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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许不令坐在师徒二人之间,说心无邪念是不可能的。他见状顺势道:
“玉合,你出去醒醒酒,我和清夜聊聊。”
宁玉合叹了口气,起身就走出了船舱,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灯火昏黄的小船舱里安静下来,宁清夜和许不令独处,心里顿时慌了,她略显戒备的转过头,瞪着许不令:
“你和我聊什么?想今晚和我洞房?你想得美。说好的三媒六证,即便师父答应了,也没拜堂掀盖头。师父她肯定喝多了,你不能当真。”
许不令轻笑了下:“你知道楚楚和玖玖现在的状态,师父她也是怕你和楚楚一样为难,才这么劝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和师父肯定不会逼你,等打完仗再成婚就是了。不过师父说的也是,这打仗还真不知道要多久,快则一两年,慢则十来年,就这么一直尴尬着也不好。”
宁清夜抿了抿嘴,仔细思索后,摇头道:
“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都不提前和我打招呼。我事先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怎么嫁?你不觉得这太草率了?”
许不令点了点头:“是有点草率,要不这样吧。回去后我就安排婚事,到时候在楼船上成婚,所有人都在跟前,办个隆重点的婚礼。”
“……”
宁清夜听见这个,倒是迟疑了下。
她自幼性格清冷,和师父相依为命在山上长大,本就不太喜欢你那种众星捧月的场合。
而且江湖人敢爱敢恨,所求的是相约白首的另一半,本就不把世俗规矩放在眼里。遇上情投意合的人,以天地为媒、在江湖之上结为连理,才是江湖人最正常又最难忘的经历,当年她爹娘便是这样的,认识的很多江湖前辈是这样,包括她师父,其实也是这样的。
宁清夜转开目光,看了看灯火昏黄的小画舫,沉默许久,轻声道:
“我……我是喜欢你,其实,早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
“那我就听师父安排了。”
“你……”
宁清夜被胳臂肘往外拐的师父和死皮赖脸的许不令联手欺负,算是被逼到了墙角,看了许不令几眼:
“我反正要堂堂正正的嫁给你,就在这小船上,太随便了,等……等稍微安定下,你办个婚事,到时候我和楚楚、满枝一起进门,行了吧?若是先进门,满枝肯定说我没义气。”
许不令也是这个打算,见清夜答应嫁给他了,自然见好就收,不再咄咄逼人,抬手稍稍把宁清夜抱近了几分,低头凑向宁清夜的双唇。
宁清夜身体一紧,偏头稍微躲了下:“师父在外面,你别这样……”
话没说完,就被亲上了,宁清夜只能用手轻轻推着许不令。
画舫内灯火昏黄,红纱随波轻舞带起朦胧光影,洒在相拥的男女身上。暗淡的光影,让画舫内的景色如同意境唯美的水墨画。
宁清夜只着白色夏裙,不过三两下的功夫,颈上布扣便被解开了两个,自衫口露出一片白皙,荷花肚兜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单论相貌,宁清夜身为当代八魁第一人,不输世上任何佳人。此时卸去了那股拒人千里的清冷,肌肤白皙如软玉,带着三分红晕,一头青丝洒在背上,美的宛若浑然天成的玉人儿。
宁清夜早已敞开心扉,以前也不是没有和许不令同床共枕过,但仅限于亲亲摸摸,今天却是有点过线了,让她有些难以忍受的发出轻喘声,思绪也稍微回神。
宁清夜睁开带着几分春意的双眸,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子。时至此刻,脑海里的想法,依旧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脸没皮的男人’。
在长安城,对她油嘴滑舌,莫名其妙的夺了她的初吻。后来再次相会,又带着她东奔西走,时不时的就占占小便宜。等去了幽州回来,更是变本加厉,软硬兼施几乎把她吃干净了。如今师父在外面,竟然还能对自己下手。
可就和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离开师父一样。看着眼前的面容,她哪怕再古怪再恼火,心里都没有半点讨厌或者疏远,毕竟,她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喜欢上眼前人了,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步步退让妥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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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外大雨瓢泼,身着白色长裙的宁玉合,侧耳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脸上显出了几分欣慰,只是听着听着,又蹙起了眉头。
这个令儿,怎么……怎么直接就亲上了?
