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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人行早
想起早上沈清疏从房里出来,脸色也十分不好,一下子有些明白,是不是和姑爷吵架了,他欺负你?
我们没有吵架,你别担心,沈清疏的身份是绝对的秘密,林薇止不想多谈,起身坐到梳妆镜前,拢了拢发,先替我梳洗罢。
她不是那种哭哭啼啼、怨天尤人的性格,事情说得清楚明白,责任也不全在沈清疏,倘若她父亲当年不强订下婚约,就不会有今日的造化弄人。
哭也好生哭过了一场,攒的眼泪都已流干净,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她还是得重新拾起理智,继续面对往后的日子。
眼睛都肿成核桃了,姑娘还想糊弄婢子,她二人都不想说,笙寒也无法,又见她这会儿面色平静无波,心下稍安了一些,嘟嘟囔囔地走过去,原以为姑爷是个好的,不想也这般欺负人。
林薇止沉默一瞬,还是道:她没有欺负我。
笙寒执了木梳,替她将长发梳通,撇撇嘴问:那姑娘怎么哭红了眼?
林薇止答不出来,不过是她自己存着妄念,接受不了现实罢了,沈清疏婚前本也与她说过的。
她阖了阖眼,只道:不要再说了。
笙寒察言观色,见她不想谈,便也识趣地闭上嘴,安静替她绾发更衣,又吩咐鸾影寻了鸡蛋来为她眼皮消肿。
午间用膳时沈清疏不在,刘叔说她出门探听消息去了,张榜在即,能知道的消息早就知道了,又有什么好探听的,林薇止心知,不过是刚刚才说开,避免两人见面尴尬罢了。
这样也好,她暂时也不想红着眼皮见沈清疏,倒显得她多么软弱似的。
沈清疏在外面晃荡着,也无处可去,便还是去寻关意明。
你怎么过来了?关意明见她来,很有几分惊讶,他笑着调侃,你每日念着你娘子,这下她至了,我还以为温香软玉在怀,你少不得要几日不出门呢。
沈清疏扯了一下嘴角,却实在有些笑不出来,她在石桌边坐下,道:关兄,我要在你这边叨扰一阵了。
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似是和嫂夫人起了争执。见她面色沉沉,关意明也收了笑,倒了杯茶水给她。
沈清疏点头,拱了拱手,一点矛盾,恐怕要打扰你几天。
我一个人住这儿,谈不上打扰,你过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关意明摆摆手,这是闺帷之事,他也没有多问,只以为是些家长里短的争执。
他细看沈清疏两眼,啧啧两声摇着头感叹,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清疏,你看你这患得患失的样子,完全不似平日里那般洒脱了。
之前两人游山玩水,沈清疏反应总是淡淡的,便是说起乡试,也不会像她此刻一般情绪外露。
不过男女之间嘛,还不是就那点事,关意明笑了一声,给她出馊主意,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清疏,这滁州府的秦楼楚馆我们还没去见识过,不若你我今日同去,一醉解千愁。
沈清疏无语,关意明还真是会见缝插针,之前他就想拐她去青楼,被沈清疏拒绝后,还是一直贼心不死。
她摇摇头拒绝,关兄,这种时候你就别在说笑了。
我哪里在说笑,你呀,真是不解风情,关意明大为可惜,不以为然道:你就是见识的女子太少,才会为男女这点小事烦忧。
譬如说,他转过身,对沈清疏点了点扇子,点评道:你肯定是和嫂夫人吵架了,看你神色,多半还是因为你的错处,你躲到我这里来,显是不懂女子心思啊。
他呷了口茶,接着道:大多数女子,那都是口是心非的,叫你滚你绝对不能滚,说她想冷静那绝对不能让她冷静,就得死皮赖脸,死缠烂打,行为上改不改正且不说,嘴上一定要承认错误,深刻反省,立刻就改,再痛哭流涕,赌咒立誓,立刻抱着亲热一番,我敢担保,管你什么错处,绝大多数女子都会心软放过。
沈清疏听得愣住,好笑道:你这是哪里来的歪理?怎么听起来就像个渣男。
我这可不是歪理,是我长久实践总结出来的,关意明嘿嘿一笑,自得地摇摇扇子,清疏,我毕竟痴长你几岁,家中已有两个侍妾,三个通房了。
沈清疏之前还真不知道,看着他那张娃娃脸,顿时觉得非常的违和,这么多侍妾,偶尔还要逛青楼,他也不怕肾虚了。
关意明奇怪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信啊?
