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在英国的矛盾进退、两面手法的施加过程中,德国和中国方面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军事谈判,双方一致认定:中德间将加强进一步的军事交流与合作;万一在欧洲爆发可能的战争,中国将在实质倾向德国的前提下严守中立,对德国在中国的租借地和租界,中国方面将予以适当保护,避免战火波及;对于青岛基地地物资和军火补给。和平时期可由中国负责操办——中德之间不仅步枪,重机枪,连轻型火炮、迫击炮、地雷、弹药等物资几乎都是通用的,德国方面虽在青岛修建一些军火企业,但规模不大,只能满足驻军的一部分需要,有了中国这个后勤基地,德国方面已不用不远万里地从德国本土运送物资。在协定达成后的0天内。大批物资经过秘密渠道送到青岛基地,德军经过验收认为质量合格,完全可以和德国本土产品媲美……为进一步强化防御措施,德国方面还提出从中国购买6辆战车、2架飞机及一系列配套零件等要求,总装备部主任何峰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表示6月份之前全部到货,一定让德国方面满意。这实际上也可以作是秦时竹对即将爆发的一战所做的布置,青岛的德国力量越强大,某些国家想打主意就更麻烦。更何况。中德协定中还有一句,德国允诺不转移租借地控制权,如果要转移必须优先移交中国。
在腾出一般性物资补给后,德国可以利用原本空闲的运输力量进行青岛基地地强化,4月末,随着大批德国工程师的到达(约有近000人,全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中国淘金的,很多人受雇于北方实业)。德国用于强化炮台的4门20mm口径岸防炮也同时抵达,至于水泥则又是中国货――反正中国每年都要归还德国一大笔利息,用物资偿付是最好不过地选择,更何况承担修建任务的主体百分之九十九是中国工人,他们完成承建任务后熟门熟路地开始了中国自己的炮台建设。至于其他的利息缺口,则用中国特有地大宗产品如大豆、钨、锑、桐油、猪鬃等物资偿付,远东航运在运力倍增、业务扩张的背后也间接地为德国囤积大批战争物资,而这一切除了那先知先觉的几人外。谁都无法出其中的用意。
对于各主要舆论而言。是美国而不是德国获得了中国的军舰订购单是一件非常让人困惑的事情,更奇怪的是。德国方面也没有提出类似的抗议或者平衡。这一切说穿了也不奇怪,德国船厂当时正忙于本国地无畏舰建造,连正常的驱逐舰更新都没有空余的船台,根本没有余力来承接中国的订单。更何况,中国也给德国吃了空心汤圆,意思美国的友谊很要紧,德国的友谊也是重要的,下次再购大型军舰一定找德国贷款,目前暂时就先这样。由于德国事实上承担着中国几艘最新驱逐舰和潜艇的援建,也没有什么太大地不满。海军部长提尔皮茨将军就说:“不用担心,我了解那个总统,他将来肯定会找我们来订购军舰地……美国人承担了6500万,我们将会获得个亿!”
