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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16章 不服输
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她是元烈祖神元皇帝的后裔,她父亲布和是成吉思汗胞弟博尔济吉特·拙赤合撒儿的第十九世孙。
至于“布木布泰”这个名字的含义,意为“天降贵人”,她出生以来,从名到姓以及身份地位始终都透露着尊贵。
但尊贵这种事,也是要对比的。
面对楚朝燕京城来的勋贵,在草原毡包里长大的女子心里其实有些……不那么有底气。
布木布泰对待汉人的心理有些矛盾,一方面,她确实是看不上这些总是打败战的弱者,这些年她眼看着清军一次又一次将楚军杀得片甲不留,看着一个个楚人在清朝当着最低贱的奴才或最无耻的降臣,要说鄙视,她也是极鄙视他们。
但另一方面,她通晓汉语汉字,自然也能窥到楚国底蕴的博大精深。中原泱泱大国,礼仪之邦,冕服华章的上国风尚,难免让她在心底里有些敬畏。
当王笑站到布木布泰面前时,她那种没底气的感觉便开始隐隐浮起来。
她总觉得,在中原人眼里,自己是茹毛饮血的蛮夷。
这种感觉不止她有,大清很多人都有。于是他们面对楚人的时候,会通过折磨楚人、踩踏楚人的尊严来释放掉这种不适感。但布木布泰对上王笑却不同。
她一直记得那天皇宫被攻破,楚将的刀锋离她儿子的脖子仅有那短短的半寸距离。
这些日子无数次深夜梦回,她都梦到楚军在火光中高喊着“抢了大玉儿”,然后杀掉她的儿子,将她如奴隶一般抢走。
终于,她捉到了王笑这个罪魁祸首,那一刻她觉得这件事竟比扶儿子登上帝位还要让人兴奋。
人只会敬畏强者。
布木布泰知道王笑有多强,他才不到十七岁,入仕不到两年,上战场不到一年。终有一日,他一定会比皇太极还要可怕。
王笑开口说要帮她的时候,她真的想拒绝,因为她知道王笑的可怕。
但拒绝不了。
这恰恰也是因为她知道王笑的可怕。
豪格大军已经压过来,让福临继位是她毕生的心愿……
“告诉豪格,两皇旗、镶蓝旗、两红旗都会投靠他,这足以让他名正言顺地继位。只有多尔衮活过今天,八旗势力才能再归平衡。”王笑道。
“放过多尔衮?以后未必有这样杀他的机会。”布木布泰问道,她自己都有些不甘。
“他不如我值钱。”
这句话中笃定的语气让布木布泰暗暗心惊。
在那时候,她可以选择把王笑关起来,拨光他的头发、撕掉他的头皮、划破他的脸、砍掉他的双脚……让他再也不可能逃掉,只能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一直为她出谋划策。
但,另一个念头也从心里升起来,像是有只蚂蚁在她心里爬着。
王笑是为楚朝公主遴选的驸马,不同于清朝公主指婚只为联姻,楚朝公主选驸马选的是相貌风仪,王笑之俊美,布木布泰确实是平生仅见。
不仅如此,随着他一战搅动清廷,他的才名也早已传到了盛京,那几首诗词力压当世大家。这天下名士很多,文武双全到这个地步却难有几人。
他是泱泱大国的侯爵,手握万军、功威震世,年轻英俊、风华正茂。
布木布泰想压下心里这个念头,但……
儿子的皇位危急,她感到巨大的压力,想要宣泄一下。
王笑不是真心帮她出谋划策,她得要笼络他,让他死心塌地帮自己。