沈清疏收回目光,失笑摇头: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她这个错处,嘴上行为上那都是没法改正的,她也是女子,便不吃这样的套路,她也并不觉得林薇止是那样的女子。
你不听就算了,反正早晚都会知道我这是良言善策。关意明收了扇子,在掌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敲,他挤了挤眼睛,道:就像今晚,你这一走,回去肯定要被嫂夫人冷落了。
他这挤眉弄眼的,真有点猥琐,沈清疏白他一眼,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她不想再说这个,转而和关意明聊起文章策论。
在这边消磨了一整天,到晚间回去,房中还是给她留了灯,林薇止侧躺着,背朝着外侧,已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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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沈清疏洗漱完, 近至床边小声问:你睡了么?
无人答话,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也不知林薇止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单纯地不想理她。
她微叹息一声, 便也吹灭蜡烛上床,小心地在床另一边躺下, 尽量不惊动林薇止。
今夜无月,灭烛之后光线昏暗, 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沈清疏辗转着睡不着,翻来覆去好几遍, 但她又怕吵到林薇止,便仿佛烙锅贴似的, 只是慢慢动作。
林薇止静静听着她的动静,好一阵子都还不见消停,终于忍不住转身过来, 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
沈清疏动作立时停住, 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我身上难受。
你是不是也睡不着?她听林薇止的呼吸频率,就不像是睡着了的。
四下里寂静无声, 没听见她答话,沈清疏翻身面朝着她,顿了下, 又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怎么不理我?她往里侧倾身靠近了一点,轻声说:生气就要发泄出来, 你可以指责我骂我,但是不要跟我冷战啊。
她语气柔和诚恳,还带了那么一丝可怜, 黑夜里林薇止看不清她的表情,却也能想象到那张脸上的温柔神色。
她当然生气,气沈清疏的隐瞒,可更多的,还是对命运捉弄的伤心失落和无可奈何。更何况,便是生气又能改变什么呢?
她陷在思绪里,一时没有做声,沈清疏不由有些慌张,该不会从此以后都再不理她了吧。
她摸索着摇了摇林薇止的手臂,求恳道:你理我一下嘛,好不好?
坦白身份之后,她在林薇止面前更加自在了,语气里便带了些不自知的软糯。
林薇止听得一怔,她这是在对她撒娇吗?她一面觉得极其不自在,一面又觉得沈清疏本就是这个样子的。想来从前她也偶尔会这样说话,只是她一叶障目,便总是没有注意到。
她便应了一声,嗯。
真就只理她一下,沈清疏哭笑不得,不过总算是愿意开口了,她又重复了一遍之前那个问题,你还在生气吗?
为什么还要执着地问,她想得到什么样的回话,林薇止避而不答道:很晚了,快睡吧。
沈清疏也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快过去,可林薇止这样平静,又让人有些担心。
她再靠近了一些,温声道:对不起,其实应该怨我的,你不要自己憋着,气坏了身子。
她没有估好距离,靠得太近,带了一点压迫感,温热的吐息扑面而来,落在林薇止脸上,迫得她忍不住想往后退。
可两人这时,退了就仿佛落败了似的,她心想,都是女子,怕什么?便忍住了不退。
不要说对不起,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林薇止有几分恼怒,冷声道:怨你便能解决问题吗?
