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在蔚池上没进府之前,她一直焦灼不安,这些天就连平账都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如今蔚池到了,她反倒松了口气,就好似悬挂在头顶的剑终于落下来了,颇有种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感觉,事到临头,心中反倒是不那么怕了。
二人在荣安堂院门口分开,蔚桓见孔氏面上一副死气沉沉的,皱了皱眉开口道:“你等下派几个机灵能干的丫鬟去梧桐远,我看大哥带回来的全是糙老爷们,打理内宅只怕不太趁手,咱们能帮一把是一把。”蔚池方才没下马车,到底伤得如何他并不清楚。
话说光棍三年半,母猪也能赛貂蝉,倘是自己与孔氏过去,蔚池必定严加防范,但派丫鬟则不同,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蔚家军中军纪严明,这些边陲之地出来的莽夫,平日在军营大概连个母蚊子都难看到,见到这些水灵鲜嫩的丫鬟哪能不动心但凡这些丫鬟聪明伶俐,能说几句好话撒撒娇,想要打探出几分消息也不是难事。
孔氏与蔚桓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又如何不清楚他的意思便是她现在对蔚桓冷了心,往日里养成的默契和习惯也是还在,她下意识便点了点头,待回过神,蔚桓已经朝着马厩而去,看样子是要出府。
蔚桓要去何处暂且不提,此时天色方才麻麻亮,朝堂上正因黑河郡税银贪墨一案,几方人马唇枪舌剑争得不可开交。
实际上这桩案子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争议的,盖因姜衍搜罗到的证据色色齐全,黑河郡官场由上至下,大到两年前南岭江黑河郡流域水患决堤,翻出康崇阳与工部某位大人在修筑堤坝时偷工减料,事发后又合伙贪了朝廷拨下的赈灾款项;又有下辖某县令为了在康崇阳面前出头,如何巧立名目罗列苛捐杂税,小到康崇阳贪花好色,有县令年年派人到民间搜罗貌美的良家女子,眼巴巴送进康崇阳后院做妾;甚至是某县令家中的第几房小妾的父兄在某地作威作福逼良为娼,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朝中谁人不知,姜泽派姜衍到黑河郡清查税银案只是个幌子,无论姜衍此行查得清还是查不清,总归是进退两难讨不了好。康崇阳是姜澄的人,按照姜泽原先的计划,倘若姜衍认真彻查此案,必定会将姜澄与黑河郡官场上下得罪个彻底。
到时候无需他出手,就会有人想办法将姜衍留在黑河郡。便是姜衍能从黑河郡全身而退,有李洪补刀,他也休想毫发无损的回到上京城,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以上三项都难不倒姜衍,等他回到上京之后,自己也能治他一个办差不利之罪。
可结果让他大失所望,姜衍这一路可谓是顺风顺水,不但悄无声息的将黑河郡官场翻了个底朝天,李洪也没能找到机会下手。
要说姜泽不失望,那是假的,可他心中又有几分难言的复杂与忌惮。
一来,姜衍将税银案查清,是帮自己铲除了黑河郡的蛀虫,同时也意味着姜衍已经站到了姜澄的对立面,经此一事,姜衍与姜澄之间要做到毫无芥蒂已经是不可能。
二来,便是他与姜衍一脉相承,是货真价实的血缘兄弟,倘若姜衍是他的助力那该多好!姜泽从未如此刻般清晰意识到,姜衍是三公的弟子,他如今在朝中尚且没有势力,便能躲过自己的暗算,若是给他机会成长起来了呢那自己岂不更加拿他没辙
可当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姜衍从黑河郡带回的证据,就算康崇阳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除了贪渎受贿、罗列苛捐杂税、卖官卖爵,康崇阳还结党营私,甚至因喜性渔色逼死过良家女子,这些都是实打实的证据,根本就不必再行查证,只需派大理寺往黑河郡拿人即可。
康崇阳下台,其中又涉及到好几县的县令,这黑河郡官场自然是要大换血,而朝中如今大约又分成了四派:一派以是以谢正清为首的保皇党;一派是以姜衍为首的部分老臣,这些人虽然明面上还没跟姜衍搭上话,但却隐隐以姜衍马首是瞻,尤其是在姜衍顺利查清黑河郡税银一案之后;还有一派以姜澄和户部尚书为首,这些人虽然人数不多,但却在被姜衍掀了老底之后,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仿佛下定了决心要跟姜衍对着干;还有一派,便是如左相封子路这样静观其变的中立派。
姜泽在沉寂了几日,又详细询问了李洪黑河郡之行的见闻、确定在姜衍身上没什么文章可做之后,不得不在早朝上提出下任黑河郡郡守任免人选,可历朝历代从缺不乏党争,有好机会,自然是要留给自己的人手,一时间朝堂上几方人马相持不下。
