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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塔的黎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湖中羊

    绿杖站了起来,他身后的雄鹿也跟随着主人的步调打了个响鼻。“巴克姆是我们中的一员,但我们没权利以此把他束缚在森林里。他有能力选择自己的道路。等他自己回家的时候,我们欢迎他的归来就是了。”老精灵说着,抖了抖双手,而巧合的是,大量的鸟雀也刚好从附近的森林中飞出,好像在应和着他的话。

    “永远不要为踏出森林的孩子们担心,当他们行过有树荫摇曳的林地,自然会有人关照他们。”说完,亚特伍德骑上了自己的雄鹿,从鹿角上选了一个酒壶,拧开盖子猛灌了一口。“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确保这绿色长存。”

    之前提问的女哨兵听完长者的话对同伴点了点头,后者将一片树叶放入嘴中,吹出高亢清冽的响动,隐藏在附近的精灵们知道这是集结的信号,纷纷发出回应。那些被他们放出作为侦查的猎鹰们也在主人的召唤下在空中盘旋起来。然后朝着熔铁城的方向飞去…

    鹰隼的翅膀掠过薄雾,潮湿的空气不能影响它锐利的视线。点滴的雨丝连接着天地,让它眼中的王都看起来像是一张保存不当的老胶片。经过训练的记忆准确的在林立的建筑间找到自己的目标,这只猛禽轻轻振动翅膀,朝着一间二层小楼飞去。在这间小楼门上的招牌上写着“赤红之血”的字样。

    窗户,在鹰隼还未触及前准时的打开,一双包裹在昂贵丝绸衣物中的纤细手臂推开了它,并让闯入房间的飞鸟落在自己右手小臂上的皮质护具上。“哦,亲爱的,看看你的样子,都被淋湿了。”穿着红衣的女子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根肉干,放到猛禽的嘴边作为奖励。她一转身,红色的裙摆在炉火中摇曳。爱米亚将这只动物放到炉火旁的架子上,随手抽出捆在其爪子上的信纸。

    “情况怎么样”独眼关上窗户,转头询问道。鹰隼本来就是她手下训练出




第五百三十二章 过客镇
    雨水击打着兜帽的前沿,压低了加厚的布质边缘。阴冷的空气无法被阻隔,随着胯下马匹的奔跑顺着缝隙涌入衣服和身体的间隙。希尔不喜欢长途旅行,尤其是这种骑马旅行。哪怕在摄魂怪的族群中,她也已经过了可以被称为少女的那个年龄,现在的她作为整个族群的领导者更偏爱在昏暗的厅堂中处理各种事务。不过眼下的行动不是她可以决定的,既然侍奉在了红衣女巫的身旁,摄魂怪头领就没有办法违抗她任性的主人。况且其实希尔并不抵触这次旅行,只因为她有一个神秘的旅伴。

    “您把胡子刮了”女医生瞥了一眼骑行在身边的人,他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铁灰色的络腮胡只有一个指节长短,这在寻常人看来当然会当成他正在蓄胡,但见过他之前模样的希尔则用了刮这个字。

    罗兰挑了挑眉毛,嘴角上扬了一些,他摸摸自己的下巴,感受着坚硬胡须刺激皮肤的轻微疼痛。“虽然有些可惜,不过长胡子不适合骑马。我上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它们不小心卡进了马鞍的缝隙里,相信我,那是场灾难。”此时的老人,哦不,或许老人这个词汇已经不再适用于他了,此时的魔术师没有戴着那顶标志性的大帽子,他把它留在了王都。

    希尔被逗笑了。对于罗兰的变化,女医生并不惊讶,她早就通过摄魂怪的天赋看出罗兰的真实年龄已经超过了人类寿命的极限,同时她也看出在后者的灵魂中没有任何衰老的迹象,这意味着如果罗兰愿意,他至少还能再活一倍的时间。与长者相处总是会让人受益良多,摄魂怪们笃信这一点,他们尊重时间在灵魂上留下的痕迹,并将其称为智慧。

    看了眼医生的笑脸,罗兰沉默了几秒,“你不应该老戴着那副面具,如果我再年轻个一百岁,我恐怕会因为这笑容而喜欢上你。”

    是的,此时的希尔没有戴着那副标志性的乌鸦面具,露出了虽然称不上美艳可足够柔美的面容。要说这幅容颜有什么让人不满意的地方,那就是她的表情总是显得冷漠而僵硬,除了刚才的笑容让人觉得她还活着,不然那苍白的皮肤和下面隐约可见的血管恐怕会让人误以为她是某种活尸。