“英国人和冯国璋之间谈些什么呢?”秦时竹完一摞材料和报告,习惯性地陷入了沉思。
由于涉及机密,国安局虽然知道两家有勾结,但勾结什么,怎么勾结,有何用意并不清楚――英国方面都是单独找冯国璋会谈的,而且非常注意保密。
自然,再狡猾地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根据报告,冯国璋最近以来对中央非常不满,言谈间时常有所流露,主要可概括为三点:第一,装备方面。中央提供给云南方面的军火是冯国璋颇为羡慕的,但不论他怎么要求。秦时竹并不同意给南方军队下拨军火,因为冯国璋始终没有就军官轮训、抽调和换岗有明确意见,而这个要求在冯国璋来,几乎是中央要控制其军队的前奏,是他万万不能答应的――两家僵持不下,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但暗地里波涛汹涌。第二,清廷方面。冯国璋虽然剪掉了辫子。公开表态拥护共和,但对清廷始终有一种眷恋之心,上次迫不得已出卖铁良和张勋本来只是试图自保,没想到秦时竹竟然顺藤摸瓜牵涉到了清廷最高层,而且还把清室赶出了紫禁城,这让冯国璋觉得有愧在心,他也曾试图上书让秦时竹手下留情,被对方毫不客气的拒绝了。据传还说始作俑者就是他冯国璋。羞愧之心加上被驳回地恼怒,让冯国璋格外愤懑。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权力方面。冯国璋虽然贵为长江巡阅使,但在那几块地盘上指挥不动:安徽是倪嗣冲说了算。再加个柏文蔚顶牛;江苏是张謇和程德全的根据地,人民党的南方局所在,地方政务也容不得他插手,程德全还好。前清时节有交情,大家面子上马马虎虎过得去,但据传程德全很快就要进京担任内阁总长,江苏完成行政改革后将以韩国钧为省长,和他冯国璋没什么交情;浙江是朱瑞的根据地,算是辛亥革命的成果,本来就和他这个北洋旧派搞不到一块,相互间只是敷衍罢了;江西李纯还好。但有二杆子李烈钧在那里,谁都占不到便宜。名义上这个长江巡阅使和秦时竹曾经的官职北疆巡阅使一般大,但凡明眼人都得出来,冯国璋连秦时竹一半的威力都赶不上。
按照前清地方大员挟洋自重地本性,冯国璋也寻找外国势力撑腰的,正好和英国佬一拍即合,不幸的是,冯国璋这个直系老祖宗的算盘一直被通晓历史的秦时竹掌握得一清二楚。哪怕没有情报人员的勘察。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动用国安力量无非是从另一个侧面证实一下。
任何人如果要有所行动。自然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暴露出来,冯国璋拒绝军官轮换和抽调已暴露了一部分,他寻求英国的军火支持也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但冯国璋作为旧北洋地总代表,眼下还不到动他的时候,最要紧的唯倪嗣冲一人而已。
葛洪义在报告中声明,首先对付倪嗣冲有三个优点:第一,倪嗣冲劣迹比较明显。冯国璋毕竟是出国留学,喝过洋墨水的,干起事情来还有那么一点分寸,老倪完全是清末地方大员那种胡作非为的霸道;第二,倪嗣冲和柏文蔚地冲突比较激烈。冯国璋对几个省虽然指挥不动,但彼此间面子上还过得去,不像倪嗣冲和柏文蔚这样矛盾公开化;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倪嗣冲的实力比冯国璋差远了。冯国璋尚有本师兵马、卢永祥部和雷震春部作为羽翼,但倪嗣冲除了手头的那些兵几乎没有外援。即使这些兵力也不能和冯国璋等人相提并论,冯国璋本部兵马是前清禁卫军地骨干,冯本人又是北洋三杰之一,练兵还是有一套 ,倪嗣冲就是个大烟鬼,还能指望他的部队强到哪里去?用柏文蔚的话说,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想到这里,秦时竹笑了笑,挥笔写下数字:“不日准备南巡。”
“怎么,打算拿倪嗣冲开刀?不怕激起反弹?”
“反弹总是难免的,现在不动将来再动可就更麻烦,我想过了,倪嗣冲估计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要搞也就是冯国璋,可以倪、冯之间的交情,能么?”
“难,不过至少得防着一手,冯国璋态度再消极,唇亡齿寒的道理他终究是明白的。”
“那就预先提防着点吧……倪嗣冲那点兵力不足为惧,冯国璋么?嘿嘿……动作快一点他即使有心也来不及。”
“那柏文蔚怎么办呢?”葛洪义轻轻点了点地图,“我们若是拿下了倪嗣冲,他必定要同时收归安徽军政大权,如果那样我们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碍事,不碍事。”秦时竹微笑着摆摆手,“他我也想好了。”
“安平……”
“到!”总统侍从武官叶身怀迅速赶到。
“这是我给山东商都督发的电报,让他火速照办,不得迟疑!”
