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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林
她沉默了一下,其它的问题要怎么问?问山庄的经营,问为什么他长得和秦谨疏那么像?这怎么问得出口,让他如何回答?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楚鹤尧问道。
“我……”宁萱璃犹豫了一下,话锋一转道:“春月楼里的白雪,是你的人吗?”
“是。”楚鹤尧没有否认,回答得干脆,“应该说,整个春月楼都是我的。”
宁萱璃点了点头,人家如此坦荡,她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一肚子的疑问,现在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告辞。”她抿了抿嘴唇,转身想离开。
楚鹤尧猛然伸出手,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指修长,颜色如玉,她的手腕微凉,纤细如竹。
肌肤相接触的那一刹那,两个人都怔了怔。
楚鹤尧没有松开手,他的脸上依旧戴着面具,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那双眼睛幽深如渊,浩瀚如海,浅樱色的嘴唇微抿,绷出一线弧度。
宁萱璃面色平静,内心起伏如潮,她垂着眼睛,看着那只手,清冷的月光落在她的腮边,映着肌肤润白,光泽似玉。
“萱璃,”楚鹤尧慢慢开口,“你要相信我,我从未生过害你之心,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将来……也不会。”
宁萱璃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说的话也有些意味深长,她抬起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对我说?”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楚鹤尧的手最终还是慢慢松开,指尖微凉退去,感觉心中的某处地方也随着手中一空而空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误会我。”楚鹤尧回答道,“对于你,我从一开始就从未想过伤害,希望你记得。”
宁萱璃微眯了眼睛,她直觉感到楚鹤尧话里有话,像是有什么含义,还有他此次现出在这里,明显那个白雪就不是一般的人,更是像是一个暗卫之类的人,那么由此可见,楚鹤尧把人和生意安插在锦州也是有目的的。
她很想问,可又觉得有些过分,自己身上这么多的秘密,楚鹤尧肯定也能感觉到,可他也没有问过。
她点了点头,最终还是选择把那些疑惑压在心里。
宁萱璃回来的时候速度不快,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又大多另有玄机,她心中挂碍,无法专心。
因为,她没有发现,在暗中一直有人注意着她,也有人比她先一步回到了知州府。
秦谨疏在房间里,依旧没有睡去,宁萱璃今天晚上不对劲,特别是跟踪那个年轻女子回来之后,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是他依旧感觉到了。
宁萱璃的事,他事事都放在心上,她稍微有一点变化,他就可以感觉得到,所以,今天晚上她一出门,他的人就知道了,并一路跟了上去。
他并非不相信她什么,只是担心她会遇到危险。
秦谨疏的心中有些不安,这次有些不太寻常,他希望是他多虑了。
正在此时,窗棱轻轻被人敲响,是他身边暗卫的暗号。
他应了一声,黑衣人从外面进来,垂首说道:“主子。”
“如何?”
“宁小姐去了云西胡同,见了一个人。”黑衣人说得有些犹豫。
“什么人?”秦谨疏问道。
“是个……男子,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只看身形穿着,是个男人,而且,从衣服样式和质地上来看,应该不是一个普通人。”黑衣人如实回答,他不敢撒谎。
秦谨疏的眉心一跳,那种不安再次涌了上来,他半晌无言,不禁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说是宁萱璃去城外山庄的时候和那个少庄主见过面,只是那个山庄神秘得紧,直到现在究竟是什么来头也没有打探出来。
这个男人……会不会和山庄有关?
