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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林
“留下你,”宁萱璃不躲不避,目光直视着他,“如你所说,你跟随赫平十年,定然是他的心腹,而他到任不过几年的功夫,当年前任知州如何身亡,是暴病还是被杀,你应该有数吧?”
李管家冷然一笑,“这事小人不知,不能靠大人的臆断,您觉得小人该有数就有数,该不知道就不知道,如果是这样,那天下的案子岂不是太简单了点?”
“好吧,”宁萱璃点头,“既然你不知,那我就让你知道,你忘记了,就提醒你,让你回想一下。”她说着,伸手一指,指向屋内,指尖翘起,凌厉如刀。
青剑不知何时去了屋中,李管家这才瞧见,在屋子的地上放着一块白布,上面铺着一些什么,之前上面蒙了黑布,他没有看见,现在黑布掀去,他一眼便瞧见了。
他敛了目光,白布之上的东西让他眸光一缩,那是……人骨?
他心头跳了跳,纵然以前在军营,后来随着赫平手上也沾了不少的血,但是乍见这种枯骨,还是在被宁萱璃逼问了半天的情况下,他仍旧吓了一跳。
不过,他很快镇静下来,淡淡道:“人骨?小人不知大人还有如此爱好。”
宁萱璃冷哼了一声,“如果我告诉你他是谁,你是否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李管家敛了目光,面露疑惑,宁萱璃盯住他,一字一字道:“他就是前任知州。”
李管家微微一愣,眸子眯起,心里有些紧张,他看着那具尸首,上面什么也无,如何能够辨认出此人的模样?模样不知如何知道身份?
随即心中的紧张消散,语调微扬道:“噢?这个小人倒是看不出来,恕小人愚笨,只凭一副枯骨能看出什么来?”
他的话音方落,忽然听到有人冷笑一声,声音清冷似冰珠,“哈,李管家,噢,不,百陌长,你可还记得当年在赫平杀死我的夫君之前,你曾一脚踢在他的右小腿上,正因为如此,他的小腿上留下一条骨裂的痕迹,你且看,这副尸骨的右腿上,是否有!”
李管家心中一惊,还没有看清楚,只听那声音中更添了几分悲愤,怒声说道:“你且看!他的脖子是否断了,是否切口整齐,被人一刀砍下!”
李管家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两处地方,发现果然是如此,不由得暗叫不好,这难道……真的是前任知州的尸首?
可是……那具尸首不是在他过世一年后,让一伙盗墓的暗中盗出毁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是谁在说话?
李管家正想着,心中疑惑重重,一侧的屋中慢慢走出一个人来,那人身穿深蓝色衣裙,正是府中最下等婆子的衣饰,她身姿挺拔,面容带怒,眼睛里灼灼似有火光,正是陶氏。
李管家抽了一口气,她……怎么会在这里?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二百二十章 “逼”供
第二百二十章“逼”供
陶氏大步而出,把头上的包巾一把扯下,对着李管家森然一笑,“百陌长,你看看,我是谁?”
李管家原来在军营中担任是百陌长一职,自从前任知州被杀,赫平到了知州府,他就留在府中做了管家,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人再叫过他百陌长。
他仔细看着面前的陶氏,之前并不觉得,此时她傲然而立,目光炯炯,依稀可见当年的模样。
李管家当年对陶氏有些印象,只记得那个女子不吵不闹,夫君死了也没有哭天抢地,只是暗自垂泪,那一脸的坚毅让他当时就记住了,本想着斩草除根,奈何前任知州官声不错,后来陶氏又在坟前欲撞碑而亡,更是引起百姓的注意,也就作罢,让她回了乡下娘家。
如今看来……当初果真是算错了。
李管家心知不好,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他们挖出尸首,又有陶氏作证,看来是准备充分了。
他的手暗自扶上腰间,那里有他的兵器,他暗自思忖,如果实在不行,就趁其不备杀出去,到军营找到赫平再说。
可还没有来得及抽出兵器,突然一道疾风扑来,腕上一痛,他闷声了一声,一枚暗器闪着冷光,一半插入了他的手腕中,江尘子淡淡笑意如雪花冰凉,“想去哪儿?”
