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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魔天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萧莫愁
“人偶,就是其目的!”
师父突然回过头,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还想再问下去,可是师父却不想再说下去了。而这个时候,史文忠的媳妇快步跑出来,急急的说道:“李道长,我家孩儿醒了!这会儿嚷嚷着饿呢!”
“嗯?”
师父当即皱起眉头,转而进入内屋看了看,随之向我说道:“猴子,快背起这孩子,和我一道前往土地庙。其他事先不说,首先要把这孩子治好才是,我们走!”待我背起孩子,师父立时大步走了出去,而史文忠也没有迟疑,紧跟在我的身后,护送着一路前往土地庙。
半个时辰后,我们直接来到旱地龙的龙穴结点,而此刻,东边的天色将将泛起鱼肚白。
师父四下里环顾一圈,最终回到原地,且慎重的向我和史文忠说道:“待会儿阳光照下,此地的阳气会立时递增,而这孩子体内剩余的邪煞之气,将会逐渐的被抽离出来。届时,他会痛苦难捱,这么大的孩子,要承受极大的痛苦,相信你作为父亲,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说完,师父深深的看了史文忠一眼。
“李道长,那,那我家孩儿会不会有事啊?”史文忠闻言,不禁担忧的追问道。
“由于他身子骨弱,仅能在这旱地龙的龙穴结点呆上三刻钟的时间,相信这三刻钟的时间足够用了!”师父想了想,又说:“只不过,在这三刻钟的时间里,无论他有什么反应,你都不能自乱阵脚,否则邪煞除不尽,从而遗留在体内,将会成为极大的祸端!猴子,你看着点史文忠,多多的安慰他!”
闻言,我忙点了点头,但见师父刻意的向我使了个强硬的眼色,我迟疑了一下,恍然的明白过来,原来师父是让我在史文忠失控的时候及时的制约他,说安慰,倒是太好听了。
提起这龙穴结点除邪煞之气的事情,我倒是深有体会,那种痛苦到灵魂深处的感觉,我到现在还能够清晰的记得。我这么大的人都差点挨不住,何况是一个三岁的孩子,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定了定神,师父缓步走到孩子的身前,此时,那孩子已经平躺在龙穴的结点之中,而师父则是聚精会神的守在一旁。
我和史文忠则是远远的站在结点之外驻足观望着,眼看着东方天际的一丝曙光逐渐划破天际……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而就在此刻,师父迅速的会出剑指,将那孩子眉心处的一点血迹,用力的抹掉……一瞬间,那孩子立时睁大双眼,仿佛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疯癫模样,伸手便要向师父抓去,师父身影一闪,便是出现在结点之外,和我们一样,远远的观望着那孩子。
小孩儿诧异的向四周看了一眼,但见到四周的古怪山石后,不禁惊讶的坐了起来,且试图向龙穴的结点之外逃命。可他艰难的想要站起身子,却还在半途,重重的又跌坐回去,试了几次,小孩儿的耐心顷刻间磨灭,换之,面色狰狞无比的大喊大叫起来。
可当一缕阳光直射而下,小孩儿顿时双手抱头,口中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啊!!”
“孩儿啊!”史文忠顿时崩溃般的大叫起来,纵身便要往龙穴的结点之中冲过去,我当即反应过来,上前一把将其拽住,死死的束缚在原地。“放开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家孩儿遭受这么大的罪啊!”
“文忠大叔,你,你要忍住啊!不然这孩子就没救了!”我着急的劝解着,且使出了浑身的气力,拼命的束缚着史文忠,任凭他如何挣扎,我仍旧不敢松开一分一毫。
而就在这时,小孩儿浑身尽被阳光所笼罩,四周的山石温度陡然升高,一股炽热的阳气焦烤感觉,扑面而来。好在我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了半点邪煞之气,否则仅仅是这种焦烤,也会让我痛苦不堪。但身在龙穴结点之中的小孩儿,哪里经受得住如此痛苦的摧残,一声凄厉的惨叫喊出,便是瞬间昏死过去,可转眼间又被痛醒,再次哭喊着大叫起来!
只见那小孩儿周身缓缓的冒出一股股浓烈的邪煞黑气,不断的向着半空飘摇而去,看到这些,我不免着急的向史文忠叫道:“文忠大叔,你快看!那些邪煞之气正在脱离你家孩子的身体,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再耐心的等待两刻钟,很快就好了!”
