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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到飞艇到来,马安良彻底绝望了。所有的回族骑兵,听到过飞艇的传说,等到传说中的东西变成了现实,无一不失魂落魄,飞艇对他们而言,就像神仙鬼怪一样神秘……“撤!”马安良哀号一声,从到空中的大家伙一刻起,他就知道败局已定。不用再挣扎了,挣扎也是徒劳……
眼大当家拨转马头往回跑,除了没有到战场情势变化或冲得太快、已来不及收住脚步的那些骑兵,都明智地拨转马头,选择撤退,撤退地场面混乱不堪,速度又慢,空中飞艇机枪轻而易举地就将他们打成筛子。很多人都是背部中弹。伏到在马背上,然后再摔下来。飞艇大队长唐东擦了一把汗。好险,飞艇差点没赶上,在黑夜里飞艇飞行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无法定位目标及开火,特别是空中有照明弹的话很容易把飞艇炸成烧鸡……
退潮了,阵地上爆发出热烈的呼声。朝阳如血,昨日还砂石遍地的黄河岸边,现在已经布满了尸体、马匹、残肢断手……
“扎木合!”
“在!”
“我命令你率领骑兵,追歼敌人,务必擒拿匪首马安良。”
“是!”000多骑兵浩浩荡荡地开拔了,虽然敌人已不成气候,追杀起来不过瘾,但有任务总比没任务好。
骑兵们精神抖擞地开拔了,步兵们却大多数懒洋洋躺下了,激战了一夜,很多人都觉得筋疲力尽,一旦绷紧地神经松弛下来,浑身都感到乏力和疼痛。
夏海强和马允承巡视了战场,那种惨景使这两条经历过厮杀的汉子也摇头叹息,夏海强听着那些还没死的骑兵的呻吟和哀号,扭过头对马允承说:“参谋长,你派人好好把战场打扫一下,事先喊话,让他们放下武器,放弃抵抗,我们给他们提供医疗。”
“只怕他们很多人都活不过今晚。”马允承压低声音说道,“这仗,打得太血腥了。”
“这就是战争。”夏海强低头不语,“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吧。天气炎热,让弟兄们赶紧把尸体都掩埋了,若是爆发瘟疫可就太糟糕了。”
“是!”
“埋好后,树个大石碑,就算是给后人一个凭吊地地方吧。”夏海强自言自语地说道,“也不算辱没了他们善战的名声。”
马安良和几个骑兵一起逃命,他几番想自杀,刚刚举起刀,都让忠心耿耿的护卫用刀格住了:“大帅,胜败乃兵家常事!”
马安良长叹一声:“天亡我也!”
“大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再回河州老家,和这些汉人决一死战……”
几个人脱离大队人马,悄悄地溜走了……
离开了头领的率领,残余的回族骑兵变成了丧家之犬,头上有飞艇肆虐,背后有骑兵跟随,有几个总算聪明,“咱们也是汉人,何苦为马家卖命,干脆投降了吧。”
于是,扎木合俘虏了开战以来的第一批俘虏,这条耿直的汉子虽然在心里有点不起这些投降的人,但毕竟还懂得不可杀俘地教条,捆绑后,又带领了部队开始追击。
00多里的路程,就是骑兵们的死亡之路,不管他们如何疯狂地抽打马匹,他们终究跑不过头上的飞艇,人,确切地说,还在逃命的人已越来越少了。
直到飞艇和尾追而来的5师骑兵部队发现了更诱人的目标――马安良出发时大营里的步兵部队后,才放弃了对残余骑兵地追剿。值此一役,7000余骑兵,除不到00人走脱,200人投降,以及还有后来500余伤员(5师在打扫战场时总共救治了约200骑兵)在战场上得到救治并活下来后,基本全军覆灭。
解决步兵要比解决骑兵简单多了,在飞艇投下炸弹和骑兵摆开冲锋地架势后,特别是饭桶统领孙明堂被炸死和得知马安良部全军覆没后,剩余步兵在几个军官的带领下,明智地选择了投降。这种选择无论从力量对比还是从民族感情上来说,都是容易接受地。
第二天,得知骑兵全军覆灭,步兵投降的消息后,兰州城乱了套,警察局长童绍德在开明士绅、议会议员和青年学生的推戴下,发动政变,囚禁了赵惟熙,兰州城重新变天,童绍德宣布维持城防,恭迎5师的到来;
第三天,5师在就地掩埋尸体、打扫完毕战场后,正式接受了甘军步兵投降,大部队入驻十字川营地;
第四天,夏海强率领一部分部队,在骑兵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兰州城,甘肃的政治力量中心掌握在了他的手里,同一天,绝望的赵惟熙在狱中服毒自杀;
第五天,夏海强在复会的甘肃省议会推举下,就任甘肃都督,童绍德被任命为内务厅长兼警察局长。
消息传到北京,袁世凯正在喝茶,只听赵秉钧来报:“马安良兵败,回部骑兵全军覆灭,仅以身免,不知所踪,两子俱亡于此役……近万步兵投降,夏海强在甘肃省议会推举下,就任都督……这是他向全国发出的通电……”





国势 第078章 各方一致
第07章 各方一致
袁世凯接过来一,无非是“吊民伐罪,清剿复辟势力”的套话,通电中历数赵惟熙、马安良两人之罪,声言救“甘肃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同时宣布改组甘肃省政府,凡复辟人物一一打倒,原秦州民政长黄钺就任甘肃民政长……
老袁一把将电报纸撕碎扔在地上,气得要死,却又毫无办法,只能怒斥道:“马安良怎么败得如此之惨?”