他心中一阵烦躁,摆了摆手说道:“去查清楚,另外,上次山庄的事,也要加紧了。”
“是。”黑衣人立即垂首说道。
黑衣人离开不久,秦谨疏就听到宁萱璃回来了,他忍住想要去找她的冲动,站在窗前看着从缝隙里流泄进来的星光,一直站到了天亮。
清晨赫平照样来问安,秦谨疏提出要去军营中察看一番,他此行本来也就是为此事而来,赫平也无法推辞,说是安排一下也就答应了。
秦谨疏送走了赫平,转身看着宁萱璃等人说道:“今天我随他去军营,把他调出去,你们就留在这里好好查一下前任知州的事。”
“好,”江尘子点了点头,“总得找些事情来做,昨天我已经打探差不多了。”
祝洛在一旁说道:“嗯,看起来你出卖一下色相,还是有人买帐的。”
秦谨疏看了一眼宁萱璃,她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想着昨天晚上的事,他不由得问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宁萱璃摇了摇头,“没什么,想着一些事情,没有睡意罢了。”
“什么事?”秦谨疏问道,他很想听宁萱璃告诉他实话,他不想认为她是与别的男人……私会,只要她肯说,他就愿意相信。
宁萱璃微微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想,如何能够让前任知州的冤案大白天下。”
她没说。
秦谨疏的心头一头,脸色略微变了变,“好吧,那你们就好好的查个清楚,我先出去了,你们要抓紧时间,时间不多,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他说罢,转身大步走了出院子。
江尘子一愣,随后说道:“他抽的什么疯?好像这事儿是我们应该做的似的,我们有义务做这些吗?真是莫名其妙。”
宁萱璃也感觉到秦谨疏似乎是有些不快,但她没有心情去想为什么,心里依旧很乱,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找些事情做吧,他心中有压力,难免会顾及不到你们的感受。”
江尘子见她这样说,也不再多抱怨,只是微微皱眉看了看她说道:“小璃,你真的没事吗?气色看起来真的不是太好。”
宁萱璃抬手摸了摸脸,“没事,放心。走吧,去找一找前任知州夫人。”
知州府的厨房这些日子比较忙,先是为着赫平娶刘佩环的事,随后府中就来了贵客,哪顿饭都马虎不得,一天到晚忙个不停,三餐外加点心,一样都落不下。
宁萱璃和江尘子来到厨房所在的院子中,她的目光一掠,很快看到了正在洗米的女人,正是那天晚上在荷花池边祭拜的前任知州夫人。
她还没有走到女人的身边,有厨房的管事儿婆子看到了他们,急忙走过来说道:“哟,二位,怎么屈尊到这种地方来了?可使不得,有什么吩咐差人来说一声便是。”
宁萱璃微微笑道:“嬷嬷客气了,我等是客人,承蒙嬷嬷带人为我们的饮食操劳,哪里敢再随意添麻烦。”
“哎呀,”婆子眉开眼笑,还没有见过这样好说话的主子,“您这是说得哪里话,为客人做好差事是我们这些人应该做的,您可千万别客气。”
正说着,忽然听到脚步声响,微香阵阵。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二百一十六章 放火烧帐
第二百一十六章放火烧帐
宁萱璃回头一看,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端庄貌美,姿态优雅。
她微眯了眼睛,江尘子的眼睛却亮了亮,上前一步对那女子说道:“姑娘,还记得在下吗?”
女子微笑点头,“是安王殿下身边的江大哥,自然记得。”
江尘子道:“正是,在下想请姑娘和这管事儿嬷嬷说一说,能否给我们派几个帮手过去?我们的那里人少,安王殿下说想吃几样京味小菜,我们自己动手,只需要一两个人过去帮忙便好。”
“这有何难?”女子转头看了看管事的婆子,“这位江公子的话可都听到了?”
