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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不要银子?”
“王老先生与你们说笑的,考验你们的心志而已……”
~~
是夜,三人抵足而眠,夏向维显然很是疲倦,一沾枕头便睡过去。
胡敬事终是忍不住低声向孙知新问道:“孙兄,你为什么不想和夏兄一样追随怀远侯。”
孙知新想了想,道:“因为他是怀远侯,我仰慕的是他知世理、通大道,而不是楚朝怀远侯的身份,他享了朝廷的爵位,要担朝廷的责任,便容易分不清自己要做的是什么……而要为百姓谋福,需要更纯粹的人。”
胡敬事有些不明白。
孙知新又道:“或许,怀远侯只是将那些世理当作手段,但,我是将它们当作一生抱负的。你呢?为何不留下?”
“我觉得你说的比向维说的对,那些……是相辅相成的……”
~~
又过了两日,王珍抽出时间见了孙知新与胡敬事一面。
这位“从心斋主”王珍,并不像他们想象中那样高高在上,反而极是随和,风仪气度也极让人心折,只是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之色。
“这是劳召,他可随两位到柏坡。”王珍说着,又引出一人。
孙、胡二人目光看去,只见那劳召颇有书卷气,但举止间又透着一股干练,显然是个懂文墨又能做事的。
与劳召一番寒喧之后,他们便又郑重向王珍道谢。
“不妨的,舍弟办产业园本就是为了让流民安稳种地,与二位正是志同道合。如今京城不稳,我也正愁如何劝人耕作……”
彼此说了些民生之事,孙知新与胡敬事正觉相谈正欢,却又有一个下人匆匆跑来,对王珍附耳低语了几句。
孙、胡二人不敢再叨扰,只好起身告退。
王珍竟是让人又将牛老二放了,让劳召带人随着他们去往柏坡。
……
处理完这桩小事,王珍便出了门,到了左府,一路进到书房。
左府书房中,左经纶如今已然痊愈,他虽赋闲在家,却显然还是耳目灵通。
“老夫听说,王珰从唐中元处给你来信了?”
王珍叹道:“果然瞒不过左大人。”
“若老夫猜得不错……唐中元怕是想和你们王家谈,而不是和我们大楚谈。”
王珍无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纸。
“左大人自己看吧。”
左经纶接过,眯着老眼看去,却见信纸上的内容十分不伦不类——
“吾兄王珍敬启。瑞皇告言,他没功夫和你们磨磨叽叽,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提,但也别太过份,他有诚意,让你们也痛快点。弟王珰谨书……”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36章 谈条件
一封古里古怪的信看完,内容虽不出所料,左经纶却还是有那么一瞬间不知如何应对。
“令弟这处事的风格……倒也有些意思。”
“左大人过誉了。”王珍道。
这样随口说了一句不相干的,左经纶已整理好条理,方才道:“怀远侯一战斩杀奴酋,威震寰宇,看来唐逆也有不得不顾忌。这信,怕是想离间我大楚君臣……”
“左大人,在下还是直说吧,唐中元确实是诚心拉拢,舍弟若是投靠过去,高官显爵举手可得。”
王珍如今事忙,不喜那套弯弯绕绕,他虽无官爵在身,京中需要他绕着弯应对的人也不多。既养成了这样有话直说的作派,今日对上左经纶,却也不打算改。
左经纶闻言便是微微一愣,苦笑起来。
“大楚天下正统,怀远侯乃天子之婿,累受朝廷恩惠,还真要投了叛逆不成?”
王珍道:“这些是虚言。”
左经纶扬了扬手中的信纸,问道:“你是如何答复的?”
“我已回了信,在和唐中元谈。”
“谈?”左经纶道:“你该知道,王笑还未归来,你作不了宣大军和关宁军的主。”
“这是我的事,左大人该考虑的是……若我王家真投了,你能怎么办?”
“老夫不是你能吓唬的。”
王珍点点头,道:“我听说,左大人近日在拉拢关宁铁骑,左家与秦家也是姻亲,怕是把左小姐许配给秦玄策之时,左大人便做好这个打算了?”
