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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野丫头,你使得好手段是吧?谁不会似的。”
蔡念真思虑良久,接着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
次日,天光大亮。
王笑从秦成业屋中出来,打了个哈欠。
连着两夜未眠,困是真困,如今一切计定,他打算捉紧时间补个觉。
但他想了想,又先唤人去把夏向维找来。
接着他又去秦小竺院里看了一眼,才一路打着哈欠往前边自己的客院走去。
才到门口,便见夏向维正好过来。
两人说着话,一起进了屋。
“秦成业答应了……我走之后,你和刘一口留在锦州,再替我写封信给张永年……”
夏向维颇有些无奈:“老师这是将学生当成文书使,却不发俸银。”
“你的幽默感过头了。”
“是,学生知错。”
王笑打开窗子看了看,又吩咐亲卫把好门,方才对夏向维吩咐道:“到时候你全力辅助刘一口,锦州城秦成业安排秦守仁守着,应是无虑。但……”
王笑眼中闪过些凛然之意,郑重道:“我对宁远的蔡家祯不放心。”
“老师是担心蔡家祯是另一个杜泽志?”
“不错,此事我已有布置,刘一口是武夫,记不得太多。具体如何行事我交待给你,且听好……”
良久。
夏向维拱手应了一句:“是,学生明白了。”
“此事重大,你细心办。”王笑又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道:“去吧。”
夏向维却还不走,看了王笑的桌面一眼,忽然问道:“那封纸,老师看到了?”
“什么纸?”王笑微微皱眉,道:“这院子秦家的下人来来回回,重要的文书别放过来。”
“是上次那张写着诗的彩笺,老师随手夹在邸报里的。”
王笑便无所谓地“哦”了一声,转进后厢房。
夏向维却是跟上来,啰啰嗦嗦地道:“学生不是替老师处理文书吗?你说不重要的事,比如,给陛下的贺表、奏报等文书可以交给何大人替写……”
王笑道:“你记错了。我是说这些很重要,所以才给何伯雍替写。唔,他写得如何?你可有仔细审查?”
“写得很好,上元节前每三日一封贺表。之后的补天节、填仓节也皆有贺表。陛下还夸老师有心。”
“嗯。”王笑昏昏欲睡。
“但就是,那张笺纸放在邸报里,学生疏忽了。”夏向维道:“上面的诗,是何大人写的……那诗很一般,绝对不是学生的水平。学生……”
“出去,没功夫听你说这些屁事。”
王笑稍稍想了想,记不清自己把那张笺纸放哪了。
——看,蔡念真非要送给自己,现在弄丢了吧。
他也不在意,和衣往被子上一躺,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也并未睡多久,不到中午,便听得城中军鼓声大作,他便翻起身,领着护卫匆匆出了院子……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衣柜的门缓缓被推开,蔡念真悄悄爬出来。
她本来画了个很是精致的妆容,此时却全被泪水糊了。
院子外的护卫也已被王笑带走,她一路跑出去,一直到无人处才倚着树杆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哭着哭着,蔡念真忽然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那张笺纸看也不看便撕成碎片,丢在地上。接着,她很是嫌恶的踩了两脚。
“糟老头子真恶心……呜呜呜……”
~~
也不知哭了多久,蔡念真抹了泪,起身往自己院子走去。
路过一个亭子时,忽听秦家两个姑嫂正坐在那一边纳鞋一边议论着什么。
“我还以为那位侯爷昨夜是在小竺屋里过的夜……”
蔡念真身子又是一颤。
——我在你屋里等了大半夜,你竟是跑到野丫头那去了……
“你们说什么?他们一起过了夜?!”蔡念真连忙赶过去喝问道。
“哎哟,是念真啊,一惊一乍的。你听劈岔了。我们是说侯爷在爹的屋里聊了一夜。这一老一少的也不知谈了什么,怕是又要打仗喽……”
蔡念真冷笑两声,摇了摇头,只是不信。
她转过身,踉踉跄跄走去。
她身后两个秦家姑嫂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这丫头片子……这是喝了几斤呐?”
