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良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听雪
她说,你已经在外立府,到处都是需要花银子的地方,我这个当娘的,祖上没什么家业能给你支持,已是极大愧疚,又哪里好使用你的俸禄奢侈,我在这里很好,能吃饱,能穿暖,我已知足。
“下馆子真的!”
于理,皇宫御厨房里做出来的膳食,该是比市面上的美味许多,可翎戮,这跟着李氏受苦的皇子,吃的却都是些旁的妃子遣下人去挑完,甚至是上一顿剩下的饭菜,哪里还有什么美味可言
所以,对他来说,每月三回能从皇宫里出来,到翎钧这里来玩耍的几天,都是极大的相守,吃,用,玩,乐,皆是如此!
“真的。”
听立夏的意思,翎戮该是已经在他府上待了两天,加今天,就是第三天了,他对翎戮的好,他府上的人都知道,寻常待他,也都拿着当小祖宗供着,于理,该不会亏待他饮食的才是,可翎戮今日的这反应……为什么倒像是这两天,都没吃好
“那,那我先不吃了!留着下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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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白衣男子
整天吃山珍海味的人,偶尔吃些清淡菜肴或是粗粮调济,会觉得新鲜可口,但对一个天天吃萝卜白菜的人来说,却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翎钧已经立府,在皇宫外居住,得隆庆皇帝赏赐和月俸的金银,全都置办了产业经营。
因他曾在西北大营里长大,对诸如马匹,铠甲,兵器之类多有了解,跟姜如柏又是交往密切,便藉此跟他讨了西北大营除粮草之外的物资供应权力。
一月往西北大营送七八趟物资,回来时,便跟营中兵将和当地的猎户手里拿些野味和皮料,归来帝都后,送去手底下的酒楼的皮货铺子,一趟下来,万八千两的纯利都是少的,有遇上军营里大量补充马匹的时候,一趟几十万,上百万两,都不是什么不可能。
换句话说,若不是李氏拒不肯收翎钧的孝敬,她跟翎戮的日子,也不至过得这么艰辛为难。
当然,翎钧手下有这么大的产业这事儿,是连隆庆皇帝,都不知晓的。
“翎戮喜欢吃肉和甜食,以后记着。”
弄明白了事情原委,知不是他府里的下人们瞎胡折腾,薄待了翎戮,翎钧便挥手遣散了一众厨子,让立夏也去了门外,只留了翎戮和他自己在屋里叙起话来,“你这笨孩子,不喜欢吃,怎不告诉给下人们知道呢让他们重新做你爱吃的,不就得了”
“还可以让他们重做他们,他们会给我做么!”
翎钧的话。让翎戮很是有些讶异,就好像,他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主子,下人们,都该是听他吩咐的一般,“可是,可是母妃说……我若是不吃。让下人去给我更换的话,这一顿,就会没得吃了的呐,这……”
“在皇宫里,有可能,但,在我这里。永远不会。”
听翎戮这么说。翎钧顿时便对他这个才只有六岁的弟弟,更加心疼了起来,“翎戮,记住,在这里,我是主子,你也是主子,凡是你想要的。不是有悖父皇命令,不是有害大明朝江山社稷的,下人们,都会听命去做……记得了么”
“那,我想吃很多很多的点心,这个,可以么”
翎戮还小,对翎钧所说的“有害大明朝江山社稷”这事儿,并不十分明了。他稍稍想了一下,便跟翎钧提了一个自己最想要知道答案的事情出来。让他作答,“还有。嗯,我想睡觉睡到自然醒,有一整天的时间,都不用练字,行么”
“当然可以。”
翎戮的愿望很简单,确切的说,是简单的让翎钧有些心酸,他要的并不多,他只是想过寻常人家孩子能过的日子,但……都人出身,又性子怯弱的李氏,却是连这,都不能让他满足,“一会儿,我带你出门儿,去买好多好多的点心,然后,再去城外打猎,到庄子上,让下人给咱们烤着吃……今天你都不用练字,母妃那里,我帮你保密,如何”
“好!”
翎戮快活的答应,高兴的就差一蹦三尺了,“咱们这就走罢!这就走罢!省得一会儿,你又反悔了!”
翎钧带翎戮出了王府,直奔城西的点心铺子而去。
另一面,携带了翎钧所写信件的谷雨,也在出了城之后,不足山里的路上,遇到了翎钧“意料之中”的拦路之人。
在前拦路的有十几个,虽都是穿着寻常百姓衣裳,但从身形和站姿,就能轻易瞧出,并非山野匪类,而是,至少在军营里,待过三年往上的“精兵”。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通过,留下买路财!”
为首的一个,也不知是跟什么学的劫道山匪才会说的词儿,只是不甚熟练,给什么人听着,也都是死记硬背下来,没用过几回的,“你!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信件什么的,也交出来!”
