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塔的黎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湖中羊
“噗!”拳头,狠狠的撞到酒馆老板的脸上,套着皮甲手套的手毫不费力的就打断了阻挡着自己的鼻梁骨,鲜血很快从鼻腔里流出来。“你不老实啊。”手上沾着鲜血的佣兵头子冷笑着说道,“或许我砍掉你的几根手指能让你想起来昨天的事。”
“博要!窝震的不次道!”老皮波用带着浓厚鼻音的话语呼喊着,希望对方相信自己的话。而他这副涕泗横流的德性也确实收到了效果,佣兵头子用力将他向后一推,让他撞到了墙壁上。可就在皮波以为他相信了自己的话打算放过自己的时候,冰冷的言语让他绝望了起来。
“砍了这肥猪的右手!你们几个,把这里给我搜干净,别放过任何线索!你们,去看住大门,让那些看热闹的人滚蛋!”佣兵头目下达完命令,自己则拉出一把椅子,堂而皇之的坐在吧台前,冷笑着看着皮波。从他身后左右两边走过两名面露狞笑的佣兵,其中一个的手中握着短剑
,显然是打算执行首领的命令。
就在这个关头,不合时宜的白烟突然从酒馆的门口涌入,并迅速蔓延充满了整个房间。佣兵们本能的抽出
第五百三十七章 揭示
“我得承认,您的身手出乎了我的意料。”酒馆三条街外的小巷子里,希尔兴奋的说道。虽然白烟遮挡了大部分人类的视线,却不能让摄魂怪错过精彩的瞬间,她用另一种视角看到了罗兰是如何只用一击就将不可一世的佣兵彻底击溃。这可不是魔术师应该有的身手,或者说即使是大部分的战士也做不到如此精准的把握自己的力道,尤其是在他的身体还并不是处于全盛时期的状况下。
罗兰将倒霉的酒馆老板放到墙边,挑了挑眉毛,“上了年纪没有别的优势,就是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练习那些年轻时一知半解的东西。刚才那一招我足足练了三年,不过它还是比不上把它教给我的人,那家伙可以徒手把龙打晕。”魔术师的脸上露出回忆才会显示出的微笑,不过他很快就回到了眼前的现实中来。
“我们害了他。”不再苍老的老人说道,他看着躺在地上的皮波,语气中有些愧疚,“我们把他卷进了不属于自己的战斗。”
对此,希尔有不同的看法,她蹲下身子,翻起躺在地上的人的眼皮,检查着他的状况,“如果没有我们,他昨天晚上就死了。我敢说那些佣兵不会让这个倒霉鬼活过夜。而且即使是今天,当他拿起您给他的那枚金币的时候,他就应该自己担负起自己的命运。”医生说着,将金币从老板的上衣口袋里摸了出来,递给罗兰。
“我已经把它给他了。”魔术师皱了皱眉头,并不想接下这枚金币。他觉得将这名无辜者卷入事件中,至少应该给他些补偿。
摄魂怪间罗兰不愿意接受,耸了耸肩将金币放进了自己的皮袋里,她打算之后再找个时机将其还给后者,“我们给了他补偿,而他也证明了自己没有接受这份补偿的能力。再说,他这条命怎么算也值一枚金币对吗”
魔术师没有再说什么,他现在要担心的事情远比如何补偿酒馆老板要严重的多。罗兰的目光看向小巷的入口,希望在敌人靠近前有所察觉。希尔也完成了检查,她站起身,用抱怨的口吻说道,“我们就不应该折返回来。即使您一定要救这个家伙,我们现在也完成了这个任务,应该继续北上了。”
“别那么着急,你之前听说过毒刃这个名字吗我是说,它听起来还挺大众化的。”魔术师本能的在思考时想要掏出烟斗,却想起现在的状况可不是抽烟的时候,于是悻悻的将手从上衣口袋里抽了出来。
希尔思考了片刻,然后摇摇头,她没有在苍狮听过这个名字。而且佣兵这个职业在素来尊崇骑士精神的王国中也并不如其它国家普遍。“也许我们应该问问王都的朋友,她应该会清楚这些家伙的来历。”
罗兰知道医生指的是独眼,确实,作为整个王国地下世界的统治者,独眼会更了解佣兵的底细。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再去通知王都等待回信了,北方的局势谁也说不清楚,也许稍晚一天,一切就都结束了。想到这,魔术师开始真正认真思考目前在过客镇发生的事情,一些线索在他的脑中相互碰撞着,暗示着它们背后的联系。
“贵族。”魔术师突然说道,吸引了女医生的注意,“这些雇佣兵的雇主多半是贵族。”
“您如何断定这一点呢”希尔不解的问道,她不明白罗兰如何得出了这个结论。
“线索是他们的货物。试想一下,我的女士,有谁会在这个时间点上对鼠人的尸体感兴趣呢学者或者巫师这的确有
第五百三十八章 相遇于途