难不成真准备在这里圆房?
宁玉合温润脸颊上稍显古怪,觉得站在门口听房好像不对,可转身准备走远些,又发现站在湖中央的船上,根本无处可去,总不能冒着大雨游回去。
房间里面是相公和徒弟,自己却只能站在外面听房,宁玉合忽然就明白钟离楚楚那天晚上蹲在房顶上的感受了,还真有点难受……
宁玉合攥着裙角,在门口站了会儿,想找根笛子吹凤求凰都找不到,进去吧又怕打扰了清夜和令儿,只能咬着下唇等待,脸儿从欣慰慢慢变成了不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才传出了宁清夜的呼喊:
“师父,进来吧。”
宁玉合回过神来,压下脸色的红晕,做出端庄娴静的模样,轻轻推开房门。抬眼看去,宁清夜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脸儿微红,已经不像方才那样抵触了。
宁玉合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反正都到这一步了,为了防止以后相处尴尬,她还是直接走到了跟前,在许不令怀里坐着,拉起清夜的手:
“清夜,想通了?”
宁清夜瞄了眼,又稍稍偏开目光,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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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我以后和满枝一起进门,你别逼我了,今天事发突然,太急了些,不可能就这么拜堂成亲。”
宁玉合点了点头,笑容温婉:“想通就好,那以后我们私底下就是姐妹了,许不令是我相公,也是你未婚夫,对吧?”
“……”
宁清夜也不知自己温柔体贴的师父,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纠结许久,还是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
宁玉合见此,又得寸进尺的勾住的许不令的脖子,当着清夜的面,一口啃了上去。
许不令被堵住嘴,手都不知道放谁身上,面对这么主动的大白,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宁清夜眉头一皱,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听着奇奇怪怪的响声,不动声色的坐远了些,又站起身:
“师父,我先回去吧,你……你忙。”
宁玉合脸颊微红,松开许不令,厚着脸皮,回过头又把宁清夜拉到了跟前:
“清夜,今晚上就在这里陪着我,你又不是没亲过他,有什么好躲的?”
?!
宁清夜少有的显出焦急和局促,忍不住拉了拉宁玉合:
“师父,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再者,我和许不令,怎么能婚前……,我做不来。”
宁玉合是铁了心想把三人间的窗户纸捅破,成了一张床上的蚂蚱,后面相处自然就简单了,此时自然不放弃,她柔声劝道:
“令儿有分寸,你们又不是没一起同床共枕的,他不会动你的,就一起歇一晚上,你走了我一个人无聊。”
无聊?
你这尾巴怪那天都快笑开花了……
宁清夜摇了摇头,哪里肯在旁边旁观,还是起身想走。只可惜还没动弹,宁玉合就动手了,起身直接抱着清夜到在了榻上:
“清夜,你难不成连师父都不亲近了?又不是外人,许不令不会乱来的,是吧令儿?”
许不令能说什么?
“天色太晚,别闹了,睡觉睡觉。”





世子很凶 第十六章 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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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凌晨时分停了下来,红日从东方升起,山野间的树木花草上依旧挂着点点露珠。
岳阳城外,偌大军营之中,不时有民夫推着粮车军械进出。
如今楚地的局势基本上稳定下来,大将军屠千楚正带着兵马在鄂州与‘东玥’兵马对峙,因为炮船等军械还在大力建造,短时间没法送到楚地,算是僵持状态,军营中除开粮草调度,并没有太多的事儿。
帅帐附近的小帐篷里,钟离玖玖早早起床,来到工作台前,调配着各种药物。
一场秋雨下来,天气凉快了不少,喜寒惧暑的小甲虫也被放了出来,在帐篷里面撒欢似的到处乱窜;小麻雀可能是看着心烦,时不时飞起来,把小甲虫叼着塞回瓶子里,还用爪爪摁住瓶口,被钟离玖玖凶一眼才悻悻然松开。
忙碌闲暇,钟离玖玖偶尔看会下帐篷外面,见许不令和宁玉合师徒还没回来,眸子里显然有点羡慕嫉妒。
两女一男跑出去玩一晚上,钟离玖玖不用想都知道去做什么了。心中既羡慕那臭道姑,可以和相公一起过夜;又吃惊那臭道姑竟然敢带着徒弟一起和男人在外面过夜。
钟离玖玖暗暗打了个寒颤,这种伤风败俗、胆大包天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觉得无地自容,真不知那没脸没皮的臭道姑,是怎么说服清夜的……
要是楚楚也这么好忽悠就好了……
钟离玖玖偷偷瞄了旁边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
钟离楚楚在旁边捣药,明显有点心不在焉,好几次把药材都拿错了。
钟离玖玖起初以为楚楚也在想许不令和大小宁的事儿,可打量几次后,又觉得楚楚神色有点太反常,犹豫了下,起身坐在了楚楚旁边,询问道:
“楚楚,你怎么今天老走神儿?许不令本就气血旺盛,滋补调养要用性温的药材,你加这么多山参虫草,是想让他流着鼻血打仗不成?”
