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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虽然两人的目的不同,一个是在憧憬家的温暖,一个是为了彻查原委进行报仇。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两人才离开客栈没多久,便有两个身影站在客栈楼下静静地看着他们,视线穿过滚滚黄沙,捕捉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终于见到她了。”
“是啊,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她呀......”
“可惜我们却没脸面对她......”
声音渐渐隐匿在黄沙之中,待一切尘埃落定,客栈前面亦是风平浪静,两人仿佛不曾出现过一般,只有那一双快要消息不见的脚印昭示着两人曾经来过这里。(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35 病来如山倒
许是两人之间共同患难了一场,若狭忽然觉得叶琛其实并不是那么难以相处。
他虽然脾气古怪,但却是相当豪气的人,且他极为信守承诺。
还有最让她放心的一点——叶琛不止一回想要杀死她,但却依然放纵她活到了现在,甚至在她差点死掉的时候他还坚持将她救活。
若狭窃笑,对小豆包这个未来干爹放心了不少。
两人在离京城最近的洵城分了手,叶琛毫不避讳他在巡城安排了很多的得力助手这件事情,似乎压根不担心若狭会拆他后台。要知道这些人从洵城出去,走向大宋的全国各地,却忠心耿耿地在为临昭国做着事情。
临了,若狭忍不住问道:“为何告诉我这个?”
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更何况叶琛本身就是个大麻烦,她可不希望自己被人传扬成通敌卖国的恶人。
虽然在某种方面来说,她给临昭供应粮食,确实是在做着通敌卖国的事情,但至少她的出发点是为了对付楚夏国。
“我将我在大宋落脚的地方告予你,希望等你哪天想陆修寒了,也想好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了,你可以来洵城找我,我对这个可感兴趣。”叶琛邪逆一笑。
“只是这样?”若狭挑眉:“我以为你将地点安排在洵城,是因为洵城距离京城最近,却也是最易守难攻的一个城镇,你有着不良的动机啊......”
“我有什么动机你应该早早知道了吧。”叶琛嗤之以鼻,他从来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野心。
“也是......他们虽然是你的人,但我不会对他们动手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只要不触犯到我就好。”若狭点点头,眼中有着熟悉的意气风发,豪迈道:“叶琛你且放马过来,不管怎么说小沐身后还有我傅若狭撑着呢,自然是不怕你来闹事的!”
语罢,一扯缰绳头也不回地直奔京城,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阔别一个多月。见到熟悉的景致几乎让她落下泪来。
连着赶了三天的路。身子疲倦不已,但一想到回家就能见到小豆包和段君兰......
咦咦??!
若狭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好容易赶回傅家府邸,却没有半个人影来欢迎她。不知道大难不死的人都很需要别人温暖么!得嘞,没人温暖她,她去找儿子温暖......好容易翻找了整个府邸,总算找到了七娘。却见七娘极为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而后道:“小少爷被段公子带去扬州了。”
“扬州——!”若狭惊呆了。不可置信地重复着,闹不明白段君兰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连忙扯住七娘的手问个究竟。
七娘不知道她这一个多月经历了些什么,见她面色憔悴了不少。且身子也清减了几分,想来也过得不怎么舒坦。但心中却更气她擅自出走,若是没有她出走的话。后面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糟心的事情了。
板着脸无奈地看着若狭:“小姐,不是我说你呀.....不管什么事情也比不上小少爷来得要紧呀。你怎么能够丢下小少爷消失不见呐,你不知道外面将你传成了什么样子呀,你不知道小少爷受了多少委屈......”
说着说着,想起了段君兰为了不让小豆包和若狭生间隙,而执意不抱小豆包,宁愿让小豆包痛哭的事情,顿时泪如雨下。
段公子不容易,小豆包也不容易,这些都是小姐的错。
若狭最是受不了别人给她流眼泪,而且还是向来精明能干的七娘,顿时大气都不敢出,小心地打量着七娘的表情,等七娘哭得差不多了,才插嘴问道:“七娘,君兰为何要将小豆包带去扬州?”
