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这等于是不战自溃。
云锦显然不想就此认输,云锦也算是有经验的将领,也熟读军书,他自然很清楚“破釜沉舟”还有“背水一战”,现在他的处境,跟一千多年前的韩信很相似,都是背靠一条大河,而且兵马上占据劣势。
但他深信,他自己也会成为第二个韩信。
于是在东王府兵马尚未完全到河岸之前,将原本渡河的*千人马再运过来,然后破釜沉舟来个背水一战。
云锦也自然很清楚,当初韩信能够得胜,并非仅仅因为背靠着一条河,还有很多准备。但当下他可以利用的条件很少,没法斜插到东王府兵马的后路,也没有援军,只能在河岸上布阵。
而河岸周围,没有城镇,也没有高墙深城,他只能临时构筑防御工事。
在他看来,只要能守住,就有机会“杀出去”,却没想到自己把后路给堵死。
本来他脑海中也一闪而过,要主动出击,趁着东王府兵马刚远道而来,未及休整,来个突然袭击,杀其个措手不及。
这本来是最好的策略,但他觉得,那样做的风险太大,而且东王府兵马众多,不是随便可以偷袭的。
从开始设置防御工事,就已经注定了整场战事的结局。(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三百六十七章 酒逢知己
夜色降临之后,金陵望湘楼内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原本望湘楼是金陵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以三层高可以望秦淮河的风景而闻名。今日却来了几位特别的客人。
这几名客人将整个望月楼包下来,而且装饰一新,布置的富丽堂皇,好似是皇宫一般华丽而多彩。
到夜色降临之后,望湘楼也开始了歌舞的表演,普通百姓便是在街路上或者是秦淮河边,也能见到望湘楼三层上的绚丽多姿。
在望湘楼的客人中,很多都是陪客,真正的主要人物是两个年轻人。一个是齐朝的小惠王萧翎,而另一个则是被扣押在金陵城里的司马藉。
觥筹交错之间,酒兴正浓。一群人对着酒杯,好似是开怀一般畅饮,时而有人起身高吟上几句,也能引得不少的喝彩声。
“司马兄,你说这望湘楼,可以俯瞰秦淮,这秦淮风景,乃是金陵最繁华之,不知司马兄可是有亲身领略?”
萧翎多喝了几杯,便有些醉醺醺的,说话偶尔颠三倒四,也是为了没话找话说。
司马藉拿着酒杯,往窗外看了一眼,道:“这粗俗之景,不看也罢。”
“啊?”萧翎稍微惊讶,问道,“那司马兄可是喜欢何等风景?难道是山川险峻,又或者是……”
司马藉摇摇手道:“什么风景,人最自在,莫过于一人一剑走江湖,快意恩仇,遇不平事而除之,这是何等畅快?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好一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不过……这是否太血腥了一些?我们杀别的也好。杀猪杀羊,听说大漠上还有骆驼,都比杀人强。”萧翎自来对打打杀杀的事不感兴趣。不过听司马藉说的事很壮烈,便也心生感慨。但他终究还是改不了自己的本性。
司马藉笑着摇摇头道:“那并非快意。”
萧翎微微点头,大概理解了司马藉渴望自由的心情,便也释然。
酒宴仍旧继续,到了二更天,外面的热闹街市也逐渐变得平寂,楼上的歌舞表演却仍旧没有结束的意思。
却在此时,几名身着侍卫军服模样的人匆忙赶到望湘楼下,在与门口的侍卫简短交涉之后。这几人上得楼来。
“公子,外面有人求见。”萧翎的贴身侍卫上来禀告。
“什么人?没看到本公子喝酒正欢,让他们到府上去,等我回去……我再见他们。哈哈。司马兄,这酒……劲头足,我们再来一杯……“
萧翎已经喝醉,本来他自问酒量不错,但在司马藉面前则好似酒量很浅,令他感觉很挫败。
“李公子你喝醉了。”司马藉看着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道。
“谁说我喝醉?我还能再喝……司马兄。你的酒量为何如此之好?这世上,恐怕……没人比你更能喝了……”
司马藉微微一叹道:“有一人,千杯不醉。不是夸张,他好似真的喝不醉。多少酒都不行。”
“还有这等人?那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哈,一定是司马兄你信口开河,世上哪有喝不醉之人?”
