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人行早
林薇止安坐在旁边喝汤,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抬头,静静凝视了她几瞬。
她眼神有些一言难尽,既不像是带笑,又不像是带怒,跟从前看林修平时有点像,沈清疏眨巴眨巴眼,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好冲她笑了一下。
傻得令人不能直视,林薇止默默移开了视线。
沈清疏挠挠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听老刘氏说:那是自然,祖母也不是什么抠搜的人,会将她二人安排得好好儿的,新丫鬟呢,你喜欢什么样的?
她眼角皱纹生动活泛起来,不动声色地露出了慈祥笑容。
沈清疏想了想道:就朝雨姐姐这样的吧,我不挑,麻烦祖母了。对了,说起来负鞍也不小了,怪我疏忽,祖母也一并安排了吧,倘若他们之中有意愿结为夫妻的,也都准予成全。
好,祖母替你物色好了人选,明日就送到你房中,你也可想想新丫鬟的名字了。老刘氏笑着应了,又叮嘱她慢慢吃,这才搭着丫鬟的手回房了。
她这话听着不知为何有些怪怪的,沈清疏摇了摇头,没多想,抛开思绪继续干饭。
却见林薇止站起身,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哎,等等我啊!沈清疏连忙冲着她背影喊了一声,差点被饭呛到。今日这是怎么了,往日不都是用完一起散步回院子的吗?
林薇止没止步,一会儿就走过拐角不见了人影,沈清疏不明所以,哪里又惹她生气了,她三两口扒完饭,追了上去。
林薇止也不是真的气她,过了拐角就放慢了步子驻足在桃花树下,不一会儿,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沈清疏见她也松了口气,知道不是什么大问题,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小声问:我哪里错了,怎么又在生我的气啊?
她语气又轻又软,既像是在对她撒娇讨饶,又像是宠溺纵容着她生气,林薇止心里那一丁点别扭立时就消散了。
她转过身来,气恼道:哼,祖母的话,你真就听不出来么?
什么话?沈清疏有点懵,仔细回忆了一下,她和老刘氏讨论什么了,不就是丫鬟小厮年龄大了的嫁娶问题吗?
林薇止瞪她一眼,这榆木脑袋,该灵光时不灵光,不该灵光时她却灵光得很,她也不想绕圈子,直接道:就是往你房中派丫鬟,她真是想给你派丫鬟吗,恐怕更想给你派侍妾吧。
沈清疏这才反应过来,她琢磨了一下,好像是有点这个意思,因为她过往不要通房,所以老刘氏就变着法给她塞人,可是朝雨和初月确实年龄大了,总要给她派新丫鬟的,所以有没有其他用意也说不准,毕竟是她祖母,不好什么都往这方面怀疑吧。
当然,在媳妇面前,她肯定不能这么说,沈清疏摸摸鼻子,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道:祖母说得在理,所以我没太注意,这,总不能拦着她们不让嫁人,要不然,我明日回绝祖母,不要婢女伺候了。
她又不能让人近身,一些粗活有负鞍做,不要婢女估计也能适应。
你身边一个婢女都没有,传出去我要成什么了,母老虎?林薇止无奈扶额,咬了咬下唇,祖母知道,恐怕会更生气,我也不是要你拒绝,只是告诉你有个心理准备,祖母派给你的不是普通的婢女。
沈清疏认真点点头,我知道,可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难道还能硬逼我不成。
顿了顿,她犹豫了下又道:另外,祖母这段时间也没有给你好脸色看,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替她道歉,你别跟她计较,放在心上。
薇止脸色变了一变,眉头拢起,你替她道歉,你以什么身份说这话,难道我是外人吗?气量这么狭小?
