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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圣元二十三年,对镇国将军府来说,可谓多事之秋;最初是蔚池遇袭失踪,尔后镇国将军府主母病逝,及至传出蔚家二房虐待功臣遗孤、蔚池一双儿女葬身火海,到蔚池奉旨回京,这期间的离奇与波折,皆受万民关注。

    随着离腊八的时间越来越近,百姓们的好奇之心与八卦之火也被点燃,上京城zhong的气氛俨然被推至最高点,百姓们原以为镇国将军回京之日,将会迎来京城万人空巷的景象,就连身处局zhong的蔚桓与孔氏、甚至是姜泽、姜澄与罗桢也是这样认为。

    但事实上恰恰相反,唯一猜对的人,大约只有才刚从黑河郡返回上京不过几日的姜衍。

    十二月六日,天色未亮,蔚池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抵达上京城。

    因着这一路上行程并不算快,途zhong不仅在牯牛山庄小住了几日,昨夜又歇在距离上京城只有八十里的柳园镇,因此,一行人虽是卯时初便到达北城门,却丝毫不觉疲惫,不仅伤势未愈的蔚池精神极好,随行的伏虎营将士更是精神抖擞。

    深冬严寒,早晨的空气zhong还带着浓浓的雾气,这百十人的队伍虽然尽量压低了动静,但如此庞大的队伍,一大早就出现在城门口,只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便让城门口的守城将士心弦骤然紧绷,原本才刚换班当值的士兵们,更是连身上的瞌睡虫都跑了大半。

    有早起进城的百姓,面上神色更是惊惶不定,瞬间便扯着同行的人,离得城门远远的。

    朦胧zhong,待这百十人的队伍靠近,守将士兵见当之人先全是高头大马,即便对方并未吭声,也没有别的队伍,却显得肃穆萧杀,不由得更是全身戒备。

    好在蔚池是奉旨回京,郧阳到得近前翻身下马,上前出示身份令牌与圣旨,守将身体僵直的接过来仔细查验,待确定这队伍正是新近要回京的镇国将军蔚池一行人,他这才惊觉自己后背上已经浸出一层冷汗。

    下意识看了眼郧阳,见郧阳面无表情,正主蔚池也没露面,守将心下不禁好奇蔚池一行人何以在此时京城,但当下他却并不敢阻拦,只一面恭敬的给蔚池等人放行,一面暗忖等下要快马加鞭去皇宫报信。

    北城门一进一出两个通道,守城的小兵大约有二十来人,等主事的将官与蔚池等人全都消失在浓浓的晨雾zhong,进门处的一名小兵这才捅了捅身侧的同伴,呐呐出声道:“这是蔚将军回来了”他应该没听错吧,方才虽然没见到人,但他们的头儿似乎提到了蔚将军。

    “没错,是蔚将军回来了。”旁边一人毫不迟疑的点点头,他搓了搓手,又哈出一口热气道:“没想到蔚将军会这么低调,在这个时间进城。”

    京城东西南北四道城门,守城的将士全都隶属皇城驻军,他们虽与蔚池的立场并不相同,但也不得不承认,蔚池与蔚将军,是他们只能仰望的存在。

    那名最先出声的士兵好似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道:“我的个乖乖,这气势简直绝了,咱们根本就不能比啊!”

    另有一人眼zhong带着艳羡,低声咕哝道:“咱们这是在上京城里养老,偶尔能抓几个逃犯,能跟人家真刀真枪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比吗”拱卫皇城的驻军虽然说起来威风,但除了禁卫军,包括巡城卫与四城门守卫,其zhong有不少都是京zhong勋贵之家的公子,靠恩荫进入军zhong,所图不过混个功名,说到底还是锦绣堆里长大的。

    不是他说话酸,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首先这风气就不对,要论吃喝嫖赌,兴许这些人还是其zhong的佼佼者,没准还能实力上位,稳占状元与榜眼探花这前三甲,可要说到战场杀敌,这些人就算穿上铠甲,大约看起来也是一群软脚虾。

    没见人家就算穿着侍卫服,用最平常的配刀,也难掩身上的杀伐精锐之气,这是他们能比的吗

    旁边一人深深的看了这人一样,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头轻叹道:“你这话对,但也不全对。精悍之师固然值得欣羡,可这样的成就却是从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要你们背井离乡舍家弃口去拼命,你们能愿意”有付出才会有所得,谁会傻啦吧唧有好日子不过非要拿命去拼不过是形势所逼罢了,虽然值得敬佩,却实在不必羡慕。

