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人行早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林薇止似笑非笑的看她,挑眉道:你一个姑娘家, 难道还能越矩做出什么事情来吗?
她起身站到沈清疏身前,替她把衣服领口的褶皱抚平,挑不出一点错处来,手指在心口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才退后一步嗯声道:再耽误就要迟了,夫君快些去吧。
沈清疏觑着她的表情不像生气,才松了口气,道:那我去了。
林薇止点头,看着她笔挺的背影走远,才重新坐回桌前,只是心思却全然不在书上了。
茶会定在物外楼,名字倒是取得挺雅致,勾当却不是那么干净。新科举子包下了整座茶楼,却只收一点象征性费用。
此次桂榜取士多达一百二十人,沈清疏到时,已是来了大半,彼此高谈阔论,推杯换盏,气氛非常热烈。
她环视一圈,看到关意明,他贵为解元,众星捧月,好几个举子围着他交谈,沈清疏不想去凑热闹,便找了个相对人少的角落坐下。
但她作为亚元,又是新科举子中年龄偏小的,自然也少不了想结交她的人。
沈兄,怎么独个在这边坐着,可是我招待不周?一位穿锦衣的青年士子过来打招呼,他约莫二十七八岁,面如满月,颔下蓄了短须,腰间镶金戴玉,通身的富贵气度,正是本次茶会的组织者,滁州府陈家子弟,人称陈二郎者。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34)
沈清疏勉强识得的几个人里也有他,连忙站起来回礼,并无,是我喜好安静之故,陈兄安排得很好。
陈二郎往关意明那边看了一眼,笑道:听闻沈兄和关兄一向同进同出,今日看来却不似关兄那样八面玲珑,也是,便让他们围着关解元,我在这儿陪沈兄说说话。
沈清疏汗了一下,她和关意明怎么就同进同出了,也就是比其他人先认识几天而已。
她这段时间和关意明交谈,却不如之前那般欣赏他了,关意明有些好为人师,虽然知道是时代限制,某些观点还是让她觉得不适。
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夏薄归这样的谦谦君子,也许在别人看来他有些迂腐,沈清疏却觉得他超脱时代,坚守心中的道,令人敬佩。
想起夏薄归,她又想起了京城那些小伙伴,不知道柏舟和薄言中是没中。
沈兄?她思绪有些跑远了,陈二郎提醒了一句。
抱歉,沈清疏拱拱手,陈兄年长于我,其实不必这么客气。
虽然她两辈子相加年龄上差不多,但看着陈二郎的胡子,听着他一口一个沈兄,还是觉得非常违和。
哈哈,那我就托大称你一声贤弟,陈二郎摸摸短须,笑道:不过说起来,我和沈兄之间还有一点渊源呢。
内子的小舅,刚好娶了沈老爷子爱女。
沈清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是沈二老爷子的女儿,她的堂姑姑。这么算同时是陈二郎的外舅母。这亲戚关系可真是太复杂了,她捋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她和陈二郎算什么关系,便各论各的,还是叫他陈兄。
二人又聊了几句,也有其他人过来交谈,沈清疏也还参加过几次文会,应付还算自如。
她仪容气度甚佳,对过来攀谈的举人又一一认真回礼,态度不卑不亢,言语谦和,温文尔雅,毫无少年人中举的矜傲。而对交浅言深,不便多谈的事,便只微一抿唇笑笑不说话,或是打着太极不动声色绕开,一番交谈下来,好几个举子对她的印象都颇有改观。
人到齐之后,陈二郎作为组织者上台讲了几句话,大致意思就是大家欢聚一堂,吃好喝好,玩得开心。
讲完接着喝茶聊天,聊得差不多了,便有侍女端酒进来,另一头也开始奏起丝竹管弦。
开始大家都还端着,只是喝着小酒,一本正经地聊聊诗词歌赋,人生理想,过得一阵,酒意上来,沈清疏一个错眼,便发现有人已经开始上下其手了。
她不小心瞥到,立时便低下了头,真真是酒后丑态,辣眼睛。
她眼观鼻鼻观心地降低存在感,只盼着所有人都忽视她,尤其是关意明,有一阵沈清疏瞥得他四处张望,显是在找她,只是当时被围着脱不开身才没过来,她可不想这会儿被关意明架起来。
可她便是再怎么躲,姿容气度在人群之中也如皓月一般不容忽视,好几个姑娘接连过来斟酒,对她投怀送抱,沈清疏好不容易打发了第一个,深觉头痛,之后再过来的,还未开口,她便抢先道:在下家有悍妻,性善妒,正侯于楼外,故实不敢犯禁,还请姑娘饶过在下。
她这么一说,不管说的是真还是假,明显是于此道无意,在场这么多举人,也不差她一个,过来的女子并不纠缠,便也笑一笑,歉身退下了。
但每说一次,沈清疏就心虚一次,虽然和这些女子以后并没有什么交集,可她毕竟是用林薇止的名声挡桃花。
沈清疏并不喝酒,茶水一杯接着一杯,却也喝了个肚涨,她估摸着时间,觉得已达到了应酬的标准,坐得差不多了,便去向陈二郎辞别。
陈二郎怀里抱着个女子,身上带着酒气,脸上也漫起了明显地酡红,已是有些醉态,听到沈清疏的话,他推开那个女子,踉跄着站起身,狠狠眨了眨眼睛,恢复几分清明,挽留道:时间还早,贤弟不再多留一阵么?