“老夫说了,大楚乃天下正统,老夫不惜一切也要维护天统。”左经纶缓缓道,“你想要如何大可明说,不必威胁老夫。”
“好。”王珍应道,“我打算借与唐中元谈判之机,带陛下与齐王离开京城。”
“果然如此。但若是老夫不答应呢?”
换成别人说这种话,王珍大可以应一句“我管你答不答应,你算老几?”之类的,但他知道左经纶虽引咎告老,在朝中的威望声势却还在,确实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不答应,王家便投降。”
“嘭”的一声响,左经纶拍案怒喝道:“王珍!老夫是在与你好好谈!”
“我也是在与左大人正经议论。”
两人对视良久,左经纶板着脸,老眼中怒气极盛。
到最后,却是王珍先苦笑了一下,又道:“你我心知肚明,京城守不住的。”
“当时唐节攻城,千钧一发,你尚且不逃。如今唐逆既肯和谈,关宁铁骑入关回援、山东兵马北上勤王,局势已有好转,你却要逃?”
王珍苦笑一声,缓缓道:“恕在下说句不当说的。论治国,左大人有经世之才。论打仗,左大人你真是……一窍不通。”
左经纶这点气度还是用的,闻言也不生气,眼中原有的怒气还褪去不少。
王珍又道:“不仅是左大人你,这满朝高官,有几个是通兵法韬略的?当然,在下也对此一窍不通。此事,我问过孙督帅以及秦家几位将军,唐中元士气正盛,兵锋正利,收复山河关后,民心威望正隆,我们守肯定是守不住的。别的不说,他若围住京城,这京中粮草能撑几天?”
“山东兵马才战胜了吴阎王……”
“不过小胜而已。唐中元如今不知虚实,又想收服舍弟,如此才暂时按兵不动,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如此说来,你还是一片公心不成?”左经纶哂笑一声,又道:“当时唐节攻京……”
“当时我们若是仓皇逃窜,是置陛下与齐王于险地。如今有了山东兵马接应,正可从容而走。此一时、彼一时。”
左经纶犹有顾虑,缓缓道:“如今谈和顺利,我大楚辽东兵马又斩奴酋而归,京城人心振奋,此时若是让陛下逃了,万民……”
“这样的迂腐之言左大人不必对在下说。”王珍道:“社稷不可轻移之类的也不必说。就是这种所有人都觉得京城能守得住的时候,才是我们护陛下南下最好的机会,这也是最后的机会。”
两人都是聪明人,话一说就透,左经纶也不须王珍再多做解释。
他不由长长叹息了一声。
他本盼着齐王莅国之后,一扫楚朝旧疴,扭转乾坤、兴复社稷。但盼望归盼望,他是最懂楚朝现状的人,自然知道王珍所言不虚。
但想到要抛弃京师,他犹觉不甘,抬起那张苍老的面容,缓缓问道:“你实话对老夫说……王笑回来了吗?可在莱州?可在姚文华军中?”
“老大人啊。”王珍轻叹一声,“我三天没合过眼了,他若真回来了,我今天便不来找你了。”
好一会,左经纶道:“好吧,接下来,你我议一议,该带哪些人。”
……
此时京城中许许多多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运途被两个人手指一划,便决定下来。
而更多更多的人连被决定的资格都没有。
~~
这一天王珍给王珰的回信也送到了居庸关。
信自然是直接交在唐中元手上,他打开信封看了一会,果然见有两封。一封是给王珰的家书,好像说了些琐事,唐中元扫了两遍,随手放在一边。
翻开另一封,果然是写给自己的。
唐中元看了两眼,有那么一瞬间,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顷刻,他重新摆出一副淡然模样,将信递给李柏帛。
“柏帛怎么看?”
李柏帛接过,第一眼便觉得……王珍这字是真好。
他看了一会,拱手道:“王珍想与陛下谈条件。”
“哦?”
