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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这倒不必,只要双方事先沟通好,我相信也不会出现这个局面的。”何峰赶紧出来打圆场,“还请郑处长办理时多说明,多沟通,将双方的误会降低到最低。”
郑昊听了,露出了一些轻松地神情,但转眼又以严肃的口吻说:“报告巡阅使,我还有第三个问题。”
“还有?”众人大惊,前两个问题已够棘手了。再来一个岂非麻烦?
“你说吧,现在预先把困难想得多点,总比以后出现问题手忙脚的应付要好。”秦时竹听郑昊这么一说,反而心里踏实了,这人是个干才,一定要好好提拔利用。
“按照这个方案改革,盐商在缴纳税款后便可自行运销。很明显,北疆盐价低。南方盐价高,如果大宗贩运,利润必然可观,我敢保证,必然有盐商会想着去南方销售,一方面来说,他已纳过税了,不属于私盐。另一方面来说,江浙两省和我们有税收互相减免政策,如果他去这两省销售,必然会冲击当地盐商利益。江浙盐商不能获取北疆利益已吃了亏,若再冲击他们本身的地盘。岂非难以容忍?如果不是江浙两省,而去其它各省,被当地当做私盐贩子抓住,北疆将何以辩解?难道眼睁睁地着盐商被抓而不理会吗?如果这样。对巡阅使的威望是不小地打击,如果管了,北疆和南方各省势必起利益冲突,对巡阅使也不利。如果我们禁止盐商贩卖到南方各省,似乎又违背了自由贸易的前提,无异于自欺欺人,这如何是好?这就好比有利润可赚却强迫别人不能赚一样,是压迫商人。”
“这……”秦时竹一时语塞。资本主义的经济精髓就是商品和资本会自动趋向于有利可图地场所,强力禁止只能催生走私,更加不利。
秦时竹想了一会,没有想出特别好的主意,此时大家已经开始往回走了,正在秦时竹心烦意乱之时,迎面出现了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人。飞一般地朝这边跑来。
眼这两人越跑越近。警卫们赶紧拦住,领袖安危是第一要紧事。那矮矮的胖子一别人用枪口对着他。急了,赶紧喊:“郑处长,我是金实保啊!”
郑昊已经清了,对秦时竹说:“巡阅使,这人是经营此处盐场的盐商,姓金名实保,大概是听说您来了来求见地。”
“既然这样,就让他过来吧。”秦时竹一示意,警卫们移开枪口,这两人就赶紧走了过来。
金实保走到秦时竹面前,又是打拱,又是作揖,嘴里连声说:“小民金实保参见巡阅使大人。”身上穿着绸衫,脸上挂出一副谄媚的笑容,胖胖的脑门上渗出细微地汗珠,估计是刚才一顿猛跑导致地。
他这副做派,秦时竹心里就有三分不喜,问道:“你是本地的盐商?”
“是,是,此处盐场就是小民经营。”金实保连声说,“小民迎接来迟,请大人恕罪,恕罪。”
听他满口“小民”、“大人”,秦时竹皱起了眉头,心里变成六分不喜,当下就说:“现在已是民国,我曾经下过公文,一律不得再称呼‘小民’、‘大人’,你是盐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地人物,怎么就忘记了?”
“是,是。我知罪了,知罪了。”金实保已吓得大汗淋漓,巡阅使怎么恁得厉害?赶紧拖过旁边的瘦高个,“这是犬子金正泰,泰儿,赶紧见过巡阅使。”
金正泰走到秦时竹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嘴里道:“主席好!”
秦时竹打量了一下眼前地青年,高高的个子,双目炯炯有神,和一般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倒是不太一样。
“你是人民党党员?”秦时竹和颜悦色地问道,对他的印象比对他老爹的印象要好多了。
“是!”年轻人丝毫没有迟疑,“我是今年六月份入党地,隶属人民党营口支部,另外,我爹也是人民党党员。”
“哦?”秦时竹把眼神转向胖胖的金实保。
“是,是。在下目前就任人民党营口支部第三党小组副组长。”一听秦时竹问起党派,胖子来了精神,挺直了腰板说话。
“你什么时候入党的?”
