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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院子很大很空,却没一个人。走在滴水巷的青石板上,鹿晓白尽量放轻脚步,警觉地四下张望。半砖半木的建筑隔音很差,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行踪。
天色灰蒙,秋风劲疾,几根从墙外爬过来的紫藤,花已开尽,枝叶泛褐,懒洋洋地垂落半墙。依然葱绒的苔藓密密堆满滴水沟的沟壁,一望而知,这条巷子平时是如何的人迹罕至。
难道我猜错了,鹿麟并不在这里?鹿晓白一路寻一路犯嘀咕,但马上她便不迟疑了,因为在她刚穿过横巷还未踏入连接第四进与第五进的天井时,一条黑影挡住了她去路。
“又是你!”他不挡还好,这一挡,还一脸防贼的表情,更加让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崔烨眸色深冷,沉沉地看着她,内心却翻江倒海,她竟然找来了!这次恐怕连王爷都没算到。他全身警铃大作,虽然她没武功,然而她那些手段却更令他无法招架,更重要的是,还不能伤到她!
鹿晓白不多加客套,直接问:“人呢?”
崔烨语调干冷:“令尊不在这儿!”
“哈!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问的又是谁?”鹿晓白一脸得意的讥笑。崔烨警惕地瞪圆双眼,心里不是一般的沮丧:又中圈套了!
只见她绕过他往里面走,慢悠悠道:“我并没有问你我爹在不在这里……现在,谢谢你告诉了我!”
崔烨身形一闪又挡在她面前,浓眉拧成川字形,依然黑着脸沉声道:“这里是王府内宅,没有王爷首肯,谁都不许踏入一步,还请鹿姑娘不要为难属下!”
“哈,不是‘陆公子’么?”不知怎么回事,鹿晓白一见到他就想逗他,看他一会儿脸黑黑的,一会儿脸红红的,甚是好玩。果然崔烨一听,脸腾地红起来,显然是想起那天的窘状。
“跟你商量个事好不好?你不用告诉我,我爹到底在哪里,但请你假装看不见我。行不行?”鹿晓白一脸恳切地望着这个正气凛然的男子,很想再赌一把。
闻言,崔烨直接翻了翻白眼,直视前方,一言不发,魁梧的身躯黑压压地挡住巷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
鹿晓白银牙暗咬,探手从腰间摸出一块玉观音吊饰,在他眼前快速地晃了晃,道:“要是我跟某王说,这是那天在‘仙客来’的房间里,某人送给我的定情物,你猜他会怎么想?”
崔烨眼睛都直了,已震惊得无法反应。原来玉观音是落在她手里,还以为丢到哪里去了!此玉是祖上传下来的,莹碧润泽,通透无瑕,平常百姓根本不可能有。
主子曾经好奇地问其来历,他也老实交待了身世,并说这块玉是娘亲临终交给他的,要他送给以后的媳妇儿,媳妇儿再传给儿媳妇,代代相传……没想到那天被鹿晓白一番捉弄搞得心神俱慌狼狈而逃,完全没想到她竟然已经顺手牵羊!
那天他回来向主子坦白中了鹿晓白的“奸计”时,隐瞒了诸多细节,主子虽然没有追问什么,但从他神情中可看得出他仍有诸多疑虑。若是让她如此这般地一说,依她的性子还必须得添点油加点醋,生性多疑的主子还不得剥了他的皮?想到此处,他连打几个寒噤。
寒噤尚未打完,忽觉眼前一花,身子便被鹿晓白大力推开,再看时她已跑下天井。他一个箭步蹿上去一把捉住她手臂,可下一秒便又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只见鹿晓白不但不挣脱,反而顺势转过身来往他怀里钻!
他忙不迭地后退,她却打蛇随棍上,八爪鱼似的吸住他。崔烨大骇,可怕的女人,怪招真多!
他牙关紧咬,使了内力把她震开,她乘机往里面跑去。他不得已又追上去,马上便要抓住她,却心有余悸,一时有些迟疑。她反倒停下来,转身朝他轻蔑一笑道:“来抓我呀!来抓我呀!”
崔烨急火攻心,才不管你是陆公子还是鹿姑娘,当下使出一记狠招,鹿晓白便眼睁睁看着两只鹰爪似的大手把自己这只小鸡倒提起来。又是头下脚上!崔大爷,你崔奶奶的,你除了倒提就没别的招数了吗?鹿晓白要哭了。双脚被他捉住,她试图用倒悬的双手搂住他双脚,准备撩开他的衣摆,张开满嘴獠牙狠狠给他一口。哪知下一秒,连双手也被提起来,就这样,崔烨左手两只脚,右手两只手,撑着大八字脚气势汹汹地立于天井,与背朝下面朝上的可怕女人黑眼豆对白眼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九十章 见到鹿麟
内牛满面啊!鹿晓白此刻能想到的画面就是一头四肢被倒绑在棍子上身子悬空的大肥猪正嗷嗷惨叫着被抬向屠宰场……
“放开她!”