她是大清朝的圣母皇太后,就该拥有这样的男人……
借口可以有很多,布木布泰便就这么做了。
她每一宿都到雍和苑来,不再回自己的寝殿……
~~
夜色深沉。
皇宫中灯火渐熄,捣药的宫人早已经去歇下。
雍和苑的屋檐在月色中带着些神秘感。
苏茉儿的手放在袖子当中,握着一柄匕首,紧紧盯着王笑的动作。
她需要替布木布泰防备着王笑。
她很擅长站着,却也觉得站着脚酸,也觉得,耳朵后面有些热……
远处又是一声迟迟钟鼓,苏茉儿并不回头看天色,她知道夜已经很深了。
布木布泰又长长地喘了一声气,她背下的床褥已被汗水浸湿。
她咬了咬唇,眯着眼看向王笑。
烛光朦胧中,男子的眼神还是带着些冷冽与平静,也不知在想什么。
布木布泰咬了咬牙,撑起酸软的腿……
她想要征服他。
在这一方面,女人本该要比男人有优势。
她知道王笑是故意的,他和她相处始终把握着分寸,却偶尔会故意展示出桀骜不驯。
……
良久,又是一声长长的喘息,布木布泰仰起脖子,躺倒下来。
“够……够了……”
王笑没有说话,面容在烛光中有些凌厉。
布木布泰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觉得有些力倦。
“今日……够了……”
她又眯了眯眼,推着的手便又成了轻抚。
“你……还不停……”
王笑侧过头,看了苏茉儿一眼,道:“我不喜欢有人看着。”
苏茉儿有些警觉起来,站定了身子,仿佛在说:“我是不会走的。”
布木布泰轻哼一声,道:“你如果不尽兴……我让苏茉儿也来……陪你。”
“不用。”
王笑说了一句,手环住布木布泰的后脖颈,将她拉起来,低声道:“你想降服我,不卖点力怎么行?”
“啊……”
~~
次日。
“娘娘,该起了。”苏茉儿唤道。
布木布泰睁开眼,依然有些困顿。
一宿欢好,她感觉倦倦的,有心想再睡一会。但身为太后,总归还有许多事忙。
恍神之间,她竟有种“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慨,倒是让人啼笑皆非。
“娘娘,连着好几日了,今夜该多睡会才是。”苏茉儿低声提醒道。
布木布泰转头看了一眼王笑,却见他闭着眼,睡得正香的样子。
——自己每天忙于政事,他却天天歇养,怪不得玩不过他。
她如此想着,却又有些不服输。
——等到今天晚上再来,总该能玩得过他。
“不妨。”
布木布泰摇了摇头,支起身子,梳洗打扮。
铜镜中容颜正好,端庄秀美中透着贵气。
布木布泰看了一会,想了想,向苏茉儿问道:“本宫觉得……似乎年轻了些?”
她时年已三十二岁,保养得虽极好,自己心中却也很是在意。
“娘娘本来就天生丽质……”
苏茉儿低声夸了几句,从宫人手上端过一碗药,递在布木布泰面前。
布木布泰端过药喝了一口,入口很苦。
接着,忽然有宫人过来,低声禀报了一句。
“昨日有个名叫桂喜的小奴才进来过,出了雍和苑人就疯了……”
布木布泰眉头一皱,放下药碗,道:“苏茉儿,你亲自查,看看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是。”
“吩咐下去,逃掉的六个楚寇让人加紧搜捕,绝不可让他们出大清境内。”
“是。”苏茉儿领了旨意,又道:“娘娘先把药喝了吧……”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17章 耍花招
“哈哈哈,我要把这宫墙刷得漂漂亮亮!”
