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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这蒙古人名字念起来都一样,极难分辨,王笑想了一下才想到这‘巴特玛’不是上次抢来的淑妃‘巴特玛璪’,而是布木布泰的妹妹。
“巴特玛?你妹妹小玉儿?”王笑问道。
布木布泰闻言便淡淡“嗯”了一声。
巴特玛说是她妹妹,其实又不是,巴特玛的母亲本是她祖父莽古斯的老婆,莽古斯死后,巴特玛的母亲便被她父亲布和收继,因此巴特玛既可以说是布木布泰的姑姑,又可以说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
布木布泰不太想在王笑面前提这些。
自皇太极改元称帝以来,清朝已开始受儒学影响,对‘收继’这种习俗感到有些忌讳,认为不太光彩,连巴特玛的玉碟上都已隐去了她的生父。
因此,布木布泰不想让王笑觉得她是个野蛮人。
至于王笑这个喜欢给人乱起名字的习惯……
“若你说巴特玛是小玉儿,本宫还有个两个妹妹,一个嫁给了豪格,一个嫁给了多铎……”
“唔,那便是‘小小玉儿’和‘小小小玉儿’。”
布木布泰忽然恼火起来,叱道:“闭嘴!只有本宫才是玉儿!”
“凶什么?”王笑微微一愣,接着淡淡笑道:“我是说,你们家好手段。唔,海兰珠便可以叫‘老玉儿’。”
布木布泰脸上怒色还没褪下,却是将头转回去,背对着王笑,忍不住笑了一下。
“岔得远了,本宫是在问你,多尔衮过继多铎之子,你怎么看?”
“无非两种可能。”王笑沉吟道:“或许他是要对多铎的人马动手了,打了一棒给个甜枣;或许是要收拢住多铎,接着要对福临动手了。”
布木布泰极沉得住气,闻言只是点点头。
她还在等更多的消息,自也不会因为多尔衮收了个继子便慌了手脚。
等穿戴好衣服,她便对王笑道:“你既醒了,陪本宫用膳……”
布木布泰其实将王笑养得蛮好。
虽然不放他自由,但伙食确实是没得说的。
这边王笑一碗参汤灌下去,那边布木布泰自己却是又端了一碗药喝。
“什么药?闻着好苦。”
“浣花草、麝香……”
王笑摇了摇头,执起一块糕点便直接塞到布木布泰嘴里。
他这个动作又是吓了苏茉儿一跳,她手里的匕首便又亮了出来。
“怕什么?没打算行刺你家太后。”王笑叱了一句,方才对布木布泰道:“吃点甜的压压,你说你何必呢?少玩些不好吗?”
布木布泰将糕点慢慢嚼了,淡淡道:“你懂什么?活在这宫里……年华不过须臾。”
“注意点吧,这事不是闹着玩的。”
“本宫不用你教。”
布木布泰应了一句,看着那药碗,忽然问道:“若这药不灵,若本宫再有了一个孩子,你说该叫什么名字好?”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此时布木布泰侧头问王笑,眼中更多的还是调戏之意。
她想显得比王笑更从容,想看他惊慌失措。
换言之,吓唬他一下。
王笑却也能看出她这点心思,故作漫不经心道:“那就叫……玄烨?王玄烨……倒也是个好名字。”
布木布泰见没能吓住他,微有些无趣……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19章 不见了
用过早膳,王笑被拴回里屋,便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睡不过两个时辰,他却又被布木布泰推醒。
“怎么?叫我起来吃午饭?”
“你猜对了。”布木布泰道:“多尔衮把正白旗和镶白旗的旗纛调换了。”
王笑沉吟起来。
“两白旗仍然归多尔衮与多铎各自统领,但互换了旗籍。接着,他将正白旗与两黄旗划为‘上三旗’,又夺了多铎十个牛录……”
“济尔哈朗和代善同意了?”
“多尔衮勒死岳讬和阿达礼,这是他和我们要的补偿。代善出卖了自己的儿孙,威望太跌,不敢出面。济尔哈朗独木难支。”
“好一手反制。”王笑想了想,道:“多铎什么反应?”