既然这信这么复杂,唐中元便也不再装模作样,哈哈大笑道:“柏帛你是知道朕的,朕确实是有些没看懂,你一句一句说。”
“是。”李柏帛缓缓道:“‘自古天下大势,或浸以隆昌、或遽以坏乱、或渐以陵迟、或能振而复起、或遂至于不可支持,天命岂易知哉?’这句话,说的是楚朝国运如何,尚不可知……
‘今瑞皇起于布衣之中,啸命豪杰,奋发材雄,决神机而速若疾雷,驱豪杰而从如偃草,王霸秦晋之地,或得天统。’这几句,是在颂赞陛下……”
唐中元颔首道:“他可是说王笑要投降于朕?”
李柏帛沉吟道:“接下来的意思是……若要王笑投降,至少也要封个郡王,还要有兵权。”
唐中元一愣,重新将信纸接过,问道:“哪一句这么说的?”
“‘然齐王尝与舍弟言……并以扫清寇孽,任切股肱,永惟缔构之勋,久著山河之誓。此家国重任,君恩似海,惟殊死以报。’”
这封信一共就这么几句话,写到这里便像是不打算投降的意思。
唐中元便问道:“怎么就是要个郡王?”
“王珍用此言借的是唐时李武穆的典故。”
李柏帛知道自己的陛下不熟悉这些,便又细心解释道:“李武穆便是李光弼,唐肃宗时的名将,与郭子仪齐名,平定了安史之乱,时人称其‘自艰难已来,唯光弼行军治戎,沉毅有筹略,将帅中第一’,官至天下兵马副元帅,被封为临淮郡王。获赐铁券,名藏太庙,绘像凌烟阁。
王珍这句话的意思是,楚朝这个小齐王,有心效仿唐肃宗中兴天下,要让王笑当他的李光弼。陛下若想让王笑投降,给的……至少不能低于这些。”
唐中元眉头一皱,沉吟起来。
“临淮郡王?天下兵马副元帅?”
“这……郡王只怕不够,看这语气,怕是要个……亲王。”
“放他娘的狗……”唐中元骂到一半,将手中信纸掷在地上。
“这小子毛都没长全,敢跑来跟朕狮子大开口!”
“陛下息怒。”李柏帛道:“这条件倒也不是不能谈,安知他不是在夸大其词。”
唐中元倒也不是真怒,虎目中精光一闪,便又问道:“信上可有说王笑在哪?”
“没提。但看字里行间的气势,像是王笑已然从辽东归来。但,是王珍在诈我们也未可知。”
唐中元点点头,又拿起给王珰那封信。
“这封你也看看……”
“是。”李柏帛看了一会,回话道:“只说了些家中之事,他还……还让微臣指点王珰学业。这一句‘若元瑜见信,烦请代为督导,匪面命之,言提其耳’便是写给微臣看的。”
“元瑜?”
“是,微臣字‘元瑜’。”
唐中元:“……”
连朕都不知道你字什么,王珍就知道?
他娘的!
“来人,把姓王的小子再提过来……”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37章 假和谈
王珰在居庸关的日子过得其实比牢里还有意思些。
他长相就颇能让人亲近,加上脾气好,又精通斗鸡走狗的玩样,瑞军士卒对他便也还算客气。
前两日唐节还带他吃了一顿酒。一顿酒席之后,王珰在居庸关内,除了出入不得自由,就仿佛是个瑞朝的小官。
这天唐中元传唤时,王珰正和几个看守他的士卒在玩投壶。
“几位哥哥,既是瑞皇召唤,小弟便先去了。一点银子先放这,这局便当是小弟输了……”
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王珰离开屋子,随着亲卫一路进到唐中元行辕。
一进门,气压便低下来,王珰登时噤若寒蝉。
唐中元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也没功夫和他废话,信纸一扔,便道:“看看你兄长什么个意思。”
“是。”王珰趴过去,拾起那封王珍给唐中元那封信便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脸色一变,很是惊恐。
完了!
“说,你怎么看?”唐中元又问道。
“我看我兄弟们是傻子。瑞皇陛下英明神武,他他……他们居然不投。”
“不投?”唐中元冷笑道:“你王家好大的胆子,敢和朕谈条件。”
“啊?”王珰抬起头,脸上一片迷茫。
唐中元见他神色,有些恼怒起来,叱道:“蠢材!”