“此人狂妄得很,夏海强又善于用兵,兵败也在情理之中。”甘肃的败仗,赵秉钧早有预感,只是在袁世凯面前不好提及,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黎元洪怎么办?
硬撑了几天后,黎元洪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本来还想学一学袁世凯,动用军力来保护自己的地位,没想到湖南、江西、安徽三省都督均发来电报,劝他以大局为重,不要轻举妄动,言下之意是乖乖进京接受质询,否则俺们就打过来了。
回头找陈宦想办法,陈宦也无计可施。他原本给黎元洪出主意,是让他把张振武这个瘟神礼送出境,在袁世凯的帮助下帮助黎元洪彻底控制湖北,万万没想到黎菩萨居然来了个“借刀杀人”,借袁世凯的刀没借成,反而自己被困在了里面,成了众矢之的。
从形势上来说,陈宦自己的处境也不好,虽然袁世凯用他,但是并不信任他。他从很多渠道了解到,袁世凯曾当面对段祺瑞、冯国璋和曹锟等人说过:“二庵(陈宦的字)这种人,洋学堂出来的,本事不小,架子也不小,得哄着、捧着,哪有咱们老北洋出来的人使得放心?”
因此。虽然他在黎元洪的极力推荐下就任参谋次长,代行参谋总长职务,实际上经常遭到段祺瑞这个陆军总长的排挤,以至于到湖北来寻求安生之地。
“黎公,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去北京参议院走一趟了。”陈宦盘算了很久,对愁眉苦脸的黎元洪说,“现在四方都关注着这事。参议院天天打电报来催,不去恐怕不行。”
“可是……”黎元洪眼泪汪汪,极力装出一副可怜相。
“实不相瞒,我打探过部队地情况,共和党人在军队也是上蹿下跳,极力拉拢部队不要听您的指挥,另外三省对咱们又是虎视眈眈,实在不适合硬抗。”陈宦没有透露的一点是。秦时竹给他发了密电,让他认清形势,劝黎元洪不要玩火,并委婉地提出,倘若黎元洪有异动。将号召全国共讨之、全军共击之。湘、皖、赣三省的军事实力已是黎元洪所承受不起,何苦再去招惹北疆国防军呢?陈宦又不是不知道对方的战斗力,夏海强在甘肃的胜利,更让他感到了这种可怕。
“可参议院必欲除我而后快。此去京城,实在是凶多吉少啊。”黎菩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起苦来……
“大总统昨天发电报给我,可以保证黎公的生命安全。”陈宦叹了口气,继续安慰黎元洪道:“他已委托孙文出面调停,请黎公到参议院接受质询,当面澄清此事,弹劾一说,无非是夸大其辞。待黎公接受质询。在袁总统、孙先生二位的调解下,必然可消除误会,消弥各方猜疑,若是拖延不去,军队异动,恐怕弄假成真,那时对黎公更加不利啊。”
也许是陈宦苦口婆心地劝说起了作用,也许是黎元洪真的认识到了走投无路。最终答应和陈宦一同北上……
“好消息。好消息!”左雨农手拿电报,兴高采烈地走进了秦时竹办公室。
“什么事你这么开心?”
“不是一个。而是三个,第一,袁世凯承认夏师长继任甘肃都督一职,要求妥善善后,安抚民生;第二,黎元洪迫于压力,已于昨夜启程前往北京接受参议院质询,第三……”左雨农卖关子,故意不说下去。
“第三怎么不一口气说完啊?”秦时竹笑了,“还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第三的消息更为重要,据夏都督来的电报,马福祥派遣其侄马鸿宾率领部队突进河州,逃亡多日的马安良走投无路,全家**,现在所有回族剩余骑兵都让马福祥搜罗帐下,听候处理……”
“好家伙,来得好快!”秦时竹粗略一想,“这马福祥还真是有眼光,一眼就出马安良必败的前兆,要不是预先判断准确,恐怕现在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出现在河州吧?”