“我是创始党员,当年‘人民之友’成立后,我就加入了。”
“不出来你还是老党员。”秦时竹对何峰苦笑了一下,对胖子的恶感没那么多了。
“当时是袁议长介绍我入会地。”金实保解释道,“袁议长是我多年的朋友,平时一直有往来。”
原来是袁金铠的故交,秦时竹点点头,同时又想自己人是不是有些先入为主了呢?胖子的谄媚是有些恶心,可深究起来,恐怕也不是他的本意,毕竟刚才郑昊也说了,盐商由于需要官府给予的垄断地位,不得不讨好、奉承官员,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副德性。虽然革命成功,但社会改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旧社会的观念、做派、习惯自然而然会流传下来,金实保身上无非更明显些罢了。
想到这里,秦时竹地脸色好了许多:“你这么着急地跑过来见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没,没。我刚刚接到消息,说主席来盐场视察盐务,我急急忙忙地就赶来了。按理是应该布置一番,迎接……”
秦时竹对何峰又是苦笑,“没什么,我来不是兴师问罪的,主要来盐场的生产情况,顺便和郑处长讨论一下盐政改革,你不用担心。”
“巡阅使勤劳政务,老百姓都有口皆碑。”金实保一听,知道秦时竹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放心了不少,口里连说,“巡阅使能亲自光临本地盐场,是我等的荣幸,我……”
秦时竹不想听他废话,摆手制止了他,问道:“你说这片盐场是你在经营的,那么我问你,一年能产多少盐?一年利润能有多少?”
“收成好时,每年可产20万担(每担为100斤)左右,至于利润嘛……” 金实保脸上飞过一丝不安的神情,吞吞吐吐地说,“每年大概有20来万吧,不……不过前清官府勒索、报效很严重,到……到我手里的没……没有那么多。”





国势 第082章 方案征询
第02章 方案征询
郑昊微微一笑,他知道胖子在说谎,勒索、报效是不假,但胖子到手的利润绝不止这些,哪个盐商不是富得流油?何况胖子还是营口一带的盐商领袖呢。
“那今年呢?今年总没有官府勒索和报效吧?”秦时竹到郑昊在笑,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没……没有。巡阅使一心整顿政务,刷新吏治,这……事倒……倒也没有。”金实保的汗又开始来了,果然是来者不善啊,上来就盯着我的钱。
金正泰接过了话茬:“报告主席,去年革命开始时,我家买了10万元革命公债,后来发行北疆建设公债时,我们除了把原先的10万元转换外,又加买了10万元,所以说今年也没有多少余钱了。”
“是,是,我对革命,对新政府,一向是大力拥护的,对于共和,一向是赞同的。” 金实保赶紧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场,搞专营买卖,不和政府搞好关系是不行的。买这二十万公债,就是这个道理,盐商在官员间摸爬滚打了一辈子,摸得门儿清。
“你儿子反应倒是比你快不少。”秦时竹笑着调侃,“现在盐场是你当家还是他当家?”
“唉,我老了,不中用啦,操心了20多年,也有些累了。”金实保叹了口气,但又放出异样的光彩,“想想这份家业,是从曾祖父开始就做起的,一步步才有现在这个场面,要是说放手就放手,也觉得可惜,只好子承父业,打算让正泰接手,倒是难为他了。”
金正泰苦笑一声:“主席。我原本东渡日本想去学政法的,结果我爹说什么也不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我不接手就没有人继承家业了。我经不起他的苦苦哀求,后来就改行学了商科。眼下也就做上了,不过现在还是我爹当家,我只是帮忙,熟悉熟悉。毕竟我回国没多久,盐务还不熟悉。不过律师来是做不了了。”
“行行出状元,商科也大有可为,再说,守着这一大片家业不做也可惜。”秦时竹笑着表扬了金正泰,“你倒是比我孝顺,为了你爹可以放弃自己的爱好。我岳父就我一个女婿,偏偏还不肯帮他接手。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得让他一个人在商场上扑腾。”
“小儿怎么敢和主席您比啊。”金实保连忙表示谦虚,“不瞒您说,沈老我也认识,这些年来的发展。据说都是主席帮他出谋划策的。我们家这点底子,要是放在北方实业那里,可是一个零头都不到……”
“过奖了,过奖了。”秦时竹心情好了很多。这个金实保还是挺有来历地嘛,来盐商果然有通天之力,自己是不是过于轻视这个胖子了呢?当下郑重地说:“原来您和泰山是故交啊,倒是我唐突了,应该称呼您一声金老伯,我失礼了,失礼了。”说着就弯腰,打算给金实保鞠躬。
“使不得。使不得。”金实保眼疾手快,拦住了秦时竹,“这太折杀我等了。”
