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

其后，有鲜红色的陨星群破开云层，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以急速去到联合基地不远处的半空中，轰然爆炸。那是一轮旗舰主炮齐射。火球膨胀开，照亮一方已满是雪片的天空。冲击还传不到卡西亚这里，但隐约的震动已经先一步经由空气到达，去到卡西亚身上。
“咚、、、”沉闷的声响直到片刻后才传荡而来，此刻，按照路线前进的卡西亚下方，一片航弹如同鱼群，整整齐齐，正朝向敌人联合基地飞速窜去。
晦暗无光的云层下，黑暗完全找不到藏身的地方。卡西亚进入雨云层前，数不清的亮点大致勾画出一个不完整的半弧形面。它们于其中相互交错着，在半空或是地面上爆炸开。联合基地上的天空仿佛都被点燃，诱导信号弹就像是烟花，在各处散开，引爆一片航弹。
不仅是各式航弹，大量的燃烧弹也被投入使用，接连的几轮进攻后，虽然尚未攻破联合基地的防空系统，但在其周围，一道断断续续的火环已经连接起来，完全将联合基地圈在其中，标靶一样，让它在森林中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位置。
卡西亚还看见了属于红管飞机的暗红色尾焰在联合基地后方出现，可同时，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以及靠近布满亮纹的风暴龙卷附近，两片由数千枚标准制式航弹组成的航弹群落已经成型，正在加速朝向联合基地的外围驶去。它们的目标是清洗基地外围的地面队伍与防御工事，尽可能将联合基地变成森林中的一方“孤岛”。
做为对应，仅是慢了不过十来秒钟，大片光点也在敌人联合基地后方闪亮光芒。两方飞空艇舰队交战，前几轮通常都是比拼谁的火力倾泻速度更为快速，能更好的帮助到各自的地面队伍。
随着与卡西黑深入进雨云层当中，卡西亚逐渐捕捉不到火光与爆炸声。他加速着呼吸与心跳，精神一点点蔓延。而就是这瞬间，卡西亚突然出现不受控制的恍惚，像是一种虚幻的幻象——耳边似有熟悉的笑声飘荡而过，带着浓厚的让卡西亚心生危险的感情在其中。等到他去捕捉时，一切都如同没有发生过，任何痕迹都没有被留下。
没有被似有似无的虚幻所影响，寒冰将卡西亚包裹时，他已完全将自己沉浸在了雨云层的冻气之中。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一八三三章 浴血的骑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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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因为冻气，在雨云层当中极快的伸展出去，代替了当先环境中不怎么使用的声波脉冲，且范围更加广阔。卡西亚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那具身体，足够特殊的它不需要卡西亚精神上的担心。
精神体几乎离开了身体，如同水面上的油膜，尽可能铺展得更远。信息依旧是各种作战当中关键且重要的东西，地面队伍在前方吸引注意力，能尽可能靠近联合基地时，卡西亚需要清楚它的构造，未过后为营救做准备。
铺展开的视野呈现扇形面朝向联合基地蔓延，很快就触及到敌人隐藏在云层当中的航空鱼雷。它们相隔间距不过千米，一颗挨着一颗，若是连成线条，则能得到一条弧线。
“将整个联合基地围绕了一圈吗？不知道在围出的圆圈内部，是否还有更多的这种东西。”雨云层之中，卡西亚最为担心的便是这些威力非常巨大的航空鱼雷。其威力远超过对空巨舰航弹，它们能将雨云层直接炸穿，造成千米大小的孔洞。
思考间，卡西亚将航空鱼雷的位置一一添加进脑袋中新建立的一张空白图纸上。远程汇聚和引导冻气有一定困难，这些航空鱼雷只能等到距离再近一些时，才能去一一靠着冻结的能力批量排除掉。
不久后，提升速度的卡西黑很快让卡西亚超过地面队伍的位置。期间，唯一能传进雨云层当中的声音，也只有飞空艇旗舰主炮炮弹的爆炸声音了，甚至连同震动冲击，都能被雨云层完全吸收掉。
来到航空鱼雷附近，卡西亚脑袋中的地图之上已经凭空多出一片间隔相对均匀的点。以联合基地为中心发散点，其上空云层蔓延开的一个接近三十千米的圆形范围内，已经被敌人布置好了几十圈航空鱼雷，静默守护着其高空上的安全。
