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陈氏是忌惮蔚池,但她却并不忌惮蔚蓝与蔚栩,不过是两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她一个做祖母的,又有什么是她不能做也不敢做的说一千道一万,她在身份上就高出二人一头,而蔚蓝只是个小女娃,虽有蔚池护着,她现在不能任意处罚蔚蓝,也无法让她进祠堂,可蔚蓝作为内宅闺秀,却莫名其妙的离府好几个月,谁又知道蔚蓝是不是坏了名声更甚者,谁又说得准蔚蓝是不是本身便是蓄意离家,带上蔚栩与某个野男人私奔了
要知道,曦和院走水的时候,蔚池还一点消息也没有呢,更遑论当时整个镇国将军府都在她那好媳妇孔氏手中掌管着,蔚蓝一个黄毛丫头,便是能带着蔚栩逃出去,又哪里来的能力弄来五具身份不名的尸骸掩人耳目要说蔚蓝没有帮手,打死陈氏都不相信!
如是想着,陈氏只在脑中过了一遍,便让银桂唤来了针线房的管事嬷嬷周氏。
这周氏无儿无女,是陈氏嫁入镇国将军府时带来的陪嫁,只镇国将军府满门荣耀富贵,周氏是个地道的粗人,又是个大嘴巴,便也不怎么上得了台面,陈氏总担心周氏惹祸丧命,便让她在内院做了个管针线的管事嬷嬷。
陈氏想得清楚,她不能正面对蔚蓝下手,那弄臭了蔚蓝的名声,这却总是可以的。她在周氏耳边低语了几句,周氏满面郑重与得
第20章 席面
郁圃会如此自信并不是没有缘由的,方才申姜甫一探上蔚池的脉搏就变了脸色,并下意识给桂荣递了个眼色,想必此时蔚池伤重再难恢复的消息已经传到姜泽耳朵里。
玄清闻言也是笑了笑,喝着茶开怀道:“丫头不用担心,有郁圃在万事莫愁。”郁圃的具体来历,再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郁不医的嫡传弟子,又岂是太医院那群软骨头的酒囊饭袋可比
蔚蓝见此这才放下心来,又看了眼蔚栩,她面上扬起笑脸。
申姜同时给蔚池与蔚栩把脉,她唯一挂心的就是蔚池。对于蔚栩,她并不担心,便是在科技日益先进的现代,各种医疗设备齐全,针对自闭症以及大脑神经科一类的疾病诊断,仍是让医生们伤透脑筋,又何况是当下
几人稍作沟通便各自歇下,但无论是蔚池还是蔚蓝,都没能休息多久。
因为自辰时过半,便陆陆续续有各府的管事、亦或是朝中同僚上门探望蔚池,众人来时全都拉着大包小包的药材与各类礼品,面上俱是拳拳盛意,关怀与担忧之意甚浓,不过片刻,就几乎将镇国将军府门口的跑马巷堵了个严严实实。
把住门房的是伏虎营将士,他们本是得了蔚池的命令,拒绝一切访客,可连番解释,后面的马车与人却是越聚越多,几人敏锐的觉得事情不对,赶忙将事情往清风院禀报。
蔚池多年不在京中常住,除了有几家走得近的,其余人等皆是鲜少来往,有好些人他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故此,乍然听闻这些人不递帖子便上门,他心下好一番狐疑,可既然人已上门,还在大门口排起了长队,他总不能丝毫情面不留,直接将人全赶走吧
再则说,能做到京官,且能在朝中立住脚跟的,又有谁会真的不通人情世故不懂察言观色除非这些人前来,是有什么共同的目的。蔚池暂时没想明白,只吩咐赵群将在朝官员请到清风院正厅,自己亲自前去接待,又吩咐了郧阳将各府管事请到后面的抱厦。
这一寒暄就近小半个时辰,直到朝中几乎近三分之一比蔚池官阶低的官员都到齐了、且这些人话里话外多是提及他的伤势,甚至还有人问起他日后的打算,蔚池这才反应过来。
敢情这些人都是看着姜泽的眉眼高低行事,如此不遵礼数的蜂拥上门,是专程以探病为由上门来给他添堵了!蔚池原本就是恩怨分明的性子,既然这些人上门皆是不坏好意,他又何需客气但他也不直接端茶送客,只诚意满满的留下众人用饭,又让赵群与郧阳安排了二十来人守住清风院的大门,他自己则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了卧房休息,只道稍后便回。
赵群与郧阳闻言会意,如今整个西院还是冷锅冷灶,府里连灶上的厨子都还没到位,甚至连将军与小姐少爷用饭,都要去外面喊席面,又哪里来的饭菜招待这些人难不成将军还会置办席面请这些人别开玩笑了,将军没直接让他们将这些人乱棍打出去就不错了!
