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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如今蔚池来得突然,蔚桓与孔氏还没到,荣安堂的正厅里,统共也就六个人,陈氏坐在主位上,身边是惯常伺候的金桂与银桂。

    至于其他人,全都被蔚池身边带来的侍卫撵到了院外。

    秦风与赵群一左一右站在蔚池身侧,腰间挎着配刀,那刀虽然还没出鞘,可身上散发出的森森杀意,却让陈氏打心眼里觉得瘆得慌,她虽面上极力摆出长者的威严来,可心中却是实打实的对蔚池感到发憷。

    蔚池面色冷硬不说话,陈氏坐在上首也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间荣安堂里安静无声。

    陈氏只觉得屁股底下长了钉子,心中底气不足,又惴惴不安,这便形成了如今的古怪气场,长辈不像长辈,晚辈不似晚辈,陈氏在蔚池面前,竟是一副老鼠见了猫的神情。

    “老夫人近两年过得可好”蔚池看够了陈氏的丑态,这才端着茶杯淡淡开口,面上甚至还带了些笑意。

    陈氏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挤出个笑脸,三角眼中却带着算计,从褶子里透出的笑意更是勉强得很,“老身还好,还好,阿池可还好听闻你昨日就回来了,我近日身体不适,也没去看你,没曾想你这孩子这么有孝心,竟是拖着病体过来了,怎么也不好好歇着你虽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但咱们好歹母子一场,你又何必如此见外”

    孔氏与陈氏反目的事情,邹宇在信中写得明明白白,蔚池当然是知道的。但他无心理会这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只双




第39章 分家
    夫妻二人踏进荣安堂正厅,就见陈氏虽然高坐在主位上,可面上神色却与平日里大相径庭,完全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蔚桓心中又羞又气,羞的是自己的母亲居然这样顶不住事儿,在个晚辈面前缩手缩脚,气的是蔚池,再怎么说陈氏也是他的继母,便是续弦,那也是父亲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就算碍着孝道,蔚池也理应对陈氏尊敬几分。

    孔氏此时的心思尤为复杂,论理说,陈氏吃瘪丢脸,她应该感到高兴,可陈氏是蔚桓的亲娘,是她嫡亲的婆母,只要她与蔚桓一日还是夫妻,她就不能站在一边看陈氏的笑话。

    陈氏在蔚池面前没脸面,她和蔚桓又还有什么体面可言

    再则,蔚池对陈氏的态度,也反应出蔚池对整个二房的态度,他既是连陈氏的面子都不留,对她与蔚桓那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她早就知道蔚池此次回来,二房与大房之间无法善了,可没曾想蔚池会这样决绝,也如此快速,昨日从荣安堂离开之后,她当即便着手重新核查府中账册,但毕竟时间太短,她到现在也不过整理出三分之,剩余的三分之二,就算她之前已经梳理了一遍,却难保不会有漏洞。

    孔氏心里有些没底,也有些怔忪。

    她已经两年多不曾见过蔚池,此时见他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身体消瘦羸弱,但背脊却挺得笔直,只那么闲闲的坐在孔明椅上,一手扶着椅子把手,一手自然而然的端着杯茶,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大约是因为常年习武,呈现出淡淡的小麦色,并不如蔚桓的手看起来白皙,面容也是俊朗如昔,但比之上京城养尊处优的公子爷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风流儒雅,却又多了几分沙场历练出来的锐气与锋芒,身上的气势更是分毫不减。

    孔氏兀自愣神,却蓦地被陈氏的声音惊醒,她忙从蔚池的身上收回目光,抬眼往陈氏看去,只见陈氏满脸欣喜,似乎就连身板都直溜了几分,“桓儿和心竹来了,快来见过你们大哥!”

    陈氏此刻确实是满脸欣喜,蔚桓和孔氏到来,她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瞬间便有了底气,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如释重负和兴奋。

    蔚池目光扫过三人,淡淡的笑了笑,也不言语。

    蔚桓上前朝蔚池拱了拱手,道:“大哥初回上京,既是身体有恙,怎么不多歇两日”

    蔚桓昨日并未见到蔚池,即便是后来秦风相请,他到清风院帮蔚池招待了大半日的宾客,到最后蔚池仍是没有露面,原本他还真以为蔚池是伤得下不来床,亦或者虚弱得精力不济,此时看来,却暗忖姜泽与尹尚的人下手不够狠,才会让蔚池如今还有蹦跶的余地。