卡西亚此刻与最外层鱼雷相距五六千米距离。已经尝试过以航空鱼雷为中心汇聚冻气，将之冻结失效，只是卡西亚没有立即开始大量排除它们。地面队伍推进速度并不快，现在是否能去到联合基地近前都还是问题，没有地面队伍的帮助，卡西亚不认为自己贸然从高空降落至联合基地周围，就能将自己的营救计划进行到底。
从这里离开，卡西亚过后一直保持处于地面队伍前方十千米左右的位置处，静静等待时机的成熟。己方队伍还不需要自己的帮助。因为敌人已经没有了龙骑士，零号大概率也在近段时间从联合基地离开了，能依靠个人能力去改变小范围内的战局局势的人也不再拥有。
并且卡西亚清楚，相比较自己实际出现在某处位置，被敌人观测到，隐藏在雨云层当中，不能被捕捉到任何踪迹的自己才能让敌人感受到最大的威慑与压力。
期间，卡西亚不时安抚因身处云层之中而不安的卡西黑。相隔两年后的再见面，虽然给了固态红水银作为补偿，还有未啃食完的龙类尸体作为额外的礼物，但与之交换的危险，在卡西亚心中已经超过了对应的价值。
“这件事结束后，就能迎来一段较长时间的安静了。那时会有大量美味的食物源源不断地从帝国内部运过来，你只要好好长身体，练习我交给你的那些剑术之类的东西就行了。”卡西亚笑。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正在给老实员工展望大好前程的黑心老板，挑着过后不知道能否兑现的好处说，当下的危险一个字也不会提及。
但无所谓了，卡西亚知道了什么都不懂的卡西黑是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
当巨大龙卷风暴上的纹路脉络逐渐蔓延至卡西亚隐藏着的位置时，他才稍微下降高度，观察下方森林的情况。地面队伍的推进要比预想得好上太多，心中有放松的同时，却越发让卡西亚警惕。
敌人像是故意放弃抵抗了一般，他们希望地面队伍尽快靠近联合基地。反击看上去有模有样，但真正起到了多少杀伤效果，结果就显得模糊了。
“目标至始至终都是自己啊。”知道这或许是敌人故意为之，想要通过他们自身去加速这次事件，尽快吸引自己离开雨云层，出现在实际的视野范围内。虽然这正符合卡西亚的想法，依靠地面队伍的进攻吸引一部分敌人的注意力，造成混乱情况，以便让自己找到机会。
卡西亚的目的也从来不是将联合基地的敌人消灭完，虽然这也是一种方法，但执行起来的难度是所有计划之中最高。只是将叶捷琳救出，没有了限制，剩下的事情便是尽全力逃跑，身后的敌人交给其他人就行了。
但这种情况下，顺利推进的地面队伍在靠近联合基地时，面对的敌人数量也将超过计划时所计算出来的理论值。真正交战后，地面队伍能坚持多久，也将是问题。卡西亚不清楚应该如何去判断当下的情况，联合基地后方巨大数量的类第二类生物也需要清理，敌人防空火力网的掩盖下，飞空艇舰队提供的火力支援也将受到阻碍。类第二类生物一旦展开围剿，不畏惧死亡与疼痛的它们绝对能依靠数量冲开地面队伍的防御圈。到那时，地面队伍被歼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整条战线已经前压十几千米，雨幕变成夹杂小冰雹的大雪后，两者之间的这片森林大火未能熄灭，正在剧烈燃烧。火光将天空照亮，给云层与侧旁一直保持着形体的巨大龙卷风暴都镀上了一点暗红。
依照目前的速度，或许要不了几个小时，地面队伍就将直接与镇守联合基地的敌人展开阵地攻防的战斗。观察至此，卡西亚返回云层间里，开始一一冻结航空鱼雷，为过后自己引导冻气做安全上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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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要三个小时。”一直沉稳的诺诺斯卡，这时也显得紧张。平时有与奇尔曼、希拉瑞莉他们进行对战练习，不让身体忘记战斗的感觉。可练习和真正的战斗比起来，缺少了必要的氛围。
