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秦玄恭内甲还未解,这一拳下来反而是秦守仁自己破了皮,手上血乎乎一片。
到此时,秦守仁方才冷静下来。
“七叔,你就放过我们吧……”
秦玄恭只是呆呆站在那里,接着,有血从他嘴边流下来,然后整个身子缓缓倒下去。
嘭的一声,魁梧大汉摔在地上,再无半点声息。
“七……七叔……”
秦守仁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拳头,脑中“咣”的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回廊上,蔡通禹看着这一幕,收起嘴角的冷笑,缓缓张开手掌,任由烛台掉落在地上。
“咣当~”
“守……守仁,你你……你这是做了什么?”
“呜呜……祖父,你帮帮守仁吧……”
~~
次日,建奴攻城之势依然凶猛。
秦守仁守在城墙上,望着那炮火轰鸣,数万人互相厮杀的场面,忽然觉得这一切是那么遥远。
“东面城墙有建奴爬上来了!快……”
耳畔似乎有人在嘶声喊着什么。
秦守仁脑中却只有一片混沌。
蔡念真的娇颜、秦玄恭的尸体、静谧的院落、血与火的战场……旧日的营帐中,永远是一片闹哄哄的混乱景象。
“小守仁……”
再也没有秦玄恭那幅粗犷的大嗓门了。
连尸体也已经悄悄运过城楼。
“七叔遇刺了,城中有建奴细作!”
“对,就是建奴细作杀了七叔!”
秦守仁在心里一句又一句地念叨着。他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突然,有人重重推了他一把。
“秦守仁!你怎么回事?!快调人守东城啊……”
~~
战场上的每一刻似乎都成了折磨。
秦守仁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他想见见蔡念真……
战到午时,建奴的攻势稍歇。秦守仁与士兵们倦缩在城墙后面,捧着干粮一口一口地嚼。
忽有一名蔡家的家丁过来低声道:“秦将军,请跟小的来……”
随着那家丁一路走到东墙附近的一座小民房里,秦守仁目光看去,登时惊喜地身子一颤。
只见蔡念真提着个食盒,正将一碟碟菜往桌上摆。
“念真……”
蔡念真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低着头道:“你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民房残破,秦守仁坐在破板凳上吃着菜肴,只觉这是世上最好的地方。
他一颗不安的心也似乎平静下来。
——至少,自己还有念真……
过了一会,蔡念真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皱起眉。
秦守仁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何伯雍正领着人拆卸房屋、搬运木料,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
“那是礼部主事何大人,何次辅的儿子。夏先生让他帮忙做点事。”
蔡念真一双柳眉皱得愈发深,忽然跺了跺脚便跑了出去。
秦守仁一愣,忙放下碗跟上……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503章 又一步
何伯雍最近很烦恼。
这一趟差事,又苦又累不说,还经常有性命之忧。
这才来锦州多久,这城就被围了两次了!
——“都怪爹,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王笑,受罪的却是我。”
何伯雍想到自己活到四十多岁,在京城要受父亲和妻子的白眼、在关外要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每每有‘独怆然而泣下’之感。
当然,想这些也没用,他也只能继续委屈巴巴地做事,听夏向维的吩咐统计城中木料。
一个六品官要听一个举人的吩咐,这似乎很可笑。
但在这锦州城……何伯雍知道,自己敢不听,刘一口便一刀砍了自己。
“作孽啊!”
何伯雍心中长叹,恨不能冲回京城问问何良远:“爹你连儿子都护不住,当这次辅有何用?”
下一刻,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便跑到他面前来。
何伯雍眼前一亮。
“这位姑娘……”
——这位姑娘你莫非是被老夫的风采所吸引?
果然,那姑娘开口便吟了一句:“一片红叶锁深秋,相思作赋断肠柔……敢问这是何大人作的诗?”
何伯雍大喜。
竟有这样的事?