“确实如您所说,马福祥早在开战前就悄悄派遣了部队分兵直扑马安良的老巢,马安良从战场逃脱后,刚回到家,就被马福祥地骑兵包围了,最后只能**。您说,他怎么就能出马安良必败而且必然会回到河州呢?说实话,我对夏都督取得这么大的胜利而且自身伤亡又这么小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呢。”
“骄兵必败,失道寡助,别人不了解马安良,马福祥肯定了解他。若此次不斩草除根,等将来马安良恢复元气,恐怕马福祥也没有好果子吃。”秦时竹笑了笑,“按原计划操作,夏海强的察哈尔镇守使由孙烈臣接任,撤销洮南镇守使一职;留守察哈尔的5师余部,编成第旅,由焦济世担任旅长,进驻洮南,属后备部队,兵员由预备部队负责补足;马福祥在甘肃事变中有功,任命其为宁夏镇守使,所属部队改编为骑兵第旅,属后备部队;兰州方面,可以让5师从投降士兵补充一部分兵员,要严格按照部队的标准筛选,不合格者,一律发放路费,遣散回家,军官择优录用……”
左雨农快速记录后,就走到门外招呼道:“李秘书,李秘书!”
听到招呼,李春华一身戎装,穿着笔挺地军装。挂着少校的肩牌就进来了。自军队和政府体制改革后,左雨农统管秘书处的工作,整个秘书处分为一等、二等、三等、助理和候补五类秘书,队伍膨胀到了70余人,负责整个北疆军政的中枢信息传导。李春华是一等秘书,现役军人身份,负责军事,像程子玉也是一等秘书。负责外事工作,从美国回来地顾惟钧协助负责外事工作,但资历尚浅,是二等秘书。不要小了一等秘书,他们可是副县长级别的。
“春华,你把我拟定地命令立即用公文形式签发给总参谋部,然后下发到各部队,并通报校级以上军官。有什么其它情况。让他们写公文呈报于我。”
“是!”李春华干脆利落地遵命行事了。
左雨农对秦时竹嘿嘿一笑:“自从设立秘书处,效率就大大提高了,不过人员也够多的。”
“那没办法,要是以前,还不是都让你一个人跑腿?”秦时竹伸了个懒腰。“甘肃大局已定,明天我们开拔去视察营口的盐政和工厂。”
“我这就去安排!”……
中华民国元年(公元92年)九月六日,就在秦时竹动身去营口视察盐政的同一天,黄兴在孙中山的敦促下。率陈其美、李书城、徐少秋等0余人离沪北上。
本来前一次黄兴就应该北上的,但张振武地风潮还没有过去,他本人和同盟会绝大多数人对于袁世凯还有不小的疑虑,故而一直没有动身。孙中山到京后,各方面地消息发到南方,由于受到袁世凯的礼遇,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随着参议院议程的推进,南方逐渐将火力对准了黎元洪。对于袁世凯则没有那么憎恶了。就黄兴本人而言,也放低了批评袁世凯的调子。袁世凯为了巩固统治,像盼孙中山一样,也盼黄兴能北上,孙中山的电报就是应袁的请求发出地。袁地理由很冠冕堂皇,南北纷争,多有误会,孙、黄二位皆德高望重之人。出面调停。有利于增强团结,振奋民心。
同样地理由。袁世凯也邀请秦时竹来京面谈,希望能巩固共和国基。秦时竹收到电报后,淡淡地一笑,他知道袁世凯葫芦里卖地是什么药。北京是肯定要去的,但不是现在,黎元洪这个案子如何结案,将是各方面关系的试金石。
想了半天,既然袁世凯如此心诚,也不能不给对方一点甜头,秦时竹在离开沈阳前,就拍了一份密电给袁世凯,说黎元洪既然已经动身,湖北仍旧不太平,不如任命临时都督以为权宜之计……当然,眼下国事纷扰,地方不宁,需选忠厚长者,且懂军事之人,至于湖北民政长,属于地方事务,由省议会选举改组最为适宜云云……并向袁世凯解释甘肃政局,就马福祥就任宁夏镇守使一职,也向陆军部备了案。
袁世凯接到电报后,又好气又好笑,气得是秦时竹说干就干,甘肃转眼就换了主人,笑得是秦时竹为了换取自己对甘肃政务的变动,支持自己对湖北下手。袁世凯心里本来还有一丝保住黎元洪地念头,现在既然连秦时竹也这么说,那就最好换成自己的人。
可是这忠厚长者,且懂军事的人不好选。袁世凯招来赵秉钧,问他有何主意?
