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为什么当时不说?”
“说了就像这样啊!你又开始了,疑神疑鬼,犹犹豫豫,你就不能听我的,直接杀了豪格,冲进皇宫登基称帝吗?”
多尔衮道:“留着他,必要成为大清祸害。如今这事,便很可能是此子在背后煸风点火,故意引发我大清内斗。若不查清楚便贸然行动,中了他的奸计又如何?”
“还管这么多?!”多铎喊道:“犯得着想那么远吗?你先当了皇帝,要杀谁不行?眼下这机会难得……”
“别给我兜圈子。我就问你,王笑是不是在你手上?是他唆使你拐了福临?”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激我宫变,甚至等我称帝后,你再挟持福临对付我,自己当摄政王……”
多铎吼道:“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所以说王笑蛊惑你。”
“为什么你老要把脏水往我头上泼?”
“为什么你三番四次窝藏包庇王笑?”
“我没有!”多铎吼道:“我跟你说不明白了是吧?!说来说去你就是怀疑我。”
多尔衮抬了抬手,示意多铎冷静一点,这才缓缓道:“我并非信不过你,只是此事蹊跷,不可不慎。福临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王笑没死……我心里有个感觉,此事很可能是他所为。”
“这不重要了。”多铎瞪着眼,狠狠道:“别理他了,这次你听我的。我们直接冲入皇宫,你来当这大清的皇帝,豪格若敢反,直接杀了。”
多尔衮笑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奈,又似乎觉得这事可笑。
——多铎啊,你越是这样,我越得怀疑你。
——但,也许是王笑算到了你会这样,故意把脏水往你身上泼?
他也不理会多铎,独立沉思起来。
王笑还没死的消息,是布木布泰手下的一个侍卫暗中传过来的。
“当时娘娘派人扮成王笑冲出昭陵吸引楚寇回来,没想到被豫亲王砍了。”
因这一句话,多尔衮确认过,当时多铎砍死的确实不是王笑……
他不得不怀疑多铎。
另外,多尔衮心里知道福临不是自己捉的,那便有许多种可能。
一是布木布泰藏了福临,想让自己跳出来,借机除掉自己这个摄政王;二是多铎想推自己上位,甚至还要对付自己;三是豪格……他有这个脑子和魄力吗?
整件事如藏在迷雾当中。
下一刻,多尔衮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好!这次便听你的。”
多铎一愣,喃喃道:“真听我的?”
“信不过别人,本王还能信不过你这个同胞兄弟吗……”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24章 第四夜
同一个夜里,济尔哈朗真的感觉到太累太累了。
从自王笑踏入大清腹地里,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谁也没想到这区区三万余人能搅这么久,他济尔哈朗又不像王笑年轻力盛、经得起折腾,他早已经疲惫不堪。
他每天还有大量让人焦头烂额的政务要处理,大清的村落墩堡被抢掳一空、许多旗人被弄成残废、粮食紧缺、流民不断叛乱……
还没想到的是,王笑败了之后还不肯安生,盛京戒严近一个月,昭陵又生了一场大乱。
闹得太久太久,济尔哈朗心力交瘁,几乎要油尽灯枯。
好不容易新皇登基,忙完了大典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结果,新皇帝不见了!
