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崔小婉微微一愣,稍微把被褥盖严实了些,疑惑道:
“母后,你很热吗?”
三月份肯定不热,不过萧湘儿额头冒汗了,小心翼翼把被褥下的衣襟合拢,微笑道:
“是有点热,你继续睡吧,我让他出去。”
许不令也是点头:“是啊,早点休息。”
崔小婉可没有让许不令走的意思,翻身坐了起来,探身去拿幔帐外的裙子:
“这是你的屋子,你和母后都成婚了,该走的是我才对,你稍等一下。”
睡觉时穿着贴身衣物,什么都没露,许不令又背对着,崔小婉动作并不扭捏。举手投足间,贴身小衣勾勒着弱柳扶风般的身段儿,曲线极美,薄裤布料轻薄,隐隐透着几分肉色,犹如打磨光滑的玉团儿,粉光若腻,欺霜赛雪……
许不令自然不好回头去看,从铜镜里瞧见崔小婉的动作,微微抬手:
“不用起来了,嗯……我去别屋睡一样的。”
萧湘儿也不好把崔小婉撵出去,用手把她拉了回来,摁在被窝里躺着:
“是啊,你都睡下了,起身多麻烦,不用管他。”
崔小婉见此,倒也没有坚持,把被褥拉起来,捂到了脖子下面,侧躺在枕头上,柔柔一笑:
“许不令,你不急着睡吧?”
许不令本来就困意不多,此时早就被吓的烟消云散,见崔小婉有话要说,便没急着走,而是来到外围的圆桌旁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水压惊:
“我不急,也正想问问你怎么过来了。”
崔小婉正要解释这个,闻言轻声道:
“上次你给我讲了个故事,讲一半要出来打仗。我本想去找你说的玖玖姑娘,结果发现你把人都带走了。我在花海里一直想着那故事,睡不着觉,便让老贾把我送了过来。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回去就是了。”
许不令恍然,点头道:“是我上次没说清楚,嗯……既然过来了,就在这里住着挺好,不过玖玖随我在外打仗,我俩都没法天天待在这里……”
崔小婉眨了眨双眸:“无妨,母后也知道,我听母后讲一样的。不过,你为什么和母后讲的故事,和对我讲的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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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表情一僵。
萧湘儿眸子里满是羞恼,却又不好发作,只能瞪了许不令一眼:
“他和我是夫妻,那些东西,都是他私自加上去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崔小婉点了点头,看着许不令的背影,稍微沉默,又道:
“你明天要去长安城对吧?”
“是啊,得去面见圣上。”
听见皇帝,崔小婉眼神有点古怪,看了看母后和自己:
“那你可得小心些,宋暨看起来仁厚大度,其实很小心眼,连手足兄弟都能下死手,要是知道我和母后都睡在你屋里,非得把你推出去凌迟。”
?
许不令差点被茶水呛死,萧湘儿也是脸色涨红,连忙拉了一下:
“小婉,你别瞎说。”
崔小婉表情很认真:“没有瞎说,虽然我和他清清白白的,但外人看来就是这样。皇后和太后大晚上睡在藩王世子床榻上,和皇帝说是在聊天,母后觉得皇帝会相信嘛?”
“呃……”
萧湘儿无言以对。
许不令都不知道说什么,讪讪笑了下:“嗯……崔姑娘不用担心,船上全是王府的心腹,不会走漏风声。”
崔小婉点了点头,眼神望了望长安城的方向,又道:
“对了,我有个死士,叫贾易,对我特别忠心,老贾说为了给我报仇,当了宋玉的棋子,死掉了,埋在皇后陵。我想过去上个坟,不过这是你的船,自己乱跑不好,就没让老贾带我去,得先问问你的意思。”
许不令对这件事自然清楚,贾易为了让他相信锁龙蛊是皇帝下的,用一条命来撒了个慌。死士本就做好了为主子舍弃一切的准备,贾易为了给崔小婉报仇舍命,他为了破局杀人,彼此都没什么过错,也谈不上仇怨和心里负担,对此轻声道:
“我明天进完宫回来,后天才会启程和西凉军汇合,下午的时候看看情况,若是可以的话,我带你过去一趟。”
崔小婉展颜一笑:“谢谢啦,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许不令也不好意思在闺房里待着,起身和萧湘儿告别后,便出了房门。
脚步声远去,闺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萧湘儿端端正正的躺在被褥里,虽然心里有点空落落,很想被臭哥哥用力糟蹋一顿,可此时此刻肯定不好意思起身出去。
崔小婉躺在旁边,并没有合眼继续睡,沉默了很久,忽然握住萧湘儿的手腕,拉倒了自己的衣襟上放着,还用手摁了摁。
??