不,不是,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沈清疏打了打嘴巴,揽住她肩膀,抿了抿唇道:是我嘴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怕你觉得委屈,觉得跟我在一起要负担太多本不该由你负担的责任。
她有些沮丧地垂下头,林北澜是正四品官员,老刘氏当然也不会做得太过,只是近来饭桌上时不时会阴阳怪气地隐喻、讥讽几句,类似于不下蛋的母鸡之类。林薇止做为孙媳,只能带笑听着,沈清疏也最多岔开话题或者提前离席,不可能说跟老人家争执对骂。
薇止也觉得话有些重,缓和了脸色主动抱住她道:我从没有这样觉得,祖母对我不满,我也理解她,她老人家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说一说罢了。
其实她从小到大,父母疼爱,丫鬟仆人们伺候着,从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有一次沈清疏不在,说得太过难听,她差一点在饭桌上掉眼泪。只是因为这个人,所以她愿意忍受罢了。
沈清疏揽紧她,偎在她发间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你放心,我说过不会纳妾,即便是形式上的,我也绝不会同意,只有你才会是我的娘子。
她终于狠下了心,决定殿试后便说外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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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69章
翌日一早, 老刘氏就赶着送了两个丫鬟过来,沈清疏叫她们两个把脸抬起来,定眼一看, 顿时无语。
真叫林薇止说中了, 十五六岁的小女孩,长得跟花骨朵儿似的, 柔柔弱弱,惹人怜爱。
这种丫鬟在市场上的价格高出一大截, 说老刘氏是随便买到的,换谁也不能相信啊, 亏她昨日还觉得不一定,这可真是套路深, 让人防不胜防。
沈清疏轻叹息一声, 挥手招了刘叔过来道:刘叔, 麻烦你再把人送回去吧, 就跟祖母说,我不喜欢长得太娇媚的,换两个粗使丫头过来便是。
啊?少爷, 这刘叔有些无措,老夫人可是吩咐了他, 务必要将人留在少爷房中的。
不必再说,我还要看书, 就按我吩咐的办。沈清疏抬手, 打断了刘叔的话,转身径直回屋去了。
剩下三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无奈之下,刘叔只好领人回去复命。
老刘氏这会儿正高兴着, 还在念经求佛祖保佑,她精挑细选的两个丫鬟,长得好看又好生养,定能为沈家添丁。
她这一辈子都还算顺当,没有太多的遗憾,现下唯一的企盼就是能见到重孙子再死。
也就是现在塞人显得着急了些,不过她就快要到70岁,身体不好,也没几年好活了,倘若她还年轻,兴许能多容忍几年。
她也没觉得多对不住林薇止,男人哪有不纳妾的,可沈家上两代的侍妾现在在哪儿呢?真要让小妾压一头,只能怪自己肚子不争气。
老刘氏听了禀告,从佛堂出来,见到那两个婢女回来,脸上笑容就为之一收,心里沉了沉,等听了刘叔转述的说辞,更是勃然大怒。
在她看来,这肯定不是她孙儿的错,只能是林薇止撺掇的,早前孙大夫说她体寒,老刘氏就心存隐忧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女人自己不能生,还要拦着她孙儿找其他女人。
她才不信清疏不喜欢漂亮丫头,便是她自己,身边伺候的丫鬟也更偏爱伶俐好看的。
看不出这女人如此有手段,现在就把她孙儿拿捏得死死的,那等她死了以后还了得?
老刘氏越想越气,手中佛珠转得飞快,在佛堂前来回踱步,几想立刻把林薇止叫过来训斥一顿,在祖宗祠堂罚跪。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52)
可沈清疏马上要殿试,林薇止父亲又是大理寺少卿,万一给她孙儿使点绊子,她忍了又忍,在心里念着佛经,好久才平息下怒气,决定殿试之后再和林薇止算账。
沈清疏那边没见到她再送人过来,以为她暂时罢休,也松了一口气。
隔两日到了殿试,科考的最后一关,天子亲策于廷,也称廷试,在谨身殿举行,考一天,黎明入场,黄昏交卷。
贡士们都早早在皇宫外等待,没人敢踩点迟到,相熟的人都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沈清疏也在同郑衡他们闲聊。
到黎明时,宫门打开,有宦官出来点名,依次而入,再经历赞拜、行礼等环节,才终于在桌案坐下,开始考试。
殿试只考时务策,由大臣们出题,临考时,皇帝再从中随机抽取一道。
试卷发下来一看,考试题目有一百多字,大致是说王朝兴衰皆有定数,为何燕朝能够二次中兴?要求言之有物,在两千字左右。
沈清疏磨着墨,心想,还不是因为燕世祖是穿越者,鬼知道他为什么懂那么多,跨时代降维打击,能不赢么?