这不问还好,一问又勾起了七娘的伤心事,想起小豆包一离开段君兰便哭得毁天灭地的样子,心中一片凉意......小少爷那双乌溜溜的小眼睛哟,委屈得好像全世界都不要他了,当真是谁看谁可怜。
“段公子说自己的祖籍在扬州,扬州那边亦有一些产业,他需要过去处理至少半个月,但小少爷离开他一日就哭成了泪人儿,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能让他带着小少爷一起下扬州。”七娘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本来也想去的,但段公子说你可能要回来,让我留着这里好好向你解释,以免你着急。”
“原来如此......”若狭挠挠后脑勺,亦有几分不好意思。
七娘语重心长地看了她一眼,又道:“小姐啊,说实在的,段公子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啊,我七娘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回见到这般心地善良且有责任感的男子,小姐你做了这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他也能笑着帮你善后,小姐啊,你可要好好把握......哎,小姐你去哪里?”
七娘惊呼,她一眨眼,若狭就从她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偏偏她毕竟是小姐总不好真的说她什么,心底忧愁不已。
若狭笑,头也不回地高声说道:“七娘,我去洗个澡,然后去扬州接小豆包和君兰,我可得好好谢谢他,不是么!”
“欸,对对......好好谢谢他......咦——?!”七娘惊讶地眨眨眼睛,连忙往前追了两步:“小姐你是意思是你要接受段公子......?”
话音还没有落下,那人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转角处。
真是个火急火燎的性子,七娘无奈地叹口气,嘴角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罢了罢了,都是年轻人的事情,有缘分终成眷属,轮不到她来瞎操心。
只不过那段公子当真是个极好的人物啊。
若狭这几天就没有真正睡过一次好觉,眼下回了家,虽然心底还惦念着小豆包的事情,但身体泡在热水之中之觉得舒坦了不少。却不想直接就在水桶中睡了过去。
这下可好,铁打的身子也是会生病的,更何况她这几日本就大病小病一样不少,又是风餐露宿,又是熬夜失眠的,多日来的压力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当天晚上就开始感冒咳嗽,七娘给她抓了两把药熬了喝下。睡了一晚上却一点没见好。反而更加严重了几分,就连神智都有几分不清醒了。
这下七娘终于急了,硬是将傅清从皇宫里头请了出来。
傅清然一派悠闲地在若狭床前晃了两圈。嘴角似笑非笑:“舒服不?”
“不舒服......”若狭被瞧得毫毛倒竖,但发烧的身子热烫得吓人,实在不能教她体会到身上发寒的感觉。
大哥好恐怖......
“你也知道不舒服啊?”傅清然瞟她一眼,二话不说抽出一根针灸针扎在她脚心。疼得她小脸皱成一团,眼泪差点飚出来。
“唔、大哥。我的好大哥,轻点,轻点啊!”若狭脑袋摇得像一只拨浪鼓,泪眼朦胧。可见傅清然下了狠手。
“外面好玩不?”他又问道。
若狭紧紧扯住床单,将脑袋埋在枕头中,露出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不答话,反正怎么答都可能是错的。
“不说话啊。看样子玩太疯了,都不想与我说话了。”他自顾自地曲解着,若狭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结果傅清然又是一根针刺向了她的另一只脚心,疼得她恨不能在床上打个滚儿。
“呜呜,哥、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她嚎哭着,虽然没有成功挤出几滴眼泪,但哭声可是学得一等一的像。
傅清然本还想继续扎针的手顿了顿,见她可怜兮兮地将眼泪鼻涕全部抹在了被子上,终归是嫌弃地皱了皱眉:“傅若狭,你哭什么,你不是很能耐么,一个人也想跑去那吃人的地方给爹娘报仇,压根不需要我们不是么。”
“咦......”若狭的哭声停住,怯怯地抬眼觑着傅清然漆黑的表情,心中一惊——原来哥他都知道......
连忙歉意地将小脑袋露出来,唤他:“哥,抱歉......先前我却是是这么打算的,你也知道我向来都是这种性子的人,不怎么喜欢依靠别人,况且我的武功又是难逢敌手,便总有一种错觉,觉得世上什么事情都难不到我......”