    “这话很是。”蔚家军与他们的性质并不相同,此次皇上到底为什么召蔚将军回京,蔚将军又何以选在这个时辰进城,大家多少能猜到些,又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养老就养老吧,至少还有命在,最先出声的小兵叹息着摇摇头,皱眉道:“还是别说了罢。”

    这样的事情,并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拿出来讨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惹祸上身,几人同时止住话头,可心zhong却并不平静。

    通往镇国将军府的这条道是绕城而行,天色又早,路上格外清净。

    此时蔚栩还在熟睡,马车里一灯如豆,蔚池正教蔚蓝对弈,一局结束,蔚蓝以十子之差惨败,她放下手zhong的黑子,掀开车帘往外面看了看,冬日里白雾濛濛,空气清冷潮湿,冷风顺着车窗顺势便灌了进来。

    怕蔚池与蔚栩染了风寒,蔚蓝深吸了一口气放下车帘,扭头笑盈盈看向蔚池道:“爹爹,咱们回来了。”是的,回来了,正如方才的棋局一般,回来了便有无数可能。

    老爹守卫疆土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老爹是实打实的守卫了一方百姓安宁,为启泰立下了赫赫战功,他原本是该风风光光回来的,而非像如今这样,带着屈辱与隐忍,奔赴等同于被圈进与监视的未来、需要束手束脚顾及着他人的眼光而活。

    这并该是功臣待遇,蔚蓝面色柔和,眉眼间也带着笑意,可心zhong的锐气与战意却是横生,他们回来了,即便他们要面对的那人手握生杀大权、即便这泱泱启泰对她来说依然陌生、即便她如今渺小不值一提,可那又如何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愚公能移山,蔚蓝自来护短,最是见不惯心思歹毒立身不正之人,又何况姜泽与谢琳是实实在在的动到了她头上,也动到了她在乎的人,如此狭隘狠毒的帝王,继续下去只能是为祸百姓,对蔚蓝来说,完全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

    蔚池大约也猜到蔚蓝的想法,他心zhong感慨的同时,又伸手摸了摸蔚蓝的脑袋,轻笑道:“是啊,回来了,这里毕竟是咱们的家,等下到了,囡囡先到梧桐苑休息,接下来的几日,咱们大概难得清闲了。”

    蔚蓝点头,如今谢琳与姜泽是还不知道她活着,所以她暂时能得清闲,等消息传进皇宫,她的清闲日子大约也就到头了,说不得还要被召进皇宫。

    可想到蔚家二房,蔚蓝又笑了笑,道:“我估摸着也没什么机会休息,好在咱们路上休息得不错,爹爹不用担心,我身体比很好,等下到了大门口我会让人去叫门,爹爹便在马车里休息如何”

    老爹与蔚桓毕竟是血缘兄弟,还有个陈氏在,倘若蔚桓要与老爹叙兄弟情,陈氏又厚颜无耻的用孝道弹压老爹,再加上谢琳与姜泽帮腔,以老爹如今的处境,难免会束手束脚,还不如让她出面。

    这是闺女想护着自己呢,蔚池闻言心zhong微暖,他摩挲着手zhong的棋子,扬眉道:“傻囡囡,你不是要藏拙么此番若是由你出头,可就与咱们原先的计划矛盾了。”再则说,之前是他不在,才会让一双儿女受委屈,如今他回来了,若是还让自家闺女在前面冲锋陷阵,那他这个当爹的,也未免太过窝囊。




第一百九十七章 算计
    从知道蔚池即将回京,蔚桓便知道,他与蔚池的关系已经彻底无法扭转,雷雨薇的死与蔚蓝姐弟葬身火海之事,绝对不能善了。

    只他没料到,蔚池尚未进府,就如此不留情面,侍卫会大打出手,在下人面前是半点颜面也没跟他留,这显然是要与他撕破脸的架势。

    郧阳以往虽呆在曦和院,却是在暗中,是以蔚桓并不认识郧阳,可他却清楚,蔚池治军极严,手下侍卫若是没有蔚池的吩咐,绝对不会擅自行事,按照蔚池以往顾全大局的性子,即便他心中再是恼怒,也应该是关起门来私下解决才对。

    此情此景可谓大大出乎蔚桓的意料,饶他再是如何精明机变,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在原地顿了顿,这才负手上前几步,略带迟疑道:“本官兄长乃宽厚之人,绝不会如此行事,你当真是兄长的侍卫可有凭证”

    说罢,又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打量郧阳,继而皱眉道:“莫不是擅闯镇国将军府的骗子,还是想趁机谋财伤人亦或是打量我镇国将军府如今无人,想要混熟摸鱼况且,如今天色未明,家兄受了重伤,又如何会冒着晨雾寒霜回府”

