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若是西凉军全军出击,自然能挡住四王联军,但西凉军全走,整个西北就丢了,朝廷最终只调了五万西凉军过来。
五万西凉军,加上关中的府兵、民兵,来挡拥兵过百万的四王联军,厉寒生怎么想,朝廷都不可能挡住。
这要是朝廷挡不住,四王成功兵临长安,那接下肯定就是宋暨禅位、新君登基、整合兵马反攻北齐,一套下来,大玥还是姓宋,北齐又得滚回漠北。
天下平定之后,厉寒生不说报仇血恨了,估计还得混个从龙之功,完成当年‘学得文武艺、报于帝王家’的梦想。这要是被亲生闺女和亡妻知道,他不就真成抛妻弃女无情无义的禽兽了?
剑圣祝六身负灭门血仇,肯定不愿意帮着藩王谋取霸业,面对眼前这个局势,他开口询问道:
“以后该怎么办?难不成拉着起义军让朝廷招安,帮忙挡四路藩王?”
这自然是玩笑话,起义军在江南,加起来也才二十多万散兵游勇,总不能现在倒戈,追着四王联军打。
厉寒生沉默了下,摇头道:“大势如此,就看许不令能不能挡住四王入关中了,只要许不令能挡个一年半载,让北齐在黄河以北站稳脚跟,还有的打,”
祝六手指摩挲剑柄,抬眼望向西北:“就五万西凉军,加上一堆不堪大用的府兵,挡四王百万之众,我这当老丈人的还帮不上忙,唉……咱们这些混江湖的,确实玩不转天下大势。”
厉寒生知道祝六和东海陆家等江湖势力都有点失望,不过能搅乱天下局势,已经不容易了。他转身走下山岭,平静道:
“乱世之中,局势瞬息万变,我等谋而后动等待机会,总有翻盘的时候。”
祝六只是个剑侠,对天下大势了解不多,对此也唯有点头,想了想又道:
“许不令单枪匹马能以一当千,换做带兵打仗,说不定也能以一当百。五万西凉军,以一当百就是五百万,直接从关中道平推到江南,再反手灭了宋家,这事儿是不是就算办完了?”
“那小子若是能用五万人平推到江南,我以后叫他岳丈。”
“江湖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这么说定了。”
“?”
————
三千里之外。
五万西凉军从各处抽调汇集,大军行进速度不快,此时才刚刚出雍州辖境。萧绮带着家眷先走,已经赶到了渭河畔的码头。
王府楼船在这里停靠,码头附近大兴土木,数千民夫在其中劳作。战时状态昼夜不停开工,加上肃王府积蓄多年的雄厚财力,不过十余天的时间,占地百亩的军器作坊已经逐渐成型。从西凉十二州重金聘来的老资历铁匠、木匠、泥工等等,已经在旁边零时搭建的房舍中,接受田奇胜的培训。
萧绮是闲不住的性子,到了码头,便前往了军器作坊开始视察工作;祝满枝和松玉芙在马车上憋坏了,都在船上待了小半年,自是没兴趣直接回船,结伴去了码头附近的镇子;陆红鸾有点闷,也跟着一起逛街散心。
萧湘儿则没这么好的待遇,和姐姐共用世子妃的身份,姐姐出门她自然不能再露面,只能老老实实的回了船上,等待萧绮视察完了起航。
楼船之中,丫鬟们里里外外收拾准备。
船楼最后方的露台上,萧湘儿略显慵懒的斜靠软塌,把玩手上红木小牌,晒着春天的小太阳。
眨眼和许不令分别十来天,萧湘儿自是怀念好哥哥在身边的日子了,想眯眼睡一会儿却睡不着,便开口问道:
“巧娥,许不令还有多久回来?”
巧娥坐在旁边,正羡慕着能出去溜达的月奴,闻言叹了口气:
“船走得快,先到长安附近等着。小王爷刚出雍州,离长安还有一千多里,几万人一起走得慢,少说得半个月。”
萧湘儿有些绝望,没精打采的靠在榻上,开始琢磨到时候,该给许不令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要不在红鸾肚子下写个‘我是你姨’?
