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人行早
却是他枉做小人了,族长有些尴尬,补救了一句,族侄见谅,宗族之事,我太关切了些。
沈清疏笑笑没说话,当年沈家兄弟遭遇厄难,族里也没怎么援手,沈老爷子自己倒没什么,但族里以改嫁过继为借口,眼睁睁看着他弟弟被磋磨,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他爱恨分明,除祭拜自己父亲几乎从不回沈家湾,和族人的关系也不太好,因而他虽发迹,沈家宗族却没怎么沾到光,双方都颇有怨气。
沈清疏这次回来,倒也有全沈老爷子心愿的意思在里头,他年少时也是习四书五经,渴望金榜题名的,只因家中遭逢巨变,未能下场一试,所以极希望子孙后代能够科举及第。
只希望沈老爷子泉下有知,不要怪她鸠占鹊巢。
沈家湾没什么需要走动拜访的近亲,加上祖宅久未住人湿气重,并不怎么适合晚上过夜,用罢午膳之后,一行人便启程回县城。
现下已是秋高气爽时节,天空蓝得通透,一轮圆日挂着,撒下的阳光却并不炽热,暖融融的,晒得几朵软绵绵的云也懒住不动弹。
沈清疏和林薇止并肩走在后面,乡间小路阡陌纵横,是脚所踩出来的泥土路,两边长着高矮错落的稀疏杂草,随着微风轻轻摇动,远处田垄井然有序,时有小儿欢笑之声飘过来,一派生机盎然,叫人心情不自觉地愉悦。
在后世,田地要么机械化了,要么都荒芜了,很难再见到这种景象,沈清疏手贱地拔了根长得正好的狗尾巴草,拈在指尖慢慢地转着玩,这种植物,她从前只在课本上见过。
不过一根杂草,似乎还玩得津津有味的,林薇止忍不住偏过头瞥了她一眼。
她带了惟帽,动作便有些明显,沈清疏看不清她的表情和眼神,隐约感觉视线落在了自己手上,她不解其意,便试探着递过去,问:你要么?
我才不要。林薇止摇摇头,收回了视线,恰清风知机,吹拂起遮挡的帽沿,使沈清疏得以瞥见她面上的几分好笑与无奈。
这是笑自己幼稚吗,沈清疏手指微动,狗尾巴草转了个方向,她看了看林薇止,不知怎么脑子忽然一抽,伸手出去,把这根草插到了她惟帽顶扣里。
这种搭配实在有些奇怪,如同油画般的秀丽风景,映衬着一个戴惟帽的女子,女子气质淡雅,却有一根狗尾巴草歪歪斜斜垂着,像是乱入进来,充满了不协调感。
沈清疏握拳掩着唇角,不厚道地笑了两声,林薇止却怔了几瞬才反应过来,瞪她一眼,伸手想去摸索下来。
沈清疏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笑着调侃说:别啊,挺好看的,你插着比平日那些簪子也不差的,多有乡村气息。
林薇止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挑了挑眉问:你是说我插着簪子也像在插标卖首?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清疏这才想起,这时代头上插草还有这一重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沈清疏觑着她,一本正经道:你便是插根草也好看,根本不需要什么簪子点缀。
林薇止愣住,一下不知该怎么反应,她耳根有些发热,嗔了她一眼偏过头去,油嘴滑舌。
这几日,林薇止渐渐消了气,终于不再刻意疏远,两人如朋友一般相处,沈清疏心下也安然了许多。
她笑说:跟你开个玩笑。
说着,便放开林薇止的手想把狗尾巴草收回来,却被林薇止反握住。
她视线疑惑地投过去,林薇止并不看她,四顾一周,另一手也去折了一根狗尾巴草,看着她头顶,微扬了扬下颔道:你也一样。
好。沈清疏好笑地弯腰低头,任由她将草别进自己发冠里。
两人互相看看,都忍俊不禁,继续往前走,握着的手不约而同地被忽视了,没有再松开。
沈清疏掌心出了点细汗,她眯眼看着金色的太阳,嗅闻到泥土与植物根茎蒸腾泛起的腥涩气息,恍然有种时间流逝变慢了的错觉。
她们两个慢腾腾的,到了村口马车处,沈老爷子都已经上车了,沈堪折见到她二人的样子,哭笑不得地问:这是在做什么?头上插草多不吉利。
沈清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都给取了下来,正要扔了,林薇止却道:等一下。
她接到自己掌中拢了,也不解释,带着一起上了马车。
难不成她还要留着,沈清疏心想,她们俩到底谁比较幼稚?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
她眼中柔色被沈堪折看得一清二楚,他恍惚了一瞬,长叹了一口气,感叹道:真真是少年人啊。
