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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他眼神飘忽,扫过牌匾,扫过灯笼,再扫过琉璃门面,最后盯着脚下台阶某块花砖,就是没在她身上停留过。就在她准备打破沉默时,嗡声嗡气的嗓音再次响起,是刻意压低的音调:“你,过得好吗?”
心中有暖流淌过,她轻笑:“挺好的,你看,我当老板了,能赚钱了!”
他点点头,依然没有看她,垂首站了片刻,转身便走。一直在旁屏息默观的秀儿忙朝鹿晓白欠了欠身,提着月饼小跑着跟了过去。鹿晓白举头望空,月亮将圆未圆,清透的银辉勾勒出淡云柔和的轮廓,更显出墨蓝天穹的深邃与悠远。她深吸一口气,后天,月亮就圆了。躺在床上的她迟迟无法入睡,那四个月饼如烙印般深深刻在脑海里,四个饼上烙着的符号有英文单词,汉字,阿拉伯数字,那是她曾经手把手教他的,他用意想不到的方式证明了他的学以致用,那四个印子分别是:love、小小、520、1314。
一遍遍咀嚼着那字符所传达的涵义,感受着隐在字符背后深长的爱意,心湖荡一阵抽一下,时而想笑,时而想哭,更加笃定了他休妻必有苦衷。
刚才她应该留住元子正问个明白的,相信他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中秋晚上,萧烈应该会邀请他去吧?到时候再问他个究竟。如此想着,心绪舒宁,平和入睡。
在辗转反侧的同时元子攸也一样无眠,薄纱罩灯下,一只木质彩釉盒子在矮几上静静摆着,是秀儿拿回来的月饼,盒子尚未打开,他坐在榻上呆呆看着,已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良久,久到鸣蛩入梦银盘西移。
其实他几乎忘了有这盒月饼的存在,当初满心期待地刻着饼模,想像着她看到的那一刻该是多么欣喜,那样的感觉仿如在做一个美梦。
他让秀儿拿去“味香斋”请人制饼时还特意交待她不可声张。之后发生的事,让美梦成了恶梦,他刻意去忘掉所有与她有关的一切……只是秀儿没忘,时间一到她便去把月饼取回来。
他迟疑着不敢打开,那盒子仿如一片尚未完全干结的痂,轻轻一掀便是血肉模糊的伤口。他缓缓躺下,月晖透过尚未裱上茜纱的西窗窗棂落在枕菡上,在他脸上映出大大小小的图案。他闭上双眸,一如那始终未曾开启的饼盒,仿佛不开,就能留住那印记,留住那美梦……
当又圆又大的满月贴着水面冉冉升起时,看着满河的粼粼波光,鹿晓白久久未从震撼中回过神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历月亮升起的全过程,第一次看到月华铺陈下的天幕如此洁净透亮。谷水河边人满为患,各处亭子都人影攒动。依水畔而建的几座茶楼客栈皆宾客盈门,临水的雅座更是抢手货。不得不佩服萧烈的远见,早早租了画舫,泊在岸边,一众帅哥美女团团围坐饮酒唱和。鹿晓白的视线时不时在人群中扫过,没有元子攸的身影,她不奇怪,但连元子正也没有出现,就有点出乎她意料了。难道萧烈没邀请他?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八十六章 谷水河边
也许是萧烈为了避免她的尴尬吧?因而她也没好意思去问他。这次来的除了“醉茗轩”几个姑娘、老熟人萧列、魏收及郦继方之外,还有两个陌生男子,恰好填了元氏兄弟两个空位。
那两个陌生男子叫什么名字,鹿晓白闻过即忘,也再无了初见魏、郦两人时的热忱。原本就没酒量的她,此时更是以茶代酒以笑代言,对魏收等人的抗议也一味以微笑化解。
星星已不是那个星星,月亮已不是那个月亮,所谓的“相逢意气为君饮”,全凭心境。
今晚她给彩鸢她们几个丫头放了假,让她们结伴去找乐子。整天跟着主子一点也不自在,只有眼巴巴看着小姐公子们玩的份。这点,鹿晓白很能理解。而她自己向来就不喜欢有人跟着。
当她随萧烈前往谷水河边时,心中有些忐忑,怕见到想见又不能见的身影。而当真正见不到时,却又忍不住满怀的失落,连带周围的景物也都黯然失色。