你有什么错?你成婚前几次三番想退婚,与我说得明明白白,你成婚后对我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一直保持距离。
是我自己,我的错处,我求仁得仁,便该自己承担结果,你也不需要感到愧疚,偏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我们往后便如从前说好那般,相敬如宾,便也够了!
她说完这一通,重重喘了口气,便重新背过身去,倦怠地道:我乏了,你再翻身便去隔壁书房睡,对了,你不是一直想睡书房吗,正好这下得偿所愿了。
沈清疏一下懵住,刚刚不还在好好交流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33)
她默了一阵儿,轻手轻脚下床,小心翼翼道:好,你别生气,我这就去书房。
见林薇止没有别的表示,她便披了外衣,也没点蜡烛,直接摸黑出去了。
这会儿守夜的是鸾影,见她出来,执了灯笼迎过来,姑爷是要起夜吗?
嘘,沈清疏比了个手势,小声道:娘子她生气了,我去书房睡。
明明是被赶出来,她脸上却没什么恼怒,满是纵容的笑意,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她眸子里熠熠生辉,鬓边散落了几缕乱发,说不出的写意风流。
鸾影脸红了一下,不敢再看,低下头道:婢子为姑爷引路。
沈清疏接过灯笼,摆摆手,不用了,就是几步路,我自己过去,你还是守在这边。
她边往书房走边想着林薇止刚才的反应,真是,被凶了一通,她却莫名觉得安心多了。被骂不要紧,林薇止能消气便是好的。
她今日听了关意明那些话,极为同情他的妻子,作为正妻,她不仅不能善妒,还要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主动为他纳妾。
试问有谁愿意和别人分享枕边人呢,怪不得古代女子熬成婆婆后都变得刁钻刻薄了,长期处在这样的环境下,换谁不变态。
所以她觉得林薇止最好还是不要另嫁了,她二婚能挑选的人家本就要低一个层次,遇到关意明这种还算好的,万一是个又无能又花心的,岂不是嫁过去受气。
还不如留在沈府,她虽然同是女子,但是能够保证一辈子不纳妾,她在沈家很自由,何氏这个婆婆也绝不会给她气受。
她下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刚刚面对林薇止时,却还是开不了口,唉,总觉得由她来劝说,这话就变了味道,好像她掺杂了私心似的,骗着林薇止留下来。
虽然确有那么一点吧,她心虚地想,就一点,绝对不是主要因素。
到了书房躺下,这边不比家里,只有一张供读书小憩的矮脚床,又窄又硬,沈清疏更加睡不着了,她翻来覆去的,忽然又想起了关意明的歪理。
说起来,虽然是些糟粕思想,却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她现下不就真的被赶出来睡了么?
那她早上,是不是不该走,应该留下来陪伴她的。她那会儿的神情,沈清疏还以为她真的想静一静。
她想着想着,忽然身体一僵,等一下,刚刚她赶她出来,不会也是口是心非吧?
沈清疏仔细回想一番,懊恼地敲了敲额头,她居然就这么走了,可林薇止口吻措辞那么凌厉,她也真的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会儿都出来了,总不可能又腆着脸回去吧,她长叹了一声,只能在心里暗自记下。
晚上睡得不好,翌日沈清疏便起得迟了些,过去那边时,早膳已经备好,林薇止坐在次位等她。
她红肿的眼皮消下去,又恢复了以往的姿容,只眉目间似还蕴着些轻愁,脸上仍是不施粉黛,今日却没有束髻,长发似流水般披垂在脑后,只随意拢了两鬓边几缕散发,用红色发带束在脑后,长长的带子垂落在发间,黑红分明,好看极了。
沈清疏呆了一瞬,绕到她身侧坐下,道了声早,轻声说:这边又不是家里,其实不必等我,你要是饿了,先用便是。
林薇止勾唇笑了一下,道:规矩还是要讲的。
自两人说开起,沈清疏终于见她露出个笑模样,可她心里,却反而莫名地有些发慌。
她盛了碗粥默默地喝,思量着该说些什么好,她本来想就昨晚道歉,却又想起林薇止让她不要说对不起,可除了道歉,这件事上她真不知道还能怎么弥补她。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无力。
正想着,便见林薇止伸筷去夹一道清炒菌菇,因正好摆在她远侧,夹起来有些费力,沈清疏帮忙夹了一筷子,殷勤地想送到她碗里。
却被林薇止执筷阻了,她挪碗避开,微微一笑道:我自己来,不劳烦夫君。
沈清疏举着手不肯收回,不用这么客气吧?
