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作为闹剧的三次“革命”迅速溃败不仅进一步强化了中央政府地权威,更让时任浙江都督的朱瑞处于一个异常尴尬的地步。从内心状态来说,朱瑞是倾向于冯国璋等人的主张的,作为一个政客。他自然不会被冯国璋等人所找的遁词所迷惑,他真正害怕的却是中央政府将手伸到他的地盘里来;当然,从理性来说,尤其是作为一个军人,他清楚地了解中央政府地军事威力。正是在这两种矛盾情绪的引导下,他抛出了“中立”打算,在他来,冯国璋所谓的三次革命能否成功倒在其次。关键江浙一带素来是英国人的范围,中央政府要想迅速拿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战火延续的时间一长,这中间的变数就多了,自己打出中立的旗号,一方面可以观察形势,谁比较有利就倒向谁;另一方面也可以待价而沽,让两方面都费尽心思拉拢自己。但他万万没想到,三次革命戏还没有开场就已落下了帷幕。让人大跌眼镜。饶是他眼疾手快,在南京城破之日就通电服从中央,秦时竹也不打算放过他——彭家珍、商震、王云山数万大军在夺下南京、占领上海后,以泰山压顶地气势朝浙江扑来。
就在德军濒临列日炮台城下时,英国借口履行9年条约义务。以比利时遭到德国入侵为由,向德国提交了最后通牒——“限在公元94年月4日2时以前,请明确回复:德国政府是否尊重比利时国中立地位?”
显然,箭在弦上的德国是不会理会这个最后通牒的。月5日凌晨,英国外交大臣格雷爵士仍未得德国政府正式回复,便依照既定计划致函德国驻英大使:“因德意志帝国政府置大英帝国政府再三劝告于不顾,践踏国际公约、悍然进攻比利时王国领土,破坏其永久中立国地位。大英帝国政府为维护条约尊严,保护比利时王国独立和中立地位,自公元94年月4日2时起,对德意志帝国处于战争状态。”
至此。一战终于将协约国和同盟国两大集团的所有强国都席卷了进去。
英国的参战揭示了一战范围地继续扩大,但同时也造就了大英帝国在其余各个地区的收缩,三次革命的平定,固然是叛军内部分崩离析、国防军势如破竹的结果,但英国在华势力地放手同样让战争结束的进程加快,而原本涉嫌三次革命内幕的日本方面也出乎意料的没有行动,同样让人感觉怪异。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为了“昭示”中国政府专注于内部事务的解决。外交总长陆征祥根据秦时竹的指示发布了公告。宣布中国执行中立政策,同时声明:、中国政府对欧洲各国在华侨民和所属机构予以一视同仁的保护;2、各国不得利用中国租借地领土用于军事目的。更不得攻击他国;、参战国家不得以任何借口攻击中国领土。声明是发出去了,可帝国主义国家从来没有把中国的立场、声明、宣言等放在眼里,这一次究竟有多大的效力,陆征祥也是忧心忡忡,在原本的平衡和制约因为大战被打破后,他最为担心的就是有些国家借机生事。在私底下,德国对中国的政策表示了感谢,并进一步指出,如果中国政府能够赔偿德国用于开发青岛的建设资金和另外提供一个优良港口,德国方面愿意和中国政府商量归还青岛地事宜。虽然知道这是德国人地缓兵之计,但终归有一线收回的希望,陆征祥倒是天天和德国方面密谈——这要是能做出成绩来,也不枉吃了这么多年地外交饭。
出于外交人员的敏感和政治洞察力,陆征祥在领受任务时也向秦时竹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日本一贯对胶东地区虎视眈眈,现在德国既陷身于欧洲,恐怕将有出人意料之事发生。”
但秦时竹的答复却让他有些奇怪:“先抓紧和德国人谈,日本方面我另有办法。”虽然不出是什么办法,但纵观这些年来秦时竹纵横捭阖的水平,陆征祥相信总统不是在打马虎眼,说不定又有什么妙招!