“多尔衮过继了他的儿子,将他安抚住了。”
王笑想了想,沉吟道:“还有一个人是关键。原先的正白旗,是多铎和阿济格一起统领……”
“阿济格昨夜死了。”
“死了?”
“他断了双腿,被你在辽阳城一淹,浑身肉都烂了,全靠一口气挣到现在。”
“啧啧。这人要不死也是可怕。”
“可怕?”布木布泰悠悠道:“阿济格咽气前,当着他的几个儿子一直在喊你王笑的名字,据说‘王笑’二字在英王府回荡了一晚上,怨气冲天。”
“死了死了,我理他。”王笑缓缓道:“先说眼前吧。正白旗地位一涨,镶蓝旗差了一截,济尔哈朗再也压不住多尔衮了。”
“你怎么看?”
“范文程怎么说?”
“你先说。”
王笑道:“两种可能,一是,多尔衮打算暂时安心当摄政王,此举是为了让自己的旗人享有和两黄旗一样的地位。安抚住他们,局势就稳下来,皇位之争也就暂时告一段落。只是他权柄日隆,对你和福临也并非好事;二是,他贼心不死,想要让其它旗看到跟着他的好处。接下来便要对福临动手了。”
“本宫该如何应对?”
“豪格最近在做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每天借酒浇愁,早晚要被多尔衮收拾掉。”
“豪格不能死,让济尔尔哈朗去接触他,唯有两蓝旗联合,局势才能再归平衡……”
布木布泰点点头,道:“范文程亦是如此说。”
意思是——你得比范文程出更多主意。
王笑想了想,又问道:“蔡家祯归降后,投靠了多尔衮?”
“不错。”
“拉拢他。”
布木布泰略一思索,便道:“多尔衮打算与蔡家联姻,因皇太极的丧事耽误了,如今又遇到阿济格的丧事。那,本宫不妨先抢一手棋……将济尔哈朗五女赐婚给蔡家祯独子,将蔡家祯的女儿许给豪格,如何?”
“太后娘娘妙计。”王笑道:“蔡家祯不是笨人,看得明白。”
得了这个主意,布木布泰便稍稍松了一口气。
王笑又道:“你擅长平衡局势,但自己手上没有兵权也不行。科尔沁兵力如何?科尔沁十旗你能调动?”
“不是科尔沁十旗,是哲里木盟。”布木布泰道:“哲里木盟四部十旗。四部之中,以科尔沁部为首,科尔沁部占六旗。”
“六旗你能调动多少?”
“我家中只有科尔沁左翼中旗,由我兄长吴克善统领。其余人明面上支持我可以,真要打起来,却不是我一人能调动的,科尔沁部落当中,与代善、济尔哈朗的联姻才是最多的……”
王笑听罢,心中颇有些感慨。
不得不说,清朝对蒙古关系的处理,比楚朝好太多太多。
宋代积弱的惨痛教训摆在那,导致楚朝开国后对边患极是防备。但防备的同时,楚朝也对被自己驱逐的蒙古也极是傲慢,庙堂之上绝大多数人根本不愿意去了解蒙古是什么样的。死守边防、不开边贸,这种情况下,许多蒙民牧民确实是……穷到一口锅都没有。
三百年间,楚朝万里边关,大部分时候防的也不是鞑靼数十万大军入侵。而是无数少则几人,多则数百人的小部落,时不时跑来抢你一下。这种被动防御,非常非常不划算。也非常容易拖垮楚朝的国力。毕竟,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反观清朝,从努尔哈赤时期起,爱新觉罗家就在不停与蒙古联姻。时至今日,更是划定蒙古各旗分而治之、再用贸易和联姻,死死将满蒙绑在一起。
此时布木布泰一说,王笑才更感到爱新觉罗家手段的厉害。
满蒙联姻,不是只有一人一户,而是所有王公贝勒贝子都与蒙古联姻,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谁也休想迅速整合力量,所有事只能慢慢权衡、商量。
皇太极用了半辈子也不能将所有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多尔衮要想走这条路也绝非一朝一夕。
同理,布木布泰也极难迅速整合力量对付多尔衮。
王笑听完布木布泰解释了科尔沁的情况,便叹息了一声,道:“你可以给吴克善封个亲王,他若是能掌握整个哲里木盟……”
“掌握不了,吴克善是个庸才。”布木布泰道。
王笑微微一愣,侧头看了布木布泰一眼。
布木布泰忽然换了脸色,悠悠叹道:“我父亲早死,兄弟们也是靠不住的。如今孤儿寡母困在清宫里,哪有什么力量?还不得全靠自己?”
