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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熏香如风

    多日阴雨,今日终是放晴。宋建登临城墙,眺望大河。颇多前途未卜。

    “报——”忽有亲随来报:“句就种羌大豪滇吾,驱赶牛羊百头城外求见。”

    “哦”宋建大喜:“速速请入大堂!”句就种羌,广布于汉阳郡。种出烧当羌。“强则分种为酋豪”。正因部族强盛,故从烧当羌中分种自立,称“句就种”。

    此次三十六部羌乱,多为先零种羌。句就种并未参与其中。

    “见过渠帅。”

    “见过将军。”

    二人互相见礼,共入大堂。宾主落座,不等婢女送上糕饼小食,滇吾这便开口:“鄙人此来,除去问候旧友。还想得知,旧友作何打算。”

    宋建实言相告:“收拢军士,再与汉军一较长短。”

    滇吾摇头:“蓟王威名赫赫,战无不胜。南征北战,未尝一败。今陇右多已归附,即便凑足兵马,又岂能与猛虎相搏。”

    宋建问道:“以渠帅之见,又当如何”

    滇吾答非所问:“将军可知,蓟王如何待先零三十六部”

    “不知也。”

    “流徙三百里,完城旦舂。”滇吾答道。

    宋建疑道:“羌人如何肯远离山寨。强行驱策,必心生不满。”

    滇吾摇头一笑,眼中有妒色闪过:“流徙羌人,并非白劳。吃住全免,日薪二百。”

    “……”宋建骇然道:“十万先零种羌,皆如此这般”

    “然也。”滇吾叹道:“我已粗略算过,扣除量刑,青壮一月可得三千钱。十万青壮,便是……”

    “三亿。”宋建牙关都在打颤。

    滇吾又道:“所得,皆是蓟国上币,可一兑五之四出文钱。为期四年。”

    宋建倒吸一口凉气:“蓟王富贵如斯乎!”

    “名为刑罚,实为奖赏。谋反还能得钱。自两汉以来,闻所未闻。”滇吾一脸懊悔:“当初悔不听将军之言,伙同举事。如今只看先零诸种豪取巨财,却与我等无份。”

    宋建心中一动,这便试问:“时至今日,渠帅以为,又当如何”

    滇吾这便压低声音:“将军可愿再领我等谋反乎”

    见宋建沉默不语。

    滇吾言道:“举事六将,王国等皆已身亡。只剩将军与韩遂。韩遂今已高居‘护羌校尉’之位,而将军却困守(大)河边废城。若无接济,如何久持且湟中早有传




1.14 撒豆成兵
    “咕咚!”董重下意识的吞着口涎。

    从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平道大贤良师,单人独车,近在咫尺。全无防备。若遣一虎贲上前,一矛刺死……

    董重强压心头贪念,说的颇为动情:“大贤良师广施符水,活人无数。本有功于社稷,奈何一念为贼。乃至生灵涂炭,直令人痛心不已。”

    大贤良师答的风轻云淡:“昔日施符水为救人,今日率部揭竿而起,亦为救人。今日往昔,别无不同。”

    董重叹了口气:“既如此,刀剑无眼,大贤良师且珍重。”

    “广宗城下,神机莫测,将军亦珍重。”说完,大贤良师伸手轻挥。座下机关阵缓缓转向,原路折回。

    “将军!”身旁亲随跃跃欲试:“千载难逢,切莫走了贼酋。”

    亲随乃出京畿游侠。任五官中郎将时,便跟在董重身边。皆心腹党羽。见众人立功心切,董重这便点头:“追!”

    “喏!”众亲随拍马追上。直取单车回城的大贤良师。

    “将军,小心有诈。”左中郎将皇甫嵩阵中示警。

    “诸将勿动。”董重轻轻点头:“且拭目以待。”

    汉军百骑呼啸而出。围追堵截,扑向大贤良师。

    忽听一声轻笑,机关车陡然加速。

    “不好!”便有骑士纵马急追。却冷不丁两眼一花。一座尖刺拒马,凭空升起,正拦在马前。骏马躲闪不及,迎头撞上,崩血而亡。骑士自马背飞出。惨叫落地,脑浆迸裂而亡。

    类似情形,几乎同时在各处上演。骑士接连坠马身亡。不少骑士,见状勒缰,不敢再追。

    又气愤不过。便有一人弓开满月,冲大贤良师后心,一箭射出。

    砰!四面透空的机关车,竟将弓箭崩折。大贤良师伸手轻挥。

    血肉崩射。

    射箭骑士竟连人带马,被从地底升出的长矛阵刺穿。

    根根长矛,密如荆棘,锋利无比。刺穿骑士后,又嗖的一声缩回。

    人马喷血如涌泉,轰然坠地。

    董重满脸惊骇。

    生怕密集的长矛,从立马处破土而出。将自己也刺个对穿!

