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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重待春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谷雨白鹭
    听到这里,秋冉脸色都变了,她防备地把女儿抱得更紧一些。好像有人要来夺她一样。

    “你别做那副样子,”袁克栋翘起二郎腿,“悠悠姓袁,迟早是要回去的!你早点有个心理准备。我也和九儿提了你和悠悠的事。她很大度,还送了悠悠金锁片做见面礼。”

    秋冉气得发抖,哆哆嗦嗦翻开女儿的襁褓,把脖子上的锁片拽下来直接扔到地上。怒气冲冲地说道:“袁克栋,你什么意思要我和你回去!你觉得你得到的还不够多,还不满意吗你是要逼死我才甘休!”

    他用若有似无的威胁击溃她虚弱的坚强。秋冉突然明白,她什么都不是。怀抱女儿却不能真的拥有女儿,他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把孩子抱走。悟到这一层,她再难以理智。狂怒的内心满满都是对他的怨恨。

    他捏紧拳头,猛然把桌面上的东西拂到地上。

    满意不知他满意什么!

    满意她对他的冷若冰霜,还是满意她的拒人千里

    “冉……”

    “滚出去!”

    他一声断喝,让小菱紧紧闭上嘴巴。雷心存赶紧牵住她,把她带到屋外。无人处小菱终于哭起来,她狠狠捶打雷心存的胸膛,骂他们这些坏男人,不是东西。

    ——————————

    经过把悠悠带走的事情后,秋冉切实地明白一件事。他没有把她怎么样,不是不能,而是他没有。对于他的慈悲,她要感恩,不能再恶劣下去。如果惹他发火,悠悠就会要送走,她将永远都有可能见不到女儿。

    清早,小菱进来侍候。一掀开床帘,羞得立即转过脸去。床上的两个人正缠得像麻花一样。她慌得马上退出来,正等了半刻钟,三爷唤她名字,才进去。

    袁克栋已经起床,小菱不敢看他。低头走到床边,把床帘子拉到紫金钩上,“冉小姐”

    秋冉目光呆呆的,任小菱扶她起来穿衣打扮。吃过早饭后,她还坐在椅子上发呆。小菱把悠悠抱过来,她也是木木地看着。

    “三爷,冉小姐是怎么呢”

    袁克栋抿紧嘴,知道她在怪他对付她的手段凌厉。她挣脱不得,就来一个消极抵抗。

    “今日天气不错,小菱你给三少奶奶打扮一下,我带她上街走走去。”

    小菱是不敢拒绝,秋冉什么都不说。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像个木偶,任你摆布。

    平京比松岛大多了,商业发达,店铺林立。米铺、油铺、典当行、布店、茶叶店和糕点铺。接着就是服务女人的各种各样的服饰店、帽子店和皮鞋铺。

    苏北人会做生意,看见一身戎装的袁克栋像看见裹金身的活菩萨。把层出不穷的好东西源源不断送到秋冉的眼睛前供她挑选。新帽子、新裙子、新衣服、新鞋子、新手袋……

    秋冉眼睛都没眨一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雷霆之怒像密集的云层在汇集。

    &




94 争
    如果,如果,她心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如果,如果!

    秋冉食不知味的吃着,也不知吃了什么。食物很难吃,牛肉硬得像木头,汤水酸酸甜甜,面包也寡淡无味。反正这家餐厅并不靠食物来吸引人,只要女招待漂亮就行。

    她勉强吃了一点后就不肯再吃。

    不一会儿,他也放下刀叉。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到他腿上。

    她涨红了脸,头摇得如拨浪鼓。她又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招待。怎么能——

    “快过来,不然,我坐过去。”

    她还是摇头。他索性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直接把目瞪口呆的她抱到怀里。

    “你……干什么”她接受不了他这样大胆荒诞的举动,在他腿上像尖屁股的陀螺扭来扭去。他眯起眼睛很享受她的摩擦,手在她的臀部揉着,“再动,我的骨髓油都要被你挤出来了。”

    他很少说这样轻薄孟浪的话,说完后,自己的脸也稍稍泛红。

    她就更不用提了,像个关公,浑身僵硬地坐着。

    “知道吗我好早就想和你这样一起吃饭。在松岛的时候,我们一起喝咖啡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可爱的女孩,娶回家,我要把她像女儿一样天天抱在怀里。”

    秋冉低着头,窘得说不出话来,“现在你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清逸多一些”

    “清逸才不会像你这么坏!”

    他笑起来,手不知何时伸到她的双腿间,隔着丝薄的布料抚摸着,感觉到里面的湿热之意。

    她求饶道,“求求你别乱来,我不动总可以吧!”