语气听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你不必跟我来这一套。”王笑不置可否,又道:“你下个月带皇帝去科尔沁秋围,必须借机整合哲里木盟四部十旗。”
布木布泰见他不吃这招,便笑道:“本宫打算带你一起去,衣服也给你备好了。”
“哦?”
“对了,听说你昨夜告诉苏茉儿,五天内便要逃走?”
“是啊,看来她告诉你了。”王笑转头看了苏茉儿一眼。
布木布泰道:“你不必试着离间苏茉儿,本宫与她之间的关系,你离间不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没有这个可能。”
王笑道:“从福陵到盛京,到辽阳,再到气死皇太极,知道为何我能一直成功吗?”
“为何?”
“因为我做事向来不止一个计划。我并非是什么算无遗策,只是一个计划失败了,还有别的计划可用……做的准备多而已。”
这个方法,王笑是从唐芊芊那里学的。
此时他闭上眼,便想到的便是唐芊芊屋里那一箱箱的册子……
布木布泰正盯着王笑的眼睛打量,见他闭上眼,便道:“你是想要诈本宫。什么五天内逃脱?其实是想趁着下个月秋围之机逃跑,然否?”
王笑随口道:“那你就别带我去秋围好了。”
“本宫舍不得不带你去。”
布木布泰在他脸上一捏,方才站起身离开雍和苑,一副万事俱在掌握的模样……
在听了王笑与范文程的商议之后,她对眼下的局面已然颇为洞悉,便也没有来时那么紧张。
她想了想,又吩咐苏茉儿道:“王笑擅长揣度人心,不要再让人靠近这院子,以免再被他蛊惑。”
“是。”苏茉儿领了吩咐,又问道:“他说五日内要逃脱之事……”
“无非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制造机会。”
布木布泰想了想,又问道:“我每日喝的药是谁去采买的?”
“都是心腹宫人。”
“换一批。”
“是。”
“把人也铐紧了。”
“是。”
布木布泰这才放下心来,又吩咐道:“传旨,让蔡家的家眷进宫……”
~~
五天的第一天便这样平平静静地过去。
布木布泰这天并未去教福临读书,而是见了蔡家几个女眷,在宫内赐了一场酒宴,下懿旨旨将蔡念真赐婚给豪格为侧福晋,又将济尔哈朗的五女赐婚给他为嫡福晋。
蔡悟真若无官爵,自然也配不上济尔哈朗家的格格,因此她又借皇帝的名义封了蔡悟真一个固山额真的世职。这是明谋,多尔衮也不好阻拦,以免手下人离心。
忙完这一切,布木布泰再回到雍和苑已是夜里。
王笑依然被好好地铐在那里,半点纰漏也没出。
或许是因为布木布泰显示出的意趣将他降服不少,又或许是因为他的一些伎俩被她识破,这一夜他却是格外懂事,也……格外卖力。
一夜淋漓尽致,连苏茉儿也觉得满脸通红,到天光微亮时,布木布泰差点没起得来身,转头看去,王笑也已累极,正沉沉昏睡。
布木布泰心中自嘲了几句,端起药碗正要喝,忽然有个心腹宫人急匆匆跑进来。
“太后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皇上不见了!”
“什么?”
“也不知是何时不见的……伺侯皇上的奴才一掀被褥,才发现里面没人……找了一圈,实在是找不到……”
“当”的一声响,药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药汤四溅。
布木布泰站起身,脸上已是一片煞白。
“还不快去找?!”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20章 找不到
“皇上昨天并未在御书房读书,他说身子不太舒服,先是到……到……”
跪在地上的小宫阉说到这里,小心翼翼抬头瞥了一眼坐在布木布泰身旁的中宫太后哲哲,方才接着道:“到中宫太后那念了一会佛经……”
布木布泰转头看了哲哲一眼。
哲哲目光极是焦急与关切,点头道:“是这样。”
布木布泰又对那小宫阉问道:“然后呢?”