画舫慢慢划向河中央,已有不少河灯自上游处蜿蜒漂来。灯烛通明,映着灯壁上的字,是人们许下的愿吧,却看不真切,待要仔细辩认,却已漂移开去。
舱里几位美女帅哥也都走出来蹲在船舷上,放下精巧的河灯,互相猜测着各人的心愿、预测着河灯最终的走向,嬉笑着,打闹着,引得船身轻轻摇晃。站在船头静静看着这群不知愁的少年,鹿晓白由衷感慨年轻真好,年轻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想说就说想做就做,即使犯了小错也来得及修正,网络上也传过这样的段子——25岁之前要极尽疯狂:看一场超赞的演唱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有一个随时可以甩脸给他的异性死党;在影院里大哭;通一个high到爆的宵;酩酊大醉一次;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25岁之后要岁月静好:敬养父母,烹调打扫,工作读书,结婚育子,收起棱角,藏起疯癫,安稳生活。
那时每天跟病人打交道,看着生老病死重复上演,心里压抑得只想远远逃离,想好好出去疯狂一把,把25岁之前想做的事都做了。
可如今,她不去细想这一场穿越算不算是“说走就走的旅行”?与元子攸的聚散够不够得上“轰轰烈烈”?而那个所谓的闺密是否“异性死党”?她只想岁月静好敬养父母安稳生活……
热闹就在眼前,却隔着千年,隔着难以逾越的万水千山,看着看着,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苍桑从心头漫过。
萧烈走过来:“陆哥们儿,走啊,还有两个灯,特意留给你的!”
她淡笑了笑,轻轻摇头:“你们玩吧,我在这里看看,挺好!”
萧烈深深地看她一眼,想起不久以前,聚会中闹得最欢笑得最畅的往往是她。曾几何时,她一向无忧的眼底也堆满落寞!
她的这些落寞,是为了他,那个世人眼中的傻子。他心中很不是滋味,既羡又妒。
当初,傻瓜与草包的婚姻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茶余饭后谈资,他也以戏谑的心态看待这场“天作之合”,即使后来知道那个“草包”就是鹿晓白时,虽震惊、妒忌、恼恨与失望,但并不认为她与元子攸之间有多少感情维系。
尤其那天在“醉茗轩”看到她的守宫砂,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希望,又不知不觉在心中重新燃起。后来得知两人已经和离,他更是满怀期待,这几天一直在策划着如何退掉与建德的婚事。
而今晚,她兴趣缺缺闷闷不乐的样子,那在人群中搜了一遍又一遍的飘忽眼神,他如何看不明白?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那个傻子在她心中已占着一方位置。他,已深深左右着她的喜怒哀乐!
望着他一脸的忧色,鹿晓白浅浅而笑,似为了安抚他,轻声道:“参与有参与的乐趣,旁观也有旁观的觉悟。”
“故作高深!”萧烈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往船舱走去。
水岸边人声渐沸,草丛里秋蛩唧唧,亭榭处琴箫悠悠。天已全黑,圆月已由初升时的橙黄浓亮渐变为精小薄透,脉脉银练笼盖四野,衬得墨蓝的夜空越发清澈明净。
有人放起了孔明灯,亮晃晃的橙光看着甚是温暖。她饶有兴味地看着,真想也来放一只。
“给!”萧烈适时把一只尚未点燃的孔明灯递到她面前,她有些惊喜,转头看时,才发现画舫上的每个人都捧着一只孔明灯在写字。
她走近看了看,无外乎是祈福祷安之类的字,稍作思索,写下“爸妈健康平安,弟弟金榜题名,小小”。脑海闪过爸妈的身影,鼻子酸楚难当,泪盈满眼眶,忙仰起头,银辉清幽,弥漫着无尽冷意,流落两颊。
孔明灯乘风直上云天,由大渐小,由清晰至模糊,最后凝成一豆星光,消失在苍茫夜色中。最后它会飘向哪里?会不会也进入一个时空隧道,飘至一千五百年后,飘到爸妈跟前,告诉他们,她还活着?
