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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他神情平静,仿佛伪造个圣旨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来呢,弄个真的也不难,但我不在京城暂时操办不了。若我能回来,这假的便也是真的;若我回不来……你自己利用好它吧。记住,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实力,以后若是你有强兵火炮,就算是父皇也要捏着鼻子认。反之,拿的便是真圣旨,也是任人宰割。”
贺琬抱拳,激动道:“贺某谨记。”
他想了想,却又问道:“侯爷,可是我只有一条商队,火力也不强。要与红胡子们争份额实在……”
“我知道。”王笑抬了抬手,便有亲卫提着一摞册子过来。
王笑先拿起一本,道:“这是给你的……我二哥在登莱经营,可为你的倚仗靠山,他手上有银子,你们要不惜代价收购火炮枪支海船,组建海上力量。这两次载回去的战俘、俘虏早已被建奴杀破了胆,但你可以用他们为水手,也可以让他们在吕宋一带开恳田地种粮。这册子里有我给你的规划和海图,你按此行事,五年间或可成为郑家一样的海上巨寇。我们楚朝地大物博,只要时局稳定,朝廷支持,超赶欧洲海商不是问题。但……再说吧。”
贺琬愣了愣,却不伸手去接,只是问道:“侯爷你这是在……交待后事?”
王笑也不回答,自顾自地又道:“另外这一本册子是给大哥和二哥的,产业园的发展我其实早与他们说过,但这些日子又想到些要补充的,都写在上面。你记得要时常提醒他们,大力发展工业,与你的海上商队结合,运回原材料输出高价商品,才是长久的发展之计。胶东地小,种粮一年最多两熟,如今楚朝战乱不止,在胶东种粮恐怕不安稳,最好建立一片海外的产粮之地养兵……当然,具体还得看我兄长们调整。”
“侯爷……”
“这几封信,你让二哥替我送出去。”王笑说着,拾起几封信。
这却是分别给唐芊芊、缨儿、钱朵朵、淳宁的……
“侯爷。”贺琬又唤了一声,道:“你何必要亲自去沈阳?”
“你扬帆于海多年,经验是拿命换回来的,我代替不了你出海。同理,我是楚朝的驸马、是楚朝的怀远侯,父皇让我督抚辽东,便没有人能替我领着关宁铁骑攻沈阳。”王笑道:“一人有一人的责任,一人也有一个的命。”
贺琬道:“你我见面不过数次,我却看得出你有多少抱负,为这天下社稷又想过多少。若非是殚精竭虑为社稷考量,你何以有如此多这样的想法?!那你就不想带着我们这些人一起去去做吗?终有一日,我们楚朝将重回鼎盛。我楚朝船只过处,四夷竞相臣服,无人敢撄其锋!侯爷不想亲手去实现这些吗?”
贺琬说到激动,又道:“我不要看着这册子纸上谈兵,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夷人坚船火炮之利,也不是我凭一本册子能对付的……”
王笑微微蹙起眉。
贺琬自觉有些语无伦次,郑重地盯着王笑的眼睛道:“贺某愚钝,还请侯爷时时提点。请侯爷坐镇此船指使辽东战事,不必亲身犯险。”
“我比你惜命。”王笑道:“坐镇指挥?等到天亮,各处建奴兵马一至,关宁铁骑便成了陷入重围的孤军,坐镇船上还如何指挥?这一次,不去是不行了,八旗主力入塞,不仅是关内百姓再次生灵涂炭……唐中元马上要东征,宣府、大同直面其锋。一旦建奴再次围京,京城又从何处抽调兵马?到时,覆灭只在旦夕之间。我没办法了啊。甚至,要是建奴更狠一些,连自己的盛京城都不要的话……这种情况我甚至不敢想。总之,必须我亲自去,搅到它天翻地覆,让八旗主力不回援都不行。”
他说着,拍了拍手中的册子,叹道:“二哥刚到山东,我们这一切景望才刚刚开始。若是渡不过这道坎,那一切也就结束了。当前是死局,唯有不要命才能挣出一丝生机,你们才有徐图发展的可能。”
“侯爷怎么不想想你只有活着才能力挽狂澜?!”