“小人愚钝,这这这……”
唐中元无奈,亲自起身走过去,指着那句‘久著山河之誓’道:“这里,用的是李光弼的典故,你可明白?”
“哦!”王珰恍然大悟,连呼道:“明白了,明白了!陛下博古通今,实乃千古明君……”
“蠢材,你他娘的还要朕教你。”
唐中元离王珰太近,那一股凛然杀气逼上来,王珰额上的冷汗瞬间便流下来,登时连话都说不利索。
“先生教唐史时,我我……不小心睡……睡着了。小人愚钝,陛下恕罪。”
唐中元斜瞥了他一眼,又问道:“依你看,这是王珍的意思,还是王笑意思?”
王珰一愣,下意识便问道:“这有何区别?”
“是朕在问你。”
“是是。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和笑哥儿其实不太熟。真的,我们虽然是一家,但玩不到一块……”
王珰说到这里,知道这个回答唐中元绝不会满意,连忙又道:“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朕问你,以你观之,王笑可有封王裂土的野心?”
“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笑哥儿这人吧,他不太爱说话,也不怎么爱玩,就喜欢抄家,我第一次和他玩,就……就是去抄家,可吓死我了……”
说了半天说不到正题上,唐中元不耐烦起来。
要不是见王珰说得坦诚、确实不像在隐瞒,他大手一捏就要把这小子的脖子捏断。
“够了,闭嘴。你再回一封信给王珍。”
“是。”王珰松了一口大气,又问道:“这次……这信怎么写?”
“王笑有勇有谋,以任侠闻于天下,朕深赏之,盼其响从举义,从微至著,善始令终。”
王珰一愣:“就这样?”
唐中元轻蔑一笑:“你又不明白?”
王珰其实无所谓明白不明白,只是确定一下是不是就只有这些内容。
但既然唐中元问了,他便老老实实答道:“小人愚钝。”
“朕借的是唐初柴嗣昌的典故。”唐中元负手道,语气淡淡的,一派渊博的模样。
这么一说王珰便明白了,他倒也知道柴嗣昌指的是柴绍,迎娶了平阳公主,任镇军大将军,封谯国公。
唐中元的意思也简单——郡王、亲王的没有,国公可以给你王笑封一个。
王珰不明白的是,笑哥儿是楚朝的驸马,又不是你瑞朝的驸马,用这个典故显然不恰当嘛。哦,莫不是这瑞皇也打算嫁个公主……
心里这般想了一遍,王珰却不是好事的人,也懒得打探其中内情,老老实实地应下,顺口又拍了几句马屁。
唐中元见他态度端正,便将另一封家书给他,将他挥退下去。
王珰双手接过家书,正想着回去接着投壶。忽听唐中元又吩咐了一句:“朕听说你每日与士卒厮混,成何体统。往后若无事,多向柏帛请教学业。学海无边、书囊无底啊。”
王珰才出一口大气,闻言一颗心便凉了下来。
——这叫什么事?你们是反贼啊,我又不是你们什么人……要是都要读书,我还不如在牢里呆着。
~~
看着王珰垂头丧气地出头,唐中元眼中闪过些沉思之色,又让人将唐节唤来。
对上自己的儿子,他说话便干脆利落得多。
“王家在和朕谈条件,开口就要给王笑讨一个王爵。”
唐节一愣,拱手道:“若是关宁铁骑等楚军能一起投降,儿臣认为,值得。”
他对那支骑兵的战力过目难忘,犹有些心心念念。
唐中元道:“问题在于,这条件是王珍提的还是王笑提的?”
“父皇的意思是……王珍作不了这个主?”
唐节说罢,又抬眼瞥了瞥唐中元的神情,继续道:“若是王笑还没回来,此事便是王珍提的,他既然作不了主,那……很可能是假意谈判,为的是拖延时间?”
说到这里,唐节猛然眯了眯眼,想了想,忽然惊呼道:“王珍是想带楚帝南逃?!”