    她是真害怕,眼睛里盛满泪花。他深吸几口气,把手拿了出来,等着最难受的劲头过去。搂着她切了块小牛排,用叉子叉起来递到她的嘴边。

    她不敢惹他,张口接住。

    “乖。”他满意地切下一块自己吃了。然后,慢慢地你一块我一块。磨磨唧唧吃完他盘子中的烤牛排,她累到不行。因为屈着身体尽量想远离他一点,结果越来越远,到最后只坐了他一点点膝盖,半个身体悬在外面,自然更累。

    他啪地把刀叉扔桌子上,“该你来喂我吃了。”

    秋冉拒绝不得,咬着牙伸手去端另一侧的碟子。她站起来的时候,他的手悄悄在桌下撩开她的裙子,趁她再次坐下时,一鼓作气伸到她的幽蜜中。

    “啊……”她尖叫一声,碟子差点掉到地上。

    “你真湿——”他的手指放肆地掏弄,邪恶地说:“小骗子,快喂我吃。我饿了。”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坏孩子,在她面前卸下伪装,肆无忌惮地表现出自己的本质。

    他爱她,所以忍不住对她使坏。

    眼泪噙在眼眶,秋冉咬紧牙,屈辱地用刀叉艰难地切开冷掉的牛排,努力切成一小条一小条,颤巍巍喂到他嘴里。

    在这过程里,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在底下慢慢逼疯她。

    “够……够了吧……”她忍不住泪流满面,伸手捶他,打他。

    餐厅里暗到极点,他解开皮带,和她融为一体。

    她把唇咬出血来,不敢声张,不敢乱动。但他每一个微小的颤动都让她有发疯的快感。有些爱,越克制越燃烧,越压抑,越疯狂。

    “冉冉、冉冉!”在她要崩溃的那一秒,他用力含住她的耳垂。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嘤嘤,为自己的放荡和恬不知耻。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哑然失笑,满足地把两人的衣服整理好。“不记得了吗是你先找上我的。还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初吻是给了我,第一次也是给了我。所以我才是你命中注定的男人。冉冉,别白费力气,你属于我,也离不开我!”

    秋冉忍不住这样的羞辱,捂着脸哭泣,“袁克栋,我恨你、恨你!”

    “不要紧,我喜欢你就行!”

    ——————————

    初冬已到,井水冰凉。小菱坐在井边搓洗着悠悠的小衣服,她搓洗一会,抬起头来问身边的雷心存,“三爷会和冉小姐还能和好吗”

    “当然会!”雷心存的小眼睛坚定不移,“她都给三爷生了女儿,还能怎么蹦跶!你看,最近她和三爷的关系不就好了很多!”

    小菱嘟起嘴,倒和他的看法不一样。她以前待在天福苑老太太身边,常听得老太太和请来看病的医家圣手聊天。圣手说:“医病求本,标本兼治。病重先治标,病轻先治本。但归根到底,还是得治本。”她看,三爷用的猛药乃是治标不治本。冉小姐心里的心结不解,就不可能安生。

    小菱洗好衣服,雷心存麻利地牵起绳子,帮她把衣服挂上去。边挂边腆着脸,眉色飞舞地说道:“小菱,你看。冉小姐如果和三爷重归于好。……我和你……”

    “我和你什么啊”他的弦外之音,小菱且听不出来,红着脸把衣服用力抖落,把水珠猛地甩到他脸上。

    雷心存扑一脑门子水,用手一抹,嚷道:“哎,说话就说话,你扑落这么多水干嘛!”

    “给你洗脸啊!”小菱咯咯笑着,越发把水抖落得更多一些。

    “你这个坏丫头,真不是好人!”雷心存伸手想抱她,被她笑着躲开。他气得跺脚,“你跑什么!我就想和你靠近了说说话。”

    “呸!”小菱啐他一脸唾沫,拿起木盆,笑着转身走了。她哼着小曲儿回到房里,房间里静悄悄的,三爷不在,秋冉正坐在摇篮前看着酣睡的悠悠出神。她一手支着腮,心思不知飘到哪里。

    小菱轻手轻脚地走近,听见秋冉发出幽幽一声长叹,心里一惊。转头一看,她只是把支腮的手

    换了一只,仍是发呆。

    “她这样多久了”小菱问一直留在房子侍候的青儿。

    “三爷走后就一直这样。”青儿回答。

    她又问,“三爷去去哪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青儿摇头,梅儿凑过来嘀咕道:“小菱姐姐,三爷是被新娶的三少奶奶叫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

    “三爷接了她的电话,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小菱心里琢磨,这冉小姐就是心口不一,明明爱三爷入骨,

    “偏要嘴硬。三爷在的时候不珍惜,他走了,心里又伤心。”

    “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小姐说说。”