此行目的已是达成,回县城之后,沈老爷子挽留,她们二人又多住了几日,才与沈家辞别,转道去何家。
何家也不远,就在附近的县城,倘若顺利,应是两三日便至,孰料走到一半,忽然雷声阵阵,顷刻间便下起了大雨。
荒郊野外的,也没有客栈可以避雨投宿,车夫只能提着小心,硬着头皮往前赶。
雨珠砸落在车厢顶,发出啪啪嗒嗒的响声,沈清疏掀起车窗一角,看着外面细密的雨帘,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心里很是忧心。
大雨可是很容易引发山洪的,早知道她便不多盘桓,早几天出发了,唉,都怪这时代没有天气预报。
又听得一声雷鸣,她放下帘子,偏头见林薇止脸色有些白,便伸手捂住她的耳朵,安慰道:不用怕,不听不看就是,一会儿就到客栈了。
林薇止其实没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沈清疏是怎么看出她害怕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配合她露出恐慌之色,顺从地点点头。
可不知是沈清疏乌鸦嘴还是怎么的,没一会儿,马车忽然停住不动了。
沈清疏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不妙的感觉,连忙问:怎么回事?
车夫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少爷,车轮陷住了。
沈清疏掀开被雨打湿的帘子,探出身子去看,大雨倾盆,官道年久失修,泥路被雨一和,完全变成了泥沼。
这还能走吗?
走不了,就像这样。车夫拿着马鞭,又抽了拉车的马儿两下,马儿嘶鸣了一声,拉着马车吃力地往前走了两步,又慢慢滑了回来。
车夫披着蓑衣下去看了看,道:负重太大了,恐怕没法拉人。
这可真是糟糕了,沈清疏撑着伞下车,一下地,鞋袜就被浸湿了,她去到后面的马车一问,都尽是如此,无法前行。
沈清疏抬头看了看天色,乌云密布,已是越来越黑了,电闪雷鸣之下,大自然的力量肆意倾泄,显得人类无比的渺小。
刘叔也过来找她,满面都是恐惧焦急,少爷,这天气可没法露宿野外,必须得在天黑之前赶到客栈啊。
荒山野岭,也没法点火,谁知道到了晚上会发生什么。
可这么大的雨,还有女眷,只靠走走得到吗?
刘叔底气不足地道:这兴许前面会有庄户或庙宇一类。
事急从权,管不了那么多了,沈清疏抹了把脸上雨水,道:把马全部都卸下来,只带些细软,车厢就留在这里,骑马的侍卫带一个女眷骑马,其余人,身体弱些的骑马,强健些的就披蓑衣跑步前进。
尽快吩咐下去,抓紧时间。
是,我这就去。
车上备的蓑衣数不多,沈清疏也只拿了一件,她到了车上,递给林薇止,担心她害怕,温声问:一会儿得骑马前行了,你从前骑过马吗?
未曾。林薇止垂下视线,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蓑衣粗糙的纹路,其实她骑过的,小时候父亲教哥哥骑马,哥哥学会之后偷偷带着她一起,却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她受到惊吓病了一场,哥哥被父亲罚跪了一天,她也被勒令从此不准再骑马。
沈清疏看出她有些紧张,咳了一声,为让她安心,自卖自夸道:别担心,我的骑术是得了窦将军夸赞的,绝不会让你摔着。
她爷爷也是靠武勋封爵,所以读书之余,老刘氏也给她安排了骑马射箭课程。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36)
她还挺喜欢这种纵马驰骋的感觉,学习得很用心,在京城子弟中算是骑术一流的了,去年秋猎之时,和人赛了一场,确实得到窦将军青眼。
当然,这和窦将军曾是她爷爷旧部也有一定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04 14:56:58~20210505 14:58: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丁做事小叮当、小李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新小陈 9瓶;南树算算、pыцapь、菁菁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8、第48章
这么一想, 沈清疏觉得有点脸红,转移开话题道:对了,你知道窦将军是谁吗?