“不错。给你三天时间,查清楚。”
“父皇,儿臣身在居庸关,如何能查得清楚?”唐节道:“兵贵神速,不如我们迅速攻下楚京。”
“朕让你查清楚。”
“是。”
“对了,此事不必让小七知道。”
“是……”
唐节领了命,多方打探,只知道楚朝并无王笑已归的消息。但那天,他在古北口分明是见到了一个王笑,甚至王笑是不是藏在山东兵中却无法确定……
唐节只好继续揣摩着唐中元的意思。
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
——老七才是最了解王笑的,父皇为何不让老七去查,偏偏让自己查?
~~
“嗖!”
一支箭势若流星,倏然钉在靶上,尾羽嗡嗡作响。
校场上,花枝眯着眼,又拨出一支箭,张弓。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好箭法。”
她转头看去,只见唐节踱步而来,脸上还带着笑意,手里还拿着一柄长剑。
“好什么好,离得这么近要射不中,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唐节哈哈一笑,将手里的剑掷过去,道:“送你的。”
花枝伸手抄过,见这柄剑确实不错,便顺手收在马囊里,道:“怎么不给我送点银子?”
“你要银子干嘛?”
“回头攻下京城,我有好多东西要买。”
唐节轻笑一声,在地上坐下来,又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些兵器。”
“大首领马上要平天下了,以后不打仗了啊。”花枝道。
“蠢丫头,哪有那么简单?”唐节轻笑一声,又道:“我问你,王笑是什么样的人?”
“我哪知道?”花枝又是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她想了想,又道:“那小子心思深、行事怪,我懒得管他在想什么,你去问芊芊啊,她最懂他。”
“老七?”唐节脸上浮起一丝狡猾的笑容,道:“他怕是根本不在乎老七吧?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
“唐老三你不必来试探我。先说好,我什么也不知道,要不然你把剑拿回去。”
“别,送都送了。”唐节又道:“王笑跟父王要了个王爵,你知道吗?你看他,眼里只有功业,又何尝把老七放在眼里……”
“这不是你在告诉我吗?”
“丑丫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唐老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花枝骂道:“阴阳怪气的试探谁?都说了我不知道,你想打京城就打,是我拦你了吗?”
唐节被她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末了只好又赔笑道:“好好好,我这不想着他若能带着关宁铁骑投过来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吗。”
“关我屁事,没带银子,别跟我这瞎打听……”
~~
唐节出了营帐,摇了摇头轻轻笑了笑,一路向唐中元营帐走去。
“回禀父皇,儿臣查清楚了,王笑并没有回来,王珍就是在诈我们。”
“哦?你怎么知道?”
“……儿臣了解花枝,依她的脾气,若王笑真的跟老七招呼都不打一声,只顾和我们伸手要封赏,花枝那丫头早开骂了。如今看来,王笑没有回来,老七早就知道了。”
“可惜了关宁铁骑。”
“父皇,王珍必是在拖延时间,想趁机带着楚帝南逃。”
唐中元淡淡看了唐节一眼,道:“朕还以为你有勇无谋。”
“父皇,儿臣其实……还可以。”
唐节确实有些骄傲,仗着眼前的是自己亲爹,便也不谦逊。
唐中元不由“哼”了一声。
“儿臣请令,速攻燕京。”唐节郑重拱手。
唐中元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地图,目光落在京城的位置。
……
一个时辰之后,居庸关内,士气猛然高涨起来。
一个一个将士擦拭着盔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荡。
东征至此,他们终于要去攻打燕京,让他们皇帝定鼎中原……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38章 你谁啊
唐中元收复了山海关、得到蓟镇的钱银缓解了燃眉之急、决意攻克楚京之时。千里之外的清朝腹地也还有一点战火未熄。
趁着大清皇位交替之际,一群包衣叛军占领了宽奠堡,又以其为据点,不断攻略附近村寨,煽动包衣叛乱。
不到一个月,他攻破墩堡三处、村寨十四处,迅速壮大到八千余人。为首者叫汪旺,自封“平辽将军”,一时间于建州一带风头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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