只有何峰才清清楚楚地知道秦时竹的心思,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老大就是老大,手段变起来让人是目不暇接。刚才还高高在上,一下子又变得这么谦恭,想了想。这种本事自己是学不会的。所以他是老大,自己只能干事。
金实保毕竟圆滑。眼太阳升得老高,赶紧道:“眼下已是中午时分,我在望海楼里略备了几桌,还请主席和诸位务必赏光。”
“好好,恭敬不如从命。既然老伯请客,我们一起去吧。”秦时竹招呼众人,大家嘻嘻哈哈地走了。
盐商就是盐商,财大气粗,金实保口里说略备几桌,实际上将整个望海楼都包了下来,此楼是当地档次最高、价格最贵的场所,要全部包下来,着实花费不小。众人赶到时,已经全部备齐,老板一脸恭敬地率领众伙计在等待。秦时竹等人进了二楼最好的包厢,秘书、贴身警卫则在另外一个较小的包厢就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双方就熟悉起来了。金实保之所以肯下这么大力气招待秦时竹,就是牢牢盯着他手里的专卖权,这可是他的身家性命,要是不明不白地被没收了,可太冤枉了。
一路过来,秦时竹对金正泰也了解了不少,留日学生,见识自然比他老爹强许多,在做人上也没有他老爹这么卑躬屈膝。他心里点点头,这样地人民党党员再合适不过的。金实保入人民党恐怕是为了自保,为了自己的那点利益,而他儿子则估计是真的理解并赞同人民党的党义。从郑昊口中,秦时竹也得知金实保这么多年也没有多少搀假、短斤欠两等不法行为,至于贿赂官员,多半是被迫的,哪个商人能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钱掏出来给别人?至于他这么早加入‘人民之友’,反而说明了这个老狐狸有眼光,这种政治洞察力却是金正泰这样的小年轻短时间内难以掌握地。
想法变了,对人的法也是变,本来秦时竹挺讨厌这个矮矮胖胖还秃头的家伙,现在倒也觉得有些可爱,袁世凯不也就长成这样子嘛,说不定自己年纪大起来发福后也是这般模样,以貌取人可是大忌。
金实保心里也有他的小算盘,在他来,巡阅使这个人不简单。年纪轻轻就做到“东北王”,绝不是运气好可以解释的。而北方实业这么红火地实业,也绝对不是沈麒昌一个人能够发起来的。说句实话,10年前,沈麒昌的家产还不如他呢,可现在,自己虽然也不差,但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到。他从中到了知识,尤其是西学地力量。按照旧有观点,盐商嘛无非是靠政策吃饭,和官府搞好关系就行了。但他不然,肯支持儿子出去留学,已为将来留了一手――万贯家产,不如薄技在身。
可盐政到底要怎么改?这可是利益攸关的大事。他隐隐约约地感到新政权肯定会来个大变动,不然堂堂的盐政处长怎么会跑到盐滩地来吹海风呢?他经营盐场多年,别说总督、巡抚,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没有亲自踏上盐场来视察过。现在倒好,呼啦一下子都来了。让他又惊又喜。惊地是,这么多人来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要出血呢?以前报效,那都是官员将自己招呼进衙门的,现在别人主动上门,只能说明希望自己多“出血”;喜的是,东北这么多盐场,自家虽有些规模。但绝不是最大的,人家别地不去,专门上这里来视察,是不是会对自己高一眼呢?所以刚得到消息,别的盐商都露出羡慕的眼光。在这种情绪中,金实保的虚荣感得到了满足。
所以,务必弄清楚此次改革地情况,掌握了信息。不怕发不了财。想到这里,他紧紧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放着两个信封,都是人民银行营口分行出具的支票,一张是十万元,是给秦时竹的,另一张是三万,准备给郑昊地。秦时竹虽然有钱。但谁会嫌钱多呢?这两人是要自己亲手送地,至于其它人,就不用如此兴师动众,让儿子去办就可以了。正泰的能力,自己还是信得过地,虽然老天只给了自己一个儿子,一堆女儿,不是很公平。但好在儿子聪明。学有所成,能力也强。人生得一儿如此,也足够了,若是有两个争夺家产,才让他头疼呢。
至于包酒楼请客,那根本是不值得一提地投资,别的不说,只要巡阅使给自己的盐场题个字,这顿饭就值得了,那些盐商同行,还不得羡慕得要死?只是要套出盐政改革的内容恐怕是不太容易,自郑昊来后,自己刻意巴结,没想到对方软硬不吃,丝毫不肯透露,这可把他急坏了……
别急,酒席桌上,不用开口,秦时竹就知道他关心什么,让郑昊将拟改革的内容大致说了一遍,每说一条,金实保地心就狂跳一阵,简直太好了:
就场征税,免去路上关卡税收?他喜欢,这意味着不用逢卡孝敬,可以免去一堆打点费用;
降低盐税,废除附加,分等级征税?他喜欢,这意味着食盐的价格要降低,换而言之,私盐将会减少,自己的收入能增加;
在北疆范围里自由买卖?简直太好了,以前最多只能在辽宁自由出售,现在一下子扩张到六个省,这还不赚大发了?