事实也确实如此,日本这个不安分的邻居虽然一直以来都标榜“中日亲善”,但凡有头脑的都是将这句话反着过来理解的。况且。日本也正在策划对华新阴谋,标的却是不谋而同——青岛。在英国对德宣战的消息确实之后,日本高层吵成一团,为参加哪一集团而起了争执。以山本首相为主导地海军势力在外交倾向追随英国,认为应该迅速表明态度,以便将来捞取最大权益;陆军方面则代表了长州派阀的利益,不仅在争夺政府主导权上和山本等人有分歧,在是否对德宣战的问题上更是持有激烈的否定意见。自明治维新以来。日本一直以德国为仿效对象,无论宪法、陆军、科技等诸多方面都力求模仿德国,因此这部分势力对德国的军事实力很有信心,认为应该先观望一段时间,待到时局更趋于明朗的时候再宣布日本的态度。
如果不带偏见地说,在日本的决策层中,海军总是相对陆军要更有远见、更有大局观一些,海军抓住了陆军急于扩张势力、急于赢得更多胜利以显示实力地心里。以批准陆军在5年内增加2个常备师团为代价,换取了陆军对于参加协约国集团的支持。当然,海军和陆军的矛盾总是相对的,他们在对外侵略扩张、掠夺更多土地和资源上有着更大的一致,海军盯上了德属太平洋群岛和青岛这个优良海港。而陆军则上了胶东半岛和胶济铁路,同时不放弃在有利时机下对于山东全境的控制。套用参谋本部的个别激进分子话语,控制了山东半岛和关东州地区后,日本如同一把钳子能将北京钳制住。一旦中国政局出现大的动荡和变局,日本将大有可为,实现大陆政策地计划也绝非空中楼阁。当然,两派势力还在其余地方保持了一致——对中国政府的警告和严正声明置若罔闻,似乎和没听见一般。
虽然对德战略并未公开化,但日本这架疯狂的战车已开始启动起来。
虽然得到德军进攻比利时、围攻列日要塞的消息,但法军出于一贯的盲目,并没有作是德军地攻击重点。时任法军总司令的霞飞踌躇满志地按照早先拟就对德作战的第7号计划。准备沿德法两国240公里边界进军。霞飞的盲目自信更是加剧了这种空想——它置德国在列日城下地动作不顾,反而命令部队迅速朝阿尔萨斯和洛林进发,准备渡过莱茵河,与俄军会师柏林。
德军依照既定计划继续猛攻列日要塞。德国之所以能号称世界第一陆军强国,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令行禁止、纪律严明,不是天性浪漫、花头花脑的法国人所能比拟的。
自从参谋本部搬迁至科不伦次后,小毛奇将作战筹划及一应军务都皆委托副职冯·施泰因将军全权处理,自己则静候比利时方面的消息。以便更好地思考下一步战略部署。马斯河部队每隔半小时即发来电报。起先一切顺利,但列日要塞果然名不虚传。在消耗近6万发各种类型的炮弹后,炮台仍然纹丝不动……
接到报告的小毛奇感叹道:“想不到比利时人真的铸造了如此坚固地堡垒,这几百万马克倒是花得不冤。”立即起草电文催告督率“大贝尔塔”直属重炮部队的鲁登道夫加速前进。鲁登道夫全名埃里希·鲁登道夫,平民出身,年龄不大,亦没有显赫战功,在历来重视军功、资历、出身的德**界并无突出之处,换作一般人,根本就不入小毛奇的法眼。但鲁登道夫曾在参谋本部任第二部部长,负责动员计划的起草,当时他直言不讳地建议小毛奇增加0万常备军,另组个新集团军。这一计划因为要占用不少军费,遭到大部分人的反对。但小毛奇经过考虑认为建议颇有道理,到法德正式宣战时用兵果然宽裕了很多,以至于有足够的本钱修改史里芬计划。虽然修改的举动并不明智,但鲁登道夫地先见之明让小毛奇颇为欣慰,一直想予以重用,直到大战爆发,毫不犹豫地将总参谋部直属特别重炮部队让其统帅。
日上午,列日要塞弗莱龙炮台阵地前,德军升起了硕大地齐柏林飞艇作为观测基地,鲁登道夫和埃姆米希则紧紧盯着“大贝尔塔”巨炮动静。这一天上帝是站在德国人一边的,几门巨炮轮流发射,到第发时,不偏不倚正好命中弗莱龙炮台顶部正中。飞艇上地观测员得清清楚楚,只见弹头从高空落下,借助惯性和重力,径直穿透米厚的混凝土顶盖,然后延时引信引发了炸药在炮台内部炸裂。所以,这一次的爆炸烟尘较前几次都要小,回冲上来的时间也要长一些。没等观测员发回消息,富有经验的炮兵指挥官已经在狂呼,“击中啦!击中啦!”