沈清疏又把林薇止抬出来,致歉道:陈兄见谅,实是内子在家中等候,我不想令她担心,故不便晚归。
陈二郎倒也没有深究,挽留一次已是尽到礼数了,便笑道:原是如此,贤弟伉俪情深,倒是我不该强留了,贤弟自去便是。
在场这么多人,虽则美色动人,有不少不堪景象,却仍是有不少学子不为所动,一部分是确能把守本心,洁身自好,还有一些则是自视甚高,看不起青楼女子。
见沈清疏辞别走了,也都陆陆续续上来辞别,陈二郎一一送走人,沈清疏混在其中,倒也不是那么突兀显眼了。
负鞍就在外面候着,本是为了以防万一,好在还算顺利,没什么突发情况。
上了车,沈清疏靠在马车厢壁上,才揉着太阳穴把提着的心放下来,她明明没有喝酒,却觉得此刻有几分酒后的疲惫。
到住处已是亥时,平日这个时候林薇止已经睡了,沈清疏远远看见房间灯烛亮着,想是给自己留的。
有灯火等着她回家,沈清疏心里生出两分温情来,她走至屋前,忽然顿住脚步,抬起两边袖子细细嗅闻,闻到一股饭菜气息,夹杂着点淡淡的酒气和脂粉气。
她想起上次去文会回来,林薇止说她身上味道难闻,便吩咐朝雨另外取了一身衣服,转道去了偏房沐浴干净,才回到正屋里。
她耽搁这一阵子,再推门进去时,却见林薇止还未睡,她坐靠在床头,手里拿了本书却没有翻开,只是望着虚空呆呆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下意识望过来,平日里黑亮灵动的眼里是一片茫然和空洞,虽然她很快就醒神隐去了,却还是被沈清疏捕捉到,她清楚知道这不是错觉,心里瞬间被刺痛了一下。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她近至床边,坐在床沿轻声问,声色柔和至极,几乎像是怕惊着花蕊上的那只蝴蝶。
正要睡了。林薇止视线落在她不小心被水打湿,贴在脸侧的几缕鬓发上,神情怔了一瞬。
沈清疏沐浴过,还换了一身衣裳。
她心里蒙上了一层酸涩,是不是从那时开始,她就有些许在意了呢?
她明知道她和沈清疏不可能,应把那些不应该有的绮思妄念断得一干二净,可她的思想、她的心绪却违背她的教养和理智,即便知道沈清疏是女子,她于痛恨之中却仍是放不下她。
会怀疑关意明和她交往过密,会不满她去参加茶会,会担心她出什么纰漏泄露身份,以至于神思恍惚,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时辰。
她有些想问文会的事,犹豫地抿了抿唇,却还是没张口,视线垂下来,静了几息,便也不再看沈清疏,自顾自地侧身躺下了。
夫君也早些歇息吧。
沈清疏坐着不动,视线落在她线条优美的背上,在轻薄亵衣的掩映下,自颈及下,蜿蜒出刚刚好的弧度,两侧蝴蝶骨起伏,没入被里消失不见,引人探寻。
她移开视线,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清了清嗓子,不自觉带了两分欢喜之意地柔声问:你是不是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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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46章
静默了一瞬, 林薇止背对着她道:不是,看书晚了些许罢。
是么,我却见你书都未翻开, 沈清疏捡起那本书,顺手翻了几下, 不依不饶地笑问:你今日看了哪些内容?