正琢磨的时候,背后的房间里传来了脚步声,好像有女子抱着东西进来放下,又走了出去。
以为是丫鬟在搬东西,萧湘儿和巧娥都没有在意,只是片刻后,后面忽然传来‘嘎嘎’两声鹅叫。
巧娥闻声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眼,却见一直大白鹅被绑住翅膀和爪子,直挺挺躺在外屋的地板上。
“嘿——这是哪个丫鬟,怎么把家禽搬这儿来了?”
巧娥眼中有些恼火,正想起身去训训不懂规矩的丫鬟,忽然就瞧见房间的门口,一个女子牵着两条小狗进入了屋里。
女子穿着灰蓝裙子,头上还包着头巾,双眸灵气十足,红唇如樱、眉若柳叶,带着几分良家小女人的别样韵味。
巧娥以前可是宫女,瞧见来人的相貌吓了一跳,本能站起身,双手叠在腰间行了一礼,可马上又觉得不对,张着小嘴目瞪口呆。
房间中,崔小婉松开狗绳,把门关了起来,又抬手解开头上的头巾。发现巧娥看了过来,崔小婉没有半点异样,自然而然微微颔首:
“巧娥免礼。母后,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喜欢睡里面还是外面?”
世子很凶 第二章 许不仙
露台上,正在摩挲红木小牌的萧湘儿,猛然听见崔小婉的声音,整个人都僵了下,眨了眨如杏美眸,似乎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在做梦。
崔小婉见母后没有回应,便展颜笑了下:
“我睡榻上也行。母后不用惊动其他人,我和许不令说不来的,可还是来了,等许不令回来的时候,我先和他说一声,他要是觉得麻烦,我再回去就是了。”
萧湘儿总算回过神来,从露台上坐起身,回头看向屋里,却只能瞧见两条缩在屋子角落瑟瑟发抖的小狗,和一只在地毯上匍匐前进,张大嘴试图咬狗的大白鹅。
“小婉,你……你怎么……”
萧湘儿有点发懵。
崔小婉走进里屋,把肩膀上的小包裹取下来,打开后,将换洗的衣裙放进衣柜里。听到萧湘儿的声音,她回应道:
“在肃州的时候,许不令给我讲了个故事,讲一半就要出来打仗。我以为他不带家眷,想着能找玖玖姑娘继续讲,便没有跟着,哪想到你们都跟着走了;母后知道我的性子,喜欢追根问底,所以就过来了。”
就为了讲故事?
不为别的?
萧湘儿明显不信,站起身来,走进了屋里,看着在衣柜旁收拾的崔小婉:
“这么远的路,你一个人怎么过来的?”
“老贾送我过来的,他在下面的船舱里待着。”
“哦……”
萧湘儿点了点头,想要再说些什么,可脑袋瓜嗡嗡的,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话题。
崔小婉把肚兜、亵裤、裙子都分类摆好,放的整整齐齐,起身看向软塌,发现小案上随意扔着几个小物件,旁边还有刻刀等工具。
崔小婉有点强迫症,什么都喜欢收拾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觉得有点别扭,便走到跟前帮忙整理。
萧湘儿瞧见这一幕,脸色猛地一红,急急慌慌跑到跟前:
“别别,我……本宫……”
语无伦次的阻止,却已经晚了。
崔小婉来到小案旁,拿起给玉芙准备的兔子尾巴,毛茸茸的小圆团儿,毛色雪白,捏着很软,顶端木头雕出来的圆锥造型刚刚打磨好,摸起来十分光滑。
崔小婉好奇的捏了捏小毛团儿,询问道:
“母后,这是做什么的呀?”