桂喜大喊一声,挥舞着手里的刷子。
他在自己的屋子中来回走动着,嘴里不停地呓语着。过了一会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咦,有汤喝。”
桂喜偏了偏头,凑在那漆桶上闻了闻。
“好香啊。”
说着,他捧起漆桶咕噜咕噜地喝下去。接着怪叫两声,在地上抽搐起来,红漆洒得满身都是……
屋外,苏茉儿在门缝中看了一会,挥了挥手,道:“送去治。”
一群宫人冲上来,抬着桂喜慌慌张张地便跑。
桂喜咳嗽着,只觉五脏六腑都被粘在一起,透不过气来。
身体里极是难受,他却依然还在疯疯癫癫地大喊大叫着。
“哈哈哈……咳咳……刷墙……”
苏茉儿微微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桂喜从她身边走过,始终是那由疯子模样……
但在他耳畔,却有一声一声的话语回荡开来——
“你要死了,从你踏进雍和苑开始,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你怎么求饶都不会有用,你不是布木布泰的心腹。当奴才的,看了不该看的事,不会再有活路。”
“想活命?只有我能救你……不信?那就算了,你大可以去向布木布泰揭发我,拿自己的命去赌一赌,看她会不会容许一个撞破她丑事的小奴才活在世上。”
“在这盛京宫内做些苦力活有什么意思?连个晋身的门路也没有。在楚朝当太监可不像这里,十二监、四局、八司,哪个衙门不是过得清闲富贵?俸禄高不说,每日里摸摸牌九,自有银子送上门,唔,还会安排宫女与你对食。你若不喜欢呆在京城,也可选一个地方当守备太监,或者去江南也行,那边的织造局、教坊司也是一等一的肥差。”
“富贵险中求,大危险才有大机遇。你今日撞到我,是你的大厄,也是你的大运。能不能把握,便看你自己了。替我做两件事,我带你回楚朝……”
~~
王笑睡得很沉,一觉睡了整个白天,到傍晚才睁开眼。
他身上的伤势已然养好,如今只等桂喜给自己的回复。
一转头,却见布木布泰正坐在自己身旁。
“今日这么闲?”王笑很随意地问了一声。
“本宫已经忙了一天了。”
“辛苦。”
布木布泰挥了挥手,便有宫人上前给王笑洗漱。
他满头的长发束起,汉家衣冠的雍容气度彰显,布木布泰看着也很觉满意。
她也想过要把王笑剃了头,扮成小奴才。
但其实,布木布泰自己也觉得满洲那鼠尾辫丑得厉害,反正王笑都是被藏着,将这样的风仪留着,自己看了才更舒服。
另外,下个月她打算带皇帝到科尔沁秋围。到时让王笑扮成宫娥在自己身边随时服侍,想来也别有意趣……
布木布泰有这种打算,苏茉尔对此很担心,劝了几次,却没能劝她打消这念头。
在苏茉尔看来,太后最近实在是……玩得有些过火。
此时王笑洗漱完,便问道:“今天还穿龙袍吗?”
“不必,本宫让人依着你的侯服改了一件袍服。”
王笑眼里明明是无所谓的样子,嘴上却带着遗憾的口吻道:“可惜了,当太上皇还蛮有意思的。”
“本宫却觉得,怀远侯会更有意思。”
“我还以为你让我披上龙袍,是想找回想缺失的东西。”
“缺失?”布木布泰忽然冷笑了一下,道:“知道吗?你烧掉关睢宫、在皇太极面前打碎海兰珠的头骨、把那死胖子活活气死……本宫真的很高兴。”
“怎么?恨他们?”
“恨。我不是嫉妒海兰珠。我十三岁就嫁过来,付出了近二十年的光阴。他们要两情相悦可以,但我的二十年韶华不该成为他们眼里不值一提的东西。我不是她海兰珠的附庸和陪嫁。我的儿子,也不是她儿子的替代。”
布木布泰说着,伸手摸在王笑脸上,又笑道:“但没关系,他们都死了。我得到的,远远要比海兰珠得到的要好。”
她似乎……又想要来。
王笑皱了皱眉,道:“我还没吃饭。”
布木布泰眼中又有些雾气,盯着王笑低声道:“叫我大玉儿,你不是想抢我吗?那让我看看,你抢了我之后想要怎么样……”
“好啊。”
“啪”一声响,王笑一巴掌摔在布木布泰脸上!
苏茉尔大吃一惊,飞快冲上前,动作极是迅猛,眨眼间匕首已抵在王笑脖子上瞬间刺出血来……
“住手。”布木布泰喝道。
王笑轻轻笑了一下,道:“你问我想要怎么样?我想打你,若不是你,我现在已经回去了。”
布木布泰大怒。
“这一巴掌,也是告诉你,清理一点。”王笑又道:“你两天有点晕头了你知道吗?怎么?当了皇太后觉得没人能治你了是吧?我刚认识你的时间那种从容和聪明哪去了?你这样迟早要害死我们两个。”
苏茉尔低下头,她竟然觉得王笑说得不错——娘娘这几天确实是太无所顾忌了。
前几日,永福宫有一个宫娥偷偷嚼舌根子“娘娘每夜到雍和苑哀悼先帝,早晨出来却是面色红润,也不怎么个哀悼法”,话传到布木布泰耳中,无非是吩咐苏茉儿把人处理了。
但这话,苏茉尔能让它传到布木布泰耳中,便是想委婉地提醒她一句……
此时布木布泰挨了一巴掌,微微愣了愣,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竟是不再发怒,反而眼神重新变得清明起来。
“本宫毕竟是个女人,偶尔有些昏头又如何?”