这边闲聊了一会儿, 外面也都卸好了, 沈清疏便扶着林薇止下车。
雨还在下个不停,噪杂的人声都被淹没在了雨声之中。刘叔给她牵了一匹最温顺的黄马过来,沈清疏抚着马儿的额头, 用了些微的精神力做疏导, 马儿主动上前蹭了蹭她。
来, 我扶你上去,走出伞下,沈清疏衣裳几乎是顷刻就被淋湿了。
林薇止却不动, 抓着她的手臂问:你不戴斗笠蓑衣吗?
沈清疏解释道:蓑衣和斗笠数量有限,还有些仆从需要步行, 骑马的都没有蓑衣, 我要过来一套已是特权了。
林薇止默了一瞬, 她从来没听说过下大雨时, 主人家考虑仆从, 会将蓑衣斗笠全部分发出去, 却不给自己留一件的。
她束好的发髻被雨水打歪了些, 几缕湿发贴在鬓边,清俊的脸上表情坦然,没有一丝的虚伪勉强,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
林薇止对此没什么异议, 只伸手要去解自己胸前的蓑衣结,沈清疏连忙按住她的手,说:你不要想着让给我, 你知道,我身体一向康健,常人都不能比的,便是淋点雨也没什么。
她不好明说,只暗指自己精神力的事,来了这边,她确实一向很少生病。
刘叔在旁边站着,他也是骑马的,没有蓑衣,之前他还以为沈清疏给自己拿了,这下不免有些担心,想了想,提议道:少爷,要不把负鞍那件拿给您吧。
怎么这么会慨他人之慷呢,沈清疏瞪了他一眼,不必了,就这样分配,你也赶紧上马走了,不要再耽搁时间。
她赶走刘叔,去牵林薇止的手,林薇止却好像脚下生根般,不肯动弹,她捏着蓑衣的结,固执道:你若不肯接,我今日便不走。
沈清疏拢眉,两人对峙片刻,瓢泼大雨打在身上,几乎使皮肤都感到了刺痛。
她无奈道:怎么这么倔呢,我身上都已经湿透了。
林薇止不为所动,漆黑地眸子盯着她,只问:是你驭马还是我驭马?谁在前谁在后?
好吧,沈清疏犟不过她,叹息一声,又拿了雨伞递给她,才接过蓑衣斗笠穿上,这总行了吧。
她把马儿牵近,扶着林薇止上马,感觉她的手臂在微微发颤,心下一软,温声道:放心,我在的。
林薇止深吸一口气,勉强克服了恐惧,闭着眼睛有些狼狈地爬上马背,马儿不过是动了一下,她便立刻俯趴下去紧紧抓住了马鬓。
马儿吃痛,沈清疏连忙抓紧了缰绳,拍着它的头安抚,放松,放松。
她踩着马镫,飞身一跃便上了马,动作潇洒利落。
坐稳了。她拥起林薇止,凑近了些,身体紧贴着,尽量使蓑衣斗笠能够遮住两个人,两臂从她腰侧穿过,紧紧把住缰绳,夹了夹马腹,轻喝了一声,驾!
