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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适当的时候,你也可以出国去考察游历一番,眼见为实么!如果没有时间出国,去上海、青岛的租界考察一二,也会大有裨益。各国租界的存在,确实是对吾国的侮辱,但我们在事实上也不得不承认,洋人对租界地管理,远较我们得法,无论治安、整洁乃至司法公正,都有所长,我们要抱有学习的心态去认识、去掌握他人的本领。等将来国家强大,租界总是要收回的,如果收回后仍旧管理不善,岂非贻笑大方?沈阳曾经派人去学习过,城市建设突飞猛进,京城也应该学习学习,要有这个气度。”旧中国的城市,确实是败旧不堪、污水横溢,疾病传播迅速的场所,特别是贫民聚集的场所,更是藏污纳垢之地,让秦时竹等后世来人摇头不已。相比之下,列强在华的租界作为各国对华“文明”地输出窗口,无论在市政管理还是社会管理方面,都强于中国。
当时中国普遍地舆论一种是认为租界是“国中之国”,痛恨得咬牙切齿,另一种则认为租界是外国的势力范围,犹如老鼠见了猫,绝不敢轻易去接触,秦时竹地言论颇让朱启钤耳目一新。
“报告批复下来后,打算何时动工?何时竣工?约需经费多少?”
“打算五月初动工,倘若抓紧时间,可望在国庆前夕完工。费用做过匡算,约需0万元,由京城市政经费中支取一部分,京沈、京汉铁路利润支取一部分。”朱启钤想了想,既然总统赞同明年的大规模建设,应该也会在资金上支持一些,便开口道,“刚才卑职提到的建设方案,议会基本都首肯了,现在陆陆续续进行费用匡算和布局,只是资金缺口还请总统能够从中央经费处支援一二。”
“这个口子么……倒是开不得,京城扩建中央如果协助经费,那各地都会来纷纷化缘,到时我可就麻烦了。”
听了秦时竹的答复,朱启钤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不动声色,总统讲的毕竟也是实情。
“不过,京城地位重要,总该有些特殊政策……”秦时竹若有所思,“对于紫禁城和颐和园管理,有何想法?”
朱启钤心中一动,难道总统想把故宫和颐和园送交地方管理?这意义可非同小可,想了想后方才回话道:“卑职以为。这两处地方移交地方管理并无不可,对于中央拟建设游览胜地和博物馆的想法,卑职是万分赞同的,数千年来一直笼罩着神秘色彩的皇宫和皇家园林一旦对外开放,必然观者如织,游人如潮,门票收入大为可观。我想,紫禁城、颐和园两处地方哪怕定一人一元的门票费。也不嫌贵!”
“中央确实有这个意思,不仅紫禁城、颐和园地管理权可以下放,就连崇文门的收税站也可以移交地方,中央是全国政权,没必要去掌握一些收费机构和项目。你回去后打个报告。收益到底如何分润,不过,海军上过报告,颐和园的利润除去修缮费用外。都要归他们的。”
“好!我回去后立刻筹划,保证让总统和梁总长满意。”
“只要梁财神爷点头,我没意见。”秦时竹笑道,“如何,建设费用应该有着落了吧?如果实在不够,可以打报告向中央申请借款,由中央在建设公债名义下拨付,不过将来可是要还的……”
“多谢总统。”朱启钤心想。首都是一国脸面,总统对于京城还是很照顾的,这样的安排可谓滴水不漏。
“关于开工典礼,卑职命人特制了一把银镐,镐头重三十余两,用银打造,木柄为两尺长的红木手柄,上面镌刻纪念字样。拟用此器拆除第一块墙砖。以做纪念,恭请总统届时出席典礼。”
“我过些时候要到南方去视察。开工典礼就赶不上了,你就请总理主持吧。特制银镐是个好主意,很有纪念意义,今后将历次工程地纪念物品保存起来,将来可以搞一个市政建设博物馆供人参观,也是美事一桩,当然,银镐做一把就够了。”
“那是那是。”一听自己的意见又被采纳,朱启钤的高兴劲就甭提了……
北京的初春之夜,风暖花香。
坐落在东四铁狮子胡同一幢带花园的住宅里,数名衣冠楚楚的男子酒宴方罢,便进入客厅筑起“长城”。财政总长梁士诒连输三局,第四局虽末终了,但败局已定。他打出去的每一张牌都是下家亟需的,上家却从未打出一张他用得上地,而且他新摸上的也全是废牌。一轮又一轮,摸一张废一张,牌运不佳,手气也背。
“您是昨摘的嘛,往日的常胜将军今儿个却……”在一旁观战的大个子任宏袍在替梁士诒着急,“要不让作民替您一圈儿,换换手气。”