“是!”
“另外,还有一封是给中央教导师彭师长地命令,同样操作。”
“是!”
“你传达完命令后,也顺便准备准备,不日我要南巡视察!”
秦时竹要来南方视察的消息已通过电报传到了南方各大员的手中,只是说为了保密,何时启程尚不清楚,近几日内将抵达东南各省视察,希望他们做好准备。
安徽都督除了这封电报外,还收到了国安局秘密人员转交的总统密电:“倪嗣冲劣迹昭彰,准相宜处置,待南巡后立刻发落!”
虽然电报上只字没有透露如何如何,但柏文蔚收到电报后陷入了沉思……从南巡的架势来,总统应该是沿着津浦路南下,先到苏北、南京、再到上海杭州,然后才能去安徽,说不定安徽是最后一站。从时机上说,需要牢牢把握。万一在总统到之前还没有拿下倪嗣冲坐等他人来办,自己这个都督当得也太窝囊了些……一不做、二不休,柏文蔚下定了决心。
对柏文蔚的秘密行动,秘书长陈独秀是坚决反对的,他认为应该光明正大,岂能因总统一纸密令而为?但柏文蔚听不进去,反而认为是书生之见。道理明摆着么,要是国法、正义能制裁他倪嗣冲,我柏文蔚早就有00个理由制裁他了,为什么拖到现在,眼巴巴地望着总统下令,无非是因为对方势力太过骄横跋扈,苦于实力不足而忍气吞声,现在“上方宝剑”在手,再不图之,等到总统办了他,那就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并非以单纯倒倪为目的,所图者为安徽军政实权也,若倪嗣冲被总统查办,新任护军使估计就是中央人马,照样讨不得好。这年头,有作为才有地位,他秦时竹要是不把袁世凯扳倒,能让他做这个大总统?至于陈独秀提醒他总统会不会两边透信,来个左右通杀,柏文蔚也置之不理,反而认为是无稽之谈――要是倪嗣冲拿到上方宝剑,早就把我柏文蔚吞了,何必等到现在?不冒险哪里来地成功?
国势 第060章 安徽事变
第060章 安徽事变
对柏文蔚的议事邀请,倪嗣冲深感头疼。他本来是从来不屑与柏文蔚开什么会的,哪怕是省议会开会也经常不出席,但这一次议事内容非同小可――总统来了,怎么汇报?要是我不去,他柏疯子在总统前面再吹吹风怎么办?柏文蔚前几次进京倪嗣冲并不是一点都不晓得,也多半猜测到了柏文蔚的用意,只是秦时竹迟迟没有个明话,柏文蔚乘兴而去、扫兴而归,让倪嗣冲很是得意――你柏疯子去参吧,总统懒得理你,手上只有几百兵马的光杆都督,也敢和俺叫阵?但事情总有个量变积累的过程,这次他倪嗣冲托辞不去北京述职,难保总统没有疑心,如果在这个紧要当口参我一本,那就……
有人劝他:“大帅(倪嗣冲是前清的官儿,希望别人叫他大帅而不愿意称他为护军使),这恐怕是鸿门宴呢。”
“嗯,我省得……”倪嗣冲躺在床榻上,吐出三个大烟圈后慢悠悠地回答道,“那依你说怎么办?”
“要不就说大帅身体不适,改日再议?”
“不成不成……秦时竹就要来了,难道那时候我也装病?”
“这……”
“你说说,他柏文蔚有这个胆子么?”
“胆子?”对方苦笑一声,“胆子恐怕是有的,他想扳倒大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姓柏的他没那个实力!”
“对!就是这个理!”倪嗣冲吸足了鸦片,豪气就开始上来了,“他没那个能耐,要不然也不会一趟一趟去京城摇尾乞怜了。这回要去!不去就让他柏疯子扁了。”
“大帅一定要去,也无不可,咱们就把人马带上。他柏疯子能拿大帅怎么办吧?”
