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塔的黎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湖中羊
起司的话引得鼠人们的一阵欢呼,确实,在这五年中每一个溪谷鼠人都耗费了他们的全部来建设和改造他们的家园,他们当得起这样的赞美。站在起司身后的其他人们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鼠人们一同鼓掌,这座地下城市也有他们付出的东西。
“你们开凿岩石,你们建立农田,你们引导流水,在经历了这些之后,没有人可以说鼠人是野兽。不论你们的外表怎么改变,事实证明我当时并未看走眼,你们仍然是这片土地的子孙。”起司没有用人类这个词,而是使用了“土地的子孙”这种模糊的说法来形容鼠人们。鼠人已经不是人类了,作为一个亲自参与了整场鼠人瘟疫的见证者,法师很清楚这点。
可并不是所有鼠人都能接受这个事实,尤其是被起司的药剂救下的较为及时的鼠人们,他们仍然清晰的保留着作为人类时的记忆,其中一些甚至还有未受感染的亲属生活在王国的其他地方。因此在溪谷城中仍然有一部分鼠人在内心里认为自己是一个人类,不,应该说绝大部分鼠人都这么认为。但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五年来溪谷鲜少与外界交往,因为在苍狮内部有马库斯从中周旋,外部又有起司立下了强大巫师的形象,鼠人才得以争取到这宝贵的时间巩固自身。可这样的故步自封是无法长久的,起司也没有打算让鼠人们真的变成一种隐世的族类永远生活在此。因此,如果不试着让鼠人和人类相互理解和交流,当把自己当成人类的鼠人和把鼠人当成怪物的人类重新见面后,战火迟早会再次在两个种族间燃起,而那时他也许就不能再如五年前一样保护他们。尤其,是在鼠人一方先发
第三章 两封信
葛洛瑞娅要怎么在起司的演讲后重新让庆典恢复该有的气氛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那也不是起司该考虑的问题。女爵希望他说这些话,他说了。鼠人的内部问题已经逐渐不再是法师可以参与的范畴,毕竟,他不是鼠人,而他也不希望鼠人变成他的仆从。法师在宽敞的走廊里略微停住了脚步,他抬起头,接着火把的光亮观看着走廊的细节。其实鼠人的工艺还远达不到尽善尽美,可这不妨碍起司从那些烧制的略微粗糙的砖石中感受到力量,那是一股凝聚的力量。现在,他只希望这股力量能够用在对的方向。
“哒哒”脚步声,从走廊后方陆续响起。不需要回头起司也知道这些脚步声都属于谁。杰克和洛萨对视了一眼,在最远的地方停下脚步,蒙娜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和佩格和珂兰蒂后知后觉的停下来。爱尔莎在其他同伴们止步之后向他们看了看,在得到他们鼓励的目光后继续前进,走到了起司的身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拉住了法师的右手。
“抱歉,我把庆典搞砸了。”起司略微低下头,像个认错的孩子在等待着责骂。即使没有亲眼看到,法师也能想象身后的这些伙伴们都在期待着一场怎样欢腾的场面,可是在他亲自开口将鼠人们从喜悦中打落的时候,庆典注定不会如他们所期待的那般进行了。
“我们早就在知道了。葛洛瑞娅提前和我们都做了交代。今天他们来,除了观礼之外,本身也有保护你的意思。”爱尔莎用轻柔的语气向起司诉说着。她不是很懂女爵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让法师来做这件事,但她了解如果起司和葛洛瑞娅都认可这件事的必要性,那它一定有着必须发生的价值。
起司点点头,其实打破庆典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尤其是在他认为这件事是有意义的时候。真正让法师情绪低落的原因,是内心泛起的失落感。他能感觉到,从今天开始,鼠人们对他的态度就会发生转变。或好或坏的转变,但终究他们不会再如之前那样看待他了。起司知道这是鼠人前进道路上需要经历的过程,但以他个人来说其中心情还是复杂的。
“好了,事已至此没什么好犹豫的。我们来的时候正巧抓了两头鹿。既然那边的宴会没我们的事了,我们就去上面吃我们自己的。”杰克说着走过来拍了拍法师的肩膀,经过了五年,这位狼行者的身材变的更加魁梧,难以想象他之前曾经被人叫做过“猴子”。
“好啊好啊,我好久没吃爱尔莎烤的鹿肉了!其他人的手艺根本不行,没有龙脊之巅的味道!”蒙娜也跟着说道。
于是刚刚还沉闷着的小队再次热闹起来,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走向地面。可,起司还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了队伍的最后,同样这么做的,还有珂兰蒂。法师注意到女巫的手上仍然戴着曾经的指环,只不过佩戴的手指从无名指改为了小拇指。
