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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便是想到三国来贺,她思忖着,肃南王府派来的,也应该是更加成稳的肃南王长子或者次子,再不济还有肃南王的长孙。这三人无论是谁到上京城,她心中都不大惧怕,因为杨嬷嬷已经失踪生死不知,除开达郡王这个并不太确定的当事人,就算对方找上门来,也是死无对证。

    可不曾想,来的人,竟会是她最不想见到的达郡王雷雨雩!

    几乎是一瞬间,孔氏心里那名为怀疑的种子又疯狂生长,如藤蔓般勒紧了她的心,几欲让她喘不过气来,并将她之前的种种猜测与笃定冲击得灰飞烟灭!

    她心中惊惶无措,更兼之惧怕,好半晌才稳住心神,看了看蔚池,又看向雷雨雩道:“大哥,不知这位是”

    孔氏明知故问,蔚池扫了她一眼并未吭声,雷雨雩也不搭理她,只问陈氏道:“怎么,陈老夫人这是承认阿蓝与阿栩受到苛待了”

    孔氏自尊心重,且自忖是个长相才华出众的,当下被蔚池与雷雨雩下了脸面,面上不禁有些扭曲,但二人均不理会于她,屋里又站了七八个下人,她也不好凑上前去让人打脸,只得闭了嘴不做声。

    陈氏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见孔氏装哑巴,心中大为窝火,可却不得不出头,只好将原本想要作壁上观的心思收起,绷着脸道:“达郡王还请慎言,蓝丫头与阿栩虽是你外甥,可也是老身的孙儿,老身断没有苛待他们的道理,世人皆知,蓝丫头与阿栩才刚回京,想是流落在外遭了罪,这才会瘦弱了些,这与老身又有何干”

    她确实对蔚蓝姐弟不好,心中也是暗恨,可实际上下手的却是孔氏。但她好歹算是蔚池的继母,就算是肃南王亲至,也还得称她一声亲家老太太,雷雨雩如此咄咄逼人,她一张老脸又往哪里搁

    她说罢心思回转,既然雷雨雩不给她脸面,蔚池又袖手看戏,她又何必给蔚池留什么脸面想到吩咐周婆子的事,她不禁恶意一笑,抬了抬下巴道:“若是蓝丫头与阿栩好好呆在府中,又怎会遭这种罪老身还没追究蓝丫头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又在外面干了什么事,是否堕了镇国将军府的门楣,你却先倒打一耙找上门来了!既是如此,那咱们就好好清算清算,也让蓝丫头将事情说个清楚,看看老身是否苛待了她!”

    她自然是没有苛待蔚蓝姐弟的,陈氏越说底气越足,方才见雷雨雩进门,她就知道今日的事情断然不能善了。既然左右都讨不了好了,昨日蔚桓与孔氏又再三保证,蔚池现如今还不敢动她,她又何需再忍

    话音落,她瞥向蔚池继续道:“阿池,老身嫁入镇国将军府多年,辛辛苦苦操持家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是继室,也自问对得起你!你自己的女儿,你不曾好好教导,让她做出这样的丑事来,令镇国将军府蒙羞,如今反倒是让个外人指着老身的鼻子骂,阿池,你可对得起老身”

    她说完,不禁怆然泪下,一旁的金桂忙拿着帕子上前给她擦眼泪。

    “陈老夫人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要知道说假话,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雷雨雩扬了扬眉,撇嘴道:“果然是陈老夫人,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让人望尘莫及,越老越不要脸!”

    蔚池没有吭声,陈氏的做派他见得多了,倒是陈氏今日的胆气让他稍微有些意外。

    但他只想想也就明白了,陈氏在这个时候特地提及蔚蓝的声誉,不过是见雷雨雩上门,觉得左右讨不了好,图穷匕见,想要以此来威胁他罢了,若他在意蔚蓝的名声,就会对陈氏诸多让步。

    可惜陈氏算准了他的心思,却不曾算准蔚蓝的心思,他笑着看了蔚蓝一眼。

    蔚蓝已经拉着蔚栩在一边坐下,听了陈氏的话一声不吭,只笑盈盈看向孔氏,陈氏可以威胁老爹,她自然也可以威胁孔氏,孔氏与杨嬷嬷合谋的事情,陈氏并不知情,可孔氏却是做贼心虚,否则方才也不会半晌无语,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陈氏今日可算是超常发挥,孔氏也很意外。她心下对于陈氏在关键时刻能够反击非常满意,可察觉到蔚蓝的视线,她心下不禁猛地一跳,尤其迎上蔚蓝那剔透清澈仿佛能勘透人心的眼眸,她当即心乱如麻,再没有心思纠结蔚蓝到底是被谁所救,又在外干了些什么事。