“哦……”
钟离楚楚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捣药罐,连忙把加多了药材挑出来,轻声道:
“没什么……嗯……”
支吾两句,欲言又止。
钟离玖玖察觉不对,坐近了几分,关切道:
“楚楚,我是你师父,有事你还瞒着我不成?是不是昨晚和许不令出去,他对你做什么了?亲你了还是动手动脚?你告诉师父,我去收拾他。”
钟离楚楚摇了摇头,也不知该怎么说。
南越和中原不一样,山寨就是一个小族群,在贫瘠险峻的千重山岭之间抱团取暖,关系远比中原的寻常村落亲近,再者即便是中原寻常村落,对外也是同气连枝。
楚楚和玖玖都是在南越山寨里长大,玖玖的奶奶就是老寨主的闺女,爷爷则是打仗的时候从中原逃过去的郎中;父母一辈子在山寨里行医问药,最后去山中采药出了事儿,年幼的玖玖也是由寨子照顾的。
年幼受了寨子长辈的恩惠,如今师徒俩出来行走江湖,在外也算是发达了,总不能就和寨子断绝关系,连往日长辈的生死都不顾。
钟离楚楚犹豫了下,还是轻声道:
“没有。昨天……昨天和许不令出去,遇上了几个南越过来的人,说是咱们那边抓壮丁,闹得很大。”
钟离玖玖坐直了几分,稍微回想了下:
“现在在打仗,我们那边估计是要抓壮丁。我记得每个寨子都要出人,我爹是郎中,当年桂姨还专门让我爹去山里躲着,免得被官府拉走了……怎么,这次朝廷要的人很多?”
钟离楚楚只是听了些市井传闻,不好直说,只是摇头:
“我也不清楚,许不令让人打探消息去了,等他回来,你问他吧。”
钟离玖玖隐隐感觉不太对,不过楚楚好像确实不清楚内情,便也没有多问,起身走出了营帐……
————
晨曦初露。
许不令带着师徒俩下了画舫,驱马返回军营驻地。
宁玉合和宁清夜共乘一马,宁玉合坐在前面,脸上带着几分笑容。
宁清夜则蹙着眉梢,此时脸儿依旧是红的,时不时地便抬手在师父腰上拧一下,明显还没消气。
不过师徒间的关系,明显更亲密了些。
想起昨晚上的场景,许不令此时还觉得有些飘。
昨晚在小画舫上,清夜被拉着不让走,他自然就顺水推舟了。
虽然没真的把清夜怎么样,但是抱着脸皮儿薄成纸的清夜欺负玉合,清夜不敢看又避不开羞恼模样,说不出的动人。
特别是最后,清夜也被弄得晕乎乎的,在玉合的教唆下,自己捧着给他那什么,其中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一起干了荒唐事,就和江湖上交了投名状一样,就此成了一张床上的蚂蚱。宁玉合心里的些许压力自然烟消云散,对男女之事也不避讳了。
宁清夜也差不多,都大被同眠了,还能古怪个什么?都开始直接拿床榻上的事儿奚落师父了。
出去放松了一波,三个人连月来的精神疲惫都缓解不少。
许不令回到军营后,便让师徒俩去营帐休息,独自前往帅帐,处理军营中繁琐的事务。
只是刚走到帅帐附近,便瞧见钟离玖玖在帅帐来回踱步,双手叠在腰间,脸蛋儿上挂着些许担忧。夜莺也站在跟前,正在等待。
许不令稍微整理衣衫,快步走到近前:
“玖玖?夜莺,怎么了?”