毒刃佣兵团没有在过客镇耽搁太久,他们还忙着要去收集更多的鼠人尸体,没有时间追查那对奇怪的男女。况且其实佣兵们也不能肯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出于谨慎的考量觉得那两个人有问题,想要从酒馆老板嘴里得到二人后来的行踪。酒馆清晨发生的一切无疑证实了他们的猜测,可是同时也让他们意识到这两个人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容易对付。毒刃的首领是非常务实的,权衡之下他没有继续死抓着罗兰和希尔的行踪不放,那样可能给佣兵团带来相当大的损失,他现在只希望两方就此井水不犯河水。
而这,可不容易。倒不是说佣兵们对能击败自己首领的家伙怀恨在心,不愿意放过对方的恰恰是罗兰一方。在察觉到毒刃正在进行的事会带来多么恶劣的影响后,魔术师是不能坐视不理的,他倒也不想害了佣兵们的性命,毕竟逐利是人之常情。但他还是要在一定程度内削弱这只佣兵团的行动能力。陷阱,就是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
听着从远处传来的马匹嘶鸣声和咒骂声,罗兰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您对于布置陷阱似乎也相当擅长,很多布置手法我连听都没听过。”骑马并排前进的希尔说道,她的话里没有恭维的意思,魔术师对陷阱的安放位置,隐蔽方法,以及可能的结果,拿捏的都非常准确。好像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一般。
“嘿嘿,这个嘛,只是漫长生活的调剂品罢了。”罗兰耸了耸肩,少见的说了句显而易见的谎话。陷阱,观察,以及推论,这都是他最为擅长的事情。能和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师一同行动,这就足以证明罗兰早在年轻时就已经精于此道。这种迥然于施法者的天赋曾经带着同伴们脱离险境和寻找目标的次数绝不亚于克拉克的魔法。不过魔术师现在并不打算炫耀自己的过去,那会让他跟着想起太多自己不愿再面对的事情。哪怕是在如此漫长的生命中,快乐的日子也是短暂的。
摄魂怪明智的没有戳破这个谎言。她很清楚尊重**的重要性,对于被黑暗笼罩的人们来说,这点尤为重要。再说希尔现在还在考虑其他的事情,“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您不担心您的布置会让那些佣兵退回过客镇吗那个酒馆老板现在差不多该醒了。”
魔术师听出了同伴的言外之意,如果被陷阱弄得彻底无法前进的毒刃佣兵团退回过客镇,他们势必会碰到醒来的皮波。而那时罗兰可来不及再去救他一次。不过这个问题早在安放障碍的时候就已经被考虑进去了,“放心吧,毒蛇是不会把吞到一半的猎物吐出去的,它宁可撑死。佣兵也一样,何况作为领袖,他刚刚才经历了一次严重的挫败,现在即使是咬着牙他也不能再做任何示弱的决定了。那会动摇他威望的根基,以首领而言,这是相当致命的。”
希尔点点头,她不是很清楚佣兵的处世哲学,但罗兰所说的并不像随口胡编的借口。于是女医生不再多言,专心分辨前方的道路方向,希望可以少走一些弯路,更快的抵达萨隆领附近。微风吹动着草茎,破败的道路两边依稀还可以辨认出农田的样子。自然以极快的速度吞噬着人类留下的痕迹,野草就是它的先锋,它们从田埂里长出来,从石砖的缝隙里长出来,覆盖住文明的造物。
如果是某个吟游诗人路过此处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可能会有感而发创造出一段讴歌这场苦难以及在其中或真实或杜撰人物经历的精彩篇章。但希尔不是诗人,她是个医生,眼前的景象只让她感到莫名的悲凉。摄魂怪能听见那些草叶间传唱着的哀歌,那是徘徊在此不愿离去的亡魂,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追悼着自己。
“我想我和我的族人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会很忙。”希尔突然说道。
罗兰转头看了眼女医生,想到她的表象后的真实身份后露出了然的神态,“你们可以让亡魂安静下来我还以为只有报死女妖有这个能力呢。”从他的言语中可以知晓,虽然魔术师并不能如摄魂怪那样听见幽灵的悲语,但他很清楚阳光下的世界有着另一幅模样。
“我们当然不能,可我们能把他们吓退,让他们赶紧去死后的世界。”希尔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不然很快想要搜集亡灵的巫师和其它心怀不轨者就会填满这个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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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河边