王笑指了指西平堡,笑道:“力挽狂澜的是无数人,守西平堡的罗将军和他的三千兵士,穷尽一生为社稷争取了一年时间的卢公,这世上有像无数他们那样的人。明日我与这三万骑兵东过辽河,也不过是成为这些人当中的一份子。若我回不来,以后便看你们的了……哪怕你们也失败了,没关系。两百年、三百年,这个家国始终会有人站起来。”
贺琬一愣。
他觉得王笑大概是疯了。
他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你闭嘴!听我说,时间不多了。”王笑道:“若是唐中元夺下京城、问鼎社稷。两种可能,第一,他若打得过建奴,可以让我两们兄长领着你们投靠过去。但你切记,万不可让他禁海。闭关锁国之弊端,我不说你也明白。关于此事我有一封手书,让我兄长交给芊芊,她会帮忙促成。另外,你们要想办法把淳宁和齐王送到海外……”
“第二,若是唐中元还是打不过建奴,那情况便复杂了,我一条一条与你说吧……”
辽河水拍打在船身,河边的草窝又结了一层冰。
远处,一队队骑兵欢呼着归来,汇入西平堡。
甲板上,王笑一点一点交待着身后事,却感到对生命的无限眷恋。
终于,天色将明之前,西平堡内一声嘹亮的军号吹响。
“唔,秦老头起床了。”王笑说着站起身,在贺琬肩上一拍,“后会有期,资本家。”
贺琬愣愣站在甲板上,看着王笑下了船骑上马。
“侯爷,活着回来。”
王笑也不转头,随意地抬起手挥了挥。
“知道了,两个月后来此处接我。”
……
火光猛然在西平堡内亮起。
“带不走的粮草全部烧掉!”
一声声喝令远远传来……
接着,一列列骑兵鱼贯而出,策马踏过平阳桥。
天光便在这样的行进中一点一点亮起来。
辽河上的大船笨拙地调过头,顺流向海。
突然。
“轰!”
炮弹从船上飞出,轰然落在平阳桥上!
大桥晃了晃,扬起无数烟尘,又缓缓落入水面……
辽河东畔,三万骑兵转头看向河面的残垣,看向烟火冲天的西平堡,鸦雀无声。
寂静中,王笑策马跃上山坡,提起刀大喝道:“此去,不破建奴誓不回!”
稍稍的安静之后,三万骑兵猛然大喝起来,声浪滔天。
“愿随侯爷死战!”
“吾等必死战不退!”
“死战!死战……”
……
“抢他娘的!”
“抢了大玉儿……”
~~
一股豪情涌在王笑胸垒之间。他深吸一口气,正想再说些什么……
忽然,他揉了揉眼。
阵列之中,他看到秦玄策高扬着长枪,正嘶声力竭地大喊着。
娘希匹!这小子是怎么从船上跑下来的?
……
三万铁蹄飞驰与辽河平原广阔的大地上。
秦玄策背绑长枪,策马与军阵之间,心中意气激荡。
“哈哈哈……”
“胸中有誓深于海,肯使神州竟陆沉?!”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501章 围与援
锦州城。
有探子回报,建奴再次从义州出兵,兵围锦州。
秦守仁并不慌张,关宁铁骑三万余人虽已离开,锦州城却犹有四万守城步卒和五千骑兵。
事实上,辽东从来不缺兵员,缺的是战马、粮草、刀盔、火药……但今年粮饷刚送来,粮仓还算充盈。
“败军之将凭啥觉得自己能打下锦州?竟还敢来围?他娘的。”
军帐中有人骂了一声。
秦成业带走的多是秦家‘山’字辈的,锦州城内留下的便是秦家‘玄’字辈的子弟,这些人辈份高于秦守仁,但对他倒也服气。
别的不说,秦守仁是家中嫡长曾孙,其祖战残、其父战死,他自己又是秦成业一手调教。便也没人想跟他去争什么。
——就算以后做了家主,不也还是守着这破城,天天吃大肥肉……
秦家子弟粗豪,说话也不会有什么遮拦,这一群汉子坐在一起议事,坐姿五花八门,脚臭熏天。
“要老子说,那奴贼就是看祖父不在,觉得我们好欺负。不如趁他们渡小凌河,我们出去干他一下!”