“再一次来溪谷城,感觉怎么样”起司用轻快的口吻问道,作为王都黑暗势力掌控者的女儿,珂兰蒂在这五年间造访北方的次数并不多。而鼠人们对地下的改造速度有的时候甚至会让居住在这座城市上的起司都感到惊讶。
“老实说这比魔法还让我惊讶。恐怕在我见过的城市里,只有熔铁城才能和这里相提并论。”珂兰蒂口中的熔铁城是苍狮最大的公爵领,烈锤公爵领的首都,准确的说,是新首都。因为曾经的熔铁城在五年前的鼠人瘟疫中因为不明原因地陷坍塌,损失惨重。可烈锤大公和他坚韧的领民们利用五年的时间再次重建了它。当然,重建后的熔铁城在各方面都尚且不如塌掉的老城,但新兴的城市总是充满活力和希望,这和现在的溪谷城有着异曲同工的道理。
“熔铁城吗说起来大公好像还让杰克捎来了一封祝贺信。他居然还知道这个日子。”起司挠了挠头,鼠人的庆典日并不与苍狮原本存在的节日重合,而除了鼠人之外,想来也不会有其他人庆祝这个日子。所
第四章 四散
烤鹿肉在火舌的舔舐下发出香甜的气味,金黄色的油脂被火焰逼到表面,顺着筋骨的纹路流下,滴落入火焰带来一阵噼啪声。饥饿的人们早就围在烤架边迫不及待,只等着爱尔莎用手里的小刀割下熟透的鹿肉便会开始大快朵颐。除了起司,他沉默的坐在一块长着野草的坍塌屋顶上,手中的两封信件都已经被拆开了火漆。法师的眉头随着他的阅读越来越紧,他感到了迷惑。久违的迷惑。
这种迷惑导致的后果就是在饥肠辘辘的狼行者为主力加上其他人的瓜分之下,作为主菜的烤鹿肉完全没和起司产生任何的交集。当爱尔莎拿着一根好不容易才留下来的鹿肋来到起司面前的时候,法师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和伙伴们进食。
“你得庆幸我的手够快,杰克现在连骨头都快吃完了。而且最可怕的是,这并不是夸张的说法,他真的把鹿骨咬碎了当甜点吃。”
起司被红狐的语气逗笑了,他略微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纸折叠好接过对方手里的食物。不过在他下嘴之前却想起了什么停下了动作,转而看向坐到自己身边的人,“你吃了吗宴会上人们总是忽略厨师是不是有的吃,那些提供食物的人反倒有可能饿肚子。”
爱尔莎盯着法师看了两秒,接着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这是你说的。”她抓起起司拿着骨头的手臂,张开嘴对着鹿肉狠狠的咬了一口!烤的恰当好处的鹿肉柔软而易于撕咬,只一口就将骨头上的肉扯走了小一半。红狐满意的看了看剩下的肉量,将法师的手推回去,示意剩下的是属于他的部分。至于为什么不用说的她的嘴里现在还都是鹿肉呢。
起司挑了挑眉毛,那两封信带给他的烦躁感在看到爱尔莎嘴角的油光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抬起手,用长袍里面的衣袖擦去红狐脸上的油渍。当然这个举动令后者在短暂的惊讶后露出了些许气愤的表情,这衣服,本来也不是起司自己在洗。法师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耸耸肩,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开始进食。
其他人或许看到了起司和爱尔莎之间的互动,或许没有看见。不过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五年的时间足以让洛萨有了一个四岁的女儿,足以让蒙娜从兽性中重新找回自我,足以让鼠人们将地穴变成地底城市。可起司和爱尔莎,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和五年前没什么变化。虽然看上去亲密但是仍然有这一段距离,至于为什么,恐怕不是那么说清楚的事情。
午餐,在火堆中的火焰渐渐变小的时候结束了。即使是夏天,苍狮,尤其是溪谷这样靠近龙脊山的北部温度也说不上炎热。惬意的人们两两三三坐在城市的废墟上交谈着,偶尔发出一阵笑声。“听说洛萨快要拿回爵位了。”爱尔莎将自己的头发拢起,随口说道。
五年的时间,经过马库斯和烈锤大公的多方面努力,先王临终前指控洛萨叛国的罪名终于出现了松动。也幸好当时的
第五章 远望角
远望角,指的是一块竖立在海陆之间的巨型岩石,这块巨岩从海上看过去类似一个倒立插在海滩上的正四面体,乍看起来没有任何道路可以通往岩石的顶端。可生活在这块巨石下的人们都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在远望角靠近陆地的那一边实际上存在着一片较为平缓的斜坡,斜坡上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只要能穿过树林就能抵达远望角裸露的高点眺望大海,按理说,这里是发展成港口的好地方。
但远望角下的海水太浅,即使是登陆用的小艇也往往会在抵达岸边前搁浅。而在这浅水下的,是蓬松的沙堆,人要是踩进去,一下子就会被拉进去半条腿,再想拔出来可就难上加难了。况且这狭窄的海湾在涨潮时非常容易造成激流,漩涡和暗礁让所有船长都皱眉头。因此,在这片滩涂上住着的人,最多也就只有极少数在浅海打鱼的渔夫会靠近海水,绝大多数的人则会与这片水域保持距离。