赵秉钧眼珠子一转,说道:“秦时竹虽然这么说,但咱们也要卖个面子给他,这湖北临时都督,最好和他关系也不错。”
“这是自然,万一有事,秦时竹也脱不了关系,咱们就是要牢牢把他也栓在那里。”袁世凯对于赵秉钧的提议很赞同,“问题是,派谁去呢?”谁都明白,黎元洪进了参议院,不死也得褪层皮,这临时都督地临时恐怕是不长久的。
“我派张锡銮去可以。”赵秉钧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合适人选,“此人曾在东北担任巡防总办,当年和秦时竹交好,秦之所以能一步步被提拔上来,与张有很大干系。而且张之为人,思想保守,但贪污**之凤甚微,可谓合适。”
袁世凯稍微一想,连声说:“妙,妙。本来让他担任山西巡抚的,可让蓝天蔚给夺了去,现在派去湖北,一方面还了旧日的情,另一方面也卖了秦时竹的面子,不错。”
赵秉钧试探着提出:“那这民政长?”
“民政长就让湖北议会去选吧,就让共和党的人去担任好了。”袁世凯微微一笑,“这帮人上蹿下跳,不就是为了这个嘛。我给他们一根骨头,也可以让他们安静会,将来还是可以为我所用。”
“高!”
“东北方面对黎元洪到底是什么态度?你摸清了没有?”
“经过卑职旁敲侧击,吴景濂虽未明说,但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不用弹劾黎元洪,就免去他的湖北都督和参谋总长职务,让他乖乖在北京担任副总统。再说,没有哪个国家总统和副总统是在两个城市办公地。”
“这最后一句是你的意思还是吴景濂的原话?”
“是对方的原话,似乎也是秦时竹的意思。”赵秉钧实话实说。
“来秦时竹也不打算赶尽杀绝,如果这样,事情处理起来就顺当多了。”袁世凯交待赵秉钧,“智庵,你去安排一下,这事就让黎元洪体面下台,我们免去他两个职位,同时再给他授个上将军衔和勋位。”
“是!”赵秉钧想了想,“吴景濂还有一点意思是湖北军界既然如此彪悍,不略微惩治是不行的,他建议由陆军部出面,对湖北各军,尤其是高级军官进行改组。”
“恐怕没那么容易。”袁世凯想了想,“就算黎元洪现在是无能之人,其余众将却不是善辈。”
“大总统,我倒有个办法。黎元洪不是要来接受质询吗?咱们依样画葫芦,也让这些军人来接受质询。”赵秉钧狡诈地一笑,“我猜黎元洪肯定会把责任往下面人身上推,就是他不推,咱们也要诱使他推卸责任。到时候就有办法让这些二愣子进京。”
“说得好。妙极了!”袁世凯的眼里放出光芒来,“把湖北的军队牢牢掌控在手里,咱们北洋等于又多了两师一旅。”




国势 第079章 盐政视察
第079章 盐政视察
“卑职以为,大总统不可操之过急。这些来京军官,可以在陆军部给他们安排一个位置,每月发饷,但只是虚位,没有军权的。至于湖北的军队,即使要改组也不能全部放我们的人。应该我们放一个,共和党放一个,同盟会也给他们一个,当然,北疆方面可不能再放了。”
正说话间,段祺瑞一身戎装进来了。
“芝泉,你来的正好!”见心腹爱将来了,袁世凯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我来本是有事求见大总统。”段祺瑞说话比较干脆,“大总统说我来得正好,不知有何吩咐?”
袁世凯哈哈一笑:“芝泉啊芝泉,你还是老脾气,那你先说找我什么事吧。”
“我听说黎元洪已经北上,不日将来参议院接受质询,我恳请大总统,不可再放虎归山了。”
“哈哈哈!”袁世凯笑得十分夸张,“不愧是芝泉,不愧是芝泉啊!”
段祺瑞有些纳闷,赶紧问赵秉钧:“方才大总统和你商量什么来着?”