“可是,可是我看着我家孩儿遭受这么大的苦难,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呜呜呜……”史文忠听着小孩儿惨绝人寰的哭叫声,似乎内心早已崩塌,此刻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你们快救救他,别让他再这么痛苦下去了……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了!”
“文忠大叔,你一定要挺住,三刻钟,很快的!”想起之前我为了除掉身上的邪煞之气,足足在这龙穴的结点之中困了大半天,而这孩子只需要呆个三刻钟便可以了,只不过,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别说三刻钟,就是三秒钟,也是慢如数年啊……“两刻钟就快过去了,再忍忍!相信这孩子福大命大,一定能够扛过去,一定能的!”
三刻钟,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当我们盯着那孩子身上的浓烈黑气正不断的冒出,不禁在心里暗暗为这孩子鼓劲,挺住,一定要挺住啊!
然而,那孩子的脸色已经憋成了紫红色,刚长出来的小奶牙也早已咬出了鲜血,浑身颤抖个不停,声音也早已喊得嘶哑。听在人的心里,不禁让人潸然泪下……这么小的年龄,便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实在是让人不忍心看下去。很显然,身为父亲的史文忠,更是比孩子还要痛苦百倍,此刻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
当第三刻钟逐渐走到一半,那孩子身上的浓烈黑气也逐渐的变淡,而他的哭喊声,似乎也在逐渐的减弱。看到这里,史文忠急急的哽咽道:“猴子你快看,孩子都喊不出声来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啊?”
“不会吧?你看他身上的邪煞之气已经很淡了,兴许是痛楚减轻了吧……”我的心正在狂跳着,其实我现在也拿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真是孩子已经承受到了痛苦的极限,而非痛苦减轻,那该怎么办?
可逐渐的,孩子竟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哭声也没有了,更没有了喊声,他身上的淡淡黑气,似乎也逐渐的看不清了。此刻,我着急的看向师父,哪知师父竟是转身上了山坡,继而消失无踪,我愕然怔了怔,都这个时候了,师父怎么走了?





伏魔天师 第四十九章 泥人张
“三刻钟已到!”
史文忠掐算到三刻钟的正点,立时跌跌撞撞的扑了进去,而我则是同样快步来到孩子跟前,但见史文忠将孩子抱起,我忙说道:“这里的阳气太盛,纵然他身上的邪煞之气已除,却还是不能在此地久留,快把孩子抱到外面看看!”闻言,史文忠没敢停留,当即和我一道护着孩子出了旱地龙的龙穴结点。
来到平整的草地上,史文忠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抱在怀中,继而略带着哭腔向我问道:“猴子你快看看,我家孩儿怎么好像没有呼吸了啊?”
“是吗?”我立时伸出手探了探孩子的鼻息,继而摇头说道:“你看错了,这孩子有呼吸,只是呼吸太虚弱了而已。他刚刚遭逢大难,现在一时间还不能缓过来,待会儿缓一缓,兴许就好了!”说着此话,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之前是我本人硬扛过去,若是放在别人身上,甚至于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身上,我也说不清楚。
但师父交代过我,要让我好好安慰史文忠,我只得这么做。
过了好一会儿,孩子的心跳和呼吸逐渐的强劲一些,而且气色也明显的恢复许多,史文忠惊喜的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我,继而笑着说道:“猴子你看,真的好了!真的好了啊!呵呵!”
“我就说嘛!只要邪煞之气一旦除去,这孩子必然会好起来的!”我立时微笑着点头说道。
不多时,小孩儿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在看到史文忠时,不禁苦着脸喊道:“爹,我口好渴……我想喝水……”
“哎!爹听到了,爹马上给你找水喝!”史文忠顿时眼泪直流,慌忙点头应承。
然而就在这时,师父突然出现,自山坡上缓步而来。见到师父,史文忠当即欣喜的感激道:“李道长,我家孩儿现在好了,真的好了!谢谢李道长的搭救之恩,谢谢李道长!”说着,史文忠不停的向师父鞠躬致谢,感激之言,似乎一时间也说不清了。
师父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把了一下孩子的脉,再次点头说道:“邪煞之气基本除尽,很好,这孩子虽然身体虚弱,可还算是熬过来了!这很难得,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相信这孩子日后定会是大有前途,呵呵!来来,让孩子吃两个山桃吧,我找遍了附近的几座山头,总算是踅摸了几个山桃子,让孩子解解渴。”
敢情师父刚才是去找野果去了,史文忠接下山桃,不禁更加的感激。而小孩儿看到桃子,脸上顿时泛起稚嫩的笑容,抱着就啃,且开心的笑了起来。
看着孩子笑,我们几个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不管怎么样,这云谷镇的事情,总算是解除了。只不过,现在所有的症结,都落在那个戏人鬰的身上。好在他与何富贵家的往来,也结束了,短期内,他便也不会再来云谷镇。而戏人鬰所养的邪童,也已经被我们除去,接下来,师父定然是会去寻找戏人鬰的,破了他的阴坛,让他再也无法炼养邪童!