一声断喝从不远处传来,崔烨浑身一抖两手一松,短促的“啪!”之后便是惊骇的“啊!”倒在地上的鹿晓白痛得龇牙裂齿直哼哼,感觉臀部已经被摔成四瓣了。正想破口大骂,眼前却有一团黑影扑下,却见崔烨已单腿跪地垂首埋胸,朝着某个方向恭敬而又怯声道:“属下该死!”
顺着他的朝向望去,第五进的正厅中,正凛然立着一身玄紫便服的元子攸,脸色阴沉,眸底黑潮翻涌,似乎倾刻间,便会有狂涛巨浪席卷而来吞噬一切。
未曾束起的墨发悉数披散而下,只在头顶耳上位置束着一条扭成麻花状的银蓝抹额,把头发固定在脑后肩背,深沉的玄紫衣袍,银蓝的衣缘襟边,同样银蓝的腰带在不大透亮的天色下泛着奇异的银光。鹿晓白有些闪神,心中惊诧得忘了身上的疼痛。并非第一次见他披头散发,而那种抹额在脑后还有一簇垂下来的结穗。在他因粥棚倒塌在家静养时,他几乎天天是这样的简易发型。起因是她某天突发奇想要帮他束发,却怎么也束不好,在扯掉他n根油光水滑的青丝之后,她只好任其一头墨发披散肩背,只用织锦抹额固定。他伤好以后,自己束发,便几乎没见他披散过。看来他今天没打算出去。
而他那身玄紫的衣服,却是第一次见他穿。这样的发型这样的服色,再衬上他俊美而又怒涛狂飙的脸色,衬上那傲然而立的高大身躯,整个人便迸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一是漫画里上古尊神淡冷超然的脱俗气韵,一是那种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王者气概!
她看呆了,直至那身影轻晃,脚步慢踱,那人离她稍近了些,才猛省过来,刚才自己竟受美色所惑,忘了两人之间正当水深火热的恩怨,忙匆匆移开视线,想起此行的目的,心底乱成一锅热粥,烫得慌。
一边慢慢爬起来一边思考对策,该如何开口问他才能得到她想要的消息?他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是在怪崔烨失职把她放进来?还是受鹿麟的气了?她要是向他要人,他会不会故作糊涂故弄玄虚百般推诿?如何能像刚才讹崔烨那样,一句话便一击即中?
正当她准备开口时,头顶上轻轻飘来一句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进来。”再抬眼时,那道玄紫的身影已闪进第五进的右厢房中。她同情地瞟了眼身边的人,不知他此种失职该受到何种惩罚?
同样脸如锅底的崔烨感应到那道怜悯的眼光,有些愕然,旋即便恍然,当下没好气道:“你不是千方百计要进去吗?”
早知道主子就这么轻易地放她进去,那他刚才还拦什么拦嘛!搞得一身狼狈不说,还失手把她摔了。看主子那怒火中烧的眼神,再想想刚才他那一声怒吼,便可知,他那样对待主子的女人,根本就是找死。
自从这女人出现以来,他便频频失职又失控,所受的体罚也从最初的一百个俯卧撑叠加到三百个,今天,怕是还要加量。
“嗯?”鹿晓白心底那锅粥还在沸腾,连脑浆也一并搅得混沌不堪,听了此话,想也没想便答,“你不是不让吗?”
不让的时候你拼了命的要进去,现在让了,你还戳在这里干什么?崔烨不想看她,也不想跟她说多一句。半晌,鹿晓白才反应过来,忙托着臀部一蹶一拐地朝那右厢房走去。崔烨忍不住朝她瞟去,这一瞟便眼角抽搐,这女人!还能再狂放一点吗?
鹿晓白在厢房门外缩了缩身子,元子攸竟然没阻拦她,难道鹿麟真不在这儿?然而当她探头往里张望时,却有些惊到了。
只见正对着门口靠壁的椅子上,赫然坐着一脸平静的鹿麟,面前的矮几上,一杯茶正袅袅升腾着雾汽,茶杯旁边摆放着一盒糕点。而他的身边,元子攸背对门口负手而立。
这是怎么回事?元子攸处心积虑把鹿麟掳来,竟是来请他喝茶?是不是有些事情她想多了?正当她试图竭力理清思路时,有道低沉的男中音传出:“晓儿,进来吧!”