巧娥憋的脸色通红,犹豫了下,偷偷摸摸的提着鹅牵着狗退出了房间。
萧湘儿脸颊上满是尴尬,走到跟前想把兔子尾巴抢过来,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慌张,抬了抬手:
“嗯……这就是个摆件儿,随便做着玩儿的……”
崔小婉一直都是追根问底的性子,明显察觉到母后在撒谎,找的借口又没法说服人,便继续好奇问道:
“摆哪里的?这个东西好像放不稳……”
说着在软塌上坐下,尝试着把兔子尾巴放在桌子上立起来,可这显然不可能立住。
萧湘儿怎么说都是崔小婉的婆婆,一直把自己放在长辈的位置,哪里敢暗示用途。她在崔小婉身边仪态端庄的坐下,心中急转,含笑道:
“摆在……摆在花盆里的,往花盆里一插,特别好看。”
“是嘛……”
崔小婉仔细打量兔子尾巴,觉得是应该插在什么东西上面,她转眼望向了露台上的两盆雏菊,跃跃欲试。
萧湘儿废了好多天的功夫才制作好,肯定不能真往雏菊里插,连忙抬手道:
“这东西做起来麻烦,要……要找好看的花,等以后再说吧。”
崔小婉见此也只得打消了念头,捏了捏手中的兔子尾巴,展颜一笑:
“母后能不能把这个送给我?嗯……我拿种子给你换……”
崔小婉取下腰间的荷包,从里面倒出几枚种子,递给萧湘儿:
“这是‘乌丹玫瑰’的种子,我离开肃州前,在肃州找了好久,从胡人哪里买来的,说是只有西域的最西边才有,开的花特别好看,咱们大玥都没有这种花。”
“呃……”
萧湘儿知道崔小婉爱花如痴,这几颗种子对崔小婉来说肯定很珍贵,可……可这怎么能换嘛!若是小婉真把这玩意插花盆里面……
萧湘儿不寒而栗!
崔小婉发觉萧湘儿有些不想答应的意思,脸上显出几分失落,把兔子尾巴放回了桌上:
“我就随便说说,母后不用当真。”
萧湘儿又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女子,怕小婉误会她舍不得,连忙道:
“不是……就一个小物件罢了,送你便是。不过……不过自己偷偷收着就行了,让红鸾、姐姐她们看到,又得眼馋,逼着我给她们做这些……”
“谢谢母后。”
崔小婉把兔子尾巴拿起了,收在了腿侧,转眼又望向桌上的金鹌鹑蛋,准备继续收拾。
萧湘儿头皮发麻,急急忙忙把乱七八糟的物件都收起来,扔进了工具箱里,含笑道:
“小婉,都已经从宫里出来了,没有什么长幼尊卑之分,你好好休息即可,我自己来收拾。”
崔小婉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谢谢母后。”
“……”
萧湘儿浑身不自在,把宝贝物件藏好后,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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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你不是想听故事嘛,我也听许不令讲过不少,反正没事儿,我给你讲讲。他给你讲的什么?”
崔小婉眼前一亮,这几天都快被断章狗折磨疯了,连忙道:
“上次讲到盗仙草,不过当时我知道他要走了,没认真听,母后从白娘子喝雄黄酒哪里开始讲吧。”
“嗯?”
萧湘儿一愣,在崔小婉旁边坐下,眼神古怪:
“他和你讲这个?你也听了?”
崔小婉靠在软榻上,笑意盈盈:“演义故事而已,不算怪力乱神,没什么不能听的。”
萧湘儿蹙着眉儿,回想了下以前和许不令完事儿后讲的故事,轻声道:
“嗯……许不仙掀开幔帐……”
崔小婉眨了眨双眸:“许不仙?”
萧湘儿点头:“嗯,是啊,怎么了?”
崔小婉迟疑了下:“没什么……母后继续讲吧。”
“许不仙掀开幔帐,却见床榻里,白娘子脸颊酡红、衣衫半解……”
!?
崔小婉柳叶眉皱了起来,自幼和寻常女儿家不一样,脸颊并没有出现羞涩的红晕,而是满眼疑惑。听了片刻后,她抬手道:
“母后,你讲的,好像和他讲的不一样……”
萧湘儿停下话语,还以为自己隐去了不少低俗词汇,让崔小婉听出来了,她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是嘛?他和你怎么讲的?”
崔小婉回想了下,认真道:“他讲的是,许仙掀开帐子,就瞧见白娘子变成了大白蛇,腰那么粗……”
?
萧湘儿略显疑惑:“不是完事儿后才变蛇吗?”
崔小婉更加疑惑:“什么完事儿后?”
