去贾家村找,要挖地三尺,本村挖不到挖邻村!”

    人们纷纷行动起来。

    而高峻和樊莺却不像嘴上所说的那样急,两人从交河县衙出来后,先到大街上转了转、再去丽蓝的温汤旅舍开单间泡过了澡、在临街的铺子上吃过了饭、这才转回了驿馆来。

    高峻本以为刘文丞送来的户册不会有多少




第979章 这汤好喝
    听了苏殷的解释,樊莺就笑,“要是换成谢家大哥,他才不会这样换呢!这样换怎么才能成为上等人”

    苏殷说,可不要小看了“中下”与“下上”的区分,虽然两级紧邻着,但一个是中等户,另一个则是下等户,所要缴纳的户税与地税差着很多。上等户税额最高时达到过四千文,而同年下等户才五百文。

    高峻心中一动,不知在贞观九年,如苏殷所说挖空心思,就是想要变作低等户的人,不知有多少。

    婉清要查找这些东西就比樊莺更得心应手,她在灯下低首,逐页、逐行、逐字地往后翻看,遇有不懂的,便扭头与苏殷询问,然后再看。

    高峻陪在一边,面前也像苏殷和李婉清那般摆着一本,但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他看到婉清手腕子上的刀疤,情不自禁地将她腕子抓起来握住,拉到灯影里抚摸。

    苏殷瞥了一眼没有吱声,但有好一阵子,脑袋里想的都是他那只手到处乱摸的情形,面前的户册子好一阵子没有翻动。

    樊莺在高峻的旁边,手指在他腰里捅了一下,“师兄,我们看不出什么,但也不能捣乱,不如去厨房给她们弄些宵夜。”

    两个人跑下去,打开厨房的门进去,点了灯,看到坛坛罐罐里粮油、佐料一点未带走。

    高峻不知从何做起,只是嘀咕道,“说走就走,慌得米也不带,幸亏是我们来了不然,不知了白搭掉多少!”

    樊莺轻声道,“你不会做也不要埋怨,就站在旁边,看我的。”高峻就在她身后看、蹲下去点火,打打下手。

    樊莺往常也不大做饭,但平时看婆子弄饭耳濡目染,依样画葫芦,倒是一刻也不停滞。没有青菜,但还有三只鸡蛋,最后,两人将蒸饭、清油鸡蛋汤端上去。

    几人将摊开在桌上的户籍册子往边上推了推,腾出个空地来放碗。苏殷看着汤碗里,赞道,“果然好看,黄的、白的如云似雾,清水透彻,宛若江南晴空中的流霞。”

    李婉清也赞道,“若是加了菜叶,反倒遮遮掩掩的失了韵味,不知妹妹如何想到要这样调配呢”

    苏殷又道,“你们看,汤面上的一点点的散油,多像水面的涟漪。我记得婆子做汤,油都聚在一处的,但你是如何将它们打散的呢”

    樊莺笑道,“你们以为若是有菜叶的话我会不加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只有力气,连个鸡蛋都打不散,怎么进厨房既然都这样夸奖,到时谁若敢吐出来一口就不行。”

    三人嘻嘻哈哈,婉清小心地舀了一下,先尝了一口汤,又赞道,“这就更应了那句话,什么人做什么饭,这汤的味道怎么这么美呢!”

    高峻听了,连忙探匙深深地舀起一下往嘴中送,滋味果然不同以往。婉清说,“你轻点不行么,把水面涟漪都弄没了!”

    樊莺起身,再跑下去取来姜泥,往李婉清面前一摆,“你这样讨人喜欢,就祝你将来生个女儿,如小鸟依人。”

    婉清不甘示弱,回道,“小鸟也是只莺鸟,像她三姨娘一般的。”

    两人在这里对话,不觉间就将苏殷冷落了,她自顾吃饭,不插话。高峻指着户册中几行字对她道,“这不可能!”

    苏殷连忙去看,只见上边写着:户贾富贵,年五十三,婢杨叶,年十九,宅一塸(ou,量词,一堆儿)菜园若干,冬粟四十顷,定“下上”户。

    她也知道贾家村的这个贾老爷正是交河有名的牧草商,可以说算是村中的首户。而在一村之中,可能有人与他重名吗

    如果不可能,这个贾富贵就是那位牧草商贾富贵的话,那么最近一次定户等,就出现差错了。

    贞观二十年定户等,正是苏殷在西州长史任上主持的。她感觉此时不是家中的那个峻在问她话,而是西州大都督在责问她这个西州司马。

    她当时便心慌意乱起



第980章 老实交待
    交河县衙,刘文丞奇怪的发现,随着高都督前来的已不是昨天樊夫人一个人,又多了六夫人和八夫人。同时,这位八夫人又是西州的司马大人,他连忙迎进来,向大都督高峻回禀了一件事。