    他说罢细细打量蔚池,但因为蔚池的目光太过具有穿透力,蔚桓有些稍显狼狈的移开目光。

    孔氏还不能起身,只在软椅上朝蔚池笑了笑,露出个清淡的笑容,道:“弟媳见过大哥。”自那日蔚桓到暮雪斋看她,尔后又匆匆离开,孔氏就对陈氏与蔚桓的态度看得淡了些,心中再没那么多羁绊与纠结,近些日子倒是真的好好养起伤来。

    是以,她今日气色极是不错,再加之她向来注重仪容,方才虽过来得匆忙,但却仍是细细打扮过;上身穿了见碧青色绣月白团花的对襟小袄,下身一条月白绣银蝶的百褶裙,头上只松松挽了垂云髻,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七八分光彩,整个人如同盛开的清莲,既清新又柔美。

    蔚池心知孔氏的伤,乃是拜自家闺女所赐,他目光在二人身上淡淡扫过,倒也不曾多做停留,只微微点了点头,便又将视线移向陈氏,笑着开口道:“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咱们就说说正事吧。”

    陈氏正腹诽孔氏何时何地都一副娇娇柔柔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要勾引谁,就见蔚池看了过来,她当下心神一震,等蔚池说完,忙看向坐在他左下首的蔚桓。

    蔚桓自是不知道自家老娘和媳妇的心思,只蔚池的动作未免太快,他也知道这分家是早晚的事,可自己猜测的是一回事,亲耳听蔚池以这种不甚在意的口吻说出来,则又是另外一回事,昨日吩咐孔氏核账,他并不知道是否已经办妥,当下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孔氏,对蔚池道:“大哥请说。”

    蔚池点头,也不看孔氏,对蔚桓道:“听说如今是孔氏掌家”

    蔚桓便是不甘愿,仍是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蔚池再次点头,“如此,两件事,头一件,自今日起,大房与二房分家,具体怎么分,就按照祖宗规矩来,该你的一分不少,不该你的,我不给你,你便也不要肖想。”

    蔚家祖上的分家旧例,是除了祖产祭田之外,嫡长子分得全部家产的七成,次子三成,若有更多的子嗣,则是将七成全部归于嫡长子名下,剩下的三成由其他子嗣均分。如今蔚池说要遵循旧例,可说是极为公允的做法。

    蔚桓闻言,面上神色有些变幻不定,蔚池能活着回来,他就没想过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能瞒得住,不管是雷雨薇的死,还是打算送蔚蓝姐弟去昕阳一事,即便如今蔚蓝姐弟活着回来,但孔氏当日杖毙了两个婆子,几乎将二房的心思全都揭露在阳光底下。

    诸般种种,蔚桓从不抱希望蔚池能痛快的分他三成家产,看着蔚池毫无波澜的神色,蔚桓心下既感到欣喜庆幸,又觉得羞臊不甘。

    欣喜的是,蔚池果然还是往日的那个蔚池,行事公正不拘小节;庆幸的是,蔚池并没有赶尽杀绝,在分家一事上为难他。

    而羞臊不甘,则是因为他从孩童时便深埋于心底的攀比,这个从小到大一直需要他仰望的大哥,无论是在被他母亲苛待暗害之时,还是后来入宫做了先帝的伴读、又或者小小年纪从军挣得军功、亦或者后来成亲,娶了有启泰双姝之美誉的肃南王府掌珠,尔后夫妻恩爱顺遂,还是如现今这般身手重伤前途未卜,似乎他从来都是这样的淡然,从来都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从来都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

    自己需要费尽心机去谋夺的东西,在他眼中似乎不过尔尔,就好比如今。

    镇国将军府传承了百年,三成的家产跟七成比起来确实相形见绌,但那也不是三五千两的事情,而是相当于一个朝中二品大员的全部家底,可他就这样眼都不眨,轻轻松松毫不在意的就说出来了!