他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王笑果然是个贼心不死的小混帐,跑到锦州来也能勾搭这样的小姑娘。偏偏人家姑娘写了诗,小混帐知道自己字丑,不敢回,让老夫来写回诗……
现在漏陷了吧?人家姑娘看上老夫的才华了……
果然是,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诚不欺我!
“敢问姑娘可是……欲翻红叶裁新句,却见关山画晚妍?”何伯雍抚须笑道,自觉答得颇妙。
这一瞬间,他脑海中想了许多。
他甚至还想起了左明静。
眼前的小姑娘比起左明静虽还差了几分气韵,却也很是秀色可餐……
下一刻,一道耳光重重抽在何伯雍脸上!
“啪!”
何伯雍一愣,目光看去,只见那姑娘眼中俱是怒气与恼意。
这……
~~
“老货,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
蔡念真一巴掌摔出,心中怒气犹觉难消。
她想到祖父对自己说的“马上要变天了,你是总兵的女儿,不必再怕那些文官,次辅的儿子又如何?”
——但,自己就算是总兵之女又如何?想要的终究还是得不到。
蔡念真心念至此,再看何伯雍那样子,只觉索然无味。
脑海中的雍容少年早已不知去向何处,像一场支离破碎的梦……
想着想着,她抹了一把泪,转身就走。
“念真……”
“别跟来。”
~~
何伯雍抚着脸,极有些茫然。
这事……演得哪一出啊?
他转头看了看蔡念真那窈窕的身影,不自觉又眯了眯眼。
——小娘们,你有病吧?在锦州老夫弄不了你,回了京老夫自有更好的……
这样的神情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何伯雍眼里。
在左府,王笑便见过他以这样的眼神看左明静。
而现在,秦守仁也盯住了何伯雍的眼睛。
片刻之后,何伯雍收回目光,看向秦守仁,又是一愣。
“哦?秦将军也在……这些木料运到东城?”
“不错。”秦守仁道。
何伯雍被他看得颇有些不自在,摆手道:“刚才是一场误会,让秦将军见笑了,见笑了。”
“何大人请跟末将来。”
“这是……要去哪里?”
“跟末将来就是了。”
……
城墙上铺着未干的鲜血,城墙下是堆积的尸骨。
何伯雍越走,腿肚子打颤得越发厉害。
“秦将军,本官……本官是文官,帮忙处理一下后勤是可以,但我是不上战场的。”
秦守仁也不应话,箍着他的肩膀不停往前走。
“你们都下去,我与何大人有军情商议。”
“是。”
“商议军情?秦将军,本官不懂兵事啊……”
秦守仁抬起手,指向前方浩浩荡荡的敌阵,道:“再有一小会,建奴又要攻城了。”
“哦。”
看着那阵势,何伯雍感到浑身的寒毛都在颤抖。
“秦将军,还是让本官先下去吧。”
“好啊。”
何伯雍一愣。
下一刻,秦守仁附在他耳边,冷冷道:“你会作诗?‘相思作赋’是吧?”
“秦……”
一只手在何伯雍腰间一推!
“啊!”
……
耳畔的风呼啸,身下是无数的尸骨和林立的刀枪,何伯雍至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就因为爹得罪了王笑,害得自己被带到辽东,今日才会遇到这两个疯子!
“这辈子,悔生作何良远的儿子……”
“噗”的一声闷响,一具身体摔落在尸山之上,除了身上的官袍,与无数惨死的无名小卒别无二致。
“何大人!何大人被建奴射中了……”城墙上有人高喊道。
又过了一会,无数人蜂涌上来,踩在何伯雍的尸体上向上攀爬。接着,烧的滚烫的粪水猛然泼下。
那一身鲜丽的官袍也渐渐与别的褴褛衣衫毫无二致……
~~
锦州城漫天的战火延展开来。但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人心中求而未得的欲望和野心。
而战场的背面,依然是这些欲望与野心不停延展。
“念真,我为了你,就连当朝次辅之子、六品官都敢杀。”
“我让你杀他了吗?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好吧,你别生气了……”
一双男女说着话,蔡通禹缓缓走出来。
“守仁啊,你太冲动了。王笑那个学生,名叫夏向维那小子已经怀疑你了。一步错,步步错啊……你让老夫还怎么帮你?”