“……”
萧湘儿脸色渐渐发红,直至红成了小苹果,面对儿媳妇的纯真眼神,她咬牙念叨了一句:
“这个混账……丧尽天良……”
世子很凶 第三章 帅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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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如勾,皎洁月色洒在大西北的蛮荒戈壁之上。
数万黑甲在戈壁滩上安营扎寨,灯火绵延至天的尽头,遥遥可见帅帐前军旗猎猎。
西凉军大营正中的帅帐里,许不令换上了寻常的白袍,站在舆图前,和诸多将领商讨着刚刚传来的局势,夜莺坐在书桌旁担任秘书,记载着会议记录。
按理规矩,战时‘甲不离将身、鞍不离马背’,主帅更当如此。不过对于许不令这种境界的武夫来说,铠甲只在阅兵摆酷的时候有点作用,真打起仗来,铠甲能防住的都能躲掉,铠甲防不住的也能躲掉,穿着铠甲反而增加负重影响身手,让战力大幅下降,因此这规矩自然不能守。
除开许不令、夜莺和军师岳九楼,在场的屠千楚、杨尊义都穿着黑甲,两侧护肩是虎头造型,算是西凉军独有的标志。还有四人是杨尊义手底下的‘四大金刚’——杨冠玉、张合、刘云、徐英。
这四人都是西凉军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杨冠玉是杨尊义的儿子,外号‘二傻子’,和许不令一起,十岁出头就被丢到了边军中,和将士同吃同住。杨冠玉虽然战力没许不令那么恐怖,但身手绝对不差,放在军中也是一等一的猛人,身材和北极熊似得,比许不令还高一头。
张合、刘云也是西凉将门子弟,祖辈在开国的时候,便跟着大将军许烈打天下。两人虽然出身将门世家,却没有寻常二世祖那种不学无术,无论兵法韬略还是个人勇武,都是年轻一代中拔尖的,不过以前没经历大战,这次打仗算是被父辈拉出来,跟着许不令一起历练。
四人之中,就徐英是底层出身,身侧高挑肤色黢黑,看起来肯定没有久居上位的几人有气势,但年不过三十能熬到这个位置,肯定是四人中最猛的。
上次肃王率军出秦州奇袭北齐望南关,便是徐英为先锋,独自领着一千精骑深入敌腹阻截援军;结果徐英这厮,硬生生带着一千人杀到了原州城下,在齐军腹地横冲直撞,搅得原州城周边鸡犬不宁;肃王能那么快杀到原州城下,也全赖徐英的悍勇,战后直接就把徐英给提拔道了现在的位置,还混了个‘贪狼’的外号。
许不令对于这几个同辈,最欣赏的也是徐英。许不令猛是单人战力捅破天,捏谁都是软柿子,不猛不行。而徐英就属于真狠,根本不把自己命当回事,很能打但才智也不低,可谓有勇有谋。临行前连肃王都叮嘱过许不令,别乱用人把徐英给白送了,可见肃王对其有多器重。
此时几人商量的,是楚王倒向东部三王的事儿。
楚王跳反对局面肯定影响很大,没了楚王,西凉军基本上就只能靠关中拉来的府兵了,说是孤军奋战也不为过。
不过在出兵前,萧绮已经猜出接下来的动向和各方势力的反应,也给出了对策。此时看来,基本上算无遗策没什么纰漏,也没什么可讨论的。
许不令了解完近期动向后,便散了会,让七人回军帐休息,明日加速行军赶往关中。
西凉军纪法森严,大营中没什么喧哗声,只有偶尔黑甲军士来回巡视,铠甲摩擦发出的咔咔轻响。
燃着灯火的帅帐外,两个身着轻甲的‘卫兵’,按着腰刀站在帅帐入口,身姿挺拔高挑,看起来很英气,唯一的缺点就是比西凉军的糙汉子瘦的多,胸肌又比寻常汉子要发达一些。
诸多将领从帅帐中走出来,宁清夜和宁玉合目不斜视,待将领走远后,才放松了几分,略显无聊的看着天空的月亮。
毕竟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估计就是许不令的护卫了。
宁清夜跟着许不令出征,又不像钟离玖玖那样会医术可以当世子的随军大夫,自然挂着亲兵的名头。本来许不令让宁清夜待在帐篷里即可,不需要真来站岗。但宁清夜性格直率,在其位谋其政,不想拿着俸禄不干事儿,每天都会认认真真的站在这里,直到楚楚过来换岗为止。
宁玉合在军帐中待着也没事儿,能离许不令近一点没什么不好,自然也就跟来了。
眼见商谈结束,军帐中安静下来,宁玉合偷偷瞄了下背后,可能是想慰劳一下忙了一天的徒儿,轻声开口道:
“清夜,时间不早了,你下去歇息吧,我帮你站着。”
宁清夜身姿笔直,算了算时间,换班的时辰还有一会儿,摇头道:
“师父,你不用陪着我,下去歇息即可。”
宁玉合见此,也只得打消了伺候许不令的念头,微笑道: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师父不用担心,时间一到,自会回去休息。”
宁玉合微微点头,缓步离去。
宁清夜表情无波无澜,目送师父走远,直至身影消失在军帐中后,才眨了眨眼睛,悄悄回头瞄了一眼,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咳——”
帅帐之中,正在看着卷宗的许不令,闻声抬起眼帘:
“进来吧。”
宁清夜左右瞄了几眼,确定无人注意后,才转身进入了帅帐。
临时搭建的帅帐,是许不令平时开会歇息的地方,不算奢华,但藩王世子的身份摆在这里,也不简陋。侧方挂着放着兵器架,马槊、步槊、刀、枪、剑挂在上面,旁边还摆着一套黑色铠甲。屏风后面是床榻,两侧有几张小案,舆图摆在正中间。
夜莺已经忙活完了,正在帅帐里活动筋骨,瞧见宁清夜进来,很有眼色走向外面:
“公子,我去烧点水。”
许不令放下卷宗,含笑道:“清夜,有事吗?”
