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有侍卫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皱了皱眉睁开眼,黑如点漆的眸子里一片清明,摆手道:“不必理会,就让他们作吧,本王乐得看好戏。”
大夏与启泰之间这点勾当,赵玺知道得并不清楚,可他能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南疆摄政王的位置,将小皇帝与太后压制得死死的,自然也不是个酒囊饭袋。
前些日子两国之间的一系列动作,他便是不能掌控全部,却也能分析出个七八分,只南疆国内现如今安稳,这样的局面他并不想改变,至少在他名正言顺的荣登大宝之前,这样的局面他并不想改变。
侍卫应了声,待要退下,却是又踌躇道:“属下斗胆,启泰与大夏之间这出戏,如今已经开局,属下担心,他们会趁此机会拉王爷下水。”
赵玺闻言坐起身,挥退两名侍妾,那名正抑扬顿挫念着话本子的内侍也当即噤声,“无碍,现如今他们自顾不暇,当是没精力将主意打到本上身上,你只需留意下姜泽的动作即可。”
这侍卫是赵玺的身边的侍卫统领,名唤赵忠诚,赵忠诚人如其名,不仅对赵玺忠心耿耿,也是他最为得力的左右手。
他闻言抬起头来,有些不解道:“王爷,为何是姜泽”难道不应该是驻守繁荼郡的姜沐
“大夏与启泰的联姻正是契机,如今蔚池之女活着回来,姜衍断不会轻易娶大夏四公主,两相较量之下,姜泽与姜衍的矛盾必定升级,到时候这二人自顾不暇,姜沐很可能趁机扩展自己的势力,咱们最该防备的难道不应该是姜沐”
赵玺闻言轻笑,“你可是想说姜沐有心夺得皇位,等姜泽与姜衍开打,他必然会找准机会巩
第42章 教女
蔚池笑看了蔚蓝一眼,对于自家闺女的敏锐,他早就习以为常,“无碍,他们能算计的除了金银便是权势,如今镇国将军府从外面看起来风雨飘摇,权势他们是不敢想了,能算计的,左不过是些许家财罢了。”
“这么说,爹爹是早有准备了”蔚蓝笑了笑,“那爹爹为何还答应分他们三成家产”如果是她的话,估计一成都不会分给二房。
“囡囡可觉得爹爹是心慈手软之人”
“可爹爹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蔚池自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心慈手软的人做不了三军统帅。
蔚蓝前世见过许多罪犯,蔚家二房在她见过的人里面,绝对算不上最奇葩最恶毒的,但无疑是最恶心最不要脸的,且生命力顽强,她认真看向蔚池道:“我只是担心爹爹会因为血脉亲情下不了手。”
若老爹是个狠得下心的,如今又哪里还有蔚家二房蹦跶的余地。
蔚池听罢轻叹一声,无奈道:“你啊,这脾气得好好改改。二房诸人确实不值得手下留情,可世人皆知他们是爹爹的亲人,如今有多少人等着看镇国将军府的热闹,便是爹爹并不惧他们,可能用三成家产先将二房打发了,这又有何不可”
他说着看向蔚蓝,眼含笑意道:“以你的聪慧,这些事情就算爹爹不说,你也该明白吧。”
蔚蓝点点头,知道自己是有些任性了。人情世故她并非不懂,只这时代比她以往所处时代的规矩束缚更为严苛,她一时之间还没转过弯来,顿了顿,她道:“爹爹放心吧,女儿以后会注意的。”
在那个山头唱那个山头的歌,君权神授,三纲五常,在封建礼教的大环境下,背弃传统礼教的思想与行为,绝无可能高高凌驾,只怕她才冒出个头来,天下文臣仕子的口水就能将她淹没。
而老爹今日若是不管不顾将二房扫地出门,仅孝悌二字,就有可能成为老爹身上的污点。她要在这时代生活的更好,必要的时候,适当遵循当下的规则很有必要,否则极容易成为政敌攻歼老爹的靶子,尤其是如今这样的情况。
蔚蓝想得明白,见蔚池只看着她,久久没有出声,显然是对她方才的话并不满意,不由摸了摸鼻头保证道:“女儿日后一定不会再犯。”
蔚池这才松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这就好,须知刚过易折,爹爹对你和阿栩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们平安长大。至于二房的事情,你不必担心,若他们老实则罢,若是贪心不足,爹爹自有办法收拾他们。”
