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人行早
她用了两大碗,又去见过老刘氏和何氏,跟她们说了一会儿话,让她们安心下来,才到了书房,把第一场考试的答案默写出来。等考试结束,可以让郑先生先帮忙评阅。
沈清疏自己再看,觉得已经答出了自己的水平,甚至超常发挥了,俗话说,中进士是一命二运三风水,到了这一步,大家都是过五关斩六将,书上的知识学得不相上下,眼界、阅历积累这些不好量化,中与不中都很难说。
很快到了晚上,半夜两三点,就又要去贡院门口排队,沈清疏起身时很小心,没有惊醒林薇止。
这几日都是晴天,但第一场考下来,还是有一些体弱的、年老的举人感染风寒,沈清疏还带了口罩,以防被隔壁考生传染上。
不过她运气还不错,分到的号房左右两边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听到咳嗽声。
第二场增加了律法和数算,这是沈清疏的强项,做得很顺利,依据哪一条律文,做什么判决都答得清楚明白。但到了最后一题,她却有些卡壳了。
这是一道很有名的例题,讲一个十多岁的少女,刚死了父母,被叔叔强嫁给一个长相丑陋的老光棍,这女子不愿,又十分大胆,深夜来到老光棍家中,想要将他杀死,但她力气小,老光棍又醒过来反抗,最终只砍掉了他一根手指就惊慌逃走,她之后被官府抓到,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这道题的矛盾在于,此时来说,谋杀亲夫,不管已遂未遂,按律都该处以死刑,但这女子父母又才刚死,处于丧期之中,她叔叔定的婚约本就无效。
她并没有杀死老光棍,审讯时如实招供又有自首情节,如果按邻里关系算,那就可以降低两个等级轻判,但按夫妻关系,就得重判。
一般来说,这种容易引起争议的题,很少会出现在会试里,里面或许还有其他博弈。
沈清疏有些举棋不定,就她自己来说,谋杀亲夫这个罪名本就是封建社会对男权的偏袒,肯定更同情这少女一些,她只是伤人,罪不至死,按照故意伤人判就是了。
可主考官严大人是怎么想的呢?他是典型的士大夫,从他的喜好风格来看,也许会更偏向从重处罚。
沈清疏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两份答案,犹豫着在正卷上写哪份,她停下笔,添了点清水一边磨墨一边纠结。
一圈又一圈,墨条和砚台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半响,沈清疏吐了口气,心里终于有了决定。
虽然这只是考试,可她以后做官,总会碰到这些难题的,那时她能背着良心判处斩刑吗?
她来到这里已经很久了,前世种种都渐渐开始模糊不清,可她终究不想被这个时代完全同化。
沈清疏填好答案,检查一番没有发现错漏,便不再去想,转而开始做数算题。
让她惊喜的是,今年的数算居然还挺有难度,可能因为严大人是户部的郎中,经常做计算,比较关注这些。
当然,对沈清疏来说,还是没有解不出来的,她只希望越难越好,这样她才能凭借数算和别人拉开差距。
第二场考完的当天晚上,京城忽然刮起了风,气温骤降,等待出场的考生都缩成了鹌鹑,怕受凉生病,沈清疏不敢睡觉,在炭盆旁边熬了一晚上。
翌日,感染风寒的考生明显增多了,从贡院出来时,沈清疏还看到不少考生被士兵抬着出去,家人见了哭天抢地地扑上来。
一时京城医贵,大夫们背着医箱,奔走在各个馆舍看病,药材价格也随之上涨脱销。
沈清疏还好,没有生病,只是到家之后倒头就睡,毕竟之前受冻那么多次,都已经病过了。
绕是如此,老刘氏她们还是担心得不行,硬逼着她灌了一大碗汤药。
天公不作美,到了第三场开考那天,天上又下起了小雨,刺骨的寒意贴着皮肉渗进去,令得骨头都隐隐作痛。