夜色中,蔡通禹语调缓慢地说着。
“王笑留下夏向维和刘一口在锦州是为什么?为的就是控制秦家!控制秦家要怎么做?首先就是要对付你,偏偏你又留下这许多把柄……”
“还有建奴如今这攻势,你能守得住吗?知道为何所有人都说听你的吩咐?守住了,功劳不会是你的,但锦州一旦失守,罪责便全在你身上,明白吗?”
“姐夫为何带着关宁铁骑与王笑出城?这是存了心思要投靠王笑。你以为他留下你是想把秦家交给你?你想想,他最疼的是谁?秦玄策、秦玄书。玄策就不说了,送到京城、娶左家的闺女。玄书呢?他是秦山河的儿子,姐夫以前有多疼秦山河你又知道吗?就算那小子投降了建奴,姐夫可曾有骂过他一句?这些年又是怎么待玄书的?但凡有好的东西,他是给你还是给玄书?如今这两个孩子他都带上了,独独留下你……呵,嫡曾长孙,秦家有人真把这当回事吗?”
“你们长房为了守辽东,山海成了残废、玄坚战死,只留下你这个自幼失怙孩子,无依无靠的。前些年他们就叫嚷着要给你说亲,说来说去,那些歪瓜裂枣哪个是你能入眼的?与左家联姻、与我们蔡家联姻,哪一桩又有你的份?你如今都二十有二了啊,谁家这岁数的男子还未成亲?但有人给你作主吗?”
“就这你样,还想跟老夫求娶念真?差着辈不说,她可是我蔡家嫡女!”
“这次,老夫可以帮你设计除掉夏向维、刘一口,以及王笑留在城中的两千兵马。但往后你休再招惹我家念真……”
~~
一直到秦守仁失魂落魄地离开,蔡念真才摇了摇头。
“祖父这样待他,未免太残忍了……”
“呵,老夫这是在救他。”蔡通禹淡淡道,“看着吧,往后秦家最有出息的还是这小子。”
蔡念真抿了杯茶,显然颇为不屑这句话。
“出息?半点城府也没有。”
“那看跟谁比吧。”蔡通禹叹道:“不得不说,我孙女的眼光不错,可惜降不住那人……”
“祖父!”
“哈哈,莫要生气,祖父这不是在教你如何降住他吗?记住,他为你做的越多,他就越离不开你……”
蔡通禹说着,闭上老眼,微有些得意地低声道:“今日为你杀个六品官又如何?一旦越陷越深,往后金鸾殿上的陛下他都可以为你杀得……”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504章 查清楚
锦州城外,正红旗大帐。
“给睿亲王的战报传出去了?”阿礼达问道。
“传出去了。”勒克德浑说着不由笑了一下。
“走的哪条路?”
“经宁远,过山海关,直接送往蓟镇。”
“哈。”阿礼达讥笑一声,嘲道:“蔡家祯……楚人尽出这样的背主奴才。”
勒克德浑眼中亦满是讽意,抬起手中的一封信报,道:“昨夜在战场上捡到的箭信,阿浑知道是什么内容吗?”
阿礼达不识汉字,挥了挥手,道:“你直接告诉我。”
“蔡通禹就在城内,今晚他便会在城中夺权,同时他已去信给蔡家祯,让其以援兵之名入城。到时,这父子俩愿给我们献上楚朝新任蓟辽督师的人头,以及……整个关宁锦。”
阿礼达眉毛一挑,大喜过望。
“成了!皇上费十年之功也未办完的事,我们俩做成了?哈哈,让秦成业这条老狗敢轻离锦州。”
勒克德浑摇了摇头,叹道:“皇上要的是关宁铁骑,得蔡家祯,不过是一半功成。这一次,我们还是功过半掺。”
阿礼达听了,脸上的喜色便又褪了下去,狠狠啐了一口。
“那就先拿下锦州,回头再宰了秦成业与王笑!”