    蔚蓝既然已经回来,且搬出了睿




第56章 方寸大乱
    孔氏这是在暗示她还会卷土重来,绝不会善罢甘休蔚蓝看了眼蔚池与雷雨雩,只觉得孔氏此刻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威胁她。

    可她并没有什么好惧的,运气这玩意儿虚无缥缈,她从来笃信一切靠实力说话,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但既然孔氏提到这茬,她并不介意顺着孔氏的意思,再往她心上戳上几刀,“还是二婶有见地,我也觉得非常庆幸。想来是因为我平日里不做亏心事,上辈子行善积德比较多,才会有这样的福报,能够绝处逢生。可人与人毕竟不同,有的人作恶多端,便是汲汲营营,耗尽一生心血,也难以达成所愿。”

    “所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人贱自有天收就是这个道理了。”蔚蓝说着淡然一笑,无比真诚的看向孔氏,喟叹道:“二婶你看,道理非常浅显,可许多人就是勘不透,总想着凭借自己一腔野望与歹毒心思,就能夺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结果到最后,任是千般算计万般苦心,到头来总免不了一场空,甚至还反误了卿卿性命。”

    蔚蓝这话说得可谓是直白至极,至于到底是在说谁,在场诸人从奴仆到主子,但凡长了脑子的,俱是心中有数。

    陈氏和孔氏闻言心中恨极,二人还不曾说话,雷雨雩便哈哈大笑起来,他初时还担心蔚蓝在孔氏手里吃亏,却不想蔚蓝年纪虽小,但毒舌的功夫却是了得,他眉开眼笑道:“好个天道好轮回,人贱自有天收,阿蓝说得不错!”

    “陈老夫人是信佛之人,日后佛前早晚三炷香,可千万记得要虔诚一些,否则会被天收的。”他说着先是看了眼陈氏,随即虎目微眯,扫向孔氏道:“若老天不收,老子不介意替天行道!”

    这话说得霸气外漏杀气腾腾,陈氏本就是信佛之人,闻言当即一个哆嗦,只恨不得能马上离开,到佛前阐明自己的心意才好,可慑于蔚池与雷雨雩的威势,再加财产分配还没落到实处,她又极不甘心。

    见雷雨雩看过来,她目光慌乱的对着雷雨雩点了点头,随即瞟向荣安堂后方的小佛堂。

    雷雨雩见此嘲讽一笑,就这样的鼠胆还敢跟大房对着干,还想对蔚蓝与蔚栩下手,当真是自不量力!他想着看了眼蔚池,对于蔚池能容忍蔚家二房到此时,心中万分不解。

    孔氏也不料她只说了一句,蔚蓝便能顺着她的话说出一长串反驳的话来,字字句句都在说她作恶多端,字字句句戳中她的痛处。不仅如此,更甚者雷雨雩还顺势帮腔,**裸的威胁她。

    她心中又恨又怕,也顾不得看陈氏的脸色了,一张脸瞬时从原来的忽青忽白胀得通红,直欲与彩虹之子媲美,壮着胆子道:“不过月余未见,蓝丫头越发口齿伶俐了,当真让二婶刮目相看。”

    孔氏语气中难掩压抑与怨毒,蔚蓝听了摆摆手,“承让承让,比之二婶,我这实在不值一提。”视线瞥见白贝与听涛几个端了瓜果点心进来,她随手拿了个橘子,一面慢条斯理剥开,一面笑道:“说来这是二婶的强项,我哪敢再您面前班门弄斧”

    孔氏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垂眸了一瞬,好半晌才看向蔚池道:“大哥,我看蓝丫头是随了大嫂,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从见到雷雨雩的那一刻起,孔氏就失了镇定,亦知道今日的事情困难重重,



第57章 账目
    葛账房早在这青衣老者踏入荣安堂的时候,蔚蓝就诧异的扬了扬眉。

    别人不清楚这葛账房的底细,蔚蓝却是心知肚明。这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安平客栈的掌柜葛行冲,在安平镇时,蔚蓝曾与他有一面之缘。但在启程回上京途中,蔚蓝并未见到葛兴冲其人,就连昨日在蔚池安排的一应账房先生中,蔚蓝也并没发现他的踪迹,不曾想却在此时忽然出现。