宁清夜穿着轻甲,不过身材高挑挺拔,脸蛋儿更是精致,看起来姿色不减,还平添了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她走到许不令跟前,语气平和:
“没打扰你忙公事吧?”
“没有,已经忙完了。”
许不令往旁边坐了些,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下吧。”
宁清夜没有动弹,站在桌案前,手还扶着刀柄,眼神微眯:
“怎么?又想和我对练太极推手?”
许不令点了点头:“对啊,我最近都在学太极这些内家功夫,有个‘接、化、发’的要诀一直参不透,你刚好给我讲讲。”
世子很凶 第四章 说梦话(243/574)
“我又不会太极。”
宁清夜自是不信许不令的鬼话,说是‘接化发’,她只要黏上去,估计就别想被推出去了,指不定被占什么便宜。
不过宁清夜嘴上拒绝,身子还是来到了许不令的身侧,在旁边坐下,询问道:
“方才我听你说起江南的事儿,厉寒生现在在做什么?”
“厉寒生拉起了一只起义军,估计正在找机会让吴王招安。不过起义军人数不算多,兵员更是参差不齐,目前对大局没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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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夜点了点头,正想继续问,眼神忽然一冷。
许不令整天和糙汉子混在一起带队行军,好不容易抽得空闲,总不可能聊正事。他偏头打量几眼,忽的抬手,在宁清夜的胸甲上敲了两下,发出‘咚咚’两声轻响。
?
宁清夜毫无感觉,不过这动作明显有点下流,她冷声道:
“你做什么?”
许不令目光认真:“试试铠甲防护力如何,感觉质量挺不错的。”
宁清夜低头看了看:“和铁壳子似得,你不嫌弃硌手?”
许不令见宁清夜没什么反抗的意思,又抬起手掌,在胸甲上捏了捏,感觉……是有点硌手,半点弹性没有……
宁清夜‘切~’了一身,反正穿着轻甲,连脖子都捂得严严实实,也懒得去制止。
许不令捏了半天,冷冰冰硬邦邦的没有半点温度,自然而然就失去了兴趣,收回了手。
宁清夜抬手拍了拍胸甲:“心满意足了?”
许不令半点不脸红,微笑道:“你武艺不错,穿铠甲反而影响身手,要不以后脱了吧,我给你找身软和点的衣裳。”
“你想得美。”
宁清夜坐远了几分,继续问道:“厉寒生是准备随着吴王,打到长安灭了皇帝?”
许不令坐近了些,握住宁清夜没有铠甲保护的小手,摇头道:
“不清楚,不过他肯定也想报仇,用这种方法灭了宋暨,不无可能。”
宁清夜沉默了下,轻声道:“他当年满心功利,想着高官厚禄,连妻儿都不顾,跑去考科举。现在即便灭了皇帝又如何,还不是姓宋的当皇帝……不过能灭了皇帝也算是报仇,你这次出征,好像是保护皇帝,对吧?”
许不令点了点头:“站在朝廷一方,自然是保皇帝,不过天下大势这个东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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