只是他刚好穿成了大燕皇室,才再次中兴,要是穿成其他人,那铁定是王朝新立了。
但也就是心里吐槽,策题沈清疏肯定不敢这么写,她对目前的名次很满意,也没有想着要写出新意再进一步,决定中规中矩地吹一波人心在燕,再分析一下世祖的生平,拍一拍他的马屁,顺带着,能衔接上当今圣上,就再好不过了。
这么答是政治正确,怎么都挑不出错,可能名次会下降一点,但也掉不出二甲。
严格来说,她们还算不上进士,不过其实也是板上钉钉了,从前的殿试,还会象征性淘汰两个人,自从写满城尽带黄金甲那位,不幸被淘汰之后,一怒之下造反,成了王朝覆灭的□□,历朝历代,就汲取了血的教训,殿试不再淘汰,最多调整名次。
磨好墨,大家陆续开始答题,整座谨声殿都很安静,只有写字的沙沙声,三百张桌案排成了方阵,相互间隔着两臂还多的距离,四周都是监考的御林军,几乎没有人敢抬头四处张望。
他们山呼万岁之后,皇帝就静静坐在最上首,为了体现对科举人才的重视,他坐足了两刻钟才走,沈清疏估计是开朝会去了,今日也不是休沐日。
皇帝走了,沈清疏听见好几声吁气之声,大多数士子都是第一次见皇帝,难免紧张。她见得多些就还好,当然,也是因为当今性情温和,从来不会乱杀人。
到了中午,有宦官抬着馒头肉汤过来分发,味道还不错,但所有人都紧张着考试,只是随便垫了点。
怕在宫内如厕,沈清疏也没敢多吃,以防万一,她早上还吃了白果。
这会儿她策论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大致数了数,接近两千字了,沈清疏便开始收尾。
她现在发现拍马屁也真不是那么好拍的,是个技术活儿,要忍着自己的鸡皮疙瘩,把那些美好的词藻嵌入文章里,还不能太谄媚直白,要含蓄不露痕迹,她绞尽脑汁,真是用尽了平生写报告的功力。
她写完又修改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错别字和避讳之处,才开始往试卷上誊抄。
这回儿下了朝,皇帝又回来了,沈清疏听见一阵脚步声儿,偷眼一看,皇帝身后还跟了一帮大臣,皆是穿红着紫的高官。
她没敢细看,不知道林北澜是不是也在其中,低头专心地继续抄写。
皇帝沿着过道一路视察,有时还会停下来看看考生卷子,有些心理素质差些的,直接就手抖写错字。
沈清疏沉着气,没多去关注皇帝,有什么皇帝还给她发过彩头呢。
但等到她视线里出现明黄色的衣角,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放慢了笔速,一字一字地写好。
好在皇帝也没多停留,很快走过看另一位考生的卷子了,如此转了一圈,大臣们退下了,皇帝又坐回上首,一边批阅奏折一边等着他们交卷。
沈清疏誊抄完,又细细检查了一遍,见其他人还在奋笔疾书,也没着急,就在座位上坐着等,直到会元楚方交卷,其他人陆陆续续交了一小半,她才夹在其中,毫不起眼地跟着交了。
出来郑衡他们还在等她,师兄弟几个其实也能算竞争对手,但互相之间的情谊并不是做假。
几人说说笑笑,交流了一下答题情况,一致认为还是郑衡的思路最好,只不知能不能压过楚方,夺得状元。
沈清疏回了家,心情一下变得沉沉的,该来的总会来,她不能再犹豫退缩了,她却不知,老刘氏也是这么想的,正等着她。
这日晚膳的气氛有些沉凝,虽然脸上都还挂着笑,但笑容之下掩藏的心思,却是怎么都掩不住的。
何氏左右看看,不知发生了什么,自沈清疏成婚以后,她终于放下了最后一桩心事,成日里更是深居简出,不理俗务。不过现下,就连她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不敢问老刘氏,拉着沈清疏的衣角,悄声问:疏儿,出什么事儿了?
