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塔的黎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湖中羊
现在她的企图落空了。但安莉娜不觉得不快,她已经有整整五年没见过起司了,加上之前法师在苍狮境内调查鼠人瘟疫的时间就是将近六年。与长存不衰的血族不同,人类的变化是显著的,孩童眨眼间就会长成少年,少年一转身又会变成壮年,接着壮年变成老年,老年趋于暮年。安莉娜深知这一点,她见过太多的人和事物乃至国家在时间的吹拂下如潮汐般起落消长。所以她格外珍惜起司的变化,她很庆幸时间没有让起司变成她所厌恶的那种人,那种由着自己浅薄的想法行动还自称跟随内心的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没有了门的房间和走廊无异。跟我来。”安莉娜说着走出观星室,沿着楼梯走向下方。
起司默默的跟上,在转过了将近一百八十度之后,一扇熟悉的房门出现在楼梯旁边,那是安莉娜的房间。走在前面的吸血鬼没有多说什么,推开门就走了进去。法师略微犹豫了一秒,他的目光扫过无人的阶梯,刚刚那一瞬间他查觉到在周围的空气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但那瞬间过去之后,这种感觉也就戛然而止。起司不认为这是错觉,所以很可能是窥探他的人在他做出反应后立即选择了中止。
这座塔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了。法师这么想着走入了房门,房间前廊里的蜡烛随之亮起。这里,还是他熟悉的样子。起司缓慢的走过前廊,转过走廊与门厅间的隔墙,真正来到房间的内部,安莉娜已经脱下了灰袍,坐在了她习惯的位置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珠宝师也好,塔里也好,到底怎么了”现在的起司已经不顾上和对方五年前的不快,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在这座塔中正在发生的事情。这里毕竟是灰塔,是他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安莉娜再次露出了笑容,这一次是起司熟悉的笑容,温和而复杂,“你问这里怎么了这意味着你认为现在灰塔中的情况是异常的,可这想法并不正确,因为这才是这座塔真正的样子。学徒之间为了资源和知识相互攻击甚至不惜痛下杀手,这本就是施法者培养过程中再正
第十四章 问题转移
这世上是否有一本书,里面包含着可以解答一切问题的答案呢起司认为是没有的。哪怕这本书出自他的老师,第一位灰袍克拉克之手,他也不认为这本书会名副其实。这种想法来自于法师自身的经验,经过从懂事以来的训练以及这五年来的自行研究,起司发觉每当自己认为快要走到一项领域的尽头时,越过山顶后看到的都不是终点,而是更多更高的山峰。
因此起司这五年中变的越发的尊敬和缅怀他的老师,他不知道克拉克在教导他之前经历过多久的时间,学习了多少的知识,以法师自己的经验来说,他自问即使再给他几百年的光阴恐怕也无法构建另一座灰塔,无法教导出一批和自己的同门们同水平的施法者。但即便如此,他仍不认为克拉克触摸到了终极。或许在他的心中,这终极已经不是可以被个体所掌握的东西了吧。
“老师留下的典籍在塔里”起司在思考之后询问道。既然安莉娜承认这融合了灰塔缔造者所有智慧的书籍的存在,他自然的就认为这本书现在存在于灰塔,甚至就在安莉娜的手中。这也就解释了珠宝师为什么会和后者发生冲突。
“怎么你想看吗”她的声音有些上扬,让人分不出来这句话是在调侃还是在正式的询问。以法师对安莉娜的了解来看,她的话很可能同时具有这两种意思。也正是如此,灰袍们都不喜欢和这位吸血鬼对话,他们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被一个具有多重涵义的句子勾出内心隐藏起来的想法。即使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口,那种被对方摆弄的耻辱感也足够让人不快。
可起司是在安莉娜身边长大的,所以他知道该怎么应对她。或者说他有一套应对安莉娜的原则,那就是直面自己的想法,在这位古老的血族面前,没有必要掩饰,因为人能想象到最龌龊的事情,她早就看到疲劳厌烦了。
“当然想。因为我很怀疑它是否能担得起老师最杰出作品的名声,也很怀疑它到底能否涵盖老师的所学。”
安莉娜平静的看向他,试图看清起司这句话背后真实的想法。她的目光在对上起司的双眼后变的犹豫,因为后者的眼睛让她察觉到了一丝的陌生,那对她看了将近二十年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有了新的色彩。已经离巢的幼鸟不会再回来,已经长大的孩童也无法再幼稚。而谁又说得清这是好是坏呢如果说,克拉克是这个世界规律的探寻者,安莉娜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生灵的观察者。