清风院暂时还没通上地龙,但好在热水与茶叶管够,二人待蔚池离开之后,便心照不宣的将这帮心怀鬼胎的人留下了,便是有坐上一会见蔚池迟迟未归想要溜号的,却碍于已经应了要留下用饭,又见大门口的侍卫杀气森然,并不敢在府中贸然走动。
这边蔚池有心想让这帮人饿肚子,蔚蓝那边却是听到了动静,当下在白贝耳边低语了几句,又扬眉笑道:“既然爹爹说了要请客吃饭,又怎么好让客人久等听说泰宁街最近新开了一家茶楼,里面的蜂蜜桂花糕做得不错,你先着人去都买些回来,另外,丰
第20章 得知
“桂荣,你敢在朕面前吞吞吐吐,莫不是皮痒痒了!”姜泽原就猜测镇国将军府还发生了他并不知道的事情,如今见桂荣说一半留一半,心下不禁着恼,他鹰眸半眯,居高临下的看着桂荣,语气流露出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迫人与急切。
桂荣闻言身形颤了颤,大着胆子抬头看向姜泽,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咬牙道:“这事儿还得从曦和院走水说起,皇上,您可记得您追封的流云郡主与安乐侯”
为着这事儿,姜泽差点被岑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揭下一层皮来,且事情并没过去多久,姜泽又如何能记不清楚
他眉头一挑,狐疑道:“朕自然记得,莫非蔚池对朕的追封不满意还是因着这姐弟二人身死,蔚池对京兆尹彻查的结果不满意要求重新彻查”除了这两点,他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桂荣听出姜泽语气中的不以为然,只怕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姜泽是一丝半点也没想到,到底还是怕刺激到姜泽,桂荣摇了摇头,在心中快速组织了一番言语,斟酌道:“皇上,这事说来蹊跷,奴才也是到了镇国将军府,这才知道,蔚池的嫡女与嫡子并未身死,曦和院走水当日,从火场里抬出来的尸骸,也并非是蔚池这一双儿女的。”
稳妥起见,桂荣再不敢称呼蔚蓝与蔚栩为流云郡主和安乐侯,只怕等下皇上发怒的时候会恨不得自己从来就没颁发过这道追封旨意。
如桂荣所料,姜泽乍一听这话,神情中有片刻怔愣,紧接着面色就是一沉,不敢置信道:“你是说蔚蓝与蔚栩还活着”因着曦和院走水的事情影响极大,姜泽有是亲自写的圣旨,因此他对于蔚蓝与蔚栩的名字记忆深刻。
桂荣点头,又抬头小心翼翼看了姜泽一眼,这才将蔚池当时的说辞原封不动的转告给姜泽,又道:“所以,皇上,这蔚池的儿女,倒是好巧不巧的被紫芝山玄清道长所救,方才在镇国将军府,奴才已经见过这姐弟二人,二人面上气色极好。倒是比蔚将军还好上几分。”
见姜泽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桂荣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只这蔚栩,据说自曦和院走水之后,就变得不爱说话了,倒像是受了惊吓,奴才与申院判当时也极为诧异,蔚将军还主动要求申院判为其小儿子诊脉。”
居然又是跟紫芝山有关!这十年来,他与紫芝山虽未在明面上对上,但在暗地里过招的次数已经数不胜数。姜泽听罢心中戾气横生,一时间思绪起起伏伏,他不自觉站起身,双手撑在御案上,力道大得几乎能将御案上按出个手掌印,面上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所以说,玄清是碰巧到了上京城,又好巧不巧的救了这蔚蓝姐弟朕不管是下旨让京兆尹彻查曦和院走水,还是亲笔御书追封这姐弟二人,都是个十足的笑话甚至就连太后她老人家颁下懿旨让蔚陈氏与蔚孔氏禁足,也是十足的笑话他紫芝山真当朕是傻子吗还是说他姜衍当朕是傻子呢!”
倘若只是蔚蓝与蔚栩被人所救还活着,他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可听听桂荣说的都是什么,竟然是又与紫芝山有关!这十年来因为有紫芝山,他屡屡失手,以至于不仅让姜衍活着回到上京
第21章 反应
申姜这话着实不假,可也就只差没跟姜泽明说:皇上,这种病症很玄乎,可操作空间实在太大,蔚栩最终能不能痊愈,什么时候痊愈,其实是全凭您一个人说了算的!