“爹——”她迟疑着踏入厢房,故意不去看那面壁而立的男子,仔细瞧了瞧鹿麟的脸色,苍白中带着疲倦,两腮冒着杂乱的短胡,两手交叠垂放膝上,长长的袍裾盖住双脚。这样一副正襟危坐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听着身后那一声怯怯的呼喊,元子攸身子微微一颤。她,终于还是来了!所幸的是,鹿麟与他有同样的想法,即不让她卷入其中。可是,仓促间,他根本没来得及好好安置鹿麟,如何顺利瞒过她玲珑的心思,是此刻最头痛的事。
“爹,您来这里,怎么没跟家里人打招呼?姨娘急坏了。”这两人很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鹿晓白准备从侧面开始打探。
“哦,是为父疏忽了。”鹿麟避重就轻,极力保持平静的语声里有些微的颤抖,“有些事要跟长乐王爷商量,忘了时间。你先回去吧,跟家里人说不用担心。”
长乐王爷?连称呼都改了,鹿麟显然已经知道两人已经分开了,所以才那么客气。那么,到底是不是他一手促成,今天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她怎么可能乖乖回去?
于是索性坐下来,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苦苦的,涩涩的,落肚有些难受。这才想起还没吃早餐,便不客气地拿一块糕点递给鹿麟,“爹您吃!”
鹿麟摇摇头道:“吃过了。”她便送到自己嘴里,一连吃了三块,再喝几口茶,胃里终于舒坦些许。她看到鹿麟面前那杯茶凉了,便倒掉重新斟了一杯,又递到他面前,“爹您喝茶!”鹿麟又摇摇头道:“放着吧!”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不是晓白
不对劲!太不对劲!她在这里喧宾夺主,而那真正的主人却一直袖手旁观,不,连旁观都算不上,只给个背影。那高大的背影,就那样静静立于壁前,不发一言,整间厢房却弥漫着从那玄紫衣衫散发出来的肃冷威压气息。
鹿晓白疑虑的眼神在两人之间瞟来瞟去,瞟得鹿麟心中打鼓,咳了一声道:“晓儿先回去吧!为父还有些事要跟长乐王爷商量。”
闻言,元子攸省悟过来,自己从她进来开始便背对着她,是不是太不正常?她是否看出什么?当下转过身来,坐在一边,与鹿麟之间隔着一只矮几,慢慢斟了杯茶,不自然地向鹿麟示意:“请——”
“王爷请——”鹿麟依然坐着不动,也不举杯回敬,好像手脚不大方便。
难道是受伤了?鹿晓白心中一凛,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鹿麟怎么可能连跟家人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跑到王府来商量什么大事?莫非他受了什么重伤,怕家里人担心,所以躲到这里养伤?
鹿晓白心念动处,便拿着他那杯茶举到他面前,道:“爹,怎么王爷敬茶,您不喝?”刚说完,手一滑,杯一倾,茶水便“不小心”泼在他身上。
“唉呀!爹!烫到没有?赶紧起来看一下!”鹿晓白一把抓起他的手臂,要让他站起来。鹿麟忙快速抽回双手,随着一串“哐啷啷”的金属撞击声响,一小截铁链从袖中掉出。
鹿晓白水眸一缩,立刻捋高他衣袖,下一瞬便滞了呼吸。只见鹿麟一双手腕各套着镣铐,中间横着一条两尺长的粗链!还没来得及震惊,她又一把掀起他的袍裾,同样的铁链横在他两脚之间!
“元子攸!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气愤之下,声音已抑不住颤抖。见他沉默不语,她又转头看向鹿麟,指着那镣铐,问,“爹,到底怎么回事?都这样了,还要瞒着我!”
“晓儿——”鹿麟强压住心中的辛酸,尽量轻描淡写,语气却透着无尽的艰涩,“这是爹与王爷之间的事,你别掺和。”
鹿晓白又冲到元子攸面前:“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说啊!”见他还是沉默,她不禁来气,为什么每次出了事,都是一声不吭,你以为一声不吭就可以把事推得干干净净?
她忍不住双手抓住他肩膀一阵猛晃,声声急切:“说不说?说不说?好,你不说是吗?我、我就……”
她颓然收口,我就怎么样?我能怎么样?我与他已成陌路,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又有什么资本能威胁到他?我什么都不是,一无是处,毫无用处!连父亲出了这么大事也要瞒着她,知道她根本解决不了!