“想也没用。那本书现在并不在灰塔。克拉克把它藏起来了,藏到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
起司没有感到多少的失望,要是安莉娜爽快的告诉他那本书就在此地或者拿给他看,他恐怕反而会感到慌乱。他所希望的,只是阅读那本书中的内容,不想因此卷入为了争夺这本书而产生的纠纷。不过紧接着,起司就想到既然这本书不在灰塔,珠宝师为什么会和安莉娜发生冲突呢比较简单的推测就是后者并不相信安莉娜的说词,可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问题。
“一本被老师故意藏起来的书,为什么会被人知道”这个问题,在起司看来才是现
第十五章 邀请函
安莉娜递来的信件迅速吸引住了起司的注意力,他不是没有见过王室或者历史悠久的贵族世家递出的考究信件,那些散发着清香的昂贵信纸,信件上繁复却异常华丽的花体文字,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起司并不陌生。可纵使如此,在接过信件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了惊讶,因为这封信件实在是太过于特殊。这是一封魔力信件。
所谓的魔力信件,是法师在刚刚短暂的时间内创造出的词汇。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和组织曾经声明或制造过魔力信件,即使是灰塔也没有任何相关的记载。因为那根本没有必要,施法者们自有办法确保自己送出的消息通过隐秘的途径传递到目标的手中或耳中。如活物般可以行动的信纸,阅过即焚的墨水,这些已经足够满足他们的所需。以魔力来书写甚至包装信件,既不合理也不合算。
就比如起司手中的这封信,信纸上方的中央位置用火漆镶嵌着一颗暗色的珍珠,这颗珍珠在房间中的火光映照下自然的露出一线如同眼睛般的光线。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个对魔法一窍不通的人也能看出这枚珍珠不同寻常,那幽邃的光芒已经超出了珠宝甚至珍宝的范围,变成了令人感到略微心悸的存在。光是这颗珍珠,其实已经足够让那些资源有限的巫师为之卖命了,可这封信的寄信者却只将其当成是供应纸张上魔力痕迹持续存在的能源来使用,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毫无意义的炫耀,不,作为炫耀来说也太过于肤浅。他们就不能把珍珠碾碎了制成墨水吗那样完全可以起到同样的效果而不会做的像现在这样让整封信变成一个不稳定的魔力炸弹。”起司说着随手抖了抖信纸,在魔力的视野下,他可以看到珍珠中溢出的能量萦绕着纸张,这些能量原始且积极,换一个对魔力了解不深的人来阅读信件,他很可能会把自己的手掌炸飞。
“你的方案确实具有可行性。不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调配魔力药水需要根据原料来适时增减和更换其中的成分,我估计在他们成功调配出可以使用的墨水之前,那些实验者就会把手头的材料全部花光。你得明白这是经验积累下才能掌握的技术,而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条件完成那些经验的积累。”安莉娜随口说道,灰塔出身的施法者和其它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克拉克为他们提供了足够丰富的资源。
起司点点头,算是同意对方的话。然而在心里,法师并不认为有能力制造出这封魔力信件的人在掌握的资源上会逊色灰塔多少,毕竟这样的珍珠就算放到灰塔也会是十分珍贵的材料。可现在不是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法师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信件本身,他试着将自己的魔力送入信件中以达成二者间的共鸣。这同样是一个危险的过程,其难度无异于手持火把穿过石油遍地的走廊。
好在对于灰袍来说,这不算什么难事。珍珠上的细缝在魔力的影响下出现了违逆光源的现象,它先是灵动的四下旋转了一圈,接着“看”向了自己的下方,也就是信纸的位置。逸散的魔力在法师的眼中凝聚成具有规律的符号,那是一种古老的语言,被认为是众多法术体系可能存在的源头之一,
第十六章 自南而来
马车,在森林边缘的小道上缓慢的前进着。拉着车的两匹瘦马走上段路就要略微休息一下,而赶车的人也没有想要催促它们的意思。马车上载着的货物很重,车棚里和边缘坐着的人也不轻,懂行的车夫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逼迫马匹快速前进,尤其是在这样缺乏看管的野地中前进,有太多突发情况要防备,珍贵的马力不能浪费在提高赶车的速度上。更何况,苍狮已经不远了。
不过车夫的经验丰富,不代表车上的人就能耐得住性子接受这种缓慢的赶路方式,“我说老家伙,你这是赶车还是放羊就是放羊那牧羊人还得抽几鞭子呢!这一上午我就没听到过你甩马鞭的声音。”