说话的叫秦玄恭,秦山渠的儿子。
秦玄恭早年间使用的火铳炸了膛,丢了自己半条手臂。他却也不以为然,平日依旧一幅马马虎虎的模样。
便有应他道:“干个屁!都是步卒,被建奴一突,跑都跑不掉,回头再丢了城。”
“那你说啥办?”
“守着呗,现在粮食够吃,又不是奴酋亲自来,看那小奴贼打得下来?”
秦玄恭骂咧咧道:“又他娘的守,这一天天的尽是给人围在这破城里,憋也给老子憋死了!”
“你趁早憋死,老子看你就心烦。”
“老子说错了吗?前些年在宁远让人围了一整年,没多久又在锦州让人围了三年。回头粮食又他娘的吃完了,老子不是饿死就是憋死。”
“那你想咋滴?”
“老子能咋滴?老子这辈子就是被围起来的命!恨不得找人干一架。”
“你是不是想跟老子干一架?!”
秦守仁抚额不已,劝道:“六叔、七叔、十一叔……你们别吵了。”
“对!祖父交待过,听小守仁的。守仁你说怎么办?”
秦守仁叹道:“依侄儿的意思,当此情形,不宜妄动,我们据城而守。”
“娘的,说了跟没说一样。”
秦玄恭挠了挠头,站起来转身出了营房。
秦守仁看着他的背景,又是叹了口气……
~~
翌日,建奴攻城。
秦家子弟们站上城楼一看,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他娘的,小贼奴不是让祖父打得丢盔卸甲吗,哪又来的怎么多人马?”
“是蒙古插汉部的族人……那边是他们驱赶来的辽东流民……”
秦守仁目光眺望着围城的敌军,心中估算起来。
正红旗收拢余部,大概找回近三千旗丁,又从广宁调动旗丁,依旧凑成五千八旗兵主力,同时又带了六千插汉部蒙古骑兵为策应。
另外,阿礼达收拢绿营溃兵、驱赶辽东流民、又从周围抽调包衣,竟是硬生生重新凑出了四万余人的步卒攻城……
秦守仁不由暗暗心惊。
秦玄恭道:“好在没听老子的出城野战。”
才说完,他不由指着北面跳脚道:“看……他娘的,他们搬火炮来了。”
只见小凌河畔,几门黑黝黝的火炮正被人推动着缓缓向锦州城移来。
“怎么办?!小守仁,你派骑兵去拦截?”
“这……城内只有五千骑……”
更重要的是,这五千骑还有两千是王笑的护卫骑。
秦守仁便转头看向刘一口。
“刘将军……”
“不宜出城。”刘一口道。
“那怎么办?!”秦玄恭大咧咧骂道:“祖父也不知怎么想的,好好的锦州不守。把骑兵都带到哪里去了……”
~~
阿礼达盯着锦州的城头,眼中俱信心。
他有信心拿下锦州,但心中顾虑的却是西平堡。
昨日西平堡上的狼烟一起,一座一座烽堡便相继燃起粮烟,将消息递过来。
对于阿礼达而言,去援西平堡不如尽快拿下锦州。
但到夜间,探子飞马来报——西平堡已陷。
阿礼达当即便做了布置。
“爷会加紧攻打锦州,让广宁守军随时关注楚骑动向,一旦秦成业回援,劫断他的道路!爷到时马上调头攻楚骑……再传信给各处墩堡合围。”
这是围点打援之策,亦是皇太极常用的策略。阿礼达不信秦成业能舍弃锦州……
此时,大军围逼锦州,阿达礼心潮澎湃。
接下来,要么秦成业回援,让自己一血前耻;要么自己拿下锦州,控制秦成业全家,让其跪在自己脚下!
下一刻,快马奔来。
“报!多罗郡王,楚骑已东渡辽河!他们烧了西平堡存粮,炸毁平阳桥,往……往盛京方向去了……”
阿礼达愣住。
“盛京?”
接着,他手中的马鞭重重抽在那名探子脸上。
“蠢东西!你探的假消息。他们怎么可能攻盛京,既无步卒,又无攻城器械……当秦成业是傻子吗?!再去探!”