管事婆子点头说道:“是,老奴听到了。”她的目光向着厨房这些婆子身上一掠,大部分人都缩了缩头,或者假装手上的事情很忙,显然不怎么愿意去,安王是知州府的贵客,皇子出身,不用说性子也是骄傲难伺候的,谁愿意去碰那个差事,干好了不一定有赏,干得不好就是大罪。
管事婆子面儿上有些不太好看,转眼看到正在洗米的陶婆子,这人刚来的时候胆子小,总是低着头怯怯的,有些事也做不好,只说是家道中落了,以前干得少,只是人聪明,没过多久各种事就上了手,做得很不错,还任劳任怨,脏活累活都不怕。
“陶婆子,你去吧。”管事婆子说道。
正在洗米的陶婆子停下手里的动作,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点头说道:“好。”
宁萱璃和江尘子带着陶婆子和另一个婆子回了院子,片刻之后,另一个婆子就昏睡了过去,宁萱璃对陶婆子说道:“夫人,今日赫平不在府中,有些事,还请你一次说个明白。”
陶氏看了看院中的众人,虽然是侍卫打扮,但个个不俗,她已经在府中呆了三年,这次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这两日已经打探过,来的人的确是安王,而且手下的确是有五个侍卫,一个是原来跟着的,四个是后来的。
她抿了抿嘴唇,慢慢把腰身挺直,沉声说道:“亡夫在锦州知州任上两年,一向清廉,他为人正直,对那些人结党贪污之事向来不喜,但也因此让一些人不满,那年赫平向朝廷申请士伤残士兵的抚恤银两,按说这事儿也用不着向知州汇报,由他自己向朝廷上报即可,可是,他的名单中恰巧有亡夫的一个远房亲戚,而那个亲戚的确曾在军营中服过兵役,不过那个时候已经离开一年多了。”
陶氏苦笑了一下,“亡夫觉得事情有异,想要追查,我也曾劝他,不要太过耿直,说话做事最好婉转一些,可是他生性如此,岂是我能劝得了的。他带了一个随从去找赫平询问,赫结果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我又惊又怒,但也只能先安抚亡夫。”
“他此去一查,更知有异,赫平这一动手,更说明他心虚,我觉得事情不算完,劝亡夫要小心些,他连夜写了折子往上递,估计折子还没有到京城,就被人拦下了。那天夜里赫平带了人闯入府中来……”
陶氏眼中泪光闪动,声音也变得哽咽,“赫平一刀挥下,亡夫惨死,本来他连我也不准备放过,我只说这一州知州,突然夫妇二人都死,会惹人怀疑,我又是一个妇道人家,夫君已死,也做不出什么来。赫平便同意了,让我披麻戴孝为亡夫操办了丧事,赫平嫌晦气,留了一卫亲兵在府中自己就回了军营,直到出殡的时候方现身。”
她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什么,脸上表情悲痛,眼神黑沉,像是涌起无边的怒浪,“我就是利用晚上的功夫,和几个老家人想法子把夫君的尸身偷了出来,埋到后院的荷花池中,后来潜回府中,第一年不敢有动作,怕被人发现,第二年的祭日才开始祭拜。”
她说得简单,宁萱璃等人却听得唏嘘,此事凶险万分,一个女子亲眼看着夫君被杀,还要想尽办法自己脱险,偷出尸身,再潜回府中,这其中哪一件是容易做到的?她之前也是知州夫人,养尊处优,这三年的苦楚,日日夜夜受得是怎么样的煎熬?
她却轻描淡写,只字未提,一心只为给夫君报仇。
宁萱璃点了点头,“夫人坚毅,皇天定然不负,这一次,我等定要让夫人亲手手刃赫来,一报杀夫之仇。”
陶氏的眼睛一亮,“多谢,多谢,若真有亡夫大仇得报一日,做牛做马民妇也要报答大恩。”
宁萱璃扶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行礼,“夫人心志之坚,让我等敬佩,为冤者伸冤,也是分内之事。”
她说罢,对江尘子说道:“接下来,我们就要去荷花池,挖出尸骨!”
赫平觉得今日秦谨疏的情绪似乎不太对,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这位安王殿下看出了什么,句句话都得陪着小心,字字都要斟酌之后再说出口。
远远的看到了驻守在城外的军营,军旗飘摆,在风中猎猎,门前拴着几匹马,正低着头啃着草皮,打着响鼻,一副悠闲的景象。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门前除了几匹马,没有看到一个士兵。
秦谨疏停下了马,马鞭一指,“赫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要唱一唱空城计吗?”