马儿听到指令,飞驰出去,林薇止身体随着惯性往后仰,她听见呼啸的风雨声,缩在沈清疏怀里,几乎不敢睁开眼睛。
好一阵子,除了马蹄的踢踏声,没有出任何异常状况,她才小心睁眼,视野一下子变得辽阔,是从没有过的高度,两边山色景象都随着骏马起伏飞快地往后退。
林薇止有些新奇地左右看看,重重雨幕,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却偏偏叫人感觉胸臆都开阔起来。
沈清疏没有说谎,她骑术确实很好,便是在这样的雨天,也将马驭使得稳稳当当的,林薇止闭上眼睛,偏了偏头靠在她心口处,胸膛并不像一般男子那样坚实宽阔,有些柔软,却同样的温暖可靠,她听见她沉稳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在这漫天的风雨之中,却忽然觉得宁静又安心。
骑马的速度确实不是马车能比的,赶在天色黑下来之前,他们终于看到了路边驿馆亮着的灯笼。
沈清疏松了口气,这一路奔驰,风雨难免打在脸上,她脸都有些僵木了。
她翻身下马,对紧跟着的侍卫队长吩咐道:我去探看一二,你安排个人,带着空马回去接其他人。
是,您放心,我亲自去。
人辛苦马也辛苦,沈清疏扶了林薇止下马,伸手摸了摸马儿的头,辛苦你们了。
大雨中跑了一通,马儿浑身上下都还蒸腾着热气,它打了个响鼻,似是能听懂沈清疏的话一般,温顺低下头,配合地轻蹭了两下她的手。
侍卫队长领着马走了,其余人步行去驿馆,进了大门,冰冷的风雨立时被隔绝在外,但见四周被灯火照得通明,几张桌椅,还坐着一二酒客,气氛温馨又和谐,众人一路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些,心里似乎也跟着变得温暖。
掌柜的正靠在柜台打着算盘,见到他们一行人浑身湿淋淋的进来,也有些惊讶,赶紧先吩咐了人给后厨传话烧热水,才迎上来问:客官,您这是打哪儿来呀?哎哟,这么大的雨,可算辛苦。
衣服湿了便有些透,沈清疏把林薇止圈在怀里,背身挡住酒馆里好奇窥探的视线,回道:从汤山县来,半路车轮陷了动弹不得,只好冒雨驾马过来,我们
她还没说完,后面有酒客听了,诧异道:汤山县?那你们可真是运气好,那边的路可是遇着雨天就发山洪的。
有人接话,可不是,修了坏,坏了修,连官府都懒得管了。
你不要造谣生事,官府前儿还派了人过来的。
得了吧,就那
争执声渐起,沈清疏听了也有些后怕,还好她们抛弃车厢过来了,顿了一下,她接着问:我们后面还有些人,掌柜的你这边可还有空房?
有的,客官一行大致有多少人?
二十人左右。
掌柜的大略一算,笑道:那挤一挤,本店空房却还容得下。
他极有眼色,走到沈清疏另一侧引路,客官,这边请。
进了客房没多久,便有小二抬了热水上来,沈清疏让林薇止先洗,她出来拉了掌柜问:您这里可有干净的女子衣物?
掌柜了然,她们急行过来,没有带换洗衣物,便是带了,也会被雨淋湿。
他摸着胡子,有些犹豫,这个嘛
沈清疏连忙道:掌柜的放心,钱不是问题。
客官这是哪里话,掌柜的笑着摆摆手,却是我那女儿,前两日刚做了两身新衣,我须得去问问她。
沈清疏道:多谢掌柜,便是旧衣也无妨的。这种情况下还挑剔什么。
客官少待。
掌柜的转身下去,过得一阵子,拿了两套衣衫上来。
我看客官身上也湿了,便多找了一套,他递给沈清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客官见谅,男样式没有新的,我便拿了一套我的,但您放心,只穿过一次,也洗得很干净。
他紧张地搓着手,生怕沈清疏嫌弃,这一行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领头的这位公子,便是大雨里走一遭,鬓发散乱、形容狼狈,也不掩其朱容玉貌,拿他的旧衣来,不知怎么的,总像是委屈了人一样。
无妨,有的换便不错了,多谢掌柜。不想他这么妥帖,沈清疏连忙接过来道谢。
她拿了衣物,站在门前却又有些踌躇,她是现在就送进去呢还是等林薇止洗完再进去?总感觉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她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才忽然灵光一闪,她干嘛非要自己送进去,笙寒不是也在嘛,完全可以让笙寒去送。
对啊,沈清疏转过身想去唤笙寒过来,走了两步却又顿住,心里生出些莫名地别扭来。
她都和林薇止坦白了,那她和笙寒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女子,怕什么?后世好朋友之间还一起洗澡呢,怕了才说明她心里有鬼。
而且莫说房中尚有屏风挡着,便是没有上次不也经历过了,反正一回生二回熟。
这么一想,沈清疏咬咬牙,推门闪身进去,飞快地关上了门。
她往屏风那边小心望了一眼,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客栈还是很贴心的,不转过屏风就什么都看不到。