她无力地松开他,退了两步,慢慢蹲下来,双手抱头埋于胸前,肩膀一抽一抽地轻泣着。那无助的样子令元子攸的心揪成一团,强忍住把她搂进怀里的冲动,暗哑着声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别管。”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鹿家女儿,他是我父亲,他的事我怎能不管?”鹿晓白猛地抬起头,满脸泪痕,眼底燃烧着愤恨与痛切,“我不管我父亲做错了什么,但你这么对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即使你心里还有我,即使休妻是你违心之举,但鹿麟毕竟是鹿晓白的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元子攸原本发白的脸色在她的话中又白了几分,是啊,同为儿女,她不能原谅他对其父所做的一切,而他,又岂能无视鹿麟对父王的诬告?他与她之间的恩怨情仇,不是一句原谅就能烟消云散的。
鹿麟突然冒出一句:“我不是你爹!”此话一出,元子攸心中一凜,鹿麟为了保护女儿,竟要断绝父女关系么?
“爹!”鹿晓白更是气得大叫,“到底什么事这么可怕?可怕到您连女儿都不能认!”
鹿麟埋头想了一会儿,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沉声道:“晓儿,你是不是我女儿,你自己心里清楚。”
“爹?”鹿晓白完全呆了,他什么意思?是神志不清还是他已经知道什么?她抹干眼泪,走到他面前,小心问道,“您说什么,女儿不明白。”
“唉……”鹿麟沉沉叹口气,转而面向元子攸道:“晓儿她,确实不是下官的女儿,下官的女儿晓白,早在正月十五那天没了……”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
元子攸皱眉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此事本就与她不相干。”
不相干?不相干你休妻?鹿麟苦笑,若非为了让晓儿远离是非,他怎么会愿意把这骇人听闻的怪事说出来?也好,反正他也只是猜测,今天就趁此机会把困扰他半年的事情搞清楚。
“晓儿,早在四月时,有个天竺高僧摩耶大师到永宁寺**,为父曾经去请教过他,他说,的确有借尸还魂之说……”
如一道惊雷平地炸起,元子攸懵了,鹿晓白也懵了。她万没想到鹿麟早就看出来她的不对劲,还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不禁心慌意乱,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
而元子攸还处在极度的震惊之中,怎么突然说起借尸还魂这种玄虚之事?莫非鹿麟为了不连累女儿,竟否定她仍活着?可她明明就在眼前,太离谱了!鹿麟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见鹿晓白呆怔着不语,鹿麟又苦笑一声道:“原本为父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的,只是晓儿你自落水以来,言行举止与之前判若两人,若说脑部受伤损害记忆,为何单单忘了落水之前的事?”
鹿晓白心虚地试图辩解:“那落水之后的事,都是刚发生的,肯定能记住啦!”鹿麟轻笑摇头:“太医说你脉像正常,经络不乱,因而没开药给你吃。若真是脑部受伤,怎么可能不治而愈?非但以前的事会忘,就是近期的事,也不可能全记得清。可你分明不是。”“谁说不是?”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九十二章 来自异世
鹿晓白还想垂死挣扎极力辩解,毕竟穿越太匪夷所思了,搞不好就真的被当成妖女:“失忆这种事谁说得清?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也很正常啊!”
鹿麟却不理她,转而问元子攸:“王爷成亲以来,难道就没发现晓儿的异于常人之处么?”
异于常人?太多了!她的行事方式,她的语言习惯,她满脑子的奇思妙想……可是,这些并不足以证明她不是鹿晓白。元子攸拧眉凝思,回忆着八个月来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从猜忌到信任,从抗拒到接纳,从嫌恶到……钟情,再到如今的决裂……
心中突兀地猛然抽缩,激烈得令他差点承受不住,他身体朝前俯倾低下头去,避开两人的视线,默然不语。墨发从两边耳后滑向脸颊,掩住落满眸间的痛楚。
而鹿晓白见他如此,心想他思考半天,定是有所发现了。心虚之下也无话可说,只好保持沉默,静听鹿麟还会说出哪些证据来。
“那次在向摩耶大师请教佛法时,说到生死轮回,摩耶大师说起他亲历的一件奇事,曾有来自异世的灵魂因缘巧合,竟托生在他圆寂的师父身上,此后又活了数十年,其师再次圆寂时已是百一十岁。”
来自异世的灵魂?元子攸倏地抬头,骇然望着鹿麟,他的意思是,她是那一缕不知从哪儿来飘来的魂魄,寄附在落水而死的鹿晓白身上而生存下来?若真是如此,那眼前这个女子又是谁?从哪里来?她还是不是鹿晓白?这八个月来,一直在我身边热热闹闹生活着的,到底是哪个?