“皇上回来后身子依然不太舒服,也不让请太医,早早便歇下了,又说奴才们在屋里呆着让他闷得很,便将奴才们赶出来……奴才心里不放心,今日便早早进去请安,一掀被子才发现……皇上……皇上不在榻上……”
小宫阉磕磕绊绊说到这里,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直磕得头破血流。
布木布泰又传下一个奴才进来,一连审了好几个,得到的回答却都大同小异。
想到自己半大的儿子可能一夜都不见了踪迹,她心中忧焦,脸色苍白,却依然挺直着身子目露沉思。
中皇太后哲哲比布木布泰还着急,坐定不安的样子,嘴里喃喃着“阿弥陀佛”,又不停地向她问道:“怎么办?怎么办?”
“太后先别急。”
布木布泰自己急得心中要滴出血来,却还是先出言将哲哲安抚住:“或许只是跑去玩了,事情查清楚前不必太忧虑。”
那边苏茉儿数着审过的小宫阉数量,忽然对布木布泰道:“娘娘,少了一个。皇上身边有七个奴才,这里只有六个。”
布木布泰目光一寒,眼中已有杀意。
“苏茉儿,你去查,少了的那个奴才到哪去了。”
“是。”
“将这几个奴才押下去审,不拘用刑,本宫要听实话。”
一句吩咐,布木布泰语气中已带了杀意。
“娘娘饶命啊……”
哲哲有些不落忍,连忙道:“会不会是福临跑哪去玩了?这孩子当了皇帝之后似乎有些……不快活,这些奴才们也……”
同样是一句‘跑去玩了’,两个太后自己却都不太相信。
布木布泰并不回答,自顾自地又吩咐人道:“搜索皇宫!此事先不得惊动诸王。”
“是……”
好一会儿,苏茉儿才脚步匆匆回来,低声汇报道:“那奴才昨日锁宫前出了皇宫,再也没有回来……名叫桂富,四岁入宫,七岁调到永福宫,已呆了十年,在宫外并没有亲人。皇上登基后便分到御前侍候,往日里和谁都要好,永福宫每个人都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几个人出的宫?”
“那侍卫说,桂富推了一辆小车。”
“怎么回事?!”
“他一开始不肯说,奴婢用了刑,说是……倒卖御膳。”
“这生意宫中早有人在做,许多奴才、侍卫都有参与,分润了不少银子,每夜推车出去便偷偷放行……桂富是第一次参与进来,说是原先御膳房的奴才病了。”
倒卖御膳这种赚钱的方法,自然也是从楚朝传过来的。几十年前就有,这些年楚朝的延光皇帝撤了御膳,这种陋习反倒是在清宫中慢慢滋生起来。
这种小事皇太极是不管的,以前主理后宫的哲哲是个心软的,禁也禁不住,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布木布泰面泛寒霜,她不在乎一点剩菜让宫人赚几个银子,却不容许有人敢掳皇帝。
“全都押下去查!”
“是……”
苏茉儿才出去,又有宫人进来,禀报道:“娘娘,睿亲王想要见皇上。”
“什么事?”
“说是替皇上找了先生。”
布木布泰眼中寒芒更甚。
——多尔衮先前死活不肯让皇帝找先生,今日却跑来?
布木布泰正要去见,想了想,又向哲哲道:“太后去见见睿王吧。”
哲哲吓了一跳,心中大骇。
她虽位列中宫,但没生儿子便没底气,也确实挺害怕面色阴森的多尔衮。
“这……本宫如何能瞒住睿王?”