~~
这一天,清军终于放缓了攻势,守军大松一口气。
夏向维从城楼下来,走向刘一口的营帐。
刘一口肩上又中了一箭,正由大夫换药,嘴里骂骂咧咧不停。
“夏先生,建奴今日攻势不急,是要做什么?”
夏向维却不回答他的问题,皱眉道:“秦玄恭死得蹊跷。”
“这每天成千成千的死,你管他一个蹊不蹊跷,过几日老子也要死了。”
“看起来是建奴细作在他酒里下了毒,然后一刀插在胸口。但我发觉,他饮了两次毒酒……为何要饮两次呢?”
“你还懂医术?”
“略通一点。”夏向维道:“还有,他不像是死在城楼上的……对了,何伯雍的死也很奇怪。”
“何伯雍,哈,死了就死了呗。”
“但……往后我得自己写文书了。”夏向维轻轻叹了一声。
“那你说,谁干的?”
“刘将军觉得呢?”
刘一口一愣,粗眉一拧,道:“要老子说,就是蔡通禹。”
夏向维笑了笑。
“这锦州城内但凡有事,你便认为是蔡通禹。就因为他劝过秦总戎投降?”
“对啊!”
夏向维道:“但蔡家若真要降,早就可以降了。”
他沉吟良久,喃喃自语道:“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呢……”
“夏先生?”
夏向维回过神,道:“蔡家祯怕是要来了,等宁远援军一至,我们拿下蔡家父子……”
两人低声商议了一会,刘一口又问道:“宁远军又怎么对付?”
“只要秦家在,宁远军生不出乱来。”夏向维道:“我得去与秦小将军谈一谈。”
夏向维才转身,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道:“刘将军请让手下兵马戒备,如今这事不对,秦家子弟当中怕是有人有问题。”
“那我派一队人护送你去。”
“也好。”
……
刘一口包扎好伤口,又吩咐手下两千兵将戒备起来。
但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夏向维回来。
他眉头越皱越深,愈发感到事情不对劲。
“报!刘将军,城中守军围了我们的营地!”
刘一口猛然拍案,迈步出营。
……
带兵围住护卫骑营地的是秦家两个子弟,秦玄彪与秦玄炳。
这几日来,刘一口与他们并肩守城,也是义气相投。但此时双方剑拔弩张,彼此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两位这是在做什么?”刘一口道:“莫非你们也投了建奴不成?”
秦玄彪冷着脸,道:“刘将军,把夏向维交出来。”
“夏先生?”
“难道刘将军是真不知道?”秦玄炳眼中有些讥意,喝道:“夏向维杀我七哥,证据确凿。”
“放屁!秦大嘴巴绝不是夏先生杀的。”
“哈?毒死我七哥的毒药已从夏向维屋中搜出来,我们质问于他,他却领人逃出秦家。事情如此清楚,你还要坦护他?说,你们是不是同谋?!”
刘一口大怒:“他不逃等你们杀吗?你们若无心守城,只管与老子直说,休来这一套!”
秦玄炳喝道:“我看是你们想要投奴!怀远侯带走关宁铁骑往沈阳去做什么?安知不是为了投敌?怎么?现在让你们对我秦家下手不成?”
“秦玄炳!你脑子被狗吃了。这显然是有人在陷害夏先生,设计离间我们……”
“是与不是,让我们搜过营地再说!”
“你敢?!”刘一口拨刀喝道:“退出去!”
“你当老子不敢?”秦玄炳拔刀大吼:“让夏向维出来,一切便知!”
“十一弟。”秦玄彪喝了一句,道:“稍安勿燥,小心中了有心人的算计。”
他说罢,转向刘一口,又道:“刘将军还是请夏向维出来将事情说清楚为好。还有,也请你让手下兵马放下刀刃。”
“夏先生真不在我营中。”刘一口愈发焦急起来,郑重道:“请两位让开道路,刘某带人找到夏先生,必给秦家一个交待。”
“我安知你不是要在城中作乱,开城迎奴军?”