    密集的长矛擦着马尾,破土而出。背上骑士侥幸逃过一劫,这便冲同伴大喊:“勿停!”

    “嗯!”余下骑士,马不停蹄。迂回前进,两翼包抄。

    眼看便要将大贤良师团团围住。机关车忽然止步。

    且看大贤良师,稳坐钓鱼台。翻掌向上,轻轻一托。

    轰隆隆——

    地下闷声如雷。

    土石崩射,烟柱冲天。左翼一座箭楼竟拔地而起。挡在大贤良师身前。

    楼上黄巾兵卒,弓弩乱射。骑士纷纷中箭落马。

    箭楼守住左翼。大贤良师故技重施,轻翻右掌,向上一托。

    轰隆隆——

    地动山摇。右翼一道垣墙,破土而出,横在身前。

    战马惊惧止步。背上骑士被惯性抛出。迎面撞墙,崩血毙命。

    “这……”董重早已吓尿。

    如此神通,岂是人力能敌。

    乱箭杀尽汉骑。车上大贤良师捋须而笑。声音不大,却字字入耳:“本座通晓八门遁甲,能驱六丁六甲之神。点石成金,聚土为山。可长可短,能有能无。上天遁地,无所不能也。尔等肉眼凡胎,又岂能辨得出真仙。呔!且看本座撒豆成兵——”

    话音未落,金光如雨。

    落地后便有藤蔓破土,结出硕大豆荚。放眼望去,原本空空如也的地面,眨眼间,竟豆荚遍地。

    “神兵破壳!”大贤良师已在车上开坛做法。

    豆荚接连炸开。一个个裹满清液的神兵,竟从荚中滚落。

    一时杀声震天。

    “顶盾!”阵中皇甫嵩一声怒喝,板楯立刻挡在阵前。

    “出矛!”长矛手列队上前。

    “张弓!”弓手缓缓开弓,斜指头顶。

    皇甫嵩果然宿将。临危不惧,应对得当。

    董重稍觉安心,忽听身后战马惊走。回头一看,一株豆荚正开在数尺之间。

    豆荚猛然炸裂。

    不等豆兵滚落。董重重重挥鞭,箭一般逃窜。

    帅旗一动,士气顿时崩盘。

    汉军兵败如山倒。皆追董重奔逃而去



1.15 退居其次
    “国相位同太守,食俸二千石。且此位万众瞩目,若坦然授之,恐遭非议。不如,退而求其次。”乃王傅出声。

    “如此,或可为长史。”蓟都尹娄圭言道。

    “国相长史,不过六百石俸,太少。”王太妃不许。

    “回禀王太妃。诸侯国相乃朝廷任命。若无国相,可暂置长史,代理国政。俸禄酌情升为千石,亦无可厚非。”娄圭再答。

    “无国相只设长史。”王太妃这便领悟其语中深意。如此,既手握一国之政,又可免僭越之嫌。毕竟,一国之相,需朝廷任命,诸侯王无权自行授予他人。

    “何不为郎中令,暂理国政。”王傅便又进言。

    诸侯王宫,置郎中令一人,秩千石,主王宫大夫、郎等属官。王宫属官,诸侯王当可决断。再令其暂理国政,当可免僭越之嫌。

    “如此,甚好。”王太妃点头应允。

    蓟国亦是诸侯。却将国中属臣,派往邻国。暂领一国之政。

    辛氏二杰,虽不置一语,却心生狂澜。

    再联想。黄巾逆乱初,便避难蓟国六国馆中的冀州诸侯王。其中关窍,昭然若揭。六国与蓟国,必然关系密切。至于亲密到何种程度,非肱股重臣而不可知也。

    待群臣商议完毕,王太妃遂隔帘问道:“二位可愿暂领郎中令一职,为中山王、河间王分忧”

    辛氏二杰齐声下拜:“臣,领命。”

    “既如此。待下朝,便与右丞同往紫渊六国馆,拜见二王,即日赴任。”王太妃言道。

    “喏!”二人这便退入侧室,等候右国相到来。

    宫女奉上香茗糕饼,便纷纷退下。待中只剩二人静坐,辛毗这便开口:“敢问兄长。你我兄弟,如今可是蓟国之臣”