萧翎心中快慰,觉得找到知己,自然喝酒也就恣意了一些。喝的多了也无妨,对于他来说,每天都可以无所事事,自然有俸禄。有银钱,有权势。尽情享受人生。也是他的职业。
司马藉一笑,没说话。
这时候萧翎的侍从已经上前相扶。因为此时萧翎已经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
“是谢相派来的人。”随从说了一句。
“谁?”萧翎听到“谢相”,突然也是一个激灵,看了看手上的酒杯,微微一笑,然后看着随从道,“那便让人上来。”
侍从道:“可公子……”
侍从说着,看了司马藉一眼,似乎是司马藉在场,来人说话会很不方便。
“无妨。”萧翎道,“让人上来便可,本公子今日是要陪司马兄喝到天明,要做那个……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哈哈……”
侍从先是领命,不多时人已经下去,很快,随着那随从上来几人。都是南齐国相谢汝默派来的使节。
“参见小王爷……”使者一上来,便单膝跪地行礼。这在南齐是最基本礼节,因为小惠王身为亲王,在南齐地位也很尊崇。
萧翎看了司马藉一眼,发现司马藉脸上并无惊讶。他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对外称自己姓李,其实司马藉也早就察觉他是惠王的身份,只是没有揭穿而已。
“你们找本公子,何事?”萧翎微微皱眉,大约是觉得这几个人点破自己的身份,很不识相。
随着萧翎的问话,原本在场的陪客和舞女都停下来看着这面。萧翎的侍从近忙上前,示意让人先到二楼去等候,这些人才零零散散到了二楼。那侍从转过身看司马藉,司马藉端坐如常,似乎是没有知情识趣的意思,而之前萧翎又明言不会避忌司马藉,因而他以侍从身份,不敢出言请司马藉下楼。
“回小王爷,谢相派我等来通传小王爷,到宫里去……”
“什么话?”萧翎有些发怒道,“我在这里喝的正开心,你们让我进宫?等等,谢相是什么人?他住在宫里吗?怎么不是我皇嫂派人来请,而是你们?”
“这个……谢相如今也在宫中,是北边……发生大事……”
“北边?哪?”萧翎喝的有些蒙,脑子有些不太灵光,加上来使说的又不清不楚,他一时想不到事情可能跟北方的魏朝有关。
“这个……我等不能随便在外胡言乱语……”来使知道司马藉在场,本来谢汝默也没准备让他们隐瞒小惠王,但现在他们却不敢开口。
“说!”萧翎喝道。
“是,回小王爷,北方发生战事,江都兵马在淮河之南大败洛阳军,如今正得势北上,太后和谢相命我等前来请王爷进宫,商讨军机大事,还请王爷速速动身。”
萧翎稍微反应了一下,才皱皱眉道:“前几天皇嫂才说,刚开战,这么快……就打完了?嘿,还真快?这不是好事吗?我们齐朝跟江都乃是盟邦,盟邦取胜……哈哈,看来是要开庆功宴了,跟我皇嫂……嗯嗯,还有谢相说,本公子烦事缠身,就不去宫里了。商讨军机这种事,还是交给别人来做。”
来世很为难。这次是谢相给他们下令,一定要把小惠王邀请进宫。
主要因为小惠王虽然现在是个闲人,但他手底下有人脉,很多老将都曾在萧翎父亲逊位之后不问政事。在魏朝内部战事发生重大转折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人,都想拉拢到小惠王这个盟友。
“怎么,没听到本公子的话?还要本公子重复一遍?”萧翎瞪着眼前的几名随从,喝道。
“不敢。”几名来使不敢多说话,行礼之后告退。
等人都下去了,萧翎才一脸无所谓表情,坐下来对司马藉道:“这些人,太不识相。我从来都不管这些事,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却总来烦我。”
司马藉一笑道:“你手上有兵有权,他们不来,才不正常。”
“嗯?”萧翎微微诧异,好像听不懂司马藉的话。因为这等话,从来没人跟他说过,“司马兄,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的……听不太懂?”
“李公子虽然是闲散人,从来不问政事,但令尊却给你留下了颇为丰厚的产业,在下可是有说错?”