“不用担心，一切依照计划执行即可，已经来到这种程度，再多的担心都没有用。”在诺诺斯卡面前放下倒满的酒，希拉瑞莉安慰到。她将窗户打开，感叹一句“又下起大雪了。”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一八三四章 浴血的骑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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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东西会持续多久？”喝完一杯酒的诺诺斯卡起身，自己又倒满一杯。他站在希拉瑞莉旁边，震动也好，爆炸的火光也好，被冲击带进树屋的雪片碎块也好，通通扑打在两人的脸上。未曾将两人的神情与视线方向改变，窗外那连通天空的龙卷风暴保持着他们记忆中的模样，没有增大，但也没有缩小的迹象。
“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奇拉安第找来的这名援助者太过于强大，她没有借助巨鲸的冻气前，就能和三名高阶龙骑士作战，完全占据优势，取得不错的结果，就足以说明实力范围区间了。现在有云层上的巨鲸冻气加持，无尽海那边的巨鲸又在源源不断的供给，说成能持续一两个月时间，都不会让人感觉惊讶。”奇尔曼的鼻息很重，他在此刻感觉到沉重的压力。三人之间说说话，确实可以对心情进行适当的调节。
“主要还是奇拉安第家族的麦格里与希尔达，借助圣多拉格帝国当代骑士王的便利，两人手中各有三分之一的圣枪本体。全力激发，直接以巨鲸的冻气能量来驱动，威能增幅也不会小。让人感觉麻烦，还是这种激发方式几乎没有代价，只需要最开始人为将之启动，过后完全是放养状态都可以。所以顶尖强者上，大概还是奇拉安第多出一到两人。若是自然协会同盟也派遣有类似教皇副官的顶尖强者，这份差距倒是可以弥补上。”
巨大的龙卷风暴已经被森林内部的高阶手术者们分析完毕了。遍布龙卷风暴，以及雪云层上的纹路脉络就是圣枪的效果所造成。诺诺斯卡他们不知道圣枪具体改变了什么，但绝大部分五阶段手术者被强制性闭锁在了风暴龙卷中，这已是既定事实。
通讯、各种感知能力等都无法将之穿透。本就是五阶段顶级强者汇集而形成的东西，又有圣枪加持，导致四阶段手术者当中，大致上是没有人愿意靠近它。一些细节没有把握好，不小心被波及到，就是同时承受五阶段手术者与巨鲸的进攻了，目前还没有人敢去尝试。
另外，五阶段手术者间会形成互锁，本就是所有人的共识。四阶段之间还能因为差异和能力而存在个体间的巨大差距，但五阶段的进化会让这种个体差距变得非常小。若是打不过，大部分情况，都可以拼尽全力去逃跑，并且成功率也非常高。
有澄澈声响从树屋上空划过，鲜亮的弹道线撞出半透明的甬道，空气爆鸣声一篷接着一篷，“咚咚哒哒”如同一支劣质的乐队，没有人有心情去欣赏这些人为的噪音。震动在地面间传递，不时撼动诺诺斯卡他们所在的树屋。一直都是摇摇晃晃的，酒水晃荡，在瓶中发出哗哗声响。
“爆炸越来越近了，按照这几分钟的强度，也不需要三个小时了，嗯、、、”奇尔曼在大脑中计算各种数据时，顺便把那瓶一直晃荡的酒喝完了，“两个小时左右吧，可能还要更早一些。放得这样厉害了吗？应该是让地面队伍多少反抗一下的吧？”
“计划中不是明确地表示要让自己产生‘溃败’，以便尽快进行基地周围的攻防战吗？三方融合的队伍，心思都不在一条线上，就不要指望这种会危急到生命的表演会有多么精彩了。打完大半子弹就算是完成任务，现在敌人的势头绝对厉害，被追上的话，那就不是演戏了。”
“能成功吗？有一两个小时没有卡西亚的踪迹汇报结果了。我们虽然知道他要离开，绝对是要将叶捷琳救出去后。但近乎没有任何痕迹可捕捉的情况下消失这么长时间，总是让人凭空多出莫名的压力。”去到树屋的角落，奇尔曼拿出酒对着瓶嘴喝起来，但不忘扔给诺诺斯卡和希拉瑞莉一人一瓶，“还有两箱，都是圣多拉格帝国的高档货，白色帆船牌子的，听说一瓶就得过万价格。尽快喝完了，不要浪费。”
“还能在哪里，肯定在雨云层当中了，和我们一样等着时间过去。那个零号被接走，同阶段再也没有人可以与之对抗。他身边还有一头野生种的龙类，就更加是一场灾难。这段时间没有那么主动，应该是不久前黑狼的试探所造成的。卡西亚目前最顾忌的，应该就是它了。”
希拉瑞莉接过酒后跟上话，震动在这时源源不断，让三人站着的身体一起出现轻微摇晃。顺手将简易的窗户关上，爆炸与风声顿时小了些：“就等卡西亚下来了，他一直在处于天空上，我们也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
“地面上就是另一种情况。另外一方面，很早就来到后相大陆，着手调查关于卡西亚的各种信息资料，为计划准备基础。可直到现在，我认为我们对于卡西亚的了解还是不够完全。每个人是顶着压力前行，不过稍微转变自己的想法、、、试想这么长时间了，终于要与只在画像、照片与各种资料中见过的卡西亚进行一场真真实实的见面，可以用眼睛去实际捕捉他的样子，还能在过后去一一了解他身上的神秘，这未尝不是一件能让人兴奋的事情。”