姜泽自然懂申姜的意思,他闻言抬眉睨了申姜一眼,心下虽已松动,但面上却是不显,反而问起了另一桩道:“蔚将军是我启泰朝不可多得得功臣良将,你确定他的身体真的难以痊愈”姜泽说罢垂下眼帘,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心中思忖着,其实说到底,蔚栩最终能不能痊愈,还是取决于蔚池的身体到底如何。
申姜沉吟着点点头,“回陛下,从脉象上来看,确实如此。”他相信,便是蔚池的身体真有痊愈的可能,在这位的关怀之下,想痊愈,那也是不大可能的。
事情涉及到姜衍与紫芝山的参与,蔚蓝与蔚栩死而复生这件事反而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姜泽当下也没心思与申姜扣字眼,他点点头,目光沉沉的看向申姜道:“既是如此,蔚将军的身体便交给你调养了,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到尚药局去申领,便是没有的,也可以报到内务府,让他们去寻。另外,留在镇国将军府的两名医女,也让她们尽心些。行了,没事你就先退下吧。”
申姜闻言心知肚明,他将头埋得更低,又给姜泽行了个大礼,道:“微臣明白了。”
姜泽轻轻嗯了声,见申姜起身后退几步往外走,这才复又将视线移向桂荣,负手道:“起来吧,你打发人去延禧宫说一声,就说朕今日去延禧宫陪太后用午膳。”
桂荣闻言松了口气,既然皇上眼下还没失去冷静,且安排了午膳时与太后一起商议对策,那他便逃过了一劫,“皇上放心,奴才这就亲自去。”这亲自去的目的,无非是要在午膳之前,将镇国将军府发生的所有事给太好说一遍。
桂荣了解姜泽,蔚蓝与蔚栩死而复生一事,倘不曾涉及到睿王与紫芝山,姜泽还有可能轻轻揭过,但如今无论真假,睿王与紫芝山皆是参与其中,姜泽要是能轻轻了结那才怪了。
见桂荣晓事,姜泽心下稍微受用些,摆摆手让他退出去后,对着空旷的宫殿轻飘飘道:“安排几个人盯住蔚池,再查查玄清前些日子是不是真的到过上京城,如今人在哪里,另外,姜衍那边也盯紧些。”
莫子冲一直隐在大殿内,事情的前因后果一清二楚,他闻言也没露面,只道了一声是,随即空气中似有一阵清风划过,紧跟着御书房便再次恢复安静,空旷得似乎只剩下高座之上的九五之尊。
延禧宫,桂荣亲自前来传话,谢琳听乔嬷嬷来报还有些意外。蔚池回京的消息她知道得并不必姜泽晚多久,也知道姜泽派了桂荣与申姜前往镇国将军府,如今姜泽打发桂荣过来,想是有什么要紧事。
待听了桂荣说完,谢琳虽然大为意外,但她却并不如姜泽甫一知道消息那般愤怒,她凝眉思索了一阵,不甚在意的对桂荣淡淡道:“哀家知道了,你先回去伺候皇上,让皇上别忧心,这事并非就是坏事。”
“多谢娘娘提点,还请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尽心伺候好皇上!”桂荣神色谦卑的笑应一声,心中暗忖,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谢琳能在先帝时以妾室之女的身份宠冠后宫,直接将名门出生的罗皇后踩在脚底下并非没有道理,只这份遇事沉着八风不动的作态,便是当今的天子之尊也多又不及。
至于这事儿为什么就不是坏事,桂荣暂时揣摩不透,他只在心中过了过,便径直回了御书房。
这边谢琳知道了蔚蓝与蔚栩还活着的消息,那边曹芳华也很快得了音讯。
曹芳华性子爽利,闲时并不喜欢与宫妃们闲磕牙,一到冬季便喜欢窝在自己的宫殿里看书喝茶,外加逗逗她养的獒犬乌云。
此时
第22章 动作
临近午时,正是朴居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一楼大堂的说书已经换了两场。
今日的第二场,说的正是昭兴三十三年冬,大夏与启泰一役。主人公也不是别人,正是今日方才回京的蔚池。及至第二场末尾,说书先生扬起醒木啪的一声敲在书案上,捻须笑眯眯道:“诸位猜猜,这位一柄月牙戟少年成名、只三十几招就将大夏第一勇士那木雄斩于马下的到底是谁”
说书先生话音落,数百人的大堂内顿时闹哄哄起来,原本还听得聚精会神的众人纷纷露出恍然的表情,当下,只见一青衣少年撩袍站起,扬声道:“我说这位先生,您就是要卖关子,也选个有难度的啊!这还不好猜,便是咱上京城的三岁小儿,也清楚这人是谁啊!可不就是今日才刚回京的镇国大将军蔚池”
又有人大嗓门儿道:“正是正是!这小老儿莫不是欺咱老百姓没见识”
“哈哈哈,这个还当真是没难度,说的不正是蔚将军扬名的那一战”这人说着又挠了挠脑门,看向最先出声的那名少年,狐疑道:“咦,小兄弟,你说蔚将军今日回来了咱们怎么都没听说”
另外也有人附和,七嘴八舌道:“是啊是啊,蔚将军回京,论理说咱们该去迎迎,怎么都没听人说”
那少年回过头来,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挥手道:“蔚将军低调不愿意劳动大家呗,我有个堂兄的姨妈的二舅爷一早出城贩货,这不就亲眼见蔚将军进的城,那会天还没亮呢!”