“哈哈哈!”倪嗣冲得意地狂笑,“他拿我怎么办?”
倪嗣冲带着骄横、带着全副武装的卫兵去了,那架势仿佛他才是安徽的主人。柏文蔚也许见惯了他这副做派,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快,只是面带笑容地连声说请。倪嗣冲警惕地四周,没什么动静,也不出什么破绽,当下对手下一挥手。示意他们抢占有利地形,手下呼啦啦地散开,着这些动作,柏文蔚只是微微一笑,手伸得更殷勤了,“请!”
倪嗣冲也没答应是也是不是,只是含含混混地打官腔,直到手下前来耳语几句。没发现什么问题,他才放心大胆地走进屋去。身后剩余的00多个卫兵也想一起跟随进去,被门口站岗的都督府卫兵拦住了。
柏文蔚满脸堆笑:“丹忱兄,你……”
倪嗣冲想想也是,里厅屋小。容不下那么多人,再说真要是把人全部带进去,怎么议事?想了想就挥挥手:“你们就在旁边待命吧。”
“是!”那00多卫兵就着倪嗣冲只带了两个贴身护卫进去了,这次站岗地卫兵倒挺识相。没有加以拦阻。
屁股还没坐定,倪嗣冲就心急火燎地问:“不知都督找我所议何事?”倪嗣冲虽然平时柏疯子、柏疯子的乱叫,但此刻还是注意了口吻。
“丹忱兄,总统发来电报,说要前来视察,咱们作为安徽军政首长,要商量商量么。”
“这个我知道,总统好端端地不待在京城。跑南方来干什么?”倪嗣冲嘟囔了两句便没了下文。
“我也不太清楚,今天听说总统到了徐州,卢师长已迎接上了,据说总统脾气不小。”
“哦?总统发脾气?发什么脾气?不是都好端端地?”
“说我们南方几省经济发展慢,产业不够兴旺……”柏文蔚故作神秘地说,“不过,最最关键的是有一样事情咱们没有办好。”
“啥?”倪嗣冲眉头一扬,“发展经济、处理政务。都是都督的份内事。俺可是军人,军人是不能干政的……”瞧倪嗣冲这话说的。
“是。是,责任都在兄弟这里。”柏文蔚还是一脸的笑,“今天请你老兄来,主要就是谈谈这个,怎么帮俺遮掩过去。”
哈!原来是这事,倪嗣冲乐了,原来你小子有求于我啊!
说话间,茶已经上来了,柏文蔚一边把茶亲自递给倪嗣冲,一边还从怀里掏东西:“丹忱兄,总统有份密电,您吧。”
倪嗣冲本来正好端着茶碗,茶水晃悠晃悠的,便随口说道:“总统又有密电?他搞什么名……”
这个“堂”字还没有说出,只见柏文蔚呼啦一下子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地枪口直接指着倪嗣冲地额头:“总统的意思就是要我相机制裁你!”
“你你你!”倪嗣冲那时刚刚把茶水放稳在桌子上,头才刚刚转了一半……旁边送水的佣人也似乎被吓傻了,哆哆嗦嗦地就往倪嗣冲背后那两个卫兵身后躲……
两卫兵见势不妙,手忙脚乱地想掏枪,谁知道刚才还哆哆嗦嗦的佣人,不知何时已在手上拿着两把刀子,两个卫兵刚刚把枪拿出来,那闪着白光的刀子已送他们去了西天极乐世界,连一声叫唤也没有发出,“扑通”两声栽倒在地。
倪嗣冲没有见背后发生的一切动静,但知道坏事了。
柏文蔚得意洋洋地用枪口点着倪嗣冲的额头:“丹忱兄,不好意思啊,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国安局安徽特派组组长,代号006的黑狐……”
“你?”倪嗣冲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这两个卫兵也是千挑万选选出来地精锐,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
黑狐趁倪嗣冲愣住的当口,猛然一记手刃劈下,将倪嗣冲击昏过去,然后说:“柏都督,事不宜迟。立即按照原计划行动,防止倪嗣冲余部闹事……”
“好好!”