钟离玖玖抬起头来,见许不令回来了,连忙拉着许不令的袖子进入了帅帐,眼神稍显委屈:
“相公,南越那边是不是出事儿了?我方才听夜莺说山寨被官府剿了。我们寨子又不是匪寨,即便打仗,每个寨子出多少人都是有规矩的,官府平白无故的,凭什么派兵剿了寨子?……”
许不令不清楚具体情况,自然没法回答,转眼看向夜莺:
“夜莺,打听到消息了?”
夜莺站在跟前,点了点头:“昨晚连夜派人去城中,向三教九流打探。近些日子从南越逃过来的百姓不少,在岳阳龙头陈汉的指引下,找到了飞水岭一个寨子里面的人。据其所说,飞水岭十八寨现在的当家詹豹,和南越官府走得近,给官府通消息,说是老寨子窝藏江湖匪患,致使老寨子被官府围剿,除开在外走动的,留在寨子里的人基本上都被抓了……”
“他胡说八道!”
钟离玖玖听到这里,怒火中烧,转眼看向许不令:
“相公,那个詹豹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在十八寨里仗着武艺到处欺负人,以前还想娶我,被我收拾过,我们寨子是桂姨当家,也骂过他几次,肯定是那个詹豹怀恨在心,乘机栽赃陷害……”
许不令皱了皱眉,见玖玖很生气,抬手安抚了下,让她稍安勿躁。
飞水岭十八个山寨,加起来也才万把人,每个寨子不过几百人,说起来只是村与村之间的纠纷。远在异国,许不令即便想护着媳妇,也不可能听风就是雨,直接带着兵马杀过去,若只是抓壮丁引起的纠纷的话,给南越朝廷送封威胁信事儿基本上就解决了。
许不令安抚着玖玖,继续询问:“除开这些,可还有其他消息?”
夜莺点头道:“我昨晚去问过绮绮姐,近日南越的探子,一直有线报传来,南越朝廷在招兵买马,意图不明,绮绮姐也在关注着此事。江湖上几次屠尽山寨的大案也有听说,据形容确实像甲子前的疯王蛊。绮绮姐说,如果南越招兵买马是为了伺机而动,对楚地后方有威胁,确实该郑重对待。让公子抽时间回船上一趟,和你当面商量一下。”
许不令点了点头,军中也没有要事,便带着有些慌的钟离玖玖,驱马向楼船赶去。




世子很凶 第十七章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秋风扫过江面,带起涟漪阵阵。
已经在大玥来回奔走不知多少万里的楼船,再一次停靠在洞庭湖的入口处。
湖边的一块石头上,祝满枝双手持着鱼竿,认真看着水面的鱼漂浮浮沉沉。
松玉芙拿着个小竹篮,侧坐在跟前,眼巴巴的瞅着,有些怀疑地道:
“满枝,你这样能钓到螃蟹吗?听绮绮姐说相公今天会回来,我还想着给相公蒸螃蟹,本来要去集市买的……”
祝满枝自信满满,拍了拍比玉芙大的胸脯:
“集市上的螃蟹都是挑剩下的,哪有自己钓起来的好吃。”
松玉芙略显无奈,稍微琢磨了下:
“满枝,你不会是因为不会做饭,见我给相公准备螃蟹,所以想一起表现心意,才跑来钓螃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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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满枝自然是这么想的,她靠近了几分,认真道:
“阿芙,大宁小宁都叛变了,咱们现在可是报团取暖的姐妹,这点小事,难不成你还介意?要是介意的话就算了,我现在就陪你去集市买螃蟹。”
“我自然不介意,不过……”
松玉芙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竹篮子,有点发愁:
“不过要同进同退一起表现心意,也得有螃蟹吧?咱们都钓了一个时辰了……咦?动了动了……”
正说话间,水里的鱼漂动了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吃饵。
祝满枝顿时精神起来,拿着鱼竿左摇右晃,熟练地遛了半天,然后潇洒收竿,便从湖水里拉起一只又肥又大的……鳖。
祝满枝喜滋滋的表情一僵,提着大鳖看了看,丢掉又舍不得,想了想道:
“阿芙,你会蒸王八吗?”