济尔哈朗扪心自问,觉得自己真的错了。
——就不该帮圣母皇太后扶幼帝继位。
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什么正事都不会做,一天到晚只会争权夺势、惹麻烦。
多尔衮却是真有才干,争权夺势虽不算厉害,军机政务却是处理得极好,还心有大清社稷。
要不是济尔哈尔立场不同,他都恨不得支持多尔衮为帝。
但偏偏就是这个‘立场’,才是决定他做选择的关键。
此时济尔哈朗正不停吩咐人寻找皇帝,忽听人禀报道:“睿亲王派人来求见。”
多尔衮只传了一封口信,内容也很简单:有一伙叛军打下了宽奠堡,让济尔哈朗调正蓝旗去平叛。
济尔哈朗明白多尔衮的意思——我们和好吧,接下来我又要抢皇位了,这次你别掺和,我给你一个功劳。
多尔衮这个举动与太后那边一比,少了些权谋之术,却平添几分大气,是实实在在为大清的江山考虑。
对此,济尔哈朗颇有几分心折。
他对这个提议也有点意动,确实还是尽快调兵平叛才是对大清最好的选择。至于盛京城,就让他们闹吧,自己明哲保身也好……
下一刻,又有人禀报道:“郑亲王,范文程大人来了。”
济尔哈朗疲惫地摸了摸脑门,知道自己又要被站队了……
~~
这一个夜里,盛京城风波诡谲,布木布泰却是难得好好补了一觉。
她满怀心事,一开始睡得并不安稳,但渐渐地,王笑的怀抱让她有些莫名的安心。
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她还是草原上那个小女孩,还有人在保护着她……
忽然,王笑身子一颤。
布木布泰睁开眼,烛光中看到他额头上满是汗珠,眉头紧锁。
过了一会,王笑睁开眼,表情有些茫然。
“做噩梦了?”
“没有。”王笑随口答了一句,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道:“天快亮了,有消息了吗?”
布木布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梦里似乎听到福临在喊我‘额娘’。”
“他不会有事的。”王笑道:“到现在还没消息,说明我的推断很可能是对的。”
“嗯。”
布木布泰轻轻应了一句,她感到有些冷,又往王笑怀里蹭了蹭。
“这些年来,福临就没有从我身边离开过这么久。”她开始低声说着福临小时候的事……
说到后来,她偶尔也会说些儿子让她不满的地方。
“有时候想想真不值得,我一直是在为他活着,但又如何?那孩子最崇爱的还是他的皇阿玛,不管我做了多少,都比不上他皇阿玛称赞他一句……
他三岁那年,皇太极赐了他一柄小弓,那孩子真是恨不得睡觉都抱着。我当时有多心寒你知道吗?皇太极是怎么对我们母子的?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儿子还要这样对他?
那孩子崇拜他的大阿哥,他的十四叔、十五叔,觉得自己以后也会是个贤明的亲王。呵,爱新觉罗家的好儿孙。”
王笑道:“小男孩嘛,都是那样的。”
布木布泰摇了摇头:“我是哈撒儿的子孙,我的儿子身体里流着神元皇帝的血脉,却是这么没骨气的东西……但再失望又如何?他总归还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话到这里,她眼中便又泛起了担心。
王笑知道她说这些或许是为了让心里好受些,他便拍了拍她,低声安慰了几句。
突逢此事,布木布泰觉得王笑已经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这一天,依然是各种消息不断传进宫来。
布木布泰在与王笑商议之后,将各种事一桩一桩安排下去。
她将三岁的博穆博果尔接到永福宫,又派人控制住娜木钟。
这件事说来其实有些残忍,有种自己的儿子丢了,便拆散别人母子的意味……总之,布木布泰与王笑,早已都不是什么好人。
济尔哈朗果然还是再次投靠了这边,这是由他的立场而定的,意料之中的事。
秦山河被重新起用,领了十个牛录的正黄旗汉军。
中宫又传旨让蔡家祯派了五千人进入盛京城寻找皇帝。
正蓝旗的小旗主阿巴泰也是完全被拉拢到这一系。
范文程又去了一趟豪格府……
诸事准备妥当,唯一让布木布泰不安的是——依然没有福临的下落。
这是皇帝失踪的第三天,这一天过完,许多人都会意识到他们的新皇帝大概是找不回来了。
接下来,他们关心的就不是找到皇帝了,而是谁来当下一任皇帝。