    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并不将这些家产放在眼中!可这世上怎么会有不贪恋权势富贵的人,这不是人的本性吗是了,他从小到大就没缺过,镇国将军府嫡长子的出身,赋予了他天生就高人一等的身份,也赋予了他唾手可得的财富以及人脉,他又如何能体会自己心中的煎熬与渴望

    陈氏和孔氏也有些意外。

    孔氏是微松了一口气,三成的家产,少说也有二十来万,再加上雷雨薇病逝之后她收拢在手中的商铺,便是分了出去,他们二房也能过得很好,足够她为三个儿子提供与现在别无二致的富足优渥生活。

    但陈氏却有些不满,蔚池方才的话,可说是触了她的逆鳞,凭什么蔚池说不给,他儿子就不能要她是继室不假,可那也是老镇国将军明媒正娶的,蔚池是嫡子,他儿子同样是嫡子,蔚池有的,凭什么他儿子就不能有!

    他儿子长得玉树临风儒雅谦和,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又是朝中的三品大员,凭什么要在蔚池面前低上一头但思及蔚桓当日与她说的话,蔚家的家产,到最后迟早要落到他儿子手中,她忍了忍并未多言,而是黑着脸看向一边的蔚桓。

    蔚桓深吸了一口气,不大确定的看向蔚池道:“大哥所言当真”

    “自然。”蔚池放下手中的茶盏。他未必就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太过仁慈,可蔚家二房的嘴脸虽然丑陋,他手中如今却没有切实的证据。

    便是如今上京城有许多关于蔚家二房谋夺大房私产,谋害侄儿侄女的流言,可那毕竟是流言,尤其闺女和儿子如今已经平安回来,蔚家二房谋害侄儿侄女的名声更加难以成立。

    他若要拿此事在分家一事上做文章,压根就立不足脚,自然也就不能上纲上线,又更何况,蔚家二房都是些什么人,通过此次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了解,他并不想将蔚桓逼得太急,到时候狗急跳墙,没准让蔚桓反咬一口也不一定,如此反倒横生枝节。

    而他现在,只想快些与二房撇清干系,也免得碍眼,“你可是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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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炮灰
    “你说得对。”蔚池点点头,他说罢又将是视线移向陈氏,见她吓成这样,不由心中暗笑,“那就这样吧,日后我会每月拨赡养费到二房。”

    听蔚池提及赡养费,蔚桓神色间多了几分复杂,起身朝蔚池拱了拱手,道:“大哥有心了,弟弟谢过大哥。”至于这声谢,里面到底有几分诚意,大约只有蔚桓自己知道。

    索性蔚池早知蔚桓道貌岸然,也看够了二房的惺惺作态,只淡淡嗯了声,便让秦风推着自己出了荣安堂。

    待一行人彻底消失在院门外,再听不到半分动静,陈氏这才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让银桂去把荣安堂的大门关了,又气愤难当的看向蔚桓道:“儿啊,你看到没,这小狼崽子是越来越凶神恶煞了!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哪有半分将为娘看在眼中!这简直是欺人太盛!”

    蔚桓原本就面色不好,此时更是脸色铁青。经蔚池回京一事,他也算看得明白,只怕就连皇帝,蔚池也未必看在眼里,又何况是区区二房

    可他心中到底不甘,陈氏又在一边唠叨个没完,当下便更加烦躁,但陈氏是他老娘,他也不好将话说得太过难听,只黑着脸道:“娘就少说两句吧,大哥今日倒也不算刻意为难了咱们。”

    依照二房近段日子所作所为,若蔚池真的有心为难二房,只怕直接将他们一家子打出镇国将军府都有可能。

    他原就想过蔚池回来会如何对付他,当时想得可比现在深,甚至连蔚池会派人取他性命都想到了,如今蔚池既是没有对他动手,还大方的分出三成家产,已经是最好的局面。

    至于他今日丢掉的脸面和陈氏的尊严,他已经隐忍了二十几年,倒也不在乎这短短时间,只等日后慢慢找补回来便是。

    可惜陈氏并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个窝里横的,但她素来疼爱蔚桓,遇事都由蔚桓做主,见蔚桓面色不好,她当即便住了声,转瞬却是又道:“好好好,娘不说了,但你先前说的那个计划,成功的机会有多大需要等多久咱们如今可是真的要被分出去了,倘若此计不成,那咱们可就真的只有三成家产,这岂不是吃大亏了同样是镇国将军府的子嗣,我儿出类拔萃,凭什么屈居于蔚池之下!”