    蔚蓝闲闲的抓了把瓜子嗑起来,料想葛行冲是秘密回京的,只不知这人在老爹麾下到底担任了怎样的角色,昨日那几个账房,又到底是什么底细,是老爹临时雇佣的,还是原本就是老爹的人难道是因为形势所逼,所以这些人一直都没安排在明面上

    蔚蓝心中想着,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些什么,但一时之间却并没想起来。因为她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葛行冲与孔氏吸引了过去。

    孔氏乍然一听蔚池的话,当即就变了脸色。实际上她心中还是存着几分侥幸的,在她看来,蔚池毕竟是行军之人,就算在战场上能挥斥三军,可内宅之事与各类账目,却又与行军打仗完全不同,她并不觉得蔚池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找到精明能干的账房,只用几个时辰就能将府中所有产业的账目盘算得一清二楚。

    可此时看蔚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而她之前敢在蔚池面前与蔚蓝打机锋,除了发现蔚蓝的真面目有些让她失了镇定,更多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份侥幸心理,哪想怕什么来什么,蔚池此言一出,很明显就是已经查出账目上的漏洞,只不知道她之前转移的那些铺子,有没有被蔚池发现端倪。

    孔氏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再如何,有蔚池与雷雨雩在场,她只能强自镇定着,挤出一抹笑道:“大哥手下还真是能人辈出,没曾想这短短时间,就将账目核算清楚了,我当初接手的时候,可是十来个账房盘算了好几天。”

    蔚池并没理他,葛行冲手里捧了本子,听罢也不多言,只从本子中抽出一页,上前两步递给孔氏道:“二夫人请过目。”

    孔氏斜倚在软椅上,闻言朝身边的翡翠使了个眼色,翡翠上前接过,这才递到她手中,她垂眸一看,当下面色变得灰白,是真的灰白——若说孔氏在得知雷雨雩的身份时是惊惶忌惮,在理清除头绪,发现蔚蓝就是那个让她阴沟里翻船的人时惊怒交加,在与蔚蓝打完机锋后,是满心的怨毒与惧怕,那此刻,就是真的心如死灰。

    这薄薄一页账目,记载的东西也不多,但其上的一条条一件件,将她接手镇国将军府掌家之权后所行之事写得清清楚楚。

    上京城中十七家铺面的掌柜是谁,店铺近三年的亏损盈余、店铺近半年的动向、被卖出的店铺最后转到了何人手中;以及上京城郊的四处庄子庄头是谁,身后是什么背景,近五年的产出与租子到底如何,全都写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更又甚者,包括雷雨薇丧葬期间,孔氏分派了哪些管事主事,到那些店铺采买了那些东西,贿赂了对方多少银子,从中榨取了多少油水,也是写得清清楚楚。

    孔氏握着账目的手不住发抖,便是她极力镇定,此刻也镇定不了了,她瞳孔紧缩,一目十行的扫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蹿头顶,末了艰涩的看了蔚池一眼,又看向陈氏,顿时心如死灰。

    见蔚池一脸云淡风轻的看着她,陈氏是满脸的好奇,但因为害怕蔚池与雷雨雩,却有抿紧了嘴唇死死压抑着什么,孔氏痛苦的闭了闭眼,随后眼中迸发出几许疯狂之色。

    只听撕拉一声响,原本被孔氏拿在手中的纸张已经被撕成两半,孔氏似乎尤不解气,随着她手中的动作加快,这账目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碎屑。

    厅中诸人,除了蔚池几个,包括陈氏与金桂几个,面色都有些愕然。

    “二婶这是何意”蔚蓝眉目含笑的看向孔氏,她就知道老爹会给孔氏一个大大的惊喜,也知道这惊必定大于喜,但却不曾想,孔氏会被刺激得不管不顾起来。

    原本按照孔氏的脾性,是不应该如此沉不住气的,想来是自己方才插刀到位,如今这账目又太过清晰了然,这才会让孔氏发了疯,可她难道不知,老爹既然能查出来,她撕得了这一张,也会还有下一张么

    孔氏强忍住想要吐血的冲动,面目有些狰狞的看向蔚蓝,恨恨道:“大人说话,哪有小姑娘插嘴的道理,难道你娘活着的时候,没教过你规矩!”

    “你这臭女人,给老子闭嘴!”蔚蓝与蔚池还没发怒,雷雨雩拍桌而起,当即杀气森森的看向孔氏道:“你若是不想活了,老子不介意脏了自己的手亲自送你下地狱!”