沈清疏拍拍她的手,正要说话,老刘氏身边的大婆子忽然端着一碗药汤过来,放到了林薇止面前。
沈清疏目光一凝,这药汤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她勉强提起笑容道:祖母,这是什么?
老刘氏抬起头,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对林薇止和蔼笑道:是我找神医给开的生子秘方,孙媳妇嫁过来也有这么久了,却一点动静不见,想是身体有问题,需要补一补。
什么神医,沈清疏闭了闭眼,道:孙太医那里不是开了方子吗?
孙太医那方子不起作用,老刘氏随口回她,斜着眼逼视林薇止问:孙媳妇,你喝是不喝?
林薇止看她一眼,轻叹了口气,就要去拿汤勺。
你不是最怕苦吗,不准喝,沈清疏把碗端过来,赌气道:我替她喝!
疏儿!老刘氏一下子站起来,怒声斥道:你一个男子怎么喝得,你这样做,是眼里只有你娘子,没有我这个祖母了吗?
祖母,我们才成亲一年,您为什么要这么逼她,什么江湖神医的方子,那是能信得的么?沈清疏牵住薇止的手,也站起身,勉强压着气道:您不必白费心思了,实话说,我们没有孩子,不是薇止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疏儿!何氏颤着声打断她,事态发展得太快,让她不知所措,她插不进去话,却知道绝不能让沈清疏冲动说出那个秘密。
沈清疏看了她一眼,长吐了一口气,转身牵着薇止就要走。
等一等!老刘氏急走两步,扯住她的衣袖,她眼睛瞪大,眼角像是要裂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清疏转身看着她,何氏心慌意乱,连忙把所有下人都摒退了。
那双苍老的眼里全是祈求,沈清疏移开视线,狠下心涩声道:意思是,我不能人道,我们成亲至今,娘子还是完璧之身,所以您再怎么为难她,我们之间也绝无可能有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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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
不, 不可能,老刘氏嘴唇抖动着喃喃,双目失神, 几乎站立不稳, 忽然,她指着林薇止怒骂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疏儿这么说的, 你这个,你这个女人你是要断了沈家的香火啊!
她一边说一边急剧地喘着气, 手指也抖个不停,满脸都是失望和痛恨。
这种情况林薇止也没料到, 之前她们本打算的是外放避开,她偏头看了看清疏, 有些无措。
沈清疏把她挡到身后, 眼中划过一丝不忍, 拢住老刘氏的手指压下来, 镇静地道:祖母,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您也知道沈家每代都子嗣艰难, 断在我这里也是在所难免。娘子她受了这么大委屈,没有昭告外人弃我而去, 已是很难得了,责任在我, 您要骂就骂我吧。
你, 你刺激太大,老刘氏一口气堵在胸口,两眼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娘!好在何氏在旁边,立时伸手抱住了她, 看着沈清疏摇摇头道:你真是吓死娘,疏儿,你太不谨慎了。
沈清疏从她手里抱过老刘氏,抿了抿唇道:先叫大夫吧。
一番折腾,终于把老刘氏安置好,老太太倒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气怒攻心。
三人送完大夫回来,何氏关上门,转身看着沈清疏,叹了口气道:你今日说这番话,要是你祖母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倘若下人们传出去,别人又会如何看你?
沈清疏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她这会儿细想,不如自己说要外放,转移老刘氏的注意力,可是她虽然能理解这个时代的女性,却无法做到一味趋同。
那我该怎么说?这是我的问题,不管我娶谁,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娘,难道你从没有设想过这些吗,我从哪里给祖母变出子嗣来?沈清疏也觉得头大,语气便带了两分质问,别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只要没有子嗣,早晚都会有流言的。
何氏一噎,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说到底,还是他们当初的决定导致的。她其实还有个想法藏着没敢说,那会儿老刘氏眼看要没了,本以为她最多撑几年,真没想过这些,谁知道二十年一晃,她又开始盼着重孙子了。
何氏自责道:都是娘的错,当初就不该把你
她说着一顿,看了林薇止一眼。
沈清疏直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阿止知道了。
什么?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何氏还是倒退了一步,大惊失色道:这,这,你怎么
成日里相处,您觉得瞒得住吗?沈清疏无奈道:更何况,我们欺瞒在先,本就对不起她,还要瞒多久?