所有人都在枕戈待旦,等待着变乱的发生。
像是要汇聚出涛天巨浪,然后狠狠拍下来……
而雍和苑内,王笑一整天都在闭目养神。
这是他‘五天内逃脱’这个计划的第四天,这一天过完,明天就要离开了……
~~
入夜。
屋子中泛着烛光。
布木布泰从主殿再次进了雍和苑。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又来这里,但她不想呆在寝宫。
她在榻上坐下,比昨夜镇静了不少,恢复了几分平常雍容模样。心里虽然还有忐忑,她却不是不怕输,怕的是失去自己的儿子。
“明天若还找不到福临,他们就要动手了。”王笑道。
“我知道。”布木布泰低声应了一句。
“安心吧,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的兵力能够稳住皇宫,主动权在我们手上……”
王笑缓缓说着,一副运筹帷幄、鞠躬尽瘁的谋士模样。
布木布泰的心思却不在这里,她已经忙了一天,该做的都做了。她只想让王笑再抱着自己……
她是太后,之前她对待王笑仿佛是对待一个……面首,想要如何便直接吩咐。
但现在,她希望王笑像昨夜一样主动地抱着自己。
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她想要那种缱绻温柔,那种太后的威仪命令不来的体贴与关怀。
偏偏王笑还在分析局势,头头是道的样子。
“没有纰漏了,你我联手,不会输……”
“抱我。”布木布泰忽然道。
她声音很轻,还有一点颤抖,白皙的脖颈上泛起了小小的疙瘩。
王笑微微一愣,觉得这女人真是奇怪——彼此都那么多次了,为何还要害羞?
“我睡不着……”
布木布泰似乎想解释些什么,低声道。
下一刻,她被王笑拥入怀中……
“嗯……”
她有些丰腴,却是试图想将整个人都猫进王笑怀里。
王笑能感觉到她强烈的不安,像是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让他裹住。
“王笑,等找回福临,等他能亲政了,我带你回科尔沁吧……我们再也不来这盛京城,就在草原上放马牧羊……那时候你不必再这样关着……”
布木布泰说着,抬头看向王笑,只看到他眼中一片深邃,像是要把人的目光吸进去。
不知为何,她隐约有一种马上要失去他的错觉。
她愈发不安起来,紧紧抱住他,蹭着身子,连一双脚都躬了起来。
“到时候,福临亲政了,我们就躲在科尔沁,没人能管我们……我们……我们可以再生个孩子……”
女人的睫毛颤动着,丰润的唇凑了过去……
“唔……”
~~
“苏茉儿……你出……啊……你出去……”
苏茉儿脸上有些红,她执着匕首看了一会,还是缓缓退了出去。
接着,她倚在屏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听着屋内的声音,她能知道王笑没有对太后不利……
~~
这夜,有些不同于以往。
布木布泰将所有事都从脑海中排除出去,她和王笑不再去想谁征服了谁这样的问题。
只有全身心的投入与交融……
她觉得头发到脚趾都颤栗而酥麻,整颗心都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包裹在一起。
像是在身体里开出了花……
她希望这个夜晚永远都不会过去……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25章 第五天
但夜再长,终究还是会过去。
晨光透过窗纸,光中有浮动的尘埃,屋中还残留着昨夜的气息。
“娘娘,崇政殿上吵起来了。”苏茉儿禀报道。
布木布泰枕着王笑的手臂,闭着眼,如玉一般的脸庞泛着微红,又躺了好一会才再睁开一双美目。
“嗯?”
苏茉儿道:“他们想要另立新皇。”
布木布泰慵懒地支起身,将着袜的脚放进床下那双旗鞋,她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浑散出一种往常没有的美感与自信。
她的腿有些发软,让王笑扶了一下,站起身,任宫人给自己穿戴。
她并不着急,接下来要发生的这场政变本就在意料之中。
“福临有消息吗?”
“还没有。”
榻上的王笑揉了揉额头,道:“如果猜得不错,崇政殿上最先发动的应该是多铎?”
苏茉儿应道:“是。”
“福临必在多铎府中。有豪格、济尔哈朗在,多尔衮没那么容易上位。我们只要先找到福临,那多铎、多尔衮都得完。”王笑又问道:“他们调兵了?”