萧湘儿微微一呆,轻轻抽回手,杏眸里略显古怪:
“小婉,你这是……”
崔小婉可能是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脸儿微红了下,好在夜色漆黑光线昏暗,哪怕近在咫尺也看不太清。她用手自己捏了捏,蹙眉道:
“母后,方才是许不令掐了我一下,对吧?我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这个还记得。”
萧湘儿娇美脸颊僵了下,心中急转,却不知该怎么解释许不令的轻薄举动。
崔小婉收回手,重新躺好,闭上了双眸:
“他肯定认错人了,无心之失不必在意,无妨的。”
萧湘儿连忙点头:“是嘛……那就好……”
“不过,他手好重呀,那样捏人,母后你不疼嘛?”
“……”
萧湘儿脸上逐渐染上了红霞,憋了半天:
“还……还好。不聊这些了,怪怪的。”
“母后不用这般拘谨,阴阳相合,就和花儿授粉一样,是万物生息的规律,只要名正言顺、合情合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呵呵,话是这么说……算了,睡觉睡觉……”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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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八章 又见面了
咚——
咚——
咚——
晨钟响彻长安,一百零八坊之间,三教九流、市井小民、王侯公卿,随声而动,奔波在在各自的道路上。宫门一道道开启,文武百官走过白石御道,踏入整个天下间最核心的殿堂。
太极殿正中的龙椅之上,身着龙袍的宋暨,正襟危坐,目光放在长安的中轴线上,直至朱雀大街的尽头。
崇明门外,龙旗招展。
阴沉天气下,铠甲军士在城门外肃立,来自五湖四海的百姓鱼贯而入,人群之间,一匹对长安百姓来说,熟悉而又陌生的黑色骏马,有条不紊的穿过城门。
马背之上,身着白袍的俊美男子,面容冷峻,不苟言笑,便如同往年多次出入城门时一样,冷冽而淡漠的气势,让周边军卒和狼卫噤若寒蝉。
城门内外的人群中,也有见过许不令的高门贵子,发现这位很醒目的藩王世子后,眼中都是露出惊异,或是拉着朋友驻足观看,或是抬手行礼打招呼,许不令却恍若未见,不紧不慢的踏上了朱雀大街。
这道崇明门,许不令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是躺着,上次出去的时候也是躺着,而这次,显然不用再躺着了。
千丈长街之上,许不令看着视野尽头皇城和太极宫,眼神冷冽:
“没想到吧,老子又回……”
“世子殿下!!!”
许不令狠话还没念叨完,身旁忽然传来一道声嘶力竭的高呼,情绪激昂,声音颤抖,就好似流浪多年的乞儿,遇上了失散已久的亲爹!
偷偷跟在后方人群中的宁清夜和祝满枝,闻声都是一惊,若不是对方年纪太大,她们都能以为许不令在长安有个私生子。
许不令停下话语,蹙眉转眼看去,却见城门旁边,身着武官袍子的中年男子,身形笔直,面容肃穆,抬手抱拳,遥遥躬身行了一礼。
瞧这无可挑剔的动作,不在镜子面前练个十几年,根本没这火候。
中年男子手臂都在轻轻颤抖,足以见其心中有多激动,颤声道:
“卑职公孙明!得知世子殿下重伤不愈,夜夜痛心疾首、日日寝食难安!好在,苍天有眼啦……”
一句一顿,铿锵有力,感人肺腑,把旁边站岗的小兵都给听懵了。
只是公孙明还没演讲完,旁边的儿子公孙禄,就拉了拉亲爹的袖子:
“爹,走啦,别吼了。”
公孙明话语一顿,抬眼看去,却见世子殿下骑着大马,已经走到了十几步外,连头都懒得回。
“世子殿下!”