    原交河县捕头、现沙丫城金矿从九品管事陈**,失踪了。

    按着高峻的吩咐,刘文丞派出了县衙里最精明强干的五名快役,拿了西州大都督的名刺、骑马昼夜不停地赶去沙丫城。

    他们也见到了陈大人,把大都督的名刺给他看,陈大人看过之后,连忙问大都督这么急着请他去有什么要事,去的人说不知,只是不住催他快些起程。

    陈**管事说你们先等等,去见大都督要庄重一点,容我去换换行装。五人就在公事房中等,但陈大人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找遍了金矿没有陈大人的影子。有矿役说,陈管事行色匆匆,把官袍也换了下来,只穿了一件普通的袍子、背了只沉甸甸的包裹,骑马飞驰向西去了。

    高峻听了冷笑,西州都督要去金矿叫一个从九品的官员,完全不必去五个人,也不必这样急地拿着大都督的名刺前去。

    陈捕头这是吓跑了。

    上一次去庭州途中,因为带了丽蓝在交河县街头出现,高峻在街边用饭时莫名其妙地让人扬了一桌子、一脖领子的沙土,高峻已经怀疑到是他所为。

    而这一次,婆子去交河县追踪失踪的二子高壮,回来后曾向他说起过那位吃饭的、极不是人的“陈大人”。

    高峻从婆子的叙述中猜到,这位见危不救、看热闹的陈大人就是陈**。

    高峻对此人的印象极为不好,因为他刚刚出道、与刘武和冯征去贾家村微服私访时,就是这个陈捕头为虎作伥,甘愿被贾家役使,而且还烂用私刑。

    只是后来,因为丽容姐妹的原因,也因为之后陈捕头会来事,高峻便把之前的不快忘记不提了。不但不提,还因着丽蓝的关系,把他由一位捕头超拔到了从九品的金矿管事上去。

    看来,有关丽蓝、九夫人的传言,陈**表面上虽然不吱声,也一次不在牧场村露面,但背地里一定把高峻恨得牙痒痒。

    有道是做贼心虚,他这一跑,八成再也不会回来了。

    高峻一点都不吃惊,当即吩咐苏殷给沙丫城守将阿史那社尔写了一封信,让他在沙丫城地面贴出海捕文告,务必将陈**抓捕回来。之后,也没再多问一句陈捕头的事,大都督吩咐马上去贾家村。

    ……

    在西州,刘敦行表面上放了谢广,但背地里一点没有放松,陈小旺还像往常那样盯梢儿。

    谢广放出来后,在牧场村晃了一下,把兄弟谢大的半只大股、为救他所花的银子给了兄弟,便又迫不及待地去了西州。

    他对遭到惊吓的令史一家好生抚慰。还按着西州衙门里的“处置”意见,赔付了令史家被砸的全部损失,并被待为上宾。

    这位西州大都督的舅子已经明目张胆地常住在奸细之家,令史之女经历了最初的偷偷摸摸之后,现在就敢花枝招展地到大街上露面。

    而且还偶尔跑到谢广的肉铺子上,手指着让肉铺子上的伙计砍哪块肉,然后提了就走,对伙计说,“记老爷的帐!”

    龟兹伎乐班还会定期的来西州演出,按着高峻的吩咐,刘敦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他们与令史老母的交易。

    不久,龟兹王苏伐便接到了消息:西州大都督高峻,因为二公子险些被盗心生了惧意,举家搬到戒备森严的西州城去了。

    他接到的消息还有:西州天山牧正在抓紧入冬牧草的晾晒,高峻没有深究儿子被盗一事,而是去交河县察定户一事。

    交河县贾家村首户贾富贵,在贞观十四年定户等时开始,一直到贞观二十年的六年间,勾结县里官员,隐匿田



第981章 积了大德
    贾富贵在与其父贾查坤在牢里会面,边上没人时曾问老爷子,“爹,怎么你在大业三年时的罪责,高峻那小子竟然也知道呢你到底有什么事是连我也瞒着的!”

    贾查坤叹了口气道,“唉,大业十三年,你还不知道那是大隋朝最乱的时候么可新官不理旧帐,朝代都换了,他一个大唐的都督管得也真宽。”

    贾富贵说,“如果事情不大,爹你就说出来,不然你也就死在牢里了!”

    他爹再叹了口气道,“唉,原指望在中原捞他一笔,跑到高昌国来做个人上人享受,哪知……唉!”

    禁不住儿子反复追问,贾查坤终于开口道:

    “虽说缺德是有些缺德,但你可知,我们这么大的家业都是那个时候攒下来的。我不偷别人儿、卖别人女,哪有你现如今紫茶壶捏着、使奴唤婢捶着腿不劳而获!”

    贾富贵恍然道,原来爹你以前对我说,家业是你光明正大、一分一分挣来都是假的!怪不得我们家恶运连连,你孙子三年前让高峻一脚踹瘸了不说,如今这份家业,也如数尽归西州府了。

    “认命吧,”他爹说,“爹这么大年纪,出去能活几年,死是不在乎了,但我们贾家的名声要紧!这样的缺德事还是不要讲了!让我死在这里的话,我们贾家的坏名声也是你这个不孝子惹下来的。不然,恐怕连这个中等户也未见保的住了!”