“这个……嘿嘿,司马兄,你既然都知道我身份,就别打趣我了,我这人最不喜欢跟人讲规矩,可人人见了我都讲规矩,唯独在你面前可以无拘无束,你毕竟不是我们齐人嘛。有什么事,可以直说,不用跟那些人一样拐弯抹角。”萧翎语带诚恳说道。
司马藉道:“那我就尊称你一声惠王了。”
“还是叫李公子的好,这称呼听着顺耳多了。”萧翎笑道。
“可我要说的事,跟李公子无关,而是跟惠王有关。”司马藉道,“若你只是李公子,那什么事都可以不去管,那若你是惠王,那齐朝的事,你不管不行。”
“这是什么意思?”萧翎有些不解道,“我不管,他们还能逼着我管不成?”
“惠王,在下问你一句,你有如今身份和帝位,是为何?”司马藉没有解答,反而先问了一句。
“这个……因为我是惠王,呵呵,大概如此吧。”
“那你惠王的身份,是谁给你的?”司马藉继续问道。
这次萧翎无言以对,在他看来,这问题有些深刻,说是谁给他的,照理说应该是他父亲传给他的,但他意识到,死啊面积根本不是在说这个。
“不知道。司马兄,你说。”萧翎道。
“是惠王你的列祖列宗,可以说是你的父亲,也可以说是萧家的先祖,他们打下了江山,给萧家子孙来继承,在下可是有说错?”司马藉道。
“好像,是这么回事。”
司马藉再道:“如今,齐朝国主年幼,便有人觊觎皇位。惠王作为萧家子孙,说与自己无关,似乎说不过去。”
“司马兄是说……谢相?”萧翎收起了轻慢的口吻,他似乎明白了司马藉在说什么。(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三百六十八章 趁乱
萧翎身为世袭的惠王,从小虽然接受了很正统的教育,却没有交给他“权术”,权术这东西,在他看来也是没必要去学的,因为他不愁吃喝不愁用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勾心斗角的事他也觉得累得慌。
以前他所遇到的人,要么是巴结他的官员,要么是敬畏他的,都不会跟他讲权力场上的道理。唯独司马藉,跟他相交可说是毫无目的,而且司马藉身为魏朝人,本身又直爽不喜欢藏着掖着,才会把话说出来。
“司马兄,你觉得我应该……”
“惠王要去何处,在下管不着,不过当下去趟皇宫,总算是无错的。”
萧翎想了想,道:“皇嫂如今带着小侄儿,的确是挺困难,要是谢相咄咄逼人,我这个当叔父的不能坐视。嘿,司马兄,那我们下次再一起喝酒。外面的人会护送你回去,见谅,我也只能请你出来喝酒,下次带你去城外瞧瞧。”
司马藉点了下头,看着窗外。
他已经不奢求能从金陵回江都,现在能走出来,到外面透口气,他也算知足。一会回去还要被人跟着,说是护送,其实也跟押送没什么两样。
萧翎则好似是明白了很多道理一般,借着酒劲,兴冲冲出了望湘楼,往皇宫方向而去。
……
……
淮河前线的战报在四月二十八日下午便传到江都,此时距离前线战事结束还不到六个时辰。
洛阳军的兵马,在淮河南岸近乎全军覆没,不过云锦在最后关头,率军突围,有部分骑兵沿着淮河往东西方向逃走。追击战还在进行中。
因为这场战事实在声势浩大,最后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韩健也能理解。他接到战报之后。总算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可以稍微疏解。
接下来的战事,会顺其自然的发展。在清扫完战场之后,张行和林詹会率兵往东北方洛州方向挺近,到时候北王军是战是和,意义已经不大。
少了洛阳军这一路人马,东王府可以调集全部兵马来进攻北王军,北王军继续缠斗下去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此时的肥羊不再是江都,而是洛阳。接下来。洛阳将会成为北方各势力所争夺的焦点。
韩健把战报看完,顺带让兵部和礼部的一部分人北上,一场大战结束之后,便是论功请赏。要是后续的奖赏没有跟上,将士也不会为之而奋不顾身。
韩健则是回到东王府,独自睡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下午才睡醒。这是他有史以来睡的最长的一觉。