“也好,”梁士诒拿出一张牌举在半空想了想,换一张,又想了想,再换一张,犹豫再三,才把牌子打出去,“这局完了他就替……”
话音未落,下家便把他打出地牌子捡去,随着就是一声“和了”的欢叫。
“作民,上。”梁士诒起身离座。
留日学习银行学的高材生,时任财政部库藏司司长的周作民摇头:“不行,我近日手气儿也不旺。”说罢,眼睛还向窗外瞄了瞄。窗外就是花园,是时,清风习习、花香阵阵,沁人肺腑。
“要不就宏枚上。”梁士诒正了正领带,示意周作民:“陪我去花园走走吧。”出得门来,只行数步,他便叹道:“花美风香月色好,只可惜……唉……”
周作民借着月光默默地了梁士诒,似乎明白了什么。梁打牌不顺固然与手气有关,但更重要地因素是梁思想不集中导致技术水平未能正常发挥。
“总长有心事!”周作民早得结论。但到花园也不出口询问——要倍加小心啊,能让神通广大的财神爷难为成这样一定不是小事。见梁士诒再三叹气,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总长您……?”
“碰到一桩难事。”梁士诒的话音很轻,但每个音符都充满忧郁。
“不知道我能不能替总长分忧?”
梁士怡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自管自自己说下去:“前两天,总统交代我和熊秉三一个任务,听听很简单,却是难办的很!”
“嗯。”周作民没有询问是什么事,这等机密大事,如果总长不把自己当作心腹待,必定是不会透露半点风声的,现在既然已经漏了口风,肯定就会说下去,也不用自己问。果然,梁士诒说道:“总统指示中央银行在暗地里要开始大规模收购白银,准备做成银条储存起来……”
“啊!”周作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现在国际银价可是在下跌,近期并没有止步的迹象,为什么总统会下这么奇怪的命令?现在囤积,岂不是白白受损?真要囤积,也应该囤积黄金才对啊!”
梁士怡苦笑一声:“黄金也要囤积!但更重要的是囤积白银!总而言之,就是要把目前发行地可转股债券部分留出必要部分外,其余都渐渐换成贵金属!”
“啊……四亿元全部换成金银?”
“不止四亿,八亿!”
“什么?”周作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只发了四亿么?哪里来的八亿?”
“外交部和法国人在谈判,再过些日子,法国可能会承认我国并建立外交关系,到那时还要再发行2亿!亿拟由法国人单独承销,另外亿由目前已承认我国的各国自由承销。”
“法国人好大的手笔。”周作民知道法国人一直以金融家自诩,凡是对华发放贷款,一直少不了法国人的参与,这次已发行的4亿一分钱也没有法国人的份,早已让他们气昏了,只能从旁门左道下功夫――日本从中国获得了一亿,但日本本身是债务国,没有多少钱贷给中国。于是,聪明的日本人想了个办法,暗地里以对华债券为“抵押”,从法国人手中贷款然后再转手贷给中国,从法国贷回地是法郎,贷给中国地却是日元。于是,明面上是日本承销一亿,其实八成以上让法国人承销了去。
周作民本来还想问:难道总统不知道日本人的手法?见梁士怡似笑非笑地眼色,才明白,这后面多半还有某些交易。





国势 第056章 秘密任务
第056章 秘密任务
果然不出所料,法国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手法,秦时竹是知道的,但他装聋作哑,因为法国人还要替他完成一个任务――让法国压服俄国承认中国。由于一旦承认中国便可得到一亿元的债券,法国人很乐意干这事,事情明摆着,俄国自己也是债务大国,自顾不暇,哪有钱借给中国?只能又是仿效日本手法,从法国那里借钱转借中国,甚至干脆直接让法国人认购。这样一来,亿元的债券承销,法国人可以获得将近亿,实在是“受益颇丰”。这样的利益面前,再“牢固”的英法友谊必将破裂,到时候英国可就彻底孤立――中英关于西藏的僵持周作民还是明白的。
“还有一亿是留给英国人的?”
“嗯,正是,只要彻底孤立了英国人,不怕英国人不上钩。但是,总统这项任务委实难办啊!”