“多罗郡王,楚骑确实往盛京去了……”
阿礼达还待再打,勒克德浑拉了他一下。
“阿浑。秦成业可不是傻子,他是一个疯子。”
阿礼达怒气稍减,问道:“你的意思是?”
“不怕能打的,就怕不要命的。”勒克德浑向南望去,自语道:“这是要逼我们的主力回援啊,用楚人的话说,叫‘围魏救赵’,哈哈,可笑我们盯着锦州一城一地,人家的目光却在整个两国战事……”
阿礼达气极反笑,讥道:“就凭这三万人?异想天开。”
“凭他们自是不能撼动盛京分毫。但,阿浑还记得我们的任务吗?”
阿礼达一愣,一股凉意自脚底泛上来。
“配合主力入塞、牵制楚朝辽东兵马。”勒克德浑苦笑道:“我们一直没把这个差事当回事,觉得秦成业是只老乌龟,不敢妄动。我们太想立功了,结果反倒让楚骑从眼皮子底下钻过去,玛法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两个完了,都完了……秦成业这是用他全家的命换我们俩的命……”
阿礼达怒不可遏,吼道:“还没完!我们调头,击溃他们。”
“来不及了,他们全是骑兵,我们追不上了。就算击溃他们,功劳也只会是硕托的,是郑亲王的……”
阿礼达听了气愤不已,鼻翼张合,却是说不出话来。
勒克德浑的独眼眯了眯,沉吟良久,方才道:“全力攻城,我们继续拿下锦州!”
“还拿这个破城?”
“拿下锦州,逼降秦成业。”勒克德浑道,“这是我们将功抵过的唯一机会。”
阿礼达依旧怒火攻心,提着刀便向帐外走去。
外面,几个包衣正在他给擦拭盔甲。
阿礼达长刀狠狠劈下,几声惨叫响起。
血渐在盔甲上,也溅了他一脸……
至此,他才觉心中怒火消散了些,喝令士卒全力攻城。
“全力打下锦州!爷要杀了秦成业全家!”
……
等阿礼达再转回帐内,却见勒克德浑还在沉思。
“阿浑,你的门路……是睿亲王吧?”勒克德浑问道。
阿礼达眼神一闪,若不可觉得点了点头。
“我们去封战报给他。”
“现在?”阿礼达道,“都还寸功未立……”
“我想来想去,那个楚朝驸马不可小瞧,必须将他的意图告知入塞的主力。”
“但,如果依你所言,那不是正合了他的意?”
“再晚,罪责就全是我们的了。”勒克德浑独眼中精光闪烁,缓缓道,“也许,我们能把坏事便成好事……比如,让睿亲王先回来……”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502章 第一步
没有大规模骑兵,使锦州城在清兵的包围下陷入了被动。
火炮的轰鸣几乎响了整整一天。
守军有些气馁地发现,自己的红夷大炮并不如建奴的助威大将军炮。
锦州城有炮二十门,其中十一门是从广东海域打捞起来辗转送至锦州,九门由葡萄牙工匠制作。
这二十火炮驻守辽东多年,曾多次重挫过努尔哈赤大军。但到如今,它们已垂垂老矣。
与之相反的是,清军的火炮一直在不断改良。
楚延光三年,清军绕道大安口,叩关入塞,经遂州俘虏了一批葡萄牙炮匠;延光五年,皇太极仿制大将军炮成功,设立乌真超哈炮营;延光六年,楚东江镇旧将孙仲德于登州发动叛乱,乘炮船投靠清廷,叛乱中葡萄牙工匠殆尽;延光十二年,清军已有六十门助威大将军炮……
相消彼长之下,双方的战力差距便直接反映在今日锦州城这一战。
阿礼达这次是铁了心要拿下锦州。
这一天,攻城战一直持续到亥时,锦州城下留下无数尸骨与碎石。
楚军连夜修复斑驳破碎的城墙,整治伤员……
秦守仁一直忙到丑时,他却也不去歇,反而是回府沐浴更衣。
但发现一身的血腥味怎么也洗不干净,秦守仁微微一叹,又给自佩上一个香囊,接着,他迈着拘谨的脚步往后院走去……
~~
蔡家祖孙住的院子依然雅致静谧,仿佛丝毫未受战火影响。
“又要见他?”蔡念真皱了皱眉,道:“祖父,孙女不想见他。”
“就当是为了你爹。”蔡通禹板着脸道。
蔡念真便轻轻在桌上拍了一下,不耐烦道:“烦也给他烦死了。”
蔡通禹仿佛没听到一般,自语道:“今夜他必定还会来。呵,战事焦灼,竟还有这等闲心……还是年轻好啊。”
“有什么好的。”
蔡通禹并不理会她,再次自语道:“让这样心性未定的孩子为统帅,秦成业这是在揠苗助长,若是董济和在还好些,可惜秦成业自断臂膀。担不起重担非要让个孩子担,他便是要毁了……”
说话间,听着院外微微有响动,他便又道:“去吧,你哄住他便是。”
等蔡念真离开。蔡通禹自己也支起身,执着烛火往后面的书房走去。
书房中,却是坐着一身盔甲都染着血的秦玄恭。
“玄恭啊,久等了。”
“舅姥爷这么晚唤我过来何事?”秦玄恭道:“我还得在城楼值守呢。”
“老夫也是忧心锦州城的战事。”蔡通禹抚须道:“可需老夫去信一封,让犬子领兵来援?”