“你不信老子?”
“大敌当前,为满城人的性命考虑,秦某不敢轻信任何人。”秦玄彪道。
刘一口深吸两口气,盯着秦玄彪看了一会。
事实上,他也不敢相信秦玄彪。
秦家当中必有问题,夏向维生死未卜,他不能让这两千人就这样被围在这里……
“老子又怎知不是你们要借机杀了我们投奴?”
“刘将军不信我?”
……
“老子没功夫跟你们废话,让开!”
“放下刀兵,让我们搜营!”
“你他娘的……”刘一口还待在言,便听城中有呼喊声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皆知道那是秦家在搜捕夏向维。
“让开!”
“刘将军要想出营,便从秦某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当老子不敢杀你?”
“来啊!”
双方愈发剑拔弩张,诸人脑边的血管跳个不停。
刘一口握着刀的手尽是冷汗。
他绝不能让夏向维死,但也不敢轻易与锦州兵马真的冲突……
城中呼喊声愈急,留给他选择的时间并不多了。
冲营?还是不冲?
~~
蔡通禹端坐在椅子上,听着家丁来回禀报消息。
“报老大人,秦玄彪兄弟还在与刘一口对峙。”
“夏向维领着人向牢房方向逃了,应是要去找董济和……”
蔡通禹抿了一杯茶,笑道:“他倒是聪明。”
“等半柱香时间,再把消息告诉秦守仁。”
“是!”
蔡通禹倚在椅靠上,手指敲了敲,不急不缓。
蔡念真不由问道:“祖父怎么不急?”
“老夫急什么?”
“秦家和官兵还没打起来呢。”
“会打起来的。”
蔡念真又问道:“那夏向维劫出董济和又怎么办?”
“那就让他劫出来。”
蔡念真皱眉道:“祖父不是说要助秦守仁除掉夏向维和刘一口?”
“你还当真了不成?我们要除掉的可还有秦家。”
“但有了董济和,事情就败露了。”
蔡通禹笑道:“不错,夏向维看得明白,如今的秦家,他唯一能相信的便是一直在牢里的董济和。其人有才智,威望也够。他一出来,必能为夏向维洗清冤屈。但,败露的不是我们,是秦守仁。”
“……事情又不是我们做的,是秦守仁一个人做的。现在秦家还怀疑我,一旦查出真相,只怕这些人又要大吃一惊喽。”
蔡通禹说着,似乎颇为开心。
“但,要是秦守仁供出我们呢?”
“不会的,他不会束手就擒。哪怕万一他败了,这些事他自认为是为你所做。把我们供出来的话,那他杀秦玄恭、杀何伯雍还有什么意义?他又算什么?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条路走到黑,谁知道了这个秘密就杀掉谁。夏向维、董济和、刘一口、秦玄彪、秦玄炳,两千人,三千人,一个一个的杀过去……”
蔡念真摇了摇头,轻声道:“真蠢。”
“老夫有心算计他,他逃不掉的。”蔡通禹道:“王笑不愧是在京城与老狐狸们过过招的,可惜,他的计划被你听到了。城中只留下一个夏向维,这年轻人不是老夫的对手,他唯一的破局方法是一人把所有事担下来。但他要洗清自己,那从大局上他就已经输了。他越是查,秦守仁越急,越被老夫所掌控。”
……
接下来,事情正如蔡通禹预言的一样。
“报,夏向维已劫出董济和。”
“很好,董济和必会想办法混入秦家查。去,暗中掩护他们,把秦守仁杀秦玄恭的人证交出去……”
“是!”
“他们已出了秦家,往刘一口大营去了。”
“去,把消息传给秦守仁,告诉他,要想不被千夫所指,哪怕调动守城大军也要拦住夏向维。”
1...180181182183184...53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