“您有没有问总统囤积这么多金银干什么?”周作民觉得脑子很乱,但还是试图理清思路供梁士诒参考,“如果是用白银铸币,根本用不了那么多的白银,况且,总统一直是准备将来全面废除贵金属货币,直接采用纸币;如果是准备向金本位过渡,那么就更蹊跷了,明摆着条件不成熟,总统自己也亲口承认……这到底是准备干什么呢?”
梁士诒惟有苦笑:“你想的我都想过,以总统的意思,绝不会是这些。”
“熊次长跟随总统多年,他是什么判断?”
“秉三最近忙着建设债券的发行、银行业的整顿、新货币的推广,也分身无术。我专门登门拜访,他也说不出个道道来,只是亲口告诉我,总统交办的事情。总是有用意的,不用问那么多,努力去办就是……”梁士怡苦笑一声,“然后我只好再次去问总统,总统什么也没有多说,只说‘欧洲形势紧啊!’便没了下文,我想来想去没有想明白。”
周作民眉头紧皱,总统地意思真是深不可测啊!欧洲形势紧?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欧洲要打仗?不对啊。欧洲各国虽然彼此对立,但还没有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为什么说形势紧呢?想到这里,周作民的思路似乎进入了死胡同。但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篇刊登在报纸上的未经证实的报道提醒了他,使得他的脑子似乎突然开窍了,一脸兴奋地对梁士诒说:“总长,我有点眉目了。不过,我得先问您一个秘密问题。”
“问吧!”
“最近我听到风声,据说中德两国在秘密谈判有关军事协作的事情,还说可能缔结军事同盟……”
梁士诒不置可否:“不该你知道的事情,最好不要打听!”这话听上去似乎在责备周作民。但在周作民听来,却是在默认自己地问题,如果没有,总长为什么不直接否认呢?
“卑职明白。”
“那你想通什么了?”梁士诒还是那样不动声色。
“卑职斗胆猜测。总统认为欧洲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爆发战争,而且是不小的战争,列强必将卷入,战事一开,金银价格必涨,他们的货币必然跌落。我们现在把各国贷款换成金银,将来可以避免损失,甚至还能大大赚取一笔。”
“若是不打仗呢?”梁士怡死死盯住周作民。“贷款可是有利息要支付的,八亿贷款每年的利息就是4000万,换成金银藏在中央银行的金库里可是没有丝毫利息。若是金银再跌价,每年的损失恐怕要超过半个亿……不要说不打仗,就是迟两三年后打,我们也损失不起。”
“这就要我们地判断,总统敢于这么判断,自然有他的用意。况且……”周作民小声地说。“我总统的行事非常不简单,心机之深出乎众人意料。谁能想到老袁刚刚平定二次革命。总统就来个护国战争呢?还有赵秉钧这个活口!”
“嗯……”梁士诒想起这个,还是有点信服。
到开始有一点头绪,周作民又分析起来:“根据最新的情况显示,我国考察团在德国订购了不少了工业设备,林林总总,涉及炼钢厂、发电厂、机械厂、发动机厂、纺织厂、造船厂、兵工厂,光是德国最新的机床产品就订购了000多万……”考察团在完成法兰克福剪彩仪式后,与众多德国企业进行了贸易谈判,陆陆续续有大宗交易地消息传出,以沈麒昌为董事长的辽阳控股一马当先,订购了超过6亿马克的设备和物资(全部采用工业贷款抵押),在他的带动下,随同前往考察地其他大亨也纷纷下手,整个交易金额突破亿马克,在德国掀起了东方淘金热。英国人、法国人眼睁睁地着这一切与自己无关,其嫉妒的心态就别提了。前两天北京的《泰晤士报》还抱有酸溜溜的口气写道:“……中国人似乎希望从德国进口成套系列的工业设备以便加速自己的工业化……但从来没有哪个工业强国是靠大规模输入外国设备而建立起来的。”
“这我知道,前两天不是还有报纸在报道么?据说已经有设备陆陆续续回国了,天津港、秦皇岛港、营口港、上海港等几个通商口岸是安排得满满撑撑……近两个月的远洋货轮也已经提前预定了。”
“奥秘就在这里。”周作民笑了,“我仔细分析过报界公开透露地消息,发现考察团所订购的设备全部都是现货,甚至……昨天刚签订完合同,今天就开始陆续起运……说明他们在抢时间!”