从昨日回府开始,二房几个主子的一举一动就尽在他监视之下,如今二房什么动静,打着什么算盘,蔚池自然是一清二楚。
蔚蓝不知其中关节,却也清楚自家老爹说得出做得到,不会连区区二房都料理不了,当下笑着点了点头。
父女二人又闲聊了一会,眼见快到午饭时间,郧阳进来禀报道:“将军,二房将账册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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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攻心
可老爹既然能提出了要赡养陈氏,就说明有十足需要这么做的理由,蔚蓝沉默了一瞬,眨眨眼好奇道:“这么说,陈…老夫人跟着咱们大房住,是合情合理的了”
才刚被蔚池说了一通,蔚蓝的言行有所收敛,倒也不好对陈氏直呼其姓氏。
蔚蓝年龄尚小,蔚池倒也不曾怀疑她为何不清楚这些常识,笑着点头道:“自是如此。不过,礼法之外不外乎人情,倒也并非没有例外,这个端看家族内部怎么解决了,多数时候还是以长辈的意愿为主。”
这倒是,在这个孝道仅次于君权的时代,难道老子想要跟着那个儿子住,当儿子的还能拒绝倘若背上个忤逆不孝的名声,到时候什么大好前途都完了,所以老爹会碍着孝悌提出这样的建议完全就合情合理。
不过,要说老爹会真心实意的奉养陈氏,打死蔚蓝都不相信,思及二房如今的态度,蔚蓝心中轻叹,“爹爹,您是故意的吧”
大房与二房如今的仇怨已是无法化解,无论是陈氏、蔚桓还是孔氏,他们都忌惮爹爹无疑。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因为一份未知的、不一定能得到的家产,他们就愿意推出陈氏来冒险。
且不说陈氏本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怕不怕到了大房后会有来无回,还是她完全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有恃无恐,单蔚桓与孔氏的态度,就让人开大开眼界,果然人一旦被权势富贵迷了眼睛,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就像吸毒的人染上毒瘾,会渐渐失去理智,将自己的积蓄耗光,最后走投无路朝自己的亲人下手,做出诸如典当抵押房产之类的事一样。
可陈氏毕竟不是房产,蔚桓也没有吸毒,他是个头脑清醒,城府极深善于伪装的政客,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蔚桓甘愿推出自己的老娘来当炮灰,这该是何等凉薄寡恩的心性
孔氏就更不用说了,蔚蓝即便不用多想,也大约知道她是什么心理,清官难断家务事,婆媳关系无论是在封建社会时期,还是在后世文明时代,一直是人们尚未人攻克的难题。
在大房与二房彻底断开联系之前,将陈氏推过来投石问路,情况好的话,她既可以多得一份财产,又可以甩掉一个包袱,陈氏日后的死活她便也无需过多操心,若陈氏最后一命呜呼,对她来说更是好事。
说来这道理很简单,陈氏本身就脾气不好,又为人粗糙鲁钝时常拖后腿,她活着一日,孔氏头顶就会一直压着名为“孝道与遵从”这座大山,虽然这座大山未必就能压得住她,可要三五不时迎合应付一番也是累人,且方才听老爹说,陈氏与孔氏之间的矛盾渐深,大有水果不相容的趋势。
而蔚桓的后院除了孔氏这个正妻,其她的妾室并不得宠,只要陈氏一死,二房的后宅,就是孔氏一人独大,上无公婆,下午小姑妯娌,孔氏只需要讨好蔚桓,再悉心教养三个儿子,日子就可以过得顺风顺水,这对于习惯了掌握权势,在后宅独断权坤的孔氏来说,又是何等美事
再说得透彻些,孔氏现如今的境况并不太好,蔚桓因着曦和院走水一事对她生了怨怼,据说近段日子一直歇在妾室房中,虽暂时还没抬新人,可那也只是暂时,孔氏虽然生了三个儿子地位相对稳固,可若是蔚桓执意抬了新人进来,有那颜色鲜妍得了蔚桓青眼的人出现,孔氏又待如何
她已经触怒了蔚桓一次,明知对方得宠,定然不敢再轻易出手,可她不出手,就意味着会助长对方的气焰,要知道,人的**总是无限的,到时候她岂非进退两难,甚至给自己的三个儿子遭来祸端