果然,待事情平息下来,师父则是一脸严肃的向史文忠说道:“我们就不送你们回镇里了,你就带着孩子回去吧,镇里现在也已经平安无事。而接下来,我们师徒则是要尽快找到那戏人鬰,阻止他继续为祸百姓!”
“也好,如果这事儿真是那戏人鬰老先生做的,那么他以后走街串巷的唱人偶戏,可不得走到哪便害人害到哪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李道长一定得阻止他才是!”史文忠无比慎重的点了点头。
“嗯,但不知那戏人鬰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亲人或者朋友?”
师父突然向史文忠又问了一句。“想来,这戏人鬰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要对付他,恐怕也会非常的棘手。所以,若是能够先找到熟悉他的人,打听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对他充分的了解之后,便是会更加容易一些了!”
“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
史文忠立时想了想,紧接着便向师父回道:“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的,但只怪那戏人鬰的名声实在太大,最近一段时间,各地有钱的人家,都为能够请戏人鬰老先生唱两场戏而感到有面子,就在我们镇子上的何富贵何老板请戏时,镇子上的人便流传了戏人鬰的传说。说这戏人鬰原本还有个师兄,最初他们都是唱人偶戏的,而且他的师父,也还是他师兄的父亲,可是后来他的名气大了,反而把他师兄的名气盖下去了,直至他的师父过世,他的师兄便舍弃了人偶戏这个行当,改行卖小玩意儿去了,所谓小玩意儿,也还是人偶,只不过,用泥巴代替,走街串巷的,逗孩子玩儿,也算是混口饭吃!”
“哦?这倒是稀奇事!”师父苦笑一声。
“可不是,正主儿改行了,反倒是一个当徒弟的反客为主,把人偶戏弄出了名气。按理说他的师兄应该跟着沾光来着,可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师兄会改行捏泥人,按照坊间的流传,说是同行是冤家,他容不得他的师兄和他抢生意,他师兄也见不得他好,故而两个人相互争斗。后来一个火了,一个则改行了。”史文忠苦笑一声,继而轻叹道:“当然,这只是坊间的流传,真假却是不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师兄后来改行捏泥人倒还是捏出了名头,人送外号‘泥人张’,他捏出来的泥人,那是惟妙惟肖,深受孩子们的喜爱,而且还有一些大户,请他去塑神像什么的,反正也是生意火得不得了。可他的老本行,算是彻底丢喽!”
“泥人张?敢问这个泥人张在什么地方?我们能否找到?”师父好奇的追问道。
“好找好找,若是说那戏人鬰,倒是不容易找,可就是这个泥人张,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史文忠连连点头,继而指着西南方向说道:“泥人张的铺面,就在县城的西南角,你们到了县城随便一打听,只要提起泥人张,基本就没人不知道的。不过,李道长,这个泥人张是不是能够向你们吐露他与戏人鬰老先生的恩怨,这我就不敢保证,也不知道了!”
“嗯。”
师父点了点头,不免也是轻叹一声:“古往今来,凡是民间匠人,皆是有一技傍身,这种身怀绝技之人,多数都是脾气古怪之辈,呵呵,我们尽力而为吧!”
与史文忠告别后,我们目送着史文忠带着他的孩子一路走回镇里,而我和师父回过头来,则是迅速的到土地庙把行李收拾妥当,没有停留片刻,直接赶往县城。
这云谷镇距离县城有一段路,我们绕着山路走了大半天,方才来到县城跟前。而此刻,已经是下午时分,没着急寻找泥人张,我们先是就近找了一家面馆吃了顿饭,随后打听了一下泥人张的近况。据说这泥人张也还真是个性情古怪的人,平日里很难和人沟通,准确的说,是别人很难和他沟通,他若是看得顺眼的人,倒是能够好好的和人说两句话,若是看着不顺眼,便是理都不会理一句。
可就是这么个性情古怪的人,那泥人捏得倒是一绝,可谓是远近闻名,名头大,脾气大,这都是相应的,所以城里的人也都对泥人张这个人心存敬畏,把他当成是一个有本事的人,那么有点脾气也就是理所应当的被人所接受了。
接近傍晚时分,我们方才打听清楚泥人张的铺面位置,乃是县城西南角一个打铁铺的边上,较为偏僻,原本那个地方是人家养马的地方,不过后来附近的田地都被人买走了,养马的挪了地方,就把那几间院子让给了泥人张居住。而泥人张这么一住,就是几十年没挪窝。
好不容易找到打铁铺,也总算是找到了泥人张所居之地。打铁铺的师傅姓程,叫程老铁,程老铁知道我们是来找泥人张的,当即便是拉着我们进打铁铺歇脚,并劝慰道:“现在天都快黑了,你们怎么还去找泥人张啊?不怕被他赶出来吗?”