林薇止有些羞恼,侧了下眸子, 哼声道:是又怎样?
倘若你身份泄露, 便也会牵连到我,我由此担心, 等你回来不是应有之意么?
沈清疏噎了一下,这话道理是说得通, 却明显口不对心,林薇止如果真的害怕风险,就不会留在沈家了。
她也没在追问, 刚刚不知怎么, 一时嘴快便问出了口,可她到底想得到一个怎样的回答,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又不是傻子, 怎么会察觉不到自己这几天的反常呢,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心里还有些拿不准。
她一个后世来客, 倒并未觉得同性之间如何违背纲常伦理,后世之时, 虽然一般情况下都是男a女o、女a男o的配对,但小众一些的男男、女女之间也并不怎么稀奇。
可她心里的感情还比较模糊,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没什么经验可谈,要说喜欢,她之前也一直未察觉,只这几天反常,很难说其中有没有愧疚弥补心理,而且她和林薇止相处的时间还不长,熟悉起来还是易感期之故,她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信息素吸引。
她珍惜林薇止的心意,也慎重对待自己的感情,所以她要好好想清楚明白,在这之前,她不会做出越矩的事。
更何况,两人之间横亘的也不止这些,她能接受,林薇止一个古代女子,却不一定能安然接受,她这些天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明显是要跟她划清界限。
再次,她们之间不会有子嗣,她听过许多年轻时想丁克的人,中年以后又后悔,抛弃伴侣另寻他人,很难说林薇止会怎么想。
总之是矛盾重重,八字还没一撇呢。
沈清疏陷入思绪里,便好一阵儿没有回话,沉默的气氛蔓延,林薇止以为是自己刚刚的话太伤人,心下一时有些后悔,似是无意地翻了个身。
目光掠过去,便见沈清疏拧着眉,神情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咬了咬下唇,犹豫着开口道:你
沈清疏听得动静,回过神,与林薇止四目相对,她眼神闪烁了一下,歉意地笑了笑,是我的错,你放心,我在外会小心注意的。
却是应她刚才的话,林薇止顿了下,若无其事地嗯了声,背过身去阖上了眼,心里却像是堵了一口气,闷闷地散不去。
之后两日,参加过主考官主持的鹿鸣宴后,府城的新科举人便各自散去,沈清疏也和关意明辞别,往下辖的宿州府汤山县去了。
现下天气凉下来,白日也可赶路,加上汤山县距离也不远,不过三日,一行人便到了汤山县城。
回乡祭祖,自然还是在汤山沈府落脚,前几日得了信儿,沈堪折便派了人日日在城门候着,这会儿听得通传,立时便出来迎。
几年不见,沈堪折已至而立之年,身材有些微发福,脸尾多了几道皱纹,颔下也续起了短须。
沈清疏躬身行礼,堂叔安好。
不必多礼,沈堪折连忙扶住她小臂,满脸都是笑容,前几日消息传过来,我都不太敢信,亚元啊,我沈家也终于出了个读书种子。
堂叔过誉了,不过侥幸得中。
唉,不用谦虚,沈堪折笑着拍拍她肩膀,几年未见,个子也高些了。
他们寒暄了几句,丫鬟才扶着林薇止下了马车,沈堪折视线转过去,沈清疏便介绍道:堂叔,这是内子。
林薇止取了惟帽,跟着躬身问礼。
我知道,除了侄媳妇还能有谁,沈堪折哈哈一笑,又有些歉意地道:前阵子你成亲,正赶上府中关键时候,我也未能去京城观礼,实在是对你不住。
沈堪折多年无子,纳有好几房妾室,去年底,有一个小妾终于有孕,他打发了所有妾室到别院,紧张得跟眼珠子似的,今年七月,那妾室终于产下了一个男婴,身体也还算康健,熬过了头两个月没有夭折,所以沈堪折此刻也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
无妨,堂叔备了礼千里迢迢送过来,却是心意难得,沈清疏笑了笑,客气两句,转而问道:久不见叔爷爷,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康健?