“是,正蓝旗、正白旗都有所动作……”
王笑向布木布泰点了点头:“动手吧。”
布木布泰头上戴上一顶凤冠,气质陡然便从昨夜娇滴滴的小女人变成了威仪至圣的太后。
“告诉文馆、六部诸臣,无论如何也要为大清守住正统。”
“传旨给阿巴泰,豪格与多尔衮一有动作,立刻搜索多铎府邸。让他不惜一切也要找出皇帝,然后领皇帝杀回崇政殿、平乱叛乱。”
“是。”
“让秦山河领一支人马,从皇宫北面进宫,绕至日华殿。等阿巴泰找到皇帝,便直扑崇政殿,出其不意、击杀了多尔衮与多铎!不要活口、不许容情。”
“是。”
“告诉鄂硕,多尔衮一死,立刻斩其心腹,拿下正白旗。”
“让蔡家祯准备夺下大清门,配合济尔哈朗稳住皇宫局势。”
“多尔衮一死,豪格可以擒下,但若敢反抗,杀无赦!”
“是……”
一道一道命令下发下去,布木布泰也披上凤服。
她自己要做的是……万一找不回福临,她便要带着博穆博果尔到崇政殿,扶立另一任皇帝。
今天这个局是她和王笑一起布下来的,她很确定,多尔衮、多铎一党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她穿戴完毕,雍容华贵,整个人已满是自信。
“你给我画眉可好?”她向王笑问道。
“好。”
王笑看着晨光中这一张面容,眼神愈发深邃起来。
梳妆台前,王笑与布木布泰对视着,手中的眉笔轻轻滑过她的眉。
他比平常显得更沉静,似乎又添了些心事。
过了一会,有宫人又端了药碗进来,人还未进殿,却又有个嬷嬷急匆匆跑进来,俯身在布木布泰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布木布泰身子忽然僵在那里……
~~
“王笑……”
铜镜印着女子的面容,她眼中泛起无尽的失望。
“王笑啊……”
她低声又念了一句,抬眼注视着王笑。
握着眉笔的手在空中停了下来,王笑苦笑了一声。
布木布泰挺了挺身子,觉得脖子有些僵硬。
“是你做的?”
“是。”王笑道。
“福临人呢?!”
她猛然大怒起来,将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尽数推倒在地。
几个宫人迅速扑上去押住王笑。
王笑没有挣扎,看着布木布泰,眼中的温柔褪去,只剩下平静。
“福临人呢?!”
“他还活着,你放我,我放他。”
“噗”的一声,布木布泰突然握起一支簪子狠狠扎进王笑胸口。
这一瞬间,她眼中俱是恨意……
福临失踪的第一天,她就想到过会是王笑做的,但当时她不是恨,而是怒。
而到了今天、到了现在,她已经分不出自己恨的是王笑拐走了福临,还是王笑欺骗了自己。
簪子没进王笑的胸口,避开了心脏。有血从他衣服上晕出来。
“福临人呢?!”
“你放我,我放他。”
又是“噗”的一声,布木布泰再次拿起簪子狠狠扎下。
王笑只是看着她,缓缓道:“太后娘娘,我得要回去了……咳……放了我,我把福临还给你,从此我们一笔勾销。”
布木布泰已经扑上来,咬在他肩膀上,她咬得极用力,牙齿深深嵌在他的肉里。
王笑闭上眼,感受着身上的疼痛,辽东之行的一幕又一幕便在他脑海中回荡开来。
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这些人的性命压在他肩上,他就只能活着回去,不顾一切也要回去……
良久。
苏茉儿跑进来,拉着布木布泰。
“娘娘……”
“娘娘……”
布木布泰满嘴都是血,脸上被泪水模糊了一片,盯着王笑再次嘶吼道:“福临人呢?!”