等他睡醒,江都前来恭贺的官员和士绅仍旧在前厅那边没有散,韩松氏正在负责招待这些人,韩健在得知情况之后没有过去凑热闹。对于这些官员和士绅来说。谁当政关系不大,就是南齐人杀过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也不会有多少改变。他们来祝贺,也不过是趋炎附势。
“健儿,北方的战事,还要继续打下去?”韩崔氏并未去前厅招待来客,而是在后厅,见到韩健,他还是忍不住相问。
“应该到此为止了。就算是叛军溃不成军,我们暂且尚不能攻取洛阳,便只能先休兵。”
韩崔氏毕竟带过兵。对战场上的事她很了解,点头道:“想攻取洛阳。是迟早的事,现在不需东王府出手。人心思归。也是时候休整,江都这半年来损耗巨大,没有一年半载缓不过来。”
东王府就算在战场上取得胜利,却无能力继续扩大战果,不论是北王军,还是洛阳,都非东王府下一步的作战目标。洛阳是北方政治军事中心,少了东王府去争夺,也会有他人觊觎。这时候东王府倒可以暂且坐山观虎斗。
韩健坐下来不长时间,韩松氏便回到后厅这面。韩健和韩崔氏起身相迎。
“二娘,前面那些人可都打发了?”韩健问道。
韩松氏轻轻白了韩健一眼道:“健儿,那些地方乡绅虽然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总归是你的子民,你也切莫对他们心生轻慢。”
“知道。”韩健随口敷衍。
“人都已经先走了,我跟他们说你劳累了几个月,要暂时休息一下,都能理解。不过,现下有个人来见,你恐怕非要见不可。”
韩健心说这可是好大来头,居然来了我就要见。难道是女皇回来了?
“何人?”
“易布库使。”韩松氏道。
听到“易布库使”的名字,韩健稍微一愣,将近半年多时间,易蝶可说是毫无音信,就跟女皇一样失踪。现在易蝶突然回来,意味着什么不好说,但韩健却感觉到来者不善。
韩健亲自去正厅见易蝶,韩松氏和韩崔氏都没有作陪。
东王府正厅的门敞开着,韩健到了门口,往里一看,却见易蝶正立在正厅中央,连坐都没坐,应是在专门等他到。
“易布库使,别来无恙?”韩健迈步进入到正厅内,说了一句。
“属下见过殿下。”易蝶躬身行礼。
韩健直接在主座位置就坐,让易蝶坐,易蝶却不接受。韩健道:“易布库使这半年音信全无,可是奉了陛下旨意出去?回来后,可是去拜见了陛下?”
易蝶低着头,一笑道:“殿下何必明知故问?有些事,殿下可以瞒住天下人,却似乎瞒不住属下。”
韩健一笑,他很清楚易蝶在女皇手底下的位置,易蝶是女皇情报系统中的重要人物,她走南闯北,也绝不是一副女儿家柔弱的模样,易蝶身怀武功,不论是获取情报,还是隐瞒身份混在乱党中当细作,她都能做到全身而退。在韩健看来,这是个很不简单的女人。
“那易布库使,可有消息?”
易蝶道:“殿下在派人找寻,属下也在派人找寻。但相信殿下很清楚陛下的为人,陛下离开,我等又怎能轻易找到?”
韩健点头,随口道:“上意难测。易布库使回来,究竟为何?”
易蝶道:“陛下曾下旨,令属下前去洛阳打探情报。属下这半年以来,都在洛阳城里刺探消息,如今有消息,特来向殿下回禀。”
韩健打量着易蝶,稍微沉默一下,道:“向我回禀,也是陛下的安排?”
易蝶摇摇头道:“殿下是陛下委任的监国,属下不向殿下回禀,又能对何人?”
韩健从这话中,感觉出几分生分。以前易蝶为他做事,可说是尽职尽责,做事说话都不会拐弯抹角,但这次从这几句话中,韩健便能感觉到易蝶心有嫌隙。这可能跟女皇的失踪有关,或者是易蝶心中怀疑着什么。
“易布库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易蝶拱手领命,道,“属下从洛阳回来之时,东王府与叛逆的战事尚未告捷,属下打探到,北王府和西王府已经暗自派兵接近洛阳。属下猜想,战事稍有变化,洛阳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韩健点头,道:“还有别的?”
易蝶轻笑道:“属下还曾查到,齐朝曾派使节带国书与洛阳叛逆修好,之后又派上师朱同敬前往洛阳,中途被东王府截下,连国书也焚毁……”
韩健伸手打断易蝶的话,道:“易布库使说的这些,本王早就已经很清楚。易布库使不会认为,你所知道的,东王府调查不出?”