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这么认为,多年以前一名到此上任的官员认为远望角很有开发成港口的潜力,于是不顾当地人的劝阻,大肆开发这片海湾,可是人力在这个时代终究是难以与自然向对抗的,尤其是那个官员在工程做到一半的时候就因为贪污等问题丢了官职的时候。可开发毕竟已经进行了,纵然失败也会留下痕迹。这场风波遗留下来的最大的痕迹,就是耗费了大量人力建造在远望角裸露巨岩上的灯塔。在那名官员的设想里,这座灯塔本应成为远望角的标志,起到导航和预警等多方面的任务。因此,除了灯塔的主体之外,他还在灯塔周围建设了一座相当规模的宅邸,打算将来作为监控远望角发展的指挥中心。
结果,建好的宅邸连同建到一半的灯塔就成了这场闹剧最大的讽刺,自那以后好几年无人问津。那里实在是太偏僻了,即使是想要彰显身份的贵族也不会选择一座连可供马车行驶的道路都不连同的宅邸。这种闲置似乎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某一天那里变成强盗或野兽的巢穴。可就在六年前,一个年轻的外乡人来到了这里,向远望角的官员买下了那座宅邸连同其下的土地。这个年轻人出手阔绰为人却低调,而且每当镇子里的人们想要仔细的回忆他时,总会下意识的想到其他事情。他们唯一的印象就是,那人买宅子时穿着一身灰袍。
“谢谢您。”年轻的女子在接过包好的食材后对店家恭敬的说道。她恭敬的态度让老板有些尴尬,虽然身上的衣服是与他人无异,可这个女子拘谨的态度以及举止都让人联想到贵族身边的佣人。待女子走远之后,店家才挠了挠头,这女孩是五年前出现在镇子上的,据她自己说,她是巨岩上那座宅邸里的人。可如果她真是住在那里的,那她又怎么能每隔两三天就来一次镇里买东西呢要知道不考虑体力差异的情况下,光是从镇里跑到那座宅邸,一个体格健壮的成年男性就需要花上半天的时间。同时也没有人看见过这女孩骑马或者坐马车的情况,真是奇怪。他这么想着,转头准备将卖出的货物记在账本上,可是当他落笔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记得把什么东西卖个了什么人。
这样的情况在小镇上频繁上演着,这位拘谨而有教养的女子走到哪里都会和镇民们打招呼,而镇民们也都会亲切的回应。可当女孩离开他们的视线,他们就会经历疑惑,怀疑,和遗忘这三重阶段,最后只留下一个极为模糊的印象。
采购完最后一袋物资,女孩小心的抱着一小筐鸡蛋走向镇外,在镇外的一根树桩上堆积着她今天的成果。由于这次采购是一个月一次的大采购,买来的东西尤其的多,她不得不分批次的将物资堆到这里才能顺利完成采购。好在,它总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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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宅邸中的对话
房间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了令人心醉的红色,而两个穿着灰袍的身影则坐在房间的桌子两旁,默默的对视着。其中较为年轻的那个灰袍好奇的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和他那座装满了书本和案宗的石塔相比,这座宅子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世俗中的贵族的居所。不,甚至在很多细微之处的布置之上可以看出房间主人的那种人情味,这是标榜高贵的贵族所不会具有的。
“所以,你这几年就躲在这里假装是个商人”起司嘴角带着微笑,手指轻快的击打着扶手。
“巫师本来就没必要特意躲到高塔里去。和这个世界进行交流才是我们进步的方式。”对面的灰袍用手指敲打着额头,五年过去,他丢失在熔铁城地下的十枚戒指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有一枚象征着婚姻的银戒。
起司挑了挑眉毛,他当然听出了咒鸦话里的讥讽之意,“我猜想你说的和世界进行交流就是把附近的普通人都种下诅咒。这可真是一种,新奇的交流方式。我很好奇那个小镇如果出现了人口流动怎么办难道你每天都会拿着户籍册挨家挨户的检查魔法是否起效吗”
咒鸦盯着对面的同门看了几秒,五年前的起司可说不出这样的话,“哼,对具体的个人进行影响就说明你一开始的思路是错误的。想要维持这种情况,我根本不需要费心在意那些普通人的行动,我的诅咒,是直接对那个镇子起效。”
“哦那如果有人没在那座镇子落脚就直奔你这里了呢你知道的,迷路的旅人,心怀不轨的匪徒,或者我们的同行。离群索居的豪华宅邸,怎么想都是个挺不错的落脚点。你是怎么避开这些麻烦的”起司好奇的问道,这不是打探,而是他真的对咒鸦会甘心在这样一个偏僻的镇子里过这种平静的生活感到不可思议。在法师看来,这位精于诅咒之道的同门即使利用五年的时间控制了一个国家或者成为了某一块地区实质上的统治者都不是件奇怪的事。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而且掌握势力也可以让他的法术研究进行的更顺利。