赫平也有些纳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有些慌乱,这两天事情太多,而且婚宴上那一次,凡是来到贺的军官都没有好呢,这军营中的士兵是不是乱了套?按说不应该啊,一早已经让人来知会过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刚想催马上前,秦谨疏伸手拦下他,“赫大人,稍安勿躁,先观察一下再说也不迟。”
赫平心中暗自叫苦,但愿里面没有出什么过份的事。
秦谨疏和阿源还没有到军营前就下了马,赫平无奈,也只得跟着下了马,他想弄出一点动静都不行。
三人把马拴好,迈步走进了军营,放眼望去没有看到什么人影,连练武场上都没有人,只摆着兵器架子,秦谨疏眸光一缩,慢慢的向后走,隐约听到后面的大帐中有喧哗之声。
帐帘放着,这次帐前倒是有几个人站岗,不过伸长了脖子向里看着,手中的兵器虚虚的拿着,完全不是站岗的状态,倒像是望风的。
赫平一见脸色就更难看了些,秦谨疏微微侧首,阿源二话没说,伸手从腰间取下软鞭来,一挥手就打落了几个人手中的兵器。
那几个人立即回过头来,心中一惊,正想开口骂,一抬头看到来人中有赫平,还有一个相貌英俊眼神冷厉的人,并不认识,但是有赫平在也足够让他们吓破胆了,几个人急忙跪下行礼,正想开口,秦谨疏冷声对赫平说道:“赫大人,能否先让这几个人闭上嘴。”
赫平咬了咬牙,他本来想着训斥这几个人一番,惊醒里面的人,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他沉声说道:“滚到一边,不许出声,一会儿再收拾你们!”
那几个士兵急忙往旁边一退,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秦谨疏向前靠近,不用掀起帐帘,也能清楚的听到里面的声音,一群人在里面吆五喝六,正忙得热火朝天。
“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大!大!”
“哎呀!怎么又是小?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1;148471591054062快开,快开!别磨蹭!刘老三,你是不是捣鬼呢?”
秦谨疏微微一笑,黑沉沉的眼睛里闪动着刀光,“赫大人,在军营中聚众赌博,该当何罪啊?”
“这……”赫平有些犹豫,帐帘放着,他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谁,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万一说得轻了,有军法律法在,这要是说得重了,到时候里面要有重要的心腹之人,该如何处置?
真是为难。
“嗯?”秦谨疏尾音一扬,似带了锋利的钩。
赫平吞了一口唾沫,把心一横说道:“王爷,此时恰逢下官婚期,放了他们几天假,这个时候难免会懈怠,若是王爷要怪罪,下官愿意替他们承担。”
秦谨疏的眸子猛然一缩,这个赫平……当真是不简单,他料定自己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把他如何,那样一来就会引起众怒,他揽下了罪责,还能收了众人之心,让军士们更忠于他,当真是好算盘。
他点了点头,“赫大人,你好大的面子,父皇纳妃之时都不曾让京城之防放假,你身为锦州驻军之守,竟然因为一个纳妾之事松懈了锦州防守,本王来问你,若是此时有人造返,若是此时有敌军来犯,赫大人,你准备如何做?带着你的妻妾去抵抗敌军吗?”
赫平当然知道这个回答不是最完美的,可是眼下他只能这样回答,总不能失了军心,否则的话,以后还要如何去领兵?
他以头触地,“是,下官知错。”
秦谨疏看着他的头顶,眼神变了变,“赫大人请起吧,你也是一片爱兵之心。”
赫平一愣,这就……完了?似乎是太容易了一些,这位王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赫大人,”秦谨疏看着他微笑,“能否找一只火把来,本王想请赫大人点一下练武场上的火盆,稍后请众军集合,到那里鼓舞一下士气。”
赫平自然答应,心中暗自发笑,到底是富贵王爷,还鼓舞什么士气,还点什么火盆,大白天的,点了火盆,讲上几句话,这些人就听他的话了?真是笑话!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要照办的,“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去找火把来!”
“是。”
秦谨疏看了看阿源,阿源飞快离去,很快找来一只火把,比那几个士兵快得多,他拿着火折子把火把点着,递给了赫平。
赫平接过,正想请秦谨疏去练武场上,话来没有来得及说,忽然见阿源的手腕一翻,手中的火折子未熄灭,直直扔向方才的军帐!
军帐见火就着,此时又是已过初秋,天干物燥,立时浓烟一冒,火苗就窜了起来。
赫平呆住,怔怔的望着突然起火的大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此时身后脚步声响,方才去寻找火把的几个士兵也跑了回来。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二百一十七章 你是什么身份?
第二百一十七章你是什么身份?
几个士兵也呆住,手中还拿着火把,他们所见,赫平手中举着燃烧着的火把,正对着大帐站着,大帐浓烟滚滚,火苗飞窜。
他们方才听着赫平自揽罪责的话,心中还十分感激,觉得大人对他们真是太好,不惜自己领罚也要保全他们,哪里知道……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竟然!