不多时便有确切消息传来:“炮弹正中炮台顶部,贯穿之后在其内部爆炸,一部分天花板崩塌,炮台附近已着火,并有零星爆炸声,可能是其余弹药殉爆。”
“继续发射!”随着鲁登道夫的命令,炮台被连连命中,在挨了4、5发炮弹后,整个炮台终于支撑不住,如同纸糊的房子一般倒了下来,德国在巨炮的协助下,仅用了一个星期就攻克了列日要塞,比利时人为了保存实力,下令全军主力移师安特卫普,让出南下通道,打开了通往法比边境的大门。
与此同时,在霞飞的狠命催促中,法军第、2集团军共个军,60余万部队排成密集进军的态势,浩浩荡荡地沿着孚日山脉各隘道杀出。德国守军寡不敌众,略做抵抗后便全线撤退,法军一路追击,每日深入0多公里,不到五天前锋已抵达莱茵河边。
从整体战略态势上观察,就可以发现一个相映成趣的现象——德军和法军都向对方薄弱至极的一翼挺进,都力图深入对方腹地、占据重要目标来迫使对方另一翼返回或停止进攻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哪一方的主力能先期达到自己的目标并迫使对方放弃其预定目标,这场战争便已胜利了一半。法军拼命朝莱茵河挺进,德军则马不停蹄地朝法比边境进发。
虽然法比边境的迅速推进让威廉二世很满意,但法军的咄咄逼人也让其觉得不安,他特意赶到总参谋部,问道:“听说霞飞已将法军主力开进至莱茵河一线,妄图觊觎柏林,阁下有何对策?”
“阿尔萨斯和洛林两地我军原本安排的实力就不雄厚,落败在情理之中,我并不担心霞飞继续进军,那样还没等他进抵柏林,巴黎恐怕都已落入我军之手,我只担心他通过比利时战役明白我军战略意图和目的后会迅速回师,因此我打算派一支部队前去拖住法军主力……”
“需要多少兵力?”
“从总预备队中抽调4个师组成右翼特别支队以完成这个任务,至于人选……”小毛奇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仍留守的众将一眼,鲁登道夫感觉信任的目光直在自己的脸上打转转,难道到了挺身而出的时候?
国势 第091-092章 悉数前进
第09-092章 悉数前进
面对异常棘手的政治军事局势,朱瑞明显陷入了困境。
抵抗?开玩笑!不要说这数万大军,单是王云山的卫戍师已让人招架不住。朱瑞没有办法,只有眼睁睁地着大军呈扇形包抄的形势朝杭州压来。朝中有人?派不上用场。朱瑞一天之内给张謇和汤寿潜拍了0多封电报,本身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张謇没有言语,只是简单回复了四个字“好自为之!”,汤寿潜和朱瑞并不是同路人,但都是浙江老乡,朱瑞平素对汤寿潜也算恭敬,后者基于自己的老资格和与秦时竹的旧日交情,咬咬牙还是去了,但得到的答复却毫无回旋余地,秦时竹一句话就堵住了汤寿潜的口:“中立?他和叛贼保持中立?他以为他是外国人?”
无论是秦时竹还是张謇,抑或是汤寿潜或者朱瑞,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就是双方对立的根本根源在于地方势力的定位和中央权威的维系上,江浙派自恃富裕,是中央财富来源,自清末一直有尾大不掉的架势,中央政府在秦时竹领导下的强势让他们有些不安,再加上大财团、大家族操纵本地政权越来越力不从心,他们愈发将这种割据得很重。同为人民党的高层,张謇和汤寿潜没有认清形势,误以为有地方自治、联省自治的空间,这才是他们和秦时竹等人在政治上的根本分歧,宪法危机是一个表象,三次革命是另一个表象。结果无一例外地都证明了中央权威的巩固和维系是势不可挡的强大潮流。
月0日,身后隐然有江浙财团背景的汤寿潜辞职,在和张謇串联的过程中,这位人民党南方局的高层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既然事情已经到了水落石出地地步。总得有人出来为局面负责。原本张謇也想辞职,考虑到总理辞职后的动荡是刚刚经历**的政局所不能承受的,秦时竹让沈麒昌对其加以挽留,张謇还是留了下来,但谁都知道,这个总理已经靠边站,对于大政方针没有多少发言权了。当然,江浙财团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抛弃他们的代表人物。其根本原因也受到了更加强大、更为致命的经济压力。中国的半殖民地性质决定了这部分民族经济拥有很深厚的买办因素,但一战地爆发将切断这种因素——江浙财团一直以来最为擅长都是轻工业和为帝国主义而生产的外向型农业,对外依赖性极强。在北方实业及一系列北方财团掌握中国的基础设施资源后,这种依赖性面临岌岌可危的情况——北方实业可以很容易地切断对江浙财团的电力、煤炭、钢铁、设备、航运等方面的供应,进口么?不仅价格高,而且数量和时间并不能得到保证。