众人听罢这才明白,堂下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书先生四下环顾了一圈,见气氛被已然被调动起来,这才又敲了下醒木,抬手示意道:“这位小兄弟说得不错,蔚将军确实是回来了,也确实是天不亮便进了城,各位道是为何”
台下先是一静,众人面面相觑,接着便爆发出比方才更加热烈的讨论声,说书先生见此笑眯眯的喝了口茶,趁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功夫,施施然去了后台。
与一楼的热闹非凡不同,朴居四楼一间装点得极为雅致简洁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安静,几人相对而坐,只听得到铜铞里水沸之后的咕嘟声,以及氤氲满室的茶香。
姜衍与姜澄下朝后便一前一后到了朴居,二人此时已经换了朝服,姜衍穿了身织锦缎的月白家常直裰,一旁的矮榻上放了件天青色狐皮披风,姜澄一身明紫色绣银边华服翘着二郎腿,罗桢并糯米粟米几人皆在,听得楼下的动静,姜澄与罗桢面上俱是露出笑意。
可小半柱香时间过去,罗桢见姜衍仍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烹茶,便有些耐不住性子,他凑上前笑问道:“表哥,你确定这样有用”他是真的看不出来,专门让说书先生说上这一出有什么意义。
要说是为了蔚池好吧,可那说书先生从头到尾都没帮蔚池说过什么好话,只实话实说的讲了一场故事;可要说不是为了蔚池好吧,依他表哥这性子,就连蔚蓝与蔚栩姐弟回京的事情都能安排好,还特地请了玄清师父下山,又怎么可能会做无用功,亦或者对蔚池不利
姜衍闻言笑而不语,眸中浮现出几分无奈。
姜澄却是白了罗桢一眼,拈了颗花生扔进嘴里,咬得嘎嘣作响,又鄙夷道:“你这脑子可真是白长了,蔚将军今日回京,百姓原本便不知情,三哥让索性让说书先生这么一讲,京中百姓便都知道了,便是那位接下来想以此做什么文章,又或是在死而复生的蔚蓝姐弟身上散播什么对镇国将军府的流言,百姓们也不会轻易相信了。”
要知道,之前蔚蓝姐弟生死的消息传出来,百姓们俱是对蔚蓝姐弟报以同情,如今蔚池选了这么个时间悄无声息回京,且蔚蓝姐弟毫发无损的回来,谁又知道百姓们会怎么想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将一切
第23章 用意
姜衍的这份心意,蔚蓝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已经收到。
之前蔚蓝察觉到清风院的动静,就没再返回房间歇息,只是让白贝专程走了一趟清风院,将自己的打算与蔚池说了,蔚池向来宠蔚蓝,基本上只要不是生死大事,都由着蔚蓝来,在蔚池看来,自家闺女一片孝心,原就是为了为自己出头,便是让这些心怀不轨的人吃点苦头也没什么。
再则,只是个相克的食疗方子,再加上郁圃的泻药,玩的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说起来根本就无伤大雅,又更何况,无论是蜂蜜桂花糕还是黄焖鳝鱼与八珍豆腐,皆不是非常平常的菜式,又不是人人都喜欢吃的,对于不喜欢吃的人来说,自然就逃过一劫。
事后若要有人硬要说是在镇国将军府用饭饮食中毒,才导致腹泻的,鉴于不是人人都腹泻,这话便也说不通。故此,蔚池只想想就应了,让蔚蓝想怎么做怎做便么做。
待秦风在外院收了糕点,又到梧桐院与蔚蓝禀报,说掌柜的还另送了几坛蜂蜜菊花酿,蔚蓝不由得歪了歪嘴角,心下颇有几分好笑,总觉得有种与姜衍狼狈为奸的感觉,但好搭档难寻,尤其是如此贴心又默契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