起司觉得自己的状态糟透了,他脑子里的嗡嗡声到现在还没有停止。那些低语,那些如诅咒一样的言语仍然在贴着他的耳膜震荡,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不得不停下胯下的坐骑,努力保持平衡不从马背上摔下来。真是太糟糕了,他这么想着。从背后吹来的冷风吹动起法师黑色的头发,这冰凉的感觉多少让他找回了自我,起司带着几分茫然的环顾四周,希望确定自己的位置。
从远处传来的流水声告诉法师,他没有偏离自己的方向,只要顺着这声音抵达龙血溪边,再顺水流而下,他就能抵达目的地,溪谷城。“但愿一切都还得及。”起司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祈祷,不过到底是哪个都无所谓,法师从马上主动下来,他害怕在这种状态下继续骑行只会自讨苦吃。冰霜卫士并不饲养战马,他们生活的龙脊山也不需要用到这种在平原上驰骋的动物,所以起司牵着的马匹也和它的骑手一样,对这趟旅行感到不安。
“呼噜”蹄子上覆盖着长毛的马打了个响鼻,显然对偏离大路穿过树丛感到抵触。动物的本能告诉它这么做并不安,森林里的地形可不适宜自己奔跑。起司拉了两下,发现自己没办法用力量控制他的坐骑,现在他有些后悔孤身上路的决定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冰霜卫士的人手并不充裕,虽然在几次的鼠人进攻中他们凭借着充足的先前准备都有惊无险的赢了下来,但是伤亡还是存在的。再加上法师也不想再去向一个不知情的人解释眼下苍狮正发生的事情,于是他只是要了些基本的补给和一匹马,就只身南下。
“好吧,这是你自找的。”法师的眼睛里开始出现魔力的光芒,利用魔法扭曲生物的心智并非难事,尤其是马匹这种本身认知能力并不突出的生物。但在之前的经历中,起司还是极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他不喜欢这么做。可不喜欢归不喜欢,被头疼折磨的精疲力尽的法师没有安抚坐骑的精力,他用空着的左手完成施法需要的手势,然后盯着马匹的眼睛。
魔法的效果很快显现,刚才还有些暴躁的马慢慢安静下来,反抗的意愿也明显的减弱。但就在这个法术即将完成的时候,刚才弱下去的头疼再一次侵袭了起司的脑海,让他准备好的魔力瞬间逸散,从他眼睛里逃离约束的能量变成一片蓝色的拇指大流星雨,四散着撞击着周围的地面,在噼啪声中留下一个个小小的坑洞。
“噗噜噜”这意料之外的变故彻底让法师的坐骑受惊,这匹马人立而起,一下子甩脱了起司握着缰绳的右手,它胡乱挥舞的前蹄逼着法师不得不向后退去来躲避。而在这只马四蹄着地之后,它非常果断的抛下了自己的新主人,朝着龙脊山的方向跑去。
“停下”起司徒劳的呼喊着,试图让载着所有补给的坐骑停下,但他没往前追两步,愈加激烈的疼痛就迫使他跪倒在地,无力追赶。马蹄声,很快消失了,想要去把逃跑的马匹追回来,恐怕要花上不少时间。况且前提是起司能从头疼中摆脱出来。“该死”法师咒骂着,用力敲击着地面,而除了手部传来的疼痛缓解了脑部的疼痛外,他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起司只能自己一个人蹒跚着穿过树林,好在这里已经被鼠人洗劫,森林中的大型野兽早已被吞噬殆尽,没有什么东西能给法师带来麻烦。否则恐怕只需一只野狼就能让这种状态下的起司命丧于此。说起来这头疼也是无妄之灾,掮客之前在冰原上确实给了法师一些东西,祂的手段相当高明,本不会引发起司的任何不适。奈何起司脑子里还有另一名高位存在的遗留,法师的脑海现在已经沦为了湿魂和
第五百四十章 顺流而下
法师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变身术,这种魔法对于不熟悉它的人来说太过于危险,鲁莽的使用它往往会带来两个糟糕的后果。
其一就是变形术在变形的过程中因为意外而暂停,这种暂停有可能来自外部干扰,比如一颗恰好击中颌骨的石子,又或者是敌人的偷袭。这会让施法者的变形戛然而止,他们会变成半人半兽的畸形。但是和狼行者这种可以在狼形和人形间任意调整变化比例的物种不同,中断变形术的受害者往往会因为变形部分与人类部分的组织不匹配而产生各种问题,轻者会丧失变形的肢体,重者则可能引发器官衰竭而死亡。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这种情况并不是只会因为意外发生,一些半桶水的施法者会迫不及待的尝试他们不了解的法术,这让他们总是忽略变形术的顺序,过早的变化了自己还在念咒的喉咙或者头部。这无异于自己中断了变形术的施法,而且结果往往致命。