“我让桂富将他带出宫了……”
~~
“不可能的。”
苏茉儿摇着头,低声道:“这不可能的……桂富根本就没有来过雍和苑……”
“他没有来过,但桂喜来过。”王笑缓缓道:“想必刚才你们得到的消息是,桂喜离开雍和苑之后,和桂富见过一面。”
“还是不可能……”苏茉儿道:“你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内说服两个奴才替你做这些事?怎么可能……”
“可能不可能的,事情便是如此。”王笑看向布木布泰,道:“你知道的,福临在我手上。多铎、多尔衮只是我的障眼法。
我等了三天,等着桂富将福临带到安全的地方,等多尔衮和豪格打起来……原本,我打算再过两个时辰、等冲突起了,我再把事情告诉你,到时候你没有时间考虑,只能马上放我走。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查到桂喜离开雍和苑后与桂富见了一面,也没想到你马上就能猜到是我。布木布泰,你比我想的要厉害,但没有用,福临在我手上,你只能放了我。”
“我不。”布木布泰道。
她声音很冷,像是要剐进王笑心里。
王笑道:“你没有选择,今天桂富见不到我,福临就得死。”
“那就一起死,我母子二人陪你一起死。”
“放手吧,放我离开,你们依然是这大清朝的皇帝与太后……”
“我不!福临在哪?!你把他还给我。”
王笑闭上眼,淡淡道:“你冷静下来再谈,记住,你越犹豫,福临越危险。”
“在秦山河那里对不对?苏茉儿,去找……”
“娘娘,秦山河前夜才放出来,一直有人盯着。”
“就是在那里!去,让阿巴泰别去多铎府,去把福临给我带回来……”
布木布泰跌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头上的凤冠乱颤,仿佛是个疯了的女疯子。
王笑胸口还插着簪子,血流过那颤颤巍巍的金线串蓝蝴蝶,一滴一滴落下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布木布泰的声音颤抖着,如同钗上的蝴蝶。
“我们不是一类人啊。”王笑叹道:“你对未来的憧憬是在草原上放马牧羊,但你看,我都不会牧羊,我想要的,是在京城的大宅院里锦衣玉食,和我的亲友爱人一起……”
“我不管!”布木布泰嘶喊道:“你是我捉来的,我是大清朝的太后,你就是我的。”
“我不知道……那些给人当奴才、将自己视为主子的财产的人们是怎么想的。但我,还真就不是你的。倒是福临,他确实在我手上。你想想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布木布泰只觉一阵晕眩。
接着,宫人慌慌张张冲进来。
“打起来了!睿亲王的人和肃亲王的人打起来了……”
布木布泰恍若未闻。
“太后娘娘,打……打……打起来……”
“闭嘴!”布木布泰盯着王笑,喝道:“福临在哪?!”
“你放我、我放他。我不着急,但你要是再拖下去,这大清朝的基业可就要毁了大半。”
“本宫不管什么大清朝,本宫只问你,福临在哪里?!”
王笑道:“你不答应,就没什么好谈的。或许你可以试着对我用刑?看看我会怎么对福临……”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26章 谁更狠
“禀太后,皇上确实不在秦山河那里。”
苏茉儿回来后,低声向布木布泰禀报道:“秦山河前夜出狱,在正黄旗汉军中并未离开过,一直有人盯着他。除了王桦臣那份信封,他没和王笑联系过,只知道王笑降了,甚至不知道王笑在宫中。不可能配合掳走皇上……”
她们说话并未避着王笑。
苏茉儿在说的时候,布木布泰便盯着王笑的眼中,试图从他眼中读出些什么来。
王笑颇为坦然,道:“实话说吧,秦山河确实是我安排的后手,但他与拐走福临之事无关。你现在把我送到他那里,再把孟朔交出来,送我们出城,我告诉你福临在哪。”
布木布泰已经冷静下来不少,她盯着王笑,眼中还带着恨意,却是又向苏茉儿问道:“外面形势如何了?”
“两白旗与正蓝旗已经打起来了,死了不杀人,两黄旗和两红旗还在对峙,索尼和代善快要弹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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