“瞒?只怕这事他已经知道了,这是来打探我们的底……”
布木布泰说着,脚步匆匆便往外走。
她穿过凤凰楼、回到永福宫,一路上只见宫人四下搜寻,各处手忙脚乱,看得她愈发心慌……
布木布泰踏进雍和苑时有些犹豫。
她觉得,儿子可能在哪里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甚至可能已经被人杀了,她却还跑来见王笑,这让她涌起无尽的负罪感,但她需要问一问王笑。
屋中还残留着昨夜的气息,让布木布泰一颗心都纠结起来……
王笑已经醒了,正倚在墙上,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布木布泰走进屋,脸色冰冷,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王笑微微一愣。
接着,他苦笑一下,抬了抬脚,两只脚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布木布泰眼中登时有泪水流下来。
“福临……福临不见了。”
“我知道,你出去时我听到了。”王笑问道:“人还在宫里吗?”
“怕是不在了。”
王笑皱了皱眉,低声道:“那就很麻烦了。”
布木布泰原本还怀着一种猜测——此事是王笑所为。
但此时看这样子,她明白王笑做不到,那要再把福临找回来……就很麻烦了。
她在哲哲面前能撑,此时却觉一阵眩晕,身子便晃了晃。
王笑叹了一声,摊开手,道:“过来。”
……
王笑抱着布木布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又道:“冷静些,先把事情捋一捋。”
好一会,布木布泰才抬起头,眼中已重新有了坚定的目光。
她凑得离王笑很近,死死盯着他的眼,又问了一遍:“真不是你做的?”
王笑轻叹一声。
“能不能做到不提。实话说吧,我绝不希望福临在这个时候不见了,他不在,秋围便不能成行,我也逃不掉。”
布木布泰微微愣了一下,道:“你果然打算趁秋围逃跑,你现在告诉我这件事……是觉得……福临回不来了?”
“不管怎么说,眼下将人找回来才是最要紧的。”王笑正色问道:“人是什么时候丢的?入夜前还是入夜后?”
“入夜前。”
“在宫外还是宫内?”
“应该是在宫外。”
“被带出去的?”
“目前怀疑是一个叫桂富的奴才带出去的。”
“谁的人?”
“还不知道。”布木布泰道:“多尔衮来了,我让哲哲先去见他。”
“此事有蹊跷,偷走福临不像多尔衮的手段。”王笑缓缓道:“但如果这件事发展下去,最受益的人还会是他……”
话到这里,王笑忽然闭口不言,只是拍了拍布木布泰的背,安慰起她来……
布木布泰这趟过来,本也是为了试探他一下。
此时打探明白福临不是王笑捉的,她反而更有些茫然与担忧。
但没想到,王笑倒很是会安慰人,等出了雍和苑,她心中确实平静不少……
~~
这一天,宫人翻遍了皇宫也没找到福临。
越来越多奴才被严刑拷打,倒卖御膳的事查了个水落石出,别的却没招出更多的东西,只有人说桂富昨天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多尔衮进宫两趟,指天发誓绝不是他掳走皇上,并保证会搜查盛京每个角落。
但布木布泰暗中得到消息,多尔衮出宫后所做的并非搜查盛京,而是开始再次召集心腹秘议,两白旗兵马再次被调动起来……
这一夜,布木布泰终于没有再去雍和苑,她坐在永福宫主殿,手下一个个心腹宫人来回穿梭,传递各种各样的消息。
找不到福临。
也找不到桂富。
一直到凌晨,布木布泰支着额头,又有一阵阵眩晕感泛上来。
“娘娘,先歇一会吧。”
苏茉儿上前扶着布木布泰在寝殿躺下。
布木布泰拥着凉裘,只觉心中无尽的空虚。她已经极是疲倦,却始终是睡不着。
睁着眼躺了一个时辰,天亮时她再次爬起身,得到的消息便如晴天霹雳一般砸下来。
——昨夜,代善去了睿王府……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21章 怎么办
雍和苑。
“消息注定锁不住的。”王笑缓缓道:“不管人是不是多尔衮掳走的,他都巴不得消息传出去。指望他来找人?不可能。而代善、济尔哈朗这些人,效忠的是大清朝,不是你。他们可以为了大清朝的稳定支持你和福临,但福临要是不在了,他们马上也会为了大清朝的稳定背叛你。”
他说到这里,看着布木布泰的眼,郑重道:“这些话,昨天我便想对你说了,但不忍心……你得要先想清楚,若是找不到福临,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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