屋里虽然发出了一些动静,但毕竟声音不大,外面也听不到,以为倪嗣冲和柏文蔚仍旧在会谈,倪嗣冲的那些卫兵只能百无聊赖地踱来踱去,有抱着枪休息的,有到偏厅喝茶吃点心的。有几个甚至烟瘾犯了,嚷嚷着要点个大烟泡。
于是,柏文蔚和黑狐就有了充分地准备时间,按照约定,由国安局负责羁押倪嗣冲,由柏文蔚控制局势,弹压倪嗣冲余部……黑狐拖着倪嗣冲一边悄悄溜出都督府,但柏文蔚不知道地是。黑狐刚刚脱险,就已经通过其他方式告诉了秦时竹的专列……
正如柏文蔚所说的,秦时竹确实在徐州,也确实会见了江苏护军使卢永祥,但压根没有发脾气。不但没有发,还对卢永祥大大安抚了一顿,并且亲自命人解开一节车厢地大门。走上去一,好家伙。卢永祥倒吸一口冷气,全是亮堂堂的新家伙。
秦时竹笑吟吟地说:“上次护国战争收编了老弟的一个团,武器人员都还没有退回来,这些算是补偿……”
卢永祥再傻,也得出是总统在拉拢自己,连忙拍胸脯表示效忠,随即还领着秦时竹检阅了军队,虽然军械不整。但精神面貌还可以,作些动作也是有模有样,不愧北洋少壮派的名声。
检阅完毕后,秦时竹随即登上了南下的火车,刚刚坐定,叶身怀悄悄递上了安徽来地电报,秦时竹后,微微点头一笑:“很好。让他们按照第二步方案行动。教导师和第5师出动了么?”
“出动了,出动是以紧急拉练的名义出动的。没有引起太大地注意!”
“让他们星夜兼程赶赴安徽,尽快控制当地局势!”
“是!”
火车已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卢永祥带着全师高级军官纷纷前来送行,叶身怀又把卢永祥叫到了车厢里。卢永祥有些纳闷,总统该交代已经交代了,该勉励的也勉励了,都快走了,还有什么事?
叶身怀笑眯眯地递给他一个信封:“总统听说卢师长带兵辛苦,苏北又不是太富庶,生怕委屈了卢师长,有点小意思请卢师长笑纳。”
卢永祥打开一,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第7师练兵辛苦,成绩卓有成效,特发20万元以资鼓励!”
叶身怀补充道:“这可是总统从总统特别费里面挤出来的,不算是军费范畴……怎么处理,卢师长着办吧!”随即又悄悄附到耳边说,“方才外面人多眼杂,不方便拿出来!”
原来如此,卢永祥心领神会,连忙说表态,“卑职多谢总统,多谢总统!”