希拉瑞莉看向屋内另外两人，眼睛之中的确有兴奋的光芒存在。
旁边的诺诺斯卡狠狠叹息一声，但他和奇尔曼也同时在脸上露出笑容。看来因为希拉瑞莉的这番话，心情的确变得很不错了。对于他们，希拉瑞莉的话的确没有任何问题存在。毕竟至始至终，他们被选中，接受任务，来到后相大陆上，都是为了这个名叫“卡西亚”的人。
而且时间去到现在，他们能做的和卡西亚相同，都是等待既定节点的到来。除此之外，也就只有自我调节情绪，保持身体的活跃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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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圈航空鱼雷被排除掉时，卡西亚吸进一口冰冷的云气，冻气游离全身，感觉身心都变得舒畅。
随后卡西亚降低高度，以卡西黑的感知观察下方。森林在燃烧大火，昏暗环境变成鲜亮红色，烟雾随狂风飘向森林外围方向，滚滚而去。地面队伍与联合基地的距离大致在十六七千米左右了，卡西亚认为再有半个小时，就该是自己所等待的时间点。
卡西亚没有立即行动，压抑住自己的心情，回到了云层深处，继续汇聚冻气，提升这一片雪云层当中的冻气浓度。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一八三五章 浴血的骑士（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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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冻气浓度的提升，云气颜色越发纯白。卡西亚在视野当中看不见其模样，可感知当中，它们像是冰冷环境下浓郁的蒸汽，变成一团一团的凝实物体，有了不属于其本身性质的重量。
卡西亚心中感到欣喜，汇聚冻气，提升浓度有了和想象中不同的效果。只是身处云层当中的他并未注意因为这番动作，联合基地上空雪云层落下的雪片，几乎同时有了变化。
雪片大小维持着原状，但变得更加晶莹，仿佛水晶打磨而成，有不俗的硬度与重量。半空与地面爆炸形成的热量和冲击都不能第一时间将之震碎与融化，只有爆炸的有效破坏半径里，才能见到这种晶莹的雪片会成为碎块。
但大多数也只是成为碎块，相比较不久前直接成为粉末，进而蒸发，此刻雪片的强度提升得太多。
雪片具有了锋利刀刃的感觉，借由狂风加速，能将深绿色的树叶切开。若是角度正好，一些竟能划开树皮，伤及古树的枝干。
虽然联合基地周围是大火与连绵的爆炸，但以手术者的观察力，突然的奇异变化还是很快被人发现。天空上的雪云自然已被发光的纹路脉络蔓延而过，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联合基地整个纳入自己所笼罩的范围。
雪云层在视觉上没有明显变化，森林大火和爆炸的染色下，一直在暗红和灰黑之间反复交替。可雪片的强度，此刻足以让之被称为精密机器制造出来的冰片，随风而来，击打在身上竟有轻微的疼痛。
有敌人伸手接住完整的数片，一时间，体温也不能将之完全融化。仅是不过两三分钟，联合基地所在的这片不大区域，冰片样的雪片变得异常密集，整片天空仿佛都被占据。耳边全是“叮叮”的清脆声响，那是雪片于狂风当中相互撞击所致。半空的色彩也因为光线的相互折射而变得精彩。
前方，地面队伍观察到天气的变化，攻势越发凶猛。所有队伍的队长们都已经猜到会推进得如此顺利，是因为敌人故意为之。但没有人能停下来了，环境成为慢性的催化剂，不断刺激着包括敌人在内的所有成员的神经来。
与此同时，原本呆在树屋当中的诺诺斯卡等人已经走出，在基地的一处平台上站定。奇尔曼在诺诺斯卡旁边，手里已经拿着一叠晶莹雪片。两人一同抬头望向空中，注视着那片颜色已经转灰不少的雪云层。
“幸而只是三阶段，若是此行动再推迟一两年，顺利让他成长，过多接触有关生物电感应力场上的事情，让这种力量能一定程度上地被他熟练使用，我们现在的处境绝对不会好。”奇尔曼收回视线时一把捏碎手里的雪片，碎块散落一地。他的体温将一部分碎块融化成滴落在木质地板上的水珠，不过一个呼吸，便已经在地板上冻结了。