公孙明连忙直起身,小跑到追风马后面,和气笑道:
“卑职一时情难自禁,世子殿下勿怪……”
许不令翻了个白眼,想起当年公孙明和松玉芙两个人轮番捧他的场景,就想给这厮一脚。不过事情早都过去了,他也没兴趣对一个小京官动拳头,只是平淡道:
“公孙大人,你还健在啊?”
公孙明闻言一震,感激流涕:
“世子百忙之中,竟然还关心卑职安危,卑职实在是受宠若惊……”
???
许不令抬手扶着腰间剑柄,斜了公孙明一眼。
公孙明察觉到危险,连忙闭嘴,转而说起了正事:
“圣上命卑职专程来迎接世子殿下,朝臣已经在太极殿等候,还请世子随卑职移架皇城。”
许不令这才满意,抬了抬下巴,示意公孙明开路,轻声询问:
“最近一年,京城可有什么变化?”
公孙明让御林军在前面开道,自己则跟在追风马旁小跑,殷勤道:
“变化大了,世子殿下一走,满城待字闺中的小姐都相思成疾……”
“公孙大人,要不要我待会给圣上递个折子,给你升个官,明天带着家眷,去岭南当知州?”
公孙明神色一震:“世子大可不必为卑职操心。嗯……近一年倒也没啥大变化;三公九卿就太尉换成了魁寿街关家的关鸿卓关大人,其胞弟关鸿业将军,便是世子此次平叛的主帅。关鸿业将军的领兵才能,自是比不上肃王殿下;其子关关公子,虽然容貌俊朗、文武双全,但爱好独特,听说男女通吃,和世子殿下相比,实乃云泥之别……”
许不令摆了摆手:“别说这些没有的,宋英可回来了?”
公孙明摇了摇头:“宋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卑职怎么可能知道行踪。不过最近中尉府得了命令,严查入城的外来人,好像缉侦司得了消息,有人想要营救北齐右亲王世子姜凯,姜凯关在缉侦司的地牢,若消息属实的话,宋大人恐怕也在长安城防着。”
许不令点了点头,他只是过来报个到,朝会一散就得出城,也没时间请宋英喝茶,当下不在追问,驱马穿过朱雀大街,来到皇城之外,直接跨入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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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御道的尽头,巍峨大殿立在苍穹之下,山雨欲来,阴沉的天气更添了几分庄严肃穆。
太极殿中,宋暨端坐于龙椅之上,文武朝臣分立左右,太尉关鸿卓,诉说着大玥各地的近况。
从大年夜到今天,三个月的时间,山崩般的局势,几乎压得文武百官闯不过气来。原本朝堂上经常出现的唇枪舌战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满堂的愁眉不展。
最开始,宋暨还会发脾气怒斥群臣,到了现在这个事态,反而安静了下来,只是如同一个老棋手般,认真的对待着眼前这盘残棋,在杀机四伏间步步为营。
大殿中的朝臣,态度也较以前有了些许变化。
往日宋暨的威望毋庸置疑,把大玥打理的井井有条,藩王也唯命是从不敢有丝毫异心,朝堂上下皆从心底敬畏服从。
如今,大玥四处起火,东南西北都是乱子,这些问题的起因,可能从开国时便已经有了影子,和宋暨关系不大,但这把火烧起来的原因,是宋暨执政太过强势,把藩王给惹毛了;挑起火苗后扑不灭,还越烧越旺,朝臣收拾不了烂摊子了,自然就对宋暨产生了不满。
不过当前局势,还没有到无力回天的地步,朝臣心里虽然有点意见,却也不好表露出来,还是在认认真真的想办法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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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鸿卓诉说完边关的战况后,便回到了原位,和朝臣一起商讨着对策。眼角余光,时而看看太极殿外,等待肃王世子的到来。
很快,大殿外的白石广场上便响起了清脆马蹄声,有太监进来禀报。
宋暨露出了几分笑意,轻轻抬手:
“宣许不令进殿!”
“宣,肃王世子进殿!”