~~
是夜。
有人在校场点兵,火把映着恺甲,马蹄铁刨着少土,三万余铁骑扬刀大喝,威势振天。
也有人在屋中低哭,泪染朱砂,柔肠寸断。
男儿志气在万里山河,铁马金戈。女儿情思空付,咽泪凝噎。
锦州城一道一道城门缓缓提起,关宁铁骑缓缓向城外驰去……
小楼上,有人缓缓道:“祖父,孙女打探到一个重要的消息,怀远侯安排了后手要对付父亲。”
蔡通禹负手而立,目泛沉思。
……
良久,蔡通禹点了点头,轻声问道:“好孩子,你做得很好。还哭什么?”
“呜呜……秦小竺抢了孙女的东西……”
“是啊,秦家抢的我们蔡家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487章 出城战
小凌河与女儿河汇流在一起,两河之间形成一片三角区域。楚朝在此凭辽时锦州古城建立广宁中屯卫,仗地利而守。
但附近松山、塔山、杏山之上的几座小山城两年前皆已陷落,能与锦州互为犄角的唯有宁远。
这一夜,锦州城外营火点点。
绿营军对城池的包围之势已形成,四万余人围而不攻,隔绝了这座孤城。
小凌河畔,正红旗大帐。
阿礼达看着地图思考着什么。
他的全名叫爱新觉罗·阿礼达。他的曾祖父是努尔哈赤,他的祖父是代善。代善曾与汗位仅有一步之遥。
代善是努尔哈赤原配大福晋佟佳氏所生,很早就开始内佐国政、外统重兵。被赐号“古英巴图鲁”,在其兄长褚英身死后,被努尔哈赤明确立为汗位继承人。
如果一切顺利,阿礼达如今或许还可以有染指皇位的野心,可惜,他祖父代善不争气。
代善先是与自己的继母,即莽古尔泰的生母富察氏关系暧昧。后金从界凡迁居萨尔浒时,他又与努尔哈赤索要良宅。接着,他又听信继妻的言语,一心要弄死前妻留下的儿子硕讬……如是种种,终于惹得努尔哈赤大怒,罢黜了他的嗣位。
若不是代善反应快,亲手杀了自己一直宠爱的继妻,哭求努尔哈赤的原谅,只怕还要如诸英般身死名裂。
阿礼达的父亲萨哈廉便就是代善这位继妻所生,萨哈廉是代善第三子,早年受宠,又曾与代善一起拥立皇太极,赢得皇太极信任,本来再弄个世袭罔替的铁帽子亲王也不是问题。
可惜,阿礼达这个父亲也不争气,早早就病死了……
阿礼达想到这些事,很有些无奈。
他如今受袭为郡王,但往后的功业却只能自己挣了。
此次兵围锦州,按既定战略是拿不到什么大功劳的。
锦州城内的秦成业是个缩头乌龟,定是不敢出战。而高墙坚城,强攻又损失颇大。依然只能围而不攻。
但阿礼达不甘心,有心要立上一功。他思考良久后便有了计较。招过亲卫吩咐道:“带一支人去宁远,给蔡家祯去信劝降……”
“喳!”
做完这件事,阿礼达方才看着远处的锦州城冷笑了一声,卸了甲歇下。
“一群龟孙,想冷落爷?等着看爷将这桩差事办成大功劳。”
帐外星光点点,帐内的大汉沉睡中呼吸声如雷。
时至丑时。
“轰!”
突然有炮声响起……
接着,营帐外有惊呼声喊道:“袭营!楚军袭营!”
阿礼达猛然翻身惊起,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
“窝囊废居然也敢袭营?!”
炮弹在远处炸开一团又一团火光,现出一具一具挣扎着身影。
惊马跃起,又消失在黑暗中。只余下惨烈呼叫和马蹄声,鬼哭狼嚎陡然生起。
阿礼达目光落去,只见绿营帐篷中一片混乱。
他张了张嘴,不自禁地问了一句:“他们的火炮怎么能打这么远?”