诺诺斯卡随手摄过一块雪片，放入口中嚼起来：“若如同你说的那样，此刻情况下，也就意味着敌人当中，不仅有一名极度危险且非常难以处理的五阶段强者，卡西亚也将是四阶段手术者的危险源头。借助巨鲸力量，此刻的卡西亚说不定都会异常麻烦，那更别说这种怪物成长到和我们平阶了。”
诺诺斯卡转身回树屋时再度抬头看了眼天空：“航空鱼雷全被排除掉，卡西亚就在我们头顶，等到敌人攻进联合基地周围，他就该下来了。还是按照计划，没有什么好改变的。毕竟这是希拉瑞莉从女性视角出发的源头，也有从感情角度出发所分析出来的可能性最大的结果。大概，即符合我们的利益，也是符合卡西亚的选择。”
“对了、、、”诺诺斯卡偏头，对奇尔曼说道，“让那支小队准备好吧，他们手里有固态红水银炸弹，一直不使用，放在他们手里就是浪费。要麻烦你走一趟了，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安置好几颗固态红水银炸弹后完成，新任务是护送那些年轻学生们转移到指定位置。至于其他人、、、”
诺诺斯卡沉默，奇尔曼笑笑，他没有什么心理上的负担：“肯定死不完的，活下来且顺利回到远海共同国，无论回不回去教国，他们都会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当前时期了，在几年就是红星来临，若是这段时间教国不兑现这些承诺，过后战争来临，真正响应其号召的人不会多。”
“战争啊，以往觉得还很远，没想到几十年就这样过去了，自己或许也将在以后迎接这种东西。”声音因为诺诺斯卡进屋而变小。奇尔曼学着诺诺斯卡的动作，从半空摄过一块雪片，放入嘴中。
“不怎么甜啊。”他感叹，认准方向，跳下了这处基地顶部的木质平台。
另外一边，希拉瑞莉独自一人来到联合基地中的六号基地，走进底层那间巨大的中央库房。作为联合基地内部最大的一处基地，在数个小时前，这里还堆积着数量庞大的各类物资。此刻，除了根本吃不完的压缩食物外，弹药、枪械、各类药剂等等，都悉数被各处队伍拿走了。
中央库房几乎被搬空了，除了一些匆忙留下来的细碎之物外，唯一留在这里的就只有一个四米见方的钢铁笼子。
“到时间了？”声音虽然虚弱，但依旧能从中听出一股锐气。
希拉瑞莉笑笑，去到钢铁笼子边，将合金铸就的锁融化成铁水。一面打开钢铁笼子的门，希拉瑞莉一面拿出特意准备的药剂：“明知道是陷阱，充满危险，但卡西亚还是会来救你。叶捷琳，看来不仅仅是因为你的确很漂亮，还有其他很多原因。”
“谢谢夸奖了。”
“不用谢。”希拉瑞莉表示礼貌，并将药剂给叶捷琳注射，“兴奋剂加提取出来的浓度不低的完美进化物质，足以让你在一段时间内恢复大量体力。你身体中也有固态红水银，安全离开这巨大森林，倒不是一个问题。”说着，希拉瑞莉断开叶捷琳身上的合金钢缆绳子，“的确到时间了，但你和我还是需要在这里继续等待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才行。”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一八三六章 浴血的骑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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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捷琳没有说话，钢缆绳子断开后，她走出钢铁笼子，就在一边活动僵硬的身体。脸色可谓苍白，希拉瑞莉的药剂很快生效，多少让叶捷琳的脸上多出一点妖异的红润感。有“咔咔”的声音发出，那是叶捷琳左臂和左腿上临时安装的简易机械体所发出的，这使得她不至于此刻连站立都做不到。
希拉瑞莉选择在叶捷琳旁边不过十来米远的空地位置坐下：“调查过韦伯利军火公司及韦伯利家族的资料，原本就在其他两片大陆上有些名气。左臂与左腿的问题都是小事，金钱就能解决，只是一两亿的价格而已。再培养，手术后移植，配以药剂恢复，一年左右的时间吧，就能完好如初了。”
“对了，我认为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对之进行加强。”或许这就是两个女性间的谈话，也或者是叶捷琳也好，希拉瑞莉也好，都能感觉到相互之间都没有多少恶意。不仅是希拉瑞莉的话语显得轻松舒适，一旁活动身体的叶捷琳同样没有任何压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