保皇派以右相武和与吏部尚书游尚翟为首,商定的人选是才刚敕封的恒国公嫡出二子刘丛文,恒国公府是右相夫人刘氏的娘家,在扶持姜泽登基一事上,出钱出力向来积极。
倒向姜衍一派的老臣,推举的是才刚回京候职的前任北滦郡通判张思仲,此人身后毫无背景,又是个硬茬子,前几年在任上也兢兢业业,对人对事极有原则,黑河郡富庶,由他前往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而姜澄一派虽然闹得很凶,选定的则是孔志高的嫡长子孔继儒,其中深意也是耐人寻味;至于中立派,光看三方人马争得面红耳赤,就不啻于一件乐事。
姜泽原以为自己大权在握,此事会再简单不过,但看下方争执不休,只恨舍不得撸袖子直接扑上去干翻对方的朝臣们,脸上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视线在缄默不语的谢正清,姜衍、姜澄、封子路、岑刚等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在岑刚身上,一拍龙案道:“岑爱卿,朕知你最是刚直不阿,此事你有何看法”
朝堂上顿时一静,岑刚正了正官帽,慢条斯理出列道:“陛下,老臣赞同由张思仲任黑河郡郡守一职,黑河郡风气不正,如今正是需要拨乱反正,张思仲铁面无私,对朝廷忠心耿耿,由他去再适合不过。”刘丛文虽是有才,但毕竟年轻,以往并无管理一方百姓的经验,且这人是右相的人,最是喜欢汲汲营营,岑刚并不喜欢。
姜泽闻言
第一百九十九章 恐吓
“我很可怕吗”见琉璃几人满脸惊惧惶惶,蔚蓝又是一声轻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眨眨眼看向白贝,只要能让敌人不痛快,那她就痛快了,而观琉璃等人的面色,很显然,孔氏与陈氏得到自己活着的消息,是很难痛快得起来的。
白贝本就性格爽直,蔚家二房的事情,她虽不曾听蔚蓝亲口说过,但自她跟着雷文瑾到达上京,无论是从市井流言还是从蔚蓝的态度,都能看出分明。
尤其今日刚到府门外,蔚蓝就让郧阳给了二房一个大大的下马威,如今孔氏打发几个妖妖娆娆的丫鬟过来,打的什么龌蹉心思,就算是个二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她继续绷着脸,摇摇头道:“小姐长得乖巧可人,又性情温和宽容,怎么会可怕”说罢又目光锐利的扫了几人一眼。
白贝说的倒是大实话,但听涛听雨与郧阳簌月几人,闻言却是心下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家小主子确实长得乖巧可人性情温和,但这些都不过是表面上的,蔚蓝本质上的性情与她的长相又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这完全就是个猴精猴精的人物,胸中自有丘壑,平时看着是大方懂事,又随时都一副温和绵软很好骗的样子,可真到关键时候出手,那也不是心慈手软的,就连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都还看不清楚深浅。
特别是郧阳,因为跟随蔚蓝的时间最长,蔚蓝到底对蔚家二房做过些什么,又谋划了些什么,他从头到尾看在眼中,自是再清楚不过,是以,如今就算白贝说的全是实话,听在郧阳耳中,还是有那么几分违和感。
琉璃在初看到蔚蓝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或者这世上真有鬼魅一说,但她看了眼蔚蓝身侧的几人,还有正专注用饭,间或时不时打量她一眼的蔚栩,也蓦然回过神来,她噗通一声跪下,定了定心神,伏下身颤声道:“奴婢见过大小姐!”
再多的话她也说不出来,曦和院的那场大火她还记忆犹新,当时明明就从废墟中找出了五具尸骸,可蔚蓝与蔚栩如今却还活得好好的,不仅如此,二人面上的气色,甚至比在曦和院走水之前还要好上几分。
她并不是愚笨,若是愚笨,也做不到孔氏身边的大丫鬟了。
可有些话却不是她一个下人能随便过问的,陈氏与孔氏因为曦和院走水、蔚蓝姐弟身死”如今还在禁足,蔚桓也暂时被撸了职务,若说着其中没有猫腻,谁又相信
见蔚蓝面上笑盈盈的,琉璃一时间惊疑不定,只瞬间,脑中便闪过各种念头,但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蔚蓝与蔚栩到底是如何逃出生天、又如何会在陈氏和孔氏对二人下手之前便离开了曦和院,并且如今还跟蔚桓一起回来。
难道说蔚蓝一早就洞悉了二房的心思,这才会想办法将大房的私产全部存入了盛宇,尔后又特意选在二房耐心耗尽之前离京可这些,都是在发生在孔氏重伤,对内院的把控削弱之后发生的,若是如此,那蔚蓝的心思也未免太过可怕!