    “感谢您的建议,可我已经习惯了用那副面孔示人。再说您也知道,这张面目也好,那副面具也好,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东西。”摄魂怪,本质上是一群半灵体生物,血肉组成的躯体只是他们暂时寄宿的甲壳,可以根据需要随意更改。这让大部分摄魂怪都不太习惯保养自己的肉质身体,总是任凭他们腐烂。不过出自爱德华家族之手,经过细致防腐处理的躯体却可以使用很长时间,就像希尔现在使用的这具躯体一样,她已经依附其上将近十年了,外表还是栩栩如生。

    罗兰耸了耸肩,同意了希尔的说法。对于正常人来说,和摄魂怪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这么平淡的谈话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些足以被传颂一时的英雄在见识到这些半灵体生物的存在方式时都会瑟瑟发抖。可对于魔术师,他所经历的时间足以让他平等的看待大部分生物,在他看来摄魂怪的存在方式不会比人类不可思议。

    “我们到哪了”虽然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地,但魔术师并不熟悉苍狮的地理,这也是他接受希尔作为陪同的另一个原因。他



第五百三十三章 失踪的鼠人
    老皮波默默在柜台后擦着啤酒杯,他的目光看起来只是呆滞的看着手里的杯子,可实际上却是在利用酒杯上箍的铁环的反光偷偷观察着酒馆中唯一的一桌客人,那是群身上套着厚厚的皮质黑雨披的家伙。他们头上拉的严严实实的兜帽和露出雨披下摆的剑鞘让老板连提醒他们脱掉雨衣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听着水滴滴落在地板上噼啪作响,和屋外的雨声相互呼应。

    见鬼,平时过来帮忙的女侍前两天刚刚跟家人去王室直属地避难,等这些家伙走了后拖地的工作还是会落到自己身上。皮波这么想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说是家人,其实也不过是个路过过客镇的小白脸,他声称自己是某个领地的小贵族,在王室直属地有一栋房产,那个女侍就像条狗一样凑上去。老天保佑,愿那个蠢女人和她的姘头一起在镇外被鼠人咬死。这就是她抛下可怜的老皮波面对这些怪人的下场。酒馆老板想着,忍不住朝地板上啐了一口,而这个动作显然吸引了黑衣人们的注意。

    “苍啷!”利刃出鞘的声音从雨披下传来,性格比较鲁莽的黑衣人站了起来,手里的短剑在昏暗的酒馆里格外显眼。

    “啊!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皮波没想到这些人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他将手中的酒杯一扔,整个人爬到吧台后面的地板上,毫不顾忌刚才吐出的那口痰就这么黏在了上衣上。他嘴里不断重复着讨饶的话,显然毫不怀疑这些神秘的家伙会杀了自己。不过皮波的判断也没错,如今鼠人猖獗,再加上各地领主抽取了大量军力北上,别说过客镇,很多小城的治安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各种犯罪屡见不鲜,如今这个世道,杀个人还真不一定会有人会管。尤其是在这样的雨夜。

    好在事情并没有朝着那方面发展,被老板扔出的酒杯在空中翻了几个圈,稳稳的落到了一只有些老迈但还是可以看见肌肉的手中。罗兰和希尔此时刚好推门进入这家酒馆,魔术师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下意识的接住了迎面飞来的物体。“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罗兰看了眼站起身的黑衣人和他手里的短剑,耸了耸肩说道,“我还以为终于能找到地方抽口烟呢。”

    “想过烟瘾你可以出去躲在屋檐底下,别给自己找麻烦,老家伙。”拿着短剑的人恶狠狠的说着,却被身旁的同伴按住了肩膀。

    声音听起来比较沉稳的黑衣人在兜帽下用面部表情暗示同伴把短剑收起来。罗兰和希尔站在酒馆门口,他们如果要转身跑开可没人拦得住。麻烦,还是少一些的好。“抱歉,我的同伴被这糟糕的天气搞的太紧张了。我想我可以做点什么来弥补他带给几位的惊吓。”说着,那人从腰带上的小包中掏出一枚金币,想了想又换成了银币,将其放到吧台上。“我愿意请这两位喝一杯,剩下的就当成你的小费。”

    老皮波等那人又坐下了之后才颤巍巍的站起来,他看了看那桌黑衣人,有打量了一下罗兰和希尔。善良的酒店老板想要劝这对父女,至少他这么认为,远离这是非之地,却又害怕他们走后黑衣人对自己继续刚才的事情。权衡之下,对自己性命的担忧战胜了另一方。“快进来坐吧!来,做到吧台这边,小店有刚酿好的冬麦酒,足以驱散寒冷!”