如果说施展变形术的第一种坏结局已经足够恐怖,那么真正让大部分人,包括起司在内对这种法术避之不及的原因是它可能造成的第二种效果,遗忘。这里的遗忘并不是说在变形过程中施法者会忘东西,而是指过于完美的变形会让受术之人全然变成魔法制定的形态,连同他们的大脑和思想一起。众所周知,人类的思绪可不是飞鸟的脑袋或者鱼类的大脑可以承担的东西,他们会快速失忆,感到迷茫,丧失语言能力,最后彻底变成他们变成的东西。
根据灰塔之主撰写的法术书来看,只要第二种情形发生三个月以上,被变形的生物就再也无法解除变形,而解咒拖得时间越久,解除法术后受术人丧失的人类特性越多。那些被残忍的巫师当成试验品的凡人,多数是从监狱里得到的死刑犯,在被变成青蛙一个月后重新恢复人身,但还保留着想要捕食苍蝇的习惯,他们也总是声称自己的舌头比看上去长的多,而且具有粘性。
起司现在的处境谈不上安全,他也不希望冒险忘记自己的身份。这两种副作用都是法师不愿意看到的。不过他又确实需要快速返回溪谷城,所以权衡之下,他采用了另一种方法。既然无法变成鱼,那就换一种利用水路的方式,比如乘船。
话虽如此,去哪里找船呢何况此时还不是龙血溪水量充沛的时候,一般的船只根本难以通过乱世嶙峋的浅滩。法师沉死了几秒,看到了从上游顺着河水飘下的树叶。船,不一定非得有模有样对吗它只需要能把自己搭载到溪谷城就可以了。起司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设想。他对着身后的树林招了招手,眼中爆发出强烈的魔力光辉。
以魔力控制细小的事物并不困难,法师们总是会用这样的小把戏在不经意间让普通人认识到二者间的差距。可是当要控制的物体数量和质量增长的时候,这种操作就不简单了。传说在大陆上有一群可以靠自身意念影响外物的存在,他们更擅长此道。不过鉴于这次要控制的物体只是树叶,虽然数量多了些,不过起司相信自
第五百四十一章 咒鸦的警告
龙血溪一刻不停的流动着,这条几乎贯穿了整个苍狮王国,滋润了这片土地的河流在过去可观测的历史中几乎一直如此。即便是最严酷的寒冬冻结了河水的上层,也总会有潺潺的细流从冰冻的缝隙中涌出。如果说整个王国是一个巨人,那这条河流既是他的动脉。现在,在王国的动脉上,一大片绿色的物质彼此交织着撑起了一片平台。在平台的周围,是夹杂在水流声中若有若无的欢笑,而平台的中央,坐着一名身着灰袍的人。
妖精们的出现解决了起司的燃眉之急。坐在冰凉的树叶上,法师久违的迎来了平静。他闭上了眼睛,让精神介于睡梦和清醒之间,有些人把这种休息方式叫做冥想,并认为它比常人的睡眠更为优越。而对于起司来说,比起这种缓慢的休憩,他更希望在柔软的床榻上好好睡上一觉。除了晕倒,他都快忘了自己能纯粹的睡觉是在什么时候了。
但现在还不行,一切长久的努力就快要迎来结局了,起司决不允许自己错过。他在冥想的过程中不断梳理着脑中有关鼠人瘟疫原始样本的资料,将它们和现在的瘟疫形式进行类比。法师很肯定只要给他一些时间和实验体,他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制造出足以让鼠人瘟疫失去传染性,同时也让原生鼠人重新获得思考能力的药剂。
那样的话,这场该死的瘟疫也算有了一个可以让人接受的结局。起司已经想好了,他只需要尽快赶回溪谷城,说服葛洛瑞娅他们提供一些受控制的原生鼠人作为实验体,这要不出一个月,他们就可以彻底成为一个崭新的种族。到了那时候,即使苍狮王国不再接受他曾经的国民,他们也可以在灰塔的庇护下生活。别以为灰塔拥有的土地只有北方的冻土,起司很清楚他的同门们在这个世界上经营着何等庞大的财产,每个成年并通过了试炼的灰袍都拥有足以担当一方领主的能力,只不过他们统治的土地往往不是普通人习惯居住的罢了。
在法师的脑海里,至少有三个同门是拥有足以安置鼠人的能力的。而在这三者中,他有把握说服他们中的一个到两个真的去接纳这个新生的种族。不说别的,光是拥有观察鼠人的第一手资料对于求知若渴的灰袍们来说就是件相当有吸引力的事情。而只有了庇护者,鼠人们便有足够的时间来整理他们自身的状态,给自己找到一个在这个世界上的定为。这世上有这么多的种族,没道理容不下鼠人。
当然如果那位西格特陛下足够明智的话,他就该用自己的手腕控制王国内的贵族,让他们逐渐学着接受鼠人。这样也许过不了几十年,苍狮王国中的鼠人就可以作为一个特殊的少数民族来生活。而以它们表现出的对地下建筑的天赋,起司相信鼠人们有能力说服国王让它们重回王国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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