“有点意思,继续说!”
“当然,您也可能说设备可能早就谈判好了,只等这一次签字后运输,但这么多的设备都立即起运,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总统认为欧洲局势已经很紧张了,需要快马加鞭。沈先生的行为后面不正是总统的心思反映么……一旦战争爆发。甭管合同是否签字,肯定不能顺利运回国内。”
“有道理,还有呢?”
“由于最近三大行尤其是人民银行向财政部兑换了不少外汇,我一直都在观察,统计资料表明,这些外汇流到了伦敦市场,而且数额非常巨大。您是知道的,商业银行是不能从事投机业务的。而款子流到伦敦市场不做投机业务又是什么呢?鉴于北方实业特别是辽阳控股与人民银行的特殊共生关系,卑职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那就是辽阳控股和沈先生最近贷了不少款子去做投机生意!这样,既符合资金地流向,又不会违反法律。而据我所知,沈老先生自发迹以来,几乎没有做过投机买卖,所以我格外好奇,虽然我不明白他在投机些什么。但每天都有款子源源不断地汇到伦敦市场且不见流回来,难道不是在搞投机?”财政部负有监视商业银行外汇流向地职责,自然对此一清二楚,基于世界大战即将爆发的前景预计,沈麒昌等人趁着出国考察地机会。通过秘密海外离岸公司涉足了伦敦的期货市场,对于钢铁、铜、粮食、棉花等重要期货都进行了大手笔的买入,前前后后已经投下去近5亿资金,这个数目(500万英镑)对于伦敦市场虽然很不起眼。但在国内金融界却是分量十足的巨款。
“有什么证据?”
“从明面上,人民银行贷款的那个投机公司我们不熟悉,但上面地担保人却是辽阳控股,不然人民银行胆子再大,也绝不会贷钱给一个公司做投机生意。
“你的意思是,总统对于战争是有八成把握,不然绝不会让其老岳父下手……”梁士怡绞尽脑汁,也只能凑出这个结论来。
“恐怕就是这样。”
“既然总统敢以自己的身家押上。我也不怕担责任,换成金银就换成金银。只是,作民你怎么就判断出来呢?”
“第一,我一直对沈老先生的发家很好奇,这0多年来,他从新民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地主发展成为远东巨富,没有过人的胆识和远见不行,这是我最为佩服的。故而一直在揣摩;第二。总统的招数,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后来,他每次都能料敌于先,犹如高明地棋手,每次都比你多这么几步,袁世凯叱诧风云这么多年,就是倒在这多几步之下,有了以往的经验,我心中有些底数;第三,总统的任务,上去有点怪,似乎风险很大,但仔细分析起来,却也坦然,金银本来就比各国外汇要好使的多,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一旦全面刷新币制、统一货币,也确实需要大规模的贵金属储备,万一判断失误,损失没有想像地那么大;第四,假设最不利的情形,即战争不爆发,还有别的机会可乘。各国虽然风光无限,但保不住来个金融危机,如果波及我国,有此等金属货币作为定海柱石,绝对安然无恙――总统最喜欢的一句话是说:既要算经济账,更要算政治账。一旦出现那种情况,如果由我们国库承担一些损失但换来整个国家金融体系地稳定,那也是划得来的。总统必大为赞赏总长!”
“妙,妙!高论,高论!作民,你干这个库藏司长委屈了……”
“不敢,不敢。”
“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你是库藏司长么,办起来名正言顺!将来成功,总统面前我少不得为你请功!”梁士诒拍拍周作民的肩膀,“央行还缺个副行长,这件事若是办好了,我推荐你坐那个空位子!”
“谢总长栽培!”