“哼。”傅清然不领情地冷哼一声,将身子靠在了一旁的墙上,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若狭鼻子堵得厉害,抓过一旁的帕子擤了半天鼻涕,才觉得舒服了一些,没在意傅清然的表情又黑了黑,尽是嫌弃。
“这回也是一样,我手上有个青衣门,虽然实权并不在我手上,不过我的权利还是不小的,我想借此和临昭国合作一起对付楚夏。虽然我没了内力,但基本的自保还是能够做到的,而且我自觉我一向聪明......嘿嘿。”若狭傻傻一笑:“况且真要是发生了万一,至少我们傅家还有你在嘛。”
“若狭!......”语气已经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若狭吐了吐小舌,连忙继续说道:“哥我这个说的是我走之前的想法,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我确实太骄傲自大,只看得到我会做的事情,便以为我什么都能做到,但事实上我擅长的事情少之又少,比如现在生病了,我需要哥你帮我医治,比如如何在大漠中认路,避免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你在大漠中迷路了?”傅清然的表情变了变,难怪觉得她身子虚弱得不像话,且脱水严重,原来还发生过这么一段事情。
“嗯,没事啦,还算幸运的,在我差点死掉的时候被过往的商队给救了。”若狭笑意盈盈的点点头,并没有感伤太久,脸上洋溢着积极认真的表情,倒让看到的人也不由得心情好了起来。
“哥,其实我擅长的事情真的很少,而且我也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她很少有这么自我否定的时候,傅清然皱了皱眉,又开始担心起若狭的想法会不会走向另一个消极的极端。
好在没有,而且她的妹妹素来都不知道消极二字为何物。
“我以前见到叶琛的时候,将叶琛当做我最大的对手,因为他的能力很高,野心很强,最重要的是他个人武功也是极高的。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差点落得和我一起死在大漠里的结果,你说是不是天意弄人。”
“叶琛......”傅清然当然知道叶琛是谁,他想了想,缓缓道:“你没有杀了叶琛?”这话是试探的语气。
若狭摇了摇头:“没有,首先我打不过他,其次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我要杀他,也必须先还了他的恩。”
傅清然略一迟钝,点了点头,并不打算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小心地抽出扎在若狭脚心的两根针灸针,收好之后,转身在若狭床前坐下。
叹了口气,紧紧看着若狭的眼睛:“若狭,我们是一家人,相互依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我很庆幸你最终还是想通了,要是你这个榆木脑袋到现在依然固执得不行的话,我想我会为了预防你再做出这种事情,直接将你弄个半身不遂。”
若狭知道他气消了,脸上绽放出舒坦的笑容:“哥你舍得啊。”
“有什么不舍得,瘫痪了正好一直呆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最让我省心了。”他轻点她的鼻尖,动作亲昵自然。
“哥的医术真厉害,只给我扎了两针就舒服多了。”趁机拍马屁。
“得了,我会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至少还得在床上躺五天才能走。”生病倒是其次,她的身子实在太虚弱了,就算不能将她调理回来,至少也得让她恢复体能才行,忽而想起自己的库房里还有一味极好的药材,便打算取来给她使用。
“谢谢哥,记得让七娘帮我准备两颗蜜饯!”她甜甜地唤道,加重后半句话的语气,小脸满是真诚。(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36 怀疑
天知道她什么都不怕,最怕苦了。
“真不知道陆修寒是怎么将你惯成这样的......”傅清然边走边摇了摇头,转瞬间声音便消失在了转角,似乎以为她听不见才随口说的,又似乎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又是陆修寒啊!
若狭挠挠后脑勺,将被子拉上继续躺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脑瓜子转得飞快。
她现在一个人在京城呆着实在无聊,且心里惦念着小豆包和段君兰的事情,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养病,要她在床上躺五天,简直是在要她的命啊!