当听说取缔一切规费和报效的时候,他激动地已有些按奈不住,不住地盘算:给巡阅使和盐政处长地红包是不是包得太小了?虽然这是草案还没有正式定论,但一定要想办法让它通过,这红包本来就是众盐商出资的嘛,有了利益大家共享,这买卖值得。
慢,等等……郑昊又说什么缴纳滩涂使用费?晕,这不是和规费和报效一样吗?无非换了个说法,从暗处转到明处,从官吏的腰包中转到官府的财政中;
还有,要废除专卖制,废除引票,将来谁要做盐商谁都可以做,只要出钱在盐政处注册和担保就行?这岂非将自己多年来用金钱浇灌的引票说得一文不值?这可怎么办?
“爹,主席在征求你的意见呢?”金正泰见老爹已经失神,赶紧捅了他一下。
“啊……好……”真的好吗?他忍不住想打自己嘴巴,后面两条改革不就等于将前面的好处又收回去了吗?自古都说民不可与官斗,这又生生地验证了。
“老伯,改革方案现在还没有定局,但基本上草案就是这个样子了。这次地改革是要来个大破大立,你若是一时没想好,也没关系,反正改革总是要改的,方案可以逐步完善嘛。”秦时竹吃了一口菜后,继续说,“改革要遵循三个方针,第一,政府得益,盐税收入必须有大的增加;第二,人民得益,老百姓用于购买食盐的费用要降低,要吃上质量更好的食盐;第三,盐商得益,废除规费和报效,有利于你们经营,不用害怕官员或官府时不时的勒索,平均税赋的降低,也可以减少私盐销量,保证你们的利益。如果政策不好,逼得你们铤而走险卖私盐,这风险是不是就大了?”
“那是,那是,自古贩卖私盐都是重罪,比卖鸦片地罪过还大。” 金实保心里乱得一塌糊涂,只好随口接了一句,他还在琢磨,到底怎么答复呢?对方到底是认真地想听听自己地想法还是只是走个过场,形式形式呢?
把握这个微妙很要紧,要是搞错了,恐怕他都不能原谅自己。此刻,金实保又发现自己的冷汗冒了出来,怎么办呢?巡阅使果然厉害啊。
“主席,我爹一时没想好,请您别见怪。我倒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老爹一脸窘样,金正泰站出来了。
“你说吧,将来这担子还是要你接手地嘛,确实要问清楚。”秦时竹笑了笑,“这本来就是征求你们的意见,自古都言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有话不妨直说。”
“如果改革后,实现自由贩卖,那能不能将辽宁的盐卖到别省去?比如北疆以外的江苏省、福建省?”
“这是改革方案里要考虑的一点,既然答应了自由贩卖,那原则上应该是允许的,但目前各省的改革还没有开始,北疆只不过先行一步,要在短时间内实现,恐怕有难度。”秦时竹缓缓说道,“因此,虽然我不反对你们这么做,但我建议,目前最好不要这么做。”
“如果卖到南方不行,那能不能出口卖给别的国家?比如日本?”听了回答,金正泰没有多少失望的神情,反而继续顺着说了下去。
“卖给日本?为什么要卖给日本?”秦时竹十分好奇。




国势 第083章 统筹兼顾
第0章 统筹兼顾
“因为日本缺盐。”金正泰笑了,“我在日本呆了好几年,日本特别喜欢腌制的食品,食盐用量比我们要大多了。日本虽然是个岛国,四面是海,却没有多少合适地方可以开辟盐场,而用煎熬法,日本又缺木柴,成本太大。因此日本国的食盐产量并不能满足需要,日本控制下的朝鲜、台湾,同样也不盛产食盐,因此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的外汇去国外购买。”
“日本食盐用量大我已经知道了,那你知道他们一般从哪里进口呢?美国吗?”海岛国家居然缺盐,这倒是有些奇怪。
“不,非洲。主要是从英、法两国的殖民地购买,然后千里迢迢地用海船运回来,费用很高。”金正泰解释道,“因为家里的原因,我比较关注各国的盐业,发现了这个问题,恳请主席批准。”
秦时竹没有急着答应,反而问郑昊:“盐政我不太懂,你说朝廷为什么不批准食盐出口?”