    老板的话与其说是招呼,更像是恳求。罗兰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那样就显得太不严肃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又殷勤的帮希尔脱下雨衣。“来吧,我们总得暖暖身子。我感觉我的胡子里都快能拧出水了。”他这话说的就像两人只是路过的旅人,因为恶劣的天气才不得不停下脚步。

    女医生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径直走到吧台旁,她并不害怕挑衅,区区几个拿着铁质武器的普通人根本不是摄魂怪



第五百三十四章 雨夜中
    可能是不习惯魔术师烟斗里好像无尽的烟草,黑衣人们在酒馆的一半被笼罩在烟雾中的时候起身离开了。罗兰听着背后关门的声音,连回头的打算都没有。他吐出最后一个烟圈,将烟斗在桌面上倒着磕了磕倒掉其中的灰烬。“感谢您的食物,这真是我几天来吃的最好的一顿了。”而他面前的食物实际上只动了很少一部分。

    老皮波扇了扇手,试图将烟雾驱散开来已看清自己的客人。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还是不可抑制的吸入了相当多的白烟,那其中花草的甜腻气息并不令人讨厌,相反甚至会让人全身放松,昏昏欲睡。在这种状态下,酒馆老板不经意的就忘了自己刚才受到的威胁,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里。

    “如果他们晚走几步,我们就省事多了。”希尔作为一名医生,自然看出了罗兰烟雾里的门道。虽然无法确定准确成分,但毫无疑问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白色烟气具有某种安神和催眠的效果。如果那群黑衣人再慢一些离开,那么他们的情况不会比老皮波好上多少。

    “请帮我烧些水来。”罗兰用温柔的嗓音请求道,迷迷糊糊的酒馆老板想也没想就转身跑去拿水壶。在将烟斗小心的收到怀里之后,魔术师继续说道,“其实没有您想的那么方便,这种烟雾只对意志薄弱或者正处在不稳定情绪中的人有效。不过好处是它的味道不容易让人察觉到问题,这样即使对方觉得不对劲,也没有直观的证据。”

    “有必要这么小心吗在这样的雨夜,没人会多管闲事。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全都制服,之后您可以随意向他们提问。”希尔说道,声音中听起来有几分疑惑,可表情还是一样的僵硬。她不明白为什么罗兰没有让她使用暴力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在这里似乎并没有隐秘行动的必要。

    “当然,我不怀疑您有这样的本事。但我同样也看不见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不论这些黑衣服的朋友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们都不能因为他们行踪鬼祟态度傲慢就把这当成某种罪责从而理所当然的使用暴力,那太野蛮了,而且我也担心这样得来的消息并不真实。”罗兰不急不缓的解释道,同时从袖口里掏出一小袋茶包,沸腾的开水经铁壶的气门发出刺耳的尖啸。

    皮波小心的将热水倒入罗兰的空酒杯,然后愣愣的站在原地。“把水壶放在柜台上,之后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我的朋友,你今天受到的惊吓够多了。”魔术师说到,酒馆老板照做。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吧台的小门后面,罗兰才将茶包扔到热水里,一股闻起来相当不舒服的气味从酒杯里冒出来。这气味是他有意为之,他不想暴露不老茶的秘密,故而希望将这种神秘的茶叶装成是某种秘药。

    魔术师成功了,希尔光从味道上就闻到了毒草的味道,她理所当然的把不老茶当成了某种透支生命力的药剂,“您应该少喝些这东西,即使它能增强您的身体素质,但它的危害并不小。”

    “感谢关心,但眼下我可不能再那么迟钝,不然岂不成了你的累赘”罗兰耸耸肩,将温热的茶水饮下,脸上做出些许痛苦的表情。

    摄魂怪没有再多说什么,选择喝下汤药是魔术师自己的选择,她无权干涉。所以她也不想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于是试图继续刚才的对话,“既然您不希望挑起事端,那我们就不去管这些怪人了吗”

    “好奇应该是我这把年纪还没戒掉的坏毛病之一了,而且那些人太过于警惕了,直觉告诉我他们一定在参与某种有趣的事。”罗兰说着站了起来,“反正夜还长,我刚喝过茶,精神得很。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在天亮出发前搞清楚这些朋友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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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车中之物
    “这样不会引起其他人注意吗”希尔站在街道上问道,她不明白打晕守夜人和刚才在酒馆里击倒所有黑衣人有什么区别,在她看来后者可能还更加直截了当一些。

    罗兰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正忙着将没有来得及倒下就被架起来的倒霉蛋放到马车的座位上,那是守夜人本该在的位置。这样除非有人看到他脑后的淤青,不然就只能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当成是一场恶梦。做完了这件事,魔术师搓了搓手,转头看向摄魂怪,“当然有区别。你认为从当事人嘴里得到的证言是明了的答案,可在我看来它们并不比模糊的推论更有意义。这世上有太多的理由让人说谎,甚至有的时候我们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成为了谎言的帮凶。所以我很早的时候就选择让无法说谎的东西来当证人。”