心中不免打起了小九九,若是偷偷去扬州......反正到了扬州也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要办,在扬州休养也是没问题的。
说干就干,趁着七娘不在,偷偷去后院的信鸽房抓了只信鸽,给叶琛留了个字条,告知他自己的去处,也叮嘱他查出了黑衣人身份的话顺便告知她一声。给七娘也留了一封信,但愿她醒来不要生气就好。
做完了这一切,给自己打了一个小包裹,里面放了一叠银票和两套男装,在丫鬟去熬药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便从院子里消失了。
好吧,其实她是从后院爬墙翻树逃出去的,这可是她偷溜的老路子了,前些年傅景为了防贼,想要将这颗树给砍了,她当时怎么也不肯答应,却没想到给今儿带来了便利。
溜出去之后第一时间跑去一间武堂门口,将大门给拍得震天响,这个时辰大家还在睡梦之中,她硬是在门口锲而不舍地拍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有个睡眼惺忪的下人过来开门了。
一推开门便是极为不耐烦的语气:“谁啊。在外面吵吵嚷嚷的,现在大家都还在睡呢......”
若狭也不管他是谁,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们管事在扬州城何处?”
下人没有听清楚,又或者一时反应不过来,呆愣愣地看着若狭看了好一会儿,眨眼,再眨眼。终于认出若狭是何人了。顿时惊得睡意全无,指着若狭嚷嚷起来:“你是傅二小姐!”
若狭没时间和他唠嗑,点了点头。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们管事在哪里?”
那人摇了摇头:“傅二小姐您来得真早啊......我可不知道我们管事在哪,这事儿他怎么会和我们交代呐。”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若狭瞥他一眼,又问:“那么。你们这里谁知道呢?”
下人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迟疑地将手指伸向了西苑的小楼:“白大哥在那个楼里住着。管事走了之后,我们武堂的事情都是由他来主持的,我想他应该知道吧。”
话音方落,眼前一阵黑影掠过。若狭已经奔向了那座阁楼,就要推门进去,也顾不得这个时辰对方是不是在睡觉。
还真是个急性子的。下人惊呼,他话还没说完呢:“傅小姐。不是一楼,白大哥在二楼......”
若狭一个急刹车在门前停下,收回马上就要将门给推开的双手,一个转弯,直奔二楼的阶梯,蹬蹬蹬便上了二楼。
那人口中的白大哥自然指的就是小白,练武之人警觉性都是极好的,若狭与下人在楼下叙话的时候声音就隐隐约约传了过来,待若狭蹬蹬蹬上了二楼,将门一把推开,小白已经从床上惊跳而起。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少年人身上还穿着白色的亵衣,也顾不得换一身衣服,哭丧着脸无奈地看着若狭,以及若狭身边那两扇摇摇欲坠的大门,他苦笑道:“不知您一大早过来是为何事?”
虽然这么问道,但心中却已经有了个大概。
一边问着,一边那双眼打量着她,见她虽然面色还略显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能一大早背着长剑翻墙出走下扬州,精神如何能不好!
若狭开门见山:“小白,你们管事在扬州的哪里,你告诉我。”
小白素来没个正经,当下表情变了变,方才还一脸无奈现下已经有了几分邪气,贼兮兮一笑,揶揄她:“傅二小姐,终于觉得我们管事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好男人,你决定对他出手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凑到她面前,似乎想从她的眼中看出几分被料中了的羞涩之情。
但若狭是谁,打小就是个情种,经验丰富,功绩颇多,如何也不能被小白给取笑了不是。
清了清嗓子:“小白你告诉我就成,我只是想去接回我儿子罢了。”
“咦?真的只是这样子么?”他揉揉睡眼,眼中的慵懒困意顿时去得无影无踪,看向若狭的眼神很明显地在说着他不相信这几个字。
若狭点头:“你快些告诉我罢!”