秦谨疏回头看了看那几个人,目光一凛,对赫平说道:“赫大人,似您方才说的,要本王帮你出手灭口吗?”
几个人听到这话,头皮都扎了起来,目光齐齐一跳,赫平转回头,看着几个士兵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几个人不敢跑,急忙跪下说道:“大人,属下不敢,定然不敢说出去!”
话音未落,军帐里的人已经跑了出来,火势来得突然,但他们毕竟是士兵,反应比寻常人更敏捷一些,察觉不对立即跑了出来,在外面咳嗽不止,又跳又叫又骂乱成了一锅粥,一抬头,发现了正在举着火把的赫平,顿时,世界都安静了。
“大人,我们不敢说!”有一个士兵只顾着叩头,也是慌了,没有发现气氛的诡异。
众人一见,心中立时分明。
原来赫大人要烧死他们,被这几个人看到,还想杀他们灭口!
好狠毒的心!
其中有一个道:“大人,属下等在军中赌博是不对,触犯了军法,您该打就打,该罚就罚,何至于要烧死我们?”
这话一出口,赫平真是有苦说不出,他当着秦谨疏的面儿,也不能说什么,更不能攀咬秦谨疏,只恨自己一时失察,也怪一时嘴快,不该说那番独揽罪责的话,要说也该等着把众人叫出来再说,现在可好,说了也是白说,不但挨了秦谨疏的训斥,还落得里面外不是人。
秦谨疏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那是皇帝给他的军中令牌,比赫平手中的那块还要管用,阿源拿出圣旨来,对着众人说道:“锦州诸将士,接旨!”
众人还愣着,正处在被赫平要放火烧死的愤怒中,突然又传旨意,也没有时间思索,陆陆续续跪了下去,阿源朗声把圣旨读完,众人才明白过来,这位是皇帝的皇子,当今的安王殿下,前来奉旨巡察各地方的军营事务。
这么一想,赫平的行为也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众人在军中赌博,连累了赫平,看赫平在前,安王在后,想来应该是赫平先到,叫来不及,又怕被安王听到,这才想着火烧营帐,让众人自己跑出来,趁机把营帐里的东西烧个干净,当然,至于会不会烧死人,他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秦谨疏看着众人变幻的脸色,心中微微冷笑,看起来赫平也不是人心所向,并没有多深的根基,这么一点小事就让他们军心浮动,还真是挺简单的事儿。
秦谨疏收起令牌,对众人说道:“诸位,都请起吧,现在本王传令,所有将士到练武场集合!不得有误!”
其实这边大火一起,那些没有赌博,正在其它营中休息的士兵也都围了过来看热闹,一听秦谨疏的令,都收拾好了军容,向着练武场走去。
赫平并不知道,在他的知州府中,还酝酿着一场危机。
宁萱璃让陶氏引路,带着江尘子等人去往那个有荷花池的院子。
刚走出不远,便又遇到那个女子,女子行了个礼,“诸位,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去园子里采些新鲜的东西当食材。”江尘子在一旁说道:“姑娘可愿同行?”
女子微微笑了笑,只是笑意微凉,“不了,不过,诸位还是请回的好,后面的院子都是一些女眷,与各位遇到了怕是不好,若是有什么需要,不妨告诉小女,小女自然会为诸位准备的。”
“就不麻烦姑娘了,我们只是去园子里,不去别处,更不去后院。”江尘子回答道。
祝洛看着四周,并没有其它的人注意着这里,这个女子若是再纠缠不休,就先拿下她再说。
女子依旧不肯让路,“你也是不懂规矩,”她对陶氏说道:“客人们不知道避讳,你在府中做事也不懂吗?竟然引着人往后面去?若是被大人知道,是要受责罚的!”
“只要你不说,赫平怎么会知道?”宁萱璃突然开口,语气平淡,目光却微有些锋利。
女子微微一怔,随即短促一笑,“小女在府中做事,拿大人的钱财,食大人的饭食,自然要为大人劳心劳力,这是做下人的本份。”
“你在府做什么事?”宁萱璃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佳,可是又不能对着身边的人发泄,正窝着火,这个女人就送上门来了,三1;148471591054062拦五拦,当真以为自己不敢动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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