林薇止笑了下,不置可否,却也不退。
沈清疏定定看着她,两人对峙片刻,她喉咙滚动了一下,垂下视线,收回手,放到了自己碗里,却端着盘子将整盘菜挪了过来。
林薇止眸光闪了一下,没说话。
沈清疏低下头,慢慢夹了一片自己吃了,却食不知味,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你已经想好了吗?好半天,她抬头涩声问:留在沈家还是
嗯,想好了,留在沈家。林薇止没有犹豫,直接回答她。
她刚才还以为沈清疏有些出乎意料的惊喜,真的?
真的,林薇止抬眸,眼里的笑意很淡,就当没有这些事发生,我们还像从前那般相处。
她看沈清疏的目光不再像从前那样,总带点似有若无的情意,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相敬如宾,这本是沈清疏梦寐以求的,可她这样冷淡,她却又有些不习惯了,胸口堵堵地感觉喘不上气来。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躁动的思绪,小心地问:那我今日,还要出门吗?
林薇止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站起身道:这是夫君自己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好管,全看夫君自己随意。
夫君慢用,妾身先退下了。她又对沈清疏福了福身,便出门领着笙寒走了。
沈清疏愣了一下,连忙对着她的背影追了一句,那我就不出去了。
她看着她没有丝毫停顿地走远,过了拐角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对着满桌饭菜,却再没有胃口,她觉得自己胸腔里好似蕴了一股火,让她特别想摔筷子。
可最终,她只是规矩放下,最多落下的声音重了点。
一连好几日,两人之间相处都是不咸不淡的,似乎又回到了刚成婚的那段时间,客气而又疏离。
按理来说,这种局面也没什么不好,可沈清疏就是觉得憋屈得不行,她想打破僵局,林薇止却不哭也不闹,滑不粘手,让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很快地,就到了乡试放榜这一日。
放榜前几天,贡院附近,秀才聚集的酒楼这一片,气氛格外紧张、压抑、躁动。沈清疏虽然没有参与进去,却也知道大家一见面就是谈乡试。
有些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传得飞快,虽然人人都知道这些消息大都是假的,却还是讨论的热火朝天,指望着自己能提前知道什么内幕。
本朝乡试,采用糊名、弥封、誊录、对读、判卷、拆卷、复核等一整套程序,主考官一正一副,同考官四人,其他判卷官员若干,意见综合,最大程度地保证了公平公正。
天刚蒙蒙亮,贡院门口就围满了等待的人,沈清疏和关意明一道,等在附近的酒楼,四周学子不少,氛围紧张,或高声谈笑,或窃窃私语,或沉默寡言。
饶是关意明再有把握,此刻也难免有些坐立不安,摇着他那把折扇,合了开又开了合的。
唰唰声不断,沈清疏听着也觉得有些心烦,夺过来合了放在桌上,沉声道:天儿又不热,你别扇了。
怎么不热,我心里热,关意明也不在意,又以手做扇,装模作样扇了两下,看她神色,奇怪道:这都要放榜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他想了想,觑着沈清疏道:几日不见,你该不会还在和嫂夫人闹别扭吧?