忽听到对面有箫声传来,听那旋律似乎是《渔樵问答》,正是七夕那晚在水边听到的,心中一动,难道是元修业也来了?
当下狂喜,自禁足以来,便没去过龙华寺,也没派人去告知他一声,算来将近一个月。师父他有没有一直在等?恰好此时画舫慢慢靠岸,她匆匆对萧烈道了声:“我去去就来!”便跳上台阶跑了。循着箫声一路寻去,于人迹稀少处,见一高台,台上有修长男子临水而立,月色下依稀辩出藏青长衫,纶巾束发,宽袖翩翩,在青砖上投下清寂的影子。箫声从他唇边传来,融入月华,轻洒在水面上,月光下,连水波也似跟着轻颤不已。鹿晓白按捺住激动的心,悄悄走到他身边,静静听曲,听至入神处,似乎见到青山巍巍、碧水洋洋;又似乎听到丁丁砍伐之声、哗哗摇撸之音。一曲既毕,她梦呓般喃喃而语:“太好听了!我也要学!”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八十七章 师父来了
身边的人倏地转头,眼底喜色灼灼,似要把周围照亮,但很快脸色一沉,抿唇看着鹿晓白,满眼问询之意。
她被看得心里发毛,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有可能得罪他的事情,试探着问:“师父,见到本高徒,您怎么不喜反怒呀?”
元修业嘴角微抽了抽,依然板着脸,保持愠怒眼神。
鹿晓白毕竟聪明,很快猜出原因,忙堆起笑意:“师父先别生气,听本高徒我慢慢道来。唉,一句话,就是我老是跑出去抛头露面不守妇道,被太后禁足一个月,所以……”
鹿晓白边说边观察着他哭笑不得的表情:“本来想派人去通知一声的,可是……结果就……今晚恰好和几个朋友一起过来玩,没想到能遇上你!”
元修业嘴唇紧抿,眼底满是忍俊不禁,想了想,伸手往袖里探了探,一无所获,重重叹了口气,转而望着水面。
她眼珠子转了几圈,问:“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元修业惊奇地望向她,眼里满是赞许。鹿晓白得意道:“我是听到箫声才猜到你在这里的。”见他满脸不解,又解释道,“乞巧节晚上,你和薛大哥也在这里吹箫,吹的也是这曲子是不是?”
看到他点头,她心里更得意了,“虽说是第二次听你吹,但我一听,就知道是您!别人是断断吹不出这种韵味的。”顺便拍了拍马屁。
她一会儿“您”一会儿“你”的,令元修业哭笑不得,他算是弄明白了,这个捡来的徒弟,根本没正经把他当师父,也只有在做错事要讨饶的时候才会“您”来“您”去。他执箫在她头上轻敲一下,温温笑了。
鹿晓白甘心受了这一敲,道:“师父你是不是没带纸笔啊?”元修业点点头,露出无奈的表情。
“有你这个善解人意的本高徒我在,还用得着纸笔吗?”鹿晓白大言不惭,还沉浸在猜透他心里话的得意中。
元修业又笑,笑意暖暖,看了她一眼,复又望向水面,脸容在月色下看不真切,不知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儿像想起什么似的,朝她身后望了又望,浓眉微蹙,目露询问。
鹿晓白猜他应该是想问怎么没见到元子攸,她当然不会老实回答,于是欺他口不能言又无笔可写,顾左右而言他,说些月色很美景色秀丽帅哥美女很多之类的废话。
见元修业的眉越蹙越紧,她一边笑嘻嘻的说着一边暗想对策,忽听身后一声:“陆哥们,原来你在这里!”