她似乎叹了一口气。
“我不管你是男人女人,坐在这个位置上,你就得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布木布泰轻轻笑了一下,道:“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本宫好?”
“我既说过要帮你,自然要时时提醒你。”王笑道:“想成事,胜不骄、败不馁。福临虽登基,八旗却不在你掌控。”
“看来,你还是本宫的诤臣。”
布木布泰语气中有些讥嘲,却是又缓缓道:“你对付布尔玳便是这样做的吧,但本宫不是布尔玳那种蠢女人。”
她心里明白,这是王笑故意调动自己愤怒、难堪,再用言语抚平这些情绪……他在试图掌控自己的情绪。
她偏偏不生气,她要让王笑知道,是她在控制他,她才是主子。
“把人带上来。”布木布泰忽然下令道,说话间目光已冷下来。
不多时,王笑一愣,目光看去,脸色便是一变。
却见两个健妇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奴才进来,正是桂喜。
“招了吗?”布木布泰问道。
“招了,这奴才和王笑约好,两日后他有一次出宫的机会,到时会帮王笑逃出去……”
布木布泰一挥手。
便有个宫人过去,拿绳索勒住桂喜的喉咙。
桂喜挣扎不开,只能拿一双几乎要爆出来的眼睛看着王笑,似乎在说:“你答应过我,带我去楚朝……”
王笑站在那,看着桂喜,脸上的表情似有些悲悯,又似乎有些冷漠。
布木布泰则是很认真地看着王笑,试着将他的心思看穿。
良久,桂喜终于一动不动。
王笑闭上眼,微抬着头,轻轻叹了一声。
“现在你还认为本宫不清醒是吗?”布木布泰冷笑道。
她走上前,仰头凑在王笑嘴边,几乎要亲上去。
“告诉你,你被我捏在手上,就没有能逃出去的指望。把你那些算计丢开,趁着本宫有心情陪你玩的时候,摆清楚你的位置、做好你该做的。”
王笑睁开眼,看到布木布泰那双眼。
她的眼睛还很漂亮,但其中却带着无尽高高在上的威势。
良久,屋里的宫人带着桂喜的尸体退了出去。
“你玩不过我的。”王笑道。
“那不妨让本宫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
深夜。
榻上的两人睡着后,苏茉儿守在屋中,在夜色中紧紧盯着王笑。
王笑紧紧皱着眉,似乎做了什么恶梦。
忽然,苏茉儿看到王笑睁开眼,似乎有种脱离恶梦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王笑又转头看了看沉睡的布木布泰,低声道:“把我铐到别的屋里,你睡一会吧。”
这句话似乎有些一语双关。
苏茉儿便有些不悦起来。
王笑苦笑一下,又道:“我是说,这样让你守着,没有必要。”
“娘娘高兴就好。”苏茉儿道,想了想又冷冷道:“你不必笼络我,没有用。”
“没打算笼络你。”王笑低声念叨了一句,“我已经计划好了,五天之内,我就能离开。就不陪你们去科尔沁秋围了……”
苏茉儿一愣。
——这句话显然是他在吹牛,那自己是告诉太后娘娘好呢?还是不告诉她好呢?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18章 大玉儿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这么……老道?”布木布泰问道。
王笑昨天被噩梦惊醒,就没再睡,只是躺在那发呆,此时布木布泰醒来便向他问了一句,问话间两腮还有些泛红,他便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
“唯熟尔。”王笑道。
这个答案让布木布泰稍稍有点莫名的不悦,但她再看了看王笑,眼睛便眯了起来,眼神中泛一丝满足。
眼前的男子吐出这三个字时,那份泰然自若的气度,确实让她有些心折。
她便伸出手指,从王笑额头一直向下轻轻划去。
“汝亦知射乎?”她低声问道。
布木布泰是习过文章诗书的,知道王笑的回答语出欧阳修名篇《卖油翁》,便以文章当中的句子相和。
王笑微有些讶然。
——这蒙古女子居然懂这种意趣?