“额!这话说得,老铁叔,我们是诚心诚意来拜访泥人张的,他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出来啊?”我忍不住向程老铁抱怨一声。
程老铁憨厚的笑了笑,且向我说道:“你们不知道,泥人张有个老毛病,其实就是他的怪脾气,每天过了傍晚时分,他就不见任何人了,大门紧闭,也不出来,也不接见任何人,若是小孩子找他买泥人,他倒是不会发作,心情好了会开门卖两个出来,心情不好会赶出来,第二天再开张。而你们两个大人,又不是孩子,他指定不会给好脸色,所以,你们想要找他,恐怕得等到明天喽!”
“那他这么做生意,还不怕把自己的生意做绝了啊?这不得罪人吗?”我不解的反问道。
“呵呵!恰恰相反,现在的人啊!好话听多了,有时偏偏就




伏魔天师 第五十章 老行当的恩怨
我也顺势向泥人张的宅院看了一眼,果然,在那宅院的门口,倒还是挂着幌子!
所谓幌子,也就是生意人在铺面外悬挂的一种招牌的形式,起源于古代,在过去,俗称为窗帘、帷慢,所谓“以帛明窗”。在古代主要是针对的是酒馆和客栈这一类的生意铺面,后来几乎所有生意都用上了幌子。即见幌子而识得做什么生意。唐代陆龟蒙《和初冬偶作》:“小垆低幌还遮掩,酒滴灰香似去年。”后世商人加以引申,凡做生意的铺面招揽顾客门面上展示的一种标志,皆统称为幌子。
最早是用旗帘为幌子,后来还有用灯具的,还有一些是用含有隐语暗示的物件作为幌子,还有一些直接拿铺面内的物件作为幌子,这种能够一眼辨认出来。又有一些直接用写文字牌匾的方式作为幌子,也不在少数,比如当铺只写一个“当”字,而茶馆就只写个“茶”字,虽只有一个字,却能够一眼识得里面做的什么生意。
有些到了晚上关门会把幌子摘下来,第二天一大早再挂上去,即为营业开始。而有些懒得摘的,也就一直挂着。
比如泥人张这种非常讲究老规矩的人,每天都会准时的摘下幌子,意思是告诉顾客,人家暂时不做生意了,而当幌子挂出来的时候,才是营业的时候。这样被人看到,一眼就能知道里面是否还在营业,如此既方便了顾客,也方便的生意人。
但是如程老铁所说,泥人张今天似乎并未按照以往的惯例在傍晚前摘掉幌子,这说明,他到现在也还在开张的状态,而我们,却也随时都能上门拜访。看到这里,我立时扭头向师父说道:“师父,还真是如老铁叔所说,泥人张的幌子一直挂着呢,这是不是说明我们还是可以进去找他的啊?”
闻言,师父不禁点了点头,说道:“嗯,既然泥人张并未歇息,那我们喝完了茶水,便登门拜访吧!”
“呵呵!也就是你们两个人今儿个运气好,偏偏赶在了泥人张未摘幌子之前来到,否则,恐怕想要见到他,就有点难喽!”程老铁似乎也为我们高兴了一把,随之与我们喝了茶水,便是送我们来到泥人张的大门口。“按照规矩,我就不陪着你们进去了,你们进去后好好和泥人张说话,想要办什么事,也尽量和他说清楚,以免惹这个怪老头儿不高兴,再把你们赶出来,就不好了!”
“多谢老铁大哥的指点!”