李管家眯了眼睛,咬着牙说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我虽然没有官职,但总是知州府的管家,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们……”
“你的主子都快保不住了,你这狗要来何用?”宁萱璃字字如刀,惊得李管家眉心一跳,他们……什么意思?连赫平也要动?
宁萱璃一抬手,一股内力奔涌,从手中直扑李管家的前胸,他手上受伤,正在愣神,距离又太近,一个躲闪不及,那一掌狠狠手在他的前胸上,立时喷出一口鲜血来。
李管家跌倒在上,眼前直冒金星,天旋地转之间只觉得前胸如火烧一般,吸口气都觉得疼得要命,嘴角有鲜血慢慢流出来,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把他扔到一边!”宁萱璃开口说道。
祝洛点了点头,拖着李管家扔到一旁的树下,蓝蝶早吓得体如筛糠,脸色苍白,额角的冷汗淋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尘子走到她面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脸,又拿着锦帕来蹭了蹭手,这动作中的含义让人觉得好笑,蓝蝶却已经不顾得羞愧,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上,“公子……饶命!”
江尘子俯首看着她,笑意浅浅,“饶你容易,老实说说吧。”
蓝蝶比李管家要乖得多,她颤抖着说道:“我……我……我真的只是个通房,连通房都不如,是前两年赫平从牙婆手里买来的,本来是打算把我卖到青楼去,结果遇到了赫平,他就出钱买了我,每次……府中来客,他也会让我接待。”
“还有呢?”江尘子问道。
“还有……还有,那几个姨娘生不出孩子,这么多年过去,赫平也人没个后,我发现是她们彼此之前悄悄下药,互相暗害,所以,谁也生不了,我只是……发现,没有做过这种事。”
“本来要把你卖到哪间青楼?”宁萱璃突然开口道。
蓝蝶不敢撒谎,想了一下说道:“是……城中的春月楼。”
宁萱璃听到春月楼,不禁想起楚鹤尧,他说过,整个春月楼都是他的,两年前蓝蝶就险些被卖到那里,也就是说,两年前楚鹤尧就在锦州埋下暗桩了。
他到底……意欲何为?
宁萱璃微怔了片刻,江尘子知道这个蓝蝶也不知道什么重要的信息,不过就是想吓吓她,见她说来说去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便抬手在她的身上一点,蓝蝶双眼一翻,便晕死了过去。
陶氏走上前来,把一份写好的名单交给宁萱璃,她看了看,又交给了江尘子,按照名单上所写,一个一个的开始叫人。
天色将暗的时候,秦谨疏和赫平从军营中回到了府门外。
赫平翻身下了马,心中有些懊恼,今天的事情太过让他意外,秦谨疏的这些手段他完全没有料想到,事已至此,恐怕锦州这边的事情要生变,今天晚上还得休书一封,把这里的情况详细的写给翼王殿下,否则的话,这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他现在心里没了底。
赫平一进府门,门上的家丁过来牵马,随口问道:“管家呢?”
“小的……不清楚,有半天没有看到管家了。”家丁回答道。
赫平微微皱眉,今天一早吩咐管家办了事,还没有见他回禀,本来想问问他,又听说他半天未回,到底去哪里了?
秦谨疏在他身后说道:“赫大人,去本王的院中吧,关于军营的一些事,本王还有些未尽事宜,想和你说一说。”
赫平一怔,心中虽然不愿,但也不能拒绝,想着如果事情能有转机,那是最好不过。
于是,他点了点头,跟着秦谨疏向着院中走去,他一路心情烦杂,没有在意阿源原来一直在秦谨疏的身后,现在却站到了他的身后。
一进院子,发现这里未尽掌灯,天色昏暗,院中的一切都看不真切,只有云层后的朦胧月光露出一星半点来,照得院中无比清冷。
赫平心中有些不安,提鼻子闻了闻,一股血腥味儿弥漫过来,他心中一紧,立即警惕了起来,这些时日府中不太平,麻烦事不断,一件事情也没有解决,他这两日一闻1;148471591054062到血腥味儿就有些神经发紧。
秦谨疏的脚步却是未停,赫平上前几步道:“王爷,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有血腥气。”
秦谨疏淡淡道:“噢?赫大人的鼻子倒灵。”
他脚步不停,赫平也跟着上前,一双眼睛却四处环视,心中愈发纳闷,秦谨疏身边的那四个侍卫呢?难不成是他们……被杀了?若真是那样的话,自己的处境真是雪上加霜了!他心中暗暗叫苦,想着如何向秦谨疏解释。
正在此时,院中廊下的灯突然亮了,有一人站在廊下,身姿挺拔如青竹,周身气息微凉,目光锐利,遥遥望来。
赫平心头一抖,仔细一看,原来是秦谨疏手下的一名侍卫,只是……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这侍卫的眼神太过锋利,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侍卫,看到了秦谨疏也不行礼。
他偷眼看了看秦谨疏,发现秦谨疏并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他正纳闷着,宁萱璃在廊下问道:“赫大人,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赫平脚步一滞,“此话何意?”