家中女眷这次不顾她反对,硬是送考到贡院门口,沈清疏不得不再三保证,自己生病一定主动弃考,绝不会强撑,才让老刘氏松了手。
这样的场景在贡院门口有很多,林薇止扶着老刘氏,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被人群隐没,消失不见,心里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她嫁过来时沈清疏就已经是秀才了,她对她参加科举这件事,一直没觉得有什么。
直到此刻看见贡院门口排队的大批男子,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真是瞒天过海啊。
她有些担心,这件事倘若传出去,一定会被定为大逆不道,祸乱朝纲。冒这么大的风险,她之前本没有太多企盼,此时却希望她真的能中。
她心底隐约还生出了一丝羡慕,林父教养子女并不拘于礼教,她从小女工学得少,也是同哥哥一样,受着三百千,四书五经的启蒙教育,可她学得再好,也不过用来修身养性、取悦男子,永远也不可能在科考场上一展所学。希望她能得偿所愿吧。
第三场范围更广泛,在前两场的基础之上,又加了一些公文、杂事、民生之类的真实案例,考察举人的实际执政能力。
在这上面,倘若家中有做官的长辈就很占优势,因为他们实际处理过,经验老道,倘若光凭借自己想象,难免有些不切实际和理想化。
沈清疏在这方面有个做了十多年地方官,政绩出色屡受提拔的岳父,前段时间针对这方面突击训练过,答起题来也能说个头头是道了。
反正她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答到后面时,她也不免受到天气影响,头脑昏沉,思维迟钝,完全是强撑着答完,答案质量不一定有保证。
她估计自己有点感冒了,鼻子堵住呼吸不畅通,喉咙里也干涩发痛,口水都咽不下去。
不过连她都这样,其他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都不用想象,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喷嚏声就知道了。
二月十七日清晨,随着贡院大门打开,这次会试终于落下了帷幕,卷子交上去,考得如何,就要看接下来的阅卷放榜了。
不过那都是考官的事了,眼下沈清疏的任务是养病,连日的疲惫受冻,加上考完心神放松,出来那天她就病倒了,把老刘氏吓得不轻,好在只是普通风寒,注意保暖,多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怕传染到林薇止,这几日沈清疏单独腾了个房间,她把所有答案默写出来,给郑先生看过。
郑先生捋捋胡子,很是满意,点评道:你的经义策论都写得很不错,文采甚至较平时文章更好,已是上选,这一点老夫要夸赞你,在考场上能保持平常心,答出自己的水平,很是难得。再加上此次数算较难,你全部答对,倘若不出差错,应是排在二甲前列。
郑先生常年关注会试,对卷子的定论很准,沈清疏想了想,翻到那道律法题,问:先生,这道题您认为该如何答?
郑先生沉吟了一会儿,摇摇头道:说不准,依老夫来看,你答得没有问题,但这要取决于主考官。不过有十多位同考官在,倒也不用太担心,就算个别考官不喜你的答案,也不可能把你黜落了。
沈清疏松了口气,拱手道:多谢先生。
郑先生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不过你们师兄弟倒是有默契,在这道题上选择都一样。
是吗?好友同自己志同道合,沈清疏也很高兴,又连忙问:不知夏师兄和师弟考得如何?