她舒了一口气,萧烈来得正好,于是向他引见了“师父”元恭元修业。其实对这个人萧烈并不陌生,只是很少见面,闹不明白怎么就成了鹿晓白的师父。
刚才远远便见她与一男子相谈甚欢,心中一阵无来由的紧张,走近些看时,她在那人面前不知不觉流露出的撒娇,令他心中隐隐不快;而他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宠溺,又令他感觉到一丝危险在逼近。
元修业微笑着对萧烈点头示意,又看向鹿晓白,眸底泛起一片深思。鹿晓白丝毫没有察觉到回流于两个男子之间的怪异电波,热情地邀请师父去画舫坐上一坐。
元修业不置可否,却脚移身动,随着两人走上堤岸,落后两人两步之距,看着两人一路边说边笑,又走下一排排长条青石砌就的台阶,阶下泊着一只绘着七彩祥云的画舫,萧烈先矮身闪了进去,鹿晓白站定转身朝他招手:“师父快点!”
元修业笑着点点头,鹿晓白刚想走回去,却被萧烈一把拉进船舱,没好气道:“你师父有脚自己能走,倒是你,还不赶紧去给你师父找些纸笔来?”
岸上,元修业止了身形,站在石阶上,凝望着一弯谷水,及水边那艘华美的画舫,良久,轻笑了笑,转身逆着人流缓缓走着,背着月光,远离了人群的喧嚣,踏着自己的影子,渐渐走远……
当醉意微醺的鹿晓白被萧烈搀扶着回到美容院后院时,天已亮透。昨晚师父不辞而别,令她心里有些不安,猜想他定是恼她背着老公与其他男子出去“鬼混”。想到自己从此在师父心目中形象不佳,不禁有些不甘与苦闷。
又想到这场婚姻莫明其妙地开始又莫明其妙地结束,从冷眼旁观到倾情投入,也就大半年时间,往后还有一辈子,如何消磨?
于是以酒代茶,喝了几杯,倒在画舫里。其他人纷纷告辞,萧烈打消立即送她回去的念头,让她好好睡了一觉。
随着游人的陆续离去,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清冷的风贴着水面钻进舱内,击得萧烈浑身一阵颤栗。脱下鹤氅,盖在她身上,坐在她身边,看着那两朵酡颜,心中有莫名的满足。
很想就这样一直守在她身边。相比于上次在邺城黑屋子里看着她睡颜时的患得患失,此刻,他便心安许多。她不是再人妻,而他的婚事,也未成定局,一切,皆有可能。然而,附马注定只能有一个公主,他与她,怎么可能?
除非坐上那个高位,才可以把梦想变为现实。她说,要去争取。是,我一定要争取!