    孔氏吓得一个瑟缩,定了定神,又毫不惧怕的回望过去,她心中清楚,就算不为了肃南王府的名声,在大房与二房分家事情没掰扯清楚之前,雷雨雩也不可能当着满屋的人杀了她;便是要杀,也只可能是暗地里动手。

    蔚蓝见雷雨雩发怒,垂眸一笑,飞快的剥了个橘子递到他手中,摇头低声道:“三舅舅何必生怒,对于垂死挣扎的人来说,总要抓住机会放肆一把。”

    这声音不高不低,虽是凑近了雷雨雩说的,但该听到的人还是都听到了。

    “阿蓝说得不错。”雷雨雩听罢挑了挑眉,敛下杀意道:“军中宰猪宰羊犒劳三军的时候,这些畜生临死前也总要挣扎一番的。”他说着若有所思的看向孔氏,那目光当真与看死物一般无二。

    孔氏心中又是屈辱又是怨恨,但当下,她的全副心思都在账目一事上,对于雷雨雩杀不杀她,她反倒不怎么在意。

    她只知道,这账目出了问题,蔚池已经查得一清二楚。而公中卖出的八家商铺,全都由她经手,她虽扒拉了四家商铺到二房名下,但余下四家,其中有三家,她都是记在自己名下的,另外一家,为了修补与娘家人的关系,她正欲转到了孔府名下。

    这事她做得极为隐秘,她自信将尾巴扫得很干净,就连蔚桓都被蒙在鼓里,可兜兜转转,却被蔚池揭了老底!

    今日分家之事,原本就困难重重,如今蔚池来了这么一出,她根本就完不成蔚桓的嘱托,而蔚桓昨夜才千叮咛万嘱咐,若她连原本该分得的三成家产都保不住,蔚桓必然将气撒在她身上。

    她与蔚桓的关系本就已经陷入僵局,若是在此基础上,让蔚桓发现她还偷偷昧下了四家商铺,且不说蔚桓会如何对她恨之入骨,便是陈氏,也不会轻易放过她;此事过后,她就算还能活着,下场也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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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绝境
    大约人总是被逼到绝境之时,才会彻底清醒过来,也彻底明白自己的处境。

    孔氏自然知道蔚池是什么意思。倘若她方才对蔚蓝的态度好上一些,亦或在葛账房第一次拿出账目的时候下个软话,兴许蔚池还能给她留一丝余地。

    可她怎么甘心,从小到大,只有她算计别人的分,何时轮到别人来算计她

    便是雷雨薇出身肃南王府,又嫁给手握重兵的蔚池,在她面前,不也是没讨到便宜,落得个早死的结局么又更何况是蔚蓝这样的黄毛丫头!

    她抬眸看向蔚池,一时间心中又恨又悔——恨的是她以往看轻的蔚蓝,才会大意失了荆州;悔的是,她今日竟是从头到尾被蔚池父女牵着鼻子走。

    尤其是蔚蓝,几乎蔚蓝甫一出现,所说的每句话,都实打实的在往她心上戳刀子,直扎得她鲜血直流,以至于让她乱了方寸措手不及,不知不觉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全都摆在了明面上。

    孔氏素来知道蔚池心狠,又是一言九鼎的性子,如今蔚池既是已经摆明态度,她便是再想说什么,那也是悔之晚矣!想到此处,孔氏是真的绝望了,她垂眸了一瞬,眼泪不自觉的簌簌下落。这次并非惺惺作态,她是真的承担不了这样的后果。

    “大哥可是证据确凿”

    “你想马上看到证据”蔚池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并不想。”至于为什么不想,蔚池自然是有根据的。

    孔氏私下在公中财产上动手脚的事情,蔚桓与陈氏并不知情,一旦他将证据呈上来,就意味着这件事情瞒不住,到时候无需他亲自动手,陈氏和蔚桓就能亲自处置了孔氏。

    显然孔氏也非常清楚这点,她闻言怔愣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不禁在心中暗暗揣测蔚池的用意,只口中到底还是带着浓浓的不甘,“大哥手眼通天,谁知道这些所谓的证据到底是真是假”

    事实上,蔚池能找到的证据,又怎么可能有假自己眼下到底是个什么境况,孔氏心知肚明,而她之所以会说这话,不过是想试探蔚池的底线罢了。

    孔氏是个聪明人,蔚池话中有话,她不会傻得听不出来。

    她心中转得飞快,除了是蔚桓的正妻这点,她身上再没有其它可利用的价值;而她与蔚桓夫妻一体,蔚桓所行之事,她就算不是全部知情,却也知道个六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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