“说来话长,朝廷为了确保盐税,巩固引岸制度,不管怎么样都不肯在盐政上让步,盐不能出口,更不能进口。日本要买盐,提议了不知道多少次,就是没成功。卑职倒以为,卖给日本也无妨,互通有无嘛。”
“可如果要出口,各国就肯定要求我们也开放进口,万一冲击管理统一怎么办?”王永江在旁边听了半天话,一插嘴就是关键。
“这好办,进口要缴纳特别关税,要想在北疆销售,必须按章缴纳盐税。其实日本盐本来就不足,它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口。而盐是不值钱的大宗货物,西方各国就是想出口。也因为路途遥远,运输不便不会有多少利润。”郑昊解释道,“关键是外国的精盐要来销售却有些棘手。”
“销售精盐?”秦时竹大惊,难道现在吃的都是粗盐?就是那种大颗粒,带点黄色的类似于工业盐的东西?他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何峰。
何峰悄悄告诉他:“不要大惊小怪,都是这样,现在国内能产精盐地,只有范旭东的厂子里有。而且产量不大。这十多年来,咱们哥几个吃的可都是粗盐……我知道你不下厨房,肯定不知道这事。”
晕!秦时竹感到一阵恶心,那黄乎乎的东西对人体有害吗?
其他人并不知道秦时竹在想什么,倒是郑昊解释道:“所谓精盐,是在粗盐基础上精制而成的,色泽白,颗粒细小。杂质少,口感比粗盐要好,氯化钠成分很高,西欧各国通行食用精盐,日本虽然也有粗盐。但精盐所占比重已越来越大。”
金实保眼巴巴地等着秦时竹表态,希望能听到什么好消息。秦时竹还是没有表态,只是问:“既然不能出口,又不能自由贸易。只能在引岸地销售,那么盐生产出来若是多了怎么办?中国化工也不发达,不能消耗这么多盐吧?”
“您说得没错,盐确实不能多生产,作为专卖商,引票都有固定的生产额度,超过额度是不能销售的,这叫以销定产。若是违反。引票会被没收。”金实保终于逮住了说话的机会。
“所以我在改革方案里也说,要遵循以销定产地方针,裁并高成本盐场。”郑昊肯定了金实保的说法。
以销定产?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计划经济的一套嘛。秦时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老伯,我要恭喜你了,发财的机会到了。”
“怎么?”金实保愣是没出发财的可能性。
“以销定产必须打破,改革后,你们爱生产多少就生产多少,只要按章纳税。盐政处就不来干涉你们。”
“话这么说倒简单。但若是大家都开足马力生产,岂不很快就要过剩?” 金实保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吃盐的人就那么多,南方又不能卖,日本还不知道好不好卖,若是一窝蜂地开盐场,导致盐产量过剩,会有更大的麻烦。别地不说,光是我开的盐场,如果抓紧点,产量翻一番也有可能。”
“这是好事情。一来,鼓励大家生产,可以充分竞争,发挥低成本的优势,进一步降低盐价,像山西、内蒙那些内陆的高成本盐就可以不用生产了;二来,从长期来,工业特别是化工要大力发展,盐的用量是会逐渐上升地,不愁找不到销路;三来,对日本的出口不是不可以,我会让郑处长再仔细调查、核实,确定多少关税合适,到时候可以方便你们出口到日本,原则就是成本加盐税加关税再加你们的合理利润要低于日本从非洲进口的成本,只要做到了这样,肯定不用为销路发愁。”秦时竹想了想,对着左雨农说,“左兄,麻烦你辛苦一趟把吴秘书叫进来。”
不一会,一个眉清目秀地年轻人从楼下走了上来。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秘书处的吴继麟,现任三等秘书,字云麒,成都人,祖籍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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