看了一眼劫道的这几个人,谷雨不禁脑门儿上青筋突了突,心想,你们就算是要装成是劫道的,也装得像一点啊,这开口就让人把身上的信件交出来,是不是也太……不敬业了点儿
谷雨早得了翎钧交待,不要跟拦路的人硬拼,在优先保命的情况下,把那叠空白的宣纸送给柳轻心手上,所以这会儿,见着这些“意料之中”的人出现,假装的,也就分外逼真出彩。
一“愣”,“本能”的揪紧马匹缰绳,“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衣襟,就“打算”要跑,这动作,自然毫无意外的,就被几个扮作山匪的人看进了眼里,一拥而上,就把他给抓住了,七手八脚的搜起身来。
“找到了!信!”
一个假扮的山匪,很快就从谷雨的身上翻出了信来,面露兴奋的扭头,看向了他们的“头目”,“有蜡封的!”
“上面果然料事如神!”
见自己手下从谷雨的身上搜出了信来,为首的那个“山匪”也是忍不住脸上一喜,快步走到近前,把那封信抢在了手里,直接揣进了衣襟,“把他打晕,找棵树绑上,马也绑到树上,咱们没闲工夫耗费!”
谷雨乘骑的是军马,而对军营出身的人而言,军马,就是他们唯一可信的保命伙伴,若非逼不得已,绝不会做出手染己方军马
第一百四十四章 程向前
从几个假扮山匪的兵士手里得着“密信”的程向前,心急的拆开封纸后发现,信里面装的竟是他看不懂的梵文,当下,就懊恼的拧紧起了眉头。
在不能确定,是写的什么之前,这信,自然是不能外传的,可……他信得着的人里,又没人认识梵文……
好不容易冒险弄到手的信,竟是看不懂内容,又在这样一个,他急需要抓到翎钧把柄,趁机将翎釴自为难里解救出来的时候……这种让他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面,抓心挠肝的讨厌烦闷感觉,真是他平生未遇!
显然,翎钧也是对他有提防的,不然,也不可能用梵文来写信,而在他的印象里,翎钧,并不应该是个精通梵文的人……也就是说,这封信,于他而言,非常重要,至少,在时间上,是非常紧迫的……他需要这封信被安全的送达,即便是落到了敌对之人手里,也不能极快的被译制出来,以此,来保证他正在做着,或者将要做的某件事的安全无虞!
“那个送信的人,你们怎么处置了”
信的内容,是一定要译制出来的,现在,就是拼抢时间的紧要关头,程向前这般想着,便抬头看向了站在他桌案之前的那十几个兵将。
“杀了。”
说话的人,是那个捆绑谷雨的兵士,他向来沉默寡言,胆子还有些小,所以,这话由他来说,最是容易让人信服。“那人反抗的厉害,我们几个未免后患,就把他给砍了,随便找了个山脚树坑给埋了。”
兵士的话,引得其他人也是一愣,当下,便忙不迭的点头“同意”起了他的说法来。
刚才,他们看程向前的表情。便是有些后悔,当时没把谷雨给杀了,这事儿,事关重大,若是那人侥幸逃脱,坏了程向前的大事,程向前这手段狠辣的人。一准儿不会轻饶他们。原本想着,等程向前打发他们走之后,就再去一趟刚才捆绑谷雨那里,给他补上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就算将来被翎钧抓到了,发现了,要收拾他们,那也是以后的事儿。晚死,总比现在就死好!
当然,若非他们心有惊惧和迟疑,刚才程向前跟他们问话的时候,为首的那人,也不会因为滞愣,而没答复出来,让那个胆小的侍卫先一步说了话,而也就是这阴差阳错。给程向前指了一条死路,让他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让他最终,一败涂地。
抬眼。看了一眼那个给自己答复的兵士,程向前轻轻的点了下头,低头,一边捻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一边继续看起了那封他完全看不懂的梵文信来,送信的人是死了,不是跑了,那就意味着,他还能有些时间来研究这封信的内容,现在,在这燕京之中,他所能把持和交好的势力,远比翎钧这个没有什么身家背景的皇子,要多得多。
不敢说是胜券在握,但,保证不输,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你们几个,可以下去领赏了。”
程向前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几个兵将挥了挥手,便继续琢磨寻思起了他拿到手里的这封信来。
梵文,修行佛法的僧人,大都会研习一二,有许多得道高僧,更是堪称精湛。
救翎釴,是件刻不容缓的急迫事情,他没有那许多时间,沉下心来,去跟僧人学习梵文,但让僧人直接帮他译制,他又不甚放心,怕他们把信的内容传出去,或者让旁人知晓了,翎钧所写的这封信,在他的手里。
这事儿,可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了!
“来人!去虎声寺,把德济和尚请来!”
稍稍想了一下之后,程向前的脑海里面,突然就现出了一个人影来,这人,出家之前,曾欠了他一个极大的人情,想现如今,这人已经出家七八年了,日日参悟佛法,总该也能认识一些梵文了才是,让他到府里来,给他把这信译制了,然后“喀嚓”……死人,总也是不会说话的!