当然,汤寿潜的去职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汤本人作为江浙一带商办铁路地代表,对秦时竹推行全国铁路统筹规划并不以为然。具体说来就是汤反对铁路国有,认为能赚钱的铁路(如沪杭线)要由商办,由资本家来赚钱,而短期内不能赚钱的铁路(如库满线,库仑到满洲里)则应由中央财政负担。这种狭隘的观念让秦时竹等人大为不悦。秦时竹和汤寿潜在反对清政府“干线国有”政策上确实是一致的。但前者主要着眼于反对清政府借“干线国有”地名义将全国铁路抵押给帝国主义,而后者其实就是要保持地方在铁路干道上的控制权,从本质上说还是中央本位与地方本位的区别。秦时竹曾对负责全国铁路筹办事宜的孙中山说道:“像他们这般,边疆、偏远地区地铁路什么时候才能修筑起来?铁路既是利权。更是国权,没有发达的铁路系统,一旦边疆危机将何以为之?”孙中山也深以为然。因此,汤寿潜提出辞职后立即被接受,原交通次长叶恭绰接任总长职务,唐绍仪的女婿,原全国铁路公司帮办施肇基接替次长职务。
汤寿潜的辞职给了朱瑞以仿效办法,在得到汤寿潜的秘密提示——“只要辞职、放手兵权。其余不问”等话语的提点下,朱瑞再一次通电全国宣布下野并交出军队指挥权。中央政府果然也降低调门,不再追究浙江方面和朱瑞在三次革命中的表现,而是代之以一连串的人事变动。
日,就在朱瑞下野通电提出后4个小时,民国政府宣布撤销浙江都督职位,设立浙江省长,由原江苏民政长韩世钧为新任浙江省长;同日。原江苏都督程德全也改任江苏省长;2日。秦时竹发布总统令,委任商震为东南军区(辖江苏、安徽、浙江、江西、福建及上海)司令兼江苏护军使。反戈有功地卢永祥被任命为东南军区副司令兼浙江护军使(朱瑞的2师将在优胜劣汰的基础上予以重新编组),安徽护军使彭家珍兼任东南军区参谋长,原中央教导师师长郭宝出任江西护军使,练兵有方的冯玉祥则接替了他的位置,姜登选出任上海护军使。与此同时,蓝天蔚出任中南军区(辖湖北、湖南、广东及贵州)司令兼广东护军使,程潜出任中南军区副司令兼湖南护军使,湖北、贵州两省不变。至此,全国六大军区全部编组完毕。
同一天,更为惊人的消息传出:以梁启超为代表的进步党左派宣布脱离进步党,加入人民党。进步党在原党魁汤化龙被捕并撤销众议院议长职务后已岌岌可危,在党内右派议员被撤销资格,左派议员出走的情况下,最终宣告了进步党地灭亡,三党鼎力地局面被两党对峙的格局所代替。同样,国民党地日子也不好过,原有的左、中、右三派也经历了大调整,右派在清李烈钧、胡汉民等人的真实面目后,以谭延闿程潜等一批原本在国民党内不得志的党员也宣布退出国民党,加入人民党,谭还被选为众议院议长;左派由于跟随胡汉民等人参加三次革命,被撤销资格、开除党籍,以汪精卫为代表的中派虽然一跃成为主流派。但无论势力还是声望都大不如前,为了稳住阵脚,匆匆忙忙将原本已隐退二线的孙中山、黄兴等人拉出来巩固局面,使出浑身解数后方避免了国民党步进步党后尘。
在内部召开的紧急大会上,一直醉心铁路建设、对国民党党务放任自流地孙中山对众人发了火,大炮脾气再度显现:“我们有些同志,局面刚刚安定就开始争权夺利起来,丝毫没有党的纪律观念、没有党的民主观念。有困难了来找我,说我是领袖,要领导你们,可我以前几次三番劝你们之时你们哪个把我当领袖?我说过的话你们有多少人听了?我屡次三番地告诉你们,中国现在有这个局面不容易,秦大总统年轻有为,大家要配合,要共同建设。你们倒好,尽拆台……我和克强说了宪法是好宪法,要支持,你们偏偏反对;我和克强嘱咐你们要配合政府、要服从总统的领导,你们有些人偏偏要唱反调。要搞三次革命……你们要革谁的命?我知道你们对那些加入人民党的同志有气,可他们的正确意见你们什么时候能听得进去?再这么下去,我和克强要么不再属于某一党派,要么也加入人民党……国民党……国民党。不为国民谋福利,尽让国民失望!”