    希尔看着罗兰随手抄起用来打昏守夜人的木棍,那是他们之前从酒馆旁边的巷子里找到的,可能是某些老旧家具的残骸。完美的作案工具,即使有人察觉到这是一场袭击,也没法从凶器上搞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手。不过在再随便找个巷子将这根木棒扔回去之前,魔术师先用它将车底的东西拨了出来,那就是守夜人之前当成是人头的东西。

    “我们总是太相信看到的和听到的,这让我们容易受到外界的误导。”而事实上,人头只是气氛和本能作用下呈现出的错误认知,这东西真正的身份只是一个圆形的手炉,从中冒出的白烟是不完全燃烧的草茎。罗兰将手炉外的一层布套扯下来,顺手将其塞进炉子里止住白烟。他将手炉和木棍交给希尔,自己则满脸兴奋的小心撩开了马车的黑色帘幕。

    “倒不是说不看不听就能得到真相,只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停止思考。思考所知的一切,以及其背后的意义,这样才有微弱的可能真正窥见些许的真实。”罗兰的身体有一半探入了车棚,但他这时才发现自己作为一个人类,没法看清昏暗的车厢内部。他只得将身子移出来,向希尔求助,“能把油灯递给我吗”

    女医生耸耸肩,将守夜人身边的油灯递给魔术师,“如您所说,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认识到的东西可就太少了。”

    罗兰笑笑,接过了点亮的灯火,“我活了很长时间了,孩子,而我活的越久,就越觉得整个世界好像一张巨大的蛛网,每一条丝线都通向更多的岔路。至于这张网的全貌那恐怕连编织它的蜘蛛都忘了吧。”他说着,将油灯举进了车厢里。

    “您看到了什么”魔术师的沉默太久了些,这让希尔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开口询问道,同时走近前者想要将他拉出来。好在听到询问,罗兰有了反应,他面色凝重的主动从车棚中出来,下巴上的胡须不住的颤抖着。

    “你最好自己来看看,我不想用语言来形容这景象。”魔术师说着侧身让了让,给摄魂怪留出了空间让她得以看清车厢内的情景。希尔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罗兰的意思。她看到,整个被厚重黑色布幔覆盖的车厢中,成捆的摆放着大量的皮革,那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野兽的皮革,不过还是一



第五百三十六章 酒馆之战
    细雨在黎明到来前就停止了。不过日出并没有因此就准时造访过客镇,浓浓的阴云遮住了晨光,让人没法准确的判断破晓到底是何时发生的事。当老皮波从酒馆后的房间里醒来的时候,他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他能清楚的回忆起那群黑衣人,也能想起是谁帮助他化解了危机。但黑衣人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又是怎么躺下休息的,这些就不得而知了。等他拖着疑惑走进酒馆,他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吧台上的金币。皮波立马将它抓在了手里,用力的吹了一口气然后聆听在硬币中回荡的声响。

    酒馆老板笑了,有了这枚金币,他完全可以再去雇一个比之前更好的女侍,不,他甚至可以雇两个!剩下的钱还可以装修一下店面,啊,生活突然间变得如此美好。唯一让皮波有些疑惑的就是,那枚硬币上的图案他从未见过,这并不是苍狮王国内铸造的金币。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是金子,谁会管它印成了什么样子

    老皮波的笑容持续到酒馆的大门被人粗暴的踢开,虽然脱下了厚重的黑色雨披,但善于识人的酒馆老板还是认出来来人正是昨晚的那一群。这些人面色严峻,佣兵往往如此,他们不喜欢向别人表示善意,那会让他们看起来不可靠。领头的佣兵下嘴唇上挂着一大一小两个金环,这让他看起来很野蛮,不过没人敢当面发表这种看法。尤其是没有了雨披的遮挡,可以清楚看见他腰间的单手战斧的情况下。

    “昨晚那两个人呢”佣兵头子径直走到皮波面前,质问道,同时用拳头击打木质桌面加强语气。

    “我,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可怜的皮波朝身后退去,直到后背撞到了墙壁才用颤抖的语气回答道。现在他不再感谢那枚金币的恩赐了,酒馆老板开始希望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他摇着头,嘴里不自觉的说着谎话。

    “哼!”佣兵头子耸了耸鼻子,他嘴唇上的金环跟着抖动了两下,接着佣兵探身,一把扯住了皮波的衣领,迫使后者回到柜台前来。他用异常温柔的语气说道,“那个老头子和那个女人,我亲爱的朋友,别跟我说你没见过他们。”

    “我…我确实…”皮波想要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接待过佣兵口中的两人,可是当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那只正在往斧柄上放的手时立即改口,“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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