“门外的树林里有我布下的法阵,不懂魔法的人没法找到这里。即使有能走出来的,我也会第一时间知晓。不是每个人都会骑着巨龙落到别人家房子面前的。”咒鸦的话里带着几分怨气,这也不怪他,任谁被一条巨龙堵在家门里恐怕都会感到愤怒。尤其对于看重自身安全的施法者来说,这种不告而来的拜访方式几乎可以看作是宣战。
这,起司当然是知道的。可他为何明知如此还要用如此粗鲁的方式来见这位老朋友呢理由很简单,他赶时间。自知理亏的法师笑了笑,算是对之前的举动表示出些许的歉意,“抱歉。但我现在实在是没时间浪费在和你的法阵周旋上,所以才选了这个取巧的方法。”
这回轮到咒鸦挑眉毛了,他没想到起司会这么坦诚的和自己道歉,这在那个每个人都死死坚持自身理念的灰塔里可是绝不会发生的场景。施法者不需要道歉,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高于一切理念的目标。这是灰塔之主克拉克和他的每个学徒都说过的话。
“看来这几年有所改变的不止我一个。”咒鸦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好吧,说说吧,说说什么事可以让你急成这个样子。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处理一下一个小问题。”他说完,轻轻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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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咒鸦的方法
夜晚,降临了远望角。吃剩下的晚餐连同餐具一起被撤下,换上了热气腾腾的黑色不知名饮料。起司在拿起茶杯的时候看着杯中的液体明显的产生了犹豫,不过看了看桌子对面咒鸦若无其事的喝下从一个茶壶中倒出的液体,法师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
“咳咳!咳!”适时递上的手帕和咒术师嘴角略微上扬的冷笑都证明起司对于这种新式饮料的反应并不出人意料。琳轻轻拍打着起司的后背让他不至于被呛到太激烈,然后用责怪的眼神看了眼咒鸦,不过即使是她也没法否认自己眼角的那抹笑意。小小的恶作剧总是有趣的,前提是这恶作剧本身不会真的对人产生精神或身体上的伤害。
“这是从失心湾那边弄来的饮料,口感苦涩,可是具有缓解头疼和提神的功能。我觉得这个味道作为施法者的饮品就已经足够了,不过琳还是喜欢加些蜂蜜或者牛奶之类的,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吩咐厨房准备。”咒鸦挑衅般的说道。
既然施法者这个身份摆在这里,起司自然是不会允许自己和琳一样将这黑色的物质当成是饮料,他重新做好了准备,再次喝下了一口杯中之物。这一次,他的感觉好了一些,虽然舌尖上扩展开的酸涩以及舌头两边的苦味仍然让他紧皱着眉头。
“这也是你和世界交流的成果吗”即使这饮料本身没有任何作用,那经久不散的苦涩味道也足够让它作为提神的饮料。不过起司不认为咒鸦会是满足于表层刺激的人,能够被咒术师选中成为招待同门的饮料,这东西本身一定也有有趣之处。
“两年前一名女巫来找我解除伤口不断流血的诅咒。我没有向她收取报酬,而是要了些失心湾的特产以及有趣的情况。在那些情报中我听到了你接纳了一批从失心湾迁居至苍狮的女巫的消息。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意识到,你迟早能找到这里。”咒鸦看着窗外的风景,随口说道。女巫之间的关系是很紧密的,尤其是同一团体中的女巫,虽然她们之间也有着矛盾和对立,可失心女巫团作为现在为人所广知的女巫团之一一定是相当团结的。因此起司可以顺着女巫这条线打听到自己的所在并不困难。
“我并没有收留女巫,就像我没有对苍狮进行任何方面的影响一样。她们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在行动。”起司有些不悦的说道。
“随你怎么说,在施法者,或者说在咱们这一门以及对咱们有所了解的家伙是不是这么看就是另一回事了。拥有掌控巨龙能力的灰袍,同时还有一座城市那么多的鼠形怪物作为爪牙,你现在的名声可是相当不错啊。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很符合坏巫师的形象了,现在看来也许你比我还适合这个称呼也说不定。”咒鸦调侃到,但他所说的却并不是全然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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