    青儿和梅儿走后,她掩上门,把炉里的火炭烧得旺一些。把心里想说的话打好腹稿,才搬着小凳子坐到秋冉脚边。

    “你忙完了”看见小



95 要一个身份
    袁克放是信守承诺的人,也是涵养到家的绅士。真如他说的一样,每次岳沐修登门,皆是客客气气,如待上宾。

    岳沐修和秋冉相见、见多久、谈什么,绝没有人干涉。哪怕袁克栋旁敲侧击许多次,希望能探听些消息,都被他正色拒绝,“顾秋冉不是囚犯,我亦承诺过她有绝对的人身自由。”

    袁克栋背弟弟气到,又无权干涉。他只能在秋冉身上下水磨功夫。缠得她没工夫喘气,没时间去应付岳沐修。

    他知道岳沐修一直在撺掇秋冉去英国,表面上他装得不知情,背地里使了不少脏手段,不停地破坏他们的计划。

    杂志社的官司了结,岳沐修腾出时间来到随园。

    他看见秋冉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秋冉,这一个月你发生了什么,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秋冉尴尬地捏手搓裙,红脸低头。

    她知道自己是变了,不仅是穿着打扮,更是身上的气质。当一个女人想着用自身去迷惑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就会不由自主产生改变。

    没有羞耻了,也不要自尊,曲意逢迎,把自我压到尘埃之中。她的确成功地把他留在身边,他那么爱她,在乎她。她在他面前撒撒娇,落两颗眼泪,他便心软得不得了。到现在,她才发现,他爱她原来那么深。

    她留下了他,又快乐吗

    不,一点都不快乐。因为知道,不能永远留下,他总有要离开的时候。每次别离,她越来越忍不住心里的焦躁,她会怀疑他是不是去到宋九儿身边,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做了什么,是不是也对宋九儿做了和她一样的事情。

    嫉妒像蛇缠绕着她,勒住她的喉咙。

    “岳……岳老师,你坐啊……”秋冉慌张地倒茶,茶盏滚到地上,她更急躁。

    “秋冉,我不喝茶!”岳沐修站起来,定定地看着她道:“原本我是想有许多话想对你说。不过看到你这样子,我想,没什么再说的必要了。我先告辞,你好自为之吧。”

    “岳老师、岳老师!”

    秋冉哭着也追不回走掉的岳沐修,她知道自己错了,她也恨这样的自己,但她像被困在一个金丝网中,越挣扎越疼痛。

    —————————

    新年将至,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马上就要到了。老头子从天津回来,袁克栋来随园就不能随心所欲。过年总是要一家人团团圆圆的,秋冉不能和他一起过节,嘴上不说,心里总归是不好。为了弥补,袁克栋不停地送她高级珠宝首饰,无限的华服。珠宝商拿来的珠宝项链,顺嘴念一句,“这条项链,袁三爷的妻子也看中过。嫌贵,没买。”她二话不说就把项链拿下。也是赌那口气吧,你不能拥有的东西,我能拥有。任性过后,她又越发的苦痛。一条项链,再贵重也比不过他。

    痛苦中,她不停地折磨于他。故意拿着清逸的照片在他面前睹物思人,有意无意提起清逸是多么多么爱她,她曾经有多幸福。把他气得拂袖而去,她又失声痛哭。

    她恨自己下贱如斯,把最珍贵的清逸都能利用为工具。

    平京远离松岛,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亲人和朋友。惠阿霓鞭长莫及,岳沐修也和她断了往来。她知道杂志社困难,送了许多钱和礼物过去,都被退了回来。岳沐修是有骨气的读书人,不会吃嗟来食。他不接受她的馈赠,秋冉就更难去找他。没有人理解,她的彷徨无助更加深刻。

    “秋冉,对不起。我和德谦今年要去南方过年,不能留在随园陪你。”

    “你和七爷也要去南方过年”没有他们,那么随园就只有她和悠悠。

    沈一赫羞涩地说道:“嗯,我的娘家在南方。德谦早就答应我,今年要陪我回去过年。”

    秋冉羡慕地说道:“人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在松岛的时候,博彦少爷那么疼爱阿霓小姐,也不曾回江苑过过年。七少奶奶真的很幸福啊。”

    一赫一脸的甜蜜,如少女一般害臊地捂住脸颊,“你不知道他坏的时候,气得我啊……”说着,她又笑道:“我和德谦是经过风雨的人,他懂我,我也懂他。你知道吗他说,他第一次看见病怏怏的我就像看见发光体,夜里做梦都梦见。呵呵,你能想象吗,其实当时我又老又丑,脾气坏得要命还有肺病!”

    秋冉失落地说:“命中注定的人会相互吸引,七爷一定真是看到七少奶奶身上的光。”

    大年三十,满城爆竹,燃燃爆炸,悠悠被吓得大哭,她抱着女儿也跟着哭起来。

    她非常思念,非常难过。凌晨四点,浑浑噩噩地起床走到电话房。她拿起电话,拨响了号码。

    “喂,袁府,请问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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