她走近了些,屏风后的影子顿住,水声也停止了,窗外有哗哗的雨声在响,倒是并不安静沉默,沈清疏干咳了一声,还是觉得有些许尴尬,她把那套女式布裙抖开,伸手搭在屏风上,轻声道:这是掌柜女儿的衣服,干净的,你将就着穿一下吧。
她听见林薇止细细地嗯了一声,影子还是未动,便转身走到桌边,背对着屏风坐下。
过了一会儿,沈清疏不自在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握在手里却并没有喝,她虽看不见却仍是能听得见,明明雨声那么的嘈杂,可她的耳朵就是能从中捕捉到林薇止扬起的点点水声。
然后变成了布料摩擦声,脚步声,走到了她面前坐下。
沈清疏视线移过去,见她懒散地坐着,白皙的脸被热水熏上了一丝薄红,眉眼都湿漉漉的,像是藏着江南春色十里的空濛烟雨,长发缭绕着垂下,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发梢的水珠凝聚滑落,滚过锁骨,淹没在了衣襟里。
店家的女儿也许身量矮些,这身衣裳穿在林薇止身上便显得有些小,自颈窝以下,露出了两边白皙细瘦的锁骨,胸脯上也略紧了些。
沈清疏垂下视线,尽量自然地起身说:我去叫人换水。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又咳了一声,林薇止没注意到,只点点头:你也快些去沐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05 14:58:58~20210506 14:55: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番茄肥牛拉面 39瓶;大脸猫 19瓶;菁菁、南树算算、七三i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9、第49章
沈清疏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她有些走神, 下楼时便没注意,踩了个空差点给摔下去,好在她身手敏捷及时把住了栏杆。
怔怔在楼梯上站了一会儿, 她伸手按着自己心口, 感受到里面稍快了些的心跳声,暗想,自己怕不是真的心里有鬼。
下午的雨还是太凉了些, 用晚膳时,林薇止精神瞧着便不太好,恹恹地只用了一点, 虽然喝了姜汤睡下,晚间还是发起了热。
沈清疏心里担心,睡得不太沉, 半夜听到一声闷哼,便立时醒了。
怎么了?黑夜中看不清,只听到林薇止时轻时重的呼吸声, 她有些慌张, 伸手摸索过去, 触到她额头,便察觉到不正常的热度,指尖沾了一点冷汗。
她心下一沉,必是感冒引起的发热了,果然不能心怀侥幸, 可这时候, 该去哪里寻大夫。
她起身点了烛火过来,见林薇止眼睛阖着,眉头紧皱, 又伸手过去探了探。
有些低烧,身上难受吗?沈清疏轻声问,她锤了锤额头,忍不住有些自责,都怪我,下午不该接你蓑衣的。
她当时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没有去多拿一件,林薇止自出生以来,便有许多下人伺候,娇贵着长大,恐怕未曾这样淋过雨,极容易生病。
林薇止抓住她的手,声音细细弱弱地哼了一声,疼~
应是发热导致的身体痛,沈清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摸了摸林薇止的头道:你且忍一下,我去问问掌柜,有没有备用的药材。
林薇止不说话,只拉住她的手不放,沈清疏以为她还有什么话,俯下身温柔地问:怎么?
林薇止偏开脸,目光落到她身后昏黄的烛火上,好半天才开口说:我不想喝药。声音里带了点委屈。
掌柜那里不一定有药的,少见她这么孩子气,沈清疏轻柔地拨开她鬓边乱发,耐下性子哄她,我去打水过来,给你降温,热退了便不疼了。
林薇止却还是不放,手指一根根收拢握紧,看着她的漆黑眸子里似乎泛了点水光,声音软软地求恳,我也不要水
她的未尽之语都蕴在挽留的目光里,沈清疏心里有些失笑,觉得生病的她便像个小孩子一样黏人。
听话,生病了要乖一点。即便心里化成了一滩水,沈清疏还是狠心掰开了她的手指,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把烛火留在了屋里,披了衣服摸黑下楼,雨夜之中,整个驿馆都很安静空旷,只有柜台旁一灯如豆,枕着个瞌睡的小伙计。
他睡得很香,沈清疏过去,道了声抱歉,重重敲了两下柜台,把他惊醒。
伙计揉着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问:客官,您有什么需要?
沈清疏道:我娘子发了急病,请问店中可有备用的药材?
伙计反应了几秒,药材?哟,这我可不清楚,得问我们掌柜的。
沈清疏只好跟着他又叫醒掌柜,掌柜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客官,这可真没有,平时没病也不会用到药材啊。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3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