~~
火晚明灭,小凌河畔一座座营帐如连绵的群山。
锦州城门大开,一列列骑兵策马奔出。
秦山湖提着大刀,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混着的淡淡硝味,他只觉心潮澎湃。
战火与杀戮激得他脑边的血管突突的脉动着,满腔的杀意涌上来,让他想喊些什么。
“杀奴!抢了大玉儿!”秦山湖咆哮道。
“哈哈哈哈。”秦山泊兴奋地高呼一声,喝道:“抢大玉儿!”
“杀!抢大玉儿……”
马蹄如雷。
“轰……轰……”
地面似都在颤抖。
秦成业面沉如水,狠狠挥下手中的令旗。
军鼓声中,三万铁骑出了城门便散开,在奔跑中结成大鱼鳞阵。
先头前锋骑兵犹不豫便撞向绿营军的阵营,要将绿营割裂开来……
~~
杨承德还在披甲。
他原本是楚将,任抚顺游击,兵败被俘后投降。等今年绿营组建,他便在这一营任参将。
杨承德虽布置了人马守营,却并不认为今夜秦成业会出城袭营。
锦州城也不是围了一次两次了,秦成业没有弃坚城不守而选择野战的道理。
就算突围冲出去,又还能去哪里?
何况自己这边围城不过一日,意图尚不明确,秦成业必要求稳。
但没想到,他竟是出来了。
“快!列阵!守住!”杨承德大喊道:“让左右的援军速至!”
正红旗大营正在不远处,依杨承德想来,有八旗兵在侧,而且今日绿营一直摆出增兵的势态,秦成业不明就里,绝不敢全力来攻。只要自己撑住一会,秦成业一击不下,只能退去。
但杨承德跨上马,纵马到前面一看,登时又有些愣住。
“这是……”
关宁铁骑三万人全冲自己来了?!
这不是乱来吗?哪有这样不顾不管地打仗的?
“快!禀报阿礼达主子,楚军是全兵来攻我们,秦成业是要打散我们,引起正红旗溃败。让主子速调别的营来包围他们。快去!”
杨承德说着,飞快提起刀往前冲去。
他在楚军中时敢偷奸耍滑,但如今身在清军却不敢不卖命。
火光忽明忽暗,如雷的马蹄越来越近。
接着,关宁铁骑的前锋军轰然撞进绿营阵列!
这不是昨日的一百余骑,而是整整五千骑的前锋重骑,全员披甲,长枪如林,以破竹之势突上来。
“噗……”
随着一声声响,血从绿营兵的身体中涌出。
惨叫声中,马蹄踏在倒地者的身躯上,继续向前突进……
杨承德眼皮跳个不停。
他知道自己这一营拦不住他们。
他想退了。
但不行,阿礼达的凶残已深深刻在他脑子里,杨承德不敢退。
“快啊!让旗兵来援啊,全他娘朝我们来了!”
杨承德大喊着,疯狂挥动着手,指挥手下的绿营兵堵上去。
下一刻,忽然有人大喝道:“叛国降将,受死吧!”
杨承德目光看去,只见一员虎将长枪挑开了前方的营兵,提着枪便冲自己冲上来。
~~
秦山水时年三十一岁,任参将,统领关宁铁骑先锋营。
他性格很有些木讷,武艺却很高。平日里也只有两个爱好,无非是练枪和练枪。
这阵子秦山水的爱好又多了一个——听王笑讲奴酋那些辛秘的故事。
秦山水不像哥哥们那样大呼小叫,每每只是闷不作声地听。
那些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什么代善和继母搞在一起、皇太极和姑侄搞在一起、多尔衮和嫂子搞在一起……秦山水听得又是羞耻又是头大。
但建奴宫闱里那些隐密而又大胆的描绘,让他又有些好奇。秦山渠每天絮絮叨叨要抢了大玉儿如何如何,说得愈发细致……
秦山水只觉心里像是憋了些什么东西,此时战场上见了血,激得他脑子一热,便也想喊些什么。
他看着杨承德,本来想喊“无胆鼠辈,竟敢降敌叛国?!”之类的,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又变了……
~~
当的一声。
杨承德眼见长枪刺来,连忙举刀去挡。
下一刻,耳畔一声暴喝如雷响起来。
“老子要抢了大玉儿!”