自然,看我这耽搁,沈堪折一拍脑袋,拉着她手臂往里走,我们进了府中再叙,老爷子还在正堂等着见你呢。
你不知道,你中举的消息一传过来,老爷子连道了三声好,高兴得晚上都多用了一碗米饭。
沈老爷子已过五旬,精神还异常矍铄,身体却不如从前了,他年轻时吃过不少苦头,伤了身体,老了便衰败得快,看起来比老刘氏年龄还要大。
老爷子高兴地夸赞了她一番,拍着她的手感慨道:我那哥哥,从前也是被夸赞天资过人,读书种子的,你跟他像啊,真像!
他眼睛浑浊,已是有些看不太清了,对着沈清疏,心神便不由地恍惚了一瞬,似乎又回到了年少之时,父亲尚还健在,家里不富裕,却也还吃得饱穿得暖,哥哥教他识字,他顽皮故意装作学不会,哥哥笑着摇头,便把着他的手一字字地读和写。
他呆怔了一会儿,却又自顾自摇摇头,他哥哥还要更英俊不凡一些,他是人杰,文能提笔写文章,武能上马安天下,可他今生,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沈老爷子给了林薇止见面礼,便让她们先下去安顿。
沈堪折领着她们出来,又顺路去看过新生儿,因妾室挑的是好生养的,姿色倒并不怎么出众,所以这新生儿却也不如何可爱。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沈清疏有偏见,出了房门,她想起半天都未见沈堪折正妻和女儿,便问了一句,堂叔,怎么不见堂婶和堂妹?
沈堪折表情一下僵住,勉强笑道:却是你堂婶想家,便带了你妹妹回家小住一段时日。
沈清疏心里了然,她上次过来,沈堪折还年轻,和堂婶的恩爱也不似作假,对唯一的女儿也是疼到了骨子里。不想如今时移事异,心变情迁,因为子嗣问题闹成这样。她对堂婶有些同情,但家宅之事她也无能为力。
在沈府住下,歇了两日,沈清疏便请人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开祠堂,她于此中讲究并不十分清楚,居中协调安排的还是沈堪折。
祠堂并不在县城,而在更偏远的乡下,村寨名字就叫沈家湾,非常朴实直白,一看就知道这里多数人姓沈。
一般情况下祠堂只过年祭祖才开,或者得有什么大事。沈家宗族这许多年,最出色的子弟就是沈清疏爷爷,多年前也曾为他封伯一事开过祠堂。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35)
现下沈清疏中举,也可开祠堂祭告祖先,林薇止也可顺便加名,就不必再等到过年时候。
开祠堂能到的多数子弟都会到,沈老爷子此次也坚持着要跟他们同行,众人拗不过他,也只好随他的意。
下了马车步行,沈老爷子就抓着沈清疏手臂不放,一一给她讲从前那是哪家哪户,哪里又曾栽有果树,她和沈清疏爷爷小时候如何如何,反倒把亲儿子沈堪折冷落在一边,只能无奈苦笑。
到了沈家故宅,沈老爷子终于安静下来,他放开沈清疏的手,自己杵着拐杖慢慢走到大门前,看着红墙黑瓦,嘴唇颤动着,眼眶竟是有些湿润了。
沈家发家以后,重新修缮扩大了祖宅,虽则人搬到了县城京城,每年却都还是雇了人维护,这宅子,几乎已经找不到什么从前的样子。
可那些记忆留存在那里,它便是特殊的,永远在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只让人感怀光阴易逝。
众人都静静在他身后等待,等他回过神来,叹息一声,往里面走,才赶紧跟上去。
沈堪折和沈清疏并肩而行,感叹了一声,爹他肯定又想起往事了,他每次回祖宅,都会想念大爷爷,要郁结一段时间,我担心他的身体,本不想他来的,他却偏要来。
沈清疏道:他们兄弟情深,我也劝不住。
他也听老刘氏说起过,当年兄弟二人还年幼,父亲就不幸遭遇山洪丧了命,母亲带着他们两个艰难撑了一年,决定改嫁,夫家却不愿意接手两个拖油瓶,谈到最后,只勉强同意带年龄小些的沈二郎。
沈大郎当时已十三岁,便自己出去谋生路,恰好遇到征兵,便入了士伍,他杀敌奋勇,又颇有谋略,十年军旅生涯,刀口舔血,终于取得了不小的功勋。
而沈二郎被过继改姓之后,寄人篱下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继父生了两个儿子之后,更是看他颇不顺眼,十分狠厉地磋磨他,他不过小小年纪,便伤了脊柱,几乎直不起腰。