……彩鸢几人满面的忧色在见到她的人回来时,终于舒缓,小姐,玩了一夜,心情该好了吧?洗了个热水澡,鹿晓白刚准备躺下睡个回笼觉,店铺的门却被人拍得“嘭嘭”响。
不一会儿,彩鸢匆匆进来通报,说鹿府的林管家请小姐回去一趟。
回去一趟?一起过中秋节?林管家你迟了整整一宿啊!鹿晓白狐疑地来到铺头,林管家神色焦急,见到她便急急问道:“小姐,老爷有没有过来这边?”怎么可能?鹿麟怎么会过来?鹿晓白微微心惊:林管家为何会这么问?难道鹿麟已经知道她的事?**不离十,不然林管家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当下她心虚地摇摇头,“我爹没来过。”林管家脸色发白道了声:“糟糕!老爷果然是不见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八十八章 鹿麟失踪
鹿晓白忙问是怎么回事。原来,本该在中秋当天回家的鹿麟一直不见其踪。初时以为伊阙事多,老爷一时走不开。然而直到晚膳时间,仍未见人。林管家特地派人去伊阙接他,人回来说老爷早在昨晚便离开伊阙了。
鹿麟即使入宫述职,也不可能不回家。王氏便想着会不会被鹿晓白请到王府,于是一早便让林管家过去看个究竟,去了才知道,原来鹿晓白早就离开王府。问了王府的一个婢女,才辗转找到这里。
鹿晓白想了片刻道:“爹被皇上留在宫中,也不是不可能。中秋嘛,宫里可能有庆典活动。”
林管家见说,心稍微放松,道:“不知能否托长乐王爷上朝时,打听一下?”林管家说完,脸色又凝重起来,小姐离开王府,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和离,为何迟迟没有通知鹿府?想问,又不敢。
“我跟你回一趟家吧!”鹿晓白道,不想解释什么,便走过去上了鹿府的马车。
王氏脸色十分憔悴,估计是撑到极限了,见到鹿晓白,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鹿晓白忙极尽安抚,提醒她要留意肚里的孩子,千万别动了胎气,王氏的情绪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说起鹿麟可能还在宫里,王氏似是想起什么,神色惊疑,整张脸变得煞白,抖着嘴唇道:“难道,他犯了大罪?”
“你就不能往好处去想?”鹿晓白被她吓得不轻,无可奈何道。
“不是的,你不知道,最近几天,就很不对劲。”王氏哆哆嗦嗦地说出,近来她发现府外周围有陌生人走动。
有天晚上她在花园里散步,不经意抬头,险些被吓坏,原来墙头上趴着个一身黑衣的人,见到她,竟没有丝毫慌张,从容地消失在她面前。
她当时觉得肯定是贼人,于是叫人加强防范,如今想来,那些人,要么是黑`道上的,要么就是宫里侍卫。不管是哪拨,他们的目标就是鹿麟。
黑衣人?鹿晓白心中嘀咕,说到黑衣人,她可是一点都不陌生。莫非……她蓦地想起元子攸的醉话,难道,他对鹿麟的恨意并非空穴来风?难道,鹿麟真的是她婚姻解体的导火索?因为他恨他,所以……
想到此处,她一刻也呆不住,马上起身道:“我找我爹去,你别着急,等我回来!”
到了长乐王府,她完全无视守门家丁诧异的目光,故作从容地往院内走去,忍住要疾奔的冲动。打蛇切忌惊草,她必须不露痕迹。
却不承想狗剩冲了出来,汪汪叫着往她扑去,尾巴摇个不停。许久不见,它高大许多,汪汪汪转为“昂呜昂呜”的撒娇。为免引起他人的注意,她不得抱起它,轻轻顺着它的毛,狗剩满意地轻哼着,终于安静下来。
秀儿小跑着跟出来,看到鹿晓白时表情呆了呆,马上又一脸恍然,走上前来,面有怯色小声道:“小王妃,是奴婢把您住的地方告诉林管家的,请小王妃饶恕奴婢多嘴。不过奴婢并没有说其他事,只说您开了个美容院,很久没回家来。”
“唉呀!你告诉得对,要表扬你!不怪你!”还好她说了,鹿晓白才知道鹿麟失踪的事,不过现在也没时间跟她细说,“我有把小刀落在这里,过来找找。”
秀儿见小王妃脸上没有不悦之色,放下心来,想了想道:“哦,是不是有万字佛号的那把?”
“对对对!我找到就走,你忙去吧,不用管我。”鹿晓白抱着狗剩往“思归院”走,清晨的风丝丝拂来,她灵台一激,走两步忙又停下,小声道,“别声张哦!你懂的!”