    蔚桓说完用眼角余光瞟了眼已经晕死过去的门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他并不知道蔚池会今日回府,也不认识郧阳,且此时天色尚早,不仅是门房,就连他,也以为是有歹人闯入了,无论郧阳是什么身份,总之一上来就砸门打人就是不对!再加上这声本官,也是在告诉众人,他身后还有人,且很快就会官复原职。

    郧阳可不吃蔚桓这一套,只觉得他先声夺人,又给将军戴顶高帽子,摆明了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忒不要脸了!见蔚池与蔚蓝不出声,看样子是让自己任意发挥的意思,郧阳便也不再跟蔚桓留面子。

    他郧阳呲了呲牙,扶着配刀缓缓上前,拿出令牌在蔚桓眼前晃了晃,又漫不经心的睨了他一眼,这才皮笑肉不笑道:“属下郧阳见过二老爷,二老爷来得正好,我家将军今日回府,不想却被个有眼无珠的狗奴才给拦在门外!属下原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如今见二老爷在此,料想是没走错了。可这狗奴才居然连自家的主子都不认得,二老爷贵为礼部侍郎,最是端方知礼,您说说看,这狗奴才该打不该打

    便是将军今日进门的时辰早了些,可也断然没有做奴才的不认得自家主子的道理。我家将军离京多年,如今府中上下全赖二老爷打点,想必御下不严这样的事情定然是不会发生的,这样败坏二老爷名声的白眼狼,便是打死了也是死有余辜,二老爷,您说是不是”

    郧阳算是隐魂卫中性子比较活跃的了,大约是在曦和院呆了几年,内宅的弯弯绕绕见得多了,如今这一番指桑骂槐的话说出来竟也极为顺溜。

    蔚桓就算不看令牌,也知道没人敢冒充蔚池,如今听郧阳一番话,只觉得心中又是屈辱又是愤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中全是阴鸷;他也是父亲的儿子,凭什么就说这镇国将军府是蔚池的镇国将军府原就有他一半,不过是蔚池占着嫡长的名分,比他早出生那么几年,可蔚池除了有一身蛮力,手上比他多沾染了些血腥,还有那点比他强

    是,蔚池是英武睿智了,可难道他就不睿智了他还儒雅谦和见识广博才富五车呢。

    他生母出身不及楼夫人,就比蔚池低了一头,他从小得到的关注与教养也不及蔚池,可他一样成长得极为出色,又比蔚池差了什么世道不公,倘什么都靠名分决来定,那这世上的继子与庶子,又何需通过努力来提高自己的声望与地位,大家只需要认命等着分家产老死就行了!

    蔚桓掩饰的极好,可他眸色中的阴郁在郧阳眼中还是无处遁形,跟在他身后的十来个下人,面上神色更是变化不定。郧阳的话,就只差指着蔚桓的鼻子骂他鸠占鹊巢、下人们只认蔚桓不认蔚池了,这一口一个狗奴才加白眼狼,当真是戳人肺管子!

    众人垂着头撩起眼皮子看郧阳,心中既是愤怒又是害怕,但却敢怒不敢言,蔚桓的个头因为遗传了蔚老将军,已经算是高的了,但在郧阳面前却仍是矮了一头,更何况旁边还站了十来个带刀侍卫,身上杀意森森的。

    镇国将军府如今还没分家,这些侍卫连蔚桓的面子都不给,他们之中不乏有人是在蔚池遇袭之后才倒向二房,跟着二房一起为虎作伥的,倘若蔚桓事后清算起来,就算他们如今是二房的人,可蔚池毕竟是一家之主,他们又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蔚桓垂眸敛去眼中的阴狠,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怒火,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面上露出几分诧异来,看向郧阳,有些不确定道:“还真是大哥回来了”

    说着又往院外看了看,似乎才刚发觉大门外还陈列着车队,面上极快的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欣喜之色,一面冲郧阳点了点头,道:“郧侍卫这话说的不错,倘真是大哥回来了,这样的奴才合该打死。”不死还能如何那门房的样子,就算是活着,下半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了,吃喝拉撒都躺再床上,可不就是生不如死!

    郧阳嗤笑一声,他方才拍门的时候已经留了余力,否则这门房又哪里还有命在见蔚桓惺惺作态,郧阳只笑眯眯点了点头,如今这府中的下人,百分之九十都是二房的爪牙,他教训了也就教训了,打死一个少一个。

    蔚桓原以为郧阳是个武夫,自己能在口头上讨点便宜,结果反被阴阳怪气的损了一顿,想要用武力来解决又不可能,他便也不再与郧阳纠缠,带着人转身急匆匆往大门口走去。

    大门口气氛有些紧绷,随行的伏虎营将士甫一见到蔚桓,浑身冷气便不要命的往外冒,虽无长枪剑戟甲胄林立,但那杀伐之气却挡也挡不住,冬日的早晨本就严寒,此时在严寒之上更添几分森冷,周遭一片噤若寒蝉,似乎连巷道中的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蔚桓的视线触在及到大门口乌压压一片人头时,眼中飞快划过一抹暗芒,他步子迈得极大,又似乎极为从容,直到了马车近前,才隔着车帘拱了拱手,动情的喊了声:“大哥!”