他们一起参加考试的几个朋友,夏薄归和郑衡也都是考完就病倒了,只有林修平身体康健,九天扛下来居然没生病。
她听刘叔说了这些消息,但她自己也正病着,就没有上门探望,直到这两天,她病好得差不多了,才得林薇止允许出门,拿了答案来请教郑先生。
薄归他性子踏实,考得与你差不多,倒是衡儿他郑先生眉头皱起,摇了摇头。
师弟他怎么了?沈清疏紧张地问,很是出乎意料,郑衡不会考砸了吧?他学问可是比他们都要更好啊。
郑先生长长叹了口气,道:我看了几篇流传出来的文章,写得真是好,衡儿与他们也只是不相上下,恐怕不一定能夺得会元了。
沈清疏一时无语,这话听着怎么滋味这么奇怪呢,感情只是会元不稳,您老人家却表现得好像落榜了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案例化用了宋代的登州阿云案,这个案子其实还涉及到当时两派党争,跨了十多年时间,最后还是判了死刑。
感谢在20210521 17:24:28~20210522 16:06: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是书虫 5瓶;fruit蓝莓 4瓶;木吾 2瓶;爱上石头的小羊、老白、写作赵粤读作老公、肖战速灭!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5、第65章
从郑先生那里出来, 沈清疏又去后宅看过小师弟,途中还跟郑先生的小孙女打了个照面。
她在郑宅读书时,偶尔会碰到这位小师妹, 男女有别,两人也不是很熟, 据传当年师母有意撮合她们两个, 还十分惋惜她早早定下婚约。
不过只是笑谈罢了,今年四月的婚期, 小师妹也要出嫁了。
两人颔首示意,沈清疏避开让她先走,对她从郑衡这儿出来,也没有觉得奇怪, 郑衡在郑家长大,两个人有交情再正常不过了。
她掀起门帘进去, 见郑衡靠坐在床头,正望着窗外发呆。他穿着白色里衣,披了袄子在外面, 看着身形很是单薄, 没有束发,黑发披散下来, 衬得他面色格外苍白, 有些病恹恹的。
同样是风寒,郑衡比她严重多了, 这七八天下来,她基本已经痊愈,郑衡却还下不得床。
不过他们之中,惨还是夏薄归最惨, 他平时就不爱运动,昏睡了好几天,听负鞍说差点就转成了肺痨。
师弟,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沈清疏都走到床边了,郑衡还没注意到她。
郑衡听到声音,这才反应过来,目光移到她身上,弯了下唇角笑问:师兄怎么来了?
床边刚好有张凳子,沈清疏撩起袍子坐下,道:我病好了,来找先生判卷,顺便过来看看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师兄。
他神情郁郁寡欢,沈清疏以为他在担心会试的事,便安慰道:你不要思虑太多,当先把身体养起来,先生也只是说他们与你不相上下,你还是有可能中会元的,这不榜单还没有出来
她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这是什么学霸的烦恼,她一个普通考生,来安慰开解人家不能考第一,怎么想想就很心酸呢。
第二第三不也挺好的嘛!她还考不到呢。
师兄,我并没有忧心会试。郑衡摇头笑笑,他还没那么自大,把会元当成自己的掌中之物。
那你这么愁眉不展的,是有什么烦心事?
郑衡想了想,解释道:只是我离家已有许多年,之前收到父母来信,竟已记不得他们的样子,这次殿试考完,倘若得授官职,我也算不负期望,终于有脸面回乡一趟了。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49)
呵,唬谁呢,师弟,就你这点道行,还瞒不过我。沈清疏斜他一眼,她才不信呢,思乡嘛,谁还没思过,她以前经常思乡,那种失落怅惘跟他这就不是一回事儿。
她摸着下巴沉思,这样子有点眼熟,像是什么呢
十七八的少年人,能有什么烦恼,最常见的就是感情,沈清疏忽然灵光一闪,不由打了个激灵,惊诧道:我刚刚碰到小师妹,你你你,你该不会
我我郑衡紧张地看着她,五官皱在一起像是要哭了。
沈清疏心里一沉,从郑衡的反应里,她已经判断出来了,左右看看无人,凑近压低了声音道:是小师妹吗?
虽是疑问,她语气却很笃定,郑衡苦笑了一下,被猜中了,他心里却有种解脱感,慢慢地点了下头。
他点下去就不再抬起来,低着头,脖颈无力地垂着,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沈清疏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很是心疼他,从她穿过来,可以说是看着郑衡长大的。
他农家子出身,郑先生对他再好,在郑府也是寄人篱下,随着年龄增长,少年人难免多了些敏感自卑。他知道郑衡有好几个兄弟姐妹,背着全家人的厚望,想要出人头地,因而读书十分刻苦,在学堂里几乎无人能及。
他有争会元的实力,不得不说是因他过目不忘,天资异禀,但更多的还是他努力的结果。
知好色而慕少艾,小师妹天真烂漫,二人年纪相仿,接触得多了,会喜欢上也是难免的。要是他只是郑先生的弟子,那可真是一段好姻缘。
可他还是郑先生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两个人都姓郑,在礼法之中,表亲之间,再近的血缘关系也能通婚,但假使换成同姓的堂亲,那出了三代都不行。
你这沈清疏犹豫了半天,还是不知说什么好,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当她自己也喜欢上一个人之后,才知道劝解的语言有多么轻飘飘,可除了劝郑衡放下,她还能说些什么。
小师妹都定下婚期了,郑先生精挑细选,对方也是官宦子弟,年少有为,称得上门当户对,横着礼法和家境的郑衡能怎么办?