“赫大人,”宁萱璃目光平静,语气微凉,“今日接到一张状子,要状告你谋害她的丈夫,杀害府中仆从,你可认罪?”
赫平愣了愣,随后朗声一笑,没有接宁萱璃的话,而是微微侧首看了看秦谨疏,“王爷,您怎么看?您这手下的侍卫还真是幽默,竟然和下官开起这样的玩笑来。”
他的意思很简单,显然是没有把宁萱璃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侍卫,也配居高临下的审问他吗?
秦谨疏神色未改,依旧平静无波,眼神冷厉,在这平静背后,隐藏着暗涌波动。
他没有说话,赫平心中已觉不好。
他微微退后几步,神经也紧绷起来,勉强笑道;“王爷,您还有何事要对下官说?天色不早,王爷还没有用膳,不如下官先去命人传膳?”
秦谨疏依旧不说话,宁萱璃在廊下说道:“赫大人,您先看看这些,看您是否还有兴致吃饭?”
她的话音落,院中的灯光亮起,十几盏灯笼被一一点亮,似落了一院的星辰,赫平的眼睛却瞬间睁大,张大嘴巴抽了一口气。
院中的树下躺了十几个人,石桌也被移开,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那里也躺了十几个人,还有廊下的花池中,荷花圆缸之后他看不见有谁,但能够看到没有挡住的腿露出来,他们身上的衣服正是府中的家丁服饰,是府中的人无疑。
赫平的眼白慢慢变得赤红,声音里也添了厉色,转头看着宁萱璃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宁萱璃浅浅一笑,笑意冰凉如雪花,“赫大人,看到这情景,有没有觉得有熟悉之感?”
“你什么意思?”赫平眯了眼睛,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假惺惺的礼数。
“意思就是,想借此情景,来帮助赫大人回想一下当年灭杀前任知州的时候,这知州府中的情景,恐怕时间太久了,赫大人记不清了。”宁萱璃在廊下声音清亮,明亮的灯光落在她的眉宇间,映着她冷厉的眸光。
赫平心中明白,此时再想不承认也是枉然,他们既然敢如此下手,就说明已然抓到了证据,自己再狡辩也是白搭,与其在这里浪费唇舌,倒不如把想着如何逃走,出去之后再想法子向翼王求救。
他一边往后退,一边说道:“抱歉,在下实在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真不懂?”宁萱璃迈步下了台阶,微笑淡淡,却依旧冰凉。
赫平猛然转身想走,他讶然发现,并没有想要拦下他,这种感觉有些奇怪,可是他现在来不及多想,脚下速度加快,直奔院门!
可还没有走出多远,便觉得脚下一软,身子跟着一个踉跄,他心中大惊,猛然转过头望向宁萱璃,宁萱璃慢慢走到他的身边,衣袂随风微起,带着凛冽之意。
赫平眼白赤红的看着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很简单,”宁萱璃俯首看着他,“杀人偿命。”
赫平咬了咬牙,转头看向秦谨疏,“王爷,这是您的意思吗?下官到底哪里得罪了您?下官怎么说也是四品官员,就算是有罪,也该送入京中,交由刑部审过之后才能定罪,您想纵容属下在这里杀了下官吗?难道就不怕……”
“本王不怕,”秦谨疏终于开口,字字如刀,“本王怕的是,你一入京,就会被翼王所救。赫平,你发出的飞鸽传书,派人入京送的书信中是怎么写的,你自己不会忘记了吧?”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二百二十一章 她的隐瞒
第二百二十一章她的隐瞒
秦谨疏语气淡淡,目光却是锋利,这更让赫平心惊。
他竟然敢……敢不向朝廷禀告就直接在这里对自己下手!