赵秉钧连忙将刚才与袁世凯商议的内容说了一通。段祺瑞一拍大腿:“太好了。”
“芝泉,瞧把你乐得,虽然多了一个师,但鄂军的战斗力想必你也清楚,根本不是北洋的对手。”袁世凯对段祺瑞那股高兴劲不以为然。
“不然,大总统,我非是为鄂军而高兴。”段祺瑞认真地说,“鄂军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就是您现在让我主持裁撤都可以。”
“那是为何?”袁世凯感到奇怪。
“汉阳兵工厂!”段祺瑞说出了他想要的东西,“汉阳厂自去年革命以来,一直掌握在湖北手中。名义上陆军部有统辖权,可黎元洪这老狐狸根本不让我们下手。更加不妙的是,为防止军队势力坐大,黎元洪已逐步停止了兵工厂的生产,现在全部闲置。从整军备武的要义来讲,军械十分重要的,从外国进口缓不济急。惟有自己生产才是正道。可中国三大兵工厂,沈厂握于北疆。根本不容我们插手,汉阳厂操于湖北,也不能下手,我们手中的北洋厂,却是三大厂中最小地,产量和技术都比前两者要落后,我一直以来都筹划着扩大,无奈款项和技术都有不足。有心无力。现在得此机会,岂不妙哉。”
袁世凯一拍脑门,猛然醒悟道:“若非芝泉提醒,我几乎忘记。”
赵秉钧插嘴,问段祺瑞:“那汉阳钢铁厂是不是也接收过来。”
“是。现在北洋生产枪炮用的钢铁。都是北方实业提供的。说好听是购买,说不好听是秦时竹施舍给我们,别他现在很乐意将武器什么的卖给我们,但我仔细过了。最新式的货色只占其中很少一部分,而且价格偏贵。在目前情形下,我们一方面要自己生产,一方面又不得不从他这里购买;如果汉阳钢铁厂、兵工厂能全线复工,我们可以摆脱目前这种受制于人的情况。”
“芝泉的话有道理,国防大计,万万不可仰人鼻息。”袁世凯还是很有志气的,“你回去仔细调查一下。要多少钱和多少时间才能复工,张南皮(张之洞)搞地烂摊子,还得我袁某人给他擦屁股。”
“禀大总统,自辛亥年以来,这两厂一直风雨飘摇,工人和技师走了大半,我听说基本都给北方实业和沈阳厂搜罗去了,就是江南制造局、福州船政局、德州兵工厂、金陵兵工厂的工人。也纷纷涌去北疆。现在沈阳厂的工人总和。顶得上全国其它各家兵工厂的总人数,至于技术力量。更是雄厚。”段祺瑞说,“如果今年接收汉阳,我要一年功夫和至少500万的投入才行。”
“行!”袁世凯咬咬牙,“这事你全权去操办,现在大借款还没有落实,你先去提50万。”
“谢大总统。”段祺瑞最后说,“我想让徐树铮全权操办此事,大总统以为可否?”
徐树铮是段祺瑞的头号心腹,当时就想提名为陆军次长,后来因为要安排南方人物才做了司长。但袁世凯对徐树铮的印象不好,一听段祺瑞这么说,眉头就开始皱起来了。
赵秉钧见袁世凯的脸色不大好,知道段祺瑞地话触到了老袁的忌讳,赶紧打圆场:“我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请芝泉亲自挂帅,让又诤(徐树铮的字)做个帮手吧。”
袁世凯咳了一声,勉强答应了。他讨厌徐树铮,但不能为了这个得罪段祺瑞,毕竟还要靠他办事。
“那多谢大总统了,具体进度如何,我每月用公文报呈总统府审阅。”
此时,黎元洪人还在火车上,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已经被人定局了……
视察盐政,早就在秦时竹的日程安排之内,无奈实在太忙,分身乏术,不得不推迟到现在。与秦时竹同行地,除了左雨农和几个秘书外,还有何峰和王永江。
北疆政治体制改革后,对盐政也有一个总的考虑,特别是财政窘迫,急需增加收入,整顿盐政便成了当务之急。在熊希龄和王永江的共同推荐下,郑昊成了辽宁的盐政处处长,此刻他正在营口盐务分局焦急地等待秦时竹等一行人地到来。营口盐务分局下辖盐田26万余亩,年产量在六万吨以上,为东北各盐场之最,为改革盐政,郑昊决定现场办公,因此,盐政处长不呆着沈阳,而是跑到营口去了。
秦时竹的兴致很高,一下飞艇,就直奔营口盐场听取郑昊的汇报,一行人边走边聊:
“盐为人体所必须,且需求变动不大,自古以来,就是课税对象。一来稳定,二来可靠。”郑昊告诉众人,“世界各国莫不如此。其中又以日本人均用盐最高,年均在斤左右,中国以江浙沿海地区最高,6斤左右,北方内陆地区稍少,也在2斤以上。东北各地,介于两者之间,约为4斤。中国人口众多,若是课税,显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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