可若是陈氏死了,情况则又大不相同。
陈氏是蔚桓的亲娘,陈氏没了,蔚桓必定是要丁忧的,就算姜泽能够夺情,蔚桓能保住职位,可在守孝一事上,却不能马虎,至亲之人守孝需得三年。
在这三年的时间内,蔚桓不能睡正妻不能睡小妾,自然也不可能有人为他诞下别的子嗣,这对蔚桓来说是遗憾,可对孔氏来说,却是绝好的稳固自身地位的不二时机。
要知道,孔氏的长子蔚皓今年十岁,次子蔚晖七岁,最小的蔚昭才三岁,可三年后,蔚皓已经是半大的少年郎,就连最小的蔚昭,也已经进了学堂,到时候孔氏可以完全丢开手去,就算蔚桓又有了新欢,孔氏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陈氏出了什么事,孔氏也完全有理由开脱,她今日也不过顺嘴这么一说,做决定的又不是她,陈氏与蔚桓又能耐她何
以上是蔚蓝最真实的想法,她丝毫没觉得自己是想多了,想必自家老爹也是这样想的,这才会抛出诱饵,来了这一出光明正大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以前她还担心自家老爹太过方正,在陈氏和孔氏手里吃亏,如今看,这些担心却有些多余了,搞了半天,自家老爹居然是个腹黑的,而她之前没想到的问题,她老爹已经考虑得清清楚楚,甚至已经下了诱饵。
“想清楚了”蔚池笑得欣慰,“就算爹爹是故意的,那也是他们自找的,人有贪欲不并不是什么坏事,可这贪欲却应该有个底线。”
“那爹爹明日打算如何做如今老夫人是已
第44章 嘴脸
蔚桓心中本就不虞,闻言更是怒意横生。
他对着陈氏需得压抑脾气,对着孔氏却是没有这层顾虑,“这话你问我后宅之事一直由你打理,府中产业也是你在经手,从皇上下旨召大哥回京我便叮嘱过你,如今已是半月有余,难道半个月的时间还不够你处理好这些账目你平日的精明能干都去哪了况且昨日我又提醒了你一次,若是你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好,还是趁早将管家之权交出来罢!”
孔氏行事乃是得他授意,其中内情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之前见孔氏答应午时前将账册送到清风院,他只当孔氏已经将账目抹平,可没曾想,孔氏却是到了此时还来问他,且一副完全没有把握的样子!
此事事关重大,倘若被蔚池查出账目中的纰漏,莫说是眼下的三成家产了,便是后续的一系列计划,也得跟着泡汤,这又如何能够让他不怒!
“二爷…”孔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瞬间泛白。
因伤势未愈,孔氏如今并不能起身,陈氏和蔚桓与她隔着约莫两丈的距离,已经坐在主位上准备用饭,而她只能被琉云与翡翠扶到一旁的矮榻上,在榻上安置了小几,每样菜都拣上一些。
原是亲密和睦的一家人,可如今仅仅在座次上,她就好似比二人矮了一头。尤其蔚桓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是一番疾言厉色,而陈氏竟然连一句说合的话都没有,面上反倒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孔氏垂眸,只觉心中钝痛,便是她早知蔚桓与陈氏的为人,心中还是忍不住发寒,她又何尝是真的想从蔚桓口中得到确切回复不过是心中难安,而她与蔚桓好歹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往日里也习惯了依赖蔚桓,想要从蔚桓口中得到些许慰藉罢了。
就在方才,她还隐隐对自己提出让陈氏去大房存了些愧疚,可陈氏与蔚桓既是如此无情,她又何必将二人放在心上孔氏的心瞬间冷成了冰渣子。
片刻后她抬起头来,眸中泪光闪动,“二爷息怒,妾身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此时不过是心下难安才会有此一说,既是惹得二爷不喜,那妾身不说便是。”
蔚桓见此抿了抿唇,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说得有些重了,孔氏再精明能干也不过是个妇人,关键的时候,除了依赖他还能依赖谁