松玉芙表情古怪,犹豫了下:“嗯……试试吧……”
楼船的甲板上,陆红鸾撑着小伞等许不令回来,瞧见两个小姑娘围着只王八发愁,摇头轻笑了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
相较于小姑娘的活泼,楼船的后方,则显得有点沉寂。
楼船后方的露台上,两盆春天种下的金菊,在朝阳下绽放出灿烂色泽。
崔小婉靠坐在躺椅上,目光却没有放在花上,而是抬眼看着天空的云卷云舒,愣愣出神。
离开桃花谷时,大雪封山,天与地都是白色。
她带着一个老头和一条狗,在雪面上留下三行脚印,一走就是两千里。
抵达目的地时,正值春暖花开,她看到了这辈子最喜欢的景色,和最感兴趣的人。
当时以为要在那个大花海里住一辈子,把所有花都种完,余生都不会再有其他追求了。
可住了没多久,便发觉曾经当作寄托的花花草草,变成了普通的花花草草,种再多再好看,又能如何呢?
然后又走了。
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出发,去了很多曾经去过的地方,还在盛夏暴雨如注时,回到了被她当作鸟笼的长安城。
不过这次到长安,却没有第一次坐着花轿入长安时的压抑,与之相反,还挺开心的。
思来想去,可能是因为去的地方一样,而待在身边的人不同吧。
转眼又到了秋天,春夏秋冬和往年一样交替轮换,这次经历的事情,却好似比以前二十多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可仔细回忆,却又想不起什么,好像就只有一个男人笑容……
秋日之下,崔小婉和在桃花谷里一样,靠在躺椅上看着云朵,心却不似往年那般安宁了,好像什么东西堵在心里,看不到摸不着,却让人心浮气躁、寝食难安……
露台后的房间里,萧湘儿在桌前摆弄着小物件,闲暇之余,偏头看了看窗外的露台,如杏双眸中,隐隐显出几分担忧。
自从离开西凉上了楼船,崔小婉便和萧湘儿住在一起,一晃半年时间就过去了。
朝夕相处,萧湘儿自是能感觉到崔小婉的变化。
最开始和在宫里一样,什么都不在乎,只喜欢做自己的事儿;后来慢慢都开始独自发呆,许不令每回来一次,发呆的次数就会变多些。
直到上次从长安城回来后,崔小婉几乎每天都会这样愣愣地看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不令上次离开前,曾私下里和她说过,让她多陪陪崔小婉,崔小婉喜欢独居不与人交流,在船上又无事可做,一个人和关禁闭似的在屋里呆着,迟早憋出病来。
萧湘儿把这些话记在心里,也想多陪陪这个名义上的儿媳妇,连麻将都不打了。可即便待在小婉身边,她又能陪什么?
小婉除开养花,就是喜欢听故事。萧湘儿肚子里的故事再多,也有讲完的时候,总不能现编。而且小婉现在好像连养花都没了兴致,连每天浇水都不上心,若不是她每天按时打理,两盆花早都被养死了。
崔小婉靠坐在躺椅上,纹丝不动,看起来很宁静。可这种没有半点生机的宁静,更让萧湘儿感到担心,就这么看过去,说露台上躺了个死人都没什么问题。
萧湘儿看了片刻,还真怕崔小婉就这么躺在椅子上合了眼,想了想,拿起浇水的小壶,走到了露台上,偏头看了眼。
崔小婉眼神微微动了下,转眼看向旁边的萧湘儿:
“母后。”
一句话打招呼后,便也没了下文。
萧湘儿见崔小婉没什么异样,暗暗松了口气,明艳脸颊上带着笑意,给两个花盆浇水,随口道:
“小婉,你的菊花真好看。”
说到这里,萧湘儿想起了什么,暗暗骂了许不令一句,站姿也有点不自然。
崔小婉脚尖轻点,躺椅便开始摇摇晃晃,她看了看两盆艳丽的花儿,轻轻点头:
“是啊,母后这么喜欢,许不令瞧见,应该也很喜欢。”
那是,他就好这口……
萧湘儿抿了抿嘴,觉得话题有点歪,便跳过了这个话题,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下,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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