“这种事舅姥爷问我做甚?如今又不是我作主……”
~~
院子中。
秦守仁小心翼翼问道:“你祖父可睡了?”
“睡了。”
“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一定要守住锦州,保你无恙。”
“哦。”
蔡念真深深吸了一口气,撇了撇嘴。
秦守仁本以为这样一句话能让她感动不已,没想到她只是这样“哦”了一声,他便有些无措起来。
“念真啊。”
“怎么不叫我姑姑了?”
“我……我比你还大五岁,又没血亲……我不愿叫你姑姑。”
“随你吧。”
“你生气了?”秦守仁愈发无措。
“没有。你别拉我,男女授受不亲。”
“我知道,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明正言顺娶你……”
话音未了,蔡念真打断道:“娶我?你怎么娶我?也不想想我们差着辈份。”
“我……”秦守仁咬了咬牙,神色坚决地道:“我不管!我们是真心喜欢。凭什么因为我曾祖父与你姑奶奶的婚事,便要坏了我们的姻缘?”
蔡念真扫了他一眼,愈发觉得其人笨拙无趣。
她心中又想起王笑那幅丰神俊朗的模样来,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那一场相逢,终究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呵,求而不得,求而不得……
思量着这些,蔡念真忽觉眼睛有些酸,自己低下头,轻声谩念道:“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秦守仁不知何意,有些讪然地挠了挠头。
过了一会,蔡念真从袖子中掏出一个荷包,丢在秦守望仁怀中。
“送我的?”
“嗯。”
“你绣的?”秦守仁大喜,道:“绣得真好,念真……”
突然,有个极煞风景的大嗓门喝道:“秦守仁!你怎么回事?!”
秦守仁大惊,转头看去,只见秦玄恭立在阶前,抬着独臂怒气冲冲地指着这边。
“七叔?我……”
“你他娘的让驴踢了脑袋是吧?大敌当前,你跑来……他娘的,老子都不惜的说你,跟我去见大伯父。”
“七叔,你听我说,我们是真……”
“老子听你说个屁。”
蔡念真忙上前拦着秦玄恭,道:“七哥,你放过我们吧,守仁他……”
“他不懂事,你读过书的也不懂事?快让开,别回头老子伤到你。”
秦玄恭轻轻拨了一下,却没想到蔡念真一跤摔在地上,痛叫一声,眼中已是泪水涟涟。
“你做什么!”秦守仁大怒。
秦玄恭愣了一下,手便向秦守仁拍去。
“做什么?带你去见大伯。”
“嘭”一声响。
“要动手是吧?!”
两个皆是技艺不俗,打起来拳风阵阵。秦守仁初时还收着力,却被秦玄恭一拳打在面门上。
“大哥当年死战大凌河不退,何等英雄盖世,居然竟生下你这样的孬种……”
“别提我爹!”
“知道自己不成器了?孬种……”
“秦玄恭!闭上你的臭嘴!”
秦守仁怒火上来,一拳重击在秦玄恭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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