    陈氏说着皱了皱眉,没落到实处的事情,叫她怎么能放心。

    蔚桓闻言并未出声,这事儿他自己也拿不准。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这次的事情就是个现成例子,谁能想到蔚池在姜泽与尹尚的双重夹击下还能活命

    孔氏听到此处,方才低着头轻笑了一声,陈氏今日的嘴脸,可是让她叹为观止,先时蔚池在的时候一副鹌鹑样,如今蔚池走了,立马就变得趾高气昂,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觉得自家儿子能够无所不能,马上给她找回场子

    不仅辨不清形势,还十足贪婪,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诚然,蔚桓年纪轻轻就能坐上从三品的位置的确出色,可比之蔚池手握重兵,就连皇上都要忌惮几分,又算得了什么

    这笑声虽轻不可闻,在安静的室内却显得尤为明显。

    陈氏将这笑声听入耳中,虽看不清孔氏面上的表情,但直觉就没好事,这笑自然也就被她理解成不怀好意,当下便喝问道:“你笑什么如今在说正事,又有什么可笑的!”

    蔚桓也皱眉看向孔氏,出声道:“你可是有什么要说的”蔚桓素知孔氏有急智,而他之所以让孔氏安安稳稳呆在正室夫人的位置上,除了看在三个儿子的份上,这与孔氏本身的精明能干也不无干系。

    且他与孔氏好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做了十几年夫妻,不可能丝毫感情也无。

    孔氏闻言轻轻抬起头来,先是安抚的朝陈氏笑了笑,这才思忖着对蔚桓道:“二爷,妾身觉得,方才大哥说要奉养母亲的话,未必就不可行。”

    孔氏这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这边蔚桓闻言还没出声,陈氏已经大怒。

    她气得胸膛不停起伏,当即指着孔氏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蛇蝎毒妇,有你这么狠心要看着自己婆母去送死的吗!老娘这些年可不曾薄待过你半分!你就跟你那个娘一样,是个黑心黑肺只会背地里耍阴招的贱人,表面上看清高出尘,实际上就是一个妖妖娆娆只知道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她说着犹不解气,抓起案几上的茶盏就往孔氏砸去,孔氏早在陈氏口出污言时就已经色变,可她没料到陈氏会对她出手,见状不由满面惊惧,可她斜倚在软椅上,根本就无法避开。

    一旁的刘嬷嬷见势不好,忙上前两步,堪堪用身体将这茶盏挡住;茶盏砸在刘嬷嬷身上先是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说来自谢琳将二人禁足,陈氏原本就对孔氏不满,心中憋了一口恶气,而她之前数次找孔氏的茬,都被孔氏避开了去,后来蔚桓回来,她在蔚桓面前给孔氏上眼药,也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这让她好不失望。

    如今听孔氏的言下之意,竟是要让她跟着大房一起过,心中的怨愤便再也压不住,只想新仇旧恨一起算,当下用了十足的力道将茶盏掷出去。

    茶盏砸在刘嬷嬷前襟上,她下意识倒退两步,稳住身形后,衣襟上已是濡湿一片,左胸上更是一阵闷痛。

    这一变故,让屋里的所有人都所料未及。

    孔氏回过神来,见刘嬷嬷面色微白,便知道陈氏用了极大的力道。她所在的位置与陈氏隔了两丈有余,这茶盏虽不是什么利器,但也是分量十足的上好瓷器,人在大力之下掷出,被砸到的人自然是会吃痛。

    倘若刘嬷嬷没有上前挡住,她定然被砸个正着,可便是如此,她脸上也溅了些茶水,显得有些狼狈,思及这茶盏砸到自己头上的后果,孔氏面色发白,心中又气又怒,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金桂银桂与琉云几个丫鬟,更是恨不得自己能化成一缕青烟立时消失。

    蔚桓也是目瞪口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老娘和媳妇的关系,已经恶劣到如斯地步了他知道陈氏和孔氏这些日子因为被谢太后禁足一事闹得有些不愉快,但却万万没想到会这样严重,简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母亲!”蔚桓见刘嬷嬷面有痛色,心知自家老娘方才的力道不轻,又见孔氏正拭去脸上的茶渍,气的眼都红了,当下出声。

    陈氏的面色也有些呆愣,她方才只顾着想要出一口气,倒也没想着真的要拿孔氏怎么样,如今见儿子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自己,孔氏虽是一脸柔弱相,可眼中却带着怨恨,当即便怒从心起,拉长了脸道:“怎么,她忤逆不孝,要送你娘去死,我还砸不得她这个恶妇”她说着又恨恨的看向孔氏,咬牙道:“就算你是我侄女,我也饶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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