“呜……”火车拖长了声调继续向南开去,合肥城的动乱却开始了。
本来柏文蔚地计划堪称完美,不仅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下了倪嗣冲,而且还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相应布置,但坏就坏在倪嗣冲的老婆上。倪嗣冲为人虽然好色,也纳了不少姨太太,但对夫人却是不敢怠慢,整日夫人长、夫人短,活脱脱一个“妻管炎”角色。倪嗣冲走后没多久,也不知是夫妻感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倪夫人地肚子突然痛了起来,一开始还是隐隐作痛到后来几乎就快要在地上打滚,身边伺候地丫头吓坏了,一方面赶紧找大夫病,另一方面通过院里地人找老爷报告――要是老爷怪罪下来可是承受不起。带兵守在外面地卫队长见了丫环的报告自然不敢稍有耽搁,当即推门就要进去,门口站岗的哨兵拦他不住,只好任由他闯进去。谁知卫队长进去后居然只见桌子上地两只茶碗,哪里有倪嗣冲和柏文蔚的银子?卫队长愣住了,还以为自己花了眼,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还是如故……
人呢?卫队长吓坏了,赶紧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这样找过来,结果发现压根没有倪嗣冲的影子,不要说倪嗣冲,就连跟随倪嗣冲进去的两个贴身卫兵也不见了踪影。这大白天见鬼了,明明已经派人把屋子围得水泄不通,怎么?卫队长在屋子里喊了好几嗓子,除了空荡荡的回音就没有别的了。
“你们把大帅弄到哪里去了?”卫队长找不到人,只好拿站岗的哨兵出气。
“我……我”哨兵哪知道这回事啊,再加上衣领被人攥住,只好不停地挣扎,另一个见势不妙,提起枪来就卡啦一下把子弹推上了膛。
“反了,你们。”卫队长早已听到后面地动静,飞起一脚把哨兵的枪踢落在地,哨兵猝不及防,原本只是恐吓恐吓卫队长的,结果手指头扣在板机上没及时反应过来,“铛”的一声,走火的子弹打得青石板火星四溅。
枪声响起!这还了得!!原本在厢房百无聊赖的卫兵们全都哇哇乱叫冲了过来,仿佛一个已点燃的火药筒。
“我再问你一遍,柏疯子那个混蛋把我们大帅弄到哪里去了?”卫队长用手枪敲着哨兵的脑袋,恶狠狠地问道。
“刚……刚才不……不是在说……说话嘛……我……我真不知道……”
“没用地东西。”卫队长用手枪把卫兵敲昏后对手下大声说,“搜,给我搜……我就不信他柏疯子能飞到天上去。”
一大堆人呼啦啦地涌进了大厅,有人眼尖,突然指着地上若隐若现地几滴液体说道:“血……血!”
众人“呼”地一声涌过来,顺着血迹,一大堆无头苍蝇终于发现了那个隐秘地地道入口。原来黑狐在解决两个卫兵的时候刀法是非常巧妙地,并没有什么血迹,但在移动的过程中却滴落了几滴,这是一种故意的透露行为,为的就是下一步行动的顺利开展,果然,顺着地道爬下去走了没多远,卫兵们就在黑乎乎的地道里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仔细一,正是那两个已死去多时,连尸体都已僵硬的卫兵。
“糟了,大帅他……”卫队长失声叫出来,虽然他已经有不祥的预感,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地道不长,走完后的出口已经在都督府的外面了,一帮人还是没有找到倪嗣冲。卫队长皱着眉头喊到:“既然没找到大帅和柏疯子,那他一定还活着,我们就是把合肥城挖地三尺也要把大帅找出来……”
“柏疯子居然敢暗算大帅,抓住了他千刀万剐!”
倪嗣冲的余部开始闹腾了,原本平静异常的合肥城顿时陷入了混乱,柏文蔚原本以为可以凭借倪嗣冲的失踪造成对方的进退失据,没想到混乱一起,他再也控制不住局势了。
秦时竹离开徐州后,按照原定计划是要去南京拜访冯国璋的,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冯国璋的官邸,一个阴谋也在悄悄的酝酿、形成。
国势 第061章 愿赌服输
第06章 愿赌服输
大清完蛋已经两年多了,京畿地方,特别是北京城和天津城原本满大街都是的八旗子弟、宗室皇亲已散落得七七八八,至于提着鸟笼随处乱逛,信口开河在茶馆里喝茶的遗老遗少也渐渐少了起来,原本吆五喝六的“黄腰带”也不见了踪影。这些人或是回到了东北老家,安安稳稳地享受政府的八旗改革政策;或是老老实实地自谋生路,在北京城摆起了小摊,反正蛇有蛇道、虾有虾路,也难不倒他们;还有的就靠祖上留下来的家产过活,这两年多来,京畿地区的典当铺可是撑得满满当当……自然也有为非作歹的,但京畿地区不比他处,国安局、警察厅、卫戍师等强力机构统统都在,稍有风吹草动便没有好下场,连皇上都让秦大总统给赶了出来,这些满人自然也不在他的眼里。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