室内一时间有些静默,蔚蓝没叫起,琉璃便只能一直跪着,其她几人同样如此,
琉璃将头埋得低低的,心中各种思绪纷沓而至,思及蔚蓝姐弟此次是跟蔚池一起回来,琉璃不由得后背浸出一身冷汗,会不会是蔚池一早就得知了上京城的动静,这才会想办法将蔚蓝姐弟接走可若是如此的话,那蔚池岂不是对二房的所有动作都了如指掌而她方才还因为孔氏的命令想要过来探听消息,且做出一副姿态,与老寿翁上吊又有何异
迟迟等不到蔚蓝发话,琉璃面上的神色从最先的青白变得赤红,最后干脆变成了一片死白。
蔚蓝问完也不管几人跪得有多忐忑,慢条斯理的用完早饭,接过听雨递过来的茶水漱了口,又擦了擦手,见蔚栩也已经用完,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考虑到后面有些话并不适合蔚栩听,蔚蓝给他擦了擦嘴角,便让簌月他带了下去补眠。
等蔚栩离开,蔚蓝这才将视线重新移向琉璃,好整以暇道:“不错,还认得我是大小姐,我以为我真的变成了将军,怎么你以为这上首坐的是我爹,你们便娇柔可人,换作是我,就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就算你们看到我死而复生,也不用吓成这样吧再说我能活着,怎么说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你们难道不高兴还是我真的长得犹如夜叉巡海能止小儿夜啼”
琉璃几人闻言,面色又从惨白变为赤红,这话让她们怎么说难道要说她们此行是想使用下作手段来勾引人套消息的主子吩咐的事情她们不敢不从,几人虽然得了孔氏的吩咐,但到底还是清白人家出身,也是有羞耻心的。
琉璃小心抬头看了蔚蓝一眼,不确定她是因为年龄太小随口问问,亦或者是洞穿了她们的心思故意出言羞辱,但蔚蓝将话说得直白,饶是她平时聪慧,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她又不能不回答,只好忍着满腔羞愤,绞着袖子吱呜道:“没,没有,奴婢是因为大小姐回来,高,高兴的,大小姐长得好!”
她说着又很是肯定的点点头,并看向身侧跪着的几人,几人似乎这才醒过神来,忙不迭点头,又七嘴八舌道:“高兴,奴婢高兴,大小姐长得好,长得好!”
“奴婢高兴,大小姐端方大气,清丽出尘。”
“对对对,是奴婢高兴得一时忘形,大小姐国色天气,天人之姿。”
“对的,大小姐眉目如画,聪慧可人……”
二房与大房交恶原就不是什么秘密事,几人对孔氏派她们过来的目的也心知肚明,可大房如今没有当家主母,也无子嗣,而蔚池虽然重伤境况大不如前,却毕竟仍是一品大将军,不仅身份尊贵家财颇丰,还是正牌的镇国将军府当家人。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几人原本对此事是报了极大希望的。倘若她们能在蔚池面前露个脸被看上,以后又何愁没好日子过可谁知出师不利,她们不仅连蔚池的面都没见到,反倒是见到了活生生的蔚蓝。
蔚蓝还活着已经已经足够让她们震惊,偏她们一来就撞在了蔚蓝手上,撞在蔚蓝身上也就罢了,甚至还被蔚蓝当着众人的面问了出来,这事虽是大户人家通用的伎俩,可没被人戳穿是一回事,被人戳穿又是一回事。
也甭管蔚蓝是否真的看出她们的意图,只蔚蓝会这样问,就丝毫没给她们留面子,对孔氏也没有尊重或是忌惮之心,她们都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蔚蓝连孔氏都不怵,又如何会在乎几个丫鬟的死活
是以,几人反应过来,这才会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只盼着蔚蓝年纪小,等下能心软放了她们回去。
蔚蓝见几人争先恐后的说好话,且全都是夸她的,不禁嘴角微抽,果真孔氏会让这几人过来,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这从惊吓中迅速回神,又见风使舵巧舌如簧的本事,就不是一般的小丫鬟能有的。
白贝见琉璃几人态度大变,适时递了被热茶给蔚蓝,又笑着睨了几人一眼,不冷不热道:“这世上一样米养百样人,小姐您年龄还小,不知这其中的道道也情有可原,这向来只有卖笑的姑娘才会如此作态,也不知道二夫人派这几人过来到底是用意如何”
在
第二百零三 梯子(二更)
蔚池主动让申姜给蔚栩诊脉一事,无论是桂荣还是申姜都没料到。
桂荣原以为出了蔚蓝与蔚栩的事情,此番想要达成目的,他少不得还要与蔚池好好周旋一番,却不曾想蔚池会这样大大方方的提起。他们已经到了镇国将军府多时,如今就连清风院的大门都还没进,可想而知,倘若蔚池不递这把梯子,他们要达成目的,还要费多少功夫,回宫后又要如何与皇上交代!