林薇止上前搀住她,安抚道:娘您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绝不外传的。
何氏握着她的手,也很是愧疚,嘴唇蠕动了几下,歉声道: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我没想连累你的,可我一个内宅妇人,也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见她眼中泪光泛起,似乎马上就要掉眼泪了,林薇止连忙道:您别担心,我不怪您的。
顿了顿,她低头看着脚尖,小声道:我是真的心悦她。
嗯?
何氏眼泪都憋了回去,疑心自己听错了,左右看看,二人似乎都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道:你刚刚说
薇止不好意思再重复一遍,羞红着脸没说话。
沈清疏过去牵了她的手,直视着何氏肯定道:就是您想的那样,我们想相守着,白头到□□度这一生。
她声音不大,语气却很笃定,何氏怔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豪门之家,往往妻妾成群,后宅之中接触不到男子,空虚寂寞时,也发生不少假凤虚凰的丑事,她亦有所耳闻,有时想到沈清疏的未来,也未尝没有些隐隐约约的想法。
因而她这会儿,竟没有产生什么反感厌恶之情,只是这个人是林薇止,还是让她有些惊讶。
但细想又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虽然她不知道,是怎么把沈清疏教成这样子的,但她女儿并不比任何男子差。
她半天不说话,沈清疏有些担心地问:娘,您没事儿吧?
可别又吓晕一个。
哦,哦,没事儿,你们这样,挺好的,挺好的,娘没有意见。何氏回过神,不住地点头。
她这样沈清疏反而更担心了,真的没事儿?
真的,你别多心,何氏拉过她们两个的手,交握在一起,笑中带泪,娘以前就担心你一辈子孤苦无依,现在能有个人陪着你,娘高兴还来不及呢,娘这一辈子,唯独做那一件错事,最对不起你,只要你能好好的,娘什么意见都没有。
沈清疏替她擦去眼泪,心中也有些感动,何氏是个传统妇人,性情又懦弱,在沈家一向没什么存在感,可因为她,对这种事情,却能接受得这么快。
气氛难得温馨,这时下人来报,说老刘氏醒了。
走吧,先过去看看,何氏叹了口气,忧虑道:先前那番话,你祖母醒过神后,不一定会相信,她性情一向强硬,之后恐还有得折腾。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53)
可拖着也不是办法,我不想再让娘子受委屈了,沈清疏犹豫了下,直接道:娘,殿试之后我打算外放做官。
何氏正打算出门,闻言脚下一个趄趔,差点绊倒在门槛处,她扶着门勉强稳住了身子,回头震惊道:你说什么?
沈清疏闭了闭眼,移开视线道:娘,对不起,孩儿不孝,不能在您膝下侍奉了。
你,疏儿,你这是要你祖母的命啊,何氏不敢置信地摇着头,我倒无关紧要,可我了解娘,她是绝不会同意的。
沈清疏下颔紧了紧,没说话。
何氏瞪大了眼,你难道真要气死你祖母吗?
一片沉默,薇止咬了咬下唇,正要站出来说话,却被沈清疏伸手拦住。
她直视着何氏的眼睛,眼中都是痛苦纠结之色,缓声问:那娘你说我该怎么办,纳妾,祸害更多的无辜女子,成日里寻医问药,治疗本就不存在的病吗?要知道,只要祖母的心愿是看到重孙子,那我们的矛盾就永远存在,无法调和。
何氏张了张嘴,也说不出话来了,她本想说,老刘氏也没几年好活了,想劝沈清疏忍一忍,可她看着林薇止,实在没脸说这话,人家好好的姑娘,金贵着养大,凭什么要在她们家受这种磋磨。
而且这也说不准,万一老刘氏再活上十多年,那到时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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