抱怨的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身黝黑的皮肤即使是在北方略微寒冷的空气中也毫无顾忌的敞开衣襟露出用粘性粉末绘制着白色民族图案的胸膛。据他自己说,这种白色的图案是他家乡的传统,出远门的人由亲人在身上画下这些图案,只要这些图案没有被擦掉那他们就都会受到先祖的庇护得以安全回家。这个传统是不是真有效力,没人说得清楚,不过尊重自己母亲的小伙子从来都没有尝试着打破它,而他也确实跟着他口中的老家伙完成了好几趟去往遥远地区的商业贸易,赚取了不菲的财富。
“你这瓜娃子,把马儿赶的那样紧,跑不到太阳落山就得撂挑子,剩下的时间是你来拉我们往前走吗”赶车的老人回答道,他赶马赶了几十年,行里的人谁见了都得尊敬这一手本事。这样具有技艺的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不懂的外行人指指点点。
“老爷子说得好啊,反正瓜娃子这力气没话说,不如就让他先拉会马车,让咱这两匹马歇歇腿。”嘴里嚼着烟叶的中年男人坐在车棚的最外侧,面朝着后方发出爽朗的声音。
经他这么一说,小伙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一拍车沿,就从马车的边缘跳了下来,有力的双腿毫不费力的跟在马车的旁边,“哼!拉车就拉车!要让我拉车,咱今天晚上就能到那个什么熔铁城!”他说着还特意示威似的两步跨到那两只瘦马的旁边,挑衅似的看着这两只出工不出力的畜生。对此,两匹马只是互相看了看,鼻子里喷出不屑的热气。
“去去去,老实回车上坐着去,你这瓜娃子还真是别人说啥是啥。就你那两条细腿,能比得上阿大和阿二的八条腿啊你小子也就搬搬东西的时候有那么膀子力气,那飞毛腿的本事跟你没半点关系。”赶车的老头子说着举鞭作势就要抽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老头子要抽人那可是从来不手软,这老皮子揉成的马鞭打在身上的滋味也绝对不好受。所以年轻人果断的选择慢下脚步,不去吃这个亏。
等年轻人闷闷不乐的坐回车沿上,他才想起这车上还坐着一个人,“不好意思,让你付钱做这种慢车。”
同样坐在车沿上的人穿着一身带有兜帽的宽大袍子,袍子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到双肩,下部一直垂到脚踝。在上下部的接缝处,是一圈垂下来的流苏,流苏的颜色与长袍上半部的颜色相衬,略微有些花哨但并不令人眼晕,那些朴素的颜色以图案和线条的方式自然的组合在一起朴实且优雅。至于长袍的下半则略微有些令人失望,不论是布料还是手艺都与上半部分有着明显的差异,这表示这件衣服是拼接的产物,而且有很大可能是原来的长袍在下半部损毁的情况下的劣质补救。
但衣服差强人意不代表它里面的人也一样。从兜帽中伸出的栗色发丝以及长袍下摆绑着彩色绳环的白皙脚踝都说明袍子里的人是一位年轻的女性。虽然宽大的长袍遮挡了身体的曲线,不过一路下来不难看出这位女士的身材相当匀称。而从她上下马车以及行立坐卧的姿态来看,她绝非久居城市中的那种人,长袍下有时会泛出的那种极淡的野兽气味不仅不会让她遭人讨厌,反而产生了一种野性的魅力。
这种魅力对于同样游走在文明与荒野边界的年轻人来说是致命的,可是他朴实的本性让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和这位付费搭车的女士产生除了问候之外的交集。而他刚刚的鲁莽举动其实也是在向异性展示自己能力的方式。
“没关系,只要能到就好。我不赶时间。”略带沙哑的声音让人联想到春日的暖风,温柔里有着从严寒里复苏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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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自暗而至
四个人两人一组的守夜不需要太复杂的分配,无外乎两班倒前半夜和后半夜。至于这分组怎么分嘛,虽然年轻人努力的在暗示将他和穿长袍的女士分在一组,不过另外两人都很清楚他在打着什么算盘。守夜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没法以人情通融。所以尽管年轻人十万个不愿意,他也得跟老头子守后半夜,而长袍人和中年人负责前半夜。这里面多少也有提防这位来路不明的客人的意思,老头子虽然身子骨硬朗精神也不错,可到底壮年不再,真要动起手来他恐怕不是那位女士的对手。
火,渐渐小了下来,只剩下烧的发出红色光芒的木炭在石头堆成的圆圈中散发着热量温暖着旅人。星空在头顶显现,如同一幅让人炫目的壮丽画卷仿佛裹挟着一切可细看下去,不过都只是些无关联的光点。穿着长袍的人坐在石头上,仰头看着这漫天的星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另一边,中年人手里拿着两只金属杯子,杯子里有着温热的液体。
“放了点香料,喝下去能暖身子。”他说着,将杯子递给了对方。