“走,再去打两圈牌,手气该换换了……”梁士怡笑着和周作民一起重新回到了长城边上。
若论起北洋旧军官的遭遇,吴佩孚可能是最幸运的。在护国战争中,有些人被杀,有些人被捕后查办,有些保留军衔、撤销职务(比如段祺瑞)等于靠边站,唯独他这个秀才不仅脱离了干系,反被升了一级,提拔为准将旅长而让人刮目相。
对于秦时竹和陆尚荣的重用,吴佩孚是感激涕零的,但是心里也有疙瘩,因为他所在的旅是国防军陆军第2旅,按照国防整编法案属于后备旅,三线部队,这让心高气傲地吴佩孚颇为有些难受。后备部队都是些刚刚补充入伍,从来没有经过任何军事训练的士兵充当,除了充当培训骨干的0%左右的老兵外,9成以上没有战斗力,但是2旅不同,除了一部分补充士兵外,大部分都是原北洋军官兵,他们或是接受了和平改编,或是在战场上投降后留用的,虽然这些士兵大部分也是北洋军在92年年底新近补充的,但怎么说也经过了近一年的训练,比“白丁”强多了,里面甚至还有部分前清新军改编时候的老兵。吴佩孚认为,凭自己地练兵水平再加上部队地基础,只要给他三个月时间,保证可以训练出一支劲旅,纵然不能与师等总统起家部队相比,但列在一线部队的中游水平完全不在话下。因此,当他接到委任状,别人纷纷前来祝贺其荣升一旅之长时,他心中还颇为有些闷闷不乐。
在成功说服陆建章打开北京城门后,冯玉祥大大立了一功,也被提升为准将旅长,任命几乎和吴佩孚一模一样,后备旅、三线部队、0旅。吴佩孚和冯玉祥这两个在历史上反目成仇地名人此刻由于时空错乱,居然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吴佩孚是秀才,举止儒雅、风度、气质都有文人影子,说话婉转、含蓄,总是似乎有小聪明在里面,冯玉祥是深为佩服;冯玉祥大方、豪爽惯了,性子很直,带兵训练一丝不苟,说话坦率,吴佩孚也深为喜欢。国防军练兵主要分布在三个基地,绥远、察哈尔和辽宁,2旅和0旅驻地相隔不远,吴佩孚在休息日有时也会来找冯玉祥喝酒。
在一次酒足饭饱后,吴佩孚借着几分醉意,问冯玉祥:“焕章,你以前是北洋的老人,革命后又是陆总长的老部下,你倒说说,为什么让我带三线部队?”
“怎么?子玉兄嫌官职太小?”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吴佩孚摆摆手,“我吴佩孚虽然功名利禄之心很盛,但绝非权欲熏心之人,这个位置我已经很满足了,败军之将,不但没有惩办反而升官,说明上头还是得起我吴某人的,只是……”




国势 第057章 校场演武
第057章 校场演武
“只是什么?……”冯玉祥心中暗笑,果然给总统和总长料着了。上任之前,秦时竹和陆尚荣特意找冯玉祥谈话,一是勉励他好好干,争取更大的进步;二是认为他和吴佩孚都出身于北洋军,彼此间有共同语言,要和吴佩孚搞好关系,此人有水平,但是心眼不大,你冯玉祥一直以豪爽出名,要争取交个朋友,不要太拘泥于吴佩孚的小节;三是吴佩孚万一有什么心底话透露,要及时予以处理……后面的意味深长冯玉祥是了解的,吴佩孚的部下都是原先的北洋军嘛,万一有个风吹草动可是麻烦。
“子玉兄,三线部队也是很重要的嘛!国防军和原先北洋军体制不同,一线、二线兵力补充都是从三线抽调,你人家姜登选,原本也是三线,现在不是已升格为二线?按照国防军整军计划,他的旅说不定过两年要升格为一线师……咱们哥两个好好练练,把水平显出来,到时候……”
“不是我吴某人托大或者夸口,我的部队经过个月训练,战斗力都能赶上一线部队,让我们做三线部队我心里有想法,我不是说上头对我大材小用,而是国家多事,把明明是劲旅的部队当后备队使用,太浪费国防力量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要不这样,子玉兄,咱们打个赌,过几天人员到位、休整完毕,训练大纲也将次第下达,咱们三个月以后见个高低,到底是你的2旅厉害还是我的0旅能耐?”
“不不……焕章兄,这你太吃亏了,我不愿占这个便宜。”吴佩孚虽然精明,但面子还是要的,“你的部队。除了两成北洋旧军,一成国防军老兵,其余都是新兵,啥也不会,我不是不起你,我的手下大部分都是有训练基础的,三个月后还不是遥遥领先?咱们起点不同,起点不同……不好做比较。”
冯玉祥心里暗笑。国防军地训练大纲是什么你还没有见识过呢,当下满脸堆笑:“子玉兄,这比赛我是比定了,要是我输,绝无二话,也不找客观原因推脱。”
吴佩孚沉吟片刻,说道:“坚持要赌,也可以。不过为公平起见,到时候考核时我让你一成,若是我们2旅的考核总评分没有超过你们0旅一成,就算我输,超过一成。就算你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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