师父当即抱拳,微笑着向程老铁道了一声谢。
随即,我便是随着师父来到大门前,敲了敲门。
敲了两下,却是没有听到里面有回音,师父定了定神,当即又敲了敲门。而此刻,只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大门没上门闩,你们请进来吧。”
这一声“请进来”倒是让我倍感讶异,似乎……似乎这个结果,和先前程老铁所描述的情况不太一样啊!程老铁不是说这个泥人张十分的难以相处吗?可现在这泥人张怎么会这般爽快的让我们进去呢?我扭头看了看师父,似乎师父也有些弄不清状况。但既然里面的人让我们进去,我们倒也不必再绷着了。
推开大门,我随着师父缓步来到院子里。
只见一个手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头儿,身穿着一袭灰布衣衫,静静的驻足在堂屋门口处,且淡淡的望着我和师父。
这个老头儿看起来好像有六七十岁的样子,身材瘦弱,驼背,脸上满是皱纹,皮肤黝黑,活脱脱的一个干了一辈子风吹日晒活计的模样。这个院子里看起来有些冷清,似乎除了这个泥人张之外,并无其他人居住,看样子,他是孤身一人住在这里了。
师父缓步走到泥人张的跟前,刚欲抱拳开口,却是看到泥人张缓缓侧身,且向着我们作了个邀请的手势,并客气的说道:“道长请屋里坐吧。”
“道长?他怎么一眼就看出了师父的身份?不过也是,师父的穿着打扮,再加上身上背的布袋,很明显就是一个云游天下的道人打扮,若是眼力劲儿高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也不奇怪!”我暗暗的在心里琢磨着,倒是恭敬且略显拘谨的跟在师父身后,但见师父神色复杂的跟随泥人张进了屋,我倒也不敢怠慢,立时跟随着师父来到内堂之中。
坐下后,泥人张缓步端着两杯茶水来到,并微笑着说道:“道长请用茶,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也没有什么好茶叶,您将就将就吧。”
“哦,多谢张老先生的款待,不过张老先生太客气了,完全不必如此,您老不如坐下来,我们详谈几句,如何?”师父先是抱拳一礼,继而又说道:“在下李正功,乃茅山派道士,而这位是我的徒弟,叫猴子。”
“好好好,道长原来是茅山派的,果然是道门高士,失敬失敬!”
泥人张立时微笑着拱手还礼,继而再次客气的说道:“不用介绍,相信你们也知道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泥人张。唉,说起来,我在此地居住了这么许久,从来没有过了申时还不摘幌子的先例,但今天为了能够迎候着道长的到来,我也不得不破一次例了,呵呵!”
“嗯?”
师父终于还是讶异了一声,继而不解的向泥人张询问:“敢问张老先生,您好像知道我们师徒今天要来?可,可我们在这里并未故交,也没有人知道我们会来这里找您老人家,您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说出来也不知道李道长相信不相信,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本地的土地爷了,土地爷告诉我说,今天会有一个高道来拜访,让我千万不要把你们赶出去,要以礼待之。”泥人张先是乐呵呵的笑了笑,随即竟是和我们讲起了昨夜的怪梦。最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原本我醒来还不相信,但为了验证梦境的真假,就特意把幌子留在了申时还未摘下来,没想到还真是把李道长等来了。可见,土地爷托梦之事,并非是假啊!”
“哦?竟还有这等奇事?”师父倒也是苦笑一声,道:“按理说,我们和本地的土地神并未相托之事,再者,我李正功何德何能,区区一个行程,居然能够劳烦本地土地神事先告知事主,真是折煞了我李正功了啊!”
“世上竟然真的有这种奇事啊?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惊讶的叫出声来,随即还是不相信的讶异道:“难怪张老先生能够等候在院子里,且提前知道我们要来,可真是多亏了土地爷托梦啊!否则,我们今天就见不到张老先生了,呵呵!”
“猴子,你还真相信张老先生所说的梦境之事?”师父忽然古怪的笑了笑,随即沉声向我说道:“这只是张老先生开的一个玩笑而已,土地神并未向他托梦,而我们的行程,也并不需要提前告知张老先生。张老先生,传闻您老人家喜欢逗小孩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呵呵!”
“哈哈哈……李道长果然是李道长,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人,一听就知道我是编的谎话!”
泥人张立时澄清道:“我的确没有被土地爷托梦,刚才也就是逗逗李道长的徒弟玩的,呵呵!其实说起来,要知道你们提前来到这里,也不足为奇,只因为你们在云谷镇所办的事情,恰巧被我所知。先前我所认识的几个城里人到云谷镇探亲,却是被云谷镇的镇长扣留,原因是有一家人的孩子丢了。后来才知道没丢,但却被人用邪法侵害,后来我关注了这件事,也就顺理成章的了解到了李道长在云谷镇所办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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