杨承德一愣。
他不由冷哼一声,骂道:“蠢材……”
秦山水嘴里的话喊得劈岔了,自己认为有些丢脸,大怒,手中长枪猛然突刺了好几下!势如疾风,速度极快。
“噗噗噗噗……”
杨承德双目圆瞪,不可置信地栽下马去。
——好厉害的枪法!
但这么凶干嘛?我都不知道大玉儿是谁……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488章 阿达礼
正红旗大帐内,通传的斥候进进出出。
“报!多罗郡王,楚军已攻下绿营二营,二营参将杨承德战死……”
一名旗兵汇报完,又有旗兵入帐汇报道:“楚军已转向南面攻三营……”
阿礼达并不惊讶,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甲,又将头盔带上,方才讥笑起来:“这些汉人果然都是废物。皇上组建汉八旗还不够,如今还要组建绿营,汉人能打什么仗?”
勒克德浑便道:“先让绿营消耗楚军的兵力也好。”
勒克德浑此时也是刚赶过来,他是萨哈廉的次子,阿礼达的弟弟,时年二十五岁,有个固山贝子的爵位在身上。
“也是。”阿礼达不屑道:“便让这些汉人先自相残杀。一群废物和一群顽固。”
兄弟二人出了帐,走上高台,目光看去只见围城的绿营阵线如一条长蛇,而关宁铁骑像一把匕首试图分割着绿营的阵列,使之首尾不得呼应。
但只要绿营收扰起来,便能如蛇一般盘绕起来,将关宁铁骑围住。
更主要的是,正红旗的五千人还未动。这是这只蛇的蛇头所在,带着最锋利的毒牙……
阿礼达并不认为秦成业有能力打败自己,因而显得颇为轻松。
“丢了一营绿营兵,死了一个杨承德,这都不算什么。这样降兵降将哪里都有,不值钱。只要今晚我们能留住秦成业,这四万绿营死干净也不亏。”
勒克德浑道:“但秦成业不直攻我正红旗大营,怕是想打得绿营溃散,冲乱我们的阵线。”
“让他来。”阿礼达冷笑道:“到时他们骑兵的速度提不起来,我满州勇士的弓箭却还可以射他。”
他看着战况,忽然拍了拍勒克德浑的肩,指着远处道:“看到松山了吗?我曾经在那里斩楚军千四百余首级,但还不够。我这个多罗郡王是承袭的阿玛的爵位,皇上信任我们阿玛,可惜他走得早。宗氏中除了睿亲王没人看得起我们,觉得我们是靠着父荫才走到这一步。我们要做给他们看看,我们不愧是爱新觉罗的子孙。”
阿礼达说着,眼中火光闪动,又道:“今夜秦成业竟然敢出来,这是我们绝好的机会。哪怕把正红旗这五千人填进去,也要留住他。明白吗?”
勒克德浑极是认真地看着战场,闻言摇了摇头,道:“阿浑你心太急了,秦成业是老将,用兵老辣,不可轻视。还有,正红旗是我们的根基。玛法派我们来只是围城,若是旗丁折损太多,玛法必定要大怒。”
他口中的‘玛法’指的便是代善。代善几年前被皇太极斥责‘轻视君上,贪财违法,虐待属人’赋闲家居。但事实上,是因他年长位尊而遭到打压。
这种情况下,一旦正红旗兵丁折损过多,对代善而言是极危险的事。
但阿礼达却是冷笑了一下,道:“你放心,我有门道。”
勒克德浑更加不放心起来,问道:“阿浑你有什么门道?”
“总之你知道玛法马上便要重掌大权便是。”
“怎么他从未提过?”
阿礼达笑了笑,愈发有些神秘。
他也不再回答弟弟的问题,一道道指令发下,勒令绿营将关宁铁骑围住。
战场上,却见关宁铁骑的大鱼鳞阵终于又有了变化,大前卫向南支援入围的前锋兵马。而左前卫与右前卫竟是突然调头,攻向东面……
此时远远望去,绿营像一只不断在缩短、肚子不停在变大的蛇。而铁宁铁骑像是要被它裹进腹中的一只猎物。
但这一变阵,就仿佛这只猎物舍弃了自己的头,把身体从蛇腹中抽出来。
勒克德浑眉头一皱,喃喃道:“他们要做什么?要抛下前锋军?那又为何又派前卫支援?这不是让这些人送死吗?”