洪亮声音传出大殿,文武百官停下言语,齐齐转眼望向大殿外。
太极殿外,白石台阶下,身着白袍的高挑男子,手抚剑柄,缓步走上台阶。
不紧不慢,逐渐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表情平淡,不带丝毫情绪,和往日没有半分区别。
大半朝臣上次和许不令见面,还是在坠落弯,许不令单人一剑冲上望江台,把‘宋暨’给捅了个透心凉。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许不令死定了,能活着也是个囚禁致死的废人。
如今瞧见许不令完好无损的踏入太极殿,虽然面容还是和当年一样,但满朝朝臣,却很难再把这个年仅二十的年轻人,当做还没成年的世家子看待了。
去年宋玉篡位和锁龙蛊迷局的事儿,朝臣事后都复盘过,宋玉和太尉刘平阳满盘皆输,皇帝和肃王则是两败俱伤,一个削藩失败引起了现在的动乱,一个独子成了疯子废人。
可随着时间推移,许不令刚回肃州就‘寻得良方’痊愈,朝臣便明白,去年那场搅得长安满城腥风血雨的动乱,唯一的赢家只有许不令一人。
而且赢得很彻底,便如同此时,许不令孤身一人进入太极殿,来到宋暨的面前,宋暨都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摆出一个亲和笑容。
在这种遍地狼烟的时刻,满朝文武,自然也不敢去提去年不愉快的事儿,见面就开始夸赞许不令在太原的壮举,追忆许大将军当年的荣光。
许不令没用搭理满朝文武,手按剑柄、目不斜视,大步走过太极殿正中,来到龙椅下方,抬手一礼:
“臣,许不令,参见圣上!”
宋暨面色温和,眼神中看不出半点其他情绪,只是轻轻抬手:
“免礼。诸卿正在商议太原战事,你刚抵达,先在旁听听,若有良策,也可畅所欲言。”
“谢圣上!”
许不令轻轻点头,便站在了大舅子萧楚杨的后方。
双方再次碰面,就这么简短的两句交谈,不夹杂任何情绪,好似曾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只是正常的君君臣臣。
文武百官对此也毫不意外,短暂的打了个招呼后,便又开始分析器太原战事。
不过,表面上有多淡定,内心压抑的东西便有多狂躁。
坐在龙椅上的宋暨在想什么,无人知晓。
站在三公之后的许不令,余光看着共处一堂的皇帝,哪怕不想这么下作,脑子里还是忍不住的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你娘真乖……
世子很凶 第九章 人来人往
沙沙沙——
大雨淅淅沥沥间,洒在青石小巷间。
转眼又是一年,巷子里的老酒铺,依旧是往日那副模样,三张酒桌,几个酒缸,发黄的酒幡子在风雨中摇摇晃晃。
一年时间很短,孙掌柜还是老样子,肩膀上搭着个毛巾,独自在小酒铺里兜兜转转。
一年的时间也很长,去年经常来坐坐的酒客,大半已经各奔东西,换上了新来的生面孔。
“掌柜的,来一缸酒!”
绵绵春雨间,带着几分嬉笑的声音,从酒铺外响起。
祝满枝扛着油纸伞,白色上衣绣着花瓣,下面则是暖红色的裙子,头发梳成了寻常姑娘常见的垂云髻,笑眯眯的站在酒铺的围栏前。
宁清夜一袭长裙,雪白宝剑提在手中,侧目望着棚子上的酒幡子,略显失神。
孙老掌抬起眼来,看向站在外面的两个姑娘,露出几分笑容:
“哟~稀客,小老儿我还以为你们俩不回来了。小祝啊,找到你爹爹没有?”
祝满枝笑眯眯的点头:“早找到了,掌柜的这你都记得?”
孙掌柜用毛巾擦了擦手,走到酒缸前:“自是记得,找到就好。小宁姑娘,你哪儿咋样啊?”
宁清夜知道孙掌柜当年照拂过厉寒生,对她的生世一清二楚,此时迟疑了下,摇头道:
“我和他没关系,没去找他。”
孙掌柜琢磨了下,轻声道:“寒生那娃儿心不坏,就是有点爱钻牛角尖,你俩性子差不多……”
宁清夜不太想聊厉寒生的事儿,不过和满枝结交这么久,也不像往日那般不通人情世故了,只是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祝满枝见宁清夜情绪不对,笑嘻嘻的插话道:
“孙掌柜,你别老说我们呀,令郎应该成家了吧?抱孙子没有哇?”