她的表情过于冷静,眼中一片淡然和宁静,除此之外看不到别的情绪,小白惋惜地叹了口气:“管事应该住在枫林庄,这是扬州的一个大户,你到了随便问问便是。”
若狭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小白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撅着嘴看着若狭离去的身影小声叹息:“真是个铁石心肠,可苦了管事一片痴情哟......”声音不大,正好让若狭听到。
若狭转头甩给他一个眼刀,示意他闭嘴,却没有真的生气。
眼前这个少年素来流里流气,爱开玩笑,她自然不会往心里去,至于她被他说成铁石心肠一事......这个不急,她现在去扬州就是为了儿子和儿子他干爹,并尝试下能不能将干爹变成阿爹,等回来之后一切自有定论。
待她走出了房门拔腿就要离开,小白却在身后跌跌撞撞地追了过来,叫住了她:“傅二小姐。”
“嗯?还有何事?”若狭回头看他。
“傅小姐离开也有一个多月了,我看您气色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不知这一个月里头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神色有几分不安,眼神带着探究。
若狭挑眉,讶异他会问出这种关心人的话:“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发生的事情可多了,真要说的话,她可得吐出一肚子的苦水哩。
“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么?毕竟你一弱质女流,孤身在外......”小白不放弃地继续追问道。
“危险啊......”若狭摇摇头,笑道:“小白多谢了。不必担心我的。我可不是什么弱质女流,没有什么事情我就走咯,城门也快开了。我可不能让七娘他们知道我离开傅府了。”
小白心底暗暗吐槽,差点死在大漠里面的人有资格说这话么!却也知道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事情了,若狭现在有急事,况且就算没有急事。她与他也不是什么交心的朋友,并不会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的。
小白点了点头。伸出手指指了指马棚的方向:“既然是偷偷溜出来的,想来也没有时间准备马车和马匹罢,后院的马棚里面去牵一只赶路罢?”
这话正合若狭意,她也不和他客气。走了两圈,找了一匹膘肥体壮的就牵了出来。
天色已经微微亮了,小白也已经换好了衣裳。依旧是一身飘逸俊俏的月牙白,站在门口等若狭。见若狭牵着马儿出来了。他嘴角一勾,眉眼含笑,亲自给若狭开了门。
若狭的脸色现在才算舒缓了几分,和他到了声谢,牵着温驯的马儿往外头探了探脑袋。
街上行人三三两两,若狭确认没有看到眼熟的,回头和小白打了声招呼就要策马离去,这时小白却在身后叫住了她:“傅姑娘......”
若狭疑惑地回头看他?
他面上有几分踌躇,一向爽直的他竟然吞吞吐吐老半天也没有将话给说出来。
若狭是个急性子的,不耐烦地催促他:“什么事情,你快说呀?”
小白眼中的光亮闪了闪,终于是暗了下去,抬眼对她笑了笑,一脸温和:“没什么,只是希望傅姑娘一切小心,也希望傅姑娘能代我们照顾好管事......”
“咦?可是......”
小白打断她:“就这样罢,傅姑娘出发罢,路上小心。”
说罢,一掌拍在马儿的臀上,马儿发出一声叫唤,扬起梯子便往前头奔去。
若狭被他弄得一头雾水,觉得莫名其妙,小白似乎要说的并不是这句话......到底不是什么追根究底的性子,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城门一开,马蹄扬起直奔城外,目标是一路南下去扬州。
留小白在她身后紧紧注视着她的身影,眉头皱起,脸上是表情是从未见过的严肃。
她在大漠应是遇到过仇刃的。
小白找到仇刃的时候,仇刃正在上京一百里外的城镇里头,他说他也正在找若狭的身影。
管事吩咐仇刃暗中保护傅若狭,但仇刃却将傅若狭给丢了?仇刃解释说富若狭在大漠差点被同行的驼商施暴,他万不得已出手杀死了所有的驼商,傅若狭受惊,大概将他也当成敌人,所以趁乱溜走了。
也就是说,仇刃在陌梁城之前就把傅若狭给跟丢了!而傅若狭到了陌梁城之后遇上了临昭王叶琛,两人发上了争执,结果一同迷失在了大漠里头,险些丧命,这些都和仇刃无关。
这话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破绽,仇刃身边的人可以给仇刃作证,陌梁城的探子也可以给仇刃作证,但是小白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白疑惑,以仇刃的内力,再加上傅若狭现在并没有内力,两人之间功力悬殊,仇刃不可能压制不住傅若狭才是。但仇刃跟丢了不说,还没能及时联系上青衣门在西北地区的探子找到傅若狭,这个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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