他又狐疑地望向鹿晓白,心中巨浪滔天无法平静,她为什么不反驳?难道,她真的是……难怪那次在鹿府凉亭上,她说她有一天会消失……是了,那天她是要跟他透露一个秘密的,结果被林管家一声大吼给打断,结果她只说她叫小小……
原来,她早就想向他坦白了,是不是?她早就想把心中这个秘密与他分享了是不是?可惜他当初根本没往那方面去想。如此说来,她真的不是此间人,太不可思议了!
鹿麟看晓儿不作回应,心中更加笃定他的猜测,缓声道:“原本为父根本没去多想,然而策划花会的过程中,晓儿表现出来的才华实在让人大为吃惊,那些节目,那些规则,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一个失忆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清晰的头脑?”
元子攸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一直把花会的成功归为她头脑灵活点子奇多,如今经鹿麟一提醒,果然觉得她那些想法实在过于超前,尤其在后来的赈灾活动中,她的这些超前意识更加突出,让他们几个男子自愧不如。一个常居深闺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有那些深远见地?
鹿麟道:“摩耶大师说他师父原是天竺人,而那寄附的灵魂却是来自千年后的汉人。”千年后?鹿晓白眼中一亮,说不定跟她还是同时代人呢?可惜人家穿越得更久远些,不然或可一遇。
见到晓儿的反应,鹿麟微微一笑道:“摩耶大师的师父,后来用汉语翻译了不少佛经,福泽天下千千万的信徒。所以晓儿,为父希望你也能利用你的才华,为世人造福。”
“那我现在开美容院,也算是为广大妇女姐妹造福了。”鹿晓白脱口而出,完全忘了她刚才的否认,也忘了她来此地的目的,来的时候又是如何的剑拔弩张。
鹿麟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晓儿算是承认了。“晓儿,今天王爷与为父都在,也都不是外人,你就说说,你是怎么来的吧!”说清楚了,鹿府的事,就与你不相干了呀!
他微微一笑,笑容里却隐着无限辛酸,曾经为女儿的失而复得而感谢苍天,可如今,他不得不与她划清界线。他不知道元家人会如何处置他,但十六年来,他无时不刻不在等这一天。如果此事不能避免,那就尽量不要带累家人吧!只有保住了晓儿,才有可能保住鸣儿。
千言万语一时从无说起,鹿晓白顿了半晌,没有勇气看眼前两人,只盯着几上的茶杯糕点,开始了她的穿越回忆录……
虽说有心理准备,但元子攸与鹿麟还是被她所讲述的离奇故事震得连连惊叹,不胜唏嘘。她既然来自千多年后,那么,肯定知道大魏朝还将延续多少年吧?相同的想法在两人之间产生,最终由鹿麟问了出来。
鹿晓白却摇了摇头,满面愧色道:“不知道,对历史不了解,所以不清楚大魏朝在哪年结束。应该还有很长时间……”她不想说出北魏最终分裂的事,怕引起他们的恐慌。
他们也许会让她说出可能引起社会动荡的大事件,然后防患于未然地加以阻止,然而这样一来势必会改变历史的进程,她不能这么做。
因为这样一来,不单单是改变一朝命运的事情,而是后世人的命运通通都被改变,或许有朝一日她能再次回到二十一世纪,说不定就找不到原来的家人了。所以只好用“不知道”来堵他们的嘴。
见两人一面疑虑,她又补充道:“因为北魏是少数民族建立的,在汉人眼中,不是正统的华夏王朝,所以在后世的史书中,对北魏的记载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详细记录。”说完很是心虚,为了杜绝后患,她只能撒谎了。对于这种解释,鹿麟反而更容易接受,身为胡族后代,他当然清楚胡人建立的王朝,是不被汉人承认的。即使不得不在史册中添上一小笔,也只会抹黑不会颂扬。同时碍着面子,他们胡人越是强盛,汉人越是避忌。所以高祖才要不惜一切代价实行全面汉化。但汉人以华夏为傲,传统观念根深蒂固,他们只承认偏居南方的王朝,哪怕那些王朝是如何短命,只要是汉人所建,便能在史册中占据一席之位。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九十三章 找到密函
所以千年后的晓儿不清楚大魏朝历史,纯属正常。鹿麟只有暗叹,平静地看向元子攸道:“王爷,晓儿的身世既已揭开,还请王爷网开一面,下官的过错,下官一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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