“赫大人,你不用为王爷担心,”宁萱璃微翘了嘴唇,挑起一丝冰冷的弧,“到时候王爷可以递上一个折子,一如当年赫大人上折子说前任知州暴病而亡一样。”
“你!”赫平怒目而视,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赫平!”廊下再传来一声冷喝,一人快步而来。
赫平拢了目光一望,此人看着眼生,但是那衣服却是府中婆子的,看样子这个人应该是府中的一个下等婆子,只是一个婆子,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敢直呼他的名字?真是反了!
陶氏大步到了赫平的近前,仔细的看着他,眼睛里怒波翻涌,她一字一字道:“赫平,你不认得我了吧?其实也对,我自己都快不认得我自己了。”
“你……”赫平努力想了想,却依旧没有印象。
陶氏这几年的日子过得辛苦,容貌已经大改,何况,之前赫平也没有把她放在眼中,并没有记住她原来的模样,他此时根本就认不出她来。
“赫平,你果然不认得我,我心心念念一心为夫报仇,谨小慎微的活在你的眼皮底下,而你,却早已经忘记了你做下的罪恶,不过,没有关系,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谁。”陶氏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来,冷光闪闪,刀刃锋利。
“你看,”陶氏一指屋内,“那里放着我夫君白骨,他被你一刀砍下头颅,我忍下一口气没有死,为的就是今日!”
一提这事儿,赫平已经想到了她是谁,他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陶氏,却一丝原来的痕迹也找不到,她……怎么会到自己的府中来当了个下等的婆子?
一想到这几年中被人惦记,用满是仇恨的目光注视,赫平就惊得后背发凉,看着陶氏的眼神,再看看秦谨疏的反应,赫平心中明白,自己今日怕是难逃一死了。
他看着屋中的白骨,微眯了眼睛,想起那几年的那场杀戮,血迷了他的眼睛,忽然间眼前刀光一闪,冷厉的光芒中,他再次看到血花飞溅。
院子里打扫干净之后,已经快到子时,宁萱璃让陶氏带着尸骨回乡,重新安葬,陶氏多年的心愿得成,大仇得报,自然是千恩万谢,同时她也把这些年来暗中帮助她的人告诉了宁萱璃,希望宁萱璃可以放过她们。
宁萱璃的本意也不是要把知州府里的人赶尽杀绝,自然点头同意。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宁萱璃也不想再住在这里,易家兄妹还在客栈里,还有那个刘佩环,祝洛已经把今天在城中遇到水家人的事情告诉了她,再加上之前去刘记绸缎庄时,刘员外那种奇怪的反应,所以这一切都说明了刘家是个什么角色。
宁萱璃对秦谨疏说道:“我想回客栈去,刘佩环目的不纯,我担心她会对易家兄妹不利。”
秦谨疏沉默了片刻,“刘佩环的目标不是易家兄妹,料也不会有什么,何况,易家兄妹也不是傻的。”
宁萱璃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今天格外沉默一些,而且这些话听起来虽然有道理,但是多少有些不顺耳,不像是他平时的语气。
她不禁问道;“你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吗?”
秦谨疏的心头一痛,看着她明亮的眼神,他能够听出她语气中的关切,可是……属下回报的事情又是那么真切,他很想知道,她半夜悄悄出去见的男人是谁,可是她什么都不肯说。
他愿意相信她,只要她说,可是……她偏偏选择瞒着他。
宁萱璃见他不答,上前到了他的近前,“可是身子不适?还是在军营中发生了什么事?”
“萱璃,”秦谨疏目光幽深,似看不见底的深渊,“别的人,别的事,从来不会让我真正的忧心,自从母妃过世,已经没有什么人值得我如此了。”
宁萱璃微微一愣,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你是说……与我有关?”
秦谨疏没有答言,只是一双眼睛看着她,满院的灯光照不亮他黑沉的双眸,那眼底深处似乎有很多的情绪,似乎有千言万语,似乎像层层云浪要把宁萱璃吞没,宁萱璃心中突然有些慌,她转了目光,望向苍穹深处,“我想对你说……”
“说什么?”秦谨疏问道,心中期盼,只要她愿意说,他就愿意接受。
他不自觉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宁萱璃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凉,掌心却很烫,这双手与楚鹤尧的不同,他们分明就是不同的两个人,只是长了一模一样的面孔,眼神、动作、手上的力道都不一样。
自己到底迷失在谁的身上?