师兄,沉默了一阵,还是郑衡先开口,他沮丧道:我是不是很无耻,吃着老师的,用着老师的,还怀了这种心思。
怎么会,你没有做什么错事,不要自贬,沈清疏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叹息道:只是你们之间差了点缘分。
她迟疑了一下,又问道:你们两个,小师妹她,她知道吗?
倘若两情相悦,那就更痛苦了。
我怎么敢让她知道呢,郑衡摇摇头,颤着声音道:我处处避开她,说我只把她当成妹妹,好不容易,才终于绝了她的念想,我不能耽误她啊。
还真是两情相悦,这比沈清疏想象的还要糟,她看着颓丧捂着脸的郑衡,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他没有被感情冲昏头脑,理智地做了决定,可做出这个决定是多么的难。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已经结束了。
他在京城,甚至没有人可以倾诉,若非今日沈清疏撞上猜到了,也许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看出来。
你以后,还会遇到其他人的,殿试之后,郑先生也,也会为你选一门好亲事,也许,时间久了,就渐渐忘记了
沈清疏吞吞吐吐,终于说不下去了,伸手拥住他,把他的头按到了肩上,温声道:师弟,不如哭一场吧,师兄不会笑你的。
郑衡揪着她的衣袖,很久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沈清疏却感到肩上衣衫被打湿了,轻叹息一声,在他背上安抚地拍了拍。
一直到回伯府,沈清疏都在想这件事,忍不住连连叹气,郑衡多老实一孩子啊,他六岁就离开父母,独自在京中求学,从来不哭不闹,平素羞涩腼腆,谦虚好学,就是后世老师家长最喜欢的那类乖孩子。
怎么偏偏都姓郑呢?
沈清疏发现人真的是双标,她上次还说血缘关系近了不能通婚,现在却遗憾郑衡他们两个不是表亲。
经过回廊时,她想起上次聚会,那时小师妹刚定下婚期,郑衡明显是在喝闷酒,她却一点没注意到,不禁更是自责。
林薇止正在院中修剪花枝,见她回来,脸上带了几分郁色,放下剪刀过去,小心问:怎么,可是先生说不好?
沈清疏欲言又止,面露难色,她走时,郑衡小声恳求她保密,她也答应了,这下却是不好说。
林薇止看她神色,却误会了,主动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就算这次考不中也没什么,我们可以寻其他理由离京,你才二十岁,你看我哥哥,已经二十六了,不也还在考么?
沈清疏哭笑不得,林修平怎么老是被拿来做反面例子,她默默心疼了大舅哥一秒,摇了摇头,先生说二甲有望,我是在想另一件事。
什么事?
沈清疏想了想,老实道:是郑师弟的事,不过关于他的隐私,我不方便开口。
那就不必说了。林薇止挑了挑眉,她虽然有些好奇,却也没有追问。
沈清疏松了口气,看她持着剪刀继续修剪花叶,侧脸恬静柔美,心里忽然生起一股安定感,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她。
薇止手里顿住,微微侧脸表示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忽然想抱抱你。沈清疏蹭了蹭她的鬓发,她只是,看到郑衡,觉得她们能有今日真是太幸运了。
这日之后,沈清疏经常拉着孟柏舟去看郑衡,柏舟虽然有些不着调,却总能活跃气氛、逗人开心,慢慢郑衡的病也好起来了。
另一边夏薄归她也没忘,只是他病得太重,需要静养。
渐渐地临近了会试放榜的日子,沈清疏心中也不免开始焦躁起来,虽然郑先生给了论断,可榜单不出,就说不准。
倘若她不中,要离京就得面对巨大的压力,想想就让人头大。
夜色深沉,京城东南的贡院之内却是灯火通明,阅卷已是到了最后时刻。
考官们从本次参考的约八千份试卷里,选出了三百份,都是上上之选,由同考官推荐,主考官批阅,还分别对落卷进行了搜遗,确保没有被埋没的人才。
取录的这三百人,经过一番唇枪舌剑的较量,大多数名次已经定下,只剩下最重要的前三名。
主考官严大人环视一圈,问道:诸位同僚认为,谁堪当本次第一?