沈清疏勉强笑了一下,没,已经和好了。
她这样子完全不像和好了,关意明根本不信,清疏,不是我说你,做男人的要大度一点,不要拘泥于一些小事,些许矛盾就不要太放在心上。
更何况,什么事情能比乡试放榜更重要,你不要囿于儿女私情,反倒误了学业。你中了进士,身居高位,那就是众星捧月,不中,落在泥里,那人人都会踩你。
沈清疏不好跟他争执,无奈笑道:我知晓的,只是试都考完了,现在也还未放榜,着急也无用的。
关意明就是随口说两句,她这一说,也就收了话,转而也奇怪道:是啊,怎么现在还不放榜,这都什么时辰了。
他抬头看看天色,很想去楼前观望一二,但顾忌着形象气度,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去楼前挤。
乡试放榜在九月,正值桂花盛开,香飘十里,所以也被称为桂榜,同时谐音贵字,寓意很好。
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到得巳时,终于见大门打开,军士抬了桂榜出来,人群就像疯了一样,一拥而上挤过去。
四周一下变得躁动喧闹,不时听见有人大喊大叫,太过嘈杂,倒也不知喊的什么。
沈清疏虽然有些心跳加速,忐忑不安,却还比不得上次院试,她克制自己端坐在座位上,等待负鞍的消息。
关意明见她不动,便也还稳坐着,只是又捡了扇子来扇。
突然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连声惊呼,传到了楼上。
解元,解元出来啦!
解元是关意明!
关意明!
关意明听见,明显松了口气,脸上也忍不住露出欢喜之色。
恭喜关兄,连中四元。沈清疏连忙拱手道贺,也为他感到高兴,关意明的私德她认不认同且另说,他的学识绝对是一顶一的,得中解元实至名归。
小三元做不得数的,谢过清疏,关意明笑着回礼,你也必定能中,且先少待,我再道一声同喜。
沈清疏笑笑,倒也没有过分谦虚,关意明能中解元,那她也差不到哪里去。
过了片刻,负鞍还未上来,又听得一阵喊,亚元是沈清疏!
沈清疏一怔,怎么这么巧,和几年前院试名次一模一样,头名也是关意明。
这还不如后几名呢,她和关意明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关意明有些尴尬地道:沈兄,我这个
无妨,是我学识不如关兄,我甘拜下风,沈清疏温和笑笑,能得中便已很好了,得中亚元更是有幸。
她这次对名次没有那么执着,且她心知,她写文章遣词造句差关意明一大截,全靠数算拉一点分值,能得中亚元,运气已经算是非常好了。
见她不介意,关意明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同喜同喜。
又有些忍俊不禁,明年会试,我与沈兄说不得也能同时得中,那可真是缘分了。
沈清疏默了下,关意明中状元,她中榜眼吗,那以后说起来,岂非是千年老二,但要是真的能中榜眼,以她目前的学识,那可真是祖上烧高香了。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喊出来,四周有喜有忧,有如她二人这样,少年得中的,自然是欢欣喜悦,踌躇满志;有年过不惑的,听得中了,立时便欢喜得昏厥过去;也有须发皆白,还是未能得中的,以头抢地,涕泗横流。一时喜怒哀乐皆有,人生百态俱全。
看完榜单,便有官差报子敲锣打鼓往各家客栈报喜,因沈清疏之前登记的是及第楼,她便令刘叔过去接待差人发放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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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45章
放榜当日有同科之间的茶会, 稍晚一些,帖子就被送到了沈清疏的住处。
沈清疏收了帖子,叹息一声, 她虽不想参与这种场合,却还是不得不去。新科举子之间认识交流, 联络人脉的聚会,倘若她是后面几名还没什么问题, 推迟了也无人会在意, 但她却是亚元,她一个京城来的世家子弟占了亚元之位本来就让人有些不满, 茶会再推迟了,第二天保准就会有亚元恃才傲物, 看不起本地学子的消息流传。
用罢晚膳,沈清疏换了件正式些的深色近黑袍子出来,踌躇了一下, 还是走过去, 轻声跟林薇止报备了一句,我这就去茶会了。
林薇止坐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 闻言看过来,勾唇微笑了一下,早去早回, 一路小心。
沈清疏给她笑得心虚,保证道:你放心, 我不会在外面过夜的,一定尽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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