阿礼达目光灼灼,冷哼道:“不会想跑吧?”
“他们难道觉得凭前锋的五千人、前卫的三千人,就能挡得住我们绿营的四万人围攻?秦成业不该如此自大……”
下一刻,勒克德浑突然喊道:“是要攻我们正红旗!”
“他们不是要击溃绿营来冲垮我们,是拿前锋的骑兵吸引绿营包围。是要直接攻正红旗!”
却见战场上形势突变。
关宁铁骑此时像一大朵云,吸引着长蛇来包围它,堪堪被卷住之际,却又突然散成两朵云。大片的云朵抛下一小片的云朵,化成长枪,直直向蛇头刺过来……
阿礼达目光冷冽起来。
“敢来?”
他不复多言,三步跃下高台,跳在马背上,扬起长刀喝道:“勇士们,阵列,杀敌!”
……
关宁铁骑的左右前卫已猛然提速,向正红旗大营冲去。
王笑策马跟在秦成业身后,只见一颗心跳得厉害。
他打过仗,但这是第一次历经这样规模的数万人的战争。
巨大的厮杀声在远处响着。
秦成业不停地发号施令,但王笑甚至不明白他是如何看到战场的形势。
目光落处,只能看到人影攒动。
王笑好奇,便策马向前几步,转头看向秦成业,只见这老头子却是闭着眼的。
这……
王笑深吸一口气,也随之闭上眼,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夜色中,肉眼既不能俯瞰战场,便用心去看、去听。
脑海中是一个巨大的地图,锦州城城墙高耸,周边的地势延展开来,小凌河与女儿河交汇。
战争迷雾缓缓褪去。
四万绿营兵,五千正红旗骑兵,三万关宁铁骑,汇成三方军阵……
今夜这一战,抛出八千骑兵吸引绿营兵力,再以主力直攻正红旗。创造两万余人对五千人的一击。
但也只有这一击。
他要在绿营兵马围杀八千骑兵之前,击溃正红旗五千人。
这样的兵力对比,其实称不上什么优势。因为对面是号称‘满万不可敌’的八旗精锐。
但,必须要一举击溃他们!
远远的,能听到绿营兵的呼啸……时机已至。
果然,秦成业大喝道:“冲锋!”
王笑猛然睁开眼,眼中的紧张与忐忑便尽数退了下去,只剩下绝决……
~~
正红旗大营,高台上的勒克德浑喃喃道:“疯子。”
——疯子,凭仅仅四倍兵力便敢与我八旗勇士正面对阵?只需不到半个时辰,绿营击败那八千骑兵,变阵回援,便能将你们合围。
“疯子,这点时间便想击溃天下无敌的八旗骑兵?”
勒克德浑啐骂了一句,跨上战马,领着他的旗丁向前冲去……
~~
战场上,两支骑兵迎着对方,毫不犹豫地撞在了一起。
对于他们双方而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锦州城下这一仗,此时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489章 秦山湖
骏马长嘶一声,前蹄一矮,跪倒在地。
马上的骑士摔下,数支长刀便劈砍而来……
同样的一幕在战场各处上演,汇聚成巨大的修罗场。
小凌河畔,八旗兵与关宁铁骑战在一起。这是当世最强的两支劲旅。
如果不是历史变迁,他们很快就要联合在一起,用不到一年的短短时间就占据中原,接着迅速统一天下,从辽东杀到京城、杀到秦蜀、云南、缅甸……
但如今,这一战不是他们第一次交手,也不会是他们最后一次交手……
阿礼达有信心赢,他坚信自己的旗丁勇士能击败四倍于己的楚军,这是一场一场胜利给予他的强大自信。
王笑有信心赢,他知道自己已经看穿了对方的战略意图。建奴没有要拿锦州的准备,围城为的还是牵制秦成业,好让八旗主力再次绕道入塞。
这一战,看似清军突然围城,实则是关宁铁骑以有备击无备。
从秦成业同意王笑的计划,再到关宁铁骑出城袭营,仅仅用了一天时间。他不相信对手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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