如此思忖着,桂荣又隐晦的看了申姜一眼,这年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皇帝与蔚池他们谁都得罪不起的,但眼下,蔚池却是在他们原以为困难重重时,给他们行了个方便,而他们也不得不选择合适的时机还蔚池一个人情。
申姜本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等蔚池话落,他颇为诧异的掀起眼皮,又见桂荣别有深意到底朝自己看过来,申姜微不可察的动了动眉毛,这事就算是蔚池不提,他也会主动提起。
蔚蓝与蔚栩出现得太过突然,按蔚池的话来说,这姐弟二人是被紫芝山玄清道长所救,可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事情到底是真是假,谁又说得准蔚栩毕竟是蔚池唯一的嫡子,便是他此次不给蔚栩诊脉,等回到皇宫,这差事皇上多半还是会交到他手里。
与其被动的等皇上安排,还不如自己主动些,至少能将蔚栩与蔚蓝的身体状况了解清楚,也免得皇上发火迁怒时,自己会一问三不知。
快速的对视了一眼,二人视线一触即分,桂荣当下笑眯眯道:“蔚将军舐犊情深,委实令人钦佩,只将军如今尚未痊愈,受不得冷风,杂家便多嘴几句,不如移步厅堂再说”
他说罢扬了扬手中的拂尘,目露关切的看向蔚池,只待蔚池发话。
申姜见机,同样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须,点头附和道:“桂公公说得是,蔚将军眼下确实不宜受凉。依下官看,将军既是担心小公子,就更应该好好顾惜自己的身体才是,还请将军请放心,下官稍后定会好好给小公子诊脉。”
蔚池闻言,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待客不周,忙笑着拱手道:“是本将军考虑不周了,还请二位勿怪。”他说着,先是吩咐了两名侍卫推着自己先行,又看向赵群催促道:“赵群,快快请桂公公与申太医进花厅奉茶。”
赵群颔首,上前道:“几位这边请。”
桂荣与申姜都已过了耳顺的年纪,二人原本就在清风院门口吹够了冷风,又被蔚蓝与蔚栩的事情惊得不行,如今好不容蔚池递了梯子,二人心中几乎同时松了口气,也没别的什么可挑剔,只跟着赵群往清风院花厅而去。
蔚蓝与蔚栩缀在最后,蔚蓝虽然低垂
第二百零四章 心思
.. ,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西院耳目众多,清风院这边的热闹,二房自然是有所耳闻。
蔚桓大约是没料到姜泽一大早就会派人上门,是以,出府之后便径直吩咐了小厮到孔府送信,自己则找了家擅长制作南方小点的早餐铺子用饭。待天色微明,估摸着已经下了早朝,朴居也已开门,这才施施然去了泰宁街,打算将蔚池回府之后的情形,与自己近段日子的计划与孔继儒详谈一番;并顺道看看朝中大臣与岳丈大人孔志高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
当然,蔚桓心中也清楚,孔志高未必就会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孔继儒,并让孔继儒转告给自己,但,孔继儒并没有什么大本事,孔志高如今又还在禁足,算得上是独木难支,总不会害了既这个女婿加同盟就是了。
另外,蔚桓之所以到朴居,盖因朴居的店小二为人灵活机敏,且相对于其它酒楼茶肆,朴居的各类消息更为集中,传递也更为快速,就好比前几日,他在朴居,就打听到许多在别的地方极难打听到的消息。
事实证明,今日的朴居之行,确实并未让蔚桓感到失望,他到朴居不过喝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有几顶轿子在朴居的后巷停下,紧接着走下来几个熟悉的身影,径直上了三楼的雅间。蔚桓见此不由得扬唇轻笑,直接吩咐了耿三出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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