他收敛了怒意,淡淡出声道:“既然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便也无需担心,大哥手上虽然得用的人多,但精于账目的却不一定有。”
孔氏点点头,心下却有些不以为意,倘若蔚池真手下连几个账房先生都找不出来,那才叫笑话,可事情已成定局,是好是歹都只能过几日才见分晓,她若再说,只能激得蔚桓发怒,当下便也不在吭声。
三人沉默的用完一顿饭,蔚桓与孔氏一同回了暮雪斋,只等蔚池这边将账目核对清楚。
当日下午,镇国将军府迎来一道圣旨,前来宣旨的正是姜泽身边的桂荣。
侍卫到清风院禀报的时候,蔚蓝与蔚栩正在书房学着对账,乍然听闻有宫中内侍上门宣旨,蔚蓝不禁微微诧异,但她上午才进过宫,又原本就有所猜测,知道谢琳母子对镇国将军府的底线,是以,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并不怎么担忧。
等到了前厅与蔚池汇合,见蔚池面上一副不动如山早有预料的神情,蔚蓝心中就更是丝毫波澜也无,但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陈氏与孔氏,蔚蓝心中又有些期待,及至三人到达府门口,蔚蓝面上笑眯眯的。
因着大房与二房还没正式分家,二房众人也一同到府门口接旨,蔚蓝远远便见府门口乌泱泱聚集了一大批人,她环视一圈,发现几拨人泾渭分明。
一拨是身着宫中内侍服的太监,一拨是以陈氏与蔚桓及孔氏打头的二房主子、另一拨则是蔚桓的姨娘庶女,如孙姨娘与尤姨娘蔚柚之流,余下则是站在最后的府中管事与仆从。
此时,在场诸人除了蔚桓正与桂荣寒暄,另有几名小厮来来往往抬着香案捧着香炉,其余人等皆是静默无声。
郧阳推着蔚池上前,蔚蓝与蔚栩跟在蔚池身后,大约是听到孔明椅滚动的声音,蔚桓与桂荣顿住话头,径直往蔚池一行人看来。
这是蔚蓝与蔚栩自曦和院走水传出死讯之后,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无论是二房众的各位主子,还是府中奴仆,在见到蔚蓝姐弟出现时,面上神色均是各异。
蔚桓与桂荣先是停住话头各自上前与蔚池见礼,礼毕之后才淡淡扫了蔚蓝与蔚栩一眼,眼神虽然隐晦,但却未置一词,只短短一瞬,便扭头去看布置香案的小厮,见香案还没摆好,便又若无其事的拉了桂荣与蔚池从新寒暄起来。
孙姨娘尤姨娘及蔚柚同样看到蔚蓝姐弟,除开尤姨娘眼中的震惊,孙姨娘和蔚柚眼中是满满的复杂,但因为身份低微,三人的视线并未在蔚蓝与蔚栩身上多做停留。
可陈氏与孔氏就大不一样了,便是有宫中内侍在场,二人已经极力压制,但还是忍不住频频朝蔚蓝与蔚栩投去愤怒憎恨的目光。
余下的奴仆们更是震惊莫名,蔚蓝与蔚栩活着回来的消息他们虽然早就有所耳闻,今日一早有出门办差的,也在府外听到传言,可那毕竟是传言,在他们不曾见到活生生的蔚蓝与蔚栩之前,传言就是传言,并不具备太强的冲击性。
可方才只是粗粗一瞥,见蔚蓝与蔚栩气色明显不错,尤其蔚蓝脸上的笑容还如沐春风,好似心情非常愉悦,众人心中又如何不惊
尤其是思及曦和院大火当日葬身火海的尸骸、以及被孔氏杖毙的两个婆子,不少人脚底蓦地窜起一股寒意,只这寒意来得莫名其妙,也辨不清是因为蔚蓝,还是因为孔氏。
蔚蓝与蔚桓桂荣见礼之后便乖巧的立于蔚池身后,察觉到众人的视线,她先是笑眯眯看了眼蔚柚,视线在她身上顿了顿,又紧接着看向陈氏和孔氏,见二人恨不得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心中当即大乐,朝二人露出大大的笑脸,这笑容明媚灿烂的几欲晃花人眼,可却让陈氏与孔氏恨得咬牙切齿,心中的不甘与阴沉又凭添了几分。
蔚栩正眨巴着凤眼好奇的打量四周,见陈氏和孔氏恶狠狠的看过来,他眼珠子转了转,当即便往蔚蓝身后躲去,拽住蔚蓝的衣袖弱弱道:“姐姐,怕,有妖怪吃人!”
蔚蓝垂眸敛去眸中的笑意,蹲身将他揽进怀中,满是心疼的安抚道:“怪,嘘嘘别怕,有姐姐在,妖魔鬼怪不敢过来。”她说着轻拍着蔚栩的后背,又意有所指的看向陈氏和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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