宁萱璃有瞬间的恍神,她垂下眼睛,看着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她久久无言,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秦谨疏微眯了眼睛,只觉得今天晚上的夜风似乎特别凉,胸膛里某一处似乎被狠狠的一掏,巨大的疼痛瞬间袭来,他不由得收回手,在胸口上按了按,随后极慢的一笑,慢慢转身离去。
宁萱璃微微诧异,抬起头来时,只看到秦谨疏离的背影,几分落寞,几分悲凉。
她的心猛然一缩。
阿源跟在秦谨疏的身后,这一刻他的心里真恨宁萱璃,主子从一开始就为她筹谋,好多事情都是在暗中助她,甚至连这一次的赫平之死还要主子来善后,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
秦谨疏出了院子,停下脚步,阿源也垂首站在身后,沉默无言。
良久,他听到秦谨疏说道:“收拾东西回客栈,另外,让原来的人手都警醒些,这些日子本王不在她身边,务必保证她的安全,不得有误。”
“……是。”阿源垂首说道。
主仆二人出了知州府,秦谨疏翻身上马,马鞭一扬奔向来时住下的客栈,走到半路又停下马,冷声说道:“去刘府!”
刘府中刘员外正坐在厅堂中,堂中坐着四个客人,除了前些天到的水亿柔之外,还有今天刚到的三个人。
那三个人都是仙岛刚派出来的人手,本来是去往京城中的,半路上接到水亿柔发出的信号,按照吩咐来了刘府中。
水亿柔喝了一口茶,看着三个人1;148471591054062说道;“你们来得倒是及时,正巧我有事要你们去做。”
“请小姐吩咐。”三个人站起来齐声说道。
“很简单,先帮我杀一个人。”水亿柔目光一冷,带了几分狠辣。
三个人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不知……小姐要我等杀的是什么人?”
“宁家的二小姐,宁萱璃。”水亿柔恨声说道。
三人一愣,其中一人名唤赵勇,这三个人中他的年纪最长,拱手问道:“小姐,您说这个家,可是镇国将军宁昭的府中?”
“正是。”水亿柔点头说道。
“这……”赵勇皱眉道;“实不相瞒,小姐,我等临出发的时候,老家主特意叫我们过去说了,老家主说,现在仙岛的情况,只能结盟,不能树敌,宁家实力雄厚,又有兵权在手,宁昭自身的实力也不俗,我们……”
“你懂什么!”水亿柔心中来气,“啪”的一声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放,水花四溅。
赵勇立时住了口,垂首不敢再多说什么。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水亿柔压住心中的怒火,无论如何,她的形象不能垮,她要维持住仙岛神女的称号,必须。
“那个宁萱璃是我嫁给安王的阻碍,祖父的意思你们不是不知道,要与皇朝联姻,将来等安王登上皇位,水氏更得庇佑,也好趁机东山再起,可是,这个宁萱璃却想着以庶女之身,霸住安王妃之位,你们说,这种情况下,不杀她,如何能够做到祖父的吩咐?”
她的声音放缓,慢慢说道:“我也知道不该树敌,但此事却是非行不可,再说,宁萱璃此刻就在锦州,如果她死在这里,有谁知道是你们所为?有谁会以为与我水氏有关?只要你们做得干净些,就不会有事。”
三个人一听,原来还有这以一个因由,想了想水亿柔说得也对,何况,他们也不敢违背水亿柔的意愿,也便点头说道:“是,属下等谨遵小姐之命。”
“下去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打探一下消息再说。”水亿柔吩咐道。
“是。”
三个人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水亿柔和刘员外,她看了一眼刘员外说道:“明天你去一趟知州府,去看一看情况,出了这么大的事,一直不露面总是说不过去。”
“是,属下明白。”刘员外急忙说道。
“另外,告诉刘佩环,让她谨慎一些,千万不可操之过急,易家兄妹也不是傻子,特别是那个易苒瑛,古灵精怪的,谁知道她是不是装傻,千辛万苦打进去,别再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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