    他儿子想想也是,从来都是老的为少的扛活,再说爹从西州大牢里接出去也活不了几年了,就在牢里安度晚年也不错。

    但他仍然有些好奇,“爹,你在中原到底卖过多少啊”

    他爹贾查坤说,“已经多到想不起来了,不过在那样的乱世里,谁说我不是积了大德呢那些人家你不去偷他儿,他还想卖哩!说不定卖去的儿女还有了好去处呢!”

    “人家卖儿女,爹你揣钱,是积了大德了!”

    不过,贾查坤说,“在我金盆洗手之前,倒是记得一份,那是一对双胞胎,差点没砸到手里不说,还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好在那时候世道乱,沿路往西来都是逃难的,路上也没有眼下这般查得紧、也不看过所,我就把他们带到高昌来了。”贾查坤回忆说。

    “唉,算了吧,不与你说又能怎地只当你少两个怨家不是更好,也省得做恶梦不是。唉!只是那个叫叶丽的婢女,再也不能侍候我了!”

    贾富贵想想也是,安慰他爹道,“叶丽早被西州放走,爹你就别想她了。那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有剩下的这八十顷地做底,我和你孙子再励精图治,不怕几年后又是个上等!”

    贾富贵离开时,他爹贾查坤目光决绝,“你也不必再来看我了,只当永别吧,爹至死也不会说的!牢饭虽说难吃,总也不须你花钱,别来这里再沾了晦气!”

    贾富贵起身出来,但猛然见牢门外大步走来了西州长史刘敦行,身后跟着户曹罗大人、几名如狼似虎的佩刀差役。

    刘敦行一摆手,“现已查实,贾家村人贩贾查坤,拐卖幼儿无数,丧尽天良,自供极详,无须过审,拉出去,一儿一刀,乱刃分尸!”

    贾富贵再追回来,眼看着他们扑上来,打开牢门,像捉柴鸡似地、将爹提出牢门往外就走。

    贾查坤魂飞魄散,连瞳孔都散乱了,被人拖出去十几步后两只鞋子都丢了。他杀猪般一嚎叫,“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都说,什么都说,小人不想死啊——”

    刘敦行:把贾查坤给我拖回来。

    罗得刀就命人在牢门处摆了桌子,文房四宝,坐下来提笔等着记他的供述,手下过来人研磨、铺纸。

    刘敦行:贾查坤,说你总共卖了多少孩子

    贾查坤:大大人,是不是卖一个就砍我一刀



第982章 四六之数
    一刀下去,一个成了四趾、另一个成了六趾。

    她说,如果当时狠狠心,给六趾的再来上一刀,至少就有一个正常的人了,但两人当时在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酒都吓清醒了,再也动不了手了。

    高峻此时不大可能就去与谢金莲说这事,问她谢广和谢大的脚什么样子、各是几只趾头,有可能谢金莲一听会笑,笑他无理取闹,那样也就没什么事了。

    但就怕说出四六之数来,估计她会受不了。

    高峻想起自己的身世,如果不是在清心庵听母亲无谷亲口说起,他怎能相信自己便是高审行的儿子呢。

    在黔州,如果不是这层关系,黔州的刺史大人抗旱抗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才不替他收拾。

    贾查坤最后由襄州偷带的两个孩子,与婆子所说的地点没有出入,而高峻细想,谢广、谢大二人在相貌上的确比一般的兄弟更相近,越琢磨越像双胞胎了。

    而“贾查坤”三个字,在带了深厚口音的情况下,被婆子夫妻听成“假大棍”也没什么不对。

    高峻离了郝婆子,也没和她说她两个儿子的下落,总得最终确认一下谢广和谢大的脚趾头才成。

    往牧场议事厅走时,高峻又差点推翻自己的设想,因为谢氏兄弟一向是极为看重“老谢家”名声的。凡是与众不同的露脸之处,两人都习惯上归结于老谢家。

    而谢金莲,也一次都没有说过她两个哥哥的脚。

    婆子说,贞观十四年,她饥肠辘辘地晕倒在胭脂山,便是与西来的客商打听到了一点两个儿子的消息,她是要往西州方向去寻儿子的。

    但此时儿子都该长大了,她不可能见人让人脱鞋来看。

    身为一位高官,高峻也不能随便查看什么人的脚,尤其是对自己的两个舅子。同姓者多,昔日的谢氏夫妻搬到牧场村是不假,但谁说他们后来就没有再搬走呢

    如果不是他们,谢金莲那里就不好交待。万一她耍闹起来,自己恐怕还会成为家中那些女子们的笑柄,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他先到议事厅,一边想着脚趾头的事,一边说想在天山牧另设一位副总牧监。他这个总牧监更是西州大都督,得把大部精力放在西州的政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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