直到沈大郎衣锦还乡,他才得以解脱,兄弟二人抱头痛哭,靠着沈大郎的权势,才又将沈二郎的姓改回来,重新入了族谱。
这其中还有一桩故事,却是沈清疏娘亲何氏,沈大郎入伍时,虽则身高体壮,却还不到征兵年龄,当时他苦苦哀求,同乡一位姓何的主簿看他可怜,私下改了他的登记年龄,当时战乱,对这些要求不甚严格,便让他蒙混过关了。
在军队里,何主簿也十分照顾他,沈大郎暗暗立誓,一定要报答何主簿。多年后归乡,何主簿已经过世,沈大郎便赠予他家人钱财土地,又把她的孙女定给刚出生的长子。
所以沈家爱定娃娃亲这个坏习惯,也不只是从上一代开始的。这导致沈清疏她爹过世以后,也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舅家。
何氏刚嫁过来时,老刘氏对这个小家子气,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的儿媳妇其实十分看不上眼,也还是她爹过世以后,相互扶持着,年月渐长,见她始终乖顺听话,才慢慢认可了。
沈清疏此次归乡,也要代何氏去何家走动一二。
其余赠礼一类杂事自有刘叔来安排,沈清疏只需要再去见一见族长。
族长按亲戚关系来说,是她的嗯,远房伯父。
翌日早上,沈姓族人聚集在宗祠之外,皆是男子,有老有少,或好奇或畏惧地看着沈清疏。
沈清疏跟着沈堪折一路走过来,听他的提示三伯、五叔、二哥一气地喊,直感觉脸都要笑僵了。
早已准备好了香烛贡品等物,时间一到,众人都肃穆立着,族长净手焚香,拿出一篇开场词来念,大致意思是说今天为什么要开宗祠,让祖宗们知晓。
念完高唱一声,众人便跟着他鱼贯而入,接着便开始正式祭祀,先是迎灵,点上蜡烛,将祖宗排位按先后顺序列好,然后呈上贡品,点香取酒,拜过之后,插在桌前,洒在地上。
接着所有人躬身叩首拜过,族长又拿出一篇帛文来念,主要是夸沈清疏,说她多么聪明努力,在乡试中得了亚元,光宗耀祖,希望祖宗知晓之后能高兴,并且继续保佑她科举顺利,听得沈清疏自己都有点脸红了,羞耻得一直盯着地面。
念完以后,族长便将帛书凑到桌前,在祭烛上燃烧呈给祖宗。
众人再行叩拜礼,每一个支族挨着来,沈清疏独个一列,在族长之后拜,拜完再送灵,整个仪式便算完成。
至于林薇止加名字的事,则只顺便提一句,然后族长翻出族谱加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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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
名字入了宗谱, 新妇才算达成死是某家鬼,婚姻的效力更有保证,古代没有结婚证, 除却官府的婚书, 这也算是一种民间证明。
祭祀完毕,众人便各自散去,有那携着镰刀锄头的, 直接便上山干活了, 有几个半大小子想留下来看稀奇, 也被族长硬打发走了。
闲扯了几句,族长很是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满脸都挤着笑, 提醒道:族侄,你看这祠堂已开, 这个
什么?他没继续说下去, 沈清疏没猜到他什么意思。
她神态平和, 族长顿时疑心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他心里着急, 又不敢追问, 只讷讷道:这、这之前便说好的。
沈堪折在旁边听了, 不屑地哼笑了一声,清疏,这是提醒你不要忘了祭田和学田的事呢。
哦,原是这事, 沈清疏失笑,道:族叔放心,前几日便我命人去置办了, 我也希望族中能多出几个读书人。
这些捐赠确是开祠堂前说好的,以沈家家财,沈清疏没怎么放在心上,吩咐了刘叔就没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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