“属下不敢。”易蝶躬身行礼,道,“属下有一事,殿下一定不曾查知。”
“说。”
“属下得悉,鲜卑蛮夷有意在今夏侵犯我朝边境,乎琏可汗会发兵二十万,并协同渤海国十万兵马……”
“什么?”韩健神情冷峻道,“这消息,易布库使又是从何而知?难道,易布库使除了在洛阳打探消息,还派人去了草原和渤海?”
“未曾派人前去,不过有鲜卑和渤海的商旅,都为属下的哨探,是他们带回的消息,说是乎琏可汗亲自派使节到渤海国,名义是为联姻,却为商议出兵之事。因为事关重大,涉及到我中原百姓安危和国祚昌隆,属下不敢怠慢,只好带回消息,告知于殿下。还请殿下示下。”
韩健心中不敢确定易瑶的情报是否准确。
若然准确,现在所涉及的,也并非是江都,而是北王府。
之前老北王杨儒为了攻取洛阳,编造了鲜卑人入侵的谎言,当时杨儒跟鲜卑人是有所勾结的。现在杨儒很可能已遭不测,北王府是杨科当家,而中原又是战事不断一片混乱,此时鲜卑人想趁机浑水摸鱼也并非不可能。
南齐人在隔岸观火等着坐收渔利,但鲜卑人显然没那么好的耐心。鲜卑人跟南齐人的行事方式不同,鲜卑入侵中原,会以劫掠为主要目的,他们选择的时机,自然是中原越乱越好。
当下洛阳新败,各方都对洛阳虎视眈眈,而江都之地内的战事又为彻底平息,鲜卑人要入侵,的确是再好不过的时机。
“易布库使旅途劳顿,先行歇息。此事,容本王和朝廷的人商议过,再行定夺。”韩健说着官话道。
“不可。”易蝶作为属下,却直接反驳道,“如今殿下身为魏朝脊梁,如此大事,不能早下定夺,只会令中原生灵涂炭。
韩健起身,怒道:“易布库使这是在教本王做事?”(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三百六十九章 干他娘的
韩健发怒,是想给易蝶一个下马威,但易蝶似乎不吃这一套。
易蝶道:“属下怎敢教殿下做事,不过属下要提醒殿下,如今陛下将政事托付给殿下,殿下便要承担起魏朝社稷安稳的重任。若殿下将外敌犯境如此大事坐而不理,属下也不得不出言冒犯。”
韩健微微思量,今日这个易蝶,哪里是以前那个见了他毕恭毕敬做事任劳任怨的易布库使?易蝶来,心中是怀着某种成见而来。本来韩健也可以不加理会,但如今易蝶控制着整个慎刑司体系,弃而不用,朝廷一边的情报系统也将陷入瘫痪。
“外敌犯境,如今也由不得江都来为之劳心。不是北王府应该更担忧?”韩健语气稍微平和了一些,道,“明日,本王自会给易布库使一个答复。请回。”
“是。”易蝶没多说,行礼后告退。
等易蝶走了,韩健仍旧坐在原位,脑子里也在盘算鲜卑和渤海国入侵之事。
照理说,鲜卑和渤海国犯境,跟江都暂时刮不着边,外夷侵犯中原,北王府首当其冲。仅仅是因为他是女皇钦命的“监国”,便要为此而殚精竭虑,韩健觉得有些自寻烦恼。但怎么说,外夷入侵都是涉及到中原百姓福祉的大事,他要彻底袖手旁边也说不过去,尤其是在江都自树魏朝正统的情况下。
韩健回过头把事情跟韩松氏和韩崔氏一说,两人心中也有些担忧,尤其是韩松氏认为,这次鲜卑入侵中原之后,大肆劫掠,到时候江都北部一些区域也难以幸免。
“健儿。你准备如何应付?”韩松氏再次征求韩健的意思。
韩健道:“按我的想法,我们可以以此为契机,先跟北王府和谈。双方罢兵。再将此事公告天下,令天下人有所防备。如此一张扬,鲜卑人发觉阴谋败露,或许会打消入侵中土的念头。”
韩松氏想了想,点头道:“如此休兵,的确是互利互惠的好事。健儿,你早些安排前去和谈的使节,这些日子你太忙碌,好好休息一阵。一些琐事。我和你三娘打理便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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