    “然也。”辛评轻轻点头。

    “既是蓟王属臣,因何派往邻国”辛毗再问。

    辛评答曰:“王上与诸王,皆汉室宗亲。国难当头,互相扶持,亦是国之常理,人之常情。”

    “王上意欲何为”辛毗终于问出心声。

    “且看你我麾下属吏,来自哪里。”辛评一语中的。

    辛毗点头到:“弟,亦如此想。”

    今日逢小朝会,诸事不多。不到日中,便已散朝。

    右国相耿雍入侧室,与二人相见。同乘御赐马车,入相府午宴。

    宾主落座,辛氏兄弟举杯相敬。耿雍亦回敬。落杯后,耿雍这便言道:“恰逢多事之秋,道路断绝。诸王屡次上疏,求问国事。皆石沉大海。尚书令言,‘郎官捉襟见肘,自用尚且不足,如何外派藩国’。”

    秦汉之初,郎官属郎中令,武帝时改属光禄勋。员额不定,多时达五千人,有议郎、中郎、侍郎、郎中四等。以守卫门户,出充车骑为主要职责,亦随时备帝王顾问差遣。初以任子(因父兄功绩得保任授官者)、赀选(以有相当财产得任官资格者)充任。后武帝从董仲舒议,始使郡国每年保荐孝廉为郎中。

    两汉郎官,常有出任地方长吏之机。被时人视为出仕之重要途径。

    诸如贾诩、荀攸,皆曾为郎。却也皆弃官而去。

    关东、关西逆乱,群盗蜂起。陛下孤守洛阳不到一载,郎官竟去大半。乃至无人可用。宋枭之流竟可为一州刺史,足见朝政日非,何其凋零。

    右丞口中“尚书令言”,必是指尚书令曹节,私下之言。

    见右丞将国事直言相告,辛评亦吐露心迹:“我等二人,既登黄金台,出仕蓟国,便是认主王上。但有所需,右丞只管吩咐,无需见外。”

    耿雍笑道:“如此甚好。二位属吏,皆从各城抽掉。务必替诸王守好疆土。”

    辛氏二杰,皆足智多谋。能登六层,可见一斑。

    这便心领神会:“我等,定‘替诸王守好疆土’。”



1.16 破敌为先
    “此去冀州二国,当有蓟国上将陪同。”王太妃自帘后言道:“谁人愿同往”

    黄忠这便抱拳道:“臣,愿往。”

    “区区蟊贼,何须劳烦王傅。”荡寇校尉颜良起身道:“臣愿领麾下精兵,南下讨贼。以除后患!”

    “末将当同往。”讨虏校尉文丑亦起身言道。

    “荡寇、讨虏,同行,事成矣。”蓟都尹娄圭抚掌而笑。话说蓟国人才济济,将星汇聚,此乃天意也。

    “戈船左司马胡玉,与贼酋郭祖相熟,可令其随同前往,见机行事。”右丞耿雍又道。

    “如此,二位校尉各领本部兵马,与辛氏二杰同往冀州。”王太妃这便命左国令士异,取来兵符将令。

    “得令!”颜良、文丑,双双出列。

    “扬武校尉,领本部兵马,驻守南界,接应荡寇与讨虏校尉。”王太妃又道。

    “臣,领命。”高览亦出列。

    “横海中郎将,全权处置粮草转运,兵马调度事宜。”王太妃逐条说来。

    “臣,领命。”黄盖亦出列。

    “王傅居中坐镇,谨防宵小。”

    “臣,领命。”黄忠最后出列。

    “天下播乱,贼寇逆窜。农人纷纷逃亡,良田皆荒芜。眼看饥荒将至,早日平乱便成当务之急。蓟国富庶,更惹贼寇垂涎。虽不敢大举入寇,却屯于国境,流连忘返,乃心腹之患。且数十万贼寇,悬于汉军后背。广宗战事胶着,一时难分胜负。若贼人反戈一击,与城内贼酋里应外合,重创汉军,破围而去。则势危矣。”王太妃最后言道:“于国于家,当驱散乱贼,造福万民。”

    “臣等,领命!”

    王太妃一席话,令辛氏兄弟亦钦佩不已。蓟王少时丧父,与孤母相依。之所以能成为今日之蓟王,母亲居功至伟。

    诚如王太妃所言,于公于私。蓟国南境,皆不可坐视贼人盘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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