    仅仅是两个字,却是叫得抑扬顿挫,仿似蕴含了万千情谊,将浓浓的兄弟情全都涵盖彰显在微微哽咽的声音里了,直听得蔚蓝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神色莫名的看了自己家老爹一眼,心中有些感慨,自家老爹以往是得多宽厚,才能让蔚桓以为装相便能暂时稳住局面

    但实则蔚桓并未想过伏低做小便能稳住局面,只他毕竟与蔚池三年没见,蔚池遇袭与雷雨薇之事,其中虽有他的手笔,但他却并不确定蔚桓是否已经全然知情。此番作态,也不过是为了确定蔚桓的心意,想要试探一二。

    蔚池方才将大门口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如今听到蔚桓的声音,面上神色极为复杂,又见蔚蓝正冲他扬眉,不由得无奈的看了蔚蓝一眼,轻咳了一声虚弱道:“嗯,辛苦二弟了。”

    这话蔚池说得真心,蔚桓辛苦谋算大房,这些年可不就过得辛辛苦苦殚精竭虑么

    “愚弟不敢当!”蔚桓自然能听出这是蔚池的声音,他面上露出喜色,又抬眸看向马车,见蔚池不露面,声音好似极度虚弱,只恨不得能一眼将车帘看穿,也好看看蔚池如今的怂样,如是想着,他心头不禁窃喜,又上前两步,语带关切道:“大哥身体可还好之前听闻大哥遇袭失踪,愚弟好生忧心,如今大哥能回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着,听蔚池不曾出声,他顿了顿,又道:“方才下人愚钝冲撞了大哥,愚弟这厢给大哥赔礼了,还请大哥见谅!只冬日天寒,大哥一早进京,想必路上也没歇好,还请大哥不要动怒,千万别再伤了身体!”

    蔚蓝闻言嘴角微抽,若是她没理解错的话,蔚桓这是在补刀吧倘若老爹如今真的重伤不能动弹,听到这话指不定怎么气闷。她之前虽在镇国将军府呆了几天,可却还不曾没见过蔚桓,都说这后宅的弯弯绕绕是妇人的特长,



第一百九十八章 手段
    狼行千里吃人,狗行千里吃屎,皇帝一心想置蔚池于死地,又如何会轻易改变主意只要蔚池一日不死,姜泽就一日坐立难安,蔚池又怎么可能活得长久等寻到机会,他再适时推上一把,这家业迟早还是他的。

    蔚桓这么一说,陈氏便也明白过来了,她面上有些震惊,压力低了声音道:“我儿的意思是,那位也是想让那贱种死所以那贱种早晚得死,这一切都还是咱们的”陈氏说着又指了指天,浑浊的三角眼中流露出几分喜悦的精光。

    “正是如此。”蔚桓点点头,又郑重道:“这话我也就与母亲说说,母亲万不可声张。”

    陈氏藏不住话,可当下蔚桓也找不到别的理由来说服她,生怕她脾气上来了跟蔚池拧着干,万一将蔚池激怒了,蔚池不管不顾的出手,他身边又全是粗莽武夫,二房又岂有反抗的余地只怕被全都杀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形势比人强,暂避锋芒才是明智之举。蔚桓并不觉得这样丢人,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本色。

    “你以为你娘是傻的吗这话怎好往外说。”陈氏眉开眼笑的摆摆手,眼中闪烁着算计道:“这倒是一劳永逸的法子,那我就先让他得意些时日吧。”以往蔚桓并不怎么跟她说朝堂上的事情,陈氏自以为得到了儿子的信重,再加上将整个镇国将军府收入囊中指日可待,心中格外愉悦。

    蔚桓点头,又看了眼孔氏,道:“那儿子就先去忙了,天气冷了,母亲多注意身体,大哥若是来跟母亲请安,母亲好言好语也就罢了,可千万别打草惊蛇。”

    陈氏应下,摆手道:“去吧去吧。”她说着又看了眼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的孔氏,不耐烦道:“你也快去,将账目都做好了,可别影响了我儿的计划。”

    孔氏垂着头应声,面色平静的被两个健妇抬着与蔚桓一起出了荣安堂,此时她心中颇有种大石落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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