程向前的心,不可谓不狠毒,用他的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德济和尚欠他的“人情”,其实压根儿就不是他做的,只是德济和尚误会了,他也就顺水推舟的当了个“好人”罢了。
当时他想的是,多得一个人情,他又不损失什么,说不准以后,就还能用得上。
现在,果然就用上了!
下人领命而去,程向前便掐着信,在书房的太师椅里坐了下来。
与其说他是翎釴的后台,倒不如说,翎釴是他未来荣华富贵的保证,他与翎釴的母家,是有姻亲关系的,自然而然的,就要被划在翎釴的这一派里,根本就没有自己选择阵营的权力。
想起翎釴那个不务正业的主子,程向前顿时便又觉得头大如斗起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不说,还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瞧什么人,都觉得不顺眼,看什么人,都觉得不如他。
若不是他程向前没得选择,会投在他翎釴的阵营里才怪!
但说归说,道归道,事情已经到了这样地步,他早已是没得回头了,唯今之计,就只有继续前行下去,哪怕是道路再崎岖,哪怕是需要他跪
第一百四十五章 干爹
血淋淋的人头和顾落辰的突然出现,让谷雨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轻轻的咽了口唾沫,看向了站在墙头的他去。
不高,瘦,面无表情,死不瞑目的人般得,眼睛里没有半分光彩。
这样的一个人,只是让人看着,就会忍不住毛骨悚然,尤其,还是在月朗星稀的夜里。
“这位是……”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的出来,顾落辰是跟良医坊站在一边的,能得翎钧信任的谷雨,自然不会是个傻子,他轻轻的咽了下唾沫,扭头,看向了站在他旁边,表情尴尬的不亚于他的十五。
“这位是夫人给小少爷认得干爹,顾掌柜。”
十五只听初一说,顾落辰的本事厉害,却并没亲眼见过,今日这一见,顿觉果然是闻名不若亲见,亲见更胜闻名!
这么利落的杀人手段……他们家夫人,这到底是,是他们家小少爷,认了个什么样的干爹啊!
这,这便是……便是传说中的,摄天门的杀手,也未必能及的罢!
当然,十五并不知道,顾落辰其实就是摄天门出身的,而且,还正就是摄天门的门主尊上!
“你是朱翎钧遣来的”
顾落辰浅浅的看了一眼谷雨,见他满脸讶异,该不是跟这“尾巴”有什么串通的,才是难得的开了尊口,跟他问了一句。
“是,谷雨是三爷派来。给夫人送信的。”
听顾落辰竟是直呼翎钧的全名,谷雨顿时便更猜不明白他的来头了,犹豫再三,不知该怎么称呼,只得暂时学着十五对他的称呼,用尊敬的口气,跟他说起了话来,“多谢顾掌柜出手。斩了这尾巴,不然……待回去燕京,谷雨可就真没法儿跟三爷交代了!”
“以后仔细些。”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种事情,在顾落辰的身上,永远不存在可能,冷冷的睨了谷雨一眼,用跟告诫自己手下一样的口气。同他说了一句之后。顾落辰便跃下院墙,进了良医坊的院子里,顺道儿把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踢到了谷雨面前,就没事儿人般得,直往西厢小宝所在的房间而去,“脏东西收拾一下,别吓着了你家夫人。”
许是顾落辰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太过瘆人,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西侧院拱门之后。谷雨和十五两人,才是本能的打了个哆嗦,出了一后背冷汗来。
这个人的武技,在翎钧之上。
确切的说,是还高了不止一筹。
这样的一个人……
便是放眼大明朝,连神机营里还健在的那几位督学都加上,是有三个往上,能出其右的
他才这么年轻,看样子。至多也就是跟他们家三爷差不多少年纪,将来。加以时日,待他再积淀下些……大明朝第一高手的桂冠。怕也是轻而易举,就能到手的才是!
他们家夫人,到底是怎么个奇特身份,竟能跟这样的一个人搭上关系
好奇,又不敢问,这……这可真是憋死人了!
“主子的事儿,不是咱们这些下人们能推敲的,三爷让你来送的信呢”
十五毕竟已经在良医坊里待了些日子,见惯了顾落辰的“死鱼脸”,这会儿反应起来,当然也就比谷雨这个第一次来的人,要更快了不少,“一会儿,你先去跟夫人禀报,等她回复,我……去把这‘脏东西’,找个合适的地方处理掉!此处不同燕京,死人……可不是小事儿!”
听到院子里有陌生人说话,姜嫂忙批了件斗篷,就从东厢里小跑了出来,见来人正手里牵着一匹马,在跟十五说着什么,便知一准儿是得了翎钧吩咐,从燕京过来给柳轻心送信的了。
“老爷让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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