闻言,秀儿原本雀跃的脸色又暗下来,乍见到小王妃,她不知有多高兴,心里小算盘早就敲得嗒嗒响——呆会儿就偷偷去告诉小王爷,让他高兴高兴。
可现在小王妃如此一说,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告诉吧,对不起小王妃;不告诉吧,对不起小王爷。唉,真是两难!
见她一张小圆脸忽阴忽晴,大圆眼闪闪烁烁,鹿晓白如何不懂她在想什么?打定主意绝不能让她坏了事。
来的路上已经想清楚了,此行只可胜不可败。元子攸宁愿忍着痛苦也不肯透露离婚的原因,说明那是个重大秘密,甚至性命攸关!只有出其不意,才能一探究竟。
此事非同小可,如果鹿麟真的是落在元子攸手里,万一她过来寻人的消息走漏了,很可能会扑了个空。当下肃了脸色道:“你别多事!不然,饶不了你!”
其语气之凌厉令秀儿心中一颤,立时把刚才那念头抹杀个一干二净,定了定神道:“是!小王妃请放心。奴婢不会多嘴!”
鹿晓白“嗯”了一声,“不要跟着我!”
“可是,小王妃,那把小刀在小王爷那里,奴婢看他经常拿出来把玩。”看着她转身,不甘心的秀儿追了一句,小王妃,这下您就坦坦然然地去找小王爷吧,也不用奴婢多事了。
鹿晓白停下来,沉吟道:“这样啊?好吧,我找他去!”找你妹啊找!姑奶奶现在没空!小刀啊小刀,再委屈你一下,等这事解决了,就把你要回来。
她想了想又问:“司茗在府里吗?”最好不在,不然碍手碍脚的。她是要偷偷行事的,万一被她撞见就麻烦了。不过在的话,倒可以顺便问她为什么要开那个“玩笑”?
秀儿道:“昨晚,小王爷与司茗郡主回彭城府用膳,奴婢还以为他会顺便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没想到太阳还没下山,小王爷自己一个人就先回来了。把司茗郡主留在那里,让她陪太妃几天。”也就是说司茗并不在,这会不会是元子攸故意把她支开?他到底想干什么?鹿晓白故作轻松地哦了一声问:“那府里有没有来客人?我这样过去恐怕不方便……”客人?秀儿摇头,见鹿晓白急急往前走,忽然想起什么,忙追上几步小声道:“客人,奴婢是没见着。不过……”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八十九章 寻找鹿麟
鹿晓白倏然止步,静静等她说下去,心却不由自主地急跳起来。一向机灵的秀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过前天晚上,小王爷突然要奴婢找多一床被子出来。昨天,又要奴婢备多一份膳食,奴婢还以为有客人,多嘴问了一句是不是有客人来,好叫妈子多买些肉菜。”
鹿晓白的心已怦怦怦跳得快蹦出来了,原本窝在她怀里假寐的狗剩抬起头,用怪怪的眼神瞟了瞟她,往她胸前蹭了蹭,又懒懒地闭上眼。
秀儿却微撅了嘴补充道:“哪知小王爷马上不高兴了,叫奴婢不许多嘴。”
见她神情有些委屈,估计这是元子攸第一次对她那么严厉,鹿晓白摸摸她的头,轻笑道:“行,我明白了。你记住你家小王爷的话,不要在人前多嘴就是,包括我回来的事。忙你的去吧!”
秀儿应着告退而去。
鹿晓白在各个院子转了一圈,竟没被人瞧见,这还真得多赖府里下人不多,加上她一向行动敏捷,远远望见有人,便机灵地闪了开去。寻了半天,连杂物房都没放过,这才提了一口长气,往最后的目标正院走去。
悄悄进了垂花门便绕过中庭,经由抄手游廊直接从小门走到厢房一侧的滴水巷,一进一进、一间一间地蹑足潜行。院里很静,静得让她不由自主地觉出一份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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