布木布泰见他兴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斜睨了他一眼,咬着唇犹豫了一会,却是正色道:“入夜再谈,本宫该起身了。”
王笑本就没想‘谈’,看了看天色,见天还未亮,便随口道:“当太后倒也辛苦。”
“该让皇帝从小就学会勤政,如今辛苦些,等皇帝大了、能亲政了,本宫也就颐养天年了。”
布木布泰这般说了一句,语气很……‘圣母皇太后’。
王笑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可惜你的皇帝儿子不长命。
“唔,提醒你一句。清朝太后威柄过甚……恐将由你而起,往后怕是会给子孙后代酿成大祸。”
“怎么?你也认为后宫不该干政?”
“后宫干政的问题不在于‘政’,而在于‘干’,女人若是名正言顺地参与到政事当中,未必是坏事,但名不正、言不顺,必须要用许多阴谋手段来维护权力,本末倒置,问题便显现出来。你布木布泰若真有足够气魄,倒不妨从制度下手,而不是只谋自己的地位,给后世不好的效仿。”
布木布泰显然不将这话当回事,任苏茉儿给自己更衣,却是道:“你往后叫我大玉儿。”
“你喜欢这名字?”
“算不上喜欢,论起来海兰珠的名字意思才是‘玉’。”布木布泰道:“本宫喜欢的是你喊‘抢了大玉儿’,你想抢,才说明本宫值。”
两人说话间,却又有宫人递了个消息过来。
苏茉儿看过,便低声道:“多尔衮把多铎的第五子多尔博过继到了自己膝下。”
布木布泰皱了皱眉,沉吟道:“怎么会?”
她转头看向王笑,问道:“你怎么看?”
“你为何认为他不会?”
“过继一个孩子,便相当于——他承认自己生不出孩子。”
“他生不出孩子?”王笑微有些讶然道:“他不是生了个女儿……”
布木布泰哂道:“睿王府排得上名份的女人就有十数人,没名份的姬妾还有上百人,这样都生不出,就一个朝鲜来的李氏能生?”
“嗯?”
“当年他出征朝鲜,向李倧索要美女,李倧给了他一批,他又嫌那些女子不美,逼着人家再送了一批,故意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等他出征回来,便带了怀有生孕的李氏,没过多久,便生了东莪。再有,他府中妻妾,除了巴特玛嫁过去时还是姑娘,其余入府时皆非完璧,你可知为何?”
“也许他更喜欢妇人?觉得这样更有意趣。”
“无非是怕人知道他不能生罢了。”
“真的?”王笑显然有些不信,书上可不是这样写的。
他支起身子坐起来,道:“你乱说的吧?莫不是他心中爱慕你,不愿碰别的女人……”
布木布泰目光带着些威慑,睥睨了他一眼,道:“你的兵马过境之后,民间便传言本宫与多尔衮有染,是你编排的?”
王笑摆手道:“我不过是开些玩笑。”
“开玩笑?”布木布泰皱了皱眉,过了片刻,却是忽然轻笑一声,问道:“看来,你很在意本宫?”
不等王笑回答,她接着又道:“早年间有一仗,多尔衮为先锋,身陷重围,皇太极支援不及,多尔衮受了重伤,从此房事不利。如今想来,皇太极恐是故意的……”
“竟连我都不知道?”王笑沉吟起来,低声道:“这样的事能瞒起来,厉害。”
“没什么厉害的,把嚼舌根的人杀光就行。”布木布泰道:“倒是豪格毫无城府,日日讽刺他多病无福,早晚死在他手上。”
“你怎么知道的?”
“巴特玛便是他家嫡福晋,本宫如何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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