长袍人略微犹豫了一下,将怀里抱着的某件东西放下,伸手接过了杯子。不过她没有着急喝下这温热的饮料,而是默默的看着中年人。后者略微挑了挑眉毛,举起杯子示意了一下,接着大口喝了一口。“哈!爽!”他感叹道,然后注意到睡眠中的同伴立刻降低了音量。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在确认中年人没有产生任何不良反应后,穿袍子的女士才终于喝下了她杯中已经不再那么温热的液体。而即便如此,饮料里辛辣的香料也让她立刻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咳咳!咳!”她的身体颤动着,兜帽因为颤动和吹来的风将要从头上滑落。她立刻伸手拉住兜帽,可怀里的东西却因为失去了依靠而滑落了出来。那是一柄带着金属剑鞘的单手剑。
空气在此刻凝结,中年人和这把剑的持有者都陷入了沉静。两秒后,还是久经事故的商队成员先打破了僵局,“唉呀呀,看看我这个粗心的性子,难怪到现在都没女人喜欢。我竟然忘了提醒你这饮料的味道太刺激了。抱歉,我的问题,我的问题。”他说着转过头去,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单手剑。而长袍人则借着这个时机从石头上起身快速的把武器收回了袍子里。
“我…”女士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不管怎么说,在和人接触的时候怀里抱着一把凶器都不是个令人舒服的举动。
中年人摆了摆手,“孤身在外有防范的意识是好的,你没有做错。不过,可能是我太多嘴了,你的那把剑虽然看起来华丽但是实用性恐怕不强。别不在意,我们虽然不做武器的买卖可是也雇过保驾护航的佣兵,我也向他们请教过怎么鉴别武器的好坏,你知道,商人嘛。按他们那时教我的方法来看,你怀里那把剑,作为工艺品估计能卖出不错的价钱,至于真的拿来防身,恐怕…”
“没关系。”女士快速的说道,“这样就好。”
中年人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归根结底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这个女士给了钱撘他们的顺风车到熔铁城,他们接受了,除此之外二者不需要在进行什么更多的交流。她不关心他们去苍狮贩卖什么,他们也不关心这样
第十八章 现身
被单手剑拦下的东西有着类似人类的姿态,可他凸出的犬牙,背后生长出的类似蝙蝠般的翅膀以及如野兽般长着长长毛发的四肢则表明这东西绝对不是人类。至于为什么老爷子会一下子说出吸血鬼这三个字,其实这同样有一定的文化差异存在。就如他之前将精灵叫做林精一样,顾名思义就是林子里的精怪,而吸血鬼同理,指的并非是特定为血族的存在,而是泛指所有具有吸食生物血液特性的怪物。
因此严格来说,趁着夜幕来袭击一行人的并非真正的吸血鬼,但纵使如此这个噬血的怪物也不是普通人能够对抗的对手。眼见自己偷袭无果,蝠翼的怪物对着女士发出低沉的吼叫,接着向后倒退了几步,隐没到了黑暗之中。
少年此刻才真正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回过头想要向救了自己的人道谢,可背后略带沙哑的女声却异常的严肃,“小心,还没走。”
车队的另外两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判断,他们分别手持着武器,戒备着四周的黑暗。然而夜晚本就属于黑暗,对于不能在无关的环境中视物的人来说它处处都是危险。“围着火堆!靠火光和那东西周旋!”
“突,突”两匹马在火堆旁不安的踢动着脚下的土地,在很多方面,动物要比人敏感。那么,身上具备部分动物特征的人呢毛茸茸的耳朵抖动着,似乎在捕捉空气中不可见的信息。她压低自己的身子,出鞘的单手剑隐藏在长袍里让人无法猜测下一次出手的角度和方式。现在车队的其他人终于注意到了这位女士不同寻常的地方,可此时情势险峻,没有人询问她的异常。
“糟了,不止一个。”中年人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察觉到了令人不安的事实,刚刚袭击他们的怪物并非单独出动。
火舌,在四人围成的圆形中央跳动着,俨然一副观众的样子在等待着好戏的上演。它没有等待太久。“嘎哈!”刺耳的尖叫伴随着带着腥臭气味的气流,两只长着蝠翼的人形怪物一左一右冲着老人呼啸而来。看起来他们似乎是把他当成了四人中的突破口。
出乎怪物意料的是,面对从夜色中袭来的敌人,老人没有露出畏惧的神色,他的表情沉默而严肃隐隐带着几分悲伤,那是他赶马时最长露出的样子。“咻!”末端带着呼哨的马鞭如毒蛇嘴中的信子一样探出,一下子就缠住了左边怪物的脚踝。“哼!”还不等被缠住的怪物做出反应,老人从腰部发力,像是渔夫收杆般旋转自己的身体,彻底的破坏了飞行中的平衡,那怪物惨叫着,从空中重重的摔到地上,在泥土上留下一条明显的痕迹。可袭来的怪物不止一个,老爷子本想用缠住的怪物去砸另一个怪物,可这马鞭到底不是链锁,他也没有了年轻时的力道和劲头,在将其中一个怪物弄到地上后,另一个也张牙舞爪的冲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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