孙掌柜听到这个,脸上显出几分笑意:“早成家了,在外面当知县,几年也不回来一趟,孙子还真没抱过几回。”
说话之间,孙掌柜拿起酒勺,准备往酒壶里装酒。
祝满枝见状,连忙抬手:“要一缸酒,不是一坛,我们待会还得走呢,以后还能不能过来说不准,多买点。”
想离开前多买点的酒客,孙掌柜见的太多了,摇头呵呵笑了下:
“老规矩,一人一壶,雷打不动,老司徒过来说好话都没有。这断玉烧买再多,也不够几天喝的,真想念了,抽个时间回来坐坐,比带着一缸酒管用。”
祝满枝知晓孙家铺子的规矩,可跟着许不令出来,答应好了帮情郎买酒,就买一壶的话肯定不够喝,她讨价还价道:
“孙掌柜,我们可是老熟人了……”
“小老儿我到处都是老熟人,照这么买,后面的人喝啥?一人一壶,没得商量。”
祝满枝叹了口气,眼珠转了转,指着宁清夜的肚子:
“一人一壶也行,小宁怀上了,我们可是三个人,说不定是四个,五个也有可能……”
宁清夜正在发呆,闻言回过神来,抬手就在满枝腰上掐了一把:
“瞎说什么?你才怀上了。”
孙掌柜哭笑不得,被磨得没办法,还是给装了三壶酒,递给祝满枝:
“你那兄弟怎么没过来?听说他也来京城了,许久不见还真有点想念。”
祝满枝接过三壶酒提在手上,笑嘻嘻道:“他在宫里上朝呢,待会应该会过来。掌柜的保重,我们去前面逛逛,先走啦!”
孙掌柜点了点头,目送两人消失在雨幕中。
又回到了长安城,自然会勾起往日各种各样的回忆。祝满枝提着三坛酒,走走看看间,不停念叨着把宁清夜当免费劳力使唤的事儿。
宁清夜给满枝撑着伞,走向曾经居住过的小院,目光一直在巷子各处停留,显然是在回忆当年和许不令在这里相会的时光。
两人走出巷子口时,迎面也走来了两个路人。前面的是个中年男子,身着文袍面向随和,手里撑着黑色油纸伞,看气质像是个儒士;中年男子身后,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姑娘,约莫十二岁上下,扛着一把桃花小伞,乖乖的跟在男子背后。
四人擦肩而过,并未停留。
宁清夜走过后才回过神来,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回头看了眼,却只能看到桃花伞的伞面,和小姑娘的裙摆。
祝满枝略显疑惑,偏头道:“小宁,怎么了?”
“没什么。”
宁清夜觉得那小姑娘有点眼熟,却也说不出哪里熟悉,仔细回想无果,也只当是曾经在长安城走动偶然遇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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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来一壶酒。”
春雨淅淅沥沥,酒肆中三张酒桌都是空的,孙掌柜在酒缸前擦拭。
酒肆外,中年男子收起了油纸伞,靠在了门口的围栏上,伞尖上仍然滴着雨水。羊角辫姑娘有学有样,也把小一些的桃花伞收起来,靠在了黑伞的旁边。
孙掌柜抬起头来,稍微打量了几眼,不认识,含笑上前道:
“客官第一次来吧?面生的很。”
中年男子笑容和煦,在靠窗的酒桌旁坐下,让羊角辫姑娘坐在对面:
“往日经常听说‘其烈如火,可摧金断玉,方称‘断玉烧’,乃世间第一佳酿’,听了半辈子,未曾喝过一回,这次刚好到长安走动,顺道过来坐坐。”
孙掌柜呵呵轻笑,端着温好的断玉烧来到桌旁,又取了两碟小菜过来放下:
“也算不得佳酿,就是烈,客官你品品,看喝不喝的惯。”
中年男子拿起断玉烧抿了一口,可能是喝马奶酒习惯了,遇上这蒸馏出来的高度烈酒,还真被呛了下,点头道:
“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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