由于情势危急,一直抱病在身、在日本养病地黄兴也出现在国民党紧急会议上,他面如白纸、语调哀痛的说:“同志们,你们,现在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局面?是有人说过,革命军起,革命党消。可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么?我和孙先生原本已经都淡出政治舞台,准备干一番实业以报效人民,可是有些人呢?一点理想也没有,整天为了那些蝇头小利你争我夺,可悲不可悲?你们有些人嘲笑我,说我做个空头副总统,这我承认,我一直在日本养病。大事都不管。可即便是个实权副总统,我也不想做……大总统当时力邀我出任副总统。说得非常诚恳,说是加强两党团结,共同建设新中国。言犹在耳,我们有些同志就当作是争权势、争地位的耳旁风……痛心啊!”讲到激动处,黄兴再也控制不住,“哇啦”一声张口大口呕吐起来,台下所有人都惊呆了,吐出来的都是红殷殷的鲜血。当晚,旧疾复发的黄兴住进了医院,病情变得比以往更重了……
迫于压力,剩余地国民党议员在参众两院召开的联席会议上一致投了赞成票,决定撤销所有参与三次革命的议员资格并追究刑事责任。但经过这么一番变动,人民党议员已占据两院议席的近7成,完全达到了控制国会的目地。而随后通过的有关议员补选决议,也大大有利于人民党进一步控制局面。
以汤寿潜辞职和新党员的加入为契机,人民党也进行了改组,经过一致讨论通过,先行撤销南方局机构,并相应建议在今年0月召开的全会上修改党章,同样撤销北方局机构,今后人民党将不再设立地区大局,而直接由中央委员会领导,新近加入地梁启超被补选为副主席……改组后人民党在南方的势力有所扩大,原本南方局势力只限于江苏、浙江和上海,到三次革命结束后,南方机构已扩展到福建、安徽、湖南、江西等处。广东、湖北也在加紧筹建,陈独秀和沈钧儒作为人民党内最年轻的后起之秀,出人意料地担任了安徽和浙江省委书记的职务,让人分外刮目相。
西南实力派在三次革命中也是蠢蠢欲动,但由于冯国璋等人的迅速覆灭,他们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已经失去了串联对象,为了避嫌,无论是陆荣廷还是唐继尧,都纷纷打电报向中央表示服从,并保证在适当的时候推进军民分治,在通电的同时,还使出浑身解数上缴了拖欠一年多的税收。虽然明白这只是某些人地借口和缓兵之计,秦时竹基于安定内部的需要,还是大度地接受了他们的效忠并且一通和颜悦色的安抚。在广西和贵州象征性地接受中央委派下来的几个军官后,国防部索性也将一部分在三次革命中缴获的军火发给了他们,落得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在冯国璋兵败身亡后,中华民国剩余的现役上将只剩下了两位,即陆尚荣和萨镇冰两人(段祺瑞是退役上将),为了合理规划军队结构,月日,中华民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秦时竹大元帅签署命令,晋升总参谋长张绍曾、总政治部部长蒋方震、总装备部部长何峰、总后勤部部长宁武四人为上将,几个尚挂着少将军衔地副部长也同步晋升为中将。一大批作战有功地人员依照条例晋升了军衔和被授予各个等级的勋章,全军上下沉浸在一片欢腾地气氛中。
随着欧战的日趋激烈和三次革命的结束,有关青岛问题日益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自英国对德宣战后,不时有消息传出,与英国有同盟关系的日本将依照这层关系加入协约国方面对德作战,首要目标就在于夺取青岛。虽然日本还没有正式对德国摊牌,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德国方面洞察了其中的危险。在外交部长陆征祥和德国特使经过数轮谈判仍无法最后定局的情况下,德国特使斯肯豪森急于达成协议并一再要求会见秦时竹。
“特使先生,想必您也很清楚,目前在青岛问题上除了我国政府外,英国政府和日本政府都有各自的野心,不基于对这种情况的清醒认识,我们是无法处理好彼此关系的。”
“是的,我国赞同大总统的判断,而且我们的利益和出发点也是一致的,就是共同维护来之不易的中德友好。我和外长阁下进行了坦率而又真诚地会谈,在大的方面已经取得了一致,双方目前的分歧在于细节的协商过程。”
“有关情况我已过会议纪要和备忘录了,我只想提醒贵使一点,某些国家并不乐见这种合作的达成,意图千方百计地破坏和阻挠,如果我们不能迅速地达成一致,可能面临着更多的变局,这对于双方的共同利益是不利的。”在三次革命结束后,英国政府为了应付欧战局面,指示朱尔典加快与中国接触,为大英帝国的远东政策寻求一个体面的转折。唐绍仪作为秦时竹的政治顾问,已先期会见了朱尔典,一方面对英国方面在三次革命中的“中立”立场表示“感谢”,另一方面则探讨中英建交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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