同考官们互相看看,有一位站出来道:大人,下官认为,考生郑衡的卷子答得最好,他年方十八,又是寒门出身,正是会元的最佳人选。
大人,下官认为不妥,这郑衡年龄太小,容易引起争议,还是定楚方更好。
有什么争议,有志不在年高,这会试排名不看才华,却是按岁数排不成?那这位六旬考生,岂不是更合适了。
这二人试卷本就不相上下,谁都堪为第一,岂不闻少年得志,反害己身,依我看,可以压一压这郑衡。
周大人此言差矣,我认为
至公堂内,又开始了争执,各位考官为自己嘱意的试卷据理力争,主考官严大人将三份试卷翻了又翻,忽然问:这郑衡是不是中过解元?
正是,此子连中小三元,又中解元,倘若此次再中
同考官没再说了,圣上偏爱少年英才,很可能再点为状元,那郑衡就会成为世祖以来第一个六元及第。
所谓文人相轻,似六元及第这样的美名,那是不会轻易给出去的,因为落榜举子不会服气,对试卷的期望会无限拔高,会有很多人来挑刺,文人不会骂圣上,最后只会传成考官舞弊偏袒。
一般来说,大家都不愿担这种风险。
严大人皱了皱眉,这三份试卷之中,他还是最喜欢郑衡的试卷,文采飞扬,有少年人的意气,世人都偏爱少年郎,便是话本里,也不会出现四十岁的会元。
众同考官都等着他做决定,严大人犹豫斟酌了半天,还是叹息道:定楚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22 16:06:55~20210523 17:50: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 52瓶;不纠 8瓶;我就不告诉你 5瓶;熊仔 2瓶;肖战速灭!、老白、火山啊火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6、第66章
翌日放榜, 一家人都早早起来,用过了早膳,就在正堂等待。
气氛很是沉默压抑, 又藏着止不住的焦急期盼,大家故作淡定地找话题聊天, 往往聊着聊着就莫名其妙断了, 心不在焉,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清疏清晰感受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声,到了这种时刻, 便是她也不能免俗。
心慌的滋味非常难受, 她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掌中的手。
薇止看她一眼, 反握住她, 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安抚。
刘叔和负鞍识字, 老刘氏早就安排了他们去等榜。随着日头升起,大家都频频往外望。
中了!少爷中了!一阵喧哗,远远地就听到刘叔欣喜若狂的声音。
沈清疏腾地一下子站起来, 身体都有些发抖, 如同在梦中一般, 脑海里无法思考,只回响着刘叔的声音。
她中了!她真的中了?
不过几瞬,负鞍就从门外冲进来,兴奋地大喊道:少爷,第九名!你是第九名!
第九名?沈清疏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才终于神魂归位,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激动地抱住了林薇止,我终于中了!
林薇止也很为她高兴,拍了拍她的背正要说点什么,忽然从旁边传来一阵惊呼,老夫人,老夫人!您没事儿吧,快来人!
娘,不好了,快去叫大夫!
沈清疏一惊,转身看过去,却是老刘氏太过高兴,一口气没喘上来,竟然昏倒在了地上。
祖母!如同立时被浇了一盆凉水,沈清疏吓得不轻,连忙奔至近前。
人散开,把祖母放平,负鞍,快去叫大夫,找最近的。
见老刘氏只是闭着眼,没有大碍,沈清疏定了定神,她从前看榜时,这种情况也见过不少次,当即替她松了松领口,蹲下去掐她的人中。
不过片刻,老刘氏幽幽醒转,她一睁开眼,视线清明之后,立刻抓住了沈清疏的手,我不是在做梦吧,疏儿你中了吗?
中了中了,沈清疏松了口气,扶着她起来,笑道